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乞令谢俨等根究桩积米欠折干系人奏(庆元五年四月) 南宋 · 张釜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二之七二(第七册第五九八四页)
行下谢俨,若已盘量到所属州军桩积米料有欠折浩瀚去处,即将合干人送狱根究欺弊,仍一面具因依先申朝廷,一并劄下潘子韶、王大过照应,使奉公竭力,一体施行,庶几州县官吏悚然知朝廷命令之不可玩,而典宪之不可逃。继自今桩积米之散在诸路者,皆可指准,不复贻陛下忧矣。
选差官分诣淮东西湖北总领所点检朝廷桩积米诏(庆元四年十月三日) 南宋 · 宋宁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九四、《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二之七二(第七册第五九八四页)
先次点检三总领所,淮东差大理寺主簿谢俨,淮西差司农寺主簿王大过,湖广差军器监主簿潘子韶。内淮东西各限半月,湖广限十日起发,各具知禀文状申。其州军有朝廷桩积米处,令本路转运司差官点检,保明申尚书省,续行差官覈实。馀依已降指挥。
劾潘子韶奏(庆元五年五月) 宋 · 程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四、《宋会要辑稿》职官七三之二六(第五册第四○二九页)
子韶始与王大过辈俱将使指,分道点检军器仓庾,辄独走荆、鄂、襄、汉之境。所至受馈,狎昵宴饮,循私骚扰,靡所不有。
华阳山喜雨亭记 南宋 · 陈仲巽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四一、光绪《直隶和州志》卷四
天人之际至迩也,吾诚不至,人犹不孚,况幽于物者乎?乃者浙江淮堧,夏以旱告,上叹宵旰,诏敕屡下,郡国祗若。和为郡,面江背滁,左导巢湖,右引瓦梁,又有𣻕、澧二湖之浸,田号沃壤。河渠沟洫,岁久不治,故失时不雨,民且狼顾。太守王大过开藩未几,首浚城南之河,上引湖水,下接江潮,环城数十里间,赖以灌溉。独西北地连山阜,种不入土。大过朝祠夕祷,自徂秋不少怠。尝得太一醮式,斋涤行之。方于郡斋檐楹间手书青词,微雨飞洒。粤明日朝修午罢,龙见于城东南隅,雷雨大作。撤祠之夕,夜漏未终,大过单车径造褒山,乞灵定大师塔下,且即华阳洞亲投符券。少焉,有巨虺出于殿屋,一白雀与虺相逐,徘徊去来,万目争指,略无惊猜,众叹希有。讫事出山,阴云四簇,甘泽随霔,竟日继夕。向之赤地,始遂秧插,欢呼之声,遍于田闾。秋,主僧慧机筑亭洞前,大过命名曰「喜雨」。仲巽适以视田,道出山下,会暮假宿,凌晨拉机曳杖扪萝,周探岩穴,退而酌泉煮茗于亭,环山老农且能道大过前日祷雨之异,庞眉举手言之,犹有喜色。机复求记其事。仲巽以附庸下邑,日奉宽条,非但得大过惓惓斯民之心于符移戒饬之间,至祷祠一事,又每陪侍昕夕,备见精诚不倦,而雀蛇之异复亲,父老所言甚悉。然则传信纪实,岂容以荒落自解?昔《春秋》书四月不雨者,闵雨也,六月雨者,喜雨也。二者皆有志于民而书之。是亭也,岂特识一时之喜哉,后来者或从事于此而有考焉,启其诚,信其事,大过之名,与兹山终始矣。大过字季立,世为山西人。时嘉泰元年孟春望日记。
按:康熙《含山县志》卷二七,康熙二十年刻本。
泸州社仓养济院义冢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二、《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五、民国《泸县志》卷七
天运无穷,物生不已,人之性无不同也。然而二气杂糅,强弱异质,短脩异数,贵贱富贫异分,所贵乎君公师长者位乎两间,有以品节而左右之。某自流南裔,猩鬼与邻,诚不自意生返故乡,起临旧镇,益思所以布昭王灵,加惠远服,修校官,增学廪,创县庠,缮城郭,植观阙。念民困于科籴,岁以四万缗敷二万斛,前官虽尝市田代输,而行之仅二年,乃以疆事之兴,粥田以佐用度,此事中废。予为出少府馀财,斛增直二千。虽然,不惟小惠不可遍也,亦恐人心不能尽同,行之久近未可知也。又念城内外士尝合力创社仓于四隅,以时粜籴,为谷二千二百五十斛,然而旧没新升之交,细人末作昏暮得谷,舂揄无所,出缗钱万有三千,籴米千斛,为仓廥于报恩佛舍之西庑,岁贮田租七十斛以备消耗。一其槩量,粜以元直,将以制物低昂也。又虑社仓不能常粜,乃与寮吏躬视城南养济院而增广焉。院始创于太府寺丞王公大过,有序有室,有府有庖,岁八千三百斛,约其所入,可饱百人。第岁久朘削,所养视昔财半。命复其数,选吏覈实,增置官田若干亩,增养百人,庶乎老且废者有养,疾且病者有疗,孤且幼者可以成人,鳏寡者有告也。则又虑死者无所归也,乃稽州之义冢,自故相赵文定公创于真如寺之西偏,旋以地隘,不可更拓。李侯寅仲又尝更创于寺之南,而男女混殽,牛羊蹂践,过者颡泚。乃为相地于使君岩下,山从西北来,襟抱环合,广深各二十丈。出缗钱三十万庚之,甃石为穴,凡无主之丧全而藏之。周以土墙,饰以门术,分左右以别男女,书年状以待子孙,秩廪给以处守者。亦拨田租十有三斛,岁储其入于常平库,岁掩埋之。命乡之仕者傅朴、李有之司其事。规置既成,人曰吾侯之为是也,节缩浮费,凡四方之邦交之币献不有其一钱,以臻于是,是不可以无纪。予愀然曰:是恶足纪也!古之为政,壮有用,老有归,幼有养,矜寡孤独有秩,瘖聋跛躄、断者侏儒有食,其徙也相授,死也相葬。不幸而道死也墐之,无主后也里胥主之,骴也蜡氏除之。盈天地间,生事死送,无一民弗得其所,此君公帅长所以师保万民之职分也。今也不然,簿书期会之是务,而区区然为小惠以说民。且社仓岁粜之数视昔非不广矣,然生聚之蕃,舟陆之会,是果能为低昂乎?养济之数视昔亦倍矣,然老癃残疾颠连亡告者,亦能无所遗乎?患墐死之不广也,为之行营高燥,多其兆域,益其储峙,不知丧无主后,行有死人,亦止于是乎?孝子慈孙欲自致其诚敬者,亦有以处之乎?自圣贤视之,直不满一笑,尚足以为功乎?姑识予恨以俟来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