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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陶谷以下举堪藩府通判官诏 五代至宋初 · 宋太祖
出处:全宋文卷三、《宋大诏令集》卷一六五、《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七之一(第五册第四六六二页)
得士者昌,既允资于共理;荐贤受赏,宜各举于所知。将选器能,必求名实。宜令翰林承旨陶谷、学士窦仪、太常卿边光范、御史中丞刘温叟、刑部侍郎刘熙古、枢密直学士赵逢、给事中刘载、马士元、沈义伦、谏议大夫王营、冯瓒、知制诰王著、卢多逊、起居郎氏居方、窦侃、起居舍人刘兼、李铸、左补阙宋温故、王格古、拾遗徐雄、秘书监尹拙、左庶子杨格、鸿胪少卿聂崇义、右司郎中张鸾、吏部郎中邓守中、兵部郎中贾玭、张湜、司勋郎中率汀、礼部郎中李铉、工部郎中边玗、开封令任傲、浚仪令柴自牧、左司外郎张澹、司勋外郎朱洞、刑部外郎和岘、司门外郎蒋元吉、工部外郎滕白、河南少尹卢亿、侍御史阎丕、高雅、殿中侍御史李穆、雷德骧、冯炳、王祜、师颂等,于见、前任幕职京官、州县官中,各举堪为藩郡通判官一人以闻。务在公清,仍须通敏。除官之日,仍署举主姓名,如辄敢徇私,显彰谬举,致州政之有滥,在职任以乖方,并量事状重轻,连坐举主。
沈义伦拜相制(开宝六年九月己巳) 五代至宋初 · 宋太祖
出处:全宋文卷七、《宋大诏令集》卷五一、《宋宰辅编年录》卷一
辅弼之臣,邦家是寄。缉熙庶政,必赖其嘉谋;镇抚四夷,实资于重德。眷机衡之近列,有霸府之旧僚。畴佐命之功,俾当爰立;委调元之任,允契具瞻。枢密副使、尚书户部侍郎沈义伦,儒行饬躬,贞规迈俗。保晏婴之俭德,富韦贤之经术。自首建兴运,历践通班。掌漕坤维,清风播于远俗;询谋密地,素履光于盛时。是宜擢副鼎司,倚为国相,正中枢之贵位,冠仙殿之群儒。式重元勋,且符公望。于戏!创业垂统,予方致于治平;当国秉钧,尔宜思于经制。务恢远略,以赞永图。可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兼提举剑南荆南诸州水陆转运使事,仍进封吴兴郡开国公,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二百户。
宝塔传(开宝五年正月一日) 唐末宋初 · 释赞宁
出处:全宋文卷四○
阿育王宝塔者,乃如来真身舍利所藏处也。昔世尊入王舍城乞食,路逢童子聚沙为戏,见佛威仪,心生欢喜,即以沙土为面,殷勤奉施。佛授记曰:「此童子,吾灭度后,于阎浮提作铁轮王。有大威德,四大洲中悉皆臣顺。取吾八塔真身舍利,造塔供养」。佛灭度后,果符昔记。阿育王有大神力,能役鬼神,于一夜中碎七宝屑成八万四千宝塔。彼时有耶舍尊者,于五指间放八万四千道光明,诸天、夜叉众各随光中往四天下,遇八吉祥、六殊胜地,乃安一塔。今皇宋轮王统领国土,有一十九所,显晦不同。其显者,与国为福、与民为利也。若明州鄮山所现者,乃其一也。西晋太康中,有刘萨诃者,并州离石人。生在畋家,弋猎为活。得病至死,见一梵僧,语曰:「汝罪深重,应入地狱。吾悯汝,故宜往洛下、齐城、丹阳、会稽有阿育王宝塔处,顶礼忏悔,得免此苦」。既苏,改业出家,法名慧达,或云法达,如指南行。至会稽,海畔山泽,处处求觅,莫识基绪。悲恼烦塞,投告无所。偶于一夜,闻地下钟声,即精诚恳切,经于三日,忽舍利宝塔从地涌出,光明腾耀。塔相青色,似石非石。高一尺四寸,广七寸。五层露盘,四角挺然。四面窗虚,中悬宝磬。周以天王及诸佛菩萨、善神、圣僧、天人等像,相极精细。瞬目注睛,见八千像状咸悉具焉,可谓神功圣绩,非人智之所及也。达既见塔,悲喜无量,昼夜精勤,礼拜忏悔,瑞应颇多。按传中刘萨诃者,乃利宾菩萨示现,岂偶然也?鄮县古城在勾章东三百馀里,其宝塔即县界孝义乡也。地志云:「阿育王造八万四千塔,此其一也」。《舆地志》云:「释迦弟子能役使鬼神。一日布于四天下,造佛骨宝塔八万四千,皆从地出」。《会稽记》云:「东晋丞相王导初过江时,有道人神采不凡,言从海上来,相告曰:昔与阿育王同游鄮县,安真身舍利塔。