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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翟骧序 北宋 · 王禹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小畜集》卷二○ 创作地点:山东省菏泽市成武县
士君子谓不由进士第者,为终身之耻;贵而不归者,有夜行之刺;禄不及亲者,立不仕之戒。兼此三者,士龙是行之谓乎。士龙尝策名江表有年矣,皇朝平吴之明年,始归于我。兵革之后,旅食于京师,悬于养亲,不暇择禄,因随伪官,署一簿于雷夏。考满,改一尉于彭城,折腰作吏六七年矣。混无名之徒,食有道之禄,士龙耻之。八年,复举进士科中第,迁从事于广陵。广陵即其里也,故庐半空,乔木斯拱,物华人事,依然旧情。飘飘䌽衣,奉版舆而东下。昆弟妻子,罗列目前,手调莼鲈,躬扫坟墓,孝子之愿毕矣。噫,大丈夫得其时而行其道者,必能师表一世,利泽百姓,匪独善人之谓也。然立大功,居显位,必由乎命,士龙岂无志乎?姑见其策美名,归故里,侍偏亲,亦旅人之小亨也。行乎哉,士龙宜自爱。
令陈亨伯谭稹条具措置江淮漕运以闻诏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一一、《宋史》卷九六《河渠志》六、乾隆《江南通志》卷五八
江、淮漕运尚矣。春秋时,吴穿邗沟,东北通射阳湖,西北至末口。汉吴王濞开邗沟,通运海陵。隋开邗沟,自山阳至扬子入江。雍熙中,转运使刘蟠以山阳湾迅急,始开沙河以避险阻。天禧中,发运使贾宗始开扬州古河,缭城南接运渠,毁三堰以均水势。今运河岁浅涩,当询访故道,及今河形势与陂塘潴水之地,讲究措置悠久之利,以济不通。可令发运使陈亨伯、内侍谭稹条具措置以闻。
回宣谕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六、《可斋续藁后》卷八
臣十二月十七日承苑使刘穆之于二月初五日辰时恭奉圣旨宣谕,以贼已闯邕,当来不令容其过隘,臣十三日于前奏已尝略及。大抵边将禦侮非不欲力扼于前,虏兵势重,则不能终遏其进。盖众寡弗相敌,蹊径不一岐,此其所以难也。所谓关隘,但可姑凭险阻,相持月日,以需我备,以老彼师,使知稍有顾忌,不至突如遽入耳,臣不敢诳言也。所准圣谕,令那静江精兵急往邕境极力以截。臣近者警急之际,亦屡欲尽遣戍兵以往。却缘邕州今年屯戍万人,近又辍戍钦戴俊等部或宜张文彬部两项往彼增戍,此皆是淮兵之精。所留静江,乃是沿江部、湖南部共五千馀人,昼夜从事浚筑,若以将士劳苦,甚于守禦。自桂去邕千里,中无限隔,马路平坦。使当时此虏哨定邕城,突至内地,诸郡既无兵无垒,必皆望风奔窜。若更不略留兵于桂,孤注一掷,前出后空,关系更是不浅。桂若一摇,江湖四面皆耸矣。此臣所以不敢不斟酌应接,非敢留以自卫也,亦非敢玩日养寇也。今幸仰凭国威,屡奏戎捷,虏已退遁,境告肃清,前项委折自不必再渎圣听。然利害所在,不敢以已事为幸,政当以方来为忧。要是广右一边连接心腹,视三边之地最为重。