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回复州乾明长老启 北宋 · 宋祁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宋景文集》卷五五
恭自长老和尚绍膺祖位,宏辟宝坊。接利众生,漫踰一纪。子孙罙盛,功德无边。方念未来之人,或隳承嗣之托。增上我慢,谤佛自私。因甲令之惟行,露悲心而见托。永惟大士,集此胜缘。宜得斯文之雄,以就多䃉之劾。猥咨鄙思,俾叙宗风。业已践言,今兹具草。徒成𧩶诟之索,殆非抖薮之辞。又遇凌君景阳学该圣门,书入能品。特洒鸾鹊,以润金石。制为楷书小样一本,并用寄呈。但羞废略之文,必取天人之诮。一惭所忍,千翰匪宣。
论凌景阳三人不宜与馆职奏状(庆历五年)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九、《欧阳文忠公集》卷九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臣今日窃闻凌景阳召试馆职,外议皆以为非。臣闻圣王之以风化励天下,不能家至户到,但进一善人则天下劝,退一不肖则天下惧,用功至简,其益极多。苟赏罚之过差,系朝廷之得失。伏况国家自祖宗以来,崇建馆阁,本以优待贤材,至于侍从之臣、宰辅之器,皆从此出,其选非轻。如凌景阳者,粗亲文学,本实凡庸。近又闻与在京酒店户孙氏结婚,推此一节,其他可知,物论喧然,共以为丑。此岂足以当国家优待贤材之选?又闻夏有章、魏廷坚等亦皆得旨,将试馆职。此二人者,皆有赃污,著在刑书,此尤不可玷辱朝化。其凌景阳今已就试,乞不与馆职。有章、廷坚乞更不召试。窃以累年以来,风教废坏,士无廉耻之节,官多冒滥之称。当其积习因循,则不以为怪,如欲澄清治化,则宜革此风。臣谓黜此三人,则天下士人当修名节。臣职在谏诤,忝司耳目,采是非之公论,合具密陈;见选任之非人,皆当论列。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葛处士夫人墓志铭(庆历二年十月) 北宋 · 蔡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一、《蔡忠惠集》卷三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夫人姓承氏,世为江阴人。居其家,以孝谨称。父讳怀与,择其里中人以行闻者而归之,遂嫁为处士葛君惟明之妻。当夫人之归,葛氏方为大姓,族属亲疏,姑姊娣姒,节时往来,佩簪缨,珥序列,庆贺者甚众。夫人处其间,自少至壮且老,卒无与忤。孝妇于尊章,恭畏自力,姑于其妇,益慰爱之。故其生。虽亲者不敢少慢;而死也,虽疏者哭之亦尽其哀。享年七十有六,其终于庆历二年八月五日,以十月二十日葬于青阳乡脩德里之原下。生子八人。男五人:宏、求皆举进士,不中第,卒;定、向勤养不懈;宜上书论边兵利害,得本军司仕参军。孙六人,钧最为长,既有子矣。女三人。长适屯田员外郎凌景阳,封丹阳县君;次适进士陈玉,皆先夫人而亡。季女之婿、著作佐郎、馆阁校勘蔡襄为志其所葬,而又铭之曰:
夫人于家,淑孝则闻。既归而宜,法度是勤。有子入官,女为士妻。冢妇持孙,福祉实多。三月而葬,中礼之常。考卜既吉,冥文以藏。
北池 北宋 · 陶弼
七言绝句 押支韵
句漏城中菡萏池,池边台榭半空基。
频年太守多新额(自注:池亭旧名不经,所因易之。),异代思贤有旧碑(原注:唐罗可经略碑先怀前守凌景阳复多改名。)。
思贤堂记(宝祐四年十月) 南宋 · 黄岩孙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八、乾隆《仙游县志》卷一○、《清源文献》卷一二、弘治《兴化府志》卷二七
仙溪尉厅在县西南数十步,屋寿且数百年。广不至奢,狭不至陋,规模位置,整整可观。楼曰「大隐」,可以面溪山;轩曰「梅竹」,可以罗宾客;亭曰「环秀」,可以娱觞咏。有堂介乎其閒,粗完洁可喜。书册横陈,花木群揖,公馀藏修必于是。前此未有名之者,意必有所待,余因榜之曰「思贤」。有客来,诘所以,曰:「尉职,警捕耳,事至俗,官至卑。以至卑且俗之官,而驰志于至高且远之域,得微欺我欤?敢问子之所谓思贤者何居」?予且愧且笑,对曰:「客何言之陋!士方脱民亩,齿吏行,俛首就一尉,诚卑且俗。然事俗而不自为俗者,学克于事也;官卑而不自为卑者,人大其官也。故有都三公而飘忽如烟埃者,亦有屈一尉而震耀随日月者,顾树立何如耳。客亦尝闻昔之尉兹邑者有二贤乎?邑旧有学,日就圮,士失其所业。咸平中,段全易东南隙地,新而大之,作孔子庙,按《三礼图》为七十二子像。役既毕,率县令备三献告成,且碑之,侈其事。士欢曰:『官乎此者未有是』。用大劝,始盛,有儒雅,有名第,至今论所起,曰段尉云。蔡君谟弟兄生农家,幼未知学,凌公景阳一日拔之郡髦,延之公廨,鞭辟与子弟齿。弟兄日进学不已。去之日,复以嘱之守,置于学,督课之。后接踵登上第,而君谟卒为庆历名臣,系一尉教诲之力。夫尉以警捕为职,止为警捕而已,今也立学以教民,挈民以就学,切切然若不逮,可谓不局于其职者矣。彼局于其职者,以击捕为威,以发擿为神,以一切治理为功。至于兴学化民之事,则曰非吾职。二公不局于其职之中,而行其志于其职之外,可不谓贤乎哉,殆不可与卑且俗者概论也。昔常衮使闽,以文辞进郡县小民,而首得欧阳詹;文翁治蜀,修学宫,而人争为弟子员。予谓段、凌二公之举实似之,特位有崇卑,故所施有广狭耳。然二公初筮之所施已晶荧照耀如此,使推之一州一路,其功岂在常衮、文翁下哉?予职警于此,视二公无能为役。深恐先贤之名,久遂就湮没,故以名堂」。寓其官有华嵩之思,复记其所以名堂之意,俾刻焉,既医予之俗,且洗客之陋,又以诏后之官于此者。宝祐四年十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