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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涣 唐 · 高仲武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五十八
本不平者。
善用白弩
巴人号曰白蹠
賨人患之。
以比庄蹻
后自知非。
变节从学。
乡试擢第。
累迁至御史
湖南使崔中丞权幕。
崔遇害。
遂踰岭扇动。
与哥舒滉跋扈交广。
此犹蛟龙见血。
本质彰矣。
五年。
作变律诗十九首。
广州连率李公。
其文意长于讽刺。
亦有陈拾遗一鳞半甲
故善之。
或曰。
此子左右嬖臣。
侵败王略。
今著其文可乎。
答曰。
汉策纪蒯通说词。
皇史录列祖君彦檄书。
此大所以容细也。
夫善恶必书。
春秋显训。
孟子格言。
者其殆庶几乎。
但不可弃其善。
亦以深戒君子之意也。
浮云居士曾公行状淳熙三年十月 南宋 · 樊仁远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八
居士姓曾氏讳敏行字达臣
其先自金陵迁袁之宜春,又自宜春迁吉之吉水,由是世为吉水人
曾祖孝先字纯臣
祖君彦字仲求
皆博学通经,为乡里儒先。
方熙宁之学盛行,父子独守古义不为变,故试艺辄不偶。
光庭字南卿,仕为右文林郎、知永州陵县
居士
陵之季子也。
自幼志气不群,父命以事,一意奉承,牢不可夺。
靖康之难,
陵率民兵勤王,时天下久无事,创见金革,人情危惧,送车及郊者,或泣数行下。
居士才九岁,初若惨恻,已乃劝行,曰:「愿自力,毋忧家」。
陵慨然抚之曰:「惜汝尚幼,加以数年,当与俱矣」。
既长,日嗜经史,善持论,与诸兄驰骋上下。
尝以为贾谊非有爱君之心,故痛其窜逐,至捐生以泄愤;
邓禹锐进而退速,故乘胜独克而不免损威于栒邑
光武用人曾不能容一眚,有愧于秦穆公之于孟明
其言皆反覆激切,有补于世。
年二十遇疾,弃举子业,叹曰:「『治生不求富,读书不求官』,东坡此诗似为余发也」。
于是博观群书,上自朝廷典章,下至稗官杂家、里谈巷议,无不记览。
访收法书、名画,多所订正。
字画祖米元章,人谓得其笔法。
又仿章伯益飞歧墨戏,亦曲尽其妙。
颇喜阴阳五行推测吉凶之说,如郭景纯李常容所论著,研深尤精。
假日纵谈,逆定时人穷通得丧,皆如其言。
陵殁,居丧过毁。
丘垄百役,以身任之,极其劳悴。
妣刘氏太孺人,年踰九十,奉侍唯谨,非甚不得已不辄去左右。
居乡里尚义好贤,扬善而嫉恶,赴人之急,甚己之私。
饥者菽粟,寒者绨纩,客无以家者为之室庐,死而不收者槥焉归之。
其齐家接物大要,本之以恪勤,而行之以公恕。
凡所经理,整整有法。
性不能饮酒,然客至必命觞,笑语移日不倦。
尤善料事情,有请问质疑者,必为处其成败可否,人皆信服。
不事造请,扫轨城市者十有馀年。
仲子为赣曹掾,他日,乐崆山章水之胜,扁舟游焉。
东平梁公宏夫以使事弭节是邦,闻居士之风,将求见之,即日引去,竟莫识其面。
尝经行江湖间,崇台甲观,土木之巧,随所观览,规模曲折,皆会于心。
每欲事营缮,以写胸中之成规,顾未得其地。
晚乃卜筑于龙溪之上,面山为阁,因坡为囿,物色位置,气象清旷,期月而成。
其襟抱洒落,长于计画,即小可以观大类如此。
训诸子甚严,择师授经,馆于别墅,不以家事婴其心。
日加课饬,故其问业益专,虽少者亦亹亹向于成就,乡人慕效焉。
前言往行,多所记录,有《独醒杂志》十卷。
又尝患世之医皆高自许可,好奇以毙人,因取古法汤剂已尝试之者,述《应验方》三卷。
居士气质刚方,识趣超迈。
绍兴己卯,梦游邻邑新淦玉笥山,寤而言曰:「是山多幽致,晋梁诸君子隐焉,吾生不得从之游,死其葬于此,庶乎公叔文子瑕丘也」。
淳熙二年岁乙未十月二十九日,与族姻燕饮,欢如平时,迨暮夜,召诸子曰:「余知命久矣,修短亦命也,今且死」。
屏医却药,呼纸笔,书二十馀言,嘱诸子以力学,他无及焉。
投笔即寝,翛然而逝。
享年五十有八。
居士之死者,赍咨涕洟,惜其不永也。
娶谢氏,婉淑专静,内治有相。
