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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山题名嘉定九年四月 宋 · 留元刚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二、光绪《缙云县志》卷一二
嘉定丙子四月十有二日留元刚来游仙都,访小蓬莱
漾舟溪曲,散步岩扉,倚清啸,虚谷响答,恍焉浮湘中,溯武夷之旧。
已乃登倪翁洞,扣初旸谷,问舍玉虚,会饮宿云,浩歌长吟,月午无寐。
睇空碧之石,想轩黄之驭,质疑祛妄,出有入无。
明日竟留,览图索胜,穷足力之所到而去。
同游者应镛周表、留暄、赵善淏、周建子俞兴孙、郭磊卿,子潚侍。
将还,赵希裕自至。
按:光绪处州府志》卷二六,光绪三年刻本。
范文虎俞兴父子状咸淳九年六月 南宋 · 汪立信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三○、《宋史》卷四六《度宗纪》、《宋元资治通鉴》卷一二四、《宋史纪事本末》卷一○六、《续资治通鉴》卷一八○
臣奉命分阃,延见吏民,皆痛哭流涕而言襄、樊之祸,皆由范文虎俞兴父子。
文虎三衙长闻难怯战,仅从薄罚,犹子天顺守节不屈,犹或可以少赎其愆。
奴仆庸材,器量褊浅,务复私雠,激成刘整之祸,流毒至今,其子大忠挟多资为父行贿,且自希荣进,今虽寸斩,未足以快天下之忿,乞置重典,则人心兴起,事功可图。
奖谕四川军民御笔宝祐五年二月四日 南宋 · 宋理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六、《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三五
蜀境奏凯,而俞兴城下之捷尤为奇伟,朕甚嘉之!
,大忠之子也,向以父罪,聊示薄惩,今尽释前过。
仍令制司具立功守将以下姓名来上,等第推赏。
回宸翰勉留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六、《可斋续藁后》卷三
臣昨者手奏乞许退休,干冒天威,正切震惧,三月十二日恭准亲洒宸翰,曲加训辞,臣百拜伏读,凛然莫知所对。
盖宣制、宣策之皆难并建,事理晓然,非独臣所难处。
意向言论之不同,朝廷固知之,蜀之官吏、军民亦皆虑之,犹以朝廷前秋遣臣则曰「敌退即出」,去秋留臣则曰「过冬处分」,孚于众听,谓非久留,以此尚泯于形迹。
今蒙圣谕少留,宠眷固渥,然人心已它向,臣气已尽索。
且臣当惊忧之后,衰病日侵,志虑凋耗,留此不过茍容制、策间,事缓则彼此相顾,事急则尔汝相推而已,将士官吏宣则违制,顺策则逆宣,牵掣多端,易启间隙。
而况凡有一项之费,宣、制两处俱支,残坏之蜀,支吾许时,已不胜其窘极,又何以维之耶!
陛下但观近进财计纲目,一二年所印银会之数,视往时几倍,即知之矣。
陛下留臣本领共以保蜀,正恐适速误蜀也。
乃若圣谟所戒,如边防事件,则臣近奏已陈大略,不敢重渎。
大理一路,则去年屡令俞兴桑愈遣间体探,小云南以往,今皆为鞑人降附地分,路不复通。
兀郎之入蜀,人犹有归咎,谓踏开蹊径者,纵若再遣,恐亦难达,要不过结约诸蛮,俾之觇彼动息,为我捍蔽。
乃若川江江面,在在风寒,去年贼兵自南自北而入,实与共之,臣固以危急为忧,或者及以张皇为说,欲为堤备,所乏舟师,已屡与蒲泽之言,令作措置。
至于救楮之策,则具见前奏,此事倘上当圣意,乞自朝廷斟酌可否,推而行之,俾知天子明见万里之外,盖非蜀士所欲,难与共议之也。
若使知臣言而臣行之,虑有批激,利未见而祸先及矣。
臣又伏读圣训,谓臣之归,当有辞于诸阃,此尤感陛下保全之意。
但臣自知材智不逮,所乞者休致,非望荣进,皇天后土实鉴臣心。
丙午以前,臣为陛下守边,与珙、玠同列,今犬马力竭矣。
目前两阃,荆则月日未久,淮则春秋鼎盛,臣自知愚分,岂敢比伦!
