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赵良规可刑部郎中制 北宋 · 胡宿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二、《文恭集》卷一六
敕某:朕远采汉官,设刺举之使;参用唐制,考将漕之最。以尔济名门之美,预册府之游。中校典图,有辩章订正之益;外宣条教,著监司按察之劳。赋舆衍增,方输错出。书林之次亦已久,秋台之秩用以迁,进掌邦刑,增峻使范。尚倚临于外计,勉成绩于前劳。
请以编修院厅西阁子充修纂玉牒之所奏 北宋 · 李淑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七、《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之五六(第三册第二八四八页)
检会前修玉牒官冯元亦是兼编修会要,盖缘国史玉牒事节须要照会,所以只就编修院修纂,其同修玉牒官赵良规亦是就来商量文字。今除依例施行外,欲以编修院厅西阁子充修纂之所,赵良规如入院日,望令给食及茶汤供应。
带职官赴尚书省集议制度议 北宋 · 吴育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五、《宋会要辑稿》仪制八之一二(第二册第一九七二页)、《续资治通炮长编》卷一二○、《通炮长编纪事本末》卷三○、《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
窃以赵良规所请,合台阁定议,是非不同,一则曰汰省叙官,一则曰绝班不赴,各持所见,互据所长。若但务引细文,拘牵末制,皆未足以断朝廷之大体,作为彝章。是必稽合人情,讲求通谊,以轻重本末折衷而言之。臣以谓若从本省叙官之谊,有不可者二。大凡国家自朝廷而制台省,自台省而制郡县,上下有次,轻重有伦。至上莫若君父之前,至重莫若朝廷之内。上可以统下,重可以临轻。举重则不可以轻者干,举上则不可以下者紊。夫尚书省虽制度雄大,亦天子之有司,官系其中,谓之本省相会,须存朝廷。岂有君父之前,朝廷之内,班列殊隔?一入省司,辄易尊卑,而云在朝叙职,入省叙官,则是以一体为一家,以朝省为彼我,上下异贯,轻重不伦,求之古先,出何经义?此其不可一也。官职之名,本非二体。官正其号,职供其事,名实相系,岂有殊途?只如庖人是官,供庖是职;祝人是官,致祝是职,以何隔绝,分官、职为两事?盖自唐室以来,临事杂置,遂有别带职事之名。厥后因循,未归本务。必欲振复,则当一概更张。若即今而言,须以隶名为轻,供职为重。傥云入朝叙职,入省叙官,则是官、职相离,遂有限绝,推之于古,益紊源流。此其不可者二也。若从绝班不赴之议,有不可者三。古者尚书为天下纲辖喉舌之地,万事所本,巨细由之。二十四司各有臭品,悉归慎择,未尝轻授,皆用器识详通之士,以充其选。盖国有谋议,取决其中。今则不然,推以叙迁而至,其间拔擢英异,又多归侍从之列,若议论之际,皆以绝班,可以不赴本省。只如翰林学士,亦知制诰,又却不绝班簿。此皆因循之制,参差不伦,未可取为确据(敕文中亦有连称两制三卷,似此之相,务要分明,致临时文字重为,即不是待立纲条,可为执者也。)。纵绝班有例,而绝官无闻。谨按《唐六典》,中书舍人以他官兼者谓之兼制诰。故白居易草《杨嗣复授库部郎中知制诰辞》云:「前代制诰,中书令、侍郎、舍人通掌之。国朝以来,或以他官兼领」。又《授元稹中书舍人辞》云:「元稹自祠曹员外试短制诰」。谓之兼,则岂绝本官;谓之试,则明不正职,在皆章灼不疑之事也。今纵有明文,其官省若遇详定,犹当以体追而正之;况无明文,但引因循参差之事为据。此其不可二也。今两制迁改,其告身命辞,必举本省曹之务为之训谕。