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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
臣累言参知政事吕惠卿奸邪不法,威福赏刑,天下共愤。
顷在延和面陈其事,以为不可置之左右,寻蒙敕差监试
臣以措置试院,若少不经心,恐有败事,不暇外虑。
今考试始毕,遂得奏陈。
臣闻参宰之任,职于辅弼人主,以道揆天下。
万事得其理,则国家安而贤者进,即为至道之朝;
万事失其序,则朝廷危而不肖进,即为非道之世。
况朝有作福作威玩法之臣者乎!
况陛下之超然远览高视,此理不待臣言而后明也。
然臣之区区,职在于辨邪正、审贤不肖,奸臣在朝,臣安得燕燕朝夕之间,而不为天下言乎?
臣请陈惠卿奸状之尤著者。
臣前论升卿疏中备言惠卿之恶。
杭州监税刘载司农丞升卿使京东尝签其役法之不善者。
京东体量灾伤,以承例用关子散饥贫斛㪷,自是州县不奉其法止约百姓,却以不合散关子罪,自密院检详官谪之监税
司农勾当公事时孝孙、孙鳌抃皆指京东役法之不善,托以司农员冗,减二员勾当公事,遂斥孝孙、鳌抃。
后来不久,惠卿复增置司农勾当公事员额。
当其减员,乃惠卿力行私忿;
及其增也,又何谓哉?
惠卿之罔上,反覆颠倒,任意自专也。
三司杂纳库自祖宗以来创置,本无不善。
惠卿王白检正官,其父颐监此库,不乐其职,请求惠卿,遂以颐知管城畿县,而废此一库。
后来朝廷以杂纳无之不可。
遂再行创置。
其王颐败坏管城一邑之事,彊横纵恣,上所知也。
夫为一人而即以官局擅废更置,此惠卿之弄权自恣也。
访闻惠卿妻弟方希觉初实未有考第选人,嘱请湖南察访章惇辟为勾当公事
是时邵州进士李锐深入溪洞,招到蛮酋田元猛。
章惇意在谄附,成就希觉恩泽,遂以李锐招元猛之功为方希觉之功,而转奉礼郎,其李锐几不沾赏。
比及日夕称诉,惧此事发觉,力相蔽护,始以为一簿尉
惠卿之朋比,窃弄国赏也。
惠卿之舅,监簿郑膺始寄居秀州华亭县,以惠卿之故,一路监司王庭老之辈皆卑下之,而招弄权势,不复可数,至夺盐亭户百姓之地以为田。
提刑卢秉挫其所为,仍发觉惠卿党人张若济奸赃公事,遂急移淮东,以张靓两浙路转运。
遂阴求罪,无有,即将所行盐法亏坏,欲成其过,而大失递年课额。
惠卿既喜,即以妹妻其弟规。
惠卿之朋比专权,坏失国家源利也。
朱温其大理少卿惠卿之妻弟方希益充详断,失入死罪,乃倚势妄称温其指挥,以脱己罪,又以惠卿之势逮引同官以为證。
断官李昭远惠卿乡人,惠卿与温卿、升卿同坐与食,以语骂昭远:「富贵爵禄尽由我家,你却不證方希益」!
