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论秦嵩田世雄两易交割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八、《奉诏录》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适睹御封付下留正、王渥奏,令秦嵩、田世雄两易其任,甚为允当,已奉御笔依。除一面施行外,缘有二事合奏审,今具下项:
一、两处皆是边要,两人皆是郡守,依条合候交割起发。今来未审令各人一面牒州事与通判,惟复别差人时暂往权。
一、金州极边,屯驻军马,偶然都统制傅钧抱病,军中止有统制官三人。内右军张良臣去年十二月奉御笔点赴审察,今正在路。本军惟存两人,前军樊照见年七十一岁,中军卢协节去年五月曾到行在,人材亦平平,升权统制为日尚浅,皆恐未可倚仗。而李思孝自鄂赴台复自此往,计须数月方能到彼。万一傅钧或有事故,即此数月间帅守全阙,不可不虑。
右,欲乞圣慈先纡宸虑,庶几来早朝殿可以恭听处分。伏乞睿照。
与留仲至丞相劄子(三 淳熙十一年九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八、《书稿》卷一○
某窃以秋气澄爽,恭惟某官镇临馀暇,台候动止万福。比拜状,想无浮沉。要冲城申请一一施行。虚恨虽就嘉州受赐,或疑包藏难测。今黎州为备甚至,若犍为有备无患,乃策之上也。梁宪想已至,望与熟筹之。大要在押寨官以时支俸给,乃可责其勿私役部曲,使得一意捍边耳。宗室、归正添差人,与去年使司辟差不许先权指挥了无干涉。今进状陈诉者纷然,上意本欲用金字牌发下,却恐张皇,只入粉牌递,切望便施行。四路漕司劄子亦烦亟发下。上再三丁宁,径自回奏尤佳。公文中不能达此意,辄复具之。夔路措置土丁,欲省播州城官,若柳杰可用,别示合入阙,便当应付。寻常使司所辟差遣,逐一督责,所属或有留滞,切幸垂谕。黔州蒋介所传不佳,果否?谁可代卑牧耶?黎州秦嵩今不复求去,自诡底绩,不知竟如何?或别欲用人,但同诸司具奏,即禀旨行下。盖往复动是一时,岂容含糊也?折估文字虽到,而户部议论迂泛,三省旦夕取圣裁矣。馀乞保重,以俟大用。
与留仲至丞相劄子(四 淳熙十一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八、《书稿》卷一○
某窃以岁宴凝寒,恭惟某官望重云山,百神所劳,台候动止万福。间数奉记,不敢必其无浮湛,亦辱诲牍,感慰无斁。胡子远已握兰,前书竟曾到彼否?勾跃可谓公荐,上方倚用,遽闻游岱,极可嗟惜。秦嵩举职甚善,采木不为无因。上不欲降指挥以示沮,但令尚书密加讽戒,使知思惩后,望达此意。诸司条具边事奏,寻即付出,可行者便合径行。惟作过则诛,恐须斟量轻重,似难一切,想高明自有所处。水洛蛮若能存立,亦中国之利。来谕疑其终亡,不知今复如何?王茶马偶因旧属妄有訾毁,通国皆不信之矣。宗室并归正赴上曲折已为详奏,比亦有远来朝廷注授者,此皆部胥并缘乞觅之过。前此使司乞给付身之人例是沮駮,近一一施行,稍碍格则为取旨。盖万里往复,淹引时月,安得不加意也?春元密迩,泰内何疑?愿趣曹装,以需大用。
与留仲至丞相劄子(五 淳熙十二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八、《书稿》卷一○
某窃以上眷名德,并畴茂勋,正学士之班,为大用之兆,谅深欢庆。属者急递拜书,想无不达。去夏所遣文书,初虑遗轶,反成稽滞,愧悚愧悚。凡使司所请,无不即行,非独张敏也。嗣有可委,悉愿闻之。蛮夷曲折不一,又汉人有导之者,谅胸中成算素定,足宽顾忧。袁弄止可附带中马并奴儿结等数事并得旨依,任煇亦如来教。惟黎、雅再添土丁,上恐异时钱米不继,却或欠阙,姑欲练习见在之数,使之精锐,则一可当二,不然人数虽多,适用却少。兼尚书延登之后,他人不能撙节杂用,应副不足,反成大患。圣虑甚远,备载公劄。尚有可议,毋惜再陈。若已一面施行,则望细计收支细数,更当奏禀也。秦嵩欲去甚急,向举刘师颜,或谓施设不逮议论,而王去恶虽有战胜之功,后来几至扰扰,亦恐取轻军民,更须审详下谕。上既以全蜀付尚书,凡百固难遥度也。蒙丹足、都提二人,上以非首恶,初欲遣归,既而复令如所奏,分送利、阆军中。却望谕两处令与安存,庶几馀众归心焉。所荐四士,大孚人望。前此例召一二,今偏有处分,可卜倚信。倪教授蒙剡奏,价重千金,寸进有期矣。
与冯总领宪劄子(二 淳熙十三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一一