凡授一敕牒,则下至府寺冗局,犹供其职,岂有一人命官,三省连书,而都无所系,尽是空言,止为俸钱,徒加官号?命官之理,其若是乎?惟两府大臣既为宰执,明不可更亲有司之事,况其俸禄亦不系其官。自馀臣僚,岂得援此(若二司公事,本自尚书省分出,非别省。或依两制例,不赴本省,又何谓乎?)?凡蝲绅迁次,所主者,官名俸给尽从本省。居常既不复止,会议又不一来,则是自绝其官,带之何谓?仲尼不去饩羊,粗存告朔之礼。若并羊一去,寄礼无地,则台省之制,自此益隳。纵以绝班皆不可赴,若有诏两制、台、省、百司毕会,则座次又如何为定?此其不可三也。此皆举其大端,决有不可。臣伏谓是非之议,至当归一。若又广为采摭,适足为烦。今于国朝典故中,取一最切最明之事,足以质定。准大中祥符五年五月敕:「新授仆射于都省上事(御史台仪制同。),其日仆射、尚书、丞郎、郎中、员外、三司使、副使、学士、两省、御史台、文武诸司常参官,并集省内幕次以俟。仆射自正衙退,将至都省堂门外下马(上事后,乘马出入并于都堂前。),朝堂差人著公衫前导,诸行尚书、丞郎、郎中、员外并于都堂门内分左右立班迎候(见带内职及知制诰并不迎班」。)。俟仆射判案讫,知班引赞官报班定,礼生赞,三司使前贺;又赞,学士前贺;次赞,两省行制;次赞,三司副使前贺。讫,请仆射降阶就褥位,南向立。引赞官通文武两班,礼生言揖,揖讫,班首出行致词(以中丞充,阙,即于文武班次内取高官者充班首。)。此则虽赴本省,自有甄明之例也。臣窃详前来两奏各有未安,须至折衷古今,断以大体,用朝廷为重,取著定为常。臣子之心,虽在本司,如对君父,则所存者大,所处者安。臣愚欲乞今后凡尚书省会议,如只集本省官,则带职者并赴,唯其坐次,则当甄明。须依朝中两制班列,别作一行列座,行缀自异,亦非相压。《春秋》之义,王人虽贱,必叙乎诸侯之上,所以尊王命而广臣恭也。今两制为侍从近密之职,皆是朝廷拔擢宠异,以待殊才。既王命之所旌,亦臣子之当奉。虽在本省,礼合表异。况又自分行,殊不相妨压。亦如仆射上事之仪,凡带绝班之官并赴,而别头赞引,不举本省官同在迎班,显合本朝之典章,亦非今日之臆断。若有诏,两制、台、省、诸司、诸卫官毕会,则各从其类,自作一行。其书议亦各如其座次而列。如此,则班联区别,事体详明,台省之官自分,朝廷之议有定,时宜既合,人情亦安。若遇国家尽复正官,各从本务,则不假复议,自有寻伦。臣忝备官司,合以愚见所安者上对。可否之断,系之朝廷。
小恳帖 北宋 · 韩琦
出处:全宋文卷八五二、《六艺之一录》卷三九四、《铁网珊瑚》卷三
琦再拜启:琦有小恳,容易干聒台听。琦向者自并易相,事简公暇,因辟后圃起一堂,名曰「昼锦」,盖取古人荣守本邦之义。时杜正献公以降往往有诗,以光贲之。已而被召归阙,常欲求公文百十字以记之,为邺中不朽之事。拜接几十年,卒蓄缩不敢措一语。今守相赵元甫知琦欲有求于公,遂能用心,获一美石,磨砻已就,且有书见督,云早丐公文,至则便可镌石。琦以此不自量度,辄以诚请。公若怜而许之,不独誇耀闾里,诚获托公文遂为无穷之传矣。如曰未可,幸恕妄作,皇恐皇恐!谨奉手启上闻,不宣。琦再拜启。
欧阳修落龙图阁直学士差知滁州制(庆历五年八月) 北宋 · 杨察
出处:全宋文卷九八九
敕:夫赏不遗功,罚不阿近,有邦之彝典也。河北都转运按察使、龙图阁直学士、朝散大夫、行右正言、骑都尉、信都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欧阳某,博学通赡,众所见称,言事感激,朕尝宠用。而乃不能淑慎以远罪辜。知出非己族,而鞠于私门;知女有室归,而纳之群从。向以讼起晟家之狱,语连张氏之赀,券既弗明,辨无所验。朕以其久参近侍,免致深文,止除延阁之名,还序右垣之次。仍归漕节,往布郡条。体予宽恩,思释前吝。可落龙图阁直学士,特授依前行右正言、知制诰,散官、勋、封、赐如故。仍就差知滁州军州兼管勾劝农使,替赵良规,及放谢辞。
