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举张守约劄子 北宋 · 文彦博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六、《文潞公文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切见东上閤门使、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张守约,累经陕西任使,熟知边事,深晓兵政。但以忠勤孤直,进身不茍,今虽年过七十,精力甚强,而官止横行使额。欲望朝廷察其人材履历,特赐擢充正任,以奖久劳。
乞定差管军臣僚劄子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二、《栾城集》卷四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九、《宋名臣奏议》卷六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见管军臣僚见阙三人,顷者窃闻大臣议除张利一、张守约。陛下以谓二人皆资任浅下,用之则为躐等;又张利一,张耆之子,而得一、诚一之兄,故不可用。特出圣意,欲用王文郁、姚兕。大臣既退,辄寝文郁、兕,而进拟利一、守约。右丞许将既随众签书进拟,而复奏论其不便。因此进拟文字,为圣旨所却。经今一月有馀,废不复议。臣窃以祖宗故事,凡有管军皆以资任先后相压,未尝轻有移易。自非战守功效尤异,岂可超授?今利一、守约资浅才下,别无出众劳效,而利一家世又如圣旨所谕。大臣力行己意,力欲进拟,其为不便,不言可见。许将既知其失,自合与众人公议,止其进拟。今乃外同签书,内行论奏,反覆之状,殊非大臣之体。由此互相疑阻,遂使差除之政废不时举。以臣愚见,实恐自此专擅之迹与窥伺之风,交行于上,浸淫不止,皆非朝廷之福也。况自祖宗以来,以管军八人总领中外师旅,内以弹压貔虎,外以威服夷夏,职任至重,岂以大臣商量未得如意,阙而不补?臣欲乞指挥以本朝故事,参近日圣旨,茍非边功尤著,众所推服,罪恶显白,世所共弃,且当循守资格,速加除授,以允公议。取进止。
〔贴黄〕访闻张利一任定州总管日,曾入教场巡教,以不得军情,诸军并不唱喏。因此移真定总管。据此事状,实亦难令管军。
执政大臣务为倾夺奏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二○
臣窃谓执政大臣,所以代天理物,范仪百辟,陛下选于群臣,特举一二人而用之,其任可谓重矣。臣窃见近日管军阙人,诸执政共议,欲度越资级,用张守约、张利一。此二人者,才品俱下,其实不允公议。陛下一见,知其不可,而右丞许将即于帘前自破本议。诸人退而进拟,虽涉专恣,而将阴入劄子,意怀倾夺,外议沸腾,以为大臣相倾,顷所未有。昔公孙宏与汲黯同议奏事,及至上前,即背其说。令狐峘阴受杨炎请求而公奏其事,或为清议所鄙,或为朝廷明主所黜。臣知其渐不可长,即行论奏。曾未几日,后闻枢密副使韩忠彦欲取中书旧断官员犯罪公案事干边防军政者,枢密院取旨,诸执政俱无异论,各已签书,被旨行下。而中书侍郎傅尧俞徐自言,初不预议,为众所欺,求付有司推治,与忠彦更相论列。谨按祖宗故事,文武官断狱一出中书,取归密院,盖本院官吏欲分夺中书重权,实为侵官。然已经签书,徐知不便,以见欺自解,若其他军国机务有无得失,皆以此为辞,岂不误国?臣窃见陛下以至仁至公临御天下,虽海隅苍生罔不知化,而执政大臣务为倾夺纷争,无复礼义,何以朝夕相规?其馀诸人目睹其非,皆以事相牵制,不能纠正。若非陛下特辨此两事曲直,使知所惮畏,此风浸淫,朝廷何赖焉?臣官在执法,知而不言,臣亦有罪。惟陛下特赐裁断。
令刘昌祚赴高遵裕麾下御批(元丰四年九月)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九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一六、《宋会要辑稿》兵八之二五(第七册第六八九九页)
