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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皇帝像赞 盛唐 · 玄宗皇帝
四言诗 押支韵 出处:全唐文卷四十一
我大圣祖诞敷众妙。光宅上清。贻厥孙谋。屡彰幽赞。昼现殊相。空浮瑞色。七耀五明之服。玉童金媛之仪。道释人天。作礼瞻奉。昔真诰传于羊角。宝祚无疆。今宸仪炳于龙岩。妖氛将殄。岂惟历代师授。前王得一。斯乃宗社降祥。后昆惟万。申命藻绘。示诸郡国。若对寥阳之宇。如临太极之庭。赞曰。
猗我烈祖,阐教乘时。
理身理国,曰希曰夷。
上开仙洞,俯视灵姿。
昭融至道,叶赞无为。
岩谷增丽,丹青罔追。
神光烁烁,淑景迟迟。
当朝称庆,列郡来斯。
福祚流衍,千龄在兹。
让皇帝哀册文 唐 · 徐安贞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五
维开元二十九年岁次辛己十一月戊申朔二十四日辛未。宁王薨于西京之邸第。旋殡于寝门之西阶。翌日有制。册王为让皇帝。盖景龙岁先帝即位。王嫡长。将立为皇太子。让大功于我皇。洎薨落让存。有追崇之义。粤若天宝元年夏五月乙巳朔十七日辛酉。将迁座于惠陵。礼也。龟策先远。龙輴此时。呜呼哀哉。皇帝遣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摄太尉上柱国许平县开国侯耀卿奉宵载奠祖筵。以申天伦之憾也。乃命词臣。序之典册。其词曰。
昔真人之述作。表高节于让王。太伯闻乎有周。皇昆昭于圣唐。古往今来。身退业昌。殁而不朽。扬乎耿光。元祖锡庆。重熙累盛。兹冢嗣之谦德。迨遗灵而受命。童儒之辰。初王寿春。开国方大。进封于蔡。以委亲贤。是兼中外。奄有于宋。复迁于宁。正畴庸于地理。配明德于天星。或建符节。言归阙庭。既睦天爱。承欢帝乐。东扈温泉。西侍平乐。风雅属和。论思辨博。晨超北上。谒紫殿于蓬莱。夕息南归。对琼楼于花𦹛。莫匪恩遇。周爰咨度。坐而论道。实惟三公。登太尉。兼仪同。拜司徒。命司空。仪刑作孚。宣和国风。稽以前事。缅怀逝者。五王同日。曜大君之一龙。万国来朝。无梁王之驷马。让则有之。崇名可追。踰周盟之礼。会七月之期。太史造时。遣奠于兹。自藩王之邸第。建天子之旌旗。度春明而春尽。下长乐而长辞。经灞川与渭川。惨容卫兮迟迟。当苑门之宫观。攀宇宙而无追。仰音颜以缠慕。更吾君兮望思。呜呼哀哉。瀛区有变。天注终飞。怀苍梧而日远。望白云而不归。沈沈陇树。漠漠泉闱。竭□音而载笔。蔼千祀而腾徽。呜呼哀哉。高寝林间。阴堂昼閒。代谢今昔。神之往还。列昭穆兮斯在。奉忠孝于桥山。呜呼哀哉。
乞减节南郊费用疏(时知谏院) 北宋 · 傅尧俞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
臣伏见郊祀日迫,而大雨为灾,坏仪仗、法物及衢道垣屋极多,恐百司供亿不易办集。然陛下始见上帝,大礼或不可中止,即乞百事一从减节,既以省国费、爱人力,又可以致恐惧修省之诚。昔真庙咸平五年,当天下完富之日,尚以郊祀费重,减应奉杂物十万六千计,况今灾沴如此者乎。夫器用陶匏,扫地而祭,盖天下之物无可以称其德者,故达诚而已。今弥文万变,皆无益于事,以典礼裁之,可省者非一。惟陛下留意。早赐施行。
贺叶守到任启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三三
某启:缙云故地,昔真仙冠剑之藏;金牛名城,今天子股肱之郡。建行殿东藩之屏,通殊邻北道之轺。方畴咨选慎之艰,实一麾镇临之始。恭惟知府寺丞名重文章之选,才高政事之科。操龙伯之钓而六鳌连,奏神屠之刀而万牛解。萧望之补外,姑历试于百为;汲长孺居中,伫疏荣于三接。某闻风旧矣,托芘云初。自惟残年衰病之馀,况复末路湮沦之久。距一舍之阻,尚未聆金玉之音;仰二天之临,已大慰云霓之望(《鸿庆居士文集》卷一四。)。
某启:原无,据《全集》卷六、傅校本补。