以今年戍兵论,比递年固已多;以近日事势观,恐后日尤当益。奕枰著子,布置须是在先;掘井救渴,仓卒决是不及。近蒙朝廷调诸项兵赴援,如影响之应,如火星之速,非不知所感戴。然皆道路遥远,止是黄青千人今日才到静江,其馀既已粗定,虑口券不足以给,已报湖南留之托里。臣前者亦尝有奏,备戍于岭,惟当多屯于湘,既可免瘴,又可省餫,既可备邕、宜,又可备靖、沅。此后图备斡腹,不同往时矣。敢望朝廷深入庙算,别作规模待之。臣庸老弗克胜任,近已控告君父矣,伏乞睿慈曲从愚请。臣又准圣谕「吕振龙望风而惧,是可罪也,事定只得易之」,臣谨当恭禀。臣前者以新守刘士龙未到,以振龙乃应飞使之权郡,已及一年,见诸申画,其言措置保守,似若慷慨事功者,遂以控告庙堂,乞与为真。如士龙改除,与填见阙,士龙赴则令替任满,蒙公朝从之。不谓振龙才闻警报,遽违前言,奔窜入山,三日而出(十七日至,二十日还。),固应不可使任此州矣。臣本便欲彻闻,缘又有象州守臣奚必胜者尤甚。象比宾去邕又自隔远,不知何所闻见,泛舟越境逃避,空城去之,象之阙守者凡十八日(十一月十九日去,十二月初六日还。),此又罪浮于振龙矣。臣连日正以此事皆难掩覆,有不容避仇怨者。适宾州新守刘士龙两日前亦到静江,现催赴省劄以就铨审。臣见此区处,容续奏申,伏乞睿照。
回宣谕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六、《可斋续藁后》卷八
臣十二月二十七日承阁长邓克中恭传十二月十四日申时圣旨宣谕:「贼骑虽已回途,当防再哨。如横山、老鼠诸隘,合重新葺理」。臣昨日得刘雄飞二十二日书报,据横山提举黄爁等申,贼马已分两路,一由归仁隘,一由峨州隘而出。此皆特磨路也,雄飞已差人出特磨道体探,臣亦以专差吴以忠等间道深入体探矣。贼虽去,诚不敢一日忽也。所有诸隘,臣已屡报雄飞恭禀宸谟,亟作葺理,亦报钦、宜、融三郡各为措置矣。又准圣谕「诸隘冲溃之军,不由桂府小路透入湖南,此等支径尤当措置控扼」,臣仰见圣虑申严备禦,务欲周密。但广西与湖南接境,客旅私小路非止一途,若处处控扼,实难周遍。兼自邕、宜极边小路透入广西地里,已自旁蹊杂出,防托不尽,若欲又备向里一层支径,委无此气力。妄谓备外之责当在广,托里之事则在湘。大抵外不可以应内,而内可以应外也。又准圣谕:「宾州、柳州城池皆当修浚,可委官计料所费,当与科支」。臣近准密劄,恭奉圣旨,令委官相度诸郡,措置城筑寨隘,臣已具奏申。但广西除静江,极边凡四郡,次边凡六郡,非城固不可以备敌,非兵则又不可以捍城。今欲议一城之筑,工费未暇计,须当预计一城合用之兵,与粮饷守具皆合经意。今广右兵力有限,如今岁之事,止是邕有万兵,仅了战守,桂五千馀人,钦、宜、融城皆未备,兵亦不及,贼不至幸耳。今欲添议城筑,只得审所先后,次第以举。以臣管见,柳不可以不亟筑,宾且当以措置关隘为事,两役不能并兴也。臣已劄柳州王该,令速计料修筑工费,俟其申到,当与一面科请。仍从本司且那融桩管应副兴役,续容奏申。臣伏准圣旨:「招土人为军,结蛮人为援,谢济计已到静江,可以此事责之否乎」?臣仰见圣训及此,可谓详尽。广中屯仅有安边一军,不及二千人。