泾原兵力不逮他路,边面广阔,近累据刘昌祚奏请,多不中理,虑难当一道帅领。况泾原已隶高遵裕节制,自合首尾相应,以图万全。其令知环州张守约往代昌祚,令昌祚赴遵裕麾下。
分析张守约畏怯事御批(元丰五年六月辛亥)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二七
张守约累称探得近边贼马屯聚,今来出界,带领军马不少,其所斩获不多,便称今已小捷引回,显是过为大言,中实畏怯,不切前去掩戮。方当盛暑,虚有烦扰,可令分析以闻。
责罚张免等诏(元丰五年十一月辛巳)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三一
皇城使张免、如京副使石温其、内殿崇班赵潜各追五官。文思使高政、文思副使乐进各追四官。供备库副使潘定、刘青各追三官。皇城使桑湜、供备库使任端、内殿崇班閤门祗候宋球各追两官。皇城使沂州团练使李祥、左骐骥使閤门通事舍人孙咸宁、左藏库使杨进、内殿崇班閤门祗候孙文各追一官。东上閤门使狄咏、西上閤门使张守约、皇城使昌州刺史带御器械梁从吉各降一官。
文安郡夫人房氏墓志铭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攻愧集》卷一○九
夫人姓房氏,讳妙光,其先显于唐。广明中扈䟆西狩,因家于成都之华阳。曾祖审能,赠朝请郎,妣安人宇文氏。祖希参,朝散郎,赠通议大夫,妣硕人张氏、杜氏。父永,朝奉大夫、通判嘉州,妣宜人张氏。夫人性明悟,在群儿中独若成人。少长事亲,知色难之义,不但长于女工也。宇文氏世有姻好,嘉州先以次女归直龙图阁时中之子银青公师说,又以第四女继室,是为夫人。夫人之姑,姑也,未几即世,执丧哀慕,扶护以归,又谨视龙图次舍食饮之宜。已而治阃内,奉烝尝,一如姑无恙时,以宽龙图悼亡之悲。银青为潼川漕幕,夫人年才过笄,恪守家法,食不重肉,而丰宾客之奉。夫子尽职不苟,退则耽书,一不以事物自婴,内助之力也。尝侍龙图疾,奉药饵甚谨。少间,曰:「吾妇孝敬,他日愿汝子妇如此」。银青事兄如父,夫人待长姒如姑,百口无间言。银青卒于潼川仓司,夫人三十有二,诸子皆幼,送终治葬,无一不尽。自后专意教子,昼夜不怠。又举银青学行以为法,故诸子益自刻苦,相继预荐,季子绍节遂登淳熙十四年进士第。银青之兄赴合州,夫人领诸子留里舍,教愈力,用愈俭。岁入之馀,悉储以听,一毫不自私。合州晚岁閒适,夫人与其姒分月主家务,或客至纷沓,供酒肴无倦色,伯与姒皆敬叹之。姒既寡居,相好益笃。事无大小,未尝先可否,至不敢专席而坐,若非辈行然,二十年如一日,亲党皆以为不可及。姒止中寿,四女未行,悲恤抚摩,不啻己出,俱使之得所归。长子绍猷得官成都,张宜人年高,喜于便亲,即听迎侍。一二日必归母侧,曲尽孝养。宜人及见外孙以次授室,相继出仕,谓夫人曰:「汝父与舅皆称汝孝,盛年守志,不以悲哀乱所守,固知其有今日矣」。送子之官,戒饬尤备。引隽不疑之母之语及谈上世官业以勉之,且俾廉勤首公,无躁进,无诡随,不以驰骛宠禄为急也。肃悯公靖康奉使,结约举义,谋泄遭变,尽室死之。龙图命银青以绍节继伯祖为孙。甫冠,夫人即遣诣行在所,以其事本末请于朝。留十寒暑,每以书戒其尽力,毋念我。事既昭明,恤典优渥,乃俾追丧,略无嫌忌,人尤以为难。平生动中准绳,高见绝识,有士大夫所不逮。然语笑不妄发,未尝以所长自为表襮。赒人之急,如恐弗及。故奁衣襦久而如新,视世之纷华荣耀一无所累其中者。淳熙九年六月十八日卒,享年五十有九。明年十一月甲子,祔于银青之墓。子、女、孙、曾,悉在银青志中。呜呼!夫人在家为贤女,既嫁为孝妇,妻道母道又皆兼尽,可以为闺门之规范矣,是宜铭。铭曰:
彤管不作,傅姆无教。孰能闺门,惟敬惟孝。猗欤夫人,谨于三从。事姒如姑,又笃其终。义方尤严,绳绳孙子。庆必有馀,川至云委。典刑如存,是为壸彝。凡此妇道,百世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