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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往候伯源承轩盖未还第见两夫守舍面目严冷有羽林貔貅势一仆候门遇故客乃加礼振声折腰应对响答若骋骏足而未果者因问主翁何在日晏何尚未归仆从如汝辈凡几人三人者齐声答曰主人旦暮出入结驷荣盛奔走执事毕具间枉车骑过客它舍群驺之外尚馀三人我辈是也见其庭户森然黄帘绿幕朱户扃固此三人者特外隶耳而势已如此使仆误入帷帐深处又当何如仆时病起与羸夫为三既不得见因招篮舁将还三人者自后指而笑之意诮客太无堪态主人真可誇也俛首兴嗟不能自已因成小诗且于卒章自见其志并发一笑 宋 · 王洋
洞中仙子丹药成,鬼神妒嫉喘且惊。
龙门虎踞工守视,始知异类窥仙灵。
先生本是玉京客,蓝桥邂逅邀云英。
是宜收藏此丹鼎,貔貅呵禁门长扃。
亦如猛虎守厉禁,千山不许一鸟鸣。
主人日食大尉府,都骑自合连辎軿。
只嫌底事苦未足,要有兰玉罗阶庭。
行人过者莫回面,墙东鞦韆不可见。
我有丹砂不似君,待与葛洪评贵贱。
宋故资政殿学士郑公墓志铭 南宋 · 何耕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北山文集》卷末、《宋代蜀文辑存》卷五九
故资政殿学士东阳郑公,绍兴閒宣抚四川,留蜀门者六年。承朝廷新与金和之后,外饬边备,内御将帅,上接士大夫,辨其贤不肖而采用其长,下抚五十六州之民,无有远迩皆便安之,道路歌谣,如出一口。故相秦桧忌其能,诬致其罪,置狱,遣酷吏锻鍊之,竟窜岭外以没,缙绅愤叹,而蜀人思之。至今桧死,朝廷知其冤,追复元官职,其故良嗣以二十四年十月五日始克葬公于东阳乡招福之原。后二十七年,良嗣以书抵耕曰:「先公名节在朝,勋绩在蜀,子蜀人,盖知先公之详者,乃今墓道之碑未立,子其图之」。耕以不能文辞,不获命,则退考其家传而次第其本末云:公讳刚中,字亨仲。其先闽人,五代末避乱浙东,散居婺之金华与衢之西安。金华之祖百药,生三子:克从、克允、克明。克从之子详仕至中散大夫,公克允之曾孙也。大父咨,累贡礼部不第。父卞,亦八上,晚用累举恩调醴陵令,致仕,终于承事郎,以公贵,累赠中奉大夫。公自幼秀颖,嗜读书,不肯逐群儿嬉聚。既长,容貌伟然,器度磊落,博闻彊识,词采焕发。丁中奉公忧,家徒四壁立,母盛氏夫人贤而严,为躬桑苧,以济其须,公亦感激奋厉,益用力于学。与群进士试有司,必居首选,如是者数矣,至春官辄不利。继丁母夫人忧,公年亦骎骎四十,箪瓢屡空,而气终不少挫,识者期其远到。绍兴二年廷对,擢第三人,赐进士及第,授左文林郎、温州军事判官。温名郡,太守率用显人,每与公商疑事,决滞狱,辄中理,郡政一以付公。会岁旱荒,公徒行闾巷间,籍饥民,穷日夜不倦。或欲责富民出米以给,公曰:「固也,然行之无法,则游手往往胁持噪竞,反以生事。不若歛富民米,偿以常平钱,官自给之」。用公策,全活甚众,贫富皆赖焉。六年,召赴行在所,未至,除详定一司敕令所删定官,赐对便殿,所陈皆当世要务,光尧深器之,改宣议郎,除枢密院编修官。七年,兼权太常博士。将有事于明堂,前一日当享太庙,或谓方行徽宗三年之丧,未宜以吉礼见宗庙,公献议曰:「陛下以万几之繁,夺罔极之哀,坐朝起居如平时矣,方将亲御戎辂以图恢复,何独至于见宗庙而曰未可?