昭远称:「无此,不敢虚引」。
自后不复与见,日求其过。
惠卿欺国,蔽亲鬻权也。
朱温其殊无纤过,又讽府司录朱炎令勘入朱温其之罪,无得,遂更不分首从,各罚铜十斤,而乃阴除方希益冲替之罪。
惠卿侮文罔上,坏陛下宪法也。
太学考诸州教授方通乃其妻亲,词艺平常,惠卿不复计其可否,即令升卿势胁李定之辈考为上等,以误朝廷,与之教授
惠卿之自专以崇亲党也。
朝廷已定之法,多所改更,不循义理,惟循己之一时喜怒。
如怒邓绾,即令张琥同提举台官,又令一司一务敕于外州定夺闻奏之类,皆不可以诘计。
惠卿之专己自用,不顾朝廷也。
弟和卿都无善状,才为阳曲,即讽章惇举为军器监丞,其举辞云「风力精强,所至必治」。
罔上如此,又迁京官。
军器监丞既为要任,当亦选其人,而乃以小子妄厕其间。
众官擘画有可取者,则欺罔以为己出;
至于措置乖方,则归之众人。
众皆畏祸,不敢与之较。
惠卿之挟邪私亲也。
惠卿丁忧之日,于两浙威使州县,语其亲党,言其将为宰相
与知华亭县张若济曲相附会,胁借民财,其数不少,以置田亩。
邓绾既言其奸赃,朝廷已差官体量,则惠卿自是罪人,当阖门待罪;
访闻乃乞勘御史中丞,又自乞令以事属张谔、徐禧。
惠卿之强横无上也。
身为都检正,受张若济请求,访闻遂将张若济枉法重罪,谕勘断官吏一切出除,止夺三官编管。
此又惠卿之窃弄威权,出入刑名,以坏陛下之法也。
惠卿身为大臣,固当守公以奉陛下之法。
其弟谅卿以无考第,请监金耀门。
不度法之可否,威使流内铨供脚色,以为于条可得,即出敕以授。
既而王安石点检,遂作谅卿自陈,连累流内铨官吏上簿,惠卿安然无愧。
此又见惠卿之怙强自恣,以私其亲也。
惠卿之父死于怀州,条制,大卿监死,无依倚者乃得恩泽,惠卿令其家陈请异姓,越在法制之外,此惠卿之贪以害法也。
朝廷提仓之官所系不轻,一路承禀,按察与监司无异,当用天下有吏干之人。
惠卿不以私故,则以私亲。
妻弟方沃庸谬,尝往河北点检军器郡守有陈其不善者,此众所闻,而陛下之所知也。
乃以为河北提举,又令方泽江西提举
惠卿曾判司农,岂不知江西役法已成,别无可更,为其恶江西转运李之纯、苏澥曾陈簿法不便,意欲移去,却令妻党作监司,捃摭其罪。
又如张靓之比,欲坏陛下成法,以成就其亲。
方泽仍是违碍选人,自条例司荐为提举乃一二年。
惠卿之欺国家、私亲党也。
曾旼小子,能事惠卿之家兵卒孩稚,能谄媚惠卿,遂荐为侍从
陛下之明以为不可矣,又特荐之,今为常平提举
此又惠卿之不顾义理,姑欲以陛下差遣立私恩,以快己一日之志也。
陛下令撰《经义》,惠卿岂不知其弟升卿之不才,不可以当此,茍欲其弟夤缘以得美官,即令撰进。
其文之纰缪不可以言,臣有别疏论列。
惠卿之欺陛下,而以爵禄私其弟也。
臣既言之,而惠卿百端排毁,作为巧言,以罔圣听。
此又惠卿兄弟不顾义理之至甚也。
身为大臣,当身就义,使天下莫得以言。
既恣睢不轨,以致言事者上言,而诟谇亡节,则必躬携文字,诈为涕泣,恳陈不可,谬为恐惧,以欺上
退则张目大言,当拔擢某人,当削除某人,以威天下。
此又惠卿言动之间必欺陛下也。
王韶本与惠卿同年登科,不为惠卿便佞,而夙负学行,又以功业,为陛下擢为执政
拜命之日,往惠卿之家,乃问其挽强几何,射之能否,意以兵卒待之。
惠卿之恣纵凌忽同列也。
惠卿作两浙水利,攻郏亶之法,伪为温卿之名投进;
又作造簿手实之法,为和卿之名投进。
不度天下之可否,姑欲以此欺陛下,而进其子弟,此惠卿之奸邪欺蔽也。
