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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王(名欬字子声)及其弟子赞 其七十三 南宋 · 赵构
四言诗 押庚韵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一
乐氏子声,锡爵昌平
信道之万,见善乃明。
引领高节,载惟思诚
先贤聿集,出为时英清王昶《金石萃编》卷一四九)
蜀都赋 宋 · 王腾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九九、《全蜀艺文志》卷一、《成都文类》卷一、《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五八二、《历代赋汇》卷三二、嘉庆《成都县志》卷四、同治《重修成都县志》卷九、《宋代蜀文辑存》卷九八
人物习性,有忠有邪,有智有愚,出于才行,而不由土产。
自赵谂狂图,好事者类指以疵蜀人,蜀之衣冠含笑强颜,无与辩之者,余尝切齿焉。
及读左思赋,见其薄蜀陋吴谄魏,以谀晋之君臣,苟售一时之声价,而灭天下之忠义。
晋之公卿一口称誉,风俗颓矣。
士无特操,以陷西朝于五胡,卒贻万世之愧。
夫魏者,汉之贼也。
原思之词,似欲尊正统而黜偏方,然不顾正气之沦溺,乃知蜀之横被枉抑,其所由来者久矣。
故作《辨蜀都赋》,以申蜀人之愤气。
其商略土风,采摭人物,不该乎治乱兴衰之变、邪正是非之理者,不在铺布之限。
非若前辈之辞主于类聚山川毛羽动植,以焕文彩之美观,悦读诵之利口而已。
辩疑先生核理储思,欲折《蜀都》,未绎其辞。
客有东方者,过而问之曰:「昔者太冲搆十稔之意,搜三都之奇,文成示人,张华见推,士安序焉,盛传于时,岂其犹有未尽,而夫子欲纠其所违」?
先生曰:「嘻!
子未之知也。
吾蜀立极之初,域民之始,井邑山川之秀,人物风俗之美,是则左思备言之矣。
然而论列人材,详明士类,第言文藻之华掞,不及蜀人之忠义,遂与吴俗,例加抑忌,非特没其实美,且沮之以横议。
川灵为之扼腕,岳镇为之愤气。
吾以此为有遗恨,故申言其所以。
夫品物流形,九土分敷,惟有蜀为极险之区。
羊肠绕其垠锷,鸟道架于至虚,行者却履以视栈,乘者投绳而钩车。
太白之所赋,盖未髣其锱铢。
实天限而地隔,故山峭而川迂。
宜若与中夏否闭,而不通其车书。
然朝宗之水,浩浩而南倾;
内附之山,峨峨而东蹙。
口呀双剑,若邠岐虎陷之吻;
尾拽西南,乃咸雍金城之麓。
以其有所附属而不能自立,故命名者号之曰蜀。
自西而东,昔本无途,金牛诈言,五丁是除。
吾人由之既艰,且虞一夫举足,十夫储,食黄白以骨立,卧冰而裂肤。
蜀士远于进取,蜀民疲于转输。
叹天阍之已邈,望秦陇以长吁。
然且联纲之运应声,穿领之牛系路,陟长坂以犹及,绕大江而不误,指日而物不缓期,按籍而民无逋户。
边饷以需,上供有裕,悉陆海之攸产,饱神囷之所聚
五季之阨,王朴献谋,谋先取蜀,以阜兵糇,糇足兵强,乃征方州
时乏远御,朴言不酬。
及我太祖,算如朴策,蜀定国富,次平诸国。
蜀于是时,兴王有力。
向者孟氏,抚妪矜怜,惠爱其人,捐租五年。
及我王师,宣威三川,卒无一夫东向而控弦,盖倾心于正统,视私恩犹缺然。
是使伪命牵羊,偏方衔璧,顾旌纛以涕泗,仆逵衢而思积。
感恩之意则诚,孝顺之心自直,岂若他邦之惷悍,怒螳臂于车辙。
由古而来,可得而闻。
李雄刘辟、李连、公孙,因仍是难,割据坤灵,盗蜀而王,踵起而霸,类匪蜀人
三国之际,异方鼎峙,若南若北,辅吴崇魏,惟我蜀人,不私非类。
虽辅璋戴备以自国,犹谓吾君之子,而卒臣刘氏。
晋宋而下,南北风马,南郁屈以游魂,北陆梁而聘驾,惟此西土,爰归南化。
萧纪之不令,溯岷江而僭正。
梁人召寇以救乱,魏氏怀奸而托信。
彼实包藏,此惟附顺。
逆施不惠于宜都,内溃爰从于迟迥。
岂瞻顾于北风,盖钦恭于王命。
不惟蜀人不盗蜀都,历代以来,乱离间起,在内在外,为奸为宄,董卓、桓氏,元载朱泚庞勋刘辟樊崇韩遂,怀凶煽悖,言不详记。
试考谱谍,按其闾里,苟挥羿浞之戈,悉匪岷嶓之士。
在唐中弱,齐蔡幽并,谐结诸邻,唇齿相因,叛主之师,逐帅之黥,陆梁百年,不为王臣,是亦何尝联吾蜀民?
帝室内讧,孽牙匪夷,震动万乘,再狩于西。
民与其帅,开关迎之。
天王莅止,百官六师,国用告乏,众艰于饥,与其吏民,缣粟输之,比其还归,恬不知危。
兹盖处平则率下以奉京邑之灵,遭变则自完以待中原之睦。
欲携之则难判,欲一之则易服。
岂特文有馀而武不足耶,其天资正顺而敦笃。
近者赵谂,图结巴渠,包藏历年,困于无徒。
爰及吴俦,妖谋是趋,人白发,遄服其诛。
由是言之,蜀何负于君王欤?