阿育王与真人捧塔飞空入海,诸弟子攀引不及,一时俱堕,化为乌石,石如人形」。《名僧传》云:「昔有神人捧塔飞行海上,弟子中有未得道者,堕地化为乌石,犹作人形,上有袈裟纹缕。郡守褚琰遣使取看,奇之。至今村名『塔墅』、岙名『乌石』也」。晋义熙元年,安帝敕于鄮山造塔亭、禅室,度二七僧住持守护。宋文帝元嘉中,遣陈精并僧道祐广兴创建。凿基下,得大石函,盛玻璃钟,覆以铜镜。又以金合盛银罂,安三法身舍利并迦叶佛爪一,其色红;发一茎,伸之数尺,置之成螺。宋文帝诏造木浮图三级藏之,厚赐供给。竟陵王发使奉珍异供施,闻三级木塔未至崇敞,欲增成五级。忽梦神人告曰:「阿育王塔无用增修」。王问其故,答曰:「三十年后有大力人兴世增添耳」。梁武帝普通三年,敕建木浮图、堂殿房廊,赐额「阿育王寺」,著作顾允祖作碑记记之。大同五年,上座僧绶奏木浮图隳损,敕岳阳王萧察增修至五层。施黄金五百两,铸金铜像四百躯,写经论五百卷,铸四大铁鼎以镇四角,敕孙昭凡百供应,付武帝、昭明二真,安于塔内。萧察取石函内舍利三颗浴之,咒曰:「浮者,进上皇帝」。其最大者浮,遣主书吴文宠、僧琏等四法师同进。因敕免庄赋,调给兵士三千人,于寺外庄置营防卫。定襄侯萧祇、陈留阮孝、鄮人黄玑、会稽太守蔡兴宗、散骑常侍王仲和、太学博士顾谐、东宫直侍王仲达并梁朝名士,悉倾心皈向。陈宣帝遥敬此塔,度二七僧。越州昌乐公杨异、勾章令袁不约信向尤笃。唐太宗世,鄮县令王昭,游礼近寺,望见木塔第三层上有二人立,皆举手托四级西南角。遂问僧智悦曰:「何人修塔」?答曰:「不曾修」。因说所见。遣人上塔验之,其四层西南角㭿栱果坏。令曰:「善神示之,欲弟子修耳」。遂即修之。敏法师领徒至寺,一月敷讲,道俗聚集。夜中,有人见百馀梵僧绕塔行道,以此询众。寺僧曰:「此常有之」。永徽元年,会稽处士张太元到寺礼塔,与僧智悦连床寝息。半夜,闻塔前诵《金刚般若》,了了分明。二人往看,一无所睹。垂拱二年,越州士曹唐元默迎塔到州,精严供养。女婿杨氏醉入道场,宝塔忽然飞去。元默惊心,作礼怅望,乃见在西家屋上,即送还本寺。中宗皇帝远加敬仰,敕送供施,仍降诏委栖旷和尚如法香火。国清智晞尊者到寺,礼八万四千拜,旋绕数周,忽感紫文印于右臂,方整明亮,终身不没。临终,谓弟子曰:「众圣封印,心无虚焉。吾定生弥勒内院矣」。肃宗朝,内供奉子璘者,□州人也。归省所亲,经宿岳庙,神人告曰:「汝母在此受业」。璘闻,悲不自胜。乃问曰:「我母何罪而至于此」?神曰:「为师少年头疮,多用鸡白调药疗之,因招罪苦」。璘告神释免,神曰:「罪系有分,免即何缘?若要免之,往鄮山礼舍利宝塔」。璘径到寺,方礼四万拜,母于塔前云里现身,曰:「吾承汝力,已生忉利」。璘遂止寺,终身礼敬。唐僧宗亮诗云:「铁轮王使鬼神功,灵塔飞来鄮岭东。有客不随流水去,磬敲疏雪淡云中」。武宗澄汰沙门,塔止越州府库。宣宗重兴教法,塔入开元寺。鄮山论请,开元固执。观察判官蒯希逸判云:「譬如人家宝物,失之多年。本主既认,便须给还」。太守王龟依判遣送归育王。大中庚午岁正月斋日,八千许人传塔供养,天花纷纷而落。其花如雪,众以手擎,旋即镕液。至夜初,又放五色光明。是年,有新罗僧夜入盗塔,手捧绕亭,亘夜而行,不离本处。懿宗咸通中,观察使杨严奏,舍利宝塔灵异,实国内福境,敕度三七僧,精严香火。天祐中,太守黄晟,本奉化人也,迎塔往故乡供养。上船顿重,加人助力,亦不能举。晟叹曰:「地薄无缘」!遂止。钱武肃王贞明二年丙子十二月,遣弟铧并僧清外、鸿泽等,具船舫、香花迎舍利宝塔。明年上元夜,回止西陵岸,放光照明,江中如昼。武肃王躬扶彩辇从行至罗汉寺,广陈供养。一僧顶戴,手搦一角,忽然堕地,随手安著,屼然不动。僧统今諲至晚虔祷,遂见其角火星迸散,始知神力补铸耳。丁丑岁,敕造木浮图九层,戊寅二月八日毕工。四月八日,安舍利塔第三层七宝龛中。尔后累岁,凡大会斋日,多睹光明。钱文穆王深加礼敬,以职事殷繁,请僧代礼宝塔,其诚信如此。元帅大王戊申重修彩绘,其年九月二十六日,放大光明。周显德戊午岁二月中,翰林承旨陶谷来锡命礼,入寺敬礼,见舍利红色,自谓吉祥,再拜不已。副使司天少监同至,谓知塔大师义伦曰:「是塔必不倾侧,它日必平陷耳」。至今四月十一日,果为延火所焚,舍利宝塔迎在龙华寺。壬戌岁,王旨再造木塔,遂于第二层安贮。中龛百宝庄严,观瞻者乱目。