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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教与起信论融会章 北宋 · 释知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四明尊者教行录》卷二
有客忽问余曰:「《起信论》于天台四教摄属何耶」?余偶对曰:「《起信论》是唐朝藏法师制疏申通,天台不见文句解释。此乃各是一家制作,难可和会」。客乃动容问曰:「闻天台一宗最能融会,如云以五时八教判释东流一代时教,罄无不尽。此语何为」?余乃立理对曰:「只恐不许天台融会。若信天台摄属,容有其理,则《起信》摄属何难,亦乃自见诸家妍丑。今试为先将教摄论,次为以教会疏。且夫此论宗《百洛叉经》,而首题大乘,则理合通于衍门三教。故天台《净名玄义》云,《佛性》、《唯识》等论通申大乘三教。《唯识》尚具三教,《起信》何不具三,况与《佛性》大同小异。今且于论初后,撮略教文以对三教。论以一心为宗,乃云总摄世出世法。此则正在圆门,亦兼馀二。真如门有离言、依言、空、不空义,则三教之理明焉。生灭门明初发心住,能少分见于法身。八相成道(《涅槃》云,十住能少分见法身,见不了了,天台判为圆位。《妙乐》云,唯《华严》、《起信》明初住八相,最为显著。),岂非圆位耶?次第翻九相,岂非别位耶?八地得无功用道,岂非通教被接之位耶?略引此文,诸可悉例」。客曰:「藏师制疏分齐如何」?对曰:「贤首立义望于天台,乃是别教一途之说,未是通方别教。何者?别有教道證道,彼则唯论教道。别有四门被机,彼乃只论双。亦别有自他横竖,彼乃独论自行竖入。别有多义,彼所不云。未是别教通方,盖是一途之说」。客乃难曰:「彼疏随缘不变为宗,天台亦以随缘不变證于三因体遍,乃是圆意,何言别耶」?余曰:「藏师虽用圆名,而成别义。何者?彼云,真如随缘作一切法。而真如体性常不变,却谬引《释论》云,无情唯有法性而无佛性。此则名虽在圆,而义成别」。客曰:「别明凝然为理,今以随缘真如而为别理,此据何文」?余返曰:「别理随缘,其文稍显,凝然为理,出自何文」?客曰:「此宗讲者皆有此言,而未见文疏所出」。余曰:「盛将随缘以凝然二理,简于性相二宗,此乃出自贤首,天台未见此文。据理,随缘未为圆极,彼宗尚自判终教,未及于圆。岂天台之圆同彼之终?须知,若凝然,若随缘,但据带方便义边,皆属别教」。客曰:「天台立别理随缘,文据如何」?对曰:「《止观》立别教发心境云,只观根尘一念为迷解本,记别如来藏为善不善因。《妙乐》云,别教从无住本立一切法。乃云,无明覆理,能覆所覆,俱名无住。又云,真如在迷生一切法。又云,无明为因,能生九界,必须法性为缘。文證若此,足可依凭」。客曰:「疏义在别,此则已明;论具三教,更冀剖析」。余曰:「傥有微碍,尽望陈述」。客曰:「真如门属理,具三教可。然生灭门论于地住修證,须依一辙,别则始终俱别,圆则初后俱圆。如何三教位次并陈」?对曰:「此论宗经,既多明理,是故非一理。既不一,依位修證,如何一途?如《华严经》,明圆初住,乃云,初发心时便成正觉等。后明地位,却云,八地得无功用道。又《仁王》一偈颂中,三贤十圣住果报在圆,十四般若为别,五忍属通。此一两经明位尚尔,况此论宗《百洛叉经》,岂可止有一翻地位?文中缺于三藏位者,既以大乘标题,只可唯明衍教」。客曰:「且如贤首,学通性相,位继四依,因何释义全下天台」?余曰:「菩萨弘教,各逗机宜。盖是一类之机,宜闻一途之说。所以作此申通,未必四依有不了也」。客曰:「既各擅一美,各逗机宜,何须彼此摄属」?对曰:「既知二宗各逗机宜,何须致问?既令摄属,如上所陈。若论被机,不须和会」。客乃唯唯而退。
次韵和吴侍郎以余偶名新花为压丛春见贶 北宋 · 宋庠
五言律诗 押真韵
异草来何许,低昂曲沼滨。
不胜丛上意,翻作叶中春。
逗蕊清香远,衔跗绛彩匀。
芳心如有属,宜在赋诗人(自注:余虽作名,唱之者诗也。)。