三年之丧,陛下行之内庭,不以为朝廷之礼也。景德閒,明德太后之丧未尝废享,臣以为当如故事」。从之。八年,兼权尚书右司员外郎。尝因面对,奏曰:「宽仁者人主之道,持法者臣下之职。今有司皆不肯任怨,苛察之声渐归诸上,姑息之恩各歛诸己,此岂善风俗持久之道乎」?帝嘉纳之。时大驾自建康将移临安,公又奏曰:「使朝廷谋虑足以料敌,赏罚足以使人,虽走一函之书可以驱三军于水火,孰谓舍建康而不可以制胜?使关防失计,外侮可入,则一马朝渡,暮即东南,临安庸足恃乎?臣愿陛下既迁之后,勿以为安,上下一心,不置中原于度外,乃可。不然,臣恐不能无后日之悔」。词旨剀切,闻者悚然。会大臣主和议,金使在廷,中外□惧。又奏曰:「犬方齧人,岂可无因而自已;虎方得肉,必不无故而舍之。今敌人一旦欲与我和,还我已失之地,归我已弃之民,是不可信也。然彼开我以好言,示我以善意,亦何辞而峻绝之乎?正当虚心,守以正中至当之道而已」。除尚书考功员外郎,号能举职。除监察御史,未举,除殿中侍御史,抗疏条奏和议利害尤详,大抵以尊主威、察敌情为本,语皆惊人。枢密院编修官胡铨上书,言不当与金和,历诋建议者,至欲斩秦桧。帝怒,罪将不测,而铨母老甚,人莫敢言,公力为申救。礼部侍郎曾开亦以异议罢去,奏曰:「方今金使远来,计议未定,爱君忧国之心魂夜悸,谓祸福之几皆在乎此,众智交陈,群策并入,其区区之心岂有他意,愿陛下优容之」。其爱护善类如此。九年,除宗正少卿,改秘书少监。金人归我中原故地,枢密楼公绝江踰淮,道京入洛以至关陕。其所经历,存问故老,褒表忠义,与夫敌情曲折、山川形要,悉以上闻,章奏一出公手。归朝,又面奏保京、陕之策。寻除权尚书礼部侍郎,转通直郎兼详定一司敕令。十年,转奉议郎,以明堂恩封荥阳县开国男,除试尚书礼部侍郎兼权刑部侍郎。奉上太皇后册宝,宰臣当摄太尉行事,公谓太尉秦官,不雅驯,宜改为少师。至论狱事,反复精密,必归于无冤而后已。十一年,除宝文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金人叛盟,朝廷将用兵,公奏曰:「陛下震发沈潜,布昭圣武,檄书一行,万物吐气,然黠敌多计,善为妖祥,稍觉失利,便以甘言相怵,陛下能持断然之意否乎」?已而果再与金和。韩世忠、张俊、岳飞各以宣抚使握兵于外,一日命为枢臣而收其权,公为宰相言曰:「此策信美矣,然利害得失常相倚伏,遇事更变,则激而复起,当周思熟计,益善其后」。因画七事,皆施行之。进宝文阁学士,以本职出为川陕宣谕使,且与金人分画西北地界。金遣乌陵赞谟、孟浩二人至境,必欲得铁山。公问之习边事者,皆曰:「无铁山则无蜀矣」。公与反复论辨,卒屈之,又得商州、秦州地十之四五,凡可以屏蔽全蜀者皆在焉。始公将越境与北官议事,父老数百遮马前谏曰:「引之入,乃万全。今往就之,得无意外虑邪」?公曰:「吾计之审矣。引之入,彼坐于吾家而不去,执之则为国生事,纵之则重伤国威,固莫若出也。纵有他,不过杀一使者耳」。众叹曰:「公勇过贲育矣」。除端明殿学士、川陕宣抚副使,后去「陕」字,专领四川云。转朝奉郎,遇太母回銮恩,转朝散郎,进爵子。十三年,磨勘转朝请郎,遇郊恩进爵伯,十五年除资政殿学士,十六年除朝奉大夫,遇郊恩,进爵郡侯。公自议画界时,固已耸动群听,逮专阃寄,号令肃然,旌旗为之改色。边军十万众皆西人,劲悍,吴璘、杨政、郭浩俱为都统制分领之,权势相引而政尤黠。