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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彦光开皇二年 南北朝末隋初 · 杨坚
 出处:全隋文卷一
赏以劝善,义兼训物。
彦光操履平直,识用凝远,布政岐下,威惠在人,廉慎之誉,闻于天下。
三载之后,自当迁陟,恐其匮乏,且宜旌善。
可赐粟五百斛,物三百段,御伞一枚,庶使有感朕心,日增其美。
四海之内,凡曰官人,慕高山而仰止,闻清风而自励(《隋书·梁彦光传》,上幸岐州,悦其能,乃下诏。)
上表自陈 隋 · 来和
 出处:全隋文卷二十三
臣早奉龙颜,自周代天和三年已来,数蒙陛下顾问,当时具言至尊膺图受命,光宅区宇。
此乃天授,非由人事所及。
臣无劳效,坐致五品,二十馀年。
臣是何人,敢不惭惧!
愚臣不任区区之至,谨录陛下龙潜之时,臣有所言一得,书之秘府,死无所恨。
昔陛下在周,尝与永富公窦荣定语臣曰:「我闻有行声,即识其人」。
臣当时即言公眼如曙星,无所不照,当王有天下,愿忍诛杀。
建德四年五月周武帝在云阳宫,谓臣曰:「诸公皆汝所识,公相禄何如」?
臣报武帝曰:「隋公止是守节人,可镇一方。
若为将领,阵无不破」。
臣即于宫东南奏闻。
陛下谓臣,此语不忘。
明年,乌丸轨言于武帝曰:「隋公非人臣」。
帝寻以问臣,臣知帝有疑,臣诡报曰:「是节臣,更无异相」。
于时王谊梁彦光等知臣此语。
大象二年五月,至尊从永巷东门入,臣在永巷门东,北面立,陛下问臣曰:「我(得)无灾障不」?
臣奏陛下曰:「公骨法气色相应,天命已有付属」。
未几,遂总百揆(《隋书·来和传》,《北史》八十九)
隋之循吏孰优论 北宋 · 韦骧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七七、《钱塘韦先生文集》卷一七
盗有玉,使玉工相之。
为之相者当辨其美恶纯玼之次,而不当诘其所盗之罪。
故言隋臣者,姑寘其渝节以事易姓,而商其材器之短长可也。
高祖之起,不尚道德而专任威察,炀帝继之,而其刻益甚,吏治烈烈,务为残苛割剥之政以取媚于一时。
而其间能桀然植立,慈惠明恕,而所至称理,得见名于循吏中者,固可多尚。
若其度长挈大,则必有超卓而出乎类萃者矣。
樊叔略之明决,房恭懿之宽爱,赵轨柳俭之清慎,公孙景茂之赈济,辛公义之敦劝,魏德深之不扰,王伽之信,刘旷之恕,皆当时政绩尤异,而被治之人,思其去而哭其亡者也。
然其迈越诸子,独梁彦光者足以当之。
彦光治岐,阖境大化,连最为天下首。
领相部,邺多倾诈,而声减于岐,坐是免官。
既而移刺赵,因坚乞相,乃易调理之。
发擿奸伏,相亦大治。
知其人情险伪,即招致大儒,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以教授,日训月励,学者大成,风俗为之迁革,真所谓善知政本者矣。
且汉之循吏,唯文翁黄霸特为称首,考彦光之迹,则劝学殆如文翁,发隐殆如黄霸
当汉之盛时,其治化犹易,而彦光区区于暴隋之间,所施若是,是以为难能也。
虽然,汉祚久长,西京踰二百年,而号循吏者不踰六七,隋才四十年,而循吏之数反过于是,岂乏于汉而多于隋邪?
岂作史者择之精与不精邪?