思徒见其邻于西夷,远于上国,诮丘壑之险,鄙方隅之僻,但分中外之质丽,不决正邪之名实,何所据耶?
成周之盛,四海同风,冠带所加,古无比隆,淮徐联齐鲁之轸而有夷,伊洛接丰镐之都而有戎。
方春秋之尊夏,视吴楚犹貊虫,大周宗伯而不数,抑又矧于闽中
虽今俊乂之所出,在昔语言之不通。
是则与我均为远服,安得妄论其异同?
然而自羌观之,华阳黑水别封畛于尧籍,岷山导江历经营于禹迹。
秦氏割符,李冰拥节,五政七赋,被自古昔。
而四载所至,南止荆扬之域,荆扬之民,岛夷卉服,矧又过此以往耶!
百粤之取,始自汉武,郡国虽判,衣冠未楚,所谓粤人,无用章甫。
常衮化之,士乃文举
然则论浅深之时,较久近之序,焉可与蜀同日而语?
王莽元舅,霍山蒙勋。
遗爱帝婿,林甫皇孙
许、李联阶于黻座,封、裴接栋于枫宸。
既同心于肺腑,亦托体于亲邻。
逞螟蟊之毒噬,为虺蝮于君亲。
是则势疏者未必孽恶,地近者未必诚纯,我虽远于国而忠则迩也。
高下既别,一凸一凹。
太行成皋三门二崤,或壮帝王之形势,或资奸盗之炰炰,或王路之攸梗,或伏兵之所交。
正用之则亦在德枳,邪凭之则遂为寇巢。
吾人之心如砥,吾人之行如蚁。
结膻美于一心,捐崎岖于万里。
申韩生于中土,不免为僻学;
郑卫作于中州,不免为僻乐。
九野同列于地,何独非梁益之墟?
四隅无私于天,曷尝戾西南之角?
况乎江行地脉,鲜决埽而败岸;
星值天狼,弭工奸而触恶。
肖此正气,挺吾先觉。
节以遇立,文非苟作。
王褒明君臣之合,何武愤福威之削;
张纲扼腕于跋扈,扬子甘心于寂寞;
相如不数,子昂见却。
谓诵述以阿谀,恐吾徒之贻怍。
才高则悉靡面腼,气直则回邪胆落。
彼徒嫉于西子,殊不惭其郑璞
不意儿曹懵其志行之僻,反以居处僻我也。
且圃植蕙而菜育,畦疏禾而莠生,枭伦凤族,蜒肖龙蟠,君子小人,常溷其间。
古何邦而无佞,亦何地而无贤?
龟蒙之攸宅,冀北唐虞之所营,宜丘门之不杂,何蹠党之横行?
鲧为父而禹子,蔡为弟而旦兄,导挺节而敦逆,奕推忠而杞奸。
彼为同属以行异,况指一方而概言!
吾请与子姑置远近之殊,而摭正邪之辨。
晋取之魏,魏取之汉,功非定乱,位实图篡。
思诚晋人,言谀而辩,辞抑蜀以黜吴,志借魏而佞晋。
魏为高庙之寇贼,蜀实中山之宗姓。
不然,何故进乱世之奸雄,而沮先王之枝属乎!
况蜀以得贤而王,失贤而亡;
魏以己篡而张,以人篡而戕。
彼赋魏事,徒言刑罚之清平,何不言文若之殒命也?
徒言忠良之聚会,何不言三马之食槽也」?
词未及已,客奋而起:「获闻高义,钦服厥旨」。
叹草泽之空言,不能廷辩于天子。
陈平甫杨嗣贤刘德修 南宋 · 员兴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四一、《九华集》卷二○
蜀有陈子者同杨、刘诸子求见九华曰:「蜀以世道,亦既摘时科矣,而有伤焉。
吾甚惭于世学也,革之古始,则是将奈何?
先生体此者,其有以语此也」。
九华曰:道有今古乎哉?
诚之则是,弛之则废矣,二三子知之乎?
且动静至极,无物不诚,无诚不形也。
今天地与我同本,而我忘本;
圣人与我同类,而我不类,我亦安故哉?
诚不自诚,则形不自形矣。
居然而生,居然而离。
天地能成其大,我无成焉;
圣人能明其大,我无明焉,则盍返而诚矣?
诚如自诚,则非我无至,我实不至。
我静而专,以一其志;
我微而藏,以固其用。
《诗》、《书》六籍,我帙积焉,以决其蔽。
求我者,此匮乎?
无匮也。
如是者本充矣,然圣犹谨乎思诚者与诚者之别也。
孟子也者,自知不能孔子,而私淑诸孔子也。
扬子也者,自知不能圣哲,而非圣哲之书不好也。
是所以为二子也。
君子诚充其内,而学一其外,舍二子何之乎?
二三子若下三代之学而访道,无吾以也,二三子其懋之。
作序言。
吴耕老1158年11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三三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胡丈昔年答黄继道问一贯义云:「一贯,诚也,忠恕,思诚也。
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
此语形容得甚妙。
《中庸》曰:「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言上下察也。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此是子思在天举一物,在地举一物,在人举夫妇。
鸢与鱼其飞跃虽不同,其实则一物为之耳。
夫妇之道亦不出乎此。
是皆子思发见一贯之道也。
孔子系《易》辞有曰:「以言乎远则不禦,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
亦发明斯道也。
如何如何?
