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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宴谢朏宅饯东归应诏 南梁 · 沈约
 押先韵
皇情怅东■(舟世),羽旆拂南廛。
夏云清朝景,秋风扬早蝉。
饮和陪下席,论道光上筵(○《类聚》二十九。文苑英华百六十九作侍宴谢朏宅东归应制。《诗纪》七十四。)
司徒谢朏墓志铭 南梁 · 沈约
四言诗 出处:全梁文卷三十
岳神昔降,和气令钟。
以彼天爵,郁为人龙。
崇墓往峻,世德今重。
汉车作传,灵位攸侍。
我君应符,非公莫宰。
华衮既袭,轻罗自改。
形虽庙堂,心犹江海。
经邦已备,皇情回属。
素騑辍,玄云罢曲(《艺文类聚》四十七)
武帝谢朏 南梁 · 沈约
 出处:全梁文卷二十六
吾以菲德,属当期运,鉴与吾言,思隆治道。
而明不远烛,所蔽者多,实寄贤能,匡其寡暗。
尝谓山林之志,上所宜弘,激贪厉薄,义等为政。
自居元首,临封百司,虽复执文经武,各修厥职,群才竞爽,以致和美,而镇风静俗,变教论道,自非箕、颖高人,莫膺兹寄。
是用虚心侧席,属想清尘。
不得不屈兹独往,同此濡足;
便望释萝袭衮,出野登朝。
必不以汤有惭德,武未尽善,不降其身,不屈其志,使璧帛虚往,蒲轮空归,倾首东路,望兼立表
羲、轩邈矣,古今殊事,不获总驾崆峒,依风问道。
今方复引领云台,虚己宣室,纡贤之愧,载结寝兴□□□□□□□□。
遗弟𤅢书 南梁 · 谢朏
 出处:全梁文卷四十五
可力饮此,勿豫人事(《梁书·谢朏传》,隆昌元年,为吴兴太守,时明帝谋入嗣位,弟𤅢时为吏部尚书至郡致𤅢数斛酒遗书)
谢朏建武四年 南齐 · 萧鸾
 出处:全齐文卷五
夫昭然荣观,风流自远;
蹈彼幽人,英华罕值。
故辰揖楚相,见称南国;
高谢汉臣,取贵良史。
新除侍中中书令朏,早藉羽仪,夙标清尚,登朝树绩,出守驰声。
遂敛迹康衢,拂衣林沚,抱箕颖之馀芳,甘憔悴而无闷。
抚事怀人,载留钦想。
宜加优礼,用旌素概。
可赐床帐褥席,俸以卿禄,常出在所(《梁书·谢朏传》吴兴太守建武四年,诏征为侍中中书令,抗表不应。筑室郡之西郭,明帝下诏。)
谢朏花雪诗 南梁 · 任昉
 押遇韵
土膏候年动,积雪表晨暮。
散葩似浮玉,飞英若总素。
东序皆白珩,西雍尽翔鹭。
山经陋蜜荣,骚人贬琼树(○《类聚》二。文苑英华百五十四作和谢朏花雪。《诗纪》七十八。)
谢览王暕 南梁 · 萧衍
 押麻韵
南史曰:中书侍郎谢览武帝坐。受敕与侍中王暕为诗答赠。其文甚工。武帝赐《诗》云:
双文既后进,二少实名家。
岂伊尔栋隆,信乃俱国华(○南史谢览传。梁书谢朏传附传。《诗纪》六十五。)
净业赋 南梁 · 萧衍
 出处:全梁文卷一
少爱山水,有怀丘壑,身羁俗罗,不获遂志,舛独往之行,乖任纵之心,因尔登庸,以从王事,属时多故,世路屯蹇,有事戎旅,略无宁岁,上政昏虐,下竖奸乱,君子道消,小人道长,御刀应敕梅虫儿茹法珍、俞灵韵、丰勇之、如是等多辈,志公所谓乱戴头者也。志公者,是沙门宝志,形服不定,示见无方,于时群小疑其神异,乃羁之华林外阁,公亦怒而言曰,乱戴头,乱戴头。