公尝欲移屯一军,政意不欲,谓公曰:「公必欲移此军,奈杨政不肯何」?公正色折之曰:「某蒙主上委寄,偶与诸君相临,君欲以身试法邪」?政恐惧,下阶推谢,公命之坐,曰:「君能知过甚善,吾胸中即快然矣」。自是三大将拱手侧足,奉命惟谨,讫公之去,不敢桀。公持纪律严,而济之以恩,事细大必察,而行之以简,推诚尽公,人人说服,不独畏其威而已。蜀自军兴以来,横歛百出,民不聊生,讲和之后,当有以休息之,而供亿不少损。公每虑一旦有警,诛求无艺,民益不堪,于是毕精极思,求兵民可以两足者而力行之。首奏移司益昌,以便馈运,继修营田之政。尝于治所筑亭,榜以「思耕」,而为之记,其略曰:「嘉陵江水之险以滩名者殆百,米舟相衔,遇石而碎,与汩俱入者皆蜀人之脂膏也。今塞卒十万,皆櫜弓卷甲而卧,吾诚能借其馀力杂耕关外,率以平岁计之,得粟一钟即减漕粟三钟之力,度足支五岁则可以请于天子时贷农租矣」。然公行之皆有条序,课之以程,分之以利,勤者必赏,怠者必罚,愈久而愈信,故军乐从,讫有成效。蜀有纸币,患无钱以榷之,公请益昌置监,铸小铁钱,至今通行。凡六年间,为民减科数至七百万缗,而备边金谷亦数千万计。蜀人方倚以为长城,而奇祸作矣。十九年,以秦事出蜀至武昌,有旨罢使落职,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桂阳监居住。明年,责授濠州团练副使,复州安置。仍兴狱于九江,连逮甚众,吹毛百端无所得,竟以嫁怨朝廷为名,坐之,移封州安置。初,桧使人谕公以金三万两进,公叹曰:「此言何为至于我哉?今日讲和正为他时恢复计,要当息民储备为先」。卒不进,桧已不说。会金人欲取燕北人之在我者,公每每为桧言不可遣,而桧悉遣之。蜀门有义胜一军,其首领李谨等十四人皆枭勇,亦在遣中,以此自危,相结谋叛,事觉。公察其情虽可矜,而纵之必生患,乃先斩以闻。桧滋不说,积前后忿怨,且知公材器决不为己下,遂极力挤之。公至封,处之怡然,穷《大易》六十四卦之旨而为之说,手写《华严经》,閒以诗文自娱,留封六年,无几微怨怼之意见于词色。俄寝疾,索纸笔书两颂,脩然而逝,实二十四年五月二十三也。公盖以是日生,其始终之际亦异哉!享年六十有七。未几复官职。后以良嗣遇郊恩赠宣奉大夫。公娶石氏,累赠永宁郡太夫人,有贤行,始能安公之贫,中能相公富贵,末能经纪其患难。方祸之作,良嗣亦就逮谪柳州,夫人往来封、柳閒,调护甚至。公死,独任后事,以丧归葬,皆夫人力也,后公二十四年卒。公二男子,良显早卒,次即良嗣,今为朝散郎、直徽猷阁、权知扬州、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二女子,长适新权知柳州邢晦,次适故吏部侍郎章服。孙男女一十一人,男曰枢孙,宣教郎;曰庄孙,承事郎;曰正孙,通仕郎;曰季孙,将仕郎;女适迪功郎詹密、进士俞恪、将仕郎李耆岳、进士蒋处和,馀在室。曾孙男女亦一十一人,男曰伯衍,将仕郎;伯谦、伯源举进士;馀皆幼。公平生著文甚多,遭祸散落,所传于世者有《北山集》三十卷、《周易窥馀》十五卷、《经史专音》五卷,良嗣访寻未已也。公天资英杰,而养之者厚,发为文章,浑浑如江河,而措诸事业者光明俊伟如此,非閒世异人而能尔哉!向使得极其用,益大所施设,则其正君经国之方,开物成务之略,当不止是而已,故士君子之论皆为时惜,而不独为公惜也。然彼陷之者能阨其身,而不能掩其名,能屈之于一时,乃所以伸之于万代。异时权位烜赫可以生杀人者,今皆与草木俱腐,人至羞称之,而闻公之风者歛衽敬慕,不敢少贬焉,其所得不既多矣乎。岁丁卯,耕以进士赴类省试于益昌,适遇公行,尝为三百许言以送公,至以诸葛武侯、韦南康为公比,而论者不以为过,此盖非耕之言也,蜀父老之言也。铭曰:
