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禁刺史进奉诏 盛唐 · 玄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二十八
两京来去。乃是寻常。缘顿所须。皆用官物。至于百姓。纵暂祗承。处置有条。不合辛苦。其中侵扰。莫非横干。或渔猎畜养。以将进献。触途使役。以徇声名。实由纪纲未树。教令不行。去年从京向都。尝亦处分。蒲州刺史程行湛。同州刺史李朝隐。陕州刺史姜师度。至其州界。咸有进奉。惜其能官善政。乃屈法收情。忆至于今。岂能无怪。冬中西幸。不可踵前。其有辄进送及饷遗。从官弁别有烦扰者。必科以法。御史明加纠察。随事奏闻。
命柳城复置营州诏 盛唐 · 玄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二十七
朕闻舞干戚者。所以怀荒远。固城池者。所以款戎夷。国家往有营州。兹为虏障。此北狄不敢窥觇东藩。由其辑睦者久矣。自赵文翙失于镇静。部落因此携离。颇见负涂之睽。旋闻改邑之叹。高墉填堑。故里为墟。言念于此。每思开复。奚饶乐郡王李大酺。赐婚来朝。巳纳呼韩之拜。契丹松漠郡王李失活。遣子入侍。弥嘉𥞒侯之节。咸申恳请。朕所难违。宜恢远图。用光旧业。其营州都督府。宜依旧于柳州置。管内州县镇戍等。并准旧额。太子詹事姜师度贝州刺史宋庆礼左饶卫大将军兼营田都督邵宏郑州刺史刘嘉言屯田员外郎游子骞等。并贞以干事。恪勤在公。爰精众官之选。任以一方之役。师度可充营田支度及修筑使。游子骞为副。宏可兼充燕郡经略镇副使。仍兼知修筑使事。应须人夫粮等。一物巳上。依别敕处分。有司仍速支配。师度等并驰驿发遣。
褒姜师度诏 盛唐 · 玄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二十八
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凿泾之利。自兹厥后。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于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中款足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旧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恤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粳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珠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閒。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人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办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特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匹。
卫先生墓铭(卫先生大经,解梁人,以文学闻。常闭门绝人事,周知天文历象,穷冥索玄,后以寿终,墓于解梁之野。开元中大水,姜师度奉诏凿无咸河以溉盐田,刬室庐,溃丘墓甚多。既至卫先生墓前,发其地,得一石,刻字为铭,盖先生之词也。师度异其事,命工人迁其河,远先生之墓数十步。) 唐 · 不详
押遇韵
姜师度,更移向南三五步。
先天时京中语(姜师度于长安城中穿渠堰水,授司农卿。于后水涨则奔突,水缩则竭涸,开黄河向棣州,所费不赀,仍苦淹渍。又役夫塞之以为功,官品益进。时有傅孝忠为太史令,自言明玄象,耑行矫谲,京中语云云。神武即位,并斩之。) 唐 · 不详
押先韵
姜师度一心看地,傅孝忠两眼相天(一作傅孝忠两眼看天,姜师度一心穿地)。