子男七人:三畏,乡贡进士
三聘,从政郎隆兴府府学教授
三觐、三变、三接、三异、三英皆举进士
女一人,适将仕郎刘龟习。
孙男三人:宏基、宏济、宏谦。
女五人。
诸孤卜以明年十二月壬申朔,葬居士玉笥山之趾南坑之原,如其素志。
初,居士自号曰「浮云」,年既四十,辟所居厅事之北隅为「独醒斋」,又号曰「独醒道人」。
既而筑堂于故园之东,名曰「归愚」,又号曰「归愚老人」。
盖三易其号,所见益高。
观其谈笑死生之际,真有过人者矣。
乾道龙飞,仁远学官侍殿庐,观策进士,三聘以是岁擢第,知居士之有子。
后四年,同僚于赣,获拜居士于堂上,奉从容焉。
今闻窀穸,哀莫能吊,乃述其行事,俾乞铭于大手直笔,以著不朽。
谨状。
淳熙三年十月□日,奉议郎权发遣濠州军州、主管学事樊仁远谨状。
按:《独醒杂志》附录,知不足斋丛书本。
有宋特赠正奉大夫直龙图阁忠节曾公神道碑 南宋 · 游似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八五、《粤西金石略》卷一二、嘉庆《临桂县志》卷九、嘉庆《广西通志》卷二二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九、《桂林石刻》上
恭惟皇朝列圣相承,以宽仁立国,而崇奖直言,使有凛然不可犯之势,故言之多寡,国之盛衰系焉。
熙、丰之为,元祐、崇、观之为□□□□□□矣。
秦氏专政,疾视谠言,死而高宗皇帝复扶植之,孝宗皇帝又涵育之。
至于绍熙末年,朝廷多故,而言者亦多效忠,是开庆元初□□□□□秦旧十有四年,丑正繁徒,靡所不至,宁宗皇帝一旦觉悟,亟加剪除。
今天子明以继明,凡前日以言获戾者,次第褒录,于以承列圣崇奖之□□□□朝廷不可犯之势。
呜乎休哉!
秘书郎考功郎曾公,则绍熙效忠之一者也。
公讳三聘字无逸临江新淦人,时为军器监主簿
光宗始愆和豫□□□□□不起居,左右多获罪,人情疑惧。
白丞相曰:「人君之身,万化所由生也;
人君之心,四海所以治也。
安静休明,犹恐天下之大有不胜其应者,讵可以焦□□□□□□跸已戒,放朝无名,流言纷纷,无所忌惮,宫掖燕私,谁其与居。
怙宠请谒者,遏而滋炽,给事慢令者,黜而不惩,相与为谋,归过于上。
当直而番上则祷神□□□□□□家居则置酒以相贺。
心苟衔怨,何所不为。
疑閒之言,日积月累,无可为有,虚可为实,错乱纷纠,未知其终。
今亟图之,虽缓犹及,失今不图,后将愈难矣」。
□□□□□□首言:「今之国势,大抵变坏颓削而非其旧,今之人心,往往懈弛消释而失其常,上下习见以为安静,臣窃惑之」。
又言:「若昔石虎,初无□江之意,因南游而□□□□□人已为之震恐,况可使秦苻坚、魏佛狸猖狂而求胜乎!
若昔泾卒,初无犯关之谋,因粝食而噪怒,唐室遂至于播迁,况可使卢循、高欢包藏而乘间乎!
□□□□□□将十刻,上皆是之。
未几除秘书郎
光庙疾益深,未能过宫,而欲幸玉津园宰执从谏不从,俱不欲扈从,公谓事恐有当弹压者,号泣随□□□□□与同馆上奏乞过宫,复与颜公棫见当路,欲以四参日不退乞过宫,又自八奏,至云:「万有一虏谍而知,欲驰一介之使,问安北宫,不知此时何以答之?
万有一贼窥其隙,敢传一纸之檄,指斥乘舆,不知此时何以禦之」?
既而乘舆已驾复止,百司皆待罪馆职,不敢入局,连入疏以请。
忽传北□□□□□指陈四事曰:「臣闻汉申屠刚曰:『未至豫言,固尝为虚,及其已至,言又无及』。
臣宁受豫言为虚之罪,在陛下则不可有事至无及之悔。
臣伏见寿□□□□□證状稍异,道路流言,汹汹日甚,贵家富室,增价以买聚金银,民户官僚,托故以遣送家属,三衙兵卫,收闭器械,而严其出营,江上屯驻,刺探缓急,而增其擐□□□□虚非无归宿。
事状既实,必有由来,设或一日复有万众不期而至,风火之虞又相邂逅,臣恐因虚召实,立致生事。
不幸而有狂夫奸人在其中,托忠愤以行诈,假曲直以动众,事至于此,而后悔之,了无及矣」!
先是,臣寮所言,上必争辩,是日宰执申省副本进读,自首至尾,默无一语,意若稍动。
宰执尽出国门朝堂□□□□宰掾徐公谊曰:「今日事势莫若建储」。
既又白丞相,又上奏言之。
从兄三复唶曰:「前日诸公谓尔夺其职,今复有疏邪」?