伏望圣慈矜怜其衰钝,悯恻其孤苦,特赐早攽成命,放还首丘,拜此天隆地厚之恩,九殒不足以报。
臣已别具公奏外,谨昧死祈哀圣造,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贴黄〕窃惟蜀中甲兵、钱谷尽在,制阃实多,宣司所申结局,非比谋代。
欲乞早赐处分,俾泽之专意任事,免相诿责。
伏乞睿照。
回宣谕关阁长二月六日两次圣旨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九、《可斋续藁后》卷五
今月二十一日阁长德亨二月六日午时并当日申时两次圣旨宣谕,谨具奏如后:
一、恭准圣旨宣谕,田应寅所陈可行,以大理狡穴并力驱之,名义甚正,降下应寅书,令臣条具进呈。
臣缔观奏劄,恭诵宸谟,将使一大治而终身创,此诚兵家捣虚批亢之良策。
但详应寅之议,欲得制蜀、思、播共出兵三万,虽曰欲各取某路而入,其实同取乌蒙一道而南,是乃唐韦皋遣崔佐时出南诏之路。
有此兵力,有此粮饷,又有此三万人之大将,方可用其说,然胜负犹未可踰度。
此荆、蜀事也,陛下必已与荆、蜀二阃图回审度,臣不敢妄议。
其中一项,欲别遣兵一万戍广西,阳为守备,阴图夹击,若荆、蜀进兵,亦令间道相应,此则广右地分,陛下所以俯加咨访,俾令条进者必以此。
臣虽文吏,不能亲履行阵,癸卯在淮,尝遣文德出河南,周岊捣胶西,各不过三千人,辛亥复襄,屡遣偏师如温和、马荣、阎忠辈各不过千百人,攻挠贼垒,直至商号、嵩裕等处,屡能挫其奸谋,先发以制其入,皆胜而未尝衄。
彼鞑虎狼也,诚难与之当正正之阵,乘其罅隙,出其不料,彼以入,我以暑攻,此策固亦足起人意。
但广右之路,自邕至大理,谢济昔径凡六十程,道里既非素谙,蛮徭且多间隔,只作万人两月粮饷,合计一万五千石,兵卒既不可以自赍,夫运则未免于倍给。
樵苏后爨,即士有饥色,必有此兵,有此粮,有此将帅,有此夫役,屯之境上,乃可俟报而进。
若欲责广中事力,则未易办此也。
而况岭蜀皆与大理接境,地之相去,奚啻六千里(谢济自邕往六十程,韩鈇行自蜀往四十程,且以此计约上项里数。),师期相应,要亦难准,此又不可不审议者。
更乞陛下深入圣算,臣边吏,惟知恭奉以听指纵。
臣恭读圣训,再竭愚思,窃惟越数千里以攻人,兵法所戒,用寡犹可,用众恐难。
臣愤边患之凭陵,虑斡腹之侵食,乙卯春在蜀,常有此心,曾命俞大忠往语其父兴,密选精兵三千人,多给资粮,令自择器甲,许以重赏,命一骁将董之,取沈黎,出大渡,俾之取便择间径捣苴咩。
俞兴父子已从臣意,愿为效力,亦既密作区处矣。
继因蜀士略闻此说,哗然有辞,以经营分表见议。
时臣与蜀相阃共事,亦中畏遂辍,今皆可覆也。
倘为此举,自沈黎而往,比之荆、渝、思、播出师,道路固迩,比之南边则尤捷。
然此亦正如博奕,岂敢谓必胜而掷,兵一出境,便当置成败于度外。
成则如马降之于木机能,否则如李陵之于匈奴
成则固可以远振国威,否则亦不至大损元气。
当时亦只虑此,将才为难耳,机会一失,徒言何及!