唐盐宗神祠记跋(〔大历中〕)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六、《欧阳文忠公集》卷一四一、《集古录》卷八、《六一题跋》卷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右《盐宗神祠记》,钱义方撰。近时有尚书郎张席,自言家寓解州,为余言安邑、解县两池盐事,云:夏月盐南风来,池面紫色,须臾凝结如雪,土人谓之漫生盐。而两池岁役畦夫数百种盐,公私耗弊,而州县吏缘以为奸利,弃漫生盐不取,诬其苦不可食。席博学,能言汉唐事尤详,为余复言前世盐皆自生,开元中姜师度为河中尹,而盐池涸,始置盐屯,故唐格自开元后遂有畦夫营种之课。席因上书论盐漫生之利,官遂罢畦夫,而公私皆以为然。而议者或害其事,乃云漫生盐味苦不可食,或云暂结复销,不可畜,听者方惑其事。余因读义方所记,乃云:「若阴阳调和,鬼神驱造,不劳人而擅其利,与夫凿泉煮海,不相为谋」。由是知唐世盐非营种为决可信。义方大历时为榷盐使,余家集录古文,不独为传记正讹缪,亦可为朝廷决疑议也。治平元年八月十一日书。
论屯兵漕河大要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二一、《苏魏公文集》卷二○
臣今月初九日入侍经筵,进读《三朝宝训》,至咸平六年契丹南牧,真宗皇帝尝命辅臣条陈禦辽之策,因谓宰相李沆等曰:「今已屯大兵,辽未有隙。聚兵广费,民力何以充给?自来建议营田河道,多为帅臣所沮」。臣伏蒙圣问屯兵漕河孰长?臣寻上对,以为屯兵漕河二事相须,阙一不可。盖天下无事,兵虽不用,用边防武备在乎戍守,则屯兵不可阙也。既有戍守,必资粮饷,积储粮饷,须由运漕,运漕小阻,其费百倍,是漕河不可阙也。方契丹连岁绎骚,边城谨备。真宗以露师累岁,思长久控扼之术,故语及营田设阻,储粮赡军之议,盖为息民止戈之渐。而帅臣不能远谋,但矜甲马雄盛,反以设险为示弱,故李沆又陈「功之难成,盖人人互执所见,参验而行,实为至便,欲望圣断决行」。是后虽与契丹讲和,然而运河营田,终亦不废,至今沿边以为大利。又国家禁旅大兵多驻沿河州县,皆取运漕之便也。臣故曰:「屯兵、漕河二事相须,阙一不可」。臣退而伏思圣问渊奥,皆经国裕民之先务。臣前对疏浅,不甚周悉。辄复稽考书传所载,前世已行之事,进言其一二,仰备圣览。臣闻古者内诸夏而外荒译,故有甸侯要藩之限,祭祀享贡之令,盖异远近而别内外也。远人不服。则侯伯之国得以文告而惩艾之。故文王命南仲伐猃狁,城朔方,而猃狁于夷。宣王命召公平淮夷,至江汉而淮夷来求。此攻伐征讨之备素具故也。秦并诸侯,天下混一,而朔漠未服,始皇使蒙恬将兵攻取,疲敝中国,卒无成功。此无外禦之所致也。韩安国将兵屯渔阳,上言方佃作时,请且罢屯。罢屯月馀,而匈奴大入上谷、渔阳,掠其人畜而去。此失备虞之所致也。自尔以来,中国未尝无剽窃之患,郡县未尝无戍守之役。千金之费,岁月相乘,由是转漕运粮之策兴焉。秦使天下飞刍挽粟,起黄、腄、(直瑞反,又音谁。)琅琊负海之郡,转输北河,率三十钟而致一石(六斛四斗为钟,计道路所费,凡用百九十二斛,乃得一石正。),卒困民力。汉守荥阳,军无见粮。萧何转漕关中以给食,粮道不绝,遂兴汉祚。此运漕有策与无策相去之万万也。赵充国击先零,请罢骑兵,以步兵万人留屯要害,因田致谷,威德并行。大费既省,徭役豫息,以戒不虞。唐姜师度守易州,始于蓟门之北,涨水为沟,以隔奚、契丹之寇。又约魏武故迹,傍海穿沟,号平辽渠,以避海道,运粮者至今赖之。此皆屯兵漕河前代之明验也。臣闻帝王之都,必据形势,故三代居河、洛之间,汉唐宅咸、洛之壤。我太祖皇帝尝爱洛阳山川之胜,始有建都之意。用军校李怀忠陈汴渠运漕之利,遂东还京师。此实圣断睿谋,因时适变,贻万世之长策。今京师有汴、蔡之广,转输之饶,沿边有塘泺营屯之固。镇压夷夏,踰于金汤。非三代、汉、唐之可拟伦也。臣顷在先朝,窃闻今太子太保致仕张方平,尝蒙神宗顾问汴渠兴置利害。方平奏曰:「古者建国必依山川,今国家都汴,实据平夷之地,所以为形势者,禁旅也;资禁旅者,粟帛也;所以富粟帛者,汴渠也。望戒有司以时开塞,毋辄轻议,天下幸甚」!神宗深以为然。审此言亦可见屯兵漕河之大要也。臣愚僭易开陈,庶几上裨圣政之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