唐辨法师碑跋(〔显庆三年〕)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三、《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三八、《集古录》卷五、《六一题跋》卷五
右《辨法师碑》,李俨撰,薛纯陀书。纯陀,唐太宗时人,其书有笔法,其遒劲精悍,不减吾家兰台。意其当时必为知名士,而今世人无知者,然其所书亦不传于后世。余家《集录》可谓博矣,所得纯陀书祇此而已,如其所书,必不止此而已也。盖其不幸堙沉泯灭,非余偶录得之,则遂不见于世矣。乃知士有负绝学高世之名,而不幸不传于后者,可胜数哉!可胜叹哉!治平元年闰五月晦日书。
李邕书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四、《欧阳文忠公集》卷一三○
余始得李邕书,不甚好之,然疑邕以书自名,必有深趣。及看之久,遂谓他书少及者。得之最晚,好之尤笃,譬犹结交,其始也难,则其合也必久。余虽因邕书得笔法,然为字绝不相类,岂得其意而忘其形者邪?因见邕书,追求钟、王以来字法,皆可以通。然邕书未必独然,凡学书者得其一,可以通其馀。余偶从邕书而得之耳。嘉祐五年春分日,雪中西窗信笔。
遗老斋南一柏双干昔岁坐堂上仅可见也今出屋已尺馀偶赋 北宋 · 苏辙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许昌市
翠柏擢双干,冉冉出屋危。
柏长虽云喜,我老亦可知。
苦寒不改色,烈风终自持。
门闲断来客,相对不相欺。
次韵闻复湖上秋日六言 其二 北宋 · 释道潜
六言诗 押真韵
禅馀偶登绝巘,据石聊为欠申。
眼界谩分畦畛,谁知大道无邻。
游山录 北宋 · 赵鼎臣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八三、《竹隐集》卷二○
政和甲午夏四月,余与犹子奕祖德将诣奉高。辛亥,发韦城,仲兄美之,暨里中亲友饯别于罗固村之酒家。饮至日昳,乃就道,夕次卫南县。壬子,次开德府。癸丑,次永平镇。甲寅,次濮州。祖德马忽惊逸数百步,得行人执之乃免。晚宿范县。乙卯,次麟台铺,谒宣圣祠,读李文叔所撰碑,因憩僧舍,酤酒于市,颇美。晚宿寿张县。囊辄告匮,以金缯鬻于市,皆不售。丙辰,窘甚,仆马皆告病。次郓州,乃仆马遂饱而前。丁巳,发郓州,夕宿新镇。戊午,次翔鸾镇,去奉符二十里许,大风且雷,俄雨不沾衣。止夕至奉符县,馆于西寺。己未,复谒岳帝祠下,周览庙貌久之。至炳灵公祠,因游玉女池,池水尽竭,出败楮钱如山。邂逅县尉曹馀庆者,语余曰:「岁至四月八日,则四方之来者益希,因决水取池中所投物,籍而归之观中。县吏察焉,仆为是来也」。余问以今岁所得,曰「凡得黄金二百铢有奇,白金数倍其重,缣缯衣服,下至袜履,亦数百」云。晚与祖德游会真馆,登瑞云亭,且观章圣皇帝金字所刻碑,而羽衣之徒无可与语者,遂归。于是,余将登山,假舆徒于邑中,辄不具,怠而欲止。会奉符有姜子华居实者,余故人子方之子也,闻之,造门曰:「子欲登山耶?胡不告我?舆徒细事耳」。即径出,俄顷复至曰:「舆徒谨具,请从子游,迟速唯命」。遂与居实、祖德三人者,步至岱岳观而饮。饭已,穿西北支径而上,读唐显庆所刻碑。过大小水帘,次回马岭,遂登黄岘。舁者惫,与居实弃车而徒至御帐,大中祥符所临幸也。道傍巨石,往往窍穿尚存,盖幄坐所系维云。自是山愈奇,路益险,深岩邃壑,应答不暇。至龙口,泉水出石缝间,其寒凝冰,其甘天成,非世俗饴蜜所可比方也。余素惮饮寒,至是亦满腹。俄登十八盘,遂至绝顶,小憩于玉女殿之旁舍。居实约曰:「日且暮矣,请与二子薄游而亟归,归当饮吾酒于此」。因戒守舍儿具饭甚急。既而相与至日观峰,则月已出矣。是夕望也,自山俯视,见太阴如盘,亭亭于霄汉之表,意象甚奇。余大叫呼姜曰:「君酒安在?可亟饮我」!姜立命僮奴挈三榼以至,髹外而木中,形方如椟,不类酒尊。余大喜,遂席地而饮。