来教引《中庸》《易传》之言以證一贯之理,甚善。
愚意所谓一贯者亦是如是。
但据所见而以诸先生之说證之,则忠恕便已在一贯之中。
如所谓「鸢飞鱼跃虽不同,然其实则一物」之意是也。
耕老之说,则是鸢鱼飞跃,内外精粗合为一贯矣。
而一贯之外,
却「忠恕」二字,恐非圣贤之意也。
胡丈以一贯为诚,而以忠恕为思诚也。
若熹之意,则曾子之言忠恕即诚也,子思之言违道不远,孟子之言求仁莫近,乃思诚也。
试推此思之,如何?
陈思诚景思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九
承喻为学之意与其所闻于师友而服膺弗失者,甚慰甚幸。
然此乃近世所谓诡伪之学而斥去之者,向来虽或好之,今亦隐讳遁逃之不暇。
以贤者之门地声迹,盖将进为于斯世者,而乃有意于此,何嗜好之异耶!
夫名实义利、为己为人之判,正则之言是也。
但其所为者要当真实有用力处,所不为者要当深自省察,蚤戒而预远之,是乃所谓徵验之实。
不然,则提空名以乡道,而实无以自拔于流俗之所为,则亦君子之不取也。
意之勤,率易布此,不识以为然否?
然勿以语人,又千万之恳也。
陈景思庆元三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一七
其然其然!
韩丈于我本无怨恶,我于韩丈亦何嫌猜乎?
按:《水心文集》卷一八《陈思诚墓志铭》,四部丛刊本。
承议郎吴伯承墓志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四七、《南轩集》卷四一
乾道六年七月十八日右承议郎浦城吴君卒于长沙之寓居,年五十二。
其子洵以治命奉其丧祔君之母夫人方氏之兆,其年冬,遣书走告于尚书左司员外郎侍讲张某曰:「先君蕴蓄不克施,惧遂泯没,相与厚善莫如公,惟是所以诏来世者,敢再拜哭授使者以请」!
某读其书,泣而诺之。
君讳铨,字伯承
大父朝议大夫献可,以科第起家。
奉议郎知常,游于诸侯幕,以才术闻。
君以大父恩补官,尝两试春官宏辞科,筮仕监潭州户部酒库。
其调江陵簿及知巴陵县事,皆以故不上,而奉祠南岳及崇道者前后凡五,中间用荐者改秩,暨覃恩迁官,赐五品服。
所历仅如此。
君事亲孝谨,终丧即澹然无复仕进意,不忍远坟墓,朔望展省呜咽,迄终身不衰。
天资狷介质直,疾恶如雠,不妄交,少不如己意,辄拒不纳,亲党朋友有过不忍茹,即告语之。
以此为贤者所重爱,而其间不知君者亦往往怨讪,君不恤也。
遇其急难困苦死丧,辄推衣食资财以助,无吝色。
筑居湘滨,有亭榭华之胜,而名其堂曰「思亲」,盖其终身之思诚敦笃乎此也。
嗜读书,吟诵日夜不息。
深于《离骚》,为诗慕纡馀闲澹之趣。
其思甚苦,至所得意,心开目明,忽不知岁月之度也,以是居湘城盖几二十年。
君娶万俟氏,右仆射卨之女。
仆射沅州召还,将倚以为相,道长沙,君为言天下事极剀切,且劝以无畏缩不言负上。
仆射得政,数以书招君,卒谢不往。
亲若旧有官于朝者,即不欲以书往来。
然其居閒每慨然有忧时之志,为政于潭者往往就君问所宜,君为言田亩间民所患苦,未尝不纤悉反复,若有阙失,亦未尝隐。
方其仕时,部使者雅闻其名,交荐之。
其间有不可者,辄谢不受,方曰士固当择所托也。
能自立盖如此。
病且革,无它言,独勉其子以学,且戒曰:「我死,毋得用浮屠氏」。
是亦可见其所存已。
长子洵,将仕郎
次沂;
幼未名。
女三人。
孙男梓。
予与君寓居邻墙间,一二日辄步相过,议论酬唱甚乐,别未一载而遂志君墓,悲夫!