各执权轴,入出号令,威福自由,生杀在口,忠良被屠馘之害,功臣受无辜之诛,服色齐同,分头各驱,皆称帝主,人云尊极,用其诡诈,疑乱众心,出入盘游,无忘昏晓,屏除京邑,不脱日夜,属纩者绝气道傍,子不遑哭,临月者行产路侧,母不及抱,百姓懔懔,如崩厥角。长沙宣武王有大功于国,礼报无报,酷害奄及,至于弟侄,亦罹其祸,遂复遣桓神与杜伯符等六七轻使,以至雍州,就诸军帅,欲见谋害,众心不与,故事无成。后遣刘山阳灼然见取,壮土貙虎,器甲精锐,君亲无校,便欲束身待戮,此之横暴,出自群小,畏压溺三不吊,况复奸竖乎。若默然就死,为天下笑。俄而山阳荆州,为萧颖胄所执,即遣马驿传道雍州,乃赫然大号,建牙竖旗,四方同心,如响应声,以齐永元二年正月,发自襄阳,义勇如云,舳舻翳汉,竟陵太守宗马军主殷昌等,各领骑步,夹岸迎候,波浪逆流,亦四十里,至朕所乘舫乃止,有双白鱼跳入䑽前,义等孟津,事符冥应,云动天行,雷震风驰,郢城克定,江州降款,姑熟甲胄,望风退散,新亭李居士稽首归降,独夫既除,苍生苏息,便欲归志园林,任情草泽,下逼民心,上畏天命,事不获已,遂膺大宝,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犹欲避位,以俟能者,若其逊让,必复鱼溃,非直身死名辱,亦负累幽显,乃作赋曰:日夜常思惟,循环亦已穷。终之或得离,离之必不终。负扆临朝,冕旒四海,昧旦乾乾,夕惕若厉,朽索御六马,方此非譬。世论者以朕方之汤武。然朕不得以比汤武,汤武亦不得比比朕。汤武是圣人,朕是凡人,此不得以比汤武。但汤武君臣义未绝,而有南巢白旗之事。朕君臣义已绝,然后埽定独夫,为天下除患。以是二途,故不得相比。朕布衣之时,唯知礼义,不知信向,烹宰众生,以接宾客,随物肉食,不识菜味,及至南面,富有天下,远方珍羞,贡献相继,海内异食,莫不毕至,方丈满前,百味盈俎,乃方食辍筋,对案流泣,恨不得以及温凊,朝夕供养,何心独甘此膳,因尔蔬食,不啖鱼肉,虽自内行,不使外知。至于礼宴,群臣肴膳,案常菜食味习,体过黄羸,朝中班班,始有知者。谢朏彦颖等,屡劝解素,乃是忠至,未达朕心。朕又自念有天下,本非宿志,杜恕有云,刳心掷地,数片肉耳,所赖明达君子,亮其本心,谁知我不贪天下,唯当行人所不能行者,令天下有以知我心。复断房室,不与嫔侍同屋而处,四十馀年矣。于时四体小恶,问上省师刘澄姚菩提疾候所以。刘澄之云,澄之知是饮食过所致。答刘澄之云,我是布衣,甘肥恣口。刘澄之云,官昔日食,那得及今日食。姚菩提含笑摇头云,唯菩提知官房室过多,所以致尔。于时久不食鱼肉,亦断房室,以其智非和缓,术无扁华,默然不言,不复诘问,犹令为治。刘澄之处酒,姚菩提处凡,服之病逾增甚,以其无所知,故不复服,因尔有疾,常自为方,不服医药,亦四十馀年矣。本非精进,既不食众生,无复杀害障,既不御内,无复欲恶障,除此二障,意识稍明,内外经书,读便解悟,从是已来,始知归向。《礼》云: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物而动,性之欲也。有动则心垢,有静则心净,外动既止,内心亦明,始自觉悟,患累无所由生也。乃作净业赋云尔。
观人生之天性,抱妙气而清静。
感外物以动欲,心攀缘而成眚。
过恒发于外尘,累必由于前境。
若空谷之应声,似游形之有影。
怀贪心而不厌,纵内意而自骋