按:胡柯《欧阳文忠公年谱》,四部丛刊本《欧阳文忠公文集》附录。
乞罢吕公绰纠察在京刑狱奏 北宋 · 蔡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蔡忠惠集》卷一五
臣窃见吕公绰先任三司判官,后因父夷简在中书,避嫌不就省职,遂同判太常寺。太常寺旧无同判之名,为公绰特置名目。近闻本寺失去编钟四百有馀,为寺中执役之人盗卖。公绰主判,理合坐罪,却差纠察在京刑狱。臣窃见宗正寺曾因失物,主判赵良规坐罪出补外任;况兹乐器,人主郊天祀庙、会朝崇礼之器,岂容窃去,而主判之官并不问罪,又迁升纠察刑狱之任?显是公绰明知本寺失钟事重,辄求解罢,要作去官。若以前因避嫌,自夷简罢相,公绰却合入三司判官;若以在馆岁月颇深,见在资历深如公绰者不少。近曾因父罢相赐紫,又授修撰,为臣寮论列,寻已罢去。今转更侥求,足验全无廉耻。其吕公绰失钟之罪,伏乞朝廷推至公之典,劾正其罪,依赵良规例施行。所有纠察在京刑狱敕书,伏乞追寝。
再论吕公绰奏 北宋 · 蔡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蔡忠惠集》卷一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
右,臣近为吕公绰同判太常寺,失去乐钟至多,并不问罪,却除纠察在京刑狱。臣伏劾正其罪,依赵良规例施行,所有纠察敕书亦乞追寝,未蒙朝廷施行。臣待罪谏官,所言悉皆公论。如吕公绰,其父夷简执政之日,公绰倚势卖权。欲施一恩,则预作因缘;欲行一事,则先露风旨。若以外人所议,直是货赂交通。为宰相之子,而暗擅威福之名,著贪婪之迹,为陛下之臣,岂复有恭畏之心乎?操履若斯,岂臣过论?况夷简作相日久,旧恩遍满朝中,或欲屈法以芘公绰之愆,或欲迁官以酬夷简之惠。伏惟陛下持大公之柄,宰天下之平,示公绰均于百官,何以恣其侥倖?若朝廷以公绰失钟之罪为轻,其纠察在京刑狱之任即乞追寝,别与閒慢差遣。若公绰不合陈论,乞加妄言之罪,使天下知是非有归,不可空已也。
六快活诗 北宋 · 王揆
押词韵第十五部
湖外风物奇,长沙信难续。
衡峰排古青,湘水湛寒绿。
舟楫通大江,车轮会平陆。
昔贤官是邦,仁泽流丰沃。
今贤官是邦,刳啖人脂肉。
怀昔甘棠化,伤今猛虎毒。
然此一邦内,所乐人才六。
漕与二宪僚,守连两通属。
高堂日成会,深夜继以烛。
帏幕皆绮纨,器皿尽金玉。
歌喉若珠累,舞腰如素束。
千态与万状,六官欢不足。
因成快活诗,荐之尧舜目。
宋文莹《湘山野录》卷上 《湘山野录》:《六快活诗》,长沙致仕王屯田揆讥六君子而作也。六人者,即帅周公沆、漕赵公良规、宪李公硕、刘公舜臣、倅朱景阳、许玄是也。
殿中丞杜君墓志铭 北宋 · 文同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八、《丹渊集》卷三七
君讳某,字某,其上世长安杜陵人。曾祖知权,唐广明中与公孙俗者,同以医侍僖宗幸成都。后以剑南山水佳秀,爱之,乃留居,遂为普安郡人。祖昭,少有懿行,家饶财,里人多从之。假贷久而有不能自偿者,见其人愈慰以好语;计终不可责,则尽取其券投诸火,不复问。众咸德之。父震,性端重,喜立风节。太平兴国诏书,取天下善士,为乡里所称者,将官之,守臣以震闻。既至阙下,辞不愿仕以归,识者咨其高。然好学不倦,自六经、历代史,以至曲说小传,皆手写,极精楷,校对无少谬。日夜督君,从事其中。君沈敏强博,无所不览,凡见古人行事卓然,有在人所以不能为之者,未尝不拊己嗟诵,赏激再三。起而疏之于屏壁窗户,日自省阅。又以教子孙,复为其亲友良子弟说:「是人者,所立有如此。但人自不能勉尔,勉之,何独其人耶」?