顷者沈括两浙察访回,其所措置少异其说,则惠卿沮难诬毁,力欲黜除,赖陛下之圣明辨直。
而今又为两浙察访,恐发其在两浙奸贿之状,遂严为饮食之会,曲加喣喣,以络其欢心。
所嗤笑,士人莫不知之。
惠卿之奸邪翻覆也。
惠卿之所为,有滔天之恶,而无抑畏之心。
发口则欺君,执笔则玩法,秉心则立党结朋,移步则肆奸作伪。
朝廷之善事,使其朋类扬以为己出;
不善,则使其党与言为上意。
章惇、李、徐禧之徒皆为朋党,曾旼、刘泾、叶唐懿、周常、徐伸之徒又为奔走。
至有避权畏义之士,则指为庸为鄙,尽忠去邪之人,则以为害人害物;
贪利希附之者,则为贤为善。
更相推誉,彼可侍从,彼可监司,庸鄙便佞,繇此以进。
欲进之则虚增其善,欲退之则妄加其恶。
曰上与吉甫论某事,吉甫告上以某事,上起身以听吉甫之某言。
吉甫惠卿字也。
至于陛下之前,阳为恐畏卑惧,如不自胜。
间或肆诡辨以伺陛下之心,或为小亮以取陛下之信。
退而踸踔奋厉,有轻圣德之语,又奸恶之大者也。
臣闻尧舜之明大矣,至于未察四凶之象恭静言,则不害其使之居位;
及知其滔天庸违,则不害于流放窜殛。
道武,衰季之常主也,崔浩有平四方之功,一改国史,遂行显戮。
唐德宗,末世之庸主也。
窦申所至之家目为喜鹊,遂赐之死。
盖以为国史敢改,则他何所不可乎?
恩命敢以告人,而收为己私,至目之为喜鹊,则其他何所不至乎?
彼二主者固不足论,尚能毅然断割,以保天下;
况陛下睿谟英达,天下之远乎!
惠卿无涓埃之功,而恶逾崔浩、窦哉!
至如《经义》,陛下曾经御览,既出于中,有所不善,则当明有论列,若私自移易,则孰有不可改者乎?
就使其书未进,而易他人之说,以著己之谬言,则万事之欺蔽可见。
恩命刑罚皆出人主,若夫左右之臣私以相贵,而归德于己,窃荣其亲,布列中外之党,此而可窃,其大无不可者矣。
伏惟陛下睿眷,一赐勇断。
鹊赋 北宋 · 吴淑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六、《事类赋》卷一九
鹊鵙丑,其飞也翪。
应必先事,巢于季冬
性何知而避岁?
理何由而向风?
传帝女于南阳,见雕陵于庄子
方朔则识其顺风,陆贾则信其有喜。
知来识修短之分,悬肉见交感之理。
在至德之世,其巢可窥;
集高城之危,失时而起。
或抵玉于昆山,或堕地于燕池。
化印既闻于雨霁,绕树更见于星稀。
则有朱据焚燎,王澄探取,孙和既虑于倾危,窦申亦招于权赂。
亦有葺乾陵之殿,巢发石之车。
或得名于神女,或共止于巢乌。
尔其采环丘之上,衔火清溪之侧。
推子信之妙术,伏管辂之精识。
驾言西土,曾听王母之谣;
考彼《国风》,亦比夫人之德。
经筵故事 其三 淳熙四年八月二十五日1177年8月25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四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唐贞元二年正月诏曰:「夫致理之本必在于亲人,亲人之任莫切于令长。
导王者之泽以被于下,求庶人之瘼以闻于朝,得失之间,所系甚大。
且一夫不获,辜实在予,况百里之安危,万人之性命,付以长吏,岂容易哉?
今甸内凋残,亦已太甚,每一兴想,衋然伤怀。
非慈惠不能恤疲氓,非才术无以赈艰食。
台郎御史,选重当时,得不分朕之忧,救人之弊?
