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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才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宋景文集》卷五一
仰祗职居,不逮私礼。
倾溯声槩,诩存鉴寐。
遽数不能终物,尽言恧于无文。
所以临风永叹,捉笔中罢者数矣。
迩来履中不审何似?
夫福有基者天所向,道可悦则战而胜。
材以七年后露,否及九爻而倾。
此数事者,自兄度内耳,固不云也。
若其荆玉本以礼天,岱云止乎润物。
今以良工未睨,潜蟠未阶,便欲蕴璞永已,触石不发,此鲰生所以为邦惜士而助君张目也。
山台乐德之际,雉梁叹时之秋,勉终令图,以取来誉,千万千万。
信信,聊此咨问。
后阁四松(《古今事文类聚》后集卷二三题作中书相公任兵部侍郎日后閤植四松逾数年忝此官因献拙作) 北宋 · 郑獬
五言排律 押灰韵
丞相当时植,幽襟对此开。
人知舟楫器,天假栋梁材。
错落龙鳞出,襹褷鹤翅回。
重阴罗武库,细响静山台
得地公堂里,移根涧水隈。
吴城梦寐远,泰岳岁年催。
转觉飞缨谬,何因继组来。
几寻珠履迹,愿比角弓培。
柏悦犹依社,星高久照台。
后凋应共操,无复问良媒。
见山台 北宋 · 李夷行
七言绝句 押盐韵
□□□□□□□,纷纷红紫簇虚檐。
山光不肯饶春色,故向花间出数尖宋范公称《过庭录》 《过庭录》:温公独乐园林,赋诗述美者甚众,李夷行炳大有见山台诗云云,盖台侧尽栽花卉也。)
次韵退翁中书 其四 宋 · 赵鼎
七言绝句 押先韵
笔头造化渺无边,闻道春来思涌泉
定向山台得佳句,湿云残雪冷侵天。
送竹轩归越 宋 · 赵汝绩
七言绝句 押阳韵
东风隔岸系归航,怕送君行重忆乡。
为探山台墙下,新来添得几丝黄(以上宋陈起《江湖后集》卷七)
僧铁山赵山台 宋 · 潘玙
七言律诗 押词韵第四部
山台惯与吟僧接,新剖澄江太守符。
前日相逢曾有约,今番一见必如初。
固知海里难为水,须认衣中自蕴珠。
握手只谭风与月,莫因名利复踌躇(同上书页三七九五)
云谷二十六咏 其十七 挥手1175年7月 南宋 · 朱熹
五言绝句 押庚韵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山台一挥手,从此断将迎。
不见尘中事,惟闻打麦声。
浪淘沙令 其一 送子似1200年 南宋 · 辛弃疾
 押词韵第五部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铅山县
金玉旧情怀。
风月追陪。
扁舟千里兴佳哉。
不似子猷行半路,却棹船回。

来岁菊花开。
记我清杯
西风雁过瑱山台
把似倩他书不到,好与同来。
有怀 其三 南宋 · 韩淲
五言律诗 押蒸韵
山台风雨夜,一点是青灯。
独把麟经究,谁知骥志凭。
隔溪常过客,近寺不闻僧。
梅夏清清里,翻愁易郁蒸。
十二月旦月台 南宋 · 韩淲
 押职韵
山台见疏梅,野气挟寒力。
春从花际来,晃漾水南北。
吟边人已深,妙处我已得。
雁裂一声中,苍然起暮色。
山台赵庶可二首 其二 南宋 · 戴复古
五言律诗 押支韵
顷上山台谒,临行辱赠诗。
相思寸心在,莫讶尺书迟。
好月登楼夜,清秋落木时。
见君花萼集,梦到谢公池。
徽州奏便民五事状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二七、《蒙斋集》卷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
臣一介庸虚,寸长蔑有,滥膺临遣,承乏新安,良由圣朝选拔之公,但愧微臣叨逾之过。
欲求报塞,罔惮勤劳。
倏更一期,合条五事。
学不足以窥体统,识不足以达事宜,惟以便民为心,斯乃守臣之职。
臣昨尘班列,获觐清光,思欲少裨圣聪,尝献仁之一说,即蒙俞允,且赐褒嘉。
况今图为保障,深戒茧丝。
施行于本州者,既以仁为先;
奏陈于陛下者,宜以仁为急。
条目虽异,纲领则同,惟欲实惠及民而已。
伏乞睿慈特加开纳,岂特愚臣之幸,实一州百姓之幸。
一、臣仰惟陛下轸民疾苦,切于体肤,拯民涂炭,急于焚溺,所以迓续民命,护养国脉,为亿万年无穷之基,可谓至深且长矣。
臣窃见近者,朝廷行下本州及监司原申休宁县体究赋税事,亟颁俞音,多所蠲减。
皇乎休哉,湛恩汪濊,罔间遐迩。
臣滥绾郡符,日与击壤之民欢欣感戴。
臣伏睹户部看详之辞,洞见州县情状,破其私意,示以大公。
其言曰:「阅绎所申,则惟供上窠名,裁削不靳。
若乃留州送使项目,责办如初,是特为私己逭责之谋,似非有体国恤民之念。
今准看详之旨,盍疏均一之恩。
于是不特将上供数目量行减放,并将州郡所得自用者,亦行蠲除」。
臣捧诵至此,竦然叹服,以为圣朝主张公道,勤恤民隐如此。
蕞尔小郡,虽甚迫蹙,何敢不宣明德音,推广仁闻!