往时胡颖尝乞招四千为额,今若蒙朝廷检照颖之元请,且令更招得上项军二千人,或更增人数,并只招广西土著,分安边作左右两军,庶可令分任措置城壁,亦免二千人戍军生养之费,且无不谙烟瘴之患。此项取自圣旨,如或可行,乞付外廷施行。所有结蛮人为援,此尤于广西边面关系。议者正谓连年失诸蛮之心,惧其为敌用不为我用。今此一番寇入,诸洞不能不为敌害,亦有能出力拒敌,以所获人马来解者。正当乘此结约,以羁縻之。臣顷以谢济为请,盖欲委以此事,俟其到此,便当商确行之。凡此皆职分所在,圣谕所谓一日之暇,当做一日工夫,此古人必葺之谊,臣不敢不勉。臣又准圣谕:「吕振龙望风退避,岂可仗乎!可别荐人」。臣近已具奏,第宾守新任,朝廷先差到刘士龙见在静江,亦已为之申审矣,伏乞睿照。
〔贴黄〕臣伏准圣旨:「朕素眷卿,适时多艰,正赖协济,奏尾所及,切须忘言」。臣一介疏远,旁无寸援,蒙陛下拔擢,恩隆天地,九殒不足以报。当此宵旰轸虑之日,岂敢不仰体训谕!实缘臣衰老日甚,向者十年之前尝病瘴,于此春首被命,即虑不克胜任,已自致疾。黾勉重来,侥倖满岁,事任虽号制阃,事力只是一州。近因调度之间,便觉支吾不去。已事虽幸,后虑正殷。臣智力既非强壮之时,年运又临灾厄之岁,不时疾作,所苦头疼,身计非所忧,国事将上误。臣又有真实之悃。臣新年六十有二,臣之怙恃皆止于斯,犬马馀龄,为之凛凛,此臣所以哀告陛下也。臣近者已具公奏,必蒙矜怜。以臣管见,桂林只须建经略,仍以湖南阃臣兼制之。岩之威略,任此馀裕。如向士璧、朱祀孙、王登,精力俱强,皆臣旧僚属,久在西边,不过各相分责。于内尽可辍其一,付以桂任,则必可以上宽南顾。臣得赖天恩保全归里,茍或过此灾年,未致霣堕,尚有报国之日也。伏乞睿念。
回宣谕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七、《可斋续藁后》卷八
臣今月十七日恭承阁长刘竴正月初三日申时圣旨宣谕:「如兴复关隘,窒塞支径,结集峒丁,招刺官兵,与夫修筑城池等事,两尝宣谕,未见回奏。可趁此暇时,早作区处」。臣恭禀圣谟,见皆随事区处。昨于十二月二十八日、正月初三日两次具奏,度已上彻睿览。内修复关隘一事,昨日得雄飞条画公状申,见得已委官措置,臣更当催趣。招刺官军一项,昨已奏闻外,但才一招募,即须计度券食。臣于今日已专具公状申省密,且乞照胡颖元请添招安边二千人。然券食等费已不赀,俟得指挥,即当招募施行。宾、象两守臣十二月二十日已具奏申,难与存留,见俟回降。宾守择用良将,诚如圣旨。缘广中目前亦难其才,新任刘士龙乃右科人,却亦曾在襄阳高达幕中,与闻边事。今恐只得且令其赴上,俾之措置关隘。彼鉴振龙前辙,必知驰励。伏乞睿照。
回奏宣谕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七、《可斋续藁后》卷八