目随色而变易,眼逐貌而转移。
观五色之玄黄,玩七宝之陆离。
著华丽之窈窕,耽冶容之逶迤。
在寝兴而不舍,亦日夜而忘疲。
如英媒之在摘,若骏马之带羁。
类白日之丽天,乃历年之不亏。
观耳识之爱声,亦如飞鸟之归林。
既流连于丝竹,亦繁会于五音。
经昏明而不绝,历四时而相寻。
或乱情而惑虑,或滔耳而堙心。
至如香气《香孛》起,触鼻发识。
婉娩追随,氤氲无极。
兰麝夹飞,如鸟二翼。
若渴饮毒,如寒披棘。
舌之嗜味,众尘无有。
大苦碱酸,莫不甘口。
啖食众生,虐及飞走。
唯日不足,长夜饮酒。
悖乱明行,罔虑幽咎。
身之受触,以自安怡。
美目清扬,巧笑蛾眉。
细腰纤手,弱骨丰肌。
附身芳洁,触体如脂。
狂心迷惑,倒想自欺。
至如意识攀缘,乱念无边。
靡怀善想,皆起恶筌。
如是六尘,同障善道。
方紫夺朱,如风靡草。
抱惑而生,与之偕老。
随逐无明,莫非烦恼
轮回火宅,沈溺苦海
长夜执固,终不能改。
迍否相随,灾异互起。
内怀邪信,外纵淫祀。
排虚枉命,蹠实横死。
妄生神祐,以招福祉。
前轮折轴,后车覆轨。
殃国祸家,亡身绝祀。
初不内讼,责躬反己。
皇天无亲,唯与善人。
外清眼境,内净心尘。
不与不取,不爱不嗔。
如玉有润,如有筠。
如芙蓉之在池,若芳之生春。
淤泥不能污其体,重昏不能覆其真。
雾露集而珠流,光风动而生芬。
为善多而岁积,明行动而日新。
常与德而相随,恒与道而为邻。
见净业之爱果,以不杀而为因。
离欲恶而自修,故无障于精神。
患累已除,障碍亦净。
如久澄水,如新磨镜。
外照多像,内见众病。
既除客尘,又还自性。
三途长乖,八难永灭。
止善既修,行善无缺。
清净一道,无有异辙。
唯有哲人,乃能披襟。
如石投水,莫逆于心。
心清冷其若冰,志皎洁其如雪。
在欲结其既除,怀忧畏其亦灭。
与恩爱而长违,顾生死而永别。
览当今之逸少,想后来之英童。
怀荆玉而未剖,藏神器而存躬。
修圣行其不已,信善积而无穷。
永劫扬其美名,万代流于清风。
伏强而称勇,乃道胜而为雄(《释藏》策七,《广弘明集》二十九上)
请徵谢朏何胤 南梁 · 萧衍
 出处:全梁文卷五
夫穷则独善,达以兼济,虽出处之道,其揆不同,用舍惟时,贤哲是蹈。
前新除侍中太子少傅、前新除散骑常侍太子詹事都亭侯,羽仪世胄,徽猷冠冕,道业德声,康济雅俗。
昔居朝列,素无宦情,宾客,公卿罕预,簪绂未褫,而风尘摆落。
且文宗儒肆,互居其长,清规雅裁,兼擅其美,并达照深识,预睹乱萌,见庸质之如初,知贻厥之无寄,拂衣东山,眇绝尘轨,虽解组昌运,实避昏时,家膺鼎食,而甘兹橡艾,世袭青紫,而安此悬鹑。
自浇风肇扇,用南成俗,淳流素轨,馀烈颇存,谁其激贪,功归有道,康俗振民,朝野一致,虽在江海,而勋同魏阙。
今泰运甫开,贱贫为耻,况乎久蕴瑚琏,暂厌承明,而可得求志海隅,永松子
臣负荷殊重,参赞万机,实赖群才,共成栋干,思挹清源,取镜止水,愚欲屈居僚首,朝夕咨诹,庶足以翼宣寡薄,式是王度,请并补臣府军咨祭酒(《梁书·谢朏传》,高祖京邑,进位相国,表请
七录序 南梁 · 阮孝绪
 出处:全梁文卷六十六
日月贞明,匪光景不能垂照;
嵩华载育,非风云无以悬感。
大圣挺生,应期命世,所以匡济风俗,矫正彝伦,非夫丘素坟典,诗书礼乐,何以成穆穆之功,致荡荡之化也哉!