已即备录圣旨,张榜通衢,令深山穷谷之民,皆户知之,甚盛举也。
抑臣又思之,徽有六邑,俱号镬汤
婺源休宁,最当沸处。
休宁则被惠矣,其独遗婺源乎?
婺源介乎万山五岭之间,邑最壮,民最犷,而财计最耗,较之休宁,殆又甚焉。
吏部出阙,畏却莫前;
县佐摄官,苟求免过。
指正税以解别色,那新钱以掩旧逋,措置既无他策,豫借是为良谋。
才一二年,不知几万豪家富室,凭气势而不输官租,下户贫民,畏追呼而重纳产税,加以连岁不值丰登,兼又屡遭回禄,学舍库务,几无孑遗,井里市廛,莽为瓦砾。
挈此萧条之邑,畀诸新辟之官,补绽支倾,忘寝废食,极疲劳而不惮,如醉梦之方醒,则夫蠲减之恩,岂可斯须少缓!
虽然,蠲减诚是也,祈哀于公上,屯膏于本州,则是犹未能克己私也。
己私未克,自立籓篱,是先以婺源休宁为二也,而欲朝廷视为一体,其可得乎?
臣今所谓一以休宁为准,于本州虽有损,于朝廷则甚易从。
苟可利民,臣何爱焉!
寻常州郡得用之钱,往往从来视为己物,但知厌足其所欲,谁肯瘠己以肥人。
弊俗既成,痼疾难疗。
在州之可蠲者,既不忍决舍;
在上之当除者,亦不敢申明。
由其封闭吝啬之私,执而不通,致使周流霶霈之泽,格而不下。
臣之愚陋,他无寸长,独于公私义利之间,粗知从违取舍之决。
矧州县事同一体,财赋自合通融。
今欲稍宽县道,岂可专挠朝廷?
须先从本州除靳惜之私,又乞朝廷减无名之敛,然后凋瘵之邑,始获少苏。
臣已将十六年婺源拖下䌷绢一万七千馀匹、租折帛钱一万五千馀贯、月桩板式钱六千馀贯,应是婺源积逋,一切权行住催。
本州撙节浮费,代为收簇起纲。
惟是凿空白撰之赋,皆系上供,及总所色目额钱太重,虐害细民,既非本州所可自专,必欲朝廷特与减放。
向使无例可攀,尚欲力行陈乞,况有休宁近例,婺源事体一般,俱从朝廷明降指挥,并系监司差官讲究。
休宁既先减放,亦合例及婺源,庶几可以解倒垂之急矣。
所以条具婺源减放事件,臣今已申监司,公共保明,同衔申取指挥
怀不能已,豫此控陈,伏望圣慈采纳施行。
一、臣窃證本州起发上供绢纲,屡年以来,左帑却回数多。
臣到官之始,积下前政数目,动踰万计。
督促诸邑,昼夜不停,追逮榜笞,纷然四出。
又缘向来官吏巧行改移,虽有人户姓名,往往皆非元物。
今却而归之县,县果何策乎?
惟有重虐吾民耳。
臣每执笔行移,甚有惭色。
上下壅塞,无由疏通。
左帑严为限期,急如星火;
本州惧无可解,凛若渊冰。
臣区区愚虑,深恐今岁万匹,来岁倍之,不三五年积至数万,百姓受害,无有已时。
于是与民图新,多方晓谕,皆令加意织造,可保全纲尽收。
臣粗取信于民,民亦遵从其约。
臣又考究自来揽户之弊,其受于税户也则昂其价,及买诸机户也则损其直。
以纰疏难售之绢,乘纲运正急之时,官虽明知其奸,每每阴堕其术。
又专拣等辈,相为表里,弊倖多端,民户不堪诛求,耗用何所从出?
