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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注释
其四 北宋 · 王钦若
 押元韵
九重天阙梦掉臂,黄鸡白酒邻舍恩(题陶侃
宋吕祖谦《诗律武库》后集卷三 《诗律武库》:晋陶侃少时家贫,有友人见访,无以致诚。其邻人颇贤,谓曰:“子门有长者轩车,何不延之以论当世事?”曰:“贫不能备酒醴。”邻人密于墙头度以浊酒只鸡,遂成终日之乐。本朝王冀公钦若过其庙,题诗云云,用此事也。
送同年蒲叔范察判杭州 北宋 · 王畴
 押词韵第六部
释之久未调,王粲从军
谓言塞垣事,壮气横风云。
育材幸明代,荐贤无令君。
如无汉酤冗,沈此荆山珍。
萍氏本讥酒,周官有彝伦。
孝武事却攘,志清天地屯。
连兵无时已,四海萧然贫。
官始操酿具,榷之饱师人。
利源一以泄,颓波荡无垠。
糜谷费耒耜,良糵争清醇。
酒禁著律令,犯笞及其身。
狂药乃陷阱,伤哉民。
炎灵属我后,天资英且仁。
邦力早雄富,汉制仍相循。
岁赋二千万,经入固已勤。
弥年拥武节,聚边清国氛。
雄雄百万师,跨迈击燕秦。
仰给倾武库,赏赍图戎勋。
加敛犹不足,返古当何云。
杭城东南剧,地将湖海邻。
榷利冠天下,旗亭压重闉。
彼虽斗筲职,亦择才英臣。
风露气已肃,溪潭寒弥新。
沙榜朝汍汍,吴涛暮沄沄。
南州近牛斗,气象雄霜旻。
汀枫变老蘖,赤叶晴相纷。
尝茶泊幽寺,观鱼下轻䑳。
行当收翘楚,宁复混蒸薪。
无为狎吴叟,坐恋秋江
按:宋吕祖谦《宋文鉴》卷一七
其十二 北宋 · 欧阳修
 押尤韵
文章自古无凭据,唯愿朱衣一点头。
宋吕祖谦《诗律武库》卷四 《诗律武库》:欧阳公知贡举日,每阅试卷,坐后常觉有一朱衣人时复点首,然后其文入格,不尔,则无复可取。始疑侍吏,及回视之,一无所见,因语于同列,为三叹。尝有句云云。
其一 宋 · 张嵲
 押东韵
归家净洗如椽笔,准拟燕然勒骏功(上刘帅)
按:宋吕祖谦《诗律武库》卷一一
进重删定吕祖谦所编文鉴劄子 南宋 · 崔敦礼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宫教集》卷五
臣昨蒙宣引奏事,令臣删定吕祖谦所编《文鉴》奏疏八册。
臣学术荒疏,仰被圣训,不敢不竭愚诚,今已删定了毕。
其元降出本一一贴黄声说所以删去与增添,却重别缮写净本八册进呈。
但本朝继五代之后,其始文字未遽纯粹,难以求备,又不可无以充一代之言,如国初臣僚是也。
至如名在当世,号称直臣,言虽有疑,不可登载,亦不可无,聊以备一人之作,如邹浩之类是也。
大率本朝自仁宗以后,开广言路,于是鲠言谠论,表表愈伟。
臣今于元降出本内取其缓而不切者删之,别摭要而有体者增之。
至于一篇之内,时有难于传后之辞,难以小疵,遂害全篇,不免参校刷本,有所删除。
及其间脱错,亦一一改定,悉已贴黄声说。
臣虽罄其区区,大惧智识浅短,不能仰副圣意。
所有元降出本册,谨随劄子上进,仰乞睿察。
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五九《宫教集》条疑此文似非敦礼所作,云:「第五卷内有《进重删定吕祖谦所编文鉴劄子》一篇,称删去增添,别写进呈云云。考李心传《朝野杂记》谓吕祖谦《文鉴》既成,近臣密启其失当,乃命直院崔大雅更定,增损去留凡数十篇。大雅者,其弟敦诗字也。《朱子语类》尝论祖谦编录《文鉴》事,亦有崔敦诗删定奏议之语。是此劄当出敦诗,不出敦礼,似乎《永乐大典》偶尔误题。然或敦诗刊定进呈,敦礼代为草奏,亦未可定。今既别无显證,姑仍其旧录之,而附著其舛互如右。」