臣今月初二日承苑使刘穆之正月十八日申时传奉圣旨宣谕,兴复横山、老鼠诸隘,责之雄飞不容缓,令排日催之,臣敢不恭奉!自去冬以来,每蒙圣谕,俾令修葺诸隘,皆已节次贻书雄飞勉之。近得其书,见分委措置,亦甚留意。又准圣旨「浚筑柳州城池、葺理宾州关隘,须是守臣得人。此等备禦工役,全在郡守」,诚如圣谕。柳州浚筑,已屡催王该计料工费用度,以凭备申科拨。本司已尝于桩管钱内那拨,俾令下手,续当奏申。宾州则吕振龙既去,不可阙官。正守刘士龙既见在静江,只得且令之任,却择近郡武将与之两易。臣已禀丞相,乞早处分。又准圣谕宜州展濠之事,臣见其所画图本,其城北面倚江,其向南一面新濠颇较近,放入官坡之水。贴说云㳽漫一望,然只是濠外又作一坝,亦不言丈尺阔狭。见委官相视,并当催令措置矣。又准圣旨「结约蛮丁,属之谢济,可善御之」,臣已深会圣意。济到此数日,其所请差兵校、支钱物,悉如其意付之,俾令先到邕州,与雄飞商确,却亲过横山,招集诸峒,遣探虏情。如关隘之未葺,峒丁之未团,令其从长区处。已再三面谕,令佐雄飞之所未及,亦不敢听之自专也。其人却是熟于蛮事,用得其当,则亦不为无助。招刺军士,已准省劄行下,臣当一面委官措置。但招到一军,即有一军之费,如衣装等下券食皆不可阙也,已具申朝廷矣。方文贵者乃以畏缩退遁,不足深虑,已令戎司多方追捕矣。买马一事,臣自去冬准宣谕许复举行,已尝报雄飞。但常年买马,正在春夏之交,目前非惟未有此项钱本,而诸蛮因去冬一番寇入,亦未还定。臣已恭录去冬宣谕,面授谢济,令其亲谕岑邈辈,许之今冬无寇扰,则来春互市。然本司却当今岁预办买马博易钱粮盐锦,续具奏闻。臣又准圣谕,令「勉旃预办防秋之计,则一劳可以永逸,可将朕意勉谕雄飞」。臣衰老弗胜重寄,虽已屡陈,一日必葺,则不敢弗勉。并已节录所准圣旨,于初二日缄示雄飞,俾令遵奉矣。伏乞睿照。
回宣谕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八、《可斋续藁后》卷九
臣三月二十二日伏准御前庚递,承阁长刘竴三月十三日未时恭传圣旨宣谕,以臣近婴贱疾,上轸圣怀,赐臣天雄、附子、川乌各三十只,钟乳粉、阳起石、人参各三十两,臣谨已望阙遥拜祗受讫,已别具手奏称谢外,臣无任感天荷圣之至!臣所准旨谕:「秋风非远,备禦宜先。谢济结约诸蛮,必有定说。诸州城筑必已办。惟宾、柳方兴工未久,切须督之。刘雄飞任责诸关隘,想已有次第,皆不容缓也」。臣仰见陛下图回边虑,先事豫防,无日不讨诸军实而申儆之意。谢济自二月十三日离桂林,廿三日至邕州。近得其书,三月初三日离邕州,初八日过老鼠隘,雄飞亦委其呼集峒丁,同官军点视修葺老鼠、慕化等处。臣见趣其亲出横山之外,结约溪峒,措置关隘,未见申到,度其必有区处。诸州城筑,则臣已节节奏申,邕见加浚城濠,融、宜、钦三城皆促增修浚。钦则朝廷见科五十万,融则本司近拨十五万,宜则本司近拨十万(融、宜两项皆朝廷旧科与融州钱。),俾令为工役之费。柳州则已准朝廷科拨百万之请未到,本司见那拨应副。惟宾则无力可以城筑,刘士龙方与陈杰两易,杰犹未到,已促令前往措置关隘,为保民计。静江城池,则臣增筑新城已渐就绪,惟旧城尚费工役,然随宜补葺,亦已大胜旧岁。出月当绘图本及开具支费,供申朝廷矣。雄飞任责诸关,本司排日催促,近据申到,分差将校同溪峒头目前往左右两江诸关整葺,共二十五处,已于三月十六日以其状真本缴申朝廷矣。今当恭奉圣旨,再劄诸郡催促,谨不敢缓。又准圣谕,近日间探不明,虏报不的,邕州去大理本不远,令臣密遣人到地所,审问鞑兵之在大理者实有若干人,知其实数,便可禦之。