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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起章燮堪充馆学之任奏状绍熙二年五月初七日1191年5月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九二、《诚斋集》卷七○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准令,诸监司到所部半年或因赴阙奏事,许举部内所知贰人。
右,臣仰惟陛下龙飞之初,首轸孤远之迹,召从外郡,擢长书林。
臣以坐糜为惭,冀从外补,陛下畀以陪都之漕寄,宠以延阁之隆名,临遣丁宁,恩意备极。
臣朝夕懔懔,思报万分,惟有荐进人才,可以裨益圣世。
法监司到所部半年,许举所知贰人,辄缘公论,冒渎聪闻。
臣窃见承直郎、监建康榷货务刘起晦,前秘书省正字刘朔之子,名父之后,能以儒科自奋。
其人气质端凝,识度宏远,外若柔巽,内实刚方。
初为福州福清县主簿帅臣赵汝愚深器重之。
今为务场,责重事繁,从容而办,知建康府章森亦尝露章荐之。
若置之馆学,必能上裨国论。
文林郎、监淮西总领所西酒库章燮,操行甚修,问学甚正。
蚤魁里选,高擢省闱。
其于文词尤工,笺奏不越骈四俪六之体;
而行以古雅,议论之文有前辈之风。
至于吏能,尤复精敏。
无为军和州尝争一镇税场务,两郡太守移书请托,却而不视,卒畀所应得之郡。
建康尝有大家夺细民田,漕臣林枅委以裁决,竟还细民。
淮西总领张抑尝以贤业荐之于陛下登极之初,此亦馆学之奇才也。
此二士者,臣平生行天下,寡见其比。
不敢蹈臧文仲窃位之罪,恐复诒孟轲蔽贤之诮,谨冒万死以闻焉。
惟陛下财择。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东阳社仓事申朝廷劄子 南宋 · 方猷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七五、道光《东阳县志》卷八
窃惟自昔三阳,号为难治,婺之东阳居一焉。
盖土瘠民贫,岁稍艰食,则聚徒党鬻鹾茗,几危乡井者屡矣。
往岁盐寇小扰,至贻庙堂之忧,移兵帅司,始克消弭。
及猷近者学制是邑,适又岁凶,乃所在晏然,推迹其由,实社仓之利也。
开禧丁卯,浙东章提举燮以所籍本县王宾馀谷给置社仓,假贷农民,春散秋敛,鳏寡孤独又计口而给之,于是十馀年间乡民得所恃赖,寇盗为之衰息,猷亦藉是而获终更。
盖社仓之谷效朱文公熹之馀规,随其风土为之增损,条画井井,以县官提督官,择乡之寓客、士友之有行义者为措置官。
提督官止执维张之权,而谷之敛散出入一无所预,措置官掌敛散出入之事,而十数人共之,不分廒以独掌,不画乡以专隶,每举一事,公共考覈,无所容私。
故借贷无虚名,出内皆实数,登之帐籍,列之廒廪,一一可据,惠利及民,无一非真,皆猷所亲睹。
较之他邦义社等虚张数目,有名无实者万万不侔。
然猷思为永久无穷之利,犹有当虑者,敢僭陈之。
盖是仓之立,惟提督、措置官是赖,提督而不识事体则易至忽略,谓是仓无补于县计而不加意,措置官为受廛之人而不加礼,事陈请而不行,民逋负而不问,或轻于旁贷而不与共守原约,或径差措置而不为参之众论。
甚欲支移应借,稍或不从,立招谴怒。
彼方以势临我,谁肯任怨?
此在提督官之所当虑者也。
措置而乖职掌,弊倖尤多。
支借必当据户籍,稍有偏私,则贷者未必皆农民。
收敛必常参赤历,稍或卤莽,则偿者未必皆实数。
大概钱谷出入,非公非廉鲜不败事。
或不谋于众,任意专行,或规利于己,暗为侵欺,或借公以行私,或茍从以媚人,至有务为高尚,不屑经意,则勾稽无度,吏缘为奸,倡率失时,事多不举。
猷又见谷数出入,动以万计,敛散之际,寓客士友终日坐廒,灰土满襟,尘垢溢面,虽贤者初意欲出力以惠乡里,然劳苦太甚,谁不畏惮?
近固有托辞引去者矣。
贤者去则嗜利无耻者进,其何能久?
此在措置官之所当虑者也。
夫事之美者贵于保持,始谋虽善而终不谨者必坏。
是仓在今日诚无可议,要当重为异日虑,亟求其败坏之端而窒之。
其事在一邑,不足上烦朝廷之虑,然往岁盐寇每以为扰,而今倚是以小宁,关系不细,正望朝廷赐之主盟。
猷区区管见,欲乞朝廷劄下本路提举司,检照所立规约,戒饬本县官相与遵守,毋视为异体而不加意,毋简忽仓官而不加礼,毋轻率改作,毋妄辄支移,有请必行,务在维张之力。
其措置官有不公不廉者暴之众而去之,别有差请亦必付之公论,毋使寡廉鲜耻者得以参预其间。
仍欲每岁轮请二三人举其纲领,名曰职岁,先事倡率,免致稽违。
勾考有人,奸弊束手。
向来规约虽续立管年一条,然犹循习旧规,莫有专任其责,每岁举事颇觉散漫。
故今名以职岁,从官司合众议敦请,须量酌给俸,每员多不过二三十千,示意既深,任责必力。
其同措置者原约所给饮食仆从之费日止一二百钱,虽贤者自律,取之过廉,使之主敛散,晨入暮出,尘劳既甚,家事亦废,若更令取资于其家以自给,岂人情也哉?
欲照原约所立姑与倍支,使不惮协力而悠久可行,参之人情,实为要便。
猷去邑虽久,未能遽忘,故不避僭狂,辄为陈述利害,以图永久无穷之利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