铭曰:
有特其资,不假其施。
有蔚其文,不显其闻。
归于其宫,曰从于亲。
尚其孝思,以永嗣人。
本生赋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七四、《浪语集》卷一、《历代赋汇》补遗卷九
元始鸿濛兮,肇太初惟皇极。
声色恍其无朕兮,希微夷为至德。
天坠生而滋数兮,是分人纪。
人本生于父母兮,体阴阳之萃美。
羌圆颅而足方兮,二仪之性也。
纷坐作之更王兮,惟动静也。
九窍作而四支行兮,孰司其柄也。
强不息而运乾乾兮,于穆惟皇之命也。
余既克格此至诚兮,又将之以至愚。
冠芙蓉之芳馨兮,扈荃兰以为繻。
佩明玉兮长剑,履琼华兮潋滟。
病世俗之颛蒙兮思将以免,畏修名之不立兮悁悁。
登崇丘而揽兮,践草茅于沟渎。
卬山高兮瞰谷,既瘏兮我马。
茫洋兮厌若,悠扬兮莫之我持。
余惝恍而侘傺兮,命巫咸以占之。
巫咸启余以其兆兮,曰而慊焉如有失。
耿营皇之隐忧兮,浮切身之疢疾。
宜沐芷之芳洁兮以归,毋昏迷于粪壤兮驱驰。
宜饮水于华池兮自润,毋力争于虎狼兮骋俊。
种菊篱东兮,卒岁优游
毋习尝彼野葛兮,惧外物之余仇。
感春秋之川逝兮,日与月其相除。
反视其多过兮,越美人之轨度。
弗忙遽而言旋兮,荏苒岁其将莫。
驾骐骥而骖白虬兮,揖旬始其为御。
句芒蓐收趋走夹余辀兮,祝融用之先路。
丰隆、飞廉共洒埽而从舆兮,列玄冥为奔属。
带浮云而乘太微兮,招摇邈其容与。
凌昆崙而放于六漠兮,晁徜徉而游处。
九阳驾言夕归兮,颢颢洋洋。
期泰初而为交游兮,将叱咄乎黔嬴。
媲淑申申其證余兮,曰胡为而不为卓行。
混茫彷像兮,徒为訾病。
求异世之落落兮,嗟伦类之缅邈。
人斯与而不群于鸟兽兮,巍巍乎古之先觉。
帝鸿氏余鼻祖兮,惟大宗伯阳
侯于薛而姓惟任兮,芳泽三王。
莱朱思诚兮,左右夏王
洎商武诰明明如日月兮,祖已追于臣扈
仲任之京配兮,嫔文公而接鲁。
粲三秀之偕芳兮,天香郁乎往古。
秦汉世之足蓬艾兮,丕南辟于丹阳
辚七朝而轧唐李兮,令之作于闽方。
榜龙虎之肇名兮,天荒是破。
日晻霭兮,粤言旋于故处。
四百龄兮,我祖光禄
道兰洲兮,远追前躅。
菊香流兮宜黄中冀。
石莲之刚固兮,菡萏芬敷而广被。
右史君兮含月精,衣卿云兮带青萍。
杜衡兮萦辟芷,服荷裳兮腰蕙茝。
冠獬首兮珥汗青,武先祖兮在枫庭。
刚百鍊兮有折,视氛朕兮无刑。
惧前修兮弗称,聊相羊兮往行。
反曰:川渎委蛇,道幽通兮。
波泽沦漪,德涵溶兮。
清静沈潜,漫淙鸿兮。
泥滓堤坊,混而穷兮。
澄澈滔滔,反流东兮。
浩荡汪洋,惟太空兮。
邈其无象,将何从兮。
留正丞相1189年 南宋 · 王炎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七、《双溪集》卷二 创作地点:湖南省岳阳市临湘市
炎窃谓人主天下之至尊,而民者天下之至卑也。
宰相之职于至尊者为近,而县令之职于至卑者为亲,故人臣之等级莫贵于宰相,莫贱于县
然民虽至卑,天下之根本也。
朝廷之德意欲下达于斯民,则宰相始之,而县令终之。
故自近岁以来,士之为县者若朝廷不遗其微贱,稍加擢用,非以今为可重,而以国之根本为不可轻也。
新安下士也,其足迹固亦屡至于都门矣。
岁在己丑,始窃太常之第,陈丞相用事,不敢见焉,则以未尝试吏也。
岁在己亥,始获关升,赵丞相用事,不敢见焉,则以未脱选调也。
岁在丙午,始脱选调,王丞相用事,不敢见焉,则以犹未试县也。
今者承乏岳之临湘,终更而来,故敢有所谒于丞相之前。
天下之事浅者不足言也,其深切者炎又不敢尽载于书,请试略言之。
相公论道经邦之暇傥赐观览,炎敢毕其区区之说。
闻圣贤之论治必有本末源流,本源不差,末流自治。
孟子曰:「人不足与适也,政不足与閒也,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
此端本澄源之论也。
治之所出,心为本源;
心之所主,诚为本源。
诚,天理也,不诚,人欲也,思诚者去人欲而返天理也。
天理人欲存于方寸之地,一消一长,而庶事之有得失,人心之有从违,风俗之有厚薄,君子小人之有进退,中国夷狄之有屈伸,举系于此。
是故虚静恬淡,存其本心,以酬酢万微,经纬四海,此五帝三王之事也。
秉德徇道,致其忠诚,格君心之非,成天下之务,此伊、傅、周、召之事也。
士大夫有列于朝者众矣。
主德之有阙、治道之未善,谏官得以言之;
赏罚之未公,贤鄙之未分,御史得以言之;
而所以格非心者台谏不预焉。
盖台谏耳目之官也,故谏诤论辩,救人主之失于已形之后,迹显而功浅。
宰相腹心之臣也,故辅赞弥缝,止人主之过于未形之先,迹微而功深。
共惟相公笃实而不欺,清净而寡欲,刚方而有守,伟然为一时之大人,而天下之望归之。
膺寿皇之眷顾,副主上之倚毗,则用力于治之本原,使无毫厘之差,以新盛德,以复大业,岂特相公以此自任,圣明固以是望之,朝野固以是期之矣。
《诗》曰:「德輶如毛,民鲜克举之。
我仪图之,惟仲山甫举之,爱莫助之」。
相公之视伊、傅、周、召,有其道,有其志,而又居其位,其于天下之重任不患其举而莫胜也,而爱莫助之之意,炎之私心盖拳拳焉。
相公恕其狂瞽,幸甚。
虽然,炎之来,为贫而仕之念未绝也。
昔者,虞廷用人之法,既纳其言,又明其功;
孔门知人之法,既听其言,又观其行。
四方之下吏辐凑于都城之内,而相公之言其可用者与其可弃者固亦不逃英鉴之明矣。
顾炎何为者,望虞舜之廷,升孔子之门,贵贱相远而实情未孚,不得无以藉手也,故为《湖北末议》八篇以自献其所言,为《临江刬弊》一编以自见其所行。
而其意犹有不能自已者,故又以书先焉。
《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
古人不遗微贱,意盖如此。
相公矜其愚衷,幸甚。
干冒钧严,俯伏俟命,下情不胜战慄之至。
朱侍讲元晦 其二十一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一、《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七
某待尽倚庐,哀苦日深,它无足言者。
示谕「爱」之理、「动」之端,两字轻重不同,细思诚然。
盖爱者仁之发,仁者爱之理,体用未尝相离而亦未尝相侵。
所私窃虑者,此本讲论形容之语,故欲指得分明,却恐缘指出分明,学者便有容易领略之病,而少涵泳玩索之工,其原殆不可不谨也。
长沙近得书,亦寄往复论仁及新定《语》、《孟》诸说来,论议比向来殊深稳平实。
其间亦时有未达处,旦夕因便,当往商榷也。
令嗣犹未闻来音,不知今尚留膝下或已即路?
