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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传序元符二年正月 北宋 · 程颐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五、《河南程氏文集》卷八、《伊川易传》卷首、《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五一、《皇朝文鉴》卷九○、《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七 创作地点:重庆市市辖区涪陵区
《易》,变易也,随时变易以从道也。
其为书也,广大悉备,将以顺性命之理,通幽明之故,尽事物之情,而示开物成务之道也。
圣人之忧患后世,可谓至矣。
去古虽远,遗经尚存。
然而前儒失意以传言,后学诵言而忘味,自秦而下,盖无传矣。
予生千载之后,悼斯文之湮晦,将俾后人沿流而求源,此《传》所以作也。
《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
吉凶消长之理,进退存亡之道,备于辞。
推辞考卦,可以知变,象与占在其中矣。
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
得于辞,不达其意者有矣,未有不得于辞而能通其意者也。
至微者理也,至著者象也。
体用一源,显微无间,观会通以行其典礼,则辞无所不备。
故善学者,求言必自近。
易于近者,非知言者也。
予所传者辞也,由辞以得意,则在乎人焉。
宋元符二年己卯正月庚申河南程颐正叔谨序。
吕大临中书(此书其全不可复见,今只据吕氏所录到者编之。)1086年 北宋 · 程颐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四、《河南程氏文集》卷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大临云:中者道之所由出。
先生曰:中者道之所由出,此语有病。
大临云:谓中者道之所由出,此语有病,已悉所谕。
但论其所同,不容更有二名;
别而言之,亦不可混为一事。
如所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又曰「中者天下之大本,和者天下之达道」,则性与道,大本与达道,岂有二乎?
先生曰:中即道也。
若谓道出于中,则道在中外,别为一物矣。
所谓「论其所同,不容更有二名,别而言之,亦不可混为一事」,此语固无病。
若谓性与道,大本与达道,可混而为一,即未安。
在天曰命,在人曰性,循性曰道。
性也,命也,道也,各有所当。
大本言其体,达道言其用,体用自殊,安得不为二乎?
大临云:既云「率性之谓道」,则循性而行莫非道。
此非性中别有道也,中即性也。
在天为命,在人为性,由中而出者莫非道,所以言道之所由出也,与「率性之谓道」之义同,亦非道中别有中也。
先生曰:「中即性也」,此语极未安。
中也者,所以状性之体段(若谓性有体段亦不可,姑假此以明彼。)
如称天圆地方,遂谓方圆即天地,可乎?
方圆既不可谓之天地,则万物决非方圆之所出。
如中既不可谓之性,则道何从称出于中?
盖中之为义,无过不及而立名。
若只以中为性,则中与性不合,与「率性之谓道」其义自异。
性道不可合一而言。
中止可言体,而不可与性同德
又曰:观此义,谓不可与性同德,字亦未安。
子居对以中者性之德,却为近之。
又曰:不偏之谓中。
道无不中,故以中形道。
若谓道出于中,则天圆地方,谓方圆者天地所自出,可乎?
大临云:不倚之谓中,不杂之谓和。
先生曰:不倚之谓中,甚善(语犹未莹。)
不杂之谓和,未当。
大临云:喜怒哀乐之未发,则赤子之心。
当其未发,此心至虚,无所偏倚,故谓之中。
以此心应万物之变,无往而非中矣。
孟子曰:「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
此心度物,所以甚于权衡之审者,正以至虚无所偏倚故也。
有一物存乎其閒,则轻重长短皆失其中矣,又安得如权如度乎?
故大人不失其赤子之心,乃所谓允执其中也。
大临始者有见于此,便指此心名为中,故前言中者道之所由出也。
今细思之,乃命名未当尔。
此心之状,可以言中,未可便指此心名之曰中。
所谓以中形道,正此意也。
「率性之谓道」者,循性而行,无往而非理义也。
以此心应万事之变,亦无往而非理义也。
皆非指道体而言也。
若论道体,又安可言由中而出乎?
先生曰: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
赤子之心,发而未远于中,若便谓之中,是不识大本也。
大临云:圣人智周万物,赤子全未有知,其心固有不同矣。
然推孟子所云,岂非止取纯一无伪,可与圣人同乎?
非谓无毫发之异也。
大临前日所云,亦取诸此而已。
此义,大临昔者既闻先生君子之教,反求诸己,若有所自得,参之前言往行,将无所不合。
由是而之焉,似得其所安,以是自信不疑,拳拳服膺,不敢失坠。
今承教,乃云已失大本,茫然不知所向。
窃恐辞命不明,言不逮意,致高明或未深喻,辄露所见,求益左右。
卒为赐教,指其迷谬,幸甚。
圣人之学,以中为大本。
虽尧、舜相授以天下,亦云「允执其中」。
中者,无过不及之谓也。
何所准则而知过不及乎?
求之此心而已。
此心之动,出入无时,何从而守之乎?
求之于喜怒哀乐未发之际而已。
当是时也,此心即赤子之心(纯一无伪。),即天地之心(神明不测。),即孔子之「绝四(四者有一物存乎其间,则不得其中。)」,即孟子所谓「物皆然,心为甚(心无偏倚,则至明至平,其察物甚于权度之审。)」,即《易》所谓「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此心所发,纯是义理,与天下之所同然,安得不和?
大临前日敢指赤子之心为中者,其说如此。
来教云:「赤子之心可谓之和,不可谓之中」。
大临思之,所谓和者,指已发而言之。
今言赤子之心,乃论其未发之际,纯一无伪,无所偏倚,可以言中。
若谓已发,恐不可言心。
来教云:「所谓循性而行,无往而非理义,言虽无病,而圣人气味殊少」。
大临反而思之,方觉辞气迫窘,无沈浸醲厚之风,此则浅陋之罪,敢不承教?