兹因圣问俯逮,并敢僭布,或可尚备采择。
伏乞睿照。
一、恭准圣旨宣谕:「安南被兵,只得助之,以结其心」。
臣近已具奏。
比者邕州备钱所言得之伪太师者,谓敌兵去冬虽犯其境,当月即已退师。
邕南虽与相去仅十馀程,近皆未有续报。
春水已生,天气渐燠,事必稍宽,所谓以力助之,必待其请乃可,不然,适召疑尔。
又准宣谕:「制司财计,且于广东通济应融」。
仰见陛下矜恤其阙乏,臣谨当恭奉。
但岭表虽有东西之分,其实相去水陆甚远,所谓财计,除朝廷总所纲解之外,窃恐无嬴馀可拨。
若令加赋于民,则臣所不敢,容续体访闻奏。
又准宣谕:「如尚欠兵力添戍,斟酌奏闻,更当那拨」。
臣尤见陛下轸念其单虚。
目今诸州驻戍实共管九千八百五十人静江府四千三十八人,邕州三千六百七十人,宜州一千四百五十人,融州二百七十二人,钦州三百二十人。),分布诸边,固自不足。
但臣屡会漕州取索粮数,犹未知粮储之多寡,则兵数增益未敢遽议。
抑虑春深,瘴乡气候渐生,揆之诸边,此时只得减戍。
未知所处,并容续次讨论以闻,伏乞睿照。
右谨录奏闻,谨奏。
〔贴黄〕臣守湘八月,中间衡州耒阳县管下郑学从、李文浚等以争锡坑互相雠杀,准省劄行下区处,已招谕到郑学从、学全、李文浚、邓三二等四名,见送潭州狱究对结绝。
又道过永州,适值东安县寨丁烧毁县治,劫掠六百馀家,招谕弗从,调兵收捕,今已擒获贼首邓义华、蒋宣等九名,见今永州解赴安抚司根究处断,其馀胁从罔治,并令复业。
一行立功将士,续具申推赏,已各具申枢密院外,伏乞睿照。
论全蜀六策疏 南宋 · 牟子才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宋史》卷四一一《牟子才传》、《右编》卷二二、《宋代蜀文辑存》卷八七
臣闻蜀犹一大棋枰也。
论蜀于今日将有垂亡之形,则救蜀于今日,当有急切之著。
亡形具而无急著以救之,则亦亡而已矣。
蜀与吴,相为存亡者也,蜀亡,吴亦岂能独存?
亡形已具,其可坐视,无一著以活之乎?
且汉中前瞰米仓,后蔽石穴,左接华阳黑水之壤,右通阴平秦陇之墟,黄权以为蜀之股肱,杨洪以为之咽喉,四岳三涂,皆不及也。
今为敌所据,则亡形成而人束手矣。
益昌之南,陆走剑而外,东、西川在焉。
水走阆、果而去,适夔峡焉。
西则趣文、龙二州,东则会集、壁诸郡,而乌龙、桔柏又在其前。
欧阳詹以为九州之险,司马光以为秦、蜀之冲,四会五达,不可失也。
今为汪雏所城,则亡形具而人寒心矣。
夫有垂亡之形而未至于遽亡,有欲绝之势而未至于遽绝,万一遇急著焉,则亡可存,绝可续,蜀尚可为也,安可以为遂亡而委之于不可救欤?