西江月李参政 南宋 · 叶适
 押词韵第六部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七三
识贯事,笔开象外精神。
传观弓力异常钧。
衣我六铢羞问。

周后数茎命粒,鲁儒一点芳心。
啄残栖老付谁论。
谩要睡馀支枕。
按:某往从吕丈伯恭道欧公初为执政时,言不思而得,与既得而不患失。吕丈曰:至论也。某云:只为不合有侵寻做官职之意。吕伫思久之,曰:此说太高。所论竟不决而罢。今偶用内制集序中支枕字,追忆前语,并记于此。
东莱标注老泉文集绍熙四年八月 南宋 · 吴炎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六三、《藏园群书经眼录》卷一三
先生父子文体不同,世多混乱无别。
书肆久亡善本,前后编节刊行,非繁简失宜,则取舍不当,鱼鲁亥豕,无所是正,观者病焉。
顷在上庠吕东莱手抄凡五百馀篇,皆可诵习为矜式者,因与同舍校勘讹谬,析为三集,逐篇指摘关键,标题以发明主意;
其有事迹隐晦,又从而注释之。
诚使一见,本末不遗,义理昭晰,岂曰小补之哉!
鼎新作大字锓木,与天下共之,收书贤士,伏幸垂鉴。
绍熙癸丑八月既望从事郎、桂阳军军学教授吴炎济之咨。
按:《东莱标注老泉先生文集》卷首,宋绍熙刻本。
增修东莱书说序开禧三年十一月 南宋 · 时澜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九、《经义考》卷八一、《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一一四
生蒸民而理之,皆天也。
纲三常五,以范人事,君师赞焉。
出为大纲小纪,公卿大夫士而等级维之,然后以化以育以立人,而天成地平,而位三才。
时有先后,道有升降,是以为二帝三王,而《虞》《夏》《殷》《周》之书作。
经生袭陋,病不能窥也。
东莱夫子讲道于金华,首摅是书之蕴。
门人宝之,片言只字,退而识录。
见者恐后,亟以板行。
家藏人诵,不可禁禦。
夫子谓俚辞间之,繁乱复杂,义其隐乎!
修而定之。
澜执经左右,面承修定之旨,曰:唐虞三代之气象,不著于吾心,何以接典谟训诰之精微?
生乎百世之下,陶于风气之馀,而读是书,无怪乎白头如新也。
周室既东,王迹几熄,流风善政,犹有存者。
于横流肆行之中,有间见错出之理。
辨纯于疵,识真于异,此其门邪。
仲尼定《书》,历代之变具焉。
由是而入,可以睹、文、武之大全矣。
自堂徂奥,以造帝者,溯而求之,于《秦誓》始。
至于《洛诰》,而工夫之不继。
悲夫!
《书说》之行于世,终狐裘而羔袖。
澜以西邸文学三山监丞全州郑公肇之臭味倾盖,谓澜东莱说经,其纯不可得而见者,莫如《书说》,子盍补其馀工?
澜谢不敢僭,曰:「子师之书,非子谁责?
且所欲修者,门人识录之陋耳,而后师之说明,子何嫌」?
于是记忆旧闻,如对夫子,伏而读之,清其俚词,芟夷繁乱,剪截复杂,俾就雅驯。
至于旨意所出,毫发己见,罔敢参与。
呜呼,上帝临女,此义可不存邪?
同焉者曰犹不韪乎,异焉者曰安用是。
或察焉,取未修之书合而观乃免。
开禧丁卯十有一月日南至,门人金华时澜书。
按:《增修东莱先生书说》卷首,通志堂经解本。
吕成公 宋 · 陈孔硕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九一
呜呼,伊哲人之云亡兮,吾将谁尤?