若遂成此行,与众中质美勤苦者游处相夹持,想亦不无益。
所谓刘质夫墓志上内永嘉诸公遗事,当属薛士龙访求。
士龙之归,盖以近郡多有难回互处,故不能安耳。
与傅圣谟书 其三 南宋 · 陆九渊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三三、《象山集》卷六
圣谟能知始志之非,正极可喜。
缘患故而有其志,固宜未得其正。
既就学问,岂可不知其非。
大抵学者且当论志,不必遽论所到。
所志之正不正,如二人居荆、扬,一人闻南海之富象犀,其志欲往,一人闻京华之美风教,其志欲往,则他日之问途启行,穷日之力者,所乡已分于此时矣。
若其所到,则岁月有久近,工力有勤怠缓急,气禀有厚薄、昏明、强柔、利钝之殊,特未可遽论也。
近来学者多有虚见虚说,冥迷渺茫,不肯就实。
原其所以,皆是学无师授,闻见杂驳,而条贯统纪之不明,凡所传习,祗成惑乱,此一节又不与其志。
来书意识之说,天地相似之问,皆坐此也。
读书须是章分句断,方可寻其意旨。
与天地相似之语,出于《易·系》,自「《易》与天地准」至「神无方而易无体」,是一大段。
须明其章句,大约知此段本言何事,方可理会。
观今人之用其语者,皆是断章取义,难以商确。
试因圣谟从心所欲不踰矩之说,略言圣人、贤人、众人有当致疑之处。
如至诚无息,而颜渊三月不违仁,其馀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不知日月至者,其所至之地与不违之地同乎不同?
不违之地与无息之地同乎不同?
诚者不思而得,不勉而中,从容中道,圣人也。
思诚者,但是未能不思不勉耳,岂皆不得、皆不中?
但未能尽诚,未可以擅诚之名耳,岂是皆不诚?
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
凡此皆泛言诚,不专指圣人也。
今之学者,岂皆不诚,不知思诚时所得所中者,与圣人同乎不同?
若其果同,则是滥觞与溟渤皆水也,则大小、广狭、浅深之辨,亦自不害其为同。
第未知所谓同者,其果同乎?
故尝谓其不同处,古人分明说定等级差次,不可淆乱,亦不难晓,亦无可疑。
独其所谓同者,须是真实分明见得是同乃可,不然,却当致疑而求明也。
若如此理会,则已明白与未明白者,不应致疑与合致疑者,两处不相淆杂,学问自得要领,不为泛然无端之言所惑。
已知者,则力行以终之;
未知者,学问思辨以求之。
如此则谁得而禦之?
圣谟非特其志之病,亦坐闻见之陋,条贯统纪之未明。
故某前数书,多每处解释,如授小儿。
以圣谟之聪明,夫岂少此,盖亦渐于陋习,胶于缪说,不能不惑乱而至此也。
若明知向来闻见之陋,从头据实理会,则古人之训,吾心之灵,当会通处多矣。
今此之言,殆为刍狗耳。
发诸书毕后写此书,体倦,殊草率。
试罢,能一来乎?