设黄金宝座,挂悬珠玉。元帅大王因览《大众毗尼部》,见吉利王为迦叶佛造塔,金薄覆上,寻遣指挥使凌超重加甃砌庄饰,造檀香殿。雕锼精丽,百宝珠璎,风触振响,音如天乐。别造金塔,极丽穷华。设使湘宫往制,胡后前规,亦未足侔也。且舍利宝塔,世人少知灵异。据《感通传》,天人曰:「今鄮县是阿育王古塔;小塔是贤劫初佛者,有迦叶佛臂骨,非人所见,罗汉将往铁围山」。若究此文,则有二塔:一将往铁围,是迦叶佛骨;一刘萨诃求出者,是释迦舍利,乃即今人天恭敬者。且以神功不朽,岁记深长,虽补前文,难述未来之瑞应;更祈后哲,好编无尽之徽猷。赞宁想乾□□笔之馀,虑多遗坠,仰炎宋统天之□,思欲播扬,与劫齐修,惟高不动者也。时开宝五年,岁在壬申正朔撰。
按:《阿育王山志》卷一三,乾隆二十二年刊本。
沈伦罢相责授工部尚书制(太平兴国七年四月庚辰)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宋大诏令集》卷六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二
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沈伦,顷自诸生,幸逢兴运,亟登廊庙,遂践鼎司,阀阅无闻,际会斯极。洎予临御,尤所倚毗,七年于兹,恩宠备至。所宜尽心竭虑,知无不为,使中外和平,苛慝不作,此宰相之任也。昨卢多逊包藏逆节,结构异端,岂无奸邪之谋,见于举措之际?汝则与之同列,积有日时,安然坐观,曾不先觉。稔其丑迹,上渎朝经,离我友于之亲,伤我宽仁之德,贪荣窃位,于汝安乎!虽复谢病引年,拜章上绶,傥更优其爵秩,何以肃于搢绅?非我无恩,盖全大体。六卿之任,位望特隆,深屈宪章,粗申警励。可责授工部尚书。其子都官郎中继宗,本由父荫,不宜更在朝行,可落班簿。
故左仆射致仕赠侍中沈伦可追封鲁国公制 北宋 · 田锡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咸平集》卷二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敕:追荣念旧,悼往申思,方当覃庆之辰,宜举饰终之礼。故具官沈伦,岩廊耆德,社稷纯臣,辅邦国以贞方,遗子孙以清白。儒行昭明于信史,忠规模范于搢绅,既谐止足之诚,遽起歼良之叹。徽音岂昧,庆泽宜优。龟蒙进大国之封,洙泗协漏泉之泽。式扬嘉命,以慰英魂。
请川峡市夷人铜铸钱奏(太平兴国七年八月) 宋 · 张谔
出处:全宋文卷一○○、《宋史》卷一八○《食货志》下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三
川峡铁钱十直铜钱一,输租即十取二。旧用铁钱千易铜钱四百,自平蜀,沈伦等悉取铜钱上供,及增铸铁钱易民铜钱,益买金银装发,颇失裁制,物价滋长,铁钱弥贱。请市夷人铜,斤给铁钱千,可以大获铜铸钱。民租当输钱者,许且输银绢,候铜钱多,即渐令输之。
请改父谥曰文奏 北宋 · 沈继宗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
亡父始从冠岁,即事儒业,未遑从贼,遽赴宾招,叨遇明时,陟于相位。伏见国朝故相,薛居正谥文惠,王溥谥文献,此虽近制,实为典常。若以臣父起家不由文学,即尝历集贤、修史之职,伏请改谥曰文。
按:《宋史》卷二六四《沈伦传》。又见《八编经世类纂》卷一六九、《续文献通考》卷一四四。
驳沈继宗为父沈伦请谥文奏 宋 · 赵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宋史》卷二六四《沈伦传》、《经世八编》卷一六九