故洪荒道丧,帝昊兴其爻画;
结绳义隐,皇颉肇其文字。
自斯以往,洽袭异宜,功成治定,各有方册,正宗既殄,乐崩礼坏,先圣之法,有若缀旒。
仲尼叹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未逮也,而有志焉」。
夫有志,以为古文犹好也,故自卫反鲁,始立素王。
于是删诗书,定礼乐,列五始于《春秋》,兴《十翼》于易道。
夫子既亡,微言殆绝,七十并丧,大义遂乖,逮于战国,殊俗异政,百家竞起,九流互作。
羸政嫉之,故有坑焚之祸。
汉惠四年,始除挟书之律,其后外有太常太史博士之藏,内有延阁广内秘室之府,开献书之路,置写书之官。
孝成之世,颇有亡逸,乃使谒者陈农,求遗书干天下,命光禄大夫刘向及子俊(疑作乂)
歆等,雠校篇籍,每一篇已,辄录而奏之。
会向亡丧,帝使歆嗣其前业,乃徒温室中书天禄阁上,歆遂总括群篇,奏其《七略》。
后汉兰台,犹为书部,又于东观及仁寿阁撰集新记。
校书郎班固傅毅,并典秘籍,乃因《七略》之辞,为《汉书·艺文志》。
其后有著述者,袁山松亦录在其书。
魏晋之世,文籍逾广,皆藏在秘书中外三阁,魏秘书郎郑默,删定旧文,时之论者,谓为朱紫有别。
晋领秘书监荀勖,因魏《中经》,更著《新簿》,虽分为十有馀卷,而总以四部别之。
惠怀之乱,其书略尽,汇左草创,十不一存,后虽鸠集,淆乱已甚。
著作佐郎李充,始加删正,因荀勖旧簿四部之法,而换其乙丙之书,没略众篇之名,总以甲乙为次。
自时厥后,世相祖述,宋秘书监谢灵运、丞王俭齐秘书丞王亮、监谢朏等,并有新进,更撰目录。
宋秘书殷淳,撰大四部目。
又依《别录》之体,撰为《七志》,其中朝遗书,收集稍广,然所亡者,犹大半焉。
齐末兵火,延及秘阁
有梁之初,缺亡甚众,爰命秘书监任昉,躬加部集,又于文德殿内,别藏众书,使学士刘孝标等,重加校进,乃分数术之文,更为一部。
使奉朝请祖暅撰其名录,其尚书阁内,别藏经史杂书,华林园又集释氏经论,自江左篇章之盛,未有逾于当今者也。
孝绪少爱坟籍,长而弗倦,卧病间居,傍无尘杂,晨光才启,缃囊己散,宵漏既分。
绿帙方掩,犹不能穷究流略。
探尽秘奥,每披录内省,多有缺然。
其遗文隐记,颇好搜集。
凡自宋齐巳来,王公搢绅之馆,苟能蓄聚坟籍,必思致其名簿,凡在所遇,若见若闻,校之官目,多所遗漏,遂总集众家,更为新录。
其方内经史,至于术伎,合为五录,谓之内篇,方外佛道,各为一录,谓之外篇。
几为录有七,故名《七录》。
司马子长记数千年事,先哲悯其勤,虽复称为良史,犹有捃拾之责。
况总括群书四万馀卷,皆计论研核,标判宗旨,才愧疏通,学惭博达,靡班嗣之赐书,微黄香之东观。
傥欲寻检,内寡卷轴,如有疑滞,旁无沃启,其为讹缪,不亦多乎?
