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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观妙境辩正1111年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四、《嵩山文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浙江省宁波市
予自洛郑间至四明,闻天台之教而喜之,一遇延庆明智讲主立公之论辩而疑。
未几,倾心愿从事焉。
然其书万千百言,浩然若巨浸之波涛,难为舳舻之功。
虽有头数义目,而森然如上穹之万象,孰为盈缩伏留,私窃病之。
明智曰:「是何忧思之过哉?
吾祖以一药瘉万病,一句折群言,厉痾立成玉雪之肤,而鼓篁悉叶清商之律。
其唯十章乎!
十章亦夥矣,又乃辟而为十境。
十境远矣,运而为十乘。
十乘或其劳矣,安而为观不思议一境。
惟是智者之一境,荆溪因文字而示三境。
惜夫晚出好哗,或执为语见,而荡为义路,区区昼夜,分文析字,正堕古人多盐少豉之讥」。
予每闻其言,欲以笔墨记之,内顾未究其学,不敢自诬。
颇疑明智有所著之书,问焉,笑不复答。
久之,乃见《摩诃止观妙境辩正》一编于其学徒。
伏读累日,乃叹其既妙于讲论,又善乎著述,不矜不耀之为难也。
余之知若人者甚微,其所不知者尚多也哉!
乃责其学徒曰:「若辈得珍羞而闭门,不以饱满众人欤」?
乃请余序而刊诸板。
顾予何知焉,窃因是书将忘智者之一,宁论荆溪之三哉?
盖一源为观不思议境,而派之为三,曰性德、修德、化他。
学者当守一源而澄清乎,抑亦浮其派而泛滥乎?
且其一云者,不得已而指之也,又从而三焉,果不得已乎?
抑亦可以已而不已乎?
荆溪之义例,又于是境立五例四意,学者何谓独谨此三而慢五焉与四乎?
果从荆溪之笃论乎,抑亦因文字而不得已乎?
请以荆溪之语语乎荆溪,不曰性修不二乎?
孰谓荆溪而自矛盾乎?
要当师智者一人,观不思议一境,是乃为辩正云尔。
先之以智者及荆溪之书,次以广智正公、义公之诸说,终之以辩正,使学者得以考焉。
政和元年辛卯十一月癸未嵩山晁说之序。
纪赠法智诗序1111年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四、《嵩山文集》卷一七、《四明教行录》卷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宁波市
今天台教观之徒,称四明尊者追配古人,其言为国中之法也,可谓盛矣。
说之自北方来,闻而异之。
究其名氏,是谓法智礼公
于是乎矍然嘉叹曰:此我高祖文元公与杨文公之所称者欤!
我虽昧于天台之学,未读法智所著之书,而固已得其人矣。
既而法智世孙明智立公视以高僧简长等纪赠诗二十三首,曰:「吾祖法智得名凛然至今者,盖有所自矣。
当是时翰林主人晁公、杨公所贻之文既已流传矣,其辈行中声名人篇章之美又如何哉!
然是诗吾与法智初不自有之,乃落于杭州式公,不知其历几岁,凡传几何人,然亦复还归于法智之旧室,亦可叹已。
将移于石,欲得以序之」。
说之以谓法智远处身于东海之陂,而名声振耀于京师,既久而弥隆,其颂德辞翰散而复合,亦可以为修德之劝也。
后有览者,所感可胜言哉!
呜乎,景德祥符之风,此亦非其躅欤。
政和元年十月庚申,具位晁说之叙。
净土略因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一四、《嵩山文集》卷一四、《乐邦文类》卷四
临淄赵子和仁裕移书洧上老法华曰:「吾东州人,近因子之文,始知有西方净土可脩,而自天台教以出也。
子宜于此圆妙大教专明兹真,修一事益以惠我无情有性者」。
仆谢之曰:具缚凡夫,与予同在三灾八难中,何敢任此?
虽然,病者未必不识药也。
窃闻之,有生有死而凡圣殊,有凡有圣而身土异,有身则有土,有土则有身,孰秽孰净,可不辨之邪?