俄闻悉窣有人行声,余忽心动曰:「山中暮夜,安得此声耶」?左右告曰:「去此数百步有庵,居之道人,非怪也」。亟遣人连呼之,皆不应。则又传声谕之曰:「是间有酒,请与道人饮之」。语未绝,左右大呼笑曰:「应矣」。有顷,即至,遂延于坐,问之,则密州道人张景岩也。年五十馀,居太山七八年矣。须鬓皆黑漆,语言纯直,无方士虚诞之气。饮数行,探怀出茯苓、松花数种荐酒,茯苓出地未久,齧之如粉而甘,松华渍以盐,皆辛芳可爱,众益喜。俄而倚风歌道家曲数阕,飘飘有出世间意,盖傍若无人者。酒尽,穿东岭而登道中,月明可数毛发。遍至秦、汉、唐以来封禅坛,观李斯所刻石,摩挲始皇巨碑久之。碑高数丈,石莹然如玉,而表里通洞,无文字铭识,俗号没字碑。古者丰碑以系牲,初无铭识,皆出于后世之弥文,秦犹近古意,其此类也欤。稍降至山侧,则唐显庆、开元、本朝大中祥符磨崖所刻碑在焉。既而归卧,月已亭午矣。辛酉夜未艾,率二子夙兴,揽衣寒甚,挟纩被毳而出。方行数十步,则道人者已候于中路矣,遂复至日观峰上。山间莽苍,晓色未分。俄有赤光发于极望之东,道人曰:「未也,是阳辉之先至者尔」。须臾,霞采四出,炫晃腾射,众皆注目视之。少顷,金规一缕,隐起于青冥杳霭之间,道人呼曰:「日将旦矣」。既而大明赫然涌出云端,恍如车轮,万里直上,光耀所烛,东极沧海,波涛动摇,远接天际。是时,山下荫翳,尚未辨色。道人以手加额曰:「贫道居山七八年,昨宵之月色与今旦之日光,天宇清明,洞彻太虚,殆未曾有也」。因邀至所居庵,具盥沐,设汤剂,礼意勤甚。环庵之内,皆素所储药,余偶谓曰:「松根、茯苓,与夫黄精、紫参,皆君所厌饫矣,颇常得异草、灵芝,不死之药乎」?道人色变,徐曰:「吾以昨日之旦,登明月嶂之绝壁,获紫芝一本,虽吾弟子不知也,子何自知之」?因取以遗余曰:「请以为子寿」。且曰:「吾庵虽陋,方将改筑,而增大之,以待四方之至者。今幸遇子,子其为我名之」。余辞,不可,则请以「采芝」命庵。道人喜,自于岩间取方石,滑平如纸,曰:「子并为我书之,吾将刻诸此」。余虽不解书,然亦不能逆其意。复自东岭取道而还。将命驾,道人携酒来别。余爱其直率,因不复辞。饮已,厚相郑重,乃去。下山益险,不可以车,余与居实挟以二黔,杖策而步。于是道中游人,尚班班往来,有陟者,有降者,有跣而进者,有负而趋者。流泉玲珑,飞鸟间关,耳目所接,无不可意。余行疲甚,往往掬水以饮,枕石而眠。延缘溪谷中,撷幽花,探怪石,欣然不自知其足力之劳也。次黄岘,小休,饮于道旁之酒家。过水帘,登其颠,水中发巨石,得伏蟹十数,其小如钱,居实贮于瓶以归。既而复抵岱岳观,假寐,至暮乃还县。壬戌,发奉符,将宿迎鸾镇;既而不及,遂宿于吕店之逆旅。癸亥,次郓州,浴马于州之七里涧而后入。甲子,次石虎铺。乙丑,过寿张,次麟台,复饮于向之僧舍,醉而就枕,醒乃起行。历范县,不宿,夕次王村铺。丙寅,次濮州,祖德先趋开德,余为故人盛公远所留,遂宿于驿。丁卯,公远置酒;日暮,次永平镇。戊辰,次开德府。乙巳,祖德留开德,余夜半先发,由北城绕故河至南城,阍者守关严甚,拒仆久之,方听客去。晡时,次卫南县;薄暮,次罗固村。闻郡从尝来逆予,以日晏不至而复。酒家者揽余马请饮,余辞以夜,不果饮。二鼓,呼门入城,遂还舍。盖自往而复,凡十有八日也。
妙宗字序 北宋 · 释惠洪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一、《石门文字禅》卷二四 创作地点:湖南省长沙市浏阳市石霜山
顷游钟山定林,读王文公壁间所书《信心铭》,作横风斜云势,知为宗门之光,叹爱久之。山中故老谓余言:文公绝嗜此文,与衲子语必诵之,曰:「『归根得旨,随照失宗』,诸法要妙,八言足矣。有而弗知则失宗,知而弗信其迷旨」。余偶客石霜,与客夜语及之,余曰:「文公闻弦赏音,妙合雅曲如此。乃知法以不生故一如,以虚明故自照,唯以自照故如如。知白矣,如珠之光,还自照珠,非妙心宗,不能尔也」。坐有嘉禾上人忻然笑曰:「如照我名也,而适舍其义,岂偶然也哉」?余曰:「尝有字乎」?曰:「未也」。「请妙宗字其名」。妙宗佳妙年,东吴丛林号饱参者,一杖翛然,如无心云,殊可人也。录其序以遗之。