昨者详延群彦,亲访嘉猷,尚书司勋员外郎窦申等十人咸以器能,精心理道,究蒸黎之疾苦,知教化之宗源,辍于周行,往涖通邑
长安县郑珣瑜检校吏部员外郎奉天县韦武检校礼部员外郎昭应县贾全咸阳县监察御史韦正伯可蓝田县监察御史崔淙华原县侍御史,王仓可检校比部员外郎美原县李曾盩厔县监察御史,荀三原县侍御史,李绲可富平县殿中侍御史」。
臣闻宣化承流,责在守令。
即二者言之,县令与民为尤亲,其任为尤重。
任既重则官不可以轻,故贞元之诏临遣十人,或以台郎,或以御史,盖欲增重事权,责其成功也。
前乎此则有汉氏之制,如以郎官出宰百里,县宰入为三公是也。
后乎此则有本朝建隆四年之诏,如以大理正奚屿馆陶监察御史佑之魏县是也。
三者时虽异而理则同,凡以为民而已。
中兴以来,赋禄养兵之费日广,故理财催科之政弥急。
上司督外台外台督州郡,州郡督属县,至于县则不得而辞矣,故为令者尤难称职。
所谓导王者之泽以被于下,求庶人之瘼以闻于朝者,绝无而仅有也。
盖由铨曹注授,专用关升,改秩之人,纷至沓来,能否莫辨,大率疲软者多健决者少,贪浊者多廉介者少,此民力所以坐困,财用所以益匮也。
顷岁虽得之,非朝廷遴柬而用之也。
夫求而得之,是谓为人择官;
取而用之,是谓为官择人,其得失不可同日语矣。
臣谓宜仿汉唐旧法,稽太祖故事,自员郎至于升朝,取其经擢用而投閒者,有差遣而待次者,缘公家微累偶尔坐废者,且以三十人为率,俾之分治剧邑,稍假事权,优以赏劝。
彼资望既高,决无干求为县之理。
自是朝廷选择用之,奔竞者固无由而至。
奔竞者不至,则真才实能见矣,此爱民之先务也。
优恤畿内百姓并除十县令 中唐 · 陆贽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六十三
朕以薄德。托于人上。
励精思理。期致雍熙。
鉴之不明。事或乖当。
百度多阙。四方靡宁。
伤夷未瘳。而征役荐起。
流亡既甚。而赋敛弥繁。
人怨闻上。天灾降下。
连岁蝗旱。荡无农收。
惟兹近郊。遭害尤甚。
岂非昊穹作沴。深儆予衷。
跼蹐忧惭。罔知攸措。
今谷价腾踊。人情震惊。
乡闾不居。骨肉相弃。
流离殒毙。所不忍闻。
公私之间。廪食俱竭。
既无赈恤。犹复徵求。
财殚力疲。继以鞭箠。
弛征则军莫之赡。厚敛则人何以堪。
念兹困穷。痛切心骨。
思所以济。浩无津涯。
补过实在于增修。救患莫如于息费。
致咎之本。既由朕躬。
谢谴之诚。当自朕始。
宜令尚食每日所进膳各减一半。宫人等每月惟供给粮米一千五百硕。
其馀悉皆停省。年食支酒料宜减五百硕。
飞龙厩马。从今已后至四月三十日已前。
并减半料。京兆府百姓应差科徵配。
及和市和籴等诸色名目。事无大小。
一切并停。公私债负。
容待蚕麦熟后徵收。百司非至切之务。
如追扰百姓及追勘徵收等色。府县并不须承受
其寻常诉讼。非交相侵夺者。
亦不得为理。百姓及诸色人等
如能力行仁义。均减有无。
赒贷贫人。全活数众者。
府司具事迹闻奏。朕当授以官秩。
蠲其征徭。如县令劝导有方。
流庸克济。至夏初已来。
类例勘会。但户口无减。
田畴不荒。亦以状闻。
量加优奖。百姓有迫于荒馑。
全家逐食者。其田宅家具树木麦苗等。
县司并明立簿书印记。令所由及近邻人同检校