公曰:「此何时也,而避形迹。
况祖□□□□□馆职许论事,与言官等,其可负邪」?
宁庙既立,公与诸公言太上移御泰安,无用遽上,姑留北内
盖有唐贞观故事,降赦不必过□□□□□下辞官外郡,免进奉推恩,虽不尽见施行,闻者是之。
一日见知枢密院赵公汝愚,问曰:「今日之事,了邪起邪」?
赵公曰:「亦方起耳」。
公曰:「譬如救焚,昔在楼阁□□□□□为可畏,公能扑之于地矣,少惰必再炽」。
赵公首肯之。
上将视朝,公语丞相留公正曰:「授受,举相去凶,今当别是非,辩淑慝,使不相混淆,然后可□□□□□善之,亦不果行也。
考功郎,力求去,未许。
右正言黄艾论公邪说横议,图为谏官,罢之。
旋起知郢州
民祠大洪山神,钲鼓甚震,公曰:「次边也,金鼓岂当□□□□□者」。
且毁其祠。
三月御史中丞何澹丞相汝愚不遵寿皇成法,经论罢者未得祠,乃径与郡,差主管武夷山冲佑观
秩满,再知□奏事。
谏议大□□□□言陈自强监察御史张岩奏:「故相汝愚阴蓄异志,彭龟年曾三聘最为腹心。
枢密院驱使官蔡涟诉其无君等事,事状明白,乞加贬窜」。
权臣将寘之狱□□□□□公仲艺上之。
遂有旨追两官。
嘉泰元年皇子生,复元秩。
久之,予祠,又久之,差知郴州,改提点广西刑狱事,未赴,改湖北,力辞,又主管冲佑观□□□□□公而公目眚不容出矣。
嘉定三年十月十二日卒,年六十有七。
积阶朝散大夫,今赠正奉大夫
五年正月八日,葬于善政乡郎中冈。
祖君彦
光庭,□□□□□永州零陵县。
父敏行,赠奉直大夫
娶杨氏,知麻阳县辅世之女。
继室胡氏,礼部侍郎寅之孙,封宜人,今赠硕人
子男一人,宏,尝为大理丞,今以朝请郎□□□□□一人,适故中大夫右文殿修撰李鼎
孙男三人:公迈,将仕郎,公适、公逊。
公年十六举于乡,又六年进士第,由赣州户曹入为户部架阁,迁太学录、簿、正,□□□□□声出仕四十五年,实历仅八考尔。
平生所著有《存存集》三十卷,《存存斋记》三卷,《拟志林》十卷,《因话录》十卷,《药问》五卷,《闭户集》三卷。
嘉熙二年,特赠三官,直龙图阁赐谥忠节,从宏正之请也。
似先君太师忠公与公同朝、同获罪,宏以是属似以墓道之碑。
似追惟癸丑甲寅间时事之变亦大矣,凡所目击,今犹神悚□□□□□□如是其众也,谠论如是其多也,故一朝之顷,转危而为安,兹诚高宗孝宗培植之效也!
然一侂胄以惟所欲而坏之,众小人以求所欲而从之,□□□□□至于久而后定。
今天子锐意褒表,如公生虽不遇,而身后所蒙光宠赫奕,夫岂独以为公之私荣哉!
兴人心,拆奸萌,以振国势,于是乎在,此犹□□□□□之盛心也。
事大如此,所宜显书深刻,以诏万世,固非似所能任,尝力辞之,而公之弟、前太社令三异又重以请。
太社耄期,称道不乱,既以似为可,则不敢□□□□□。
铭曰:
盛治之世,不言而行。
迨其少衰,以言而争。
又不敢言,惟治之倾。
于皇祖宗,倚言干城。
扶植长养,以昌厥声。
肇区以来,有诎有赢。
靡诎不危,靡赢不平。
其诎伊何,伊臣之肓。
其赢伊何,伊主之明。
昔在甲寅,吸呼戎兵。
事昌于言,大朝孔盈。
猗与曾公戎监儒黉。
再转为丞,至于登瀛。
匪职所思,亦忧而鸣。
恶石是攻,逆鳞是婴。
事卒以定,置安宗祊。
彼奸者韩,嗾獒之狞。
尽以一网,不蕲其生。
公在党中,黜三为轻。
凶穷受诛,晞阳濯清。
公独废病,不能簪缨。
继之以死,识者叹惊。
有定惟天,匪力所营。
于皇天子,祖宗是程。
褒录遗忠,不宁公卿。
惟公有子,发光九京。
咨尔在位,视此易名。
毋曰空言,国谋靡成。
毋曰苦言,身谋靡精。
生为国华,殁为身荣。
于皇天子,圣谟孔宏。
勒铭墓门。
永垂□旌。
门馆 其二 清末 · 叶昌炽
七言律诗 押东韵
果然空穴自来风,昨夜封章达帝聪。
名士下场成画饼,腐儒束阁辄书空。
词华无过祖君彦,道广偏师陈仲弓
不意萧君遂至此,退朝马上愧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