不过减丝缕之费,移以塞无厌之需。
由是真伪混淆,辐辏交集,名亏税户,实则亏官,无怪乎左帑之见却也。
臣痛惩此弊而一洗之。
凡揽户尽行罢去,专拣悉皆改差。
所收人户入纳之钱,仅及则例;
应于市利縻费之用,不取分毫。
常时所以多取者,盖缘无以饱众人渔猎之欲耳。
臣今既剔其蠹,复澄其源。
隶役官场之人,并支日食之费。
在官之所耗者少,在民之所利者多。
又人户岁输,全凭朱钞,即时给付,略无淹留。
微臣不敢惮劳,官吏亦知宣力。
稍有欺弊,断在不容。
民皆曰:「向也官场邀阻乞觅之弊,今皆无此患矣」。
绢虽有加于前,人自争先而纳,未尝轻用一箠,亦不妄追一人。
诸县间有过苛,本州力行禁约,遍散手榜,具述臣心,万目观瞻,岂容欺绐。
虽然,察州人之意,亦有隐忍而不敢言者。
夫使民至于不敢言,臣独不愧于心乎!
何则?
本州素不产绢,大非升、宣之比。
考诸《新安志》,国初歙绢,止重数两,其后不能尽遵此制。
然令甲所载,江东一路,税绢共重十二两。
歙州咸平二年特旨,只以十两为定,并下库务,不得退剥,每匹折七百三十一钱。
至绍兴十八年户部符:每匹估价二贯足。
乾道三年,诏以守臣纳绢扰民,镌秩罢之。
谪辞曰:「不念茧丝之阙,靡思杼轴之空」。
大哉王言,为万世法。
其后议者又奏,以为户部退剥徽绢,屡行禁戢。
深惟列圣之至意,顾岂愚臣之能知,然观加意于徽民,乃见夫周道之如砥。
盖田税既重,则物帛当轻,立法公平,所宜世守。
岂虞传流之既久,反谓宽大为不然,渐欲求详,寖非初意。
今来所纳税绢,精好委胜常年,虽图逭责于目前,安知可保于他日?
窃虑向后继之者,未必尽革两场乞取之弊,亦未必贴赔专拣日食之费,又未必按时给钞,无顷刻停留之患,而徒使徽民入纳精好之物,则作俑乃自臣始。
臣之所谓百姓隐忍而不敢言者此也。
臣因今岁夏旱,祷祈上天,有曰:「咎实在臣,民则何罪」?
臣对天而发此言,今又对朝廷而启此奏,则夫轸恤徽民,其容可缓!
伏望朝廷證咸平绍兴乾道节次宽恤指挥,每匹只以十两为定。
仍證旧例,行下库藏,如及上项两数,特免退剥。
退剥既免,则全纲尽纳,异时既无却回之患,徽民遂有苏醒之期。
祖宗旧风,今日复见,顾不休哉!
且臣之所请者,十两之例、退剥之禁,皆圣旨也。
旨由朝廷而颁,顾可由朝廷而废乎?
况臣非为己计,乃为后图。
若今年所起绢纲多是臣手自拣,委可堪充入纳,断无退剥之虞。
万一有之,皆系佳物,民将乐受,又何患焉?
欲望圣慈察臣出于公心,径下所属检举,非但使徽民无穷之赐,亦见朝廷取法祖宗、爱养基本之厚意。
若朝廷更欲审订,即乞行下本路监司,令取索《新安志》及节次指挥,保明申奏施行。
一、臣闻常平义仓之储,所以备凶荒也。
平居为有用之备,则临事无缺用之忧。
今乃不然,有储蓄之名,无储蓄之实。
岁在己卯赘贰霅川,本州常平义仓正隶本厅掌管,阅视簿籍,米才数百斛,钱才数百缗而已。
臣为之大骇。
一州仓储,民命所系,空竭如此,缓急奈何?
及夷考其故,乃知本州秋苗岁入止盈五万,正苗既已甚少,义仓自应不多,其常平坊场等钱,率以败阙为说。
艰于催促,所入微矣,而支用何其夥也。
若胥吏,若军兵,若散从,直月廪之数,取诸常平
使其尽出于公,固未甚害,其间托名差使,辄敢旁缘兑支。
倅厅自开倖门,州郡亦复援例,其馀官属,皆有干求。
由是纷然,不胜其众。
蓄积本无几也,滥费其可堪乎?
臣既知其弊,遂绝其根,率之以身,一毫无妄,上而州郡,下而同官,尽裁以公,靡容私请。
日积月累,所蓄渐丰。
始焉仅四百缗,今也乃踰万数,几三十倍于前矣。
秩满之日,上之仓司,故案可覆也。
臣因此思之,使天下诸郡迟之一两岁之久,皆有三十倍之多,何积贮之足忧,何水旱之足虑?
但今之居官者,苟求塞责,不务恤民。
常平使者,岁岁差官;
州县寮属,时时覆覈。
或以虚为实,或指东为西,上下交欺,莫此为甚,安在其为储蓄之实乎?