将恐后之罪子者,岂不在于斯录。
论其指归,辨其讹廖,随竟奏上,皆载在本书。
时又别集众录,谓之《别录》,即今之别录是也。
子歆撮其指要,著为《七略》,其一篇即六篇之总最,故以《辑略》为名,次《六艺略》,次《诸子略》,次》诗赋》略,次《兵书略》,次《数术略》,次《方伎略》,王俭《七志》,改六艺为经典,次诸子,次诗赋为文翰,次兵书为军书,次数术为阴阳,次方伎为术艺。
以向歆虽云《七略》,实有六条,故别立《图谱》一志,以全七限。
其外又条七略及二汉《艺文志》《中经簿》所阙之书,并方外之经,佛经道经,各为一录。
虽继《七志》之后,而不在其数,今所撰《七录》,斟酌王刘,王以六艺之称,不足标膀经目,改为经典,今则从之,故序《经典录》为《内篇》第一,刘王并以众史合于《春秋》。
刘氏之世,史书甚寡,附见《春秋》,诚得其例。
今众家记传,倍于经典,犹从此志,实为繁芜。
且七略诗赋,不从六艺诗部,盖由其书既多,所以别为一略。
今依拟斯例,分出众史序记传录为内篇第二。
诸子之称,刘王并同,又刘有兵书略。
王以兵字浅薄,军言深广,故改兵为军。
窃谓古有兵革、兵戎、治兵、用兵之言,斯则武事之总名也,所以还改军从兵。
兵书既少,不足别录。
今附于子末,总以子兵为称,故序《子兵录》为内篇第三。
王以诗赋之名,不兼馀制,故改为文翰。
窃以顷世文词,总谓之集,变翰为集,于名尤显。
故序《文集录》为内篇第四。
王以数术之称,有繁杂之嫌,故改为阴阳。
方伎之言,事无典据,又改为术艺,窃以阴阳偏有所系,不如数术之该通,术艺则滥六艺奥数术,不逮方伎之要显,故还依刘氏,名守本名。
但房中神仙,既入仙道,医经经方,不足别创,故合术伎之称,以名一录,为内篇第五。
王氏国谱一志,刘略所无,刘数术中虽有历谱,而与令谱有异。
窃以国画之篇,宜从所图为部,故随其名题,各附本录。
谱既注记之类,宜与史体相参,故载于记传之未。
自斯巳上,皆内篇也。
释氏之教,实被中土,讲说讽味,方轨孔籍,王氏虽载于篇,而不在志限,即理求事,未是所安。
故序《佛法录》为外篇第一。
仙道之书,由来尚矣,刘氏神仙,陈于方伎之未,王氏道经,书于七志之外。
今合序《仙道录》为外篇第二。
王则先道而后佛,今则先佛而后道,盖所宗有不同,亦由其教有浅深也。
凡内外两篇,合为《七录》。
天下之遗书秘记,庶几穷于是矣。
梁普通四年岁维单阅仲春十有七日,于建康禁中里宅始述此书。
通人平原刘杳从余游,因说其事,有志积久,未获操笔,闻余巳先著鞭,欣然会意,凡所钞集,尽以相与,广其闻见,实有力焉。
斯亦康成之于传释,尽归子慎之书也)。
谢朏永元元年 南齐 · 萧宝卷
 出处:全齐文卷五
公等启事如此,脁资性轻险,久彰物议。
直以雕虫薄伎,见齿衣冠。
昔在渚宫,构扇蕃邸,日夜从谀,仰窥俯画。
及还京师,翻自宣露,江、汉无波,以为己功。
素论于兹而尽,缙绅所以侧目。
之事,颇有微诚,实擢曲加,逾迈伦序,感悦未闻,陵竞弥著。
遂复矫构风尘,妄惑朱紫,诋贬朝政,疑间亲贤。
巧言利口,见丑前志,涓流纤蘖,作戒远图。