上皇帝论北虏败盟书 南宋 · 冯时行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六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七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一、民国《巴县志》卷一○、《宋代蜀文辑存》卷四六
臣奉去年七月圣旨,召臣赴阙。臣于十一月拜命,即具舟楫出蜀。长江万里,风雨留阻,行将半载,已至建康。臣素有风痹之疾,江行风湿相乘,左边沉重,步履不正,未能即到阙廷,不任战惧。臣窃闻北虏决意败盟,臣以病未即面奉清光,恐陛下当此变更,急欲有所询采,先以其狂愚冒渎圣聪,容臣犬马之疾少痊,当伏斧锧,待罪阙下。臣窃以陛下临御以来,遭时多艰,再造宗社,不惮屈己修好息民。然谦损过中,寖成卑弱。弱形著见,然后强敌生心。夫济宽以猛,济弱以强,犹救火必以水,救寒必以温,不得不然。善为强者先强其志意,志意强然后举事以著其强形,强形见则弱形销矣。陛下审知虏盟之必败也,兵必不可弭也,当赫然慨愤,移跸建康,示天下有为,下罪己之诏,感动中外,愿与社稷俱为存亡,天下闻之,孰不投袂而起!此举事以著其强形之一端也。且君为元首,所以率先天下,鼓动万化。自古未有人主退而能使天下进,人主怯而能使天下勇。惟陛下励其强志,著其强形,赫然有一怒安天下之心,忠臣义士无不感应。人心一奋,士气百倍,何所往而不可?昔真皇澶渊之役,陈尧咨劝幸蜀,王钦若劝幸江南,惟寇准决策亲征。国家太平之基,一战再定。当时果幸蜀,果幸江南,则靖康、建炎之事已在此时矣。今之形胜又不比全盛之时,车驾已在江南,无复可往之地。福建二广,陛下可到,彼亦可到,蜀虽险阻,形势迫促,如鼠入牛角,必不能久。今匹夫举措,犹知吉凶悔吝由动而生,何况万乘而不深思?一动之间,变故莫测,将士观望,忠义之气沮丧,散而为盗贼,大事去矣;其与移跸建康,使天下增气,皆愤然北向,为陛下争先死敌,万万相远。又沿江备禦,朝廷虽已措置,然尚多阔疏。臣自出蜀,凡有兵将所在,必亲见其人,问其策略,审其虚实,以备陛下询采。大江数千里,诸军屯营不一,不能尽言,姑以湖北言之。荆南鄂渚,上流要冲,荆南兵力甚弱。虽添循赣万卒,不带家口,日夜思归,统制官不伏李宏节制,无事之时犹虑变出不测,缓急岂能为用?问其战守之方,惟恃壅水护城。水口在城外,与敌共之。敌得水口,塞之可以灌城,决之可以攻城。李宏本田师中部曲,今自为一军,田师中疾之,恐缓急必不相为援。田师中又老且病,借有忠义之心,已不能躬擐甲胄、出入戎行矣,然则上流要地已不可保。彼田师中者,二十年讲和,静无所事,高堂大厦,玉帛子女,富贵安佚至矣。及今有事,岂不自知,度其心亦愿退避,终保富贵,然难于自言。惟陛下急择忠勇健壮如李宏、李显中之徒易之,上流之地可恃以保,而田师中亦必衔荷圣恩矣。又沿流诸军无所总统,譬如有指无臂,筋骨脱落,安能击搏攫拿,屈伸如意?今虏使既还,恐兵端便开,望陛下急择文武大臣有威望众所畏信者,属一人于荆襄,属一人于江淮。有威望众所畏服,莫如张浚、刘锜,则陛下既用之矣。然犹有说,惜其誉望,不当便置之前行。胜负兵家之常,万一小跌,动摇诸军。今使之总统诸将,诸将自当前列,锜独任指踪,利害差远,亦致重之道也。张浚尝误陛下事,陛下不以为贤,然方今天下皆以为当用,日夜跂踵,愿陛下用之。孟子曰:「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愿陛下舍一己之好恶,以天下为心,勉用张浚,以副人望。一日之间,决能使军民回心,踊跃鼓舞,其效亦非小补。张浚忧患顿挫,更历耆老,已无少年轻锐之气,惟陛下深察之。兵不徒用,必资财赋。财赋匪自天降,出于民力。军兴已来三十馀年,赋歛烦重,民之津脉竭矣。蜀民冠婚丧祭之礼尽废,风俗急迫,愁叹无聊。荆湖盗贼正昼攻劫,田野萧条,州县上供月桩无所从出,往往多仰征税。所在税务,持弓挟矢,要遮船舫,名曰征商,其实劫夺。贫商小贾,至有弃舟逃遁者,长江上下,人不敢行。