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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榜文1179年4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九、《白鹿书院志》卷二、同治《南康府志》卷四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
当职久以疾病退伏里闾,比蒙误恩,假守兹土,恳辞不获,扶曳而来。
到任之初,伏自惟念圣天子所以搜扬幽隐、付畀民社之意,固将使之宣明教化,宽恤民力,非徒责以簿书期会之最而已。
顾虽不能,其敢不勉?
今有合行询访劝喻事件下项:
一、本军土瘠民稀,役烦税重。
前后长吏非不欲多方措置,宽恤民力,实缘上供官物既已浩瀚,军用所资亦复不少,只得逐急了办目前,更无馀力可以议此。
是致民力日困,无复安土乐生之心。
深可哀怜,安忍坐视?
今恐管下士人父老僧道军民诸色等人有能知得利病根原,次第合作如何措置,可以宽恤,并请子细开具著实事状,不拘早晚,赴军披陈。
切待面加询问,审实相度,多方措置,庶几户口岁增,家给人足,有以仰副圣天子爱养元元之意。
一、本军民俗号称淳厚,廷少诤讼,狱少系囚。
及按图经,前代有太中大夫司马皓司徒从事中郎司马延义宜春县熊仁赡,皆以孝行显名。
及至国初,又有义门洪氏,亦以累世义居,嫠妇陈氏守节不嫁,遂蒙太宗皇帝赐以宸翰,宠以官资,旌表门闾,蠲除徭役。
此足见其风俗之美,非他郡之所及。
又况天性人心不易之理,在昔既有,今岂无之?
患在师帅不良,不加敦劝,是致颓靡,日陷偷薄。
今请管下士民乡邻父老岁时集会,并加教戒。
间或因事反复丁宁,使后生子弟咸知修其孝弟忠信之行,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敦厚亲族,和睦乡邻,有无相通,患难相恤,庶几风俗之美不愧古人,有以仰副圣天子敦厚风俗之意。
一、本军背负羌庐,前据彭蠡,地势雄秀,甲于东南。
禹迹所经,太史所游,有圣贤之遗风。
下逮东晋,陶氏则长沙靖节祖孙相望。
爰及圣朝,刘氏则屯田、秘丞父子相继。
皆有德业,著在丹青,宜其风声气俗犹有存者。
后来之秀,接踵比肩。
而比年以来,士风衰弊,而学校养士不过三十人,大比应书,人数亦少。
虽讲道修身之士或未必肯游学校、入场屋,然询于物论,以求物外之英豪,则亦未闻卓然有可称。
良由长民之吏未尝加意,使里闾后生无所从学,以至于此。
今请乡党父兄各推择其子弟之有志于学者,遣来入学,陪厨待补,听讲供课。
本军亦一面多方措置,增置学粮。
当职公务之馀,亦当时时诣学,与学官同共讲说经旨,多方诱掖,庶几长材秀民为时而出,有以仰副圣天子长育人材之意。
右出榜星子都昌建昌县,并市曹晓谕管下士民父老等,请详前项事理,逐一遵禀,仰副圣朝爱民敦化之美意。
并牒三县照会及别给印榜,每县各一百道,委巡尉分下乡村张挂,不得隐匿。
并牒军学教授,请从长相度,合如何增添赡学钱粮,修立课试规矩,开具回报,切待措置施行。
晓谕兄弟争财产事1179年8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九、《古今图书集成》家范典卷六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
照对《礼经》,凡为人子,不蓄私财,而律文亦有别籍异财之禁。
盖父母在上,人子一身尚非自己所能专有,岂敢私蓄财货,擅据田园,以为己物?
此乃天性人心自然之理,先王制礼,后王立法,所以顺之而不敢违也。
当职昨来到任之初,询访民俗,考按图经,曾以司马大夫司马中郎、熊县令、洪义门孝行义居事迹劝谕士民,务修孝弟忠信之行,入事父兄,出事长上,敦厚亲族,和睦乡邻,有无相通,患难相恤,庶几有以仰副圣天子敦厚风俗之意。
今已累月,而诚意不孚,未有显效。
比阅词诉,有建昌县刘珫兄弟、都昌县陈由仁兄弟,并系母亲在堂,擅将家产私下指拨分并,互相推托,不纳赋税,争论到官,殊骇闻听。
除已行下建昌县及索到陈由仁等指拨关约,尽行毁抹,当厅说谕,令刘珫、陈由仁与其兄弟依旧同居共财,上奉母亲,下率弟侄,协力家务,公共出纳,输送官物外,窃虑管属更有似此弃违礼法、伤害风教之人,而长吏不能以时教训纠禁,上负承流宣化之责,内自循省,不胜恐惧。
今检坐条法指挥下项,须至晓谕者。
准律/(云云。)右,除已出榜市曹并星子县门、都昌建昌县市张挂,晓示人户知委。
如有祖父母、父母在堂,子孙擅行违法分割田产析居,别籍异财之人,仰遵依前项条法指挥,日下具状,将所立关约赴官陈首,毁抹改正,侍奉父母,协和兄弟,同管家务,公共出纳,输送官物,不得拖欠。
如不遵今来约束,却致违犯到官之人,必定送狱,依法断罪(云云。)淳熙六年八月日榜。
周礼三德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七、雍正《山东通志》卷三五
或问:「师氏之官,以三德教国子,一曰至德,以为道本;
二曰敏德,以为行本
三曰孝德,以知逆恶,何也」?
曰:「至德云者,诚意正心,端本清源之事,道则天人性命之理,事物当然之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术也。
敏德云者,彊志力行、畜德广业之事,行则理之所当为,日可见之迹也。
孝德云者,尊祖爱亲,不忘其所由生之事,知逆恶则以得于己者笃实深固,有以真知彼之逆恶而自不忍为者也(至德以为道本,明道先生以之。敏德以为行本司马温公以之。孝德以知逆恶,则赵无愧徐仲车之徒是已。)
凡此三者,虽曰各以其材品之高下、资质之所宜而教之,然亦未有专务其一而可以为成人者也。
是以列而言之,以见其相须为用而不可偏废之意。
盖不知至德,则敏德者散漫无统,固不免乎笃学力行而不知道之讥。
然不务敏德而一于至,则又无以广业,而有空虚之弊。
不知敏德,则孝德者仅为匹夫之行,而不足以通于神明。
然不务孝德而一于敏,则又无以立本,而有悖德之累。
是以兼陈备举而无所遗。
此先王之教所以末相资、精粗两尽而不倚于一偏也」。
其又曰:「教三行,一曰孝行,以亲父母,二曰友行,以尊贤良,三曰顺行,以事师长,何也」?
曰:「德也者,得于心而无所勉者也。
行则其所行之法而已。
盖不本之以其德,则无所自得而行不能以自修。
不实之以其行,则无所持循而德不能以自进。
是以既教之以三德,而必以三行继之,则虽其至末至粗,亦无不尽,而德之修也不自觉矣。
然是三者,似皆孝德之行而已。
至于至德、敏德,则无与焉。
盖二者之行本无常师,必协于一,然后有以独见而自得之,固非教者所得而预言也。
唯孝德则其事为可指,故又推其类而兼为友、顺之目以详教之,以为学者虽或未得于心,而事亦可得而勉。
使其行之不已而得于心焉,则进乎德而无待于勉矣。
况其又能即是而充之,以周于事而溯其原,则孰谓至德、敏德之不可至哉?
或曰,三德之教,大学之学也。
行之教,小学之学也。
乡三物之为教也亦然,而已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