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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子弟曲恩建炎二年 宋 · 朱胜非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三四、《古今事文类聚》后集卷九、《宋史》卷三六二《朱胜非传》、《文献通考》卷三四
祖宗旧制,宰执子弟例不堂除,只于铨部注拟。
罢政不以罪,则推恩迁补。
二府号表则之地,不阿其亲,当以身率之也。
赵普子弟皆作武官,再作相,长子授庄宅使
元祐中范纯仁再入相,子平正博学能文,行义甚高,未尝出官,竟死选调。
绍圣中章惇作相九年,子援及持皆高科,有学问,士论推许,并为州幕职监当官
惟是仁宗以来,夏竦安期累作边帅,授待制直学士
熙宁间王安石由经史秉政,荐其子雱为崇政殿说书,除待制
后因《三经义》成,迁直学士,力辞不受。
安期犹有才干,雱犹有学问。
蔡京拜相,不数年,子六人、孙四人为执政从官。
有谢表云:「奉觞在庭,子孙并列。
张盖归第,父子同途」。
宰相郑居中二子脩年、亿年,刘正夫二子卓民、阜民,余深二子日章、元清,王黼一子闳孚,白时中一子彦晖执政蔡卞一子仍,邓洵仁一子襄,邓洵武一子雍,并以曲恩倖例,列于从班。
而阜民、襄、闳孚尤懦弱,或始十馀岁。
宣和末谏官李会抗疏论列,以为「尚从竹马之游,已造囊之列」,时以为名言。
奏请褫郑修年亿年等职疏靖康元年三月二十五日 宋 · 胡舜陟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七四、《胡少师总集》卷一、《靖康要录》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窃谓西清次对之官,天子侍从之臣也。
文学足以备顾问,德望足以仪朝廷者,岂容冒居?
自崇宁以来,宰相之子例为此官,既除修撰,即迁待制,有如阶官,指日转行,名器之轻也如此。
祖宗之时,宰相子官至正郎者犹少,赵普、王旦为相十二年,子犹白身,此盖不欲使贵胄与寒俊争进,所以服人心也。
蔡攸始为待制,士论骇之。
其后乳臭童稚,目未知书,绮襦竹马,方务嬉戏,而官已列禁从
蔡京、王黼之子今已落职,而郑居中之子修年、亿年,刘正夫之子卓民、阜民,余深之子章,白时中之子彦晖,或为待制,或为直学士,官品崇赫,而人才驽下,何以称之?
有害国体,取笑夷夏。
伏望悉褫其职,以协舆论。
宰相之子不宜冒居馆阁靖康元年三月 北宋 · 胡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五四、《靖康要录》卷四
西清次对之官,天子侍从之臣也。
文学足以备顾问,德望足以仪朝廷者,岂容冒居?
自崇宁以来,宰相之子例为此官,既除脩撰,即迁待制,有如阶官指转行,名器之轻也如此。
祖宗之时,宰相子官至正郎者犹少,赵普、王旦为相十二年,子犹白身,此盖不欲使贵胄与寒畯争进,所以服人心也。
蔡攸始为待制,士论骇之。
其后乳臭童稚,目未知书,绮襦竹马,方务嬉戏,而官已列禁从
蔡京、王黼之子今已落职,而郑居中之子修年、亿年,刘正大之子早民、阜民,余深之子章,白时中之子彦晖,或为待制,或为直学士,官品崇赫,而人才驽下,何以称之?
有害国体,取笑夷夏。
伏望悉褫其职,以协舆论。
责授官诏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九日 北宋 · 宋钦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一六、《靖康要录》卷三
工部郎官赵□、考功叶宏中、主客杜从古刑部柯旸、比部胡邃并与外任差遣
唐仲除秘阁修撰,与郡。
李棁提举南京鸿庆宫
郑望之、李邺、李邦献、白彦晖、蔡修、蔡术、蔡行、蔡鞗、蔡卫、蔡仍、蔡衕、蔡术等并与外任宫观
迪功郎致仕王君墓碣铭1183年8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八二、《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二、同治《德兴县志》卷九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淳熙十有一年秋八月迪功郎致仕番阳王君彦晖卒。
冬十月,葬其家山先茔之右。
既卒哭,其子安墨衰绖走谒予于建安潭溪之上,拜泣且言曰:「安不天,往岁失吾母,东莱先生既不鄙辱而铭之,今重不幸而失吾父,则东莱亦既没矣。
兄弟聚谋,大惧不朽之托无所于归,敢使安也介东莱之文以为重,而谋于下执事
惟吾子之有以哀之也」。
予以病衰,久废笔砚,四方知旧文字之属所拒者无虑数十家。
既以例谢不能,而视安之来,布衣蔬食,重趼十舍,踰越险阻,蒙犯霜雪,所以不死其亲之意,有非人所及者,不忍使之徒手而归也。
且吾伯恭父之病矣,而亦既铭其母焉,我其得辞之耶?