臣试郡来此,首以是为先。
但本州土瘠民贫,赋烦役重,每遇冬春之际,或逢霖雨之馀,谷价稍增,民食稍缺,则官开仓廪,亟济贫民,盖不待凶年饥岁、流离饿莩然后为济粜之举也。
故民之所以望于官者甚重,而官之所以塞其望者甚难。
万口嗷嗷,日冀发廪。
犹赖常平之外,又有平粜一仓,主于漕台,隶于本郡,每欲告急,即行飞申。
臣到任以来,请之屡矣。
今岁无梅潦,民户多以旱闻,其所望于官司,尤非平日之比也。
略计六邑之内,婺源祁门黟县雨颇沾足,民皆欢呼。
,若休宁,若绩溪仲秋以后,始获甘霖,早禾已不及时,中晚庶几可望。
臣之愚衷,谓除得熟县分外,其旱歉诸乡,若不亟拯困穷,将见立填沟壑
为民父母,当若之何?
所合将常平义仓储蓄之米,多行赈粜,民方倒垂,庶可宽释。
本州痛节浮费,趱促赢馀,选委官寮,置局收掌
两浙丰稔之邦,收籴以偿元数。
官无所耗而民得所利。
直至来春,可以接食,且散且补,循环不穷,信乎两全之策矣。
若目击民饥,积而不散,岂不大失置仓之本意?
若轻于捐廪,知散而不知补,又何以为国家异时之永图?
臣粗知体国之心,行爱民之政,既申给散之请,必为可补之图,非敢徒事空言而已也。
若夫轻关市之征,宽租赋之入,权劝分之宜,凡可以救荒者,臣皆勉而为之。
惟夫常平一事,非臣之所得专,所乞从朝廷行下转运、常平两司,勿拘常程,多命济粜。
下可以副一州徯望之意,上可以广圣朝矜恤之仁。
伏惟睿慈果断而亟行之,不胜大幸。
一、臣證得本州僻处万山之间,最畏水旱。
晴稍久,则农田已忧枯槁;
雨稍多,则山水便见横流。
里谚云:「三日天晴来报旱,一声雷发便撑船」。
言其易盈易涸之甚也。
故此州农田多藉水利,因溪堰水者谓之堨,凿田蓄水者谓之塘,兴工虽难,为利则广,修治不辍,灌溉甚多。
弥望数百顷之禾,惟资一塘堨之泽。
臣尝询之长老,一一具能言之。
奈何计近而忘久者,乃人之常情;
趋省而惮费者,亦民之通患。
本州地少下湿,满目皆是高田。
访闻旧年,尝忧夏旱。
偶值数载之内,率多霖潦之时,小民玩习目前,以为岁岁如此,不思及时潴水,专望雨降自天。
彼岂不知天时之难必哉,盖修筑塘堨,为费不赀。
徽民素贫,惜钱如命,苟可侥倖得省,遽谓卒岁无忧,其愚亦甚矣。
臣因今年季夏雨泽愆期,日夜祷祠,靡所不至,痛心疾首,无地自容。
因思水利有储,何至煎熬若是?
虽然,水利之废,罪不专在民也。
向来官司施行,以塘堨为大事,上而常平使者提其要,下而州县佐令任其详。
每遇农隙之时,举行检视之令。
县具图籍,来上于州
命官僚躬行阡陌,建土埄牌,以为标识。
集大小保,以定户名。
某堨兴修,某塘湮塞,众目共见,不可厚诬。
然后因其废兴,稍加惩劝。
官既以是为急,民亦孰敢弗勤?
数年以来,恬不加察,问其主名,则含糊难考,按其故籍,则散漫罕存。
苟且如斯,可为太息。
然而坠典未久,旧例可寻,欲乞朝廷下之仓司仓司下之郡佐,时时督促,处处举行。
若县道视为常程,保甲不加检举,别委官属察探以闻。
慢令之人,必罚无赦。
如此,则水利常足,农田无虞。
抑臣又尝以所闻,质之乡俗,皆言堨不可增,塘尚可益。
但开塘费重,难以责民,莫若刷在官之田,或买民家之产,多兴陂塘之利,用济无力之家,官吏为之防闲,岁时加之浚治,或遇旱涸,放令流通,诚大惠也。
臣偶阅故牍,见曩年绩溪知县王楠,买田一百五十馀亩,开塘六十八所。
夫县尚能为,何以州反不能为乎?
伏望朝廷采臣所奏,行下本路常平司,尽刷没官田产,以充开塘之用。
臣亦当节缩浮费,以助兴修之工。
后人继之,有志民事,又将陆续,必可有成。
于朝廷无分毫费用之忧,于民间有世世无穷之利,顾不韪欤?