沈伦逮事两朝,早升台弼,有祗畏谨守之美,有矜恤周济之心。案《谥法》:不懈于位,与夫谨事奉上、执事坚固、执礼御宾、率事以信、接下不骄、能远耻辱、贤而不伐、尊贤贵让、爱民长悌、不懈为德、既过能改,数者皆谓之「恭」。又云,慈民好与,与夫柔质慈民、爱民好柔、宽裕不苛、和质受谏,数者皆谓之「惠」。由汉以来,皆为美谥。如唐相温彦博之出纳明允,止谥曰「恭」;窦易直之公举无避,乃谥曰「恭惠」。而沈伦备位台衡,出于际会,徒能谨饬以自保全,以「恭」配「惠」,厥美居多。又按《谥法》:道德博闻曰「文」,忠信接礼曰「文」,宽不慢、廉不刿曰「文」,坚强不暴曰「文」,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曰「文」,德美才秀曰「文」,修治班制曰「文」。昔张说之谥文正,杨绾之谥文简,人不谓然。盖行义有所未充,虽蒙特赐,诚非至公。若夫大臣子孙,许其为父陈请,则曲台、考功之司为虚器,而彰善瘅恶之义微矣。继宗以其父曾任集贤殿学士及监修国史之职,辄引薛居正、王溥为比,则彼皆奋迹辞场,历典诰命,以「文」为谥,允合国章。至于集贤、国史,皆宰相兼领之任,非必由文雅而登。其沈伦谥,伏望如故。
再奏乞两府兼判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范文正公政府奏议》卷上
臣昨上愚见,乞诏两地辅臣兼领要务。盖欲朝廷纲纪并举,以救因循之弊。伏以三代命官,以三公论道,六卿分职。按于书传,则三公兼卿事。又汉以三公分部九卿,唐以六尚书分部二十四司,亦尝命宰相兼领事任,著于方册。我国家承五代破散之弊,未能复三代汉唐之制,事多权宜。今中书是冢宰之任,而四人或五人共司一职。枢密院是大司马之任,亦四人或五人共司一职。上不专三公论道之事,下不兼六卿分职之业。其六尚书、九卿之位,皆无正官,并是权假。如三司、审刑、大理寺、审官院、流内铨、司农寺之类,是朝廷六官九卿之职,而皆用人权知权判,无一正官,莫安其职。臣到阙数月间,见审刑院梁适、宋祁、丁度三人权判,其审官院经富弼、王拱辰、孙抃三人权判,本曹尽非正官,数易无定,大臣又不任责,岂是永图!今二虏至强,四方多事,兵戈尚息,财利已乏,生民久困,苛政未宽。设有饥馑相仍,盗寇竞起,将何以定,天下可忧。国家当令大臣各竭其力,以持危坠之势。如欲复三公九卿六尚书之位,则体大难举,卒不可定。愿陛下从臣前议,且诏两地辅臣兼领要务,庶几可济。陛下既能责两地之职业,大臣必能振百司之纲纪;纲纪备用,则政令既行;政令既行,则天下自理。使吏安其职,民乐其业,虽有夷狄,而中国明盛,彼不我轻;虽有水旱,而百姓富庶,自不为乱。然后社稷可久,生灵无祸。臣非才多难,分甘远弃,蒙陛下擢居辅列,夙夜思报,臣愿为百司中领一最重难处。如朝廷不以职业责于辅臣,而伺其私有过咎,然后废黜,臣恐人人自全,但求免过,无补国家之政,不为社稷之福。臣无任再三冒昧恳切之至。
进呈周朝三公六卿汉朝宰臣兼判事/周官:
三公/太师(天子所师法。)太傅(傅相天子。)太保/(保安天子。)兹惟三公,论道经邦,燮理阴阳,官不必备,惟其人(三公之官,不必备员,惟其人有德乃处之。)。
六卿/天官卿冢宰,掌邦治,统百官,均四海(今中书之任也。)。
地官卿司徒,掌邦教,敷五典,扰兆民。
春官卿宗伯,掌邦礼,治神人,和上下。
夏官卿司马,掌邦政,统六师,平邦国(今枢密院之任也。)。
秋官卿司寇,掌邦禁,诘奸慝,刑暴乱。
冬官卿司空,掌邦土,居四民,时地利。
六卿分职,各率其属(属谓大夫也,每卿之属六十官。),以倡九牧,阜成兆民(以倡导九州牧伯,大成兆民之性命。)。岁终,天子斋戒受谏(谏当有所改为。)。六卿以百官之成,质于天子(质犹平,平其计。)。百官斋戒受质(受平报。)。然后休老劳农(飨食之。),成岁事(断计要。),制国用。
《周礼》大司徒职云:二卿则公一人。郑注云:三公者,内与王询道,中参六官之事,外与六卿之教。
《周礼正义》云:三公下兼六卿。
《尚书》孔安国注曰:冢宰第一,召公领之。司徒第二,芮伯为之。宗伯第三,彤伯为之。司马第四,毕公领之。此周时三公各兼一卿之职。
汉制三公分部九卿:
太尉所部:太常、卫尉、光禄三卿。
司徒所部:太仆、鸿胪、廷尉三卿。
司空所部:宗正、少府、司农三卿。
唐太宗朝,宰臣兼职事:
萧瑀内外考绩委之司会(唐之尚书省,今之三司)。
高士廉摄太子少师,特令掌选。
杜如晦知选事。
马周为中书令兼右庶子。
戴胄专掌选事。
中宗朝,宰臣崔湜与郑愔同知选事。
代宗朝,宰臣元载领度支转运使,刘晏充度支盐铁诸道铸钱等事使。
德宗朝,宰臣乔琳兼京畿观察使,窦参兼转运使,齐映兼判兵部,李勉判刑部,刘滋判吏部,崔造判户部、工部。
