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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载三山1288年4月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七、《叠山集》卷六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景定二年司历者曰:星有天尾旅于奎,填与辰从月后会,四星不相能也,乃季春月朔同轨。
其占为文运不明,天下三十年无好文章。
儒者望清台而诟曰:「何物瞽叟,为此妖言」!
司历者闻而笑曰:「岂特无好文章,经存而道废,儒存而道残,科举程文将无用矣」。
皆疾其为妖言也。
后十六年而验,滑稽之雄以儒为戏者曰:「我大元制典,人有十等,一官、二吏。
先之者,贵之也;
贵之者,谓有益于国也。
七匠、八娼、九儒、十丐,后之者,贱之也;
贱之者,谓无益于国也」。
嗟乎卑哉!
介乎娼之下、丐之上者,今之儒也。
皇帝哀怜之,令江南路县各置教谕二人;
又用辅臣议,诸道各置提举儒学二人。
提举既曰大有司,设首领官知事令史尤繁。
学帑有羡钞,廪有羡,岁磨时勘,月稽日察,有欺弊毫发比,去之十年亦责偿无赦。
饥雀羸鼠,馋涎吐吞,不敢啄齧。
学官似尊贵,实卑贱,禄不足以救寒饿,甚者面削如,咽针如,肌骨柴如。
嘈类啁啾,相呼而谋曰:「我国朝治赃吏法最严,管僧食僧,管医食医,管匠食匠,御史按察不敢问,岂不曰时使之然,法使之然。
教之必不改,比而诛之则不忍也。
吾徒管儒不食儒,将坐而待毙乎」?
椎肌剜肉于儒户,不足则括肉敲髓及乡师
滑稽之雄以儒为戏者又曰:「管儒者益众,食儒者益繁,岂古之所谓兽相食者欤?
抑亦率兽而食人者欤」?
儒不胜其苦,逃而入僧、入道、入医、入匠者什九。
建安科举士馀二万,户儒者六百,儒贵欤贱欤?
荣欤辱欤?
可以发一慨也。
九仙方伯载,三百年儒家一才子也,幼登陈忠肃公门,有远志,强记而善问,落笔皆英气,薄科举程文不为,而喜为诗。
某每以科举程文教子孙,见后进学文者必劝之,间语伯载曰:「以子之才,屑为程文应儒选,孰不贵重子」?
伯载哆颐而笑,掉臂而去,曰:「吾始以先生为知我者也,今而后知先生非知我者也。
马之日千里者,岂衔勒辔策所能羁哉!
吾人品岂在娼之下、丐之上者乎!
吾岂不能为场屋无用之,所以胶口不肯道者,愿为大元一逸民,超然出乎十等人之外也。
先生果知我者乎?
请从此辞」。
某始而疑,中而怪,终而大敬之,携其手坐之堂上而告之:由辛酉至庚寅三十年,文运大明,今其时矣,天下岂终无好文章乎?
古之所谓经天纬地曰者,必非埸屋无用之也。
子既薄埸屋之而不为文,而经天纬地必有所传矣,安得借一席地,相与讲明之乎?
予方挟龟策坐卜肆,岂得已哉,是亦不愿为儒者。
以予所不愿而愿子为之,有愧于忠恕之道多矣。
虽然,天地之大,无儒道亦不能自立,况国乎!
秦之后为汉,嫚儒者莫如汉帝,尊儒者亦莫如高帝
子能为董公,为子房,为四皓,帝必不敢以儒之腐者,竖者待子矣。
安知以文章名天下者不在子乎,安知使儒道可尊可贵者不自子始乎?
戊子四月甲子序。
陕西巡抚毕沅奏报得雨诗以志慰乾隆乙未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二十八
燕东一雨至西秦(昨驻跸盘山三月初九夜密雨至初十午间始霁约计入土五寸畿辅大略相同兹毕沅西安省城亦于初九初十得雨四寸此次春霖沾溉甚广实为可喜),广被真叨帝泽均。
同日都称沾四寸,及时罕遇渥三春。
青黄市价翻因减毕沅又称雨后麦苗菜豆俱乘时长茂虽在青黄不接之时各处粮价较前更觉平减),秋夏田功率可畇。
远已报来近却未(自京畿陕西俱同日得雨山西陕西之左不应独缺而至今尚未见巴延三奏至因传谕询问之)邮传方伯载咨询。
四川总督孙士毅奏报夏收分数诗以志慰即书赐之乾隆庚戌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鱼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五十八
西秦近报九分馀,川蜀夏收又似诸(据孙士毅奏川省稻田甚多虽赖塘堰灌溉究须雨泽滋培而山坡高地树艺杂粮尤赖甘霖溥被今岁自屡获优沾兼复晴雨应时迩来二麦俱已收穫完竣成都重庆顺庆叙州夔州潼州嘉定眉州邛州泸州资州忠州达州七府六直𨽻州收成均九分有馀龙安宁远保宁绵州酉阳叙永三府二直𨽻州一厅均有九分雅州石砫一府一厅八分有馀理番一厅及茂州所属八分统计通省麦收共九分有馀等语川省与陕西境壤毗连昨秦承恩陕西麦收九分有馀兹川省禾一律丰穰览奏益为欣慰)
两省比邻胥上稔,万民连岁庆安居。
虽云富矣难言教(既富而教夫子之训固当遵也然有父母之责者苟不存父母之心则不以为获利之区即以为立名之地如柳宗元种树之喻所言长人者好烦其令民辍饔飧以劳吏且不得暇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盖其弊有必至于是者向批柳文曾详著其义居今之时生齿日繁物价日长兼之长吏鲜有能实心爱养斯民者幸而地方连获丰稔小民庶得平康若遽高言教化则其令更烦不诚有若宗元所言非以爱之实以害之者乎孙士毅为督抚中之贤能者自能善体予意也),祇曰幸哉稍救虚。
方伯载咨体予意,巩谦戒满漫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