臣谨按《静江府图志》,「自横山至自杞凡六十八程」,其下注云「又一日至大理界」,及谢济往年自邕州起程至大理国,都却止于六十程(地里一本缴连在前。)。阅其地里,自邕至特磨达二十五程,自特磨至大理又三十五程,共计三千九百二十里。前后广西遣间多是能至特磨,少能至大理者,盖沿途诸蛮隔绝,不易通也。臣自去冬遣吴以忠,及闻邕州亦遣梁材,令深入体探,皆不过至特磨界而还。以忠所探已尝缴申朝廷,谓去冬鞑兵侵入横山寨,多以病死,兀郎骨解亦以病归,此则天之佑中国也。然未知见屯大理兵数多寡,但报兀郎遣其子亲往其主处,亦未知所请何事。知蛮地、识蛮情无如谢济,臣当再奉圣旨,促其领管差人往探的实矣。臣又准圣谕,臣已发回戍兵四千人,而新军未知有几,民兵、峒丁果可仗否,今岁秋防更增兵否,可便斟酌奏闻,天下事以预备为上也。臣初以寇兵既退,边粮宜省,本欲于见戍兵内将近地人撤回一半,俾令拆洗。继以春初得报,贼之后哨犹在归化,且邕州方有济师之请,而桂、柳、邕、钦诸郡又皆有修浚工役,民夫既各归耕,官军不容尽虚,以此仅能调鄮进、吴琪等四千人过黄平,并雷、廉、化兵民船一千馀人,放令拆洗,共五千人,见今邕、桂各不过屯戍五千馀兵耳。宜、融、钦、柳四郡留戍多者千馀人,少只数百,秋防相去不远,只得留之措置防守,以此未敢轻摘。所有新招安边右军已及六百人,口逐招刺,见措置造寨以处之,但此军新集,未堪调战,蒐练年岁,方可备用。如民兵、峒丁,则臣三月初十日已尝奏闻。此项民兵须是朝廷稍损所费,使诸州有以赡之,方不为虚言,乞留圣意。所有秋防增兵,臣正欲申请,近见雄飞具申于朝,邕之一州自乞增兵作万五千人,已尝为之缴申。邕去横山七日,表里关隘不一,纵不及其数,非得精兵一万不可。此外桂、融、宜、钦去年兵数皆少,幸而寇所不至。今且以宜、钦皆屯三千人,融、柳二千人,宾关千人,静江亦领得万兵,上下通约三万人,乃可仅仅分布。此外兵非不欲多,而粮不能多者也,却只得藉民兵与新兵添助。大抵全藉宗社洪福,以保无虞。上项所请,臣未敢见之公奏,臣之管见,但乞朝廷多调一项精兵,屯之湖南境上,使之就粮,俟秋防将动,觇敌所向,以为沅、靖、邕、广之应,且免士卒冒暑入瘴之患,兹为得策。更乞圣裁。
赠孔徵君 明末清初 · 成鹫
住世不必丹砂床,清心寡欲岁月长。
应世不必风云会,功成名遂身须退。
遁世不必颍水滨,良田方寸无嚣尘。
君不见墩山之下孔巢父,远溯尼山称鼻祖。
出身事业继萧曹,中年归隐称三高。
教子一经绍家学,二难矫若云中鹤。
大儿仲谋次士龙,文章道德绳乃翁。
我翁当今正黄耇,高风传遍时人口。
晚年好道礼金仙,寻僧卜筑溪桥边。
祇园布金推长者,閒来更缬东林社。
玉麈风生四座清,地炉火热蚯蚓鸣。
高谈话到日西夕,策杖归来问耕织。
运筹声与读书声,灯下儿孙笑不停。
尽道我翁真矍铄,地上行仙解行乐。
井干桐飘一叶初,我翁寿考悬雕弧。
朝来洗爵劝翁饮,沉醉风前花似锦。
醉摘花枝插鬓边,参差笑倒东林禅。
曰翁真似庞居士,了得心空须及第。
一门尽入选官场,满床牙笏卜诸郎。
留将选佛一句话,不妨独步还高誇。
墩山看似寿山高,慧炬双辉长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