宜有少正之刑,以申去害之义。
便可收付廷尉,肃明国典(《南齐书·谢朓传》)
谢朏 晚唐 · 孙元晏
七言绝句 押阳韵
谢家诸子尽兰香,各震芳名满帝乡
惟有千金更堪重,只将高卧向齐王
谢朏 晚唐 · 孙元晏
七言绝句 押冬韵
解玺传呼诏侍中,却来高卧岂疏慵。
此时忠节还希有,堪羡君王特地容。
何氏小山 晚唐 · 孙元晏
七言绝句 押侵韵
显达何曾肯系心,筑居郊外好园林。
赚他谢朏出山去,赢得高名直至今。
谢朏小舆 晚唐 · 孙元晏
七言绝句 押灰韵
小舆升殿掌钧台,不免无憀却忆回。
应恨被他何胤误,悔先容易出山来。
酒赋 北宋 · 吴淑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六、《事类赋》卷一七
鱼丽于罶,鰋鲤。
君子有酒,旨且有。
若夫仪狄初制,少康造始,九投百品之精,一宿三重之美。
既阴阳之相感,亦吉凶之所起。
挹此思柔,诵兹反耻。
则有优韦曜而赐荈,为穆生置醴
定国数石而精明郑玄一斛而温伟。
三日仆射,百钱阮子。
陈谏每唱于回波,养性亦浇于累隗。
尔其乐兹在镐,挹此如渑。
郑君之能酿,忆刘伶之解酲。
山涛既闻于八斗,陆纳才堪于二升。
陶侃则过限便止,孔顗则弥月不醒。
文举嘲曹公之禁,简雍讥先主之刑。
伐木许许,酾酒有藇。
倾荒外之樽,采海中之树。
三雅既闻于刘表,百榼仍传于子路
赏钟会之不拜,美孟嘉之得趣。
酌此中圣,赐之上尊。
梁武之称臧盾谢奕之逼桓温
朱虚之军法,醉丞相之后园,或投醪而感义,或举杯而杀人。
谢朏曾闻于指口,管仲尝忧其弃身。
饮之孔偕,乐此今夕。
营彼糟丘,溺滋窟室。
子良持鎗以乍进,延之据鞍而自适。
既营度于五齐,亦均调乎六物。
羊祜而弗疑,折张昭而屡屈。
嘉皇甫之质厚,鄙王琨之俭啬。
则有眠毕卓之瓮,入步兵之厨,饮瀛洲之玉膏,挹南岳之琼酥。
亦闻醉里遗冠,瓮头加帽,银钟之宠思话,缥醪之赐崔浩
裴粲则勤以献诚,阴铿则仁而获报。
逢括颈于消难,见倾家之次道
复闻孔群喻之糟肉,孙朝积年曲封。
显父之饯百壶,唐尧之举千钟。
岂顾季鹰之身后,且醉高欢之手中。
应彼东风,酝兹狂药,冬酿兮夏成,汾清兮邺酌。
亦云王瞻三术,酆舒五罪,汉有长乐之仪,吴有钓台之会。
一斗河东之赐,千日中山之醉。
苏微为之而成疾,庆封为之而易内。
至若老羌之渴,次公之狂,倒山公之接离,脱相如之鹔鹴。
故其成礼而弗继以淫,无量而不及于乱。
公荣而不与,独崔暹而可劝。
礼成宴醧,名称圣贤。
酒泉而在地,瞻酒旗之丽天。
味兼百末,价重千钱。
尝美味于酃湖,酌不极于青田。
复闻败见宋樽,怪消秦狱,或以青州作号,或以建康为目。
名传上顿,味称美禄。
阮孚金貂相换,渊明以葛巾见漉。
亦云曲阿既酾,邯郸被围,步白杨之野,坐黄菊之篱。
高允败德以为训,元忠坐酌而自怡。
或取陶陶之乐,或矜抑抑之仪。
及夫行车酌醴,鸣钟举燧,哺糟歠醨,举白兮扬觯。
高昌洿林之贡,西域蒲桃之味。
或以蟹螯俱执,或以彘肩并赐。
《礼》有生祸之语,《书》著崇饮之旨。
邴原有废业之忧,范泰述伤生之理。
