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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县超化寺题名(政和三年闰四月) 北宋 · 张戭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六二、《授堂金石文字续跋》卷一一
留守薛公以右丞召还,通判张戭、邢倞,户曹李敏能,刑掾赵子泰,送行至超化寺。政和三年闰四月初九日。
论事劄子(会罢职不果上。) 宋 · 程俱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北山小集》卷三八
臣窃观自古国家有急或政事有疑,必询于廷臣,使各尽其说。甲之言可用,乙之言不可用,虽用甲言而不罪乙。如真宗皇帝时,契丹大入,陈尧佐蜀人,请幸蜀;王钦若江南人,请幸建康。唯寇准请亲征以幸澶渊,而虏以败衄。向使用钦若、尧佐之言,则大事去矣。及凯旋,社稷再安,然终不罪钦若、尧佐者,以谓宁失二人之罪,而不可杜天下议臣之口故也。国家有急,臣下献计,苟可以纾祸难、安国家者,盖将无不为也。使用之而中,足以解纷;用之不中,或因致不虞,谋之不臧,固可罪也,然其心岂有它哉,亦思所以排难救急而然耳。如太祖皇帝时,方伐江南,有得江南张洎以蜡书结太原以缓师者。会洎以使至,太祖面诘,将杀之。洎视书曰:「此实臣所为也。臣国方危急,苟可以纾祸者无不为。臣所作蜡书甚多,此其一耳」。太祖虽赦之,时亦必举此以为问罪之端也。然为李氏者,不闻罪张洎以蜡书致讨也。何则?知其将以排难救急而然耳,不幸事泄。臣观自顷以来,谋议成败,以计画异同为终身不解之罪者有矣。故后来者虽身在庙堂,事方危急,而终莫敢披心腹、尽底蕴,必回互含糊,莫以身任成败者,其心以此为戒故也。臣尝窃忧之,以谓此非社稷之福也。夫事之大者,莫若敌国之和战,车驾之行留。方李纲主战,则李邦彦等以主和为罪人;及耿南仲主和,则李纲以主战而远贬。黄潜善以南渡为非是,则许景衡以请移跸而罢斥;迩日以迁避为良图,则论事者以请驻跸而外迁。然则人安得不务回互含糊以苟目前之利也?且以李纲、邢倞之结余睹,谓之疏率可也;因以致敌人之怒,谓谋之不臧可也;其谋遽泄而适不中耳。使其谋遂行,世必以为奇计也。虽然,使无是,虏人之凭陵迫胁亦极其力而后已也。然固以谓二圣北狩,职此之由,则臣愚不识也。然则虽有智如陈平者,不敢行金以反间;勇如蔺相如者,不敢全璧以抗秦;将如周亚夫,不敢不受命而坚壁以挫吴;相如李德裕,不敢违众论而起兵以伐泽潞。何则?事有成败,战有胜负,一有不至,则将负不可解之罪于无穷矣。陛下欲废李纲,默废之可也。若声其罪于天下,而其说不当于人心,则人不信伏而有后言矣。不唯非号令刑政之美,而又使横身任事、开口献计者不敢谋,此国之大患也。车驾之在扬州,有为翰林学士者方侍讲读、被圣知,为彼计者,保身缄默,不失主眷,则高爵重位亦可致矣。而乃刺口论天下财计,慕刘晏之为,欲以纾民力、资军食、富国而强兵者。会孙觌论常平之法,诏俾讨论,其追积久青苗本钱,此一事不可行也。然比降诏旨,因以为聚敛之臣,朕知其奸而罢黜,以此播告,臣窃以谓沮赴功立事者之心也。财利,臣所不晓。方讨论常平法时,行在士大夫以为非者大半。臣以舆言问之,主议者为臣言,财赋之出于民,多取诚不如寡取,寡取诚不如勿取。然今国家艰急,方欲西向复中原,非兵食不济也。与其无名横敛于民,如卖官告、责免夫,曷若因旧法而损益之,取之微而积之多,于国计有补而民力不困者,亦足以纾目前之急。恢复既定,虽常赋犹当时一复之,其所以为聚敛之臣具为奸者,臣愚不识也。然则虽有李悝,不敢尽地力;虽有刘晏,不敢议平准,盖聚敛之名为可耻也。使人人不敢当事,人人不敢尽谋,人人先求自安,人人恐忤上意,则艰危之时,谁与图回而恢复乎?此亦臣之所谓非社稷之福者也。臣既忘躯昧死以尽忠矣,请遂毕其说。如近者奋不顾身、惟力是视、思赴国家之急者如宗泽,亦少矣。然而沮挫诘责之,曾不得举首;虽以老病尽年,而不知者至以为朝廷沮死,岂不伤忠义赴功者之心哉!至使论者以谓位高望隆、奋不顾死者,朝廷辄疑而惮之,此言尤不可使天下闻也,圣主岂有是哉?日者杜充守东都,威望日著,提兵来朝,远方之人虽不知其所设施,然闻之者若隐然可恃而增气者,此何理也?然或以谓朝士已有论而攻之者,果有是乎?不幸有之,是宗泽之疑复生于舆论也。夫国之成败在事之立不立,事之立不立在士气之锐惰,士气之锐惰在黜陟好恶之是非。使禄食之人皆解体而叹息,则何事又能立乎?狂愚,惟陛下裁赦。