尝曰:「予不能仕矣。有子行,吾能使为之」。两蜀文士,无不延致,俾其子与之游,行遂善其学。庆历中,一上中进士,今为都官员外郎。君凡从其子官,率以忠义仁恕教其为政,故行所至以治称,君力矣。君生平爽健少疾,嘉祐五年八月二十日,在同州之官舍,忽告病,渐革,以至不起。太子宾客赵公良规时将州,素与君往来甚厚,闻君卒,走临君丧,哭之恸;为文祭之,极哀。州人无少长,皆下泣曰:「善人死矣」。享年七十四。君先娶公孙氏,乃其先所与同入蜀、名俗者之后,先卒,赠荥阳县太君。再娶何氏,君亡未几,亦卒,赠新安县太君。行以治平四年五月十三日,葬君于华州华阴县保德乡仙谷口之北二里,二夫人者从焉。君以子恩,为大理评事致仕,再赠殿中丞。一子,中都君行也。二女:长适绵州进士蒲检,次适阆州进士蒲皋。孙若干人。中都君与同有闾里之旧,同常爱中都君之为人,和粹温厚。见属铭其父之墓,不敢辞,为之铭。铭曰:
祖莳之,父薅之,子获之,而君拥其资。以自燕嬉,以享乎寿祺。以太华之阴而为之归,兹世之所希兮。
赐太子宾客知相州赵良规贺封颍王进绢诏 北宋 · 王圭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二五、《华阳集》卷二一
敕:朕丕宅皇猷,茂封嫡藩。眷分守于郡符,遽旅陈于邦贡。永言钦叹,曷弭于怀!
掌禹锡赵良规并秘书监制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六六、《临川先生文集》卷四九
敕:秘书,图籍艺文之府,而置监在光禄、卫尉诸卿之右,其材实德望,当有以称之。以尔具官某等,历官兹多,服采惟谨,序于卿位,简在朝廷。宣布诏条,讨论典故,久于任使,亦各有劳。宜推增秩之恩,以信懋功之法。往从官次,无或不祗!可。
荐士劄子 其四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三四、《范太史集》卷一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七、《宝真斋法书赞》卷一六、《璧水群英待问会元》卷四
臣伏见刑部侍郎赵君锡,孝行书于《英宗皇帝实录(臣案《实录·尚书工部侍郎赵良规传》云:「子君锡甚孝,以良规老而酒色不节,弃官,出入卧起随之。」)》。昔周宣王欲得国子之能导训诸侯者,樊穆仲称鲁侯孝,宣王乃命之。《大雅》宣王之诗曰:「侯谁在矣,张仲孝友」。言宣王使文武之臣征伐,与孝友之臣处内。古之选臣,先取其孝,盖孝者人伦之冠,百行之首也。人君与孝友之人处,则德性粹美而风俗淳厚,是以辅导人君者宜莫如孝也。君锡之孝,士大夫所共知,为人温良恭敬,动有规矩。给事中郑穆,馆阁耆儒,操守纯正。中书舍人郑雍,慎静端洁,言行不妄。穆、雍久在王府,清谨无过。此三人者,皆宜置左右,备讲读之职,如经筵阙官,伏望圣慈于此选择。取进止。
答勾龙寿南先辈书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二、《嵩山文集》卷一五 创作地点:山东省济宁市兖州区
说之启:古之人教不躐等,学者固不敢躐等。子贡见师乙,问宜何歌,曰:「宜歌商,宜歌齐,宜歌颂,宜歌大雅、小雅、风」。是之谓等,孜孜安弦而后安诗,然后安礼,孰可得而踰哉?吾年三十而五,经立矣。譬之不艺五谷而非上农,不殖百货则非大贾。今学者知自置于经师,而不知有人师,甘心为一经之士,名曰大义。而实以碎义困踬童子,起而语《易》,薄乎《诗》、《书》,例诋先贤为腐儒。先贤说虽是而未新也,颇谓仁义之用,不及道德之恍惚,有愧性命之微妙,但未敢明以孔氏下乎老庄耳。然黜《春秋》而尊尚伪《周礼》,弃《孝经》而以《孟子》配《论语》,几何不使文武之道坠地也耶?足下于此何为超忽世俗,独知所学哉?甚善甚善!