释迦牟尼佛与阿弥陀佛悯此众生,乃同一愿力,于无量无边法门之外,建立此一法门。
释迦傧之也,弥陀王之也;
释迦生之也,弥陀家之也;
释迦于病药之也,弥陀使之终身不病也;
释迦之土犹逆旅也,弥陀之土犹乡闾也。
西竺以望安乐国,与吾震旦之望安乐国一也。
是故文殊、普贤、弥勒、龙树、贤护、无著、天亲皆愿往生,而观音、势至在释伽所,亦在弥陀所。
吾土始自慧远白莲社,与谢灵运刘遗民辈倡导之。
后继有昙鸾道珍、怀感、怀玉、善绰、善导之愿行尤著而可考。
天台智者大师承圣贤之后,振《法华》之音,其教始大备,而行之益
《法华》之前有《维摩经》,首以净土起教。
《法华》之后有《起信论》,终归證于净土。
揆观其目,盖有十种佛土,二十七品佛土,其合之为四土,则复自吾智者始。
是四土之名,散在《法华》《华严》、《维摩》、《仁王》、《普贤行愿》及《大智度论》,唯吾智者合而次第之。
其在《维摩》之空室,《法华》之空中宝塔,则常寂光土也。
维摩》之众生宝莲花,《法华》之众皆是菩萨,则实报庄严土也。
维摩》、《法华》之声闻菩萨共为僧等,则方便有馀土也。
维摩》之见妙喜国,《法华》之三变大地,则同居净土也。
维摩》有香积菩萨,《法华》初放大光明,则同居秽土也。
佛告宝积长者子言,菩萨随所化众生而取佛土,则同居土也;
随所调伏众生而取佛土,则方便有馀土也;
随诸众生应以何国入佛智慧而取佛土,则实报庄严土也;
随诸众生应以何国起菩萨根而取佛土,则常寂光土也。
其文虽隐而其义彰,其名虽散而其理合,苟非吾智者出之,则如之何!
嗟夫,远公于教典未备之时,根机未熟之际,率群贤而创导之,智者歛波澜而渊澄,开隐秘而震耀,终成此教,以贻来者,顾岂不来自净土,而欲斯秽土净邪?
然《法华》于《药王品》示安乐世界,生莲花中。
其在《普贤品》则示兜率天,生弥勒所。
智者舍普贤之行,而专意药王之證。
其后有慈恩法师,复舍乎药王而专意普贤,则又深知四土之分别者也。
唯知四土,则十有六观尽矣。
三身王观四教万法,悉无遗矣。
虽然,有二患焉。
一曰疑而不信。
彼疑不自信,则我内信而何补?
智者犹病诸,《十疑论》所以作也。
永州巽上人特书是论于法华寺壁,其所感深也。
二曰信而狂且愚。
不知悟心以入,明因以克果,但言我能心净,孰非净土,似能为维摩之言,而身实天魔之民也,岂不重可惜哉!
其在今世,洪此教也,盖有人焉,如慈云法师之教行,四明法师智,近者灵芝律师之辩论,何以尚之?
洧上老法华初从明智法师而生信,后颇从容于灵芝云。
宋故明州延庆明智法师碑铭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二○
释迦世尊鹤林灭度,法付声闻则维迦叶,其付菩萨则有文殊,领受言教则在阿难。
既有是三,孰可阙一?
迦叶之后,二十四传至于师子,或曰二十八传至于达磨。
达磨在梁武时,始来东度,于六度中特以禅名。
达磨壁观,人谓七年,我知何日。
虽曰顿示,有渐方便。
初传《楞伽》,后五六叶则尚《金刚》。
既而南北分宗,荡然同异。
在迦叶传十有三世曰龙树大士,所著大论,译传东度。
北齐时慧文禅师一见證入,以传陈南岳慧思禅师,九十日而證。
再传隋天台智者顗天师,十有四日而證。
于是乎备六度,融万法,定而三止,慧而三观。
质其宗焉,一言之曰具,二言之曰法性
离数而有三千,即经而专观心。
经之宗曰《法华》,则《华严》、《阿含》、《方等》、《般若》,终于《涅槃》,众皆为《法华》,其为迦叶、文殊、阿难,皆吾祖师。
天台实传章安灌顶,章安缙云智成,缙云东阳慧威东阳左溪玄朗左溪为达磨宗者二十年,乃自东阳荆溪湛然。
荆溪而后,智者之言毕载于书,智者之言悉归乎正。
其为一大时教,不可得而加已。
荆溪天台行满广修传物外,外传梁元琇传周清竦传有宋义寂
以上皆在天台
晚传四明义通,通传知礼,是谓四明尊者,亦曰四明法智
禀生知之上,思义于童子之时,其于天台之门,犹诸荆溪
于时斯教特盛,异同亦多,其人往往龙象重望,未易柔服
或始同而终异,或始异而卒同。
一言之辩,勤乎十返,往来江山,绵亘岁时,非苟合者。
如事理总别者,三千具造,不观真心,惟观阴入,至今称四明尊者云。