文宗朝,宰臣杨嗣复、李珏同领诸道盐铁转运使,李珏依旧判户部,郑覃判国子祭酒。
武宗朝,宰臣杜琮判度支盐铁转运使,曹确充延资库使。
皇朝开宝中,宰臣薛居正领淮南、岭南、湖南等路都提举三司水陆发运使,同列沈义伦兼荆南、剑南等道都提举三司水陆发运使。
开拓辅臣兼领职任条目:
三司司农寺/今戎事未息,三司主天下大计,而财力已困。又司农寺管天下常平仓,以备水旱,赈救生民,亦可督天下劝农之政。今委辅臣一员兼掌,重为经制,取天下岁入之利,并岁给之数较之。有所不足,则须专置农官,以广天地之利。大变商法,以行山海之货。每至岁终,具天下减省冗费之目,增息财用之法,蠲放困穷之数,并常平仓增收赈发之数,及取天下官吏劝农课绩之优者,画一进呈。
群牧司/今诸路骑兵绝未精强,诸军阙马,人多相与咨怨。今委辅臣一员兼领,专修马政,较之汉唐增葺苑监,庶于多中选择,可得精强。每至岁终,具括买并滋息之数,及拣选格尽筋骨必可带甲冲突者,方得均与诸军。
三班院/今三班使臣数千人,品流至多,难于区别。今委辅臣一员兼领,常切选择可任边陲,或可擒寇盗,或可干钱谷,或可委亲民,每岁具所选到人数进呈,则人品自分,用无不当。
太常寺、国子监/太常寺掌历代礼乐,上以奉天地宗庙,次则正朝廷,序人伦也。国子监并天下学校,是国家育材之府。今委辅臣一员兼领,以重其事。每至岁终,具礼乐损益之事,并天下教育之数进呈。
审官院、流内铨/审官院、流内铨,是天下抡材之府。今委辅臣一员兼领,每至岁终,具旌擢过京朝官若干,黜陟过选人若干进呈。
审刑、大理寺、刑部/经曰:刑者成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天下之人生死荣辱,系于笔下,祸及非辜,怨动天地。刑部覆较天下已断文案,并天下诉冤之奏,尽得辩正。今委辅臣一员兼领,以重其事。每至岁终,具天下断过大辟徒流若干人,并特恩宽减及法寺辩雪人数,并刑部覆校过公案若干道,辩正冤讼若干件进呈。
时政十议 其四 议大臣 北宋 · 李淑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七
两府迁易稍频,固有倾邪上孤倚任者,然伤陛下简静之政矣。夫大臣者,国之股肱,固须审择。太祖定天下,用周朝三相犹五年,始以赵普代之,凡十年,始以薛居正、沈伦代之。太宗嗣位,惟一相卢多逊,又六年而用赵普,自后十八年中,虽三四易相,然所用者惟李昉、宋琪、吕蒙正、张齐贤、吕端五人。当是时,进者竞于纳忠,退者惧而修省,盖进退宰相,皆出睿断也。真宗景德以前,三次迁改,惟张贤齐、李沆、向敏中、吕蒙正、毕士安、寇准六相而已。其后任王旦十二年,次则向敏中再相亦十年,此二人在位之日,非无疑似之说,诚以大度并容,推任无间,而不重以权故也。且权太重则臣下难于久居,言易入则小人得以交斗。太宗尝谓宰相曰:「今四方无虞,与卿等谨守祖宗经制,最为急务」。此委相之大体也。
内中奏告冬至表本 北宋 · 王圭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六三、《华阳集》卷一○
伏以天地之元,阳施阴化,群物萌动,嗣兴岁功。于时嘉休,大被四极。匪神之造,曷以顺宜?竭诚致精,尚或感格。
四月朔日蚀礼部请皇帝御正殿第二表 北宋 · 晁补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一五、《鸡肋集》卷五四、《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下、《古俪府》卷四、《宋四六选》卷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
徒倾葵藿之诚,敢期回照;未竭潢污之滴,尚或可羞。矧变异之已消,尤故常之当复(中叙。)。恭惟皇帝陛下法禹罪己,继文小心。惟五事之罔愆,于三光而何累。爰以朔旦,自兴重云。不用其行,史前占于必蚀;增修于德,人莫睹其或亏。和足致祥,顺宜获助。而犹谦尊自牧,震虩靡宁。虽天所以爱人君,常欲制于未乱;而王所以奉天道,故当惧于无灾。然与其戒居处饮食之安,孰若扩视听猷为之善。岂惟过也见而更也仰,是谓应以实而不以文。南面宅遵,达四聪于虞舜;大庖日御,绥五福于周成。庶或听卑,终闻诏可。