朝请大夫主管冲佑观章侍郎陈公墓志铭1211年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水心文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水心村
思诚名景思姓陈氏信州弋阳人,用祖丞相文正公恩补承奉郎,监平江府粮料院
光宗初即位,诏天下言事,思诚甫踰冠,上十事,多一时要切。
淮东总领所办事
光宗不豫,定省礼阙,百官更谏,思诚亦引李唐山人语极论。
任职廉善,总领荐其材,与籍田令
太府寺主簿,序本寺丞,迁宗正丞,兼金部郎,谒告,视兄疾于当涂
兄卒,不忍复朝,乞知衢州
未至,除将作少监尚右郎,删修敕令,就为监。
除直秘阁两浙转运判官,升副使
故事,运司虽名察两路,其实内不过应办宫禁,外往来部舟护虏使客而已。
思诚,所至则延问穷民;
遮道词牒,皆灼见廋隐,予夺中情,百姓骇叹云,「前此未尝也」。
学筑门设戟,仪比他州。
钱塘左选监渡,谨视重载覆溺者。
管内受输多取者,预催者,催已倚阁者,皆禁。
诉水旱而过限勿禁也。
民所愿得辄来请,思诚必议所以推行之,皆曰「方知有运使矣」。
内引奏事,言:「镇江府折罗虚额当罢,绍兴府和买额重当减。
夫国之根本在州县,州县根本在民。
裕民力,当宽州县。
今猥云裕民,而急州县若星火,视其敝坏如髦蛮,此诲使病民尔,非裕之也」。
思诚美仪观,音吐融畅,上固耸听,因问其家世,思诚奏:「大父康伯,相高宗,值逆亮送死,竭臣子力,赖累圣威灵,幸而破虏。
临内禅,特诏定策,自请退休,得守乡社。
人称赞曰:『所谓衣锦昼行者也』」。
上益喜,书「归锦堂」三字赐之。
寻又赐服三品,内出金带令系。
又进直焕章阁,迁太府卿,兼夏官侍郎时开禧元年二月也。
初,用事者专国久,规钓奇功,威服内外,术不素讲,而先事挑敌,在廷不获闻,思诚闻而未察也。
一日,集侍从官议虏移文,变色叱咤曰:「国耻未报也,彼乃以近事责我,盍遂正名乎」?
众相顾皇恐,对不坚决,思诚曰:「昔孝宗虑此久矣,迟回二十馀年,终不敢发。
惧发不胜,则安危存亡之所从分也。
今财窘兵穷,贪将朘剥,外约难信,内心弗齐。
辛巳之役,只劳师一项,倾倒经费,遗患至今。
征伐重事也,后不可悔。
悔而复和,耻益甚尔,何报之有」!
用事者与思诚亲,冀其助己,至是大怒,亟命提举玉局观
明年,兵四出,月馀已溃散,略皆如所言。
镇江府,固辞。
江西运副
岁荒,流殍系路,而官籴至四十万,甚急。
思诚通借有无,命州县无敢遏籴。
喻寺观憩徙者,死为瘗藏
发桩管旧积见住输。
饥民赖以活,而官籴亦告备。
市人时其出,设芗华敬礼之。
既而虏再求盟,用事者以罪死,思诚前议虽户晓,犹坐亲嫌例罢。
二年,得冲佑观,起有日矣。
先时豫章火,思诚亲救扑,因感寒疾,时作时止,遂剧。
嘉定三年五月二日卒,年四十三。
上惜之,命复直焕章阁致仕。
四年十一月八日,殡铅山县仁义乡杨原。
夫人汤氏,封宜人
子曰橐,曰梁,皆将仕郎
思诚竞朗通达,而以门阀自畏,问学师友,出于嗜欲。
余客钱塘,不择晨暮过,疑难填臆。
至其舍,论辨从横,僮御必旰食而返。
为僚于徐,夜失睡者再三矣。
朱公之在建安,接牍续简无旷时,远质方闻,遍扣尊老,不以寒畯为间也。
攻伪既日峻,士重足不自保,浮薄者以时论相恐喝,思诚每为所亲正说不忌。
与朱公书,具言其无他,公答曰:「其然其然!
韩丈于我本无怨恶,我于韩丈亦何嫌猜乎」!
所亲见之,意大折。
道学不遂废,思诚力为多。
边事将作,思诚谂故。
余告以立说有先后,定计有始末,无误也。
思诚复言:「虏衰有徵矣」。
余又告以鱼烂瓦解,其实未见,今外弱而形饥,非也。
思诚悟曰:「决矣!
先生当知我为不预人事者」。
未几,果以议不合去。
嗟夫!
广学而壹好,如思诚之厚其本,鲜矣!
至于以民为贵而聚其所欲,以去为轻而行其所知,则又今世之难能焉,使稔于岁以究其成,殆庶几哉!
始,湖北提举秘阁名安节,长子曰景参字守约,次即思诚
福国太夫人韩氏,贤而早寡,课二子,释纨绮,饱疏稗,勤苦惜日,故皆有名誉登进,同时华宠矣。
不十年,相继殒落福国安命委数,无甚过之哀,独计曰:「吾儿未有铭」。
使梁来请。
呜呼!
思诚万钟养其母,顺道也。
今拽石寘冢间,奈何累老人耶!
铭曰:
美哉绍、隆名相孙,中兴十事八九存。
骥称其德扬和銮,玉以受治成玙璠。
担簦问俗裘絮温,奋袂决策风霆奔。
亦既上升拱帝尊,胡乃下斥游杨原!