将尤乎天,天茫乎其不可以问而求也。
将尤乎人,人亦何辜而罹此闵忧也。
抑吾道之当厄,其世运之未休也。
不然,温乎之春,何一变而为凄然之秋也。
先生之学积于成己,而见于成物,故措诸身而甚安,施诸人而无咈。
先生之识致详于其粗,而超诣于其精,故委曲乎洒扫进退,而昭灼乎鬼神死生。
先生之理义不遗于其小,而不詟于其大,故能充宇宙而无所歉,入芒忽而无所碍。
先生之术业渊源于古,而参稽于今,故能远接千岁之意,而近惬斯人之心。
观其容庄而舒,可亲而不可疏。
听其言约而公,可绎而不可穷。
置思虑于平夷,不偏倚于一曲。
彼狂獧其来即,亦海涵而春育。
呜呼,今其已矣!
孔硕枵然无有,最后登门,先生胡取,尤我惓惓。
始与我之太过,方跬步而欲前;
俄责我之太重,觉措足其实难。
先生重厚之质,尚时有不足之叹,如孔硕之顽然而薄,其何以酬先生之言!
尚同志之推挽,不负公于九泉。
呜呼,尚飨!
按:《吕东莱外录》卷三,崇祯刻本。
东莱先生吕成公覆谥议嘉定八年十月二十九日 南宋 · 丁端祖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六一、《道命录》卷八
斯文之脉既绝而复续,儒者之功也。
盖自吾夫子文教盛行之时,异端渐不可遏,赖吾夫子主之。
孟轲氏而杨朱墨翟之徒百氏蜂起,非孟子障百川而东之,则吾道其丧矣。
自时厥后,殆且千载,斯文不断如发。
逮我本朝,濂溪二程倡义理之学,续之传,而天下学者始知所适从。
群邪丑正,众伪嫉真,而濂溪二程之学浸晦浸微。
又得晦庵朱氏南轩张氏东莱吕氏复阐六经之旨,续濂溪二程之传,而大道以明,人心以正。
三儒同功一体,天下均所宗师,而晦庵朱氏南轩张氏朝廷既尝赐谥矣,而东莱之宜谥,夫谁曰不然?
奉常按《谥法》「开物济务曰成,通达强立曰成」,以「成」一字易公之名。
公之学诚足以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
惜乎天夺之年,孝宗方属意向用,而公病矣。
公虽不能尽见之行事,而公之遗书,实与六经相为表里。
斯文赖以不泯者,公之力居多也。
谥之曰「成」,夫何歉焉?
博士议是。
谨议。
按:《东莱吕成公外录》卷四,崇祯刊本。
仪真述怀 明 · 张黻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明诗纪事 丙签·卷六
亲见朝廷政令新,小臣私计转忧民。
一言真忤九重听,万死犹存七尺身。
沙上白鸥闲笑我,镜中华发苦催人。
十年扬子江三渡,今日何须更问津。
《姜南风月堂杂识》:吉水张黻涪州知州,清介公明,不畏权贵。擢都督府经历,时见素林公俊主事,以忠谏下狱,上章救之,亦逮下狱。三原端毅公时为都御史,疏言二人忠亮,劝上纳谏旌直以隆洽道,宜复职,以慰天下之望。上怒解,二人皆谪外补。石州,寻改师宗,行至仪真《述怀》云云,一时传诵之。
题开益轩乾隆壬辰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六
复道行空过去来,鉴园路便称清陪。
到轩非倦因閒憩,插架有书求益开。
松竹及梅三友譬,风雷成卦六爻推。
与时设问偕行处,切已惠心勿问哉。
按:益卦九五朱注以为上有信以惠于下则下亦有信以惠于上不问而元吉可知夫惠固训仁训恩安民则惠惟惠之怀是也亦训顺亮采惠畴惠迪吉是也如朱注解是上下交相惠上仁恩下可也下仁恩上可乎程王诸儒率皆隐跃其辞而以为不问可知元吉吕祖谦以为人君但诚心惠民不须问民之感如此然后元吉可谓深得圣人之意盖惠下而问是自居其德也自居其德则是不孚九五君位得位履尊为益之主上以信惠下且弗问焉下有不信以顺上之德者乎因题是什并申明经义于后且用以自励也
庚寅六月初六金溪象山先生2010-07-21 当代 · 熊盛元
五言律诗 押侵韵
炎暑销金石,不磨惟此心。
沿溪径高下,瘗恨草幽深。
落照红依树,流云翠滴襟。
一元归易简,儒释本同岑。