主簿胡君墓志铭 宋 · 汪藻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九二、《浮溪集》卷二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德兴市
安定胡者,君族姓也。霖、君济者,君字名也。世家歙之婺源,尝得奉新主簿以归者,君爵里也。曰顺宜、曰大明,居乡称善人长者,遗芳衍庆,逮其子孙者,君祖、父也。少孤,能自树立,喜读书属文,与其兄学四方,要必自我起家,虽祁寒剧暑不置者,君志操也。以赀长雄其乡,务交结贤士大夫,间斥其馀,趋人之急,晚不乐试吏,居家以甘旨奉其亲者,君行义也。筑亭馆溪山之间,藏书万卷,以课子弟,莳花万本,以娱宾客,一时台阁之彦、戚里之贤,交口誉君,以文纪其实,至无虑数百篇者,君能自适其适而有闻于世者也。得年五十有三,以政和二年某月甲子殁牖下者,君之始终可考而无愧者也。曰清河张氏,宜家媲德,曰师礼、师雄、师愈,嶷然为举子之秀者,君之嫔、息也。女一人,为进士张亨龙妻。孙男女若曾孙合十人者,君之后将大而无穷也。六年冬十有二月某甲子,卜其家百步曰西园之石者,君之葬所年月也。孔子曰:「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君于志义,几于两得矣。而孤师礼又能状君之行实,求铭于余,以行世传后,其言皆合理应法,此余所以为之铭而不得辞者也。铭曰:
德人之生,如玉粹然。与瑑琮璧,交神享贤。宁韫诸石,辉山润川。孰能自珍?君实有焉。不受世琢,独完其天。徜徉林庐,匪轾匪轩。喜事如侠,遗神若仙。俯仰一世,归安九泉。绳绳诸郎,驹骏雏鹓。尚想来世,幽光益传。其植墓槚,清阴满阡。刻吾铭诗,信必有年。
与王中丞书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六、《胡澹庵先生文集》卷一○
汉有一汲黯而淮南寝谋,直臣之有益于国家如此。厥今胡虏张大,横行中原,豺狼搏噬之心偃然未厌,声言提兵犯阙,三道并进,直指淮甸。士大夫相顾失色,皇皇然抟手无谋,皆若戈刃在颈,往往大半为遁窜计,愚深寒心。夫以一汲黯能折淮南之反谋,以今朝廷缙绅百辟,高步大言,指呼之间,导从辟易,皆若下顾汲黯为不足道。而丑虏卒未闻畏惮某人如畏汲黯者,亦未闻畏某人而寝厥谋者,乃敢声言犯阙,略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岂可谓不寒心哉!恭惟中丞先生朝廷之纲纪,百寮之师表,天下之所仰望者也。祖宗以来责任中丞甚重,而中丞亦甚振职。尔时公卿士大夫小有疵颣,方幅寻至,人咸侧目。雍熙中以枢密副使张宏为御史中丞,中丞赵昌言为枢密副使,太宗以用兵之际,宏但守位,惟昌言司风宪而鑅鑅敢言,故两易其任。今阁下官为中丞与昌言等,当用兵之际与昌言等,不闻鑅鑅敢言如昌言,何也?谓无事可言耶,则今朝列中多非其人,或违公议,非无可言之事也。或职不当言耶,则阁下主何事也?谓尝献言而上未从耶,则愿阁下正法冠立朝堂,力排佥佞,须有回天之力乃已。今阁下亦知朝廷佥佞之目乎?愚请采之公议,以助方幅纠弹之万一。谨按祖宗朝吝惜名器,虽宰相亲旧,倘非才望过人,不在清要。如陈尧咨兄弟,皆一朝选,尚不敢并进,畏公议之不容也。窃观今丞相公位列台司,爵命峻极,而勋猷蔑闻,以为可耻。而其兄端明公复据华近,凡行在繁剧之任悉令总领,不知何以堪之。昔太祖时窦仪以清介谨厚方处端明之职,非是不宜滥居,正使才猷卓绝,尚当避连茹之嫌,况鹿鹿伴食者乎!阁下知此而不言,非勇也。谨按太祖朝以沈伦为枢密副使,先伦为霸府从事,真有攀附之劳者。然太祖必久试才效,以其谋议优长,始大用焉。窃观今之枢臣,擢自外戚,遽揽军机大柄,不闻有安边防患之计,熟视丑虏陆梁,莫敢呵责。方国家多难之秋,此辈虽千百,何益治乱?往者蔡攸辈叨任枢柄,一败涂地,今继大乱之后而复蹈覆辙,社稷安危,殆未可知。仆为朝廷惜此一举,阁下知而不言,非勇也。谨按太祖朝以和㠓贵家子能业文,甚宠待之,欲令入翰林者屡矣。他日语近臣曰:「㠓眸子眊然,胸中必不正,不可以居近侍也」。命遂寝。夫祖宗用人为学士,不专取其文辞,必先观其为人邪正如何耳。如㠓别无显过,但虑其胸中不正便罢不用。