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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峻太子司议郎梧州刺史赐绯鱼袋兼改名元休821年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六十三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敕。
某官骆峻
桂林守土臣式方言。
梧为要郡。
兵后人困。
乞廉贞吏以抚之。
又言守道抱器。
可以起用。
朕方思良吏。
以活元元。
适副所求。
即可其奏。
宫寮郡印。
命服嘉名。
四者与之。
足为优异。
宜副所举。
慎所为。
无以滋章为聪明。
无以卤莽为高。
勉率中道。
往安梧人。
梧州刺史
唐 · 卢拱
 押尤韵
地甃如拳石,溪横似叶舟(《骆浚春日》,见《语林》)
唐故灞陵骆处士墓志铭 唐 · 杜牧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五十六
灞陵骆处士
名峻字肃之
华州华阴人也。
建中四年
年二十。
京师
值泚乱。
为其党源休拘委以事。
处士逸。
一日夕行二百里。
拜亲于华阴
因启度贼终不能东出百里间。
乡里不足忧。
愿得一见天子于艰危中。
遂入奉天
汉中
屡以兵食干执事者。
长安李怀光踵叛。
关中公私饥。
李马浑兵十馀万。
计日饷食。
有司因请授处士岳州巴陵
系职于馈运间。
后四迁至扬州士曹参军
至元和初
以母丧去职。
哀哭滨死。
终丧因曰。
污吾迹二十馀年者。
食丰衣鲜。
以有养也。
今可以行吾志也。
乃于灞陵东坡下。
得水树以居之。
相国杜公黄裳蒲津
相国张公宏静在并州
大梁尚书镐在易定。
潘侍郎孟阳东川
司徒薛公苹在郑滑。
皆挈卑词币马至门曰。
处士不能一起助我为治乎。
皆以疾辞。
长庆初
桂府观察使杜公凡两拜章。
乞为梧州刺史
诏因授之。
众皆曰。
今黄家洞贼炽。
邕容兵连败。
缩首不出。
犹鼎鳖耳。
交阯都护
复旱乱相仍。
朝廷岂捐此三处。
不以公治之。
而久置公为梧守耶。
处士惨而让。
祇以疾辞解。
讫不言其他。
尔后人知其坚。
不可复动矣。
田三百亩。
果蔬占其一。
捽垦辛苦。
不受人一钱惠。
朝之名士多造其庐。
未尝以栖退超脱之高。
露于言色。
温敬畏下。
如勇于仕进者。
论及当代利病。
活人缓边之策。
必亹亹尽吐。
冀达于在位者。
至于安危机键之语。
默不出口。
尤不信浮图学。
有言者。
必约其条目。
引六经以窒之曰。
是乃其徒盗夫子之旨而为其辞。
是安能自为之。
善图山水状。
鉴者比之朱审王维之俦。
乡里百家。
斗诉吉凶。
一来决之。
凡三十六年。
无一日不自得也。
会昌元年十一月某日卒。
年七十九。
以某月日归葬于华阴县先人之墓。
处士尝曰。
相国刘公晏。
不急征。
不横赋。
承乱亡之馀。
食数十万兵者二十馀年。
斯过萧何远矣。
每长短校量今古富人强国之术。
烈祖司徒岐国公丞相赵国公李公
贞元元和时
儒学术业冠天下。
每与处士语。
未尝不嗟叹其才。
恨其尚壮不可屈以仕。
优礼接之。
呜呼贤哉。
铭曰。
不见可欲。
使心不乱。
古之作者。
穷栖自断。
子伯子至。
王霸久卧。
向栩相赵。
马良车焕。
子夏高弟。
心中交战。
处士之居。
落青门畔。
文驷连羁。
绣轩交贯。
危冠自喜。
前萦后绊。
言讫揖去。
一如不见。
我齿未衰。
谁知已知。
公主师。
见必迎喜。
语必移时。
论兵计食。
屈指无遗。
功名富贵。
不能钓之。
诸侯六辟。
南服一麾。
笑而不答。
亦无是非。
三百亩田。
百实滋繁。
三十六年。
食具衣完。
今其去矣。
谁知其端。
呜呼贤哉。
追封周公文宪王诏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一日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四、《文献通考》卷一○三
中书门下:方岳盛仪,克修于封祀;
古先茂烈,允尚于追甄。
周公昔在宗周,蔚为上圣。
营鼎邑之宅,王制建中
秘金縢之书,忠规盖世。
诰东征而法正,辅南面以道遵
创礼乐之懿文,配日月之久照。
姬诵所倚,宣尼式瞻,焕乎旧章,垂之千载。
今以详求古典,昭报玄休,陟降告成,抚巡问俗,弭节岱宗之域,鸣銮少昊之墟。
逖览遗风,缅怀前哲。
始公胙土,实惟此邦,故其嗣君,得用王祭。
而祠宇未搆,阙孰甚焉。
特议褒崇,以伸旌显。
盛德不泯,载钦可久之贤;
列爵有加,爰晋通王之号。
式宣殊礼,永耀芳徽。
追封为文宪王,于曲阜县建庙,春秋委本州正官致祭,祝文特进署,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
故兹昭示,想宜知悉。
按:乾隆《曲阜县志》卷二四。又见《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六,《宋会要辑稿》礼八之二一(第一册第五二八页)、礼二一之五四(第一册第八七七页)。
斡离不黏罕状靖康二年二月十三 宋 · 秦桧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八四、《三朝北盟会编》卷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东都事略》卷一二二、《挥麈三录》卷二、张邦昌事略、《宋史》卷四七三《秦桧传》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窃缘自祖父以来,七世事宋,身为禁从,职当台谏。
荷国厚恩,甚愧无报。
大金拥重兵,临已拔之城,操生杀之柄,威制官吏军民等,必欲灭宋而易姓。
家尽死,以辨其理,非特忠其主也,且明两朝之利害耳。
赵氏自祖宗以至嗣君,一百七十馀载,功德基绪,比隆汉唐,实异两晋。
顷缘奸臣渝盟,结怨邻国,谋臣失计,误主丧师。
遂使生灵被害,京城失守。
上皇、嗣君,致躬出郊,求和于军前,两元帅既允其议,已布闻于中外矣。
且空竭帑藏居民之所积,追取銮舆服御之所用,割交河北之地,恭为臣子。
今乃变易前议,自败斯盟,致二主衔冤,庙社将倾,为臣子之义,安能忍死而不论哉?