惟圣慈开纳,幸甚。
一、臣窃證本州从来多有火灾,虽间出于意虑之所不及,然由人事有所未尽。
臣自到官以来,首以是为急务,严保甲图籍,则择防虞官正副八人,皆乡之所推重者总之。
修四隅火备,则官多置器用,且令各自为备,而日命兵隅官察之。
置潜火军卒,则籍定姓名,每旬番上,且给官钱犒之。
凡此特琐琐常行者耳。
惟是依山为郡,号为产木之乡,未闻邃宇高堂,尽是竹篱茅舍,融风一扇,煨烬无馀。
虽屡挻灾,莫知改辙。
臣曲加晓譬,幸其乐从。
然虑贫弱之徒,不堪营造之费,官给钱本,鸠集陶工,开其借贷之门,宽其责偿之限。
今则栋甍相接,气象一新,似可弥患于未形,岂徒救灾于已著。
虽然,犹未也,有所谓至大至急之务,众人皆以为不可缓者,惟鱼梁乎?
此梁面挹紫阳山,阴阳家曰:「山之在前者,既有崔嵬崒嵂之势;
则水之映山者,当有渊渟演迤之形。
清辉相含,则郁攸退避」。
虽一家之学,不足深泥,然五行之理,亦信有之。
向来草创之初,未遑经久之虑。
捍以栅木,壅以囊沙,偶值久晴,犹云可也,霖雨暴涨,声吼如雷,溪流激湍,势疾如箭,则荡然一空矣。
臣去岁捐金钱,因旧址重加修葺,颇胜曩时,绿波接天,澄然无际。
使常如此,宁非大利!
但堤防不固,水势易陵,终非永永之计。
臣愚以为若欲久而勿坏,莫若以石为之。
夫石之胜于木也,人人共晓,特不肯为耳。
一二年来,有官守者,率多苟且。
卷官帑以资私藏,累千万而未厌,为公家而作好事,拔一毛亦不为,岂但石梁一事哉!
臣鄙陋不善生财,粗知节用,今来痛减浮费,趱到钱一万五千缗,见今计度工役,凿山取石,俟冬间水落之后,方可渐次举行。
难者曰:「岁非丰稔,小民嗷嗷,冬春之交,正宜赈恤,奈何兴此役以困民」?
臣应之曰:「是乃所以救民也。
独不观范仲淹之治杭乎?
皇祐间,吴中大饥,殍殣枕路。
仲淹以为歉岁工价至贱,乃令佛庐兴土木之役,又新仓廒吏舍,民之仰食于公私者,日数万人。
监司劾之,仲淹自陈兴造之由,正欲发有馀之财,以惠贫者。
荒政之施,莫此为大。
是岁,两浙惟杭民无一流徙。
前辈讲之熟矣。
今及小歉之时,兴石梁之役,既可以济贫民于目前,又可以贻利泽于悠久,诚一举而两得也,又何惮而不为乎」?
伏乞圣慈,允臣所奏施行。
论会子劄子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三二、《蒙斋集》卷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七三
臣仰惟圣上宵旰勤政,尤以会子极弊为忧。
庙堂大臣鉴前事之误,悉意经画。
自去岁遣官置局,随所在州军,任责撩纸。
今端绪已见,岂容轻易施行,而至于再误乎?
前此朝廷措置会子,其说屡变矣,然每变每失,而迄无成效,何若下朴实工夫,庶无屡变之悔。
朝廷因会子给降黄榜亦屡矣,然榜愈多人愈玩,何若勿复纷纷出令,庶可以消玩侮之心。
大抵朝廷行事,患在事未举而人先疑。
近者因有更张之说,犹未见诸施行,而中外之人,已自惶惑。
两月之间,物价骤增,会价顿削,城市荒索,气象萧条。
臣区区愚虑,以为在我工夫,须是靠实。
纵无全利之策,然亦利多害少。
较之变法易令,乍行乍改、徒启人心之疑畏者,盖不侔矣。
臣请先将白劄子所言,一一别白言之,然后臣之所谓靠实工夫者,乃可得而毕陈焉。
目今十六、十七两界会子五十千万,数日夥,价日低,其术可谓穷矣。
救弊之策,幸有十八界新会一著,又幸有已撩到纸数,此正运转斡旋之机,四方人心,倾耳以听。
若善用之,犹可以救弊;
若不善用之,则适所以滋弊。
今白劄子,遽欲以十八界会子,旋印旋支,其说谓一新之直,可当旧之五六,故欲停旧造新。
然新者当造,而不当遽用,机括所系,殆不可轻。
白劄子之说,盖谓不贵重新会,则无以扶持旧会,故欲暗收旧会而旋出新会
旧因新而价增,新因旧而价定,其思虑亦甚劳,剖析亦甚明,奈何事理之未尽然也。
盖十八界之未出也,则天下之人,所仰望朝廷之区处者,惟两界旧会耳。
十八界之既出也,则新旧三界,杂然并行,而区处愈费力矣。
据白劄子,虽云以新会照时价买旧会而暗毁之,然当此用度窘迫,既曰不必顿造新会,则安能每月以三分之一而买旧会?