茍忘濡首之戒,将贻腐胁之毙。
故三爵以退,而百拜成礼。
所以喻之于兵而譬之于水也。
奉和御制读唐书(三首并注) 其一 1016年10月7日 北宋 · 夏竦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天祚文皇德,元成雅道施。
纳忠裨阙政,偃革致昌期。
宴喜刀方解,人亡鉴遽隳。
数行遗奏在,犹可动神祗魏徵字元成太宗尝曰:劝朕偃革兴文,天下大宁。又宴日谓侍臣曰:献纳忠谠,古之名臣,何以加也。解佩刀赐之。徵亡,太宗曰:朕以三鉴防己,今亡一鉴矣。遣人就宅,得遗表一纸,数行可辨,云:任善人则国安,任恶人则国危。公卿之间,时有爱憎,所宜详慎。太宗曰:侍臣可书之于笏。史臣曰:徐邈山涛谢朏,比文贞雅道,不有遗行乎?)
王俭 北宋 · 秦观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八三、《淮海集》卷二二、《苏门六君子文粹》卷三三、《历代名贤确论》卷六三、《永乐大典》卷六八三二
臣闻君子之论人,观其终身之大节。
大节丧矣,虽有一时之美,一日之长,足以夸污世而矫流俗,君子无取焉。
史称王俭尝谓江左风流宰相惟有谢安,盖自况也。
以臣观之,实安之罪人也,岂可同日而语哉!
何则?
自晋以阀阅用人,王、谢二氏最为望族江左以来,公卿将相出其门者十七八,子为主婿,女为王妃,布台省而列州郡者不可胜数,亦犹齐之诸田,楚之昭、屈、景氏,皆与国同其休戚者也。
之仕,始为桓温司马,孝武之世,政由出,搢绅顾望,不知所为。
王坦之尽忠王室,蔑有二心,至于屡改袁宏之文,以寝九锡之命,可谓以身许国,社稷之臣者矣。
之仕,袭封选尚,其为亲贵,固非安之比也。
萧公虽有异志,而谢朏褚彦回之属,初无从意,齐室之建,实发之。
至引梁王鲁国之事,使臣珥貂,所居称殿,何异取六艺以文奸言者?
之于晋,其大节如彼,之于宋,其大节如此。
臣故曰实安之罪人也。
至于该洽经史,明习故事,工词令,妙威仪,动为名流之所称,所谓一时之美,一日之长,夸污世而矫流俗者也,君子何取焉?
少有重名,累年辟召不至。
其后虽受朝寄,而东山之志始末不渝,形于言色,则安之功名出于无意者也。
少时志在宰执,见于所赋之诗,及生子字曰元成,取仍世作相之义,则之富贵取于有心者也。
夫无意之与有心,相去远矣,岂可同日而语哉?
宋初受命,陶潜自以祖侃晋世宰辅,耻复屈身,投劾而归,躬耕于浔阳之野。
其所著书,自义熙以前,题晋年号,永初以后,但称甲子而已。
以此论之,则之为人,盖可见也。
读梁书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五、《嵩山文集》卷一二
唐散骑常侍姚思廉《梁书》纪传五十六卷,承父察之遗藁而作也。
校雠如《宋书》。
予尝叹自开辟有君臣来,未有比肩近臣,一旦北面称翊赞佐命,以本朝输人者,实自齐褚渊始。
渊之弟炤恨不早死,子蕡辞不肯袭爵,良有以也。
范云江淹任昉,皆齐之贵显近臣,幸国家昏乱,与高祖灭齐造梁,其何情耶?