今之处此职者,乃不问臧否,但取词华。况前日被谤之人,丑状暴露,吏议沸腾,已为先朝摈弃,今乃用之,是先朝不当摈弃乎?夫翰林清选也,古人居此者尽号清流,今无乃反为浊流乎?阁下知此而不言,非勇也。谨按祖宗朝以魏庠、柴成务同知给事中,甚艰其选。又命向敏中、张咏同知银台通进司,以给事中封驳隶属焉。盖关防之密,惧封驳之不审也,其精选如此。今之所谓给舍乃大不然,徒龊龊自守,阿合苟容,所驳者非端人正士即宰相大人之仇人也。古人批敕裂麻之风,愚知不复见于今矣。嗟夫,祖宗银台通进之命,自此遂轻,良可惜也。阁下知此而不言,非勇也。谨按大中祥符间,诏御史台官须文学优长、政治尤异者,特加擢拜。天禧中亦诏近臣举公清强敏才堪御史者各一人。当时重台谏之职如此,诚以风宪之不可轻也。窃观比来以孙觌处台谏,士议嚣然,佥谓觌前日陷君父于大难,奋然草檄,请命金虏,乃敢于君父之前嫚骂宗庙,此与抔土未乾之语何异?嗟夫,古人固有遭贼劫辱,腕可断而檄不可为者。正使白刃在前,独有死耳,岂直忍为此文也哉!仆恐觌之徒志一得逞,则直士受祸,佞臣日炽,清明之朝一举而污之。阁下知此而不言,非勇也。凡此国家之大计,仆愿阁下明目张胆,为新天子论列其弊,稍清朝列,复荐引刚方端正之士以助陛下渴贤之举,勿避怨而妨贤,勿畏权臣而掩善。且如李纲之刚果,谢如意之才略,马仲之骨鲠,皆可用之才,一朝用之,必能宣力。阁下知而不举,惧以速铄金之祸。或曰李纲狠于自用,傲慢朝列,是大可罪,尚安用之?仆谓纲诚可罪也,然古人使功使过,使贪使愚,讵以一眚遽掩大德?况今虏寇猖獗,所惮惟阁下与纲耳,若废纲不用,正堕虏计中矣。昔郭汾阳与李临淮生平睚眦,虽同盘而食,睇不相视,一旦国家有难,汾阳慨然执临淮手,曰:「方今君父蒙尘,岂怀私忿时耶」!卒之二人协心戮力,共歼大憝。议者谓平难功虽自临淮,实汾阳之为多也。愿阁下扩汾阳之量,使纲得效临淮之功,无使生灵为血为肉,天下幸甚。仆狂愚不识忌讳,辄敢论列公卿大臣,罪当万死。然愿为忠臣,不愿为愚臣,不识阁下其听之否乎?不然,怀禄保宠,缄口默默,与立仗马等,不愿先生效之也。
请重行刊修徽宗实录劄子 南宋 · 李焘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窃见太平兴国三年初修《太祖实录》,命李昉、扈蒙、李穆、郭贽、宋白、董淳、赵邻几同修而沈伦监修,五年成书。及咸平元年,真宗谓伦所修事多漏略,乃诏钱若水、王禹偁、李宗谔、梁颢、赵安仁重加刊修,吕端及李沆监修,二年成书。前录文武臣僚止九十一传,沆整其阙谬,合成一百四传,凡得姓受禅,平僭伪,更法制,皆创行纪述,视前录稍详。而真宗犹谓未备,大中祥符九年,复诏赵安仁、晁迥、陈彭年、夏竦、崔遵度同修,王旦监修,明年书成。盖自兴国至祥符,前后凡三修。《太宗实录》初修于至道二年,再修于大中祥符九年。祖宗实录皆不但一修,此故事也。《神宗实录》初修于元祐,再修于绍圣,又修于元符,至绍兴初凡四修。《哲宗实录》初修于元祐,再修于绍圣。惟神宗、哲宗两朝所以四修、再修,则与太祖、太宗异,盖不独于事实有所漏略而已,又辄以私意变乱是非,绍兴初不得不为辩白也。诬谤虽则辩白,而漏略固在,然犹愈乎近所修《徽宗实录》。盖《徽宗实录》疏舛特甚,非前二录比。凡臣僚除罢年月,最易知者,其颠倒错乱,往往忘不可晓,况其难知者乎?史院前已得旨修四朝正史,窃缘修正史当据实录,实录傥荒误不可据,则史官自察,旁采博取,考验增损。今实录既疏舛若此,最难以准凭下笔。茍谓开院今已十年有馀,当亟奏篇,则因仍缀缉,亦可粗成卷帙,然臣终不敢也。况徽宗一朝大典,治忽所关最大,若不就今文字未尽沦落,尚可著意收拾,同力整顿,日复一日,必至是非混乱,忠义枉遭埋没,奸谀反得恣睢,史官之罪大矣。臣窃愿陛下特降指挥,用太祖、太宗故事,将《徽宗实录》重加刊修,更不别置司局,只委史院官取前所修实录子细看详,是则存之,非则去之,阙则补之,误则改之。宜从元符三年正月至十二月,每事开具何者为是,何者为非,何者为阙,何者为误,今合如何删修,仍进呈取旨。若一年义例既定,则馀年自可仿此编集。此一无甚难者,但须检勘全备,辨證精审耳。实录先具,正史便当趣成,今不治其本源而导其末流,臣决知其不可也。