必致三界并行,愈多愈贱。
此事理之当审者一也。
见钱会子,子母相权。
白劄子云不必措置见钱,又云宜使都城会价与城外相等,意欲以重楮轻钱之术神之,而人心实未易愚,终有轻楮重钱之心。
官司虽严刑重罚,勒令新会从官价,旧会从民价,然三界并行,民听易惑,新旧会之价不一,新必为旧所牵而倒。
用于军则军以此售之民,必欲作官陌行用,民或不受,必致交争;
用于民则甲信乙疑,官司强以官陌,必致商旅不通,店肆停闭。
此事理之当审者二也。
向无新会,则兵券请给,与之以旧会,彼自无辞。
今既旋旋颁行新会,万一群起愿得新会,而不欲旧会,朝廷于新会既未尝有蓄积,外而三总所,内而版曹,设或告急,其将何以应之?
此事理之当审者三也。
目今旧会散在民间者,为数五十千万。
就如白劄子所云,三总所岁支见钱,不过二百万贯,姑即其言为诸州入纳见钱之数,且以见钱一贯,纽时价折纳旧会,不过一千万贯而已。
假使朝廷果能尽将上件一千万贯截凿,则所销旧会,未及五十分之一。
白劄子虽言许民间应干税赋,尽将旧会照时价入纳,及其他官钱收纳解发,并许用旧会搪折,然入纳解发之数有限,又未免随收随支,果何足以消此四十九千万之数?
深恐旧会必且益贱,物价必将愈贵。
此事理之当审者四也。
方民间初纳夏税折帛钱,照时价纽算旧会之时,则旧会之价自必略增。
及至州郡以旧会发解到三总所户部之时,则旧会之价必大减,何者?
盖因白劄子明言,欲待年岁间税赋,径令用新会入纳,此声一播,则旧会之价骤削也固宜。
白劄子乃谓,诸军所请一半之钱,纽支旧会,不知三总所户部,将依民间入纳时价,折支以给兵券耶?
抑将别有一项会子准备贴赔,以给兵券耶?
不贴赔则诸军岂无諠哗之忧,贴赔则三总所户部宁无不继之虑?
此事理之当审者五也。
总所户部岁支见钱,白劄子指拟于朝廷桩积钱内支拨。
照得端平初年,因换会子,遂出累朝所积金银,弃之轻于泥沙,至今帑藏枵虚,言之可为哀痛。
仅有升、润所积见镪六七百万,及行都所积见镪三四百万,视为根本。
若又扫而空之,犯端平之大失,岂不重可惜哉!
况桩积之钱,其数有限,三总所若不愿得桩积有限之钱,自愿依旧钱会中半,朝廷纵欲强总所之听命,而总所以军情有请于朝廷,辗转纷纭,恐终不能夺总所之说。
此事理之当审者六也。
总所饷诸军及殿、步两司,合支见钱。
白劄子既指射于桩积钱内支拨,诸州厢、禁军春冬衣赐,系是见钱,不知从何处得见钱以给之?
白劄子虽令于诸郡,且以桩管见钱兑与军人,却以所兑之会依旧桩管,初无折阅。
殊不思诸郡之有见钱者能几?
纵有见钱,使之以实钱而博虚会,会价不及官陌,安得不谓之折阅?
白劄子又云:「无虑军人不愿受会。
盖今来朝廷既许以纯会纳税,民间必皆出钱以买会。
军人执券于市,便以易钱,何不乐之有」?
详味此言,亦可见期望新会之意甚切,但谈河止渴,何救目前?
入纳纯会之害先见,而随手便可易钱之效难必,此事理之当审者七也。
今朝廷尚欠诸阃及总所科拨钱不下一千数百馀万,况诸阃、三总所薄历见管,不无旧会。
自新指挥既颁之后,不知便当如入纳之例,照时价每贯作五贯折支耶?
抑每贯自作一贯行使耶?
若每贯作五贯折支,则在官之数,未免平白折陷;
若每贯作一贯行使,则在上之令,自行背驰。
此事理之当审者八也。
白劄子云:「诸郡应干税赋一半见钱,并许折纳纯会。
如用十六、十七界旧会,则照各处民价。
如用十八界新会,则照官价」。
新会之价既定,钱即会也,会钱也,所以斩然罢一半见钱,而纯用会,臣窃惑焉。
新会作七百七十陌行使,姑以意逆之耳,非已有此实事也。
万一黄榜颁行之后,新会果为旧会牵倒,不作七百七十陌行使,朝廷业已弃见钱而重新会,军民却恐轻新会而愿见钱,纲解既无见钱,不知从何趣辨?