天不与年人道昏,母悲子啼记斯文。
梁伯翔 其二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七、《北溪大全集》卷三○
承特有讲订三段之说,得见日来进学次第,颇有切己体察之功,深以为喜。
第一段所论持敬工夫,谓静亦敬,动亦敬,只管恁地,却茫然无下手处。
恐只是于动静时,止死法空念个敬字,不曾实作持敬工夫,所以如此。
今不必他求,只原程子说敬字本旨,其以「主一无适」四字为言者,可谓极其精矣。
「主一」是心只在此,所主惟一,不二不三;
「无适」是心只在此,不走作;
亦不之东,亦不之西,亦不之南,亦不之北。
然「主一」即是「无适」,只展转相解释要分明,非于「主一」之外,又别有「无适」之功也。
惟心主乎一,所以无适;
惟心无所适,所以常主于一。
此四字贯动静,无事时其心收敛,主一在此,不走作,应事时心又主在一事上,亦无走作,其他又以整齐严肃为言。
及谢氏常惺惺之说,尹氏其心收敛不容一物之说,皆是详发明此一意。
整齐思虑,严肃容貌,此心便一,更无他适。
常惺惺亦只是心常惺定在此,不昏困,所主便一,若昏困,则便有他适矣。
其心收敛,著一物不得,亦只是主一,若更容得一物,便是有他适矣。
此三言亦皆贯动静之功,可谓甚亲切明要,只依此为准作工夫,自不差错。
虽然,亦偏靠一个持敬不得,须是致知与持敬相发。
知精则敬益密,敬密则知益精。
知苟不致,则理义不明,虽无事时澄心净虑持敬,亦姑死守个无事之敬。
或有一念之私欲忽萌,亦何由知而截之,必至隐伏以为吾病;
或有一念之善端微露,亦何由知而养之,必至壅阏而有所伤。
及事至而敬以应之,又姑死守个应事之敬。
或事中于理而当行,亦何由知而为之必从?
或事违于理而当止,亦何由知而为之必拒?
故程子曰: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
二者常相须,不容以偏废。
惟二者工夫俱到,则于静而敬时,万理森然在其中,常昭昭不昧;
及动而敬时,此理流行乎万变之间,又整整不乱也。
若欲就九容九思上用持敬工夫,九容皆敬之事,亦善。
小学》所载一依古注,甚简而切,而「立容德」句下又详之曰:「德者得也。
立则磬折,如人授物与己,己受得之之容也」。
亦已甚明白矣。
九思思诚事,不专说敬,惟敬而后能为是九思,以至于诚。
所以文公《敬斋箴》铺叙日间做工夫节目,最为切密,正宜常置目前。
今别纸略解析去,幸详之。
第二段说《大学》体验省察之意多,而涵养本原之意少。
小学时德性已自涵养了,到大学工夫,只一向理会进学致知以造道成德,所体认已得之矣。
但更须知小学涵养,只是个胚朴已就,到大学进学时,此等工夫固自在其中,未尝间断。
非谓止一向进学去,遂忘却此工夫,不相接续也。
古人此二项工夫常相须,如车两轮,如鸟两翼,极是相关缜密,无缝罅可截断处。
若文公以敬一字为今学者补小学之阙,而后进以大学之功,固是完备无缺。
然亦须十倍其力做去,方见得滋味功效次第,而有进之之实也。
第三段所分别意与情未明,心是以全体言,意是就心上发念处言,有思量运用之义。
凡发见于外,思量要恁地底,皆是不可截断,以几微方动处为限。
情是心里面自然发动,改头换面出来底,与性相对。
是从性动来,只直恁地,亦不必截断以大段动来出底为拘。
如接物时,在内主宰者,是心动出来,或喜、或怒,是情;
思量要喜那人,要怒那人,或轻、或重,是意;
里面有个物,能动出来底,是性;
心所喜所怒之人,是志。
许多便都一齐在面前,经曰「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又曰「意诚而后心正」,其言若有次第者。
古人此等工夫合下,皆齐头并做,逐地头个个各著力,如手捉物时,十指俱动,无一个放慢处。
但溯其本之序而言,则欲正其心者必以诚意为先,非谓欲正其心者更不必做正心工夫,而但专做诚意工夫便了也。
又顺其效之序而言,则必意之已诚,而后心乃得其正。
非谓意已诚了,更不用做正心工夫,而心便自尔正也。
但曰正心,曰诚意,又自有疏密缓急,而工夫皆不曾偏。
故《大学》于正心章,但大槩说个喜怒忧惧四者做病,而必常致其存密之功。
至诚意章中,却再三致意于自欺自慊,与君子小人、诚善诚恶之辨,而归重著力在谨独。
以心大体明白易见,而意极细密隐奥,潜伏难测,最难得表里真实如一。
此诚意一章所以为《大学》要关处。
说得尤力,正圣贤进退之路所由分,天理人欲胜负之机所由判处。
必透过此关,而后道理方牢固,实有善而真无恶,始真能入得路上行,而决不至于下坠。
若过此未透,便待博闻洽见,说得道理如天花乱坠,终未可保其必不下从桀蹠之归也。
可不畏哉!
可不谨哉!
可不深致力乎哉!