盖渴者易为饮,而饥者易为食耳。
若然,则之行谊,未易可以兼论也。
夫以彦光之美儗于一时,则推为优绝,可无多愧也已。
四贤堂 南宋 · 陈造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六四、《江湖长翁集》卷二一、乾隆《江南通志》卷四○、嘉庆《高邮州志》卷一一、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三三
郡庠三贤堂中丞孙公、给事乔公、龙图秦公像尚矣,兼绘少卿朱公,则始于今太守陈公。
公按图有问,知彰孝名坊,孝子朱公尝居焉。
曰:「是可以表俗」。
乃访得其像,绘于堂、扁曰「四贤」,而命客记之。
高邮至元祐,人才林立,是三钜贤又杰然其间,入而著论思之益,出而茂惠利之绩。
文章术业,国史纪之,遗书粲然,足以师表天下,范模后世。
况其里之人瞻敬而取法焉,宜也。
而朱公幼失其母,弃官求之,备极艰棘,晚得之同州,若神物诱致之。
一时名士播之声诗,以美其事。
东坡至有「今无古或闻」之语。
三公信伟矣,而孝尤德之本,行之所宜先,朱公则优之。
夫有生孰无父母,有知孰不可为孝子,有性孰不可诲而从,感而动,则四三公而像之,俾得之闻见诵说,其不兴起几希。
昔吾夫子设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四科,曾子得圣传,不后
《孝经》一篇,特为曾子设,则以其能尽孝于亲,而得夫所谓德之本、行之先者。
昔圣今贤,其立教岂苟云乎。
王纶之豫章,图陈蕃华歆谢鲲于郡朝堂,其政宽简有由也。
此前人像三贤意。
梁彦光在邺,焦通悍戾,谕伯瑜念亲泣杖之事,卒为孝子。
则侪朱公于三贤,谁其间然?
郡士民皆曰:「使君惠我无穷,而能道其德心也,则惟子」。
上河剌史诗允源 元末明初 · 元天锡
七言排律 押先韵 出处:耘谷行录卷之二
观夫贤士大夫应时而出。德被生民。功施社稷。勒之金石。书之竹帛。光耀后世。垂之无穷。此人情之所感。今古之所同也。古之为人臣者。分符列郡。旁施政教者多矣。其宽政则鲁恭中牟。专以德化而不任刑。波点之为东海守。其理宽大而不细苛。刘宠会稽守。简除烦苛。郡中大化。龚遂渤海守。专以文法。一切便宜。崔景真为平章守。人有罪过。但用蒲鞭者是也。其善政则黄霸颍川守。力行教化。其才长于利人。卫飒桂阳守。其所施令。莫不合宜。韩延寿为更都守。为天下最。梁彦光鄱阳守。称为理最。刘广莒州刺史。善政为第一者是也。其感政则郑弘为准阳守。随车致雨。孟尝合浦守。去珠复还。戴封为西华令蝗不入境刘琨弘农守。暴虎负子渡河而去。玉皋为重泉。鸾翔于庭。政称三异者是也。其报政则唐彬邺县。道礼齐俗。期月乃成。第五访新都。手反化行。邻县归之。宓子贱单父令。鸣琴不下堂淮而邑理。顾凯之为山阴令。昼夜垂帘。务简事理者是也。其廉政则胡威徐州刺史。世尚清洁。勤于政化。刘虞幽州。弊衣绳履。食无鱼肉。羊续南阳守。悬鱼杜意。时苗为寿春令。留犊而去者是也。其有劝课农桑则张湛渔阳守。无附枝。麦秀两歧召信臣南阳守。躬耕劝课。开通沟渎。赵轨峡州刺史。灌田五千顷。人赖其利者是也。又有辨狱止讼则玉涣为洛阳。能断法理。莫不曲尽。周处广汉守。郡多滞讼。一朝决遣者是也。又复民有歌曰。官有殊政。厥德仁明者。郭贺之守荆州也。昔无襦今五裤者。廉范之守武都也。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含哺鼓腹。焉知凶灾者。岑熙之守魏郡也。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民怀其惠者。朱晖之为临淮也。