某窃以岁晏凝寒,恭惟天助将明,百顺来备。名儒瑰望,宜在王前,升正九卿,盖以重任难其代耳。纶綍既颁,知眷注之弥厚。远勤缄启,感刻难名。未晤语间,敢蕲观颐致养,倚俟召节。
某比于雍君处领珍翰,不胜佩荷。雍之学识,士大夫中绝不易得,可敬可爱。三衙取马生券,乃是久例,岂复增损?惟江上诸军曾支破,致令乞丐于市,极伤士心,所以两次取会钱数,然后下使所科拨。若径不足,自可申省就桩管销豁,付漕司及两邦定成文具,高明必悉此意。金州关隘,本州旧与都统司分差兵民,而前后争执纷然,殆类秦越之肥瘠。今秦嵩申上津仍岁水旱,戍夫乏粮失所,欲并差官军。官军有限,岂能分布?已禀旨不改其旧,而月给戍夫钱米。一年既才三百馀人,所费无多,切望留念,即为施行。大卿蜀人,而又忧虑深远,固无待谆谆之言也(《书稿》卷一二。)。
径:四库本作「经」,傅校本作「经常」。又明抄本「若」上有「不」字。
奏按知金州秦嵩状 南宋 · 赵汝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四、《宋赵忠定奏议》卷三
臣尝读前史,伏观秦、汉以来,谋臣良士凡言制御夷狄之术者,莫不以谨择边吏为首,其选重矣。究其为术,虽若不同,而大概有五:其一曰以廉律己,化服异类;二曰智勇绝人,威震敌国;三曰谨固封疆,不起边衅;四曰抚摩边民,厚固根本;五曰爱养士卒,尽其死力。能此五者,则虽有彊敌,亦可以坐制矣。今有人焉,受朝廷边陲重寄,而罪恶盈积,略无善状,臣不敢以被诏命,朝夕去此,顾惜人情,遂置而不问,惟圣明裁择。臣伏见知金州秦嵩所在贪污,赃状狼藉,众共指议,不可具陈。昨知黎州,常遣诸寨土丁入番界,采胭脂木,以为什器。一日又遣土丁二十七人过大渡河,采斫板木,遂为青羌所执者五人,死者二人,几至生事。今任金州,不住遣人于黎州贩卖。近贩金珠过大安军,而为税官所觉,收税至数百缗,则其货物之多,从可知矣。望其以廉律己,化服异类,可乎?嵩始壮时,犹可幸其一割之用,今闻久病,不能良行,每出见宾客,辄用两人扶掖。比丁家艰,衰悴可知,而尚尔经营,志在苟得,望其能智勇绝人,威震敌国,可乎?嵩在黎州,既缘采板木生事,土丁五人为青羌拘执不还,嵩一时计无所出,遂厚赂奴儿结,俾往青羌调护其事,已而尽得所执土丁及所斫板木以归。嵩既苟逃谴责,而奴儿结亦自为功,欲徙居于安静旧寨,深入汉地数十百里,据沈黎之门户,而嵩遂许之,不能拒也。是时羌中豪猾随而至者三十馀人,白水三村附从者亦数十人,雄视一方,深据要害,于是蜀人上下忧惧,欲逐之不可,欲远之不能,遂为沈黎腹心之害,非赖留正以计杀之,则大为边患,其势未已。今仰凭陛下威灵,边事宁息,然数年之间,劳师动众,费耗百出,推原乱阶,则嵩实为之也。今任金州,亦未尝以边事为意。归正人逃亡,盗贼出没,皆纵而不问,望其能谨固封疆,不起边衅,臣知其不能矣。上津一县,本隶商州,去金州绝远,通邑人户才二千家,而归正人实居其半,政赖守令加意存抚,犹恐不及,而嵩专事掊克,略无顾恤之意,每岁令副尉奚文钦将茶随门赊俵,至秋熟时,每茶一斤折纳粟麦三斗或四斗,有偿纳不足者,则来岁从而算息,息复增息,每岁转加。臣闻上津一县二千馀家,而总欠金州茶钱三万馀贯。稍稍丰熟,则督责盈门,才过饥荒,则逃移北界,本司案牍前后具存,望其能抚摩边民,厚固根本,臣知其不能矣。嵩在黎州日,役军役数十百人入山采打竹木,木为柴薪,竹为火炬,转卖公库,收钱入己。琐碎如此,其他可知。转运司支降诸军籴米本钱,每石五道,嵩但以布帛杂物准钱一道,配与诸寨土丁,科籴粟米,支散军粮,取其馀利,诸军怨之,至今切齿。如此而望其爱养士卒,尽其死力,臣又知其必不能矣。臣窃惟金州北邻大敌,而居四蜀之冲,其地望不为不重。又安抚一司钱物甚富,朝廷本以待边防之计,诸司未尝检覈,不幸相继累政多不得人,变化出没,无从稽考,竭民膏血,尽以为赃吏封殖货赂之资,可为伤痛。又金州民事多与戎司相关,闻嵩有亲戚在军中,滥充将佐,故凡事皆俯首听命,略不能为百姓主持。人情怨嗟,无所赴告。伏望圣慈将秦嵩特赐黜责,稍纾两郡军民之愤,遴选有资望文臣,与图共理,一方幸甚。
贬罚秦嵩诏(绍熙元年六月十四日) 南宋 · 宋光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七、《宋会要辑稿》刑法六之四一(第七册第六七一四页)
前知金州秦嵩特贷命,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潭州编管,仍籍没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