都漕陈侍郎挽诗思诚 其一 南宋 · 韩淲
五言律诗 押齐韵
赫赫相门旧,龟峰玉溪
岂云名宦达,殆欲古人齐。
文物禁林上,光华使节西。
黄金横带处,新筑乃幽栖。
都漕陈侍郎挽诗思诚 其二 南宋 · 韩淲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尊酒游行地,凄凉仅隔年。
传闻当勿药,却报卜新阡。
哀挽嗟无及,忠言孰为宣。
彼何兵弗戢,去国记翻然。
朝散大夫赐紫金鱼袋陈景思依前官特授江南西路转运判官朝请郎江南西路转运判官赐绯鱼袋章良能依前官特授江南东路转运判官赐如故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一三、《后乐集》卷一
入联扈从之班,出领澄清之寄,内外虽异,眷注则均。
景思名辅之孙,见闻广博,才术足以济时,尝冠列卿,贰摄武部
良能士林之秀,问学淹该,文章足以华国,进陟螭陛,寓直北门。
皆接武于禁严,尚回翔于麾节。
朕惟祖宗用人之道,必以事任详试其能,所以储养望实之孚,成就器业之美,是用大江东西,分命将漕
尔宜体朕此意,职思其忧。
凡一道财计之盈虚,列郡生民之休戚,均节咨访,施置罢行。
少须最绩之闻,即对褒延之宠。
益加懋勉,不汝遐遗。
可。
淳安县修学记嘉定九年三月 宋 · 洪璞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五、《严州金石录》卷下
国家设学校,立夫子庙,极其褒显,厥有常制。
殿门植戟,左右洞启,外复露建六柱,列置三门,视宗庙神灵之居无异,所以尊其教也。
爰自京师,旁逮郡邑,通用斯制,罔有乖异。
淳安粤在近甸,独不能尔。
其外之门,西临阛阓,湫隘逼窄,栉比民居,无以表斯文之光显。
大夫日过月谒,岂无讯其非称者?
氓廛相安,可不强而有也。
嘉定乙亥应侯与权宰是邑,率夫子之道,以牧其人。
尊美屏恶,政有以立。
猾胥盗官赋,按法没籍其家,适附门右,遂恢拓之。
何侯元寿明且能断,实相其事。
增买近二家之地,夷城就平,于以立门,悉遵式程。
横广七十有五尺,视昔五增其四,设梐柢以止行者。
文物焕奕,邑人募用欣欣然。
天下之事,其合也以时,其成也以机,不察其时,不契其机,昔之君子,固有不伸其志而去者矣。
时至而机应,事之所由以济也。
今幸宰尉俱贤,非其时乎?
事与时偶,非其机乎?
得其时,乘其机,人大和会,乃尽革固陋之习,而新美之。
先是,直南居民有楼,蔽障遐瞩,谕之撤除,以豁面势之雄。
群峰环峙,如拱如揖,且通其隙地,以整齐其墙、禁墙傍戟门,筑二坛,莳,殿庭廊庑,颓圮者葺之,盖瓦给砖,折缺者补之。
说经之堂,肄业之斋,旷如而增明,邃如而愈深。
更定其名,取孟氏设教之言,以叶夫子四教之目。
库储器服之用,籍稽襁米之入,皆有掌焉。
牲杀洁其庖,斋宿精其舍,而祀事加敬。
且正颜孟西向之位,谨其关钥,以时启阖。
经始于丙子岁之正,不阅月而庙貌黉宇莫不应法。
仲春乙酉朔,乃率诸生行释菜礼。
济济就列,观者感动,深维国于天地有与立焉。
明三纲五常之理,以扶持之,非我夫子谁赖?
崇大其制,极其褒显,有以也哉!
士而读夫子之书,习夫子之训,反身思诚,以发明善之端,事亲尽孝,以体为人之责,移之于君为忠,又以广济时之用,庶其对越无愧也。
不然,岂不上负国家,下辜贤大夫之意哉!
竣事三省,更以自励。
嘉定九年三月日,宣教郎、知安庆府太湖县洪璞记。
按:嘉靖《淳安县志》卷一三,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思诚宋安世寿慈宫职事有劳特与带行遥刺 宋 · 虞俦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尊白堂集》卷五
惟定省重闱,弗敢少怠,晨昏之念,惓惓以之。
尔等祗奉无违,恪勤是务,慈颜有喜,朕心则安。
爰申叙于贤劳,俾遥分于郡绂。
惟不骄所以守贵,惟能训所以永年。
益坚乃心,毋替朕命。
陈氏族谱序庆元六年四月 南宋 · 何澹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九九、《陈文正公家乘》卷三
族之有谱尚矣,凡迹而为之者,皆法诸欧阳文忠公与夫眉山苏氏,然究其年表,则系乎史氏之笔焉。
其所以然者,欲不忘其源流之所出,于其始之所以得姓也,纵历世愈远,枝分派流亦得以考其同异,诚有关于尊祖睦族之道,岂小补哉。
弋阳陈君景思兵部侍郎,吾与同朝,持其家谱出而示之,请予而序。
观其前轶严整,井井有条,且历星霜既久而犹新,非宗本之至,保爱之至,其孰能若是?
遂得考陈之源委,其先乃帝舜有虞之后裔,至成周始受封而得姓,嗣后底于蕃衍盛大,为公为相,更见迭出,至于隋唐,明道自颍川迁居信之弋阳,发源于楚越。
公初官于秦,公一门显大皆由文正公文正之后,仕宦者始绳绳蛰蛰。
是以知陈氏历代为名宦之族,盖上世积德之家矣,至于今而未艾。
景思辈尤能承鲁公之厥绪,由此益振其家声,光前而继后,推其尊祖睦族之道,垂耀无穷,岂不犹昔之陈氏传于今日乎?
尚勖之哉!
因其请之之勤,辄不辞,是为序。
庆元六年庚申岁孟夏既望枢密院使括苍何澹拜书。
辛巳夏四月西山欲赋未能也得曹泸南壬午冬留题上清诗因次韵 其一 南宋 · 洪咨夔
 押词韵第十一部
窈深青城路,逢仙不知名。
悠然拾瑶草,天风飐双缨。
进予语之道,诚者非思诚
谷神以虚应,万物同一灵。
是谓众妙门,古今未尝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