山居苦寒 其四 北宋 · 苏过
七言绝句 押虞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
傍舍孤嫠八十馀,背无完絮况裙襦。
分衣愧乏庄公惠,纸被聊将慰老臞(自注:草堂之东南有梁妪,八十馀岁,形貌瘠伛,耳目皆废。余偶见而哀之,默谓犹子符,天寒甚,是且冻死,当制纸被与之,既而忘之。一日,忽遣其子来索纸被,其子亦不知妪安授此意,余卒与之。然聋聩老病如此,岂其神完而外游得吾之心耶,抑寒苦之极而发于梦寐也。事稍异,故记之。)。
水调歌头 其二 九月望日,与客习射西园,余偶病不能射。客较胜相先。将领岳德,弓强二石五斗,连发三中的,观者尽惊。因作此词示坐客。前一夕大风,是日始寒 宋 · 叶梦得
押东韵
霜降碧天静,秋事促西风。
寒声隐地,初听中夜入梧桐。
起瞰高城回望,寥落关河千里,一醉与君同。
叠鼓闹清晓,飞骑引雕弓。
岁将晚,客争笑,问衰翁。
平生豪气安在,走马为谁雄。
何似当筵虎士,挥手弦声响处,双雁落遥空。
老矣真堪愧,回首望云中。
题惠洪诗后 其二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七八、《鸿庆居士集补遗》卷二○
余偶见《甘露集》,辞语凡近,无可采者,遂书数字于卷末。徐葆光见之,拊掌大笑,曰:「腐鼠遇周人而散之矣」。余闻之,曰:「吾言不为公等出也。江左诸儒为耳鉴所误,学惠洪诗,口诵心惟,如参无根禅,可笑。余哀其无知,作数语以禁愦愦者尔。若夫人日与李、杜、韩、柳相对于黄卷中,而不知惠洪之陋,吾不信也」。
跋道乡先生帖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五五、《北海集》卷三六
建炎三年秋九月,行平江府,有旨故毗陵邹公追复龙图阁待制。某以西掖舍人,当草制书,推上所以褒恤遗直之意。其词略曰:「处心不欺,养气至大。言期寤意,引裾尝犯于雷霆;计不惜身,去国再迁于岭徼。具臣动色,志士倾心」。又曰:「英爽不忘,想生气之犹在;奸谀亦死,知朽骨之尚寒」。同省方叔舍人见之,曰:「比吏房词头皆常常除目,不足骋辞。今君为邹草制,良可喜也」。及录黄,余偶在告,而李独直,误书己名行下。余戏谓之曰:「君固欲挂名邹公之制乎?但恐润色非工,反为名累耳」。李笑曰:「人当知出君手,如其不知,吾遂并得掠美,幸矣」。其后余守会稽,而公之孙来为府掾,因语及此,其家盖不知也。邦求旧蓄公遗帖,今始获见之,展玩数四,不觉屡叹。因记向来纶阁同僚喜得为公草制,欲挂名;而况亲接公游,其周旋相与之情见于帖中如此,邦求足以重于世矣,是可宝也。北海綦某跋。
石磨记 宋 · 郑刚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七、《北山文集》卷五
邻有叟置石磨一小枚于壁角灰壤之下,余偶见之。其形制虽甚拙,然石理温细可喜。问叟何以弃之,则曰:「大不堪用。每受茶,磨傍所吐如屑」。余假而归,洗尘拂土,翌日用磨建茶,则其细过于罗蹍所出者。又取上品草茶试之,亦细。独磨粗茶,则如叟言也。盖石细而利,茶之老硬者,不与磨纹相可,故吐而不受材。叟无佳品付之,遂以为不堪用,而与瓦甓同委。呜呼!器用之不幸亦如是耶!有德之士,蕴藉和粹,不幸汩没于簿书盐米之间,责以箠楚会计之能,一不见效,遂以为钝拙不才者,世固多矣。洗拂尘土,付以所长,亦当自有识者云。并书于记之末。
小醉 宋 · 吴可
七言绝句 押元韵
小醉初醒过竹村,数家残雪拥篱根。
风前有恨梅千点,溪上无人月一痕(以上《藏海居士集》卷下)。
《苕溪渔隐丛话》:余偶于一达官处见谭知柔所献诗文一篇,试取阅之,即吴可《晚春》之诗在焉,但易其题曰《晚醉口占》,仍改诗中三四字而已。然知柔诗文编中,小诗极有可喜者。其诗曰:晚醉扶筇过竹村,数家残雪拥篱根。风前有恨梅千点,沙上无人月一痕。