维古圣贤,养气浩然。自孟轲没,盖失其传。士馁厥中,见利则迁。或少沮之,惴慄以颠。英英郑公,才雄气全。其峻如山,其沈如渊。虚明内融,果锐直前。入为名卿,论事回天。出总元戎,于蕃于宣。帝惠西人,命公抚边。公既厥心,振弊举偏。悍将挫气,疲氓息肩。乃实乃仓,乃营乃田。孰嚬孰呻,横赋汝蠲。孰蟊贼汝,以锄以镌。西人爱之,语必曲拳。彼相何人,丑正怙权。横加诋诬,冤犴逮连。投之瘴海,块处拘挛。公甘若饴,抗节益坚。百世望轲,盖庶几焉。云际天开,白璧洗湔。尊官显名,追荣九泉。岿然其丘,东阳之阡。其不泯者,何千万年。
太宜人萧氏墓志铭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七三、《诚斋集》卷一二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太宜人萧氏,吉之西昌人,故安远主簿王季安之妻也。季安即世,太宜人以勤俭齐家,以诗礼迪子,淑问益茂,家政益葺。自寿皇圣帝时尊亲锡类,介赉海内,若大夫若士若氓父母高年者,诏县以姓名上之郡,郡上之朝,赐爵行封有差。吉州以夫人年德高卲应书,初封太孺人,再封太安人。新天子御极,湛恩厖洪,三封太宜人。丝纶褒表,式如金玉,象服焜耀,有严山河。族亲州里,罔不以手加额,以太宜人为母师。太宜人自幼在父母家以柔嫕闻,暨归季安,王氏在庐陵族大家昌,季安砥行好修,以不及当世之贤而知名者为耻,倾身下士,倾家序宾,其门长者车辙常满,其堂日具数百人之馔,而其室落然若无人声,以故士多从季安游。季安潜伏岩谷之下,而其闻彰焯江湖之外。里中以贤多太宜人,太宜人每退然恐不胜也。长子邦乂,季安前室黄所生也。仲子孚、季子仁,皆季安季年所生。太宜人拊鞠顾复,人以为三子一母,三子亦云然也。太宜人生以崇宁甲申丁巳,没以绍熙庚戌八月癸巳,得年八十有七。将瞑,与其子诀,问其所欲言者,勉以孝悌。葬以十月己酉,地曰萧塘。曾祖某,祖某,父桂。三男:邦乂,修职郎,先卒;孚,保义郎;仁,承节郎。五女:适将仕郎黄文郁、胡咨,文林郎刘伯源,严可久、谭凤。孙男七人:藉、峤、屿、有德、岘、𡵚、某。峤举乡贡进士。女一人,适修职郎李如圭。曾孙男六人:大年、于大、保大、弥大、方大、有大。女五人,适刘扬祖、张渊,馀幼。先事,孚走一个行李,以从政郎、主管刑工部架阁文字雷孝友之状来中都,谒铭于某。某职在太史,铭之为宜,矧与孚游最故。铭曰:
人鲜克寿,姥九其龄。寿鲜克贵,三命其承。有子有孙,有孙有曾。盍高其闳,后当有兴。
新及第进士授官诏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六四、《宋会要辑稿》选举二之二四(第五册第四二五七页)
新及第进士第一人黄由补承事郎、签书节度判官事,第二人王奭、第三人张伯源并文林郎、两使职官,第四人陈希点、第五人孙元卿并从事郎、初等职官,第六人以下至第四甲并迪功郎、诸州司户簿尉,第五甲守选。