则应曰诺。
于是安乃出其友安远节度掌书记章洙之状以视予曰:王氏唐末避地,始为饶州德兴人
中有名申甫者,以能雅歌,补郡博士弟子员。
晚岁教授县东三十里所曰柘溪者,乐其山水之胜,却诸生岁时脯脩而易其地以居焉。
生四子,其仲曰畿,隐居自放,里人高之。
其后子孙益蕃昌,遂尽有柘溪地,人因以里名其家。
畿生之纯,之纯生居立,君居立之子也。
字子充,少孤,自植立,以勤俭持家。
娶程氏,生四男子,曰宾,曰安,曰宪,曰宗,皆教之学,斥家赀为市书史、聘师儒。
日酿为具,博延四方名士,使与之接。
虽殚货诎力不计。
既而安业独先就,乡里父兄贤之,多遣子弟从之游。
郡有司亦以其程试应书再送礼部,未第。
会天子奉觞德寿宫,劳赐耆老,而君夫妇皆以安故相先后得官封。
君卒时年七十有二,四子皆俨然服儒冠。
独两女前卒,而孙男女已十有四人矣。
君性修洁,严重不苟。
所至必拂拭正席乃坐,及将去,犹徘徊周视乃行。
生平谨礼,比老虔。
乡邻庆吊必先,虽幼贱必躬造。
族姻有丧,戒门内毋食肉,以属亲疏,为日久近有差。
轻财好施,乐成人之美。
人有未善,苟知之必告,虽以贾憎不自悔,更为窃叹如己忧。
其嫁姜氏二女事,则伯恭父已书之程氏之墓矣。
盖君之志而其室有以相之也。
予虽不及识王君,然既嘉其子之能修身以幸于先生君子也,又哀其能始终勤剧以觊显其亲于无穷也,而既诺之矣。
今又观于王君之行事如此,盖亦庶乎孔子所谓十室之忠信者。
是以三复其书而叹息焉,因辑其事而诗之,俾归刻墓上,既以表王君之德,而又申伯恭父之遗意,以厉其后之人。
其诗曰:
鹿鸣先生诗礼传,荒此柘溪祀邈绵。
逮君教子子能贤,千里丐我铭君阡。
至哉我友授子言,皇皇业业无穷年。
眇思所属非华轩,有能力此荣其先!
大宋台州临海县佛窟山昌国禅院新开涂田记绍兴十三年三月 宋 · 谢伋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九八、《台州金石录》卷五
台之为郡,负山并海,阪田狭薄,下土涂泥,侧耕危穫,较计毫氂,以是富者无连阡陌,中人皆争寻常。
惟海滨广斥之地聚人力焉,以防止水,趋时如猛兽鸷鸟之发,收穫如寇盗之至,或可以得大利,农之知此者多矣。
过之者挟其枪,刈耨镈咸,有击果疾耰之心。
幸而得请于官,又主伯亚旅强以之力有限,比闾旅党乡州之心不同,则人弃我取,多归于佛之徒矣。
自佛法之入中国,逃赋役而去业,着幽禅以为高,此唐韩愈氏之所病也,然佛之法大抵以舍身利物而无所任着为心,则韩子之讥,学佛者之过也。
台之南三十里有山曰佛窟,其院曰昌国周广顺间越国检校刑部尚书彦晖之所建,真宗朝改赐今名。
当南走瑞岩,北入郡城,大道上传车毂击,僧衲肩摩,寝于斯,食于斯,殆无虚时而岁乏盖藏。
院之檀越左朝奉郎通判湖州左君誉尝为之谋曰:「院北廿里有堰曰高湖,岸之涂泥可田也」。
左君既亡而事不就。
绍兴庚申季春僧宗辩来主是刹,首发左君之遗意以语其徒,愿供租赋以奉公上,出力役以给往来,院众复因等皆是其说,则状其事于县
丞程君时摄邑事,以为无伤于民而利于公,遂从其请。
东西尽众田,南伍师山,北及下渡,断长补短,为田□□□。
于是富者出财,少壮者出力,能者出技,或弃庵而为庐,或舍地而增址。
暑不避暴炙,寒不避匽薄,四时之间无日休息,沾体涂足,以旦暮从事于斯,固壅塞以防决,蓄灌溉而能旱。
二年而成,乃有积仓,取供十方斋厨,以给飞锡而来者。
皆大欢喜,则具石将列檀施之名于左方,且求文以记。
有僧崇教大师宗敏辩曰:「左君之善谋而师克成之,得所与左善者而记之,则檀施悦矣。
谢祠曹故善左别驾,若求文于谢,其无辞乎」?
辩来请记如敏说,余曰:左君吾先人之所知也,善与人谋,尝一言而为兹山永久之利,乐辩能成其意,故为之书,以示不知者。
时绍兴十三年三月上浣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