按:《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八之六九。第三册第二七八九页又见《皇宋中兴两朝圣政》卷四七,《续资治通鉴》卷一四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二。
感事 南宋 · 陆游
七言律诗 押萧韵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
陋巷何须叹一瓢,朱门能守亦寥寥。
衲衣先世曾调鼎,野褐家声本珥貂。
若悟死生均露电,未应富贵胜渔樵。
千年回首俱陈迹,不向杯中何处消(自注:沈义伦丞相裔孙为僧,刘仁赡(原作瞻,据钱校改)侍中裔孙为道人,皆孤身,死绍兴中,二公之后遂绝。)。
申宰执状 南宋 · 王炎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四、《双溪集》卷一二、《南宋文录录》卷七
炎缘本州旱蝗之后,百姓绝粮,乌程、归安、德清三县人户状乞赈济者已总计二千九百四十六纸。安吉知县何儒林申居民多掘野葛,长兴知县赵通直申居民多买糟粕。炎又遣人出乌程、归安管下乡村询访,近碓坊居民又多籴糠粕。在法减放不及五分,虽未当赈济,即与赈粜。本州常平米不过一千馀石,已申仓司行下,许用以赈粜,此如一杯之水不可救车薪之火。向去望麦熟,今又望禾熟,日月尚长。若更无米接济,困弱者必致馁死,强壮者恐为盗贼。炎曾三次申尚书省乞拨和籴米接济赈粜,至今未蒙行下。且救荒之政,行于百姓已饿死、已为盗之后,不若行于百姓未饿死、未为盗之前。炎所以前后恳切哀告庙堂,非是沽名,非是市恩,非是避罪,实以百姓系国家根本,为守臣不可坐视穷民饥饿,缘此上渎钧听。今来事势已急,本州旋那融官钱籴米,分去归安之郎耶一乡、乌程移风、崇孝两乡及德清、武康、安吉、长兴,略减价出粜。然每处不过二三百石,若不蒙朝廷行下,将和籴米赈粜,委是无米接济,此系痛切利害。又况出米赈粜,收回价钱,桩管在库,秋熟籴还,于朝廷无分文之损,而于穷民有莫大之惠。且炎窃缘建隆三年户部郎中沈义伦尝言扬泗饥民多死,郡中军储尚有百万可贷,至秋乃收新粟,有司沮之曰:「岁荐饥,将无所取偿」。义伦曰:「国家方行仁政,自宜感召和气,立致丰年,宁复忧水旱耶」?太祖说,遂命淮南官吏发仓廪以赈饥民。盖自祖宗以来勤恤民隐,涵养生灵,感召和气,屡至丰年,实繇于此。况如义伦所请,春贷秋偿,太祖且不以为难,今粜米收钱,民有所利,官无所损,何惮而不为?远而言之,江淮之民,民也;近而言之,嘉兴之民,民也。江淮请钱籴米而得钱不厌其多,嘉兴请米而得米不拒其求;湖州之民亦民也,独屡请而不从,炎不知其故。岂谓灾伤减放之少而不与之以米欤?然湖州虽号出米之地,苗米仅数万石,不及姑苏二十分之一,不及嘉兴十分之一,而户口繁滋过于他郡,所以岁才凶歉,即便阙食。若不赈救,岂特困弱馁死,强壮为盗,亦非召和气致丰年之道也。不控告于庙堂,将安所赴诉?州治去行都一宿可至,而守臣为民有请如诉于天,此炎所以夙夜徬徨,不知措手足之地也。不免再具状申尚书省,欲望钧慈察炎之恳切,念民之无食,早赐施行,以救老稚之命,不胜大幸。
题云山图八(为沈伦画并寓九曲山房作 四首)首 其一 元末明初 · 张羽
押删韵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五 地理类
烟霏乱晴旭,遥见西林山。
忆归东湖远,人家春树间。
荆扉映水掩,应待庞公还。
题云山图八(为沈伦画并寓九曲山房作 四首)首 其二 元末明初 · 张羽
押支韵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五 地理类
坐爱西山翠,手版方支颐。
白鸟逝如彼,孤云淡若斯。
谁能闲料理,空滞还山期。
题云山图八(为沈伦画并寓九曲山房作 四首)首 其三 元末明初 · 张羽
押微韵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五 地理类
郢水不可极,荆门望渐微。
青山将落照,偏映酒家扉。
渔梁夜争渡,知是醉巫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