大临更不敢拜书先生左右,恐烦枉答,只令义山持此请教。
蒙塞未达,不免再三浼渎,惟望乘閒口谕义山,传诲一二。
幸甚!
幸甚!
先生曰:所云非谓无毫发之异,是有异也。
有异者得为大本乎?
推此一言,馀皆可见。
大临云:大临以赤子之心为未发,先生以赤子之心为已发。
所谓大本之实,则先生大临之言,未有异也,但解赤子之心一句不同尔。
大临初谓赤子之心,正取纯一无伪,与圣人同,恐孟子之义亦然。
更不曲折一一较其同异,故指以为言,固未尝以已发不同处为大本也。
先生谓凡言心者,皆指已发而言。
然则未发之前,谓之无心可乎?
窃谓未发之前,心体昭昭具在,已发乃心之用也。
此所深疑未喻,又恐传言者失指,切望指教。
先生曰:所论意,虽以已发者为未发;
反求诸言,却是认已发者为说。
词之未莹,乃是择之未精尔。
凡言心者,指已发而言,此固未当。
心一也,有指体而言者(寂然不动是也。),有指用而言者(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是也。),惟观其所见如何耳。
大抵论愈精微,言愈易差。
所谓传言者失指,及反覆观之,虽曰有差,亦不失大意。
又如前论「中即性也」,已是分而为二,不若谓之性中(性中语未甚莹。)
以谓圣人气味殊少,亦不须言圣人。
第二书所答去者,极分明矣。
修县厅碑 宋 · 游靖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九、《金石一隅录》卷一
大观四年夏六月汝阳刘侯干以承事郎来宰是邑。
侯喜于事功,临政不苟,夙夜忧勤,以身任责,整案牒,决讼狱,事无巨细,靡不究心。
明年改元政和,治行稍著,士乐教养,农勤田亩,强悍者屏息,良善者安处,老有养,疾有医,官无调发,民无积逋,阖境欢戴,政益閒暇。
一日,侯谓同僚曰:有官守者,常乐因循,而惮改作,事漏弗填,忽倾弗支,期以代去,自为得计。
其或好游观,务将迎,起台榭陂池之役,倚势作威,因缘为奸,至于公宇之敝,往往引嫌而不加意,是诚何心哉!
及其屋坏垣颓,苍皇失措,又负偃植,疲民蠹财,不可胜计,如是则公府奚赖?
予待罪于此,既民之易治,又前人之用心,顾瞻庭宇,华屋在前,金碧辉映,乃开封高士彻所建手诏亭也;
堂皇在后,规摹简约,乃蓝溪吕义山新正寝也。
淮阳钱秉创鉴堂大梁李宗作清心堂河南赵茂曾增修钱库及居养院,阳翟孟通广辟庾舍,内外完葺,焕然一新。
唯令厅湫隘敝陋,殆不堪处。
验其故记,实天圣中种公世衡改造,迄今八十馀年。
侯复叹曰:不废不兴,不敝不新,舍此而不事,不惟有愧于前人之用心,亦何异夫乐因循而惮改作者邪!
矧是厅也,颁诏出令,承流宣化之所,临制剧邑,络绎两川,喉襟数路,正当四达之冲,亦必有以称矣。
于是虑材鸠佣,彻去栋楹梁桷之折挠与夫盖瓦级砖之缺者。
躬自经营,悦使有术,人不以为劳;
增广制度,壮伟闳耀,人不以为侈。
厅既成,侯会宾寮落之。
是日也,黄童白叟,阗溢庭下,瞻仰咨嗟,始知公府之严、令尹之尊也如是。
呜呼!
当是职者,必有以处是厅也;
处是厅者,必有以任是责也。
侯之祖坦,践历中外,为时闻人,尝受知于仁庙,有醇儒循吏之称,所赐飞白宸翰,至今宝之。
侯念德不怠,果能任责以孚民望,真可谓善世其家者也。
则斯文之作,岂特记新厅之岁月,扬厉侯之盛美,又得发明名邑之因,以召后人,故系之以词。
其词曰:
太白峥嵘,作镇坤灵。
武功山连,亘古长青。
尧封后稷,周赐秦嬴。
作邑于地,因山命名。
汉自渭南,徙古邰城。
宇文造周,易治中亭
中亭之州,原隰砥平。
唐为稷州,作辅陪京
复隶天府,邑是以宁。
凤冈西拱,武水南倾。
人尚礼逊,俗务农耕。
神尧诞圣,瑰颋腾声。
姚合发咏,柳子详评。
侯临莅,讼简刑清。
民无调发,兵无战征。
匪植其私,匪侥其荣。
克绍祖德,允协民情。
恢广制度,新于其厅。
厅非侈己,乃尊朝廷。
吏振其职,民乐其成。
载瞻载仰,政治惟馨。
敢告来者,无忘经营。
按:《校正武功县志》卷一,得月簃丛书次刻本。
吕仲木宅同吕道夫马君卿 明 · 何景明
 押侵韵
夏访吕子居,乃在北城阴。
门临古墙渠,上有高树林。
展席流南薰,开轩睇北岑
况谐同心友,听此和鸣禽。
佳人出素帙,高词播名琛。
亮哉清庙瑟,凄其白头吟
一弹意不足,三叹有馀音。
因之览玄古,寥寥伤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