勿容辄有毁损。及典卖填纳差科。
本户却归。使令复业。
夫致理之本。必在于亲人。
亲人之任。莫切于令长。
导王者之泽。以被于下。
求庶人之瘼。以闻于朝。
得失之间。所系甚大。
且一夫不获。辜实在予。
况百里之安危。万人之性命。
付以长吏。岂容易哉。
今甸内凋残。亦已太甚。
每一兴想。衋然伤怀。
非慈惠不能恤疲氓。非才术无以赈艰食。
台郎御史。选重当时。
得不分朕之忧。救人之弊。
昨者详延偫彦。亲访嘉猷。
尚书司勋员外郎窦申等十人。咸以器能。
理道精心。究烝黎之疾苦。
知教化之宗源。辍于周行。
往涖通邑长安县
郑珣瑜检校吏部员外郎奉先县韦武检校礼部员外郎昭应县
贾全咸阳县监察御史。霍琮可华原县监察御史
王仓可检校礼部员外郎昭应县李曾盩厔县监察御史
三原县侍御史。李绲可富平县殿中侍御史
其有散官封赐者并如故。应畿内县令俸料。
宜准常参官例均融加给。泾阳县韦涤。
洁已贞明。处事通敏。
有禦灾之术。有字物之方。
人不流亡。事皆办集。
惟是一邑之内。独无愁怨之声。
古之循良。何以过此。
就加宠秩。允叶前规。
检校工部员外郎兼本官。仍赐绯鱼袋。
并赐衣一袭。绢百匹。
马一匹。呜呼。
积行在躬。虽微必著。
咨乃庶尹。其惟钦哉。
朕闻为君者必择人而官。为臣者罔择官而处。
弛张系于理。不系于时。
升降在乎人。不在乎位。
朕方抑浮华以敦教。稽言行以进人。
非次之恩。以待能者。
彰善黜恶。期于必行。
凡百君子。各宜自勉。
奏议窦参等官状 中唐 · 陆贽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七十四
右。
希颜奉宣进止。
窦参结朕左右。
兼有阴谋。
皆有凭据。
事不暧昧。
只缘连及处多。
不可推按。
卿等更宜商量。
若谓恐事体不稳。
即且流贬向绝远恶处。
窦申窦荣李则之
首末同恶。
无所不至。
又并微细。
不比窦参
宜便商量处置。
窦参等所有朋党亲密。
并不可容在侧近。
宜便条疏。
尽发遣向僻远无兵马处。
先虽已经流贬。
更移向远恶处者。
伏以窦参罪犯。
诚合诛夷。
圣德含宏。
务全事体。
特宽严宪
俯贷馀生。
始终之恩。
实足感于庶品。
仁育之惠。
不独幸于斯人。
所议贬官。
谨具别状。
其窦荣窦申李则之等。
既皆同恶。
固亦难容。
然以得罪相因。
法有首从。
首当居重。
从合差轻。
既蒙恩矜全。
等亦宜减降。
又于党与之内。
亦有淑慝之殊。
稍示区分。
足彰劝励。
窦荣与参。
虽是近属。
亦甚相亲。
然于款密之中。
都无邪僻之事。
仍闻激愤。
屡有直言。
因此渐构猜嫌。
晚年颇见疏忌。
若论今者阴事。
则尚未究端由。
如据比来所行。
必应不至凶险。
恐须差异。
以表详明。
臣等商量。
窦荣更贬远官。
窦申则之并除名配流。
谨具别状进拟。
庶允从轻之典。
以洽好生之恩。
夫趋势附权。
时俗常态。
苟无高节出众。
何能特立不偫。
窦参久秉钧衡。
特承宠渥。
君之所任。
孰敢不从。
或游于门庭。
或结以中外。
或偏被接引。
或骤与荐延。
如此之徒。
十恒七八。
若听流议。
皆谓党私。
自非甚与交亲。
安可悉从贬累。
窦参罢黜。
迨欲周星。
应是私党近亲。
当时并已连坐。
人心久定。
不可复摇。
今者再责窦参
特缘别有结构。