而于不肖,猥以长书辩论《孟子》,似亦躐等矣。足下何不《孝经》、《论语》、《诗》、《书》、《仪礼》、《易》、《春秋》之问,而《孟子》之问乎?足下远质《孟子》于荀卿、王充及韩退之晚年之论,近观温公之《疑孟》、李泰伯之《孟子杂辩》、刘元甫之于瞽叟杀人、刘道原之于舜禹避丹均,则世俗孔孟之称安乎?亦尝一日近思乎?何烦足下远过老仆羁旅之舍,而不自珍其辞章乎?说之前日叨为太子詹事,请太子读《论语》,而未读《孟子》,所以尊孔子,而尊太子之问学,尚一德也。赖陛下明圣,朝奏而暮画可。然卿士大夫骇谤,太学诸生纷纷诬毁百出,无异报私雠者。今日放逐之中,尚复何言?足下幸察,不宣。正月二十六日,说之上。
宋故南安军大庾县尉赠朝奉大夫南城邓公墓表 宋 · 程俱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四四、《北山小集》卷三二
建昌军城东出天酒门十里,曰十里原。众山回礴,水由其间,起于癸,迤于乾,委于壬。水之南有墓,据离山癸向者,故大庾县尉邓公及其母夫人之墓也。东行五十举步,有墓据巽山乾向者,夫人夏氏之墓也。初,公以熙宁八年七月五日卒,明年,卜葬,既得离山之地矣,公母夫人徐氏又卒,于是公弟宣义公之纯,举二柩葬焉。徐夫人居左,公居右。夏氏素孝睦,日号泣,邑邑不自理,明年六月,又以毁卒,不阅月而葬。茔中无所容,故从别卜。然其地皆南城县太平乡之大原也。公讳景俊,字师厚。曾祖讳𢣘,赠少傅。祖妣蔡氏,永昌郡夫人。祖讳立,赠太傅。父讳元甫,太傅长子也。太傅蚤世,四子皆幼。大宁年未三十,守志甚苦,力抚教诸子。年稍长,伯氏能任生事,不以累诸弟,纵之学有成焉。它日,仲氏遂以德行文学起家,被遇神考、哲宗,三入翰林,与持政柄。是为太师魏国安惠公。惟叔惟季,或处或出,为高士才大夫。公未冠而孤,复持产当门户间,买书窃读。一旦,家人失其所在,求得之山中,盖闭门读书,学为科举,文有绪矣。间归省其亲,继往益勤,乃西游,入太学。会安惠公知制诰,时未有子,爱公,欲以为子,则伯兄之长嫡也,不可,则任公试将作监主簿,调南安军大庾县尉。归南城迎家,将赴官,遽以疾卒,享年三十三。方是时,二女子甚幼,一男子才三岁,外家收养之。会安惠公自中执法出守临川,乃取以来。其后嫁长女于邵武黄德裕,今为朝请大夫、直秘阁、知利州军州事。次女嫁同郡陈楹。男曰绍密,为择师俾学焉。壮而仕,能以才为时所知。尝选使吴蜀,今为朝请大夫。有孙五人矣,曰昌宗,昌国,昌时,昌世,昌朝。孙女三人。宣和元年,绍密被命提举九路坑冶。将行,泣语其从姑之子信安程某曰:「绍密罪大,父母见弃怀抱间,零丁契阔,祀不绝如线。今获仕于朝,赠先人至朝奉大夫,先夫人累赠太宜人。既以命书之副告于墓矣,兹又幸以菅蒯之用奉使九路,而江西适在行部中。初以孤童子西来,今四十年,始得过家扫丘墓,于绍密幸矣,而悲实深。然自少长走四方,未知所税驾,苟无以表其墓,后数十百年,使子孙不知先祖墓处,则绍密之罪益大。将子是托,其毋辞」。某闻之曰,大庾伯舅之为人,常衡气拱手,抑首恂恂,如不能言。择地而蹈,其出入步趋殆可以尺寸数也。大宁太夫人贤,治家如严师。安惠公兄弟清慎孝恭,成于自然,大庾兢兢,称其家儿也。其卒,大宁念之,过时而哀不衰。乌虖!公之生,俱不及见也,然采于所闻,迹其行己,盖居家为良子弟,于乡里为善人。出而仕,其为廉谨吏必矣。不幸蚤死,使世无述焉。然其为人如是,亦足以表于世矣。故某叙其美而不敢溢其词焉,庶足以发潜德而信将来,亦孝子之志也。
西江月 即景用赵元甫韵 清 · 王策
押东韵
短短芦笆水抱,低低茅屋云濛。
白杨废圃小亭东。
春便难来,秋自到窗栊。
村酒经宵易淡,瓶花过日能红。
更无家具挂心中。
暖有朝阳,凉有晚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