当时不知非,后世亦无非之者,无乃己自安于渊之故事邪?
察称参预缔构,赞成帝业,为先觉,有旧恩,果何谓邪?
四子皆蔼然名一世,才学去人远甚,又何苦而为此也邪?
方百寮署名送东昏首时,王志独愤叹不署名,张充偃蹇不来会,江茜江州高祖之师,不受命,颜见远既睹高祖即位,不食发愤以卒,察曾不一言与之,何邪?
徒称充之典选廉平以风格显
又若王亮者,予尤悲之。
高祖师至新林,内外百寮皆道迎,其未能拔者,亦间道送诚款,独不遣。
高祖虽容之不罪,而任昉乐蔼辈必欲因事杀之。
范缜一言称废弃,则执以为附下讪上,恶直丑正,徙广州
玺书责谄事江祏,协附梅虫儿,遂执昏政,天下横溃。
不其太诬邪?
既仕乱君之朝,其迹亦易污矣。
察罪「自取废弃,非不幸」,后世无一人与者,岂不重可太息哉?
思廉传称江祏多所进拔,选部每持异议,深友
复曰「选用拘资次而已」。
其言反覆不伦,则亮之诬明矣。
察称谢朏忠于宋,在齐建武永元时为疏、蒋之流,是也;
其谓高祖龙兴角巾入仕,首陟台司,极出处之致,则悖也。
察称袁昂不移于独夫丧德之时,是也;
其谓「抗疏高祖,无亏忠节,终为梁室台鼎」,则亦悖也。
既退矣,既知所守矣,乃无名以出,既出而无补于时,君子耻之不道也。
东昏之丑祸倡于王珍国,而张稷和之,张齐手加刃焉,尚足以立传,与士君子齿邪?
非《春秋》灭阳货而盗之之旨也。
察称珍国蹈仁义,因权制变,之政绩有何异邪?
太清之乱,有自来矣,而察以张缵为乱阶,不过不能推诚于河东湘东藩辅之间耳。
朱异延寇败国,贺琛开城纳景,其罪一也,察乃责而贷,何邪?
萧介谏纳侯景
傅岐愿不与高澄和;
羊侃谋据石头袭寿,使景进不得前,退失巢窟;
陈昕出奇谋说范桃棒,几得灭之;
柳仲礼弟敬礼毅然欲取景于会上,亦败于垂成:察皆未尝进之,何邪?
韦粲裴之高辈推仲礼为□首,举义师讨思廉乃立《敬礼传》而不立《仲礼传》,何邪?
如以仲礼台城没后尝见景,则敬礼仲礼见之矣,是意自有所在,未可以一举足责人于凶焰屠裂之际也。
谢举亦尝谏纳矣,思廉曾无一言以传耶?
姚氏父子于史,其大者既失如此,复何他责哉!
南丰曾舍人思廉推其父意,又颇采诸儒谢吴等所记成此书。
予以刘氏《史通》、曾氏《史镜》诸书考之,思廉之作因诸察,察因诸谢吴、许亨辈,江陵焚荡,许之书亡逸矣,思廉何得而因之?
舍人前辈大儒,必自有所见。
史断三 其三 谢朏不受解玺之诏论 北宋末 · 周紫芝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七、《太仓稊米集》卷六五
宋武帝受禅,有司议使侍中刘睿进玺。
帝曰:「此当选有人望者为之」。
乃以付谢澹
齐高帝受诏,乃引枕高卧。
后武帝请杀之,高帝曰:「杀之则成其名,正应容之度外」。
晋宋以来,江左风流独谢氏人物如林,如敬冲者自当不愧乌衣之游。
敬冲不受解玺之命如此,不知六朝诸公作九锡文者如何下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