然尝审观时机,斟量局势而得其说焉。
一曰补军籍之阙。
蜀口右护军曲端吴玠关师古之徒关西部曲也,旧以十万人为额。
休兵后,有名籍者犹九万七千馀人。
安丙帅蜀,以钱粮数狭,沙汰为八万人。
后来事力不及,节减七万人,通忠义之数,犹为十四万人。
丙申以来,逃亡死损,所馀无几。
今以所闻参之,兴戎司见管四千六百馀人,沔戎司仅及三千人,金戎司不及千人,利戎司约七八千人。
此四戎司见管之数也。
此外有嘉定安抚司所管庆定精锐两军,及增戍之军,共五千馀人;
利、阆、剑诸头目所部或三四百人,或五六百人;
帅司之军不及千人;
巴州所管武进军,今止有二千馀人;
得汉堡所部三百馀人;
制司帐下安西、保定、飞捷、先锋等共一万四千馀人;
帅司不及千人。
总而计之,不满五万人之数。
今四蜀田亩尽入军屯,制总科名悉归大阃,商贾百货尽笼于官,十年之内,乃不能增添一兵以补旧额,真可痛恨。
往事已矣,失今不图,阙短呈露,愈见衰飒不振,非所以壮吾军也。
议者以为当招集新兵三万人,朝夕训练,以为进屯之备。
且慰安田、杨二家,岁以其兵来助,亦可大张军声,或可背城借一以却敌骑。
如此则蜀尚可为。
若惮劳惜费,虑不及此,敌必乘虚攻吾之瑕,则备多力分,莫能制其死命。
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二曰籍义勇之士。
四蜀近边剑、阆、巴、达,次边惟渠、蓬六郡,租赋所入无几。
议者谓莫若举此六郡之民,依向来梁、洋义士法,照逐户税籍高下,或一丁,或两丁,以至三丁,料拣为兵,却与尽蠲输。
或每丁与免家业钱三百缗,令其自办衣装,自置军器
每十人为一甲,五甲为一队,五队置一副将,十队置一正将,逐县置一部辖,州置一总辖,以统之。
每岁春秋教阅,至防秋,则团结于逐郡城中,就令守禦不测,听制司调遣。
其如钱粮,遇守戍则始与支给,至放散则仍令耕以自养。
如此则平时无养兵之费,而缓急有制敌之用。
如闻米仓之南,地名三会,去岁敌兵来侵,不循常道,惟于此处会合诸兵,分入它路,一屯向利,一屯向巴、蓬,一屯向渠、广。
以为当起六郡已籍之民,聚为一大屯,坚守此地,以扼敌冲,使先人有夺人之心,则蜀尚可为。
若迟疑不发,敌复重寻旧路,会兵于此,不惟六郡生灵俱屠,而为蜀之大计转见谬误。
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三曰壮分屯之势。
敌据汉中,去岁出兵,乃越米仓以南。
臣以创议,欲调六郡义士,分屯三会以却之,盖欲阻其越险之谋也。
今敌又城利,则剑、阆乃其切邻,岂可略无蔽障哉?
议者以剑门天险,实为户枢。
昔守三关,无所事此。
今既退守,险实可因。
莫若分三戎之兵,并三小屯之卒,令及万人,阻关为固,而遴选智勇之将,申出军实而训其不齐,以遏敌骑突入西川之路。
大获一堡,形势虽斗险,然规模窄狭,不当要冲,止可以作家计,不可以禦敌兵。
莫若于阆州境内踏逐一险要去处,大为城筑,约可安万人,与大获犬牙相制。
分调诸戎之屯,益以新募之卒,令及万人,阻山为固,而遴选骁骑之将,昼夜阅习,以遏敌骑出葭萌之冲。
兵法又云:「兵及万人之屯,而后敌不敢过」。
今若依数招募,创为东西二屯,以相掎角,如连栖之鸡,彼触则此应;
常山之蛇,首击则尾应,使敌之后骑进不得抵巇于前,退不能袭击于后,蜀尚可为。
若以无兵为解,使敌用此计,城利之外,又进此屯,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四曰奋挠击之威。
敌进七百里而城利,岂曰无谋?
虽上下以运道艰涩为说,然敌日课诸军,人打三升粮,以备日食。
而利以西白水一带,又皆平畴,若种麦以待其熟而漕以小舟,岂忧乏粮?