臣不知福建二广,然以此较彼,必不能独丰裕也。平居无事,诸军之费,月给一月,常惧不继,一旦用兵,费必十倍。国无所藏,民不可取,惟陛下痛自撙节,恶衣菲食,辍内廷之费以佐军用。自古克济艰难,未尝不由恭俭勤劳。陛下诚能至诚克己,蠲损切身之奉以养战士,自被坚执锐之夫,岂不知感激奋励,捐其躯以报陛下者?内而公卿大臣,外而监司郡守,下而富商钜贾、州县兼并之家,虽使分其家财之半以佐军用,亦将甘心,诚以陛下率之以身也。兵有众寡,择将统临,整齐训练,期月可振。惟财用在今日最为难事,版曹司会计之臣,当日夜精思,省官吏,减州郡冗卒,精核当否,无一毫妄费者,庶或可以应办。州郡冗卒,充守倅白直之外,一无所用。一路监司凡三四员,间有阙官,止一员而兼数职者,略不闻有废事,然则官亦可省矣。必官阙而事废,乃可建置。然则虽从省并,自不废事。大抵精微会计,委曲周旋,必不取于百姓,然后根本不摇,此今日之大务也。又人主当艰难之际,图回事功,听言用谋,当听而不听,当用而不用,当有为而不为,当速而缓与当缓而速,如发机括,差之毫釐,利害立见。惟人主清心静虑,公听远览,然后能随宜应变。愿陛下疏远阉寺,绝去便佞,使私意无所干扰,取舍无所荧惑,专一诚意,与贤士大夫骨鲠谋议之臣同心戮力,共济大事。臣前所言望陛下移跸建康,选将练卒,用张浚、刘锜总统诸军,节用损己以充军费,馀皆末事也,非事之本也。惟陛下远便佞,疏近习,清心寡欲,以临事变,此兴事造业之根本,《洪范》所谓「皇建其有极」者也,今日之所当为者,必能以次而举,无不切当。然后命大臣留守宫阙,陛下如建炎之初马上从事,以数千骑往来循抚诸军,江淮荆襄,无有定处,使虏莫能知测。臣知虽未及战,虏已知畏矣。夫虏人虽强,其强易弱,非诚得天下之心,其实强驱而南。陛下与之抗衡,不必大胜,粗足支敌,一二年间,彼衅隙自开,幽燕两河当有起而毙之者。陛下有半天下,带甲三十万,非奋空拳者。又长江巨泽,地利在我,何所畏哉!然今日之事诚急迫矣,如救焚拯溺,须臾不及,便系存亡。臣料虏使既还,朝廷必有大措置,一新天下耳目,旬日之间,寂然无闻。臣恐庙堂之议,犹欲遣使祈请,冀和议可以迁延。以臣计之,万无此理。三年前,虏焚榷场,南牧之计已定矣。虽云迁都,其实意欲自临行阵,虽千百祈请,徒自贻羞,决不能回。今年未动,不过明年。幸其早动,陛下恐惧修省,整顿条纲,犹能及事。其动愈迟,则祸愈大,不可及也。臣于绍兴八年尝蒙陛下召对,是时适虏使请和,臣以为疑。陛下不以臣为疏远微贱,与之反复数四,至烦圣喻以为亲屈己之意。其后太上梓宫归葬中华,太母还就东朝之养,天下几年不见兵革,不可谓无得于讲和,然无以善其后。臣之愚言,犹有验于今日。臣今又被召旨,虏人适欲败盟,臣又以其狂愚渎冒圣听,望陛下特垂圣览,采而用之,无使狂瞽之言又验于异日也。臣被病昏塞,语言无状,干冒宸严,罪当万死,惟陛下裁赦。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臣某昧死百拜。
上宣谕论淮西事宜 其七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八一、《浪语集》卷一九
近日道路之传,籍籍颇甚,以为称名号者在和州鸡笼山,因粮淮右。加其侄以钱氏封爵王侯,退军采石,未济被掩,士马物故者众。以宋德神明,不容有此。私忧过计,观其势或有之;且彼倾国而来,不顾其后,苻秦缪计,殆不相远。诸将循江而守,其势不可复战,法当要击其后左右,掠其刍粮,彼进不得渡江,退有强敌之顾,签军一动,可致土崩。苟吾无以待之,长江所丧已半,计生于久,何事无之?传闻吴拱之军复有入援之举,未知然否?若果尔,则聚于江渚,不若进据淮西,与刘锜之师左右相应,绝其要领,勿与争锋,自然粮道不通,狼狈而返。内外夹击,必有大功。昔真庙攘狄澶渊,亦有北道之众。释此而求其退,固未知其或可。苟彼兵挫而却,复转而西,则舒、蕲、江、鄂以来无复横草之限。安危所系,惟执事图之。荆襄亦不可虚,更乞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