蔽芾甘棠。勿剪勿伐者。召公之化民不忘也。又有陆云之为凌仪令。羊祜之为荆州刺。勖之为安阳守。各留遗爱。吏民思之。为立祠碑。第五伦之罢会稽也。父光攀辕相泣。相随数百里。姚元崇之罢荆州也。所乘鞭镫。民皆截留。侯霸之罢临淮也。百姓卧辙不许去。伟哉此徒。赫然德誉。光辉传记。寥寥万古。激砺后人。然各能一艺。远播遗风耳。今我刺史之镇兹邑也。天姿粹敏。风彩轩昂。以秋水之清。冰轮之白。晴雷其令。时雨其恩。绥抚吾民。酌古良牧之政宜于今者。宗而奉之。考诸理国之设称于人者。承而守之。民间旧有不便事理。一皆革去。如其非道。一毫之物。不取于民。或有邦国之须。不得已敛役。则计定日时。榜示于内。牒传于外。咸使闻知。民皆悦从。事无不立。弊无不蠲。二年之间。民不见吏。往日逋逃。趋风慕义。尽还本土。凡使客迎送之费。不抽民户。皆以公钱支应。男有馀。女有馀帛。冻馁之患绝矣。因以删除苛法。宣畅和风。其为民吏或有罪过。宽容且慈。不加刑罚。论之以理。导之以德。此其政之宽也。惠均于鳏寡。威振于顽犷。恪勤匪懈。旁施美化。凡所处画。悉皆合宜。务为敏速。事简理最。此其政之善也。大抵食前方丈。厚己薄人。人所同也。公则不然。到任初日。先制公衙供给之事。禁断酒肴。凡百杂冗。一一蠲免。不纳苞苴。身远嫌疑。虽他郡守令所寄之物。终不容私以补官用。朝与夕惟一饭一羹。厨火萧疏。机案凄凉。此其政之庶也。禁察非法。邪佞化为忠直。惩诫顽凶。奸猾变为循良。体狱有阴功。神明扶佑。决讼至公正。民庶得宜。毒民害物者绝于四境。此亦报其政也。劝课农桑则土地尽辟。风雨顺时。飞蝗不入。人不失时。去其凶秽。霜又延降。五谷丰熟。此亦感其政世。然则所谓宽政善政廉政报政感政。公于一己俱已备焉。吾于一眼悉得见之。于乎。当国步多艰之际。深念圣明君之忧勤。抚我残封。操持劲义。尽忠竭力。贤劳庶务。使吾残民咸得苏息。其为惠爱。曷胜言哉。由是政声传闻于庙堂。以至士庶。中外迩遐皆称叹美。方知盛誉光辉青史。传万古而不朽也。公之德行。又有古人所未及者。扬历班行。每当要地。提按四道。采访二方。再执兵权。树立大功。出入中外十年之间。一国重权。皆归掌握。立成之节。表于朝端。与大人相国观风一时。为郡一时。人皆曰。如此荣宠。三韩千载。一家而已。虽使照天蜡烛。水精灯笼。复生于世。岂敢与公当也哉。仆亦化下一愚民也。涵泳恩泽者久矣。将欲颂德。操管所窥。有何益于褒青赞白乎。然默默而不传。则后之人焉能尽知今日之美论哉。因成二十四句一章。以示吾侪二三之子庶有感于将来者。谨写其诗奉呈机下。(刘随成都通判。严明通达。人谓之水精灯笼。田元均凡有政讼。问之尽情。人谓之照天蜡烛。)
利见龙飞第廿年,喜予方遇使君贤。
恩波浩浩涵千里,寿域熙熙咏二天。
成俗化人诚尽美,孝家忠国亦俱全。
乘时号令晴雷殷,冠世功名白日悬。
囹圄久空闲木索,闾阎再活足财钱。
煌煌一邑风还变,赫赫三韩道已传。
拄笏朝朝山气爽,鸣琴夜夜月华圆。
于民心重徵租绝,父老谈高颂德连。
政价罕今尤罕古,义声无后更无前。
龙楼凤阁应催竉,兽穴禽栖总得便。
我欲立碑官路畔,吏当卧辙野亭边。
韦弦薤水犹多事,燕坐棠阴自寂然。
汪士元参军四明有感赠之以诗 明末清初 · 张萱
五言律诗 押灰韵
有骨苦无力,南唐孙晟,有骨不什,无力相援。无官幸有名。自怜工鼓瑟,何意拙参卿。我是画地饼,卢毓言:有名士如画地饼,不可啖食。君为戴帽饧。梁彦光相州,以简易廉平得民,自呼为戴帽饧。有力者谗之,免官。悔言觅五斗,誓不羡三旌。
已辞荣禄去,莫遣慧心灰。
笔自梦中得,句从天外来。
文章原负俗,明圣不需才。
今日白头别,何时青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