白劄子云:「税赋许用全会,则无会者必皆蓄会而舍钱,而会价为之顿重」。
此言似亦近情,然臣则以为人情亦不尽然也。
吾意其舍钱而民于钱终不肯舍,吾意其蓄会而民于会终不肯蓄。
终不肯舍,则钱不得不重;
终不肯蓄,则会不得不轻。
此事理之当审者九也。
会子立界分,立年限,其法始于蜀中。
当换界时,差内外两场官吏辨验真伪,互相考覈,方与交收。
外场辨验到一贯伪会,追赏至七十贯;
内场辨验到一贯伪会,所追赏钱视外场又倍之。
凡赏钱皆置历拘榷,专以激犒官吏,断断不敢侵移他用。
民间知将来换会之时,伪会必不逃两场辨验,自然伪会不至通行。
今白劄子乃欲新会不立界限,是盖未知立法防奸之深意,彼伪会何其幸耶!
又谓间有年深损坏,许民间用此入纳,诸郡用此解发,朝廷自从而暗毁之。
夫一片之楮,久而损坏,此乃必然之理。
下相示,贵于明白洞达。
使其不毁,何名为毁?
毁则当明,何名为暗?
端平所行,正缘有截凿之名,无截凿之实,徒滋民之疑惑,非所以昭大信于天下。
此事理之当审者十也。
臣既以十条疏列于右,若夫区处之策,亦非有新奇惊人之论。
大抵成大事者,不可为烦碎之举;
致大利者,必当有坚忍之谋。
立定规模,善用新撩之纸,为一顿换易之计,则庶乎其可矣。
臣请索言之。
厥今民间,皆知朝廷纽旧会之陌,换易新会,大率以五旧易一新。
旧会计五十千万,必得十千万新会,则旧会可以尽易。
今诸州撩到新会纸已及二千六百万,尚欠七千馀万。
以一岁计之,每州撩一千万,合七州,则来年之夏,可及十千万之数。
但日印旧会,自目下积至来夏,又增十千万,通计旧会六十千万矣。
若然,则以六旧易一新可也。
而臣则谓约其大数,或者五旧自足以易一新。
何者?
湖南江西等处,旧会价极低;
京城京口等处,旧会价稍高。
稍高处,一新虽不可得五旧,然极低处,一新又不止得五旧。
合诸郡而论,价稍高仅一二处,价极低乃遍天下。
绝长补短,通而计之,则十千万会,略亦足用。
今其要,惟在作急办纸而已。
虽曰都司提纲,诸郡协力,然更须磨厉精神,申严号令。
能以国事为意而奉行如期者,旌以厚赏;
不以国事为怀而慢令不虔者,加以重罚。
赏罚既明,官吏竞劝,则纸必办集矣。
办纸固不可缓,印造尤所当急。
旧会日印,以应支遣。
今既未可遽然住造,新楮十千万之数,尤当作急措置,并力趱趣,务在速办。
然后一朝尽行换易,举五六十千万之旧会,悉易以十千万之新会
工夫靠实,效验可立致矣。
白劄子所言,三界会价,混杂并用,旧会一价也,新会又一价也。
价既二三,则新会之价为旧会所牵,恐不可以守七百七十陌之数。
若从臣之言,一顿换易,自来夏以后,更无旧会一券行于世间,独有一色新会,则民间自然贵重,安得不尽从官陌乎?
此非独臣之说也,白劄子固云:「顿造新会,其说径捷,但事力有所不逮」。
又云:「纵使极力为之,亦须二三年可办」。
是初不以顿造新会为非,特忧其课效稍迟耳。
然如白劄子所献之说,亦云:「行之三四年间,则旧会可以尽毁」。
是亦非责目前之效也。
今臣采取白劄子不欲速之说,而行之于顿造新会,恐未为失理。
臣每见前此朝廷行事,往往独运自私,而无博尽下情之心,轻易多误,而无审计谨重之意。
今陛下洞然与天下为公,定而后发,发而必中,此岂非忧深虑远之至者哉!