且宋之于中国,号令一统,绵地数万里,覆载之内,疆域为大。
子孙繁衍,充牣四海,德泽加于百姓,前古未有。
兴亡之命,虽在天有数,焉可以一城而决废立哉?
西汉绝于新室,而光武乃兴;
东汉绝于曹氏,而刘备据蜀。
唐为朱温篡夺,而李克用父子犹推其世序而继之。
盖继世之后,德泽在人者深,其基广业巨,势虽陵替,四海英雄必赴其难,天下之士不敢窥其位。
所谓基广则难倾,根大则难拔,此之谓也。
西晋武帝因宣、景之权以窃魏之神器,德泽在人者浅,加以惠帝昏乱,五王争柄,自相残戮,故刘渊石勒得以据中原。
犹赖王导温峤辈辅翼元皇江左之盛,踰于西京
石晋欺天罔民,交结外邦,以篡其主,其于天下也得之以契丹,失之以契丹
少主失德,任用非人,而忘大恩,曾无德泽下及黎庶,特以中国藩篱之地以赂夷人,天下其何思之哉!
契丹之所以能灭晋也。
宋之有天下,九世宥德,比隆汉唐,实异西晋
大金立之议,可不明天地之意,以考古今之迹哉?
窃观大金今日计议之士,多前日大辽亡国之臣。
画筹定计所以必灭宋者,非忠于大金也,假威大金以报其怨耳。
曾不知灭大辽者,大金大宋共为之也。
大宋既灭,大金得不防闲其人乎?
顷上皇误听奸臣,因李良嗣父兄之怨,灭契丹盟好之国,乃有今日之难。
然则因人之怨以灭人之国者,其祸岂可胜言哉?
计议者,必欲灭宋之策,在绝两河怀旧之思,除邻国复仇之患而已。
又曰大金兵威无敌天下,中国之民可指麾而定。
若大金果能灭宋,两河怀旧之思亦不能使之忘?
果能灭宋,徒使宋之宗属、贤德之士,倡义天下,竭国力以北向,则两河之民,异日抚定之后,亦将去金人而归宋矣。
且天生南北之国,方域之异也。
晋为契丹所灭,周世宗复定三关,是为晋而报恨。
然则今日之灭赵氏,岂必赵氏然后复仇也,虽中国英雄亦将复中国之恨矣。
今竭肝胆,捐躯命,为元帅言废立之议,以明两朝之利害,伏望元帅不恤群议,深思国计以辨之于朝。
若用谗言以矜己之功能,非特伤敌国之义,亦贻患于异日矣。
又况祸莫大于灭人之国,昔秦灭六国,而六国灭之;
苻坚灭燕,而燕灭之。
童贯蔡攸贪土地以奉主欲,营私而忘国计,屯兵境上,欲灭辽以取燕云之地。
方是时也,契丹之使交驰接踵,祈请于前。
之计者,当思国计以从其请,乃欲邀功业以兼人之地,遂贻患于主,而宗社垫危。
今虽焚尸戮族,又何益哉?
元帅威震中原,功高在昔,乃欲用离间之论,而矜一己之功,其为国计,亦已失矣,之计可不鉴哉!
自古兵之强者固不足恃,刘聪石勒威足以制悯、怀,而挫于李矩数千人之众。
苻坚以百万之师,衄于淝水之旅,是兵强而不足恃也。
大金自去岁问罪中原,入境征战,已踰岁矣。
然所攻必克者无他,以大金久习兵革,中国承平百年,士卒罕练,将帅未得其人也。
自古中国地土甲兵之威,四邻无有,将相英雄世不乏才。
使异日士卒精练,若唐藩镇之兵;
将相得人,若唐代、肃之臣,大金之于中国,能必其胜哉!
且世之兴王,以有德而代无德,以有道而代无道,然后皇天祐之,四海归之。
若邦昌者,在上皇朝专事燕游,不务规谏,附会权幸之臣,共为蠹国之政。
今日社稷倾危,生民涂炭,虽非一人所致,亦邦昌为之力也。
天下之人,方疾之若仇。
若付以土地,使主人民,英雄必尽起而诛之。
非特不足以代宋,亦不足为大金屏翰矣。
大金必欲灭宋而立邦昌,则京师之民可服,而天下之民不可服;
京师宗子可灭,而天下之宗子不可灭。
不顾斧钺之诛,戮族之患,为元帅言两朝之利害。
伏望元帅稽考古今,深鉴斯言,复嗣君之位,以安四方之民。
非特大宋蒙福,实大金万世之利也。
不任惶惧恳告之至,谨具状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