北牖洞题名 南宋 · 刘愈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四○、光绪《临桂县志》卷四、《粤西金石略》卷九、《桂林石刻》上
北岩刘愈晞韩以孟冬初浣,约建安雷霆复之、桂阳姚宋佐辅之,禾川刘伯源庆长、金华徐由己克仁、虢略杨艿怀英、圯上邵康年仲安、长沙曾伦长卿、安成彭世亨元泰,探胜湖上。属时久晴,风景怡畅,崇崖巨崿,万状毕陈。泛澄升高,穷所未到、相羊周览,改席精庐。清兴有馀,杯行无算,竟夕乃还。实淳熙丁未岁也。
菩萨蛮 其十二 邹伯源园木犀,次彭孚先韵 南宋 · 郭应祥
涂黄仙子娇无力。秋花不敢争颜色。
风物一番新。从今到小春。
新词仍险韵。赓续惭非称。
桃李寂无言。此花名独传。
荐三省元奏状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二四 创作地点:四川省泸州市
臣窃惟国家以进士科得人,视前世为盛,数其上之三人,则尤多显著。南渡以来,进士道梗。又俾四川类试第一人,视恩鼎甲。至绍兴五年诏书,又申言之。绍兴十七年,类元何耕对策,忤宰相秦桧,此例中废。然而诏免策士之岁,则四川首选,虽列之第五,而用三名恩例,则犹如绍兴五年诏书也。且如故相赵雄,绍兴三十二年冠类试,明年乾道元年赐第,视第三名恩例,初任文林郎、潼川府节度推官,任满改宣教郎,免召试,除秘书省正字。自是以后,每举临轩。直至庆元二年诏免策士,宋德之以类元视第三名恩例,初任文林郎、山南西道节度掌书记,任满改宣教郎、除国子正。又至嘉泰二年,诏免策士,何应龙以类元视第三名恩例,初任文林郎、潼川府节度推官,次任自请剑南西川签判,在任被荐,召为学官。载在故府,前例甚明。今伏见宣教郎、前利州路转运司干办公事文复之,始以明经为四川类试第一。会绍定二年诏免策士,复之遂以前例置之进士第五,而视恩鼎甲,实与赵雄、宋德之、何应龙事体一同。复之恂恂守道,安于平进,自初任文林郎、安德军节度掌书记,任满得替四川制司,辟利州路转运司干办公事。已准省劄该差,寻于吏部陈乞京官印纸。吏部以为改官人,不应尚带运司职事。复之既无阙可入,又耻于自列,屏居家山,二年于兹。躬耕养亲,若将有终焉之意。臣近以书币招来本司,泸州有五峰书院,俾以所学训导生徒。经明行修,多士归向。臣愚以谓朝廷既以科举取士,则以科举用之。中兴百年之间,前例甚明。矧如复之,实足以副其名,学足以施诸用,而能守道自信,不求人知。臣待罪师帅,部内有人,而嘿不以闻,将有蔽贤之责。欲望圣慈诏省部检会自来体例,将复之特畀一合入差遣,庶及盛年,有以行其所学,不失祖宗取士之意,不胜幸甚。
〔小贴子〕臣职在守藩,何敢踰分荐人?顾如文复之者,生长合州,在臣本路,本路有贤,知而不举,是为失职。又见四川类元久例,鲜有不立朝者。今姑以十数年言之,如赵大全、冯履、宋德之、张方、何应龙、李鸣凤、张已之、王万、刘炳、家𢴍,悉蒙召用。赵载、唐季乙、唐应龙,不幸早卒。其未蒙召用者,今惟文复之、王辰应、潘允恭三人。如蒙圣慈特垂访问,并赐收用,不胜幸甚。
〔又〕照对一路帅臣,荐人召用,虽罕前比,然臣今所荐,乃是循名按例,乞合入差遣,非敢踰分妄请。且如先朝潼川运判赵善誉荐张伯源,亦是以进士第三名为请。朝廷既为之召伯源,又并召第二名王奭。虽明以一路监司之请,特召二人,然其实则以科举取之也。伏乞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