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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王绍兴三十二年 南宋 · 李达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八三、《两浙金石志》卷九
(上缺)春秋纪异近于怪,立祠祭近(下缺)海灵江之南,号义城乡,在唐为义诚镇,镇之白岩(下缺)灵响之,所求应若(下缺)祷之,故上巳有祈,重阳有报,孟冬朔(下缺)者亡虑(下缺)肖其容,题其号,饮食必祭之(下缺),大任尝谓余曰:吾神(下缺)祸福,如相与语言,他日无不验者。
小人有所为不臧,必示以凶败之象。
吾乡(下缺)顺者举(缺)神贶也,达可闻而异之。
一日,林公请叙其事记于庙,以诏来者。
(下缺)老言神晋人也,其先盖出于周文王子、成王叔父度(下缺)莫知其名,有三子(下缺)今塑像立于左,一长妇、一息女,侍立夫人之(下缺)极难步□。
神独跃马,驰骋上下,使人怖慄,因目之曰圣(下缺),为(下缺)好掷钓,择潭谷佳处,终日憩息,远近知其神(下缺)
道晴雨之期(下缺)去乃共于山下创宇,图形而祀之,日益(下缺)称为大王,盖尊之也(下缺)
像漂流数十里,止于定光山之侧,水退,有一虎(下缺)之下,许请徙庙于此,则听是夕虎声(下缺)又寻则庙无全基,咸出矢言,神(下缺)之境,前后如万马奔嘶,杂以金鼓,居人(下缺)观如故,其灵显类此。
始神之祭(下缺)诵佛经,易之以殽蓛,神欣然从之。
今遂以为(下缺)曰聪明正直之谓神,又曰神无以灵,将恐歇(下缺)必有以感人者。
惜乎,未闻有人为能扬其盛烈,告之于朝,使得与赵灵康并为丹丘,命祀(下缺)灵康自汉列名方术。
剑化于章安
逮我宋□叶,神宗皇帝元丰中始为立庙(下缺),灵不泯,则褒荣有时。
大王自晋为神,隐而未著,林公乃能摭其始末,表而出之(下缺),殆未可知也。
上方肇称盛礼,靡神不秩,将见前旌后乐,荣(下缺)之宠可无纪述,以备讨论,故为之记。
绍兴壬午一阳日,进士李达可记。
知言篆。
林鹏程书。
劝缘卢冲、林宗懋、进士林大任立石。
助缘卢傥、林忠、卢懿、孙宗诚、潘用安、吴日宣、日昌、林璋子(缺)(下缺)(缺)复、敦叙、(缺)胡阜、进士卢翼、陈岳、林鸿渐、卢枢等。
乞许令佐自陈岳1182年7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一、《朱子奏议》卷一二、《古今图书集成》食货典卷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
契勘今来诸州连岁灾伤,将来艰食,又非去年之比,全藉知县佐官协力措置,以救民命。
窃虑其间或有老病庸懦、不能任事之人,欲加按劾,则无显过;
欲置不问,则为民害。
欲望朝廷敷奏,特降指挥,如有似此之人,许令自陈岳差遣一次。
仍严责已差下人,除程半月,疾速赴上,不得少有违滞。
其未到间,即乞不以县之大小,委自本司差人权摄,许于得替待阙、不应差出人内选差,俟荒政结局,即行住罢,庶几数月之间逐县得人,不至误事。
须至供申者。
右,谨具申尚书省,伏候指挥
评史 宋 · 吕皓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二四、云溪稿
屈突遣马千匹诣李渊,为互市。
止市其半,曰:「虏饶马而贪利,其求将不已。
所以少取者,示贫且不以为急也」。
命文静使突厥请兵云云。
中国失道,则四夷知之。
华夷之辨虽甚严,而此心之感通,不以华夷而有间也。
夫苟利之矣,安得复以非我所利而欺之乎?
高祖之突厥,心实利其马以为用,乃曰:「吾市其善者之半,且以示吾之不急也」。
彼则有以察吾之实矣。
尽善以至,宜何辞以却之乎?
心实利其兵以为援,乃曰:「吾恐其为边患,止藉数百人以为声势耳」。
假之以为声势,其功亦不细矣。
突厥异时挟不细之功以责报于我,其为蠹孰大焉?
此所谓猩猩知酒之将杀己,且骂而且饮者也,岂不可笑哉?
屈突通刘文静相持月馀,静摩其颈曰:「要当与国家受一刀」。
长安不守,再拜号哭曰:「臣力屈?