邢倞责授汝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制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北海集》卷五 创作地点:江苏省苏州市
敕具官某:乃者靖康之难,戎骑既旋,盍思守约以靖民,何至徼功而生事?维时愚相,信尔狂生,弗量用间之难,徒负败盟之曲。结其贵将,为此厉阶。肆敌国之有辞,乘中原之无备,荐兴军旅,再犯京师。致两宫勤沙漠之行,使万民罹涂炭之苦。噬脐靡及,流涕何追!顾当时主议之臣,既从远斥;独先事首谋之罪,未抵严诛。犹窃任于藩宣,乃安临于民社。尔则无耻,国当有刑,其更散秩之员,往即遐荒之窜。尚知宽宥,无重悔尤。可。
辩余堵事劄子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一二、《梁溪集》卷八二
臣伏见靖康间结约余堵事,近年朝廷士大夫不深知其故,往往追咎,以为失策。又以其事为专出于臣,此所谓见影而吠声者也。臣请论之。余堵者,耶律氏之尊属也,实掌契丹兵柄。天祚失德,人心离叛,余堵欲立其子,所谓晋王者,以靖国人。未果,而女真之变作,余堵将兵于外以禦之,其谋颇泄,天祚诛晋王及其母。余堵闻之,不敢归国,遂从女真。方粘罕之围太原也,余堵在其军中,因使者萧伦等来使达意于中国,欲援立耶律氏,且为内应。是时邢倞、张撝馆伴,得其言,奏闻渊圣,宣谕宰执,佥谓国家自澶渊以来,与契丹盟好百有馀年,两国生灵皆受其赐,古所未有,一旦见利败盟,遂有金人之祸。非援立耶律氏以合天心,祸难未已。且谓使谋虽泄,亦无甚害,正欲间之,使燕人德我,而金人疑燕,如高祖使陈平间楚之义。渊圣以为然,得旨令宰执召使人会议。翌日,宰相徐处仁、吴敏,知枢密院事臣某,门下侍郎耿南仲,中书侍郎唐恪,尚书右丞何㮚,同知枢密院事许翰,皆聚于都堂,召使人萧伦等,并馆伴官邢倞、张撝、河东转运司张灏,皆使与议,询其说,与邢倞、张撝所奏之说合。宰执因以朝廷之旨谕之,以答其意。是时虽屏堂吏,而与议者众,其言颇泄于外,士大夫多知之。其后臣被命宣抚两河,得渊圣亲笔,令援立契丹,招纳李嗣本等。军前以蜡书结燕人者甚多,属官詹大和主之,皆得其要约,何独余堵哉?未几徐处仁、吴敏罢而相唐恪,朝廷之论中变,臣亦以疾丐归,其事遂寝。今詹大和独存,可召问也。靖康之末,言者乃以余堵之事归罪于臣,士大夫不知本末,从而和之。因敌制谋,结约离间,此兵家之常事。昔高祖与项籍争天下,则遣随何说其诸将,使背楚而归汉;仁宗欲制西夏,则遣种谔间其族用事酋首,后皆得志。奇谋秘计,顾所以用之者如何耳。今朝廷方合众智,屈群策,制敌国以图大功,计谋未可废也。臣恐议者犹援余堵以为言,使智虑之士惩创畏缩,不敢尽其谋画,非计之得。伏望圣慈与大臣熟议,凡献策者,察其事宜,如可采用,一切推行,后有显效,优加旌赏。庶几协谋并力,可为中兴之助。取进止。
曾诚等与郡诏 北宋 · 宋钦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二一、《靖康要录》卷一○
曾诚、方元若、江端本、李弥逊、邢倞并与郡,免谢辞。
邢倞责授汝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诏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五三、《北海集》卷五
靖康之春,金人既退,正国家坚明信誓,以靖多难,而邢倞小生,首倡结伊都之议,李纲和之。遂令敌国有辞,再致凌犯,迫迁二圣,涂炭万民。职此厉阶,至今为梗。则生事败国,义不容诛。而乃雄据要藩,尚临民社。虽倞之颜面无耻,而国之典刑当正。可责授汝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仍令荆湖北路提刑司差人押赴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