陛下亲自寻究。
审得事情。
所与连谋。
固知定数。
今若普加谴斥。
则恐翻类沦胥。
罪无指名。
谁不疑惧。
中外汹汹。
殊非令猷。
臣等商量。
除同谋阴邪事状分明者。
其馀一切。
更无所问。
将为稳便。
未审可否。
题武氏画鹊 明 · 陆伸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出处:御定历代题画诗类卷九十八 禽类
闻道清时有窦申,荣途送喜故能频。
如何只在萧墙外,不遇雕陵挟弹人。
嘲鹊 南宋 · 张扩
七言律诗 押真韵
抵玉谁家解汝嗔,定应饶舌诳痴人。
平生作室自拘忌,晚岁填河良苦辛。
风急未妨翎翮健,日长无奈语音频。
君看屋上乌元好,何用开门延窦申
谢举官启(二) 北宋 · 李新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八八、《跨鳌集》卷二五
腐儒学术,世谓鲜通;
俗吏政经,自知不敏。
误承华剡,益载厚颜。
进退居荣,俯仰惊宠。
窃以池塘生草,曾回邹子之春;
宴寝凝香,未报窦申之鹊。
方再濡于荐墨,或崛起于讼书。
顾白璧之无疵,何青蝇之剧集。
缘同列竞进,忌寸步或先。
张弧于前,设阱在后。
走卒于卧内,推以腹心;
使者于道旁,献之竿牍。
构成大狱,肆为奸言。
若妖狐得夜以祥,是丑妇入庐为妒。
虽即宴安怀鸩,操心益危;
奈何笑语藏刀,为患不细。
惟蝮蝎不知其毒,如日月何伤于明。
况愚幸有二天,知告者过也;
如彼不循三尺,欲问以辨之。
殆未中其鼠机,几弗免于虎口。
求之正道,叔孙恶李斯俱官;
比之匪人,老子韩非同传。
蒙转祸以为福,恶以人而胜天,谓能屈身池中,当令出我门下。
如某者虑不周变,才适时,因人而成,为鬼所笑。
念故人招隐,言欲与汝偕亡;
属藻鉴求贤,安能使予不遇?
此盖伏遇某官直道游世,诚心与人。
不食前言,每借馀论。
怜其腰磬,过乎三命循墙;
借之函书,重于十部从事。
故兹庸妄,复与采收。
果能草牍三千,未尝轧思;
要当除吏八百,仍许备员。
感恩曷穷,报德无易。
蒲提刑城毕荐举启 北宋 · 李新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八九、《跨鳌集》卷二六
初更月评,争乞齿牙之重;
来就板筑,岂闻岩谷之空。
平时误采于虚名,是役历观其任事。
惟蜀人绝无党与,在贤者不可虚拘。
因故人之言较重轻,宜半年之荐分先后。
大道岂嫌拣择,至公不论孤寒。
未免为乡人,忘情讵得;
非谓有乔木,属意可知。
数遗才指,屈而未伸,迫重权笔,阁而莫下。
子贡指难析之辩,足以说大人;
韩琬发不遇之言,终于题客舍。
律偶幸同于邹子,鹊初喜合于窦申
时不再来,老之将至
如某者学海涓水,儒林弱枝。
类鼯鼠五技而穷,在鹪鹩一枝亦足。
金汤设险,拙无运智之私;
竹帛第劳,惭非稽古之力。
兹盖伏遇某官惟刑之恤,以德为修。
澄清之志,爰示于至公;
疏通之才,能戒于太察。
平持三尺,折在片言。
非惟议狱以缓刑,抑亦推贤而扬善。
致兹愚昧,亦被甄收。
既膺国士之知,敢后众人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