议者以为当及粮道未通之时,与二麦未熟之际,常出游兵,以扰击之,困其事力,绝其命脉,然后徐起而图之。
此计之最善者。
挠击之地,各有方所
阆中者,当于葭萌、青山、木瓜等处挠之。
剑门者,当于白水、阴平、阶、文等处挠之。
伺其怠而为攻劫之图,乘其机而行掩袭之策,使取粮之兵不得越足于吾地,而耕耨之夫不得施功于彼土,旷日持久,情见势屈,遂可为我镃基。
如此蜀尚可为,若置之度外,敌反用此计,出没于剑、阆之间,钞掠困我,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五曰固根本之地。
敌自丙申以来,惟知嗜杀以逞威,逃难之民值者辄死,父母妻子骈首就戮,膏血原野,可谓惨矣。
幸而窜伏得免,深山穷谷间有存者,而孑遗之民生意一发。
况十许年来,田亩之利尽归军屯,而科籴军需之苦,反甚于有田时也。
盐酒之利并归制司,而过数增榷之害,反甚于无事时也。
以至黎、雅番货,彰明乌附,施、黔板木,尽入私橐,而商旅失业,怨声载道,则又人所不忍闻也。
既不能芘其死,又以戕其生,彼方计出无聊,而敌骑突入,不杀之令甫下,诱饵之术甫施,凡民无知,苟逃性命,有不获已,相率去之,计其数不下二三百万人。
由是南亩空虚,种类断绝。
虽间有脱身来归之人,又皆室闾不存,人牛俱丧,虽欲自活,其道无由。
今制臣初至,规模一新。
若能精选县令,专以招集耕农课其殿最,户口增多者爵之,数仅及中者赏之,视旧有亏者罚之,布宣德意,劳来还安,分以未垦田畴,给以牛犁种子,且将目前一切无艺之征、诸处科籴之扰、分司妄作之弊、武臣摄官之害悉皆蠲除,使离散之雁复安于中泽,逃潜之鱼复止于深渊,喘息小定,必能为国耕种,为国输利,为国贸易,相与效死弗去,则蜀尚可为。
若不知爱惜,敌用故智,尽嗾遗黎以去,不出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六曰严三城之守。
重庆为保蜀之根本,嘉定镇西之根本,夔门为蔽吴之根本。
得人焉而守,则金城汤池,其势巩固。
万一有一守关者异志,虽使忠臣义士固守其土,亦不能正其行路买门之奸。
此计若遂,守将为其所得,军民为其所屠,如辛卯西和辛丑成都者有之矣。
今三城鼎立,守备固严,尤当以腹心之士分守三城之门。
议者谓关表土豪散居四方,若能温言说谕,厚募招来,官其头目之人,示以功赏之信,彼必欣然乐为吾用。
然相道里之远近而分拨之,其在西州者就令居嘉城,其在东城者就令居渝城,其在峡外者就令居夔城,假以屋庐,听其营运。
比及之际,专令各守城门。
山西之人负势尚义,必能感激思奋,相与固守。
彼爱惜人家,自为谋计,必能尽其死力,相与固守。
一举两利,此为至谋。
若弃而不用,敌骑薄城,必行重赂以买门。
不待三年,蜀之命脉绝矣。
臣区区愚忠,去秋直前,尝于贴黄力言韩宣虽守夔,张实虽守渝,俞兴虽守汉嘉,而防遏当在上流。
又谓利、阆之间,当置一大屯,是时敌未有城利之事也。
若听臣言,稍施行其一二,虽不能大有所益,或亦可以伐其城利之谋。
今城已就矣,险已尽矣,事已无可言矣,而臣忧国,不能自已,犹欲于举枰未定之时,进此急著,以活曩误。
若犹以臣言为迂远,而欲专倚仗于夔门一城,以为保护吴楚在于是,此子囊城郢计也,臣见唇亡齿亦寒矣。
况夔之上流,褰裳可涉之处不一而足。
万有一踏浅渡江,转战而南,则由施、黔而趋鼎、澧,由鼎、澧而趋江南,置夔于不顾之地,则蜀非吾有矣。
臣去蜀十又七年,日夜忧愤,虽力弱才腐,不能备戎行、致死命,以报国家,犹幸日觐清光,可以吐露胸臆。
比因进讲从容,伏蒙陛下忧轸蜀边,赐以清问,至于再三。
臣虽随问随荅,言其大概,然积蕴未尽。
谨效鲁女之悲,遍采蜀人之论,条为六策,以复清问。
陛下鉴其愚忠而赐之施行,不特臣之私幸,将西土之幸。
不特西土之幸,将东吴之大幸。
若夫轻触天威,罪当万坐,惟陛下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