臣区区管见,愿陛下力持四戒;
一曰戒新旧三界并用,二曰戒轻变钱会中半,三曰戒空竭升润桩积,四曰戒新会不立界限。
此四戒者,决不可犯。
若夫臣之愚说,则更乞陛下断以圣意,与二三大臣熟究而审图之,务在简而易知,要而易行,勿以来夏为赊,勿以顿造为惮,爱惜寸阴,力救积弊,实天下生灵幸甚。
〔贴黄〕臣窃详白劄子所陈,不欲明换而欲暗销者,盖恐一新易五旧,非民所乐,故只令纽价输赋,神而化之耳。
意非不善也,然日来物值翔踊,正缘旧会数多之故,民方苦之。
如能五分销取其四,使新会顿复官陌,则凡物十千之价者,只两千可得。
米石绢匹,色色如之,岂非众所愿欲,虑其不乐者过也。
况既以时值准会而输赋,民间折阅,与以一易五则同,虽避其名,民不可愚也。
与其暗销,恐不若明白收换之为愈。
又照得绍兴间四川钱引价低,固尝以一易四,人无异论,亦非今日创行。
伏乞睿照。
〔又贴黄〕臣又窃思,撩纸一事,须使朝廷州郡,通为一体。
所有给降本钱,应期发下,勿复稽迟,庶几收买楮皮,不至阙乏。
又其间有以楮皮不足来告者,须当体恤此意,使有馀、不足,彼此通济
如印造旧会之纸,曩时责办于徽、严等处者,尤当从长区处,使新会时无相妨,不致受害偏重。
如此,则朝廷得以责成,州郡无以藉口。
兼印造新会,屋宇器具,虽已素备,其当时所放散造会工匠,并宜尽行拘上,廪给加厚,勿惮小费,务在集事。
此专在都司主张维持之耳。
伏乞睿照。
辞免吏部侍郎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三三、《蒙斋集》卷一○
凤掖之纶,拜恩踰月;
典鹖冠之选,锡命自天。
宠数骈蕃,懦衷危惕。
伏念臣材非适用,学不通方。
亲逢愿治之朝,冒处代言之地。
振居易之职,宁顾己私;
□□□□□,欲扶国论。
自分莫逃于鈇钺,敢期擢贰于铨衡
有益于君则为,初无觊望;
不得其职则去,难冒宠荣。
伏望陛下怜臣老病之侵寻,察臣衷忱之恳恻,亟收误渥,改畀时髦。
毋令得罪于舆言,庶可少安于愚分。
赵庶可秩满言归序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三四、《蒙斋集》卷一一
用舍难全,通介难兼,其来尚矣。
喜动一于用,喜静一于舍,徇己一于介,徇人一于通,孰有可用可舍、能介能通者乎?
稽山赵君庶可,锐意职掌,用矣;
语及出处,愀然有欲舍之色,确守界限,介矣。
稽诸舆论,翕然有通才之称,世人能如庶可者盖寡。
虽然,事会方来,舍不必言也;
才如庶可,通又奚足道哉!
姑置之,敢问知之如何?
其用世乎?
其为世用乎?
若曰为世用,则庶可犹夫人耳。
吾期庶可用世,而庶可未肯以用世自期,吾惑焉。
又问介也如何,其无所往而不介乎?
抑有时而介乎?
若曰有时而介,则未为难能也。
吾期庶可以无所往而不介,庶可其果听吾言否乎?
余每怀此而未吐,庶可告别,余适抱病杜门,未有见日,此而不吐,是终不吐也,则于庶可乎有负,故卒吐之。
夫有用、有舍、有介、有通,人自为此名耳,道固无是也。
果得道矣,溥博渊泉而时出之,岂有用舍通介之迹哉?
凡涉用舍通介之迹,皆较计安排而为之者也,去道远矣。
吾将进庶可于道,尽捐世俗之见,而卓然有志于古。
忘爵禄乃能用世,忘宫室妻妾所识穷乏,乃能用世,忘身乃能用世。
必如是,则可以言用矣。
《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
夫子又发明之曰:「介如石焉,宁用终日,断可识矣」。
果能是,将无所往而不介,又岂独为目前硁硁小丈夫之为哉!
一节之廉,是一节而已也;
一事之敏,是一事而已也。
道若大路,坦然正直,六通四辟,无有拘阂。
然则求道有方乎?
曰:「有」。
其方若何?
曰:「在明心」。
请以是勉庶可
江东谒诸庙祝文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四三、《蒙斋集》卷一七
国之所恃者民,民之所恃者神。
事神治民,吏之职也。
某将指此来,深惟一道司臬,责重任难,凛凛焉思所以称厥职。
公清以为本,勤敏以行之,此心无愧无怍,则庶可以事神治民矣。
祗谒之初,矢心以告。
山房 南宋 · 陈允平
五言律诗 押灰韵
轩窗四面开,风送海云来。
一阵催花雨,数声惊蛰雷。
蜗涎明石凳,蚁阵绕山台
此际衣偏湿,熏笼著麝煤。
赵山台寄诗集 南宋 · 许棐
七言绝句 押灰韵
海雁叫将秋色去,山台钞寄好诗来。
菊花过了梅花未,自有花从笔底开。
再用前韵呈元煇二首 其二 宋末元初 · 方回
五言律诗 押灰韵
天寒鸲鹆来,望雪上山台
发少不重漆,眼昏犹识
榨槽呼旋制,窑盎买连催。
新许民间酿,樽应日日开。
门生崔判书崇谦携酒来 其一 元末明初 · 李穑
五言律诗 押灰韵 出处:牧隐诗藁卷之三十
仲冬寒已甚,朝日上山台
座主隐几卧,门生携酒来。
风云开盛朝,天地育英材。
一醉诚非易,从今更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