非敢负国家」。
渊赐爵蒋公,遣河东招谕尧君素
素责作说客,谓将士曰:「吾事主上,义不得不死。
隋祚若终,自当断头」。
左右杀之以降。
隋氏失政,唐之义旗所指,靡然倒戈,誓以死自守者,惟潼关屈突通河东尧君素尔。
力屈而降,非固负国。
苟不能死,则自陈大义,乞骸骨以待尽,犹可自见杨氏父子于地下。
乃受其显位荣爵,已为不义,又以勉人,向谓「要当为国家受一刀」,乃今一卑贱亦不能堪受邪?
信矣,其临节不夺之难也!
君素不顾妻孥,不贪爵位,确于守节,视死如归,隋室一人而已。
帝伐高丽杨玄感黎阳为乱,以李密为谋主,问计安出?
曰:「天子远出,公出其不意,长驱入蓟,扼其喉咽,以绝归路。
高丽必蹑其后,不旬日可成功,此上计也」。
感问次,曰:「关中四塞,鼓行而西,经城勿攻,直取长安
收豪杰,抚士民,天子虽还,失其根本,可徐图也」。
又次,「简精锐,取东都,但恐固守不克,四方兵至,非所知也」。
曰:「下计乃上策」。
遂引兵向洛。
辽东城危,元感反书至,帝谓苏威曰:「得无为患」?
曰:「不足虑,恐因此而成乱阶」。
元感大败而死。
大川壅遏而将奔溃,虽童子引手触之,亦足以成滔天之势。
故秦将乱而有胜、广,隋将乱而有玄感
以吾观之,偶发于童子之触水尔。
宁必较其谋之得失,人之贤不肖哉?
李密三策之陈审矣,殆之请立六国后于胜、广者也。
故尝谓使玄感尽用三策,皆不足以成功,而皆足以亡隋,善乎,苏威之言,可谓能观人而察势者矣!
玄感败,李密亡命,往来诸帅,说翟让天下可定。
又曰:「洛口仓多,袭洛仓,恣民所取」。
越王使刘长恭讨,败之,让推为谋主。
炀帝命庞玉援东都,柴孝和,秦地险固,使翟让守洛口,长安,业固兵强,然后以平河洛。
曰:「此诚上策」。
唐王以建成、世民救东都云云。
李密杨玄感画三策,玄感用其下而围东都,不克;
用其中而诈入关,又不克。
玄感应以败死,皆非善用密计者也。
然其后以下策说翟让不敢,故以数十骑西上,呼吸而集万馀人。
此可以见其几矣,盖恭帝元年五月也。
十月唐公始至,世民劝父入关,料顾恋仓粟而未遑远略,曾不以为忧,识者固先见之矣。
王世充受禅/以优异之恩遇诸将,而不能止叔宝、知节之辞去;
以儿女之态悦下愚,而不能遏州郡相继之外附。
于是百姓亡叛,而四邻连坐矣,诸将出讨,而家属收质矣。
世充始知虚文为计之穷,而又不免出于峻法也。
盖自新莽开其端,千百年间,效尤者未悟,悲夫!
唐师逼洛阳世充求救于建德,许以赴援。
又遗世民书,请退潼关,返郑侵地。
世民集将佐议,宜据虎牢以拒之。
众皆以腹背受敌,非完策。
世民以贼入武牢,其势强,乃分麾下,使通守东都。
世民趣武牢,不得进。
凌敬以率兵取怀州河阳,使重将守之,更踰太行,趣蒲津关中震骇,郑围自解。
建德不从,世民轻骑先进,大军继之,擒建德,世充降。
窦建德举兵之初,志在靖乱,不妄杀人,劝农桑,轻货利,厉人以义,责人以不忠,殆非伪为之者。
隋末群盗,仅足以当南面抚字之任者,斯人而已。
其后不忍王世充使者流涕之请,勃然起而赴援,似未为失。
特恨其暗于兵机,而至殒灭耳。
建德苟能引兵疾驰,进据武牢,逼唐师而蹙其形,两军合从,转粟河北,以持其势,则彼将背腹受敌而宵遁矣。
建德反彰彰焉遗书世民,而使之得据险以阨救兵于二十里之外,则两军之势既悬绝,而危者先败。
一败则二继之,兹固危城未陷,而救师已败也。
虽然,使建德凌敬之计,留重将以守河阳,趣蒲津以震关中,亦可以解郑围乎?
噫!
兵事贵神速,世民先入武牢,而建德之亡形已先见矣。
世充穷寇,不能久支,元吉自足以当之。
世民既无回顾之忧。
彼分则我分,以蹑其后;
彼留则我留,以待其变。
虽有智者,不能以转已定之几,况以英雄而当孺子乎!