白石道者栖于洪岩以石为粮先朝敬爱之赐予之物甚盛一日主僧持来郡斋因获恭览叹仰之馀偶成拙句二首 其一 宋 · 吴芾
押词韵第十七部
高僧隐青山,宴坐咀白石。
不知几何年,人犹访遗迹。
顾我顽钝姿,但知能肉食。
回首仰高风,扪心有惭色。
白石道者栖于洪岩以石为粮先朝敬爱之赐予之物甚盛一日主僧持来郡斋因获恭览叹仰之馀偶成拙句二首 其二 宋 · 吴芾
押遇韵
道人厌尘纷,万乘挽不住。
愧我未得归,见之愈增慕。
奎画俨若新,真容宛如故。
旧隐虽寂寥,山灵尚可护。
祖英集序(天圣十年正月) 宋 · 释文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
师之形言也,且异乎阳春白雪、碧云清风者也。夫大圭不琢,贵乎天真,至言不文,尚于理实,乃世之衡鉴,岂智识而拟议哉!师自戾止翠峰雪窦,或先德言句渊密,师因而颂之;或感兴怀别贻赠之作,固亦多矣。其有好道者,并录而囊之。一日总缉成二百二十首,乃写呈师。师曰:「余偶兴而作,宁存于本」?不许行焉。禅者应曰:「乃祖闱千载之芳烈也,勿轻舍诸」。师察其悫志,勉弗获已,抑而从之。文政幸侍座机,辄述序引,用识岁时。炎宋天圣十年孟陬月,文政谨序。
按:《祖英集》卷首。又见大正藏本《明觉禅师语录》卷五。
山北纪行十二章章八句 其一 南宋 · 朱熹
押侵韵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祗役庐山阳,矫首庐山阴。
云峰不可觌,碧涧何由寻。
昨朝解印章,结友同窥临。
尽彼岩壑胜,满兹仁知心(自注:予以闰月二十七日罢郡,是夕出城,宿罗汉。二十八日,宿白鹿。二十九日,登黄云观,度三峡,窥玉渊,憩西涧,饮西原,宿卧龙。四月一日,过开先,宿归宗。二日,浴汤泉,入康王谷,观水帘,宿景德观。三日,与清江刘清之子澄、永嘉张扬卿清叟、浔阳王阮南卿、周颐龟父、长乐林用中择之、洛阳赵希汉南纪、会稽陈祖永庆长、武当祁真卿师忠、温陵吴兼善仲达、庐陵许子春景阳、新安胡莘尹仲、建安王朝春卿、长乐余隅占之、陈士直彦忠、黄干季直、临淮张彦先致远、会稽僧志南、明老俱行。)。
答余占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四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考亭渊源录》卷一三、《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二七二
试期不远,且作举子文固所当然,然义理意味亦不可遽断绝耳。思无邪之说,伊川意已如此,气味自长,不必牵合诸说,却味短也。仁者能好恶人,上蔡亦谓无私好恶耳,但语中少却一「私」字,便觉有病。不以辞害意可也。平易固疑于卑近,然却正是初学事,须从此去,渐次自到高远处,乃是升高自下、陟遐自迩之义。未闻先高远而后平易也。仁者爱之理,而直以爱为仁则不可。此处且更潜心,久之有见,方信得及。今且当就此两句里面思量,不必向外头走作也。周、张二书恐未暇及,若欲便看过,熟读深思,此外更无别巧。然亦不惟二书,凡读书之法皆不外此也。
答余占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四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
仁爱之说大概近之,且更涵泳推广,久之浃洽,自当信得及也。「井有仁焉」,谓赴井以救人为仁耳。文义虽略迂晦,然大意当是如此。以下文「可逝不可陷」者观之可见也。《七月》开冰之说,近亦有朋友如此致疑,但不如此说,则凿冰踰月而后纳之,又似太缓。恐此但先后相因之文,非实以为今日明日也。经传类此处多,但兼通众说以俟讲究,虚心以容之,不必遽为一定之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