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授骆峻太子司议郎梧州刺史赐绯鱼袋兼改名元休制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六十三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敕。某官骆峻。桂林守土臣式方言。梧为要郡。兵后人困。乞廉贞吏以抚之。又言峻守道抱器。可以起用。朕方思良吏。以活元元。适副所求。即可其奏。宫寮郡印。命服嘉名。四者与之。足为优异。峻宜副所举。慎所为。无以滋章为聪明。无以卤莽为高。勉率中道。往安梧人。可梧州刺史。
句 唐 · 卢拱
押尤韵
地甃如拳石,溪横似叶舟(《骆浚春日》,见《语林》)。
追封周公为文宪王诏 北宋 · 宋真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四、《文献通考》卷一○三
敕中书门下:方岳盛仪,克修于封祀;古先茂烈,允尚于追甄。周公昔在宗周,蔚为上圣。营鼎邑之宅,王制建中;秘金縢之书,忠规盖世。诰东征而法正,辅南面以道遵。创礼乐之懿文,配日月之久照。姬诵所倚,宣尼式瞻,焕乎旧章,垂之千载。今以详求古典,昭报玄休,陟降告成,抚巡问俗,弭节岱宗之域,鸣銮少昊之墟。逖览遗风,缅怀前哲。始公胙土,实惟此邦,故其嗣君,得用王祭。而祠宇未搆,阙孰甚焉。特议褒崇,以伸旌显。盛德不泯,载钦可久之贤;列爵有加,爰晋通王之号。式宣殊礼,永耀芳徽。可追封为文宪王,于曲阜县建庙,春秋委本州正官致祭,祝文特进署,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故兹昭示,想宜知悉。
按:乾隆《曲阜县志》卷二四。又见《宋大诏令集》卷一五六,《宋会要辑稿》礼八之二一(第一册第五二八页)、礼二一之五四(第一册第八七七页)。
上斡离不黏罕状 宋 · 秦桧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八四、《三朝北盟会编》卷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东都事略》卷一二二、《挥麈三录》卷二、张邦昌事略、《宋史》卷四七三《秦桧传》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桧窃缘自祖父以来,七世事宋,身为禁从,职当台谏。荷国厚恩,甚愧无报。今大金拥重兵,临已拔之城,操生杀之柄,威制官吏军民等,必欲灭宋而易姓。桧家尽死,以辨其理,非特忠其主也,且明两朝之利害耳。赵氏自祖宗以至嗣君,一百七十馀载,功德基绪,比隆汉唐,实异两晋。顷缘奸臣渝盟,结怨邻国,谋臣失计,误主丧师。遂使生灵被害,京城失守。上皇、嗣君,致躬出郊,求和于军前,两元帅既允其议,已布闻于中外矣。且空竭帑藏居民之所积,追取銮舆服御之所用,割交河北之地,恭为臣子。今乃变易前议,自败斯盟,致二主衔冤,庙社将倾,为臣子之义,安能忍死而不论哉?且宋之于中国,号令一统,绵地数万里,覆载之内,疆域为大。子孙繁衍,充牣四海,德泽加于百姓,前古未有。兴亡之命,虽在天有数,焉可以一城而决废立哉?昔西汉绝于新室,而光武乃兴;东汉绝于曹氏,而刘备据蜀。唐为朱温篡夺,而李克用父子犹推其世序而继之。盖继世之后,德泽在人者深,其基广业巨,势虽陵替,四海英雄必赴其难,天下之士不敢窥其位。所谓基广则难倾,根大则难拔,此之谓也。西晋武帝因宣、景之权以窃魏之神器,德泽在人者浅,加以惠帝昏乱,五王争柄,自相残戮,故刘渊、石勒得以据中原。犹赖王导、温峤辈辅翼元皇,江左之盛,踰于西京。石晋欺天罔民,交结外邦,以篡其主,其于天下也得之以契丹,失之以契丹。况少主失德,任用非人,而忘大恩,曾无德泽下及黎庶,特以中国藩篱之地以赂夷人,天下其何思之哉!此契丹之所以能灭晋也。宋之有天下,九世宥德,比隆汉唐,实异西晋。大金废立之议,可不明天地之意,以考古今之迹哉?窃观大金今日计议之士,多前日大辽亡国之臣。画筹定计所以必灭宋者,非忠于大金也,假威大金以报其怨耳。曾不知灭大辽者,大金、大宋共为之也。大宋既灭,大金得不防闲其人乎?顷上皇误听奸臣,因李良嗣父兄之怨,灭契丹盟好之国,乃有今日之难。然则因人之怨以灭人之国者,其祸岂可胜言哉?为计议者,必欲灭宋之策,在绝两河怀旧之思,除邻国复仇之患而已。又曰大金兵威无敌天下,中国之民可指麾而定。若大金果能灭宋,两河怀旧之思亦不能使之忘?果能灭宋,徒使宋之宗属、贤德之士,倡义天下,竭国力以北向,则两河之民,异日抚定之后,亦将去金人而归宋矣。且天生南北之国,方域之异也。晋为契丹所灭,周世宗复定三关,是为晋而报恨。然则今日之灭赵氏,岂必赵氏然后复仇也,虽中国英雄亦将复中国之恨矣。桧今竭肝胆,捐躯命,为元帅言废立之议,以明两朝之利害,伏望元帅不恤群议,深思国计以辨之于朝。若用谗言以矜己之功能,非特伤敌国之义,亦贻患于异日矣。又况祸莫大于灭人之国,昔秦灭六国,而六国灭之;苻坚灭燕,而燕灭之。顷童贯、蔡攸贪土地以奉主欲,营私而忘国计,屯兵境上,欲灭辽以取燕云之地。方是时也,契丹之使交驰接踵,祈请于前。为贯、攸之计者,当思国计以从其请,乃欲邀功业以兼人之地,遂贻患于主,而宗社垫危。今虽焚尸戮族,又何益哉?今元帅威震中原,功高在昔,乃欲用离间之论,而矜一己之功,其为国计,亦已失矣,贯、攸之计可不鉴哉!自古兵之强者固不足恃,刘聪、石勒威足以制悯、怀,而挫于李矩数千人之众。苻坚以百万之师,衄于淝水之旅,是兵强而不足恃也。大金自去岁问罪中原,入境征战,已踰岁矣。然所攻必克者无他,以大金久习兵革,中国承平百年,士卒罕练,将帅未得其人也。自古中国地土甲兵之威,四邻无有,将相英雄世不乏才。使异日士卒精练,若唐藩镇之兵;将相得人,若唐代、肃之臣,大金之于中国,能必其胜哉!且世之兴王,以有德而代无德,以有道而代无道,然后皇天祐之,四海归之。若邦昌者,在上皇朝专事燕游,不务规谏,附会权幸之臣,共为蠹国之政。今日社稷倾危,生民涂炭,虽非一人所致,亦邦昌为之力也。天下之人,方疾之若仇。若付以土地,使主人民,英雄必尽起而诛之。非特不足以代宋,亦不足为大金屏翰矣。大金必欲灭宋而立邦昌,则京师之民可服,而天下之民不可服;京师之宗子可灭,而天下之宗子不可灭。桧不顾斧钺之诛,戮族之患,为元帅言两朝之利害。伏望元帅稽考古今,深鉴斯言,复嗣君之位,以安四方之民。非特大宋蒙福,实大金万世之利也。不任惶惧恳告之至,谨具状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