房玄龄杜如晦/国之将兴,人臣各出其所长以济同列之短,国之将亡,人臣各覆其所短以冒同列之长。
盖集群策而后就全功,任独断而多至败事。
故虽以多材多艺之人,犹拳拳于同列之去者,良有以也。
房、杜二公,各有长短,而相得同心,犹出一人。
不以其所短自愧,亦不以其所长愧人。
又从而相与引拔其类,以补所不逮,贞观安得而不治哉!
眉州刺史李敬业、弟敬猷,唐之奇、骆宾王、魏思温等各以失职怨望,乃谋作乱,以匡复庐陵王为辞。
武后李孝逸击之,传首神都,扬、闽、楚三州平。
陈岳论曰:「敬业苟能用思温之策,直指河洛,专以匡复为事,纵军败身戮,亦忠义在焉。
而妄希金陵王气,是真叛逆不轨矣。
其不败何待」!
信哉,斯言也!
狄仁杰徐有功/以武后之猜虐,诛戮不附己之人,曾无分毫顾惜。
乃独知信重狄仁杰,谓为国老而不名;
敬惮徐有功,不敢加诛而屡起用,何哉?
盖溺于己爱而过于防人,亦妇人性之常也。
武后以阴乘刚之资,敢于自肆,眤亲族而不悟,好贤士而不专,自非平时二公之公忠正直,真足以对越天地而无愧,又安能有以动其诚心,而起其敬信也哉?
唐贞观凌烟阁功臣 宋 · 唐士耻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六、《灵岩集》卷四
唐太宗文皇帝以济安之姿,承开创之运,文绥武服,万方同轨,爰命治功之成,虽曰图维自我一人,而叶济左右,抑群臣是赖。
纂承之始,首定封户,帝心若慊,以为未足,载维绘事省貌,表揭曾宇,用彰殊烈,永垂不朽,诚弗可缓。
越贞观建号之十有七年二月二十八日戊申,诞发明诏,图功臣凌烟阁,真帝王盛节也。
明主报功之义,期诏罔极,拔尤取颖,审象垂名,与日咸新,以劝以厉,盛世一辙。
汉宣中兴,麒麟画象,光武系隆,云台袭美,再都四百,帝业用昌。
矧维太宗,聪明刚决,叶赞神尧,果、密、德充,以次剪灭。
中区既宁,灵旗四指,突厥高昌,相继俘荡。
冠带诗书,配天轶海,纪纲制度,鼎鼎近古,俗易刑措,庶几泰和,固已高轶七制而上追三王矣。
创业守文,策力咸备,伟绩殊勋,掀揭一时,乌可循默无报?
爰命丹青,具纪形貌,致之禁严,日庸临观。
想其冠绅剑佩,鳞次栉比,立朝之正色,在师之严貌,暨暨济济,鹰扬山立,虽千百载之下俨然在目,风行化洽,人思勉旃。
追思魏徵,登观赋诗,委重李绩,别图自序,始终著名,遣使特祭。
开元润色,曹霸承恩,瞻望崇缔,感想云龙,茂恩隆渥,有加弗替,佐命勋劳,益用不泯。
太宗亲赞一卷,见于《艺文志》别集之目,刘氏旧史载玄龄之赞曰「当官励节,奉上忘身」,岂即太宗之文耶?
王氏注杜甫《丹青引》复曰亲序,岂序赞并见一时耶?
《唐历》、《唐统记》悉谓世南出自特宠,意者博雅领袖,获与是列耶?
吕温赞引以为象二十四气,若汉将上应列宿者,果当时之意耶?
旧史又载孔颖达明年图形,岂其后复有继登者耶?
考之《六典》,凌烟在宫城之内,李庾西都,谓缔阁图形,荣号凌烟,则斯宇创建。
殆亦我朝博雅之士,总录金石,考之孝恭志元两碑,曰「图形戢武」,岂揭名前后不同耶?
厥后圣历侍臣加之赞述,子仪光弼下逮希逸,肩摩登兹,贞元宠诏,刻石勋门,遂良等二十七人见于《会要》,晟等三十六人,上亲为赞,见于李翱所述柏良器之碑。
大中二年七月己巳,续所未图,前遗后承,光明灵长,亶其盛哉!
无忌《太宗实录》、芳《唐历》、陈岳《统纪》,皆二十四人,始于无忌,终于秦琼,具列名位;
《会要》无靖、士廉,然亦曰二十四人矣。
秦琼传》虽无士廉,末叙永徽所祭乃居第二,吕温历赞二十二人,而亮君集以罪斥,吴竞《贞观政要》与夫阎立本所图数皆与《实录》合,然二十四人当已。
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