【注】陆子静和其兄子寿诗云:“墟墓兴衰宗庙钦,斯人千古不磨心。涓流滴到沧溟水,拳石崇成太华岑。易简工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沉。欲知自下升高处,真伪先须辨只今。”
【附】
徐梵澄《陆王学述 论学之诗》
“圣人之道,入乎耳,存乎心,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彼以文辞而已者,陋矣!”——这是周濂溪之说。周子是主张“文以载道”的。“文辞,艺也。道德,实也。笃其实而艺者书之。美则爱,爱则传焉。贤者得以学而至之,是为教。故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不知务道德而第以文辞为能者,艺焉而已。噫!弊也,久矣!”1后之道学家多同此见解。
朱子是曾有“诗人”之称的。陆子所留下的诗不多,不过数首。因牵连一学术讨论会,故分录之。
淳熙二年(1175)吕东莱先生2及象山紫阳,会于广信鹅湖寺先生象山曰:“伯恭元晦为此集,正为学术异同。某兄弟先自不同,何以望鹅湖之同。”遂与象山议论致辩。又令象山自说,至晚罢。先生曰:“子静之说是。”次早,象山先生说。先生曰:某无说。夜来思之,子静之说极是,方得一诗云:
鹅湖示同志
孩提知爱长知钦,古圣相传只此心。
大抵有基方筑室,未闻无址忽成岑。
留情传注翻榛塞,著意精微转陆沉。
珍重友朋勤切琢,须知至乐在于今。
象山曰:“诗甚嘉。但第二句微有未安。”先生曰:“说得恁地,又道未安,更要如何?”象山曰:“不妨一同起行。”及至鹅湖会,东莱有问先生别后新功。先生乃举诗,才四句,紫阳东莱曰:“子寿早已上子静船了也。”举诗罢,遂致辩于先生象山曰:某途中和得家兄此诗,云:
墟墓兴衰宗庙钦,斯人千古不磨心。
涓流积至沧溟水,拳石崇成太华岑。
易简功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沉。
欲知自下升高处,真伪先须辨只今。
三年之后,朱子乃和此诗:
德义风流夙所钦,别离三载更关心。
偶扶藜杖出寒谷,又枉篮舆度远岑。3
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
却愁说到无言处,不信人间有古今。4
三首妍媸略同。象山谓“第二句微有未安”,想来在“只此心”三字。古圣相传者,是“道心”,尧命舜之言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危。”人人皆具之心知,亦不必古圣传授。但道心即是人心,人固不可有二心。此亦无论。终究“微有未安”者,想系指此。其次,“著意精微转陆沉”,此颇有见地。“陆沉”二字首见《庄子 则阳》“物沉于水,则沦没;人隐于世俗,则陆沉”,同一形况词。“精微”之学,原是“著意”不得的。何况这是心学。往往至精深极微妙之处,只可心领神会,于此不可执著。以道学正统自矜者,未免此过,使人感觉其道高深莫测。或者朱学之徒亦有之,而陆氏总说“易,简”——“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简能。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5
——此象山易简功夫终久大”句之由来。
此一学术讨论会,朱子当然不怿而去。三年之后方答辩以一诗,于其末二句致讥,曰:“不信人间有古今”。——这似乎也不完全是讥讽。在修为上,无论是儒或释或道,有此一心境,静定到某一阶段,是主观上时间、空间的观念双泯的。客观的时、空当然不因此而改变。粗略观之,朱子是存讥讽。
文学立场用现代眼光看,三首皆不是怎样的佳作,属讲学家的议论,近于口号。讲学家从来多是薄此不为,没有好诗。因为这颇明白揭出陆学主旨,故拈出一说。
【注释】
1 《通书》。 2 即陆九龄子寿。 3 此朱子之所以为诗人也。
4 以上均见《学案》所引。 5 《易经·系辞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