时有大禅德在雪窦,相与亦倾尽,具传广智尚贤
广智初得于《净名》,最深乎性相,审知佛法为境。
其传神智鉴文。
神智破众溃以澄法智之海,炎慧炬以缉广智之明者。
其载三智之美,可传而不可朽者,有永嘉继忠
其师神智而贤明智中立姓陈氏明州鄞人,父荣。
母朱初梦日入怀而生,夜不三浴啼不止。
初与群儿戏,儿辈怖之。
因使出家,才九岁,授经不再读。
嘉祐八年,试开封府得度。
治平元年受具足戒。
延庆智广智广异之,曰:「年少新学,能辨析如此」。
广智卒,遂师神智甚力。
熙宁中,神智开帏设问,凡二百馀人,无有出师右者。
延庆首座,代神智讲。
神智自谓不如。
去,礼天台智者塔,遂谒温州,周旋者二年。
将归,曰:「行必绍法智之席,予有私焉。
尝梦摩利、韦陀二天,幸为位于延庆忏堂」。
居有间,神智去延庆固辞不果,非特符忠之言,实慰远迩士众之望,二天位焉,后众道场咸取以为法。
元祐间高丽佑世僧统义天者,聪明瑰伟之士,初为嘉兴源公而来,才际海岸,见师升堂,闻未尝闻,咨嗟失色,且叹曰:「中国果有人焉」。
既而义接谈,辩者累夕,倾其所学,欲折其锋,竟不得毫发。
主客杨次公多之,为师作真赞,以师为玉池莲中之人。
盖师每以净土法门诱进学者,欲使人人知释迦有净土,弥陀来秽土。
他时所志于心者,一日必瞩于目。
乃依《十六观经》而出视之,为弥陀大象以临池,周之以十六观寮。
池莲凫雏,天风翱翔,观士槁坐,人音断绝。
一涉其境,道心百倍,宁论信与不信,固自疑其身非圣非凡。
其费巨万,而施者却之愈来,工度累岁年,而落成不周岁。
任其役僧介然,不劳不矜,若未尝有所事。
盖是境也,古未之有,今不知何为而有。
既二浙之所无,则天下之所无。
唐支硎山遵公所建法华道场,其能胜此者,有兵部刘尚书晏等所请敕号尔。
一日辞去,众留之不可,虽太守亦不得强,且曰:「待六十岁再来」。
居隐学山栖真寺。
众方从之卒业,会僧职须才,复不能舍师,太守躬驾者五六。
出住宝云,实其祖师通公之道场。
宝云颓圮,无一全椽,师复新之。
咸曰师前日隆其三世之居,今又兴其四祖之宅,孰谓像法之末哉!
先是伽蓝神腹中得愿文一纸,后更百年,肉身菩萨重兴此地,师复退白云山,视隐学山为远,殆绝人迹。
众以师之来居,为之筑庵像宝云院,凡四年,亦无一日不讲。
至止观不思议境,叹曰:「吾道极此矣,有不思议境,则有不思议心」。
为作《不思议境辩正》。
又指五章之裂大纲曰:「寄果明因,以解成行。
举佛摄生,全生是佛」。
作《止观裂纲指归释疑》。
太守俾令佐请师出住西山资教院,辞之。
又请住延庆,不得辞,时六十岁。
之道业日厉于前,四众依归,亦视前为盛。
政和四年甲午四月辛亥,师谓侍者法维曰:「吾尝疾病,今闻异香,吾意甚适」。
乃召十六观寮长忏人出曰:「吾今与汝辈诀别」。
各默坐久之。
明日又告法维曰:「异香载闻」。
悉召其徒至曰:「各宜修进,再相见于诸佛会中」。
趺坐面西而逝。
越三日掩龛,颜色如生。
享年六十九岁,塔在南城崇法院祖塔之东。
师首度弟子十有四人,禀法弟子、领徒传道者百馀人,其往来登门者不啻万人。
佛事中所谓岁忏者,行于江浙,盛于温、明,明之盛又在延庆
师率其徒数百馀人,七昼夜行道坐禅,岁复增盛。
其在岁忏外,又择其徒法华忏者十年,一日,忏终禅观中见大舟一,众欲乘之不可,师独以往来,自是慧解一发。
其讲《法华玄义文句》、《止观》、《净名》、《金光明经》凡数十过。
师身不及中人,而望之凛然。
其言平居殆不胜出口,而讲雄毅,耸听折心。
或退接于室中,屈辩申谈,云兴泉涌,不足为喻。
具与儒生言,则反质之曰:「此道在孔子如何?
此语在《诗》、《书》如何」?
儒生不能对。
与申言之曰:「无乃其若是乎」?
盖师于周、孔、老、庄之书亦无不究观,翰墨诗章皆出人上。
其诵《法华经》,平生以万数,诸佛号不在数中。
所著述曰《蛣蜣示迷》、《裂网指归释疑》、《不思议境辩正》各一卷,《南岳止观科》二卷,又有《诸经题义》、《诸文问答》、《门人授辞》、《杂文义》四种,未就卷第。
师晚在延庆,为众置田数十顷,曰:「愿以有限之田,为无尽之供」。
连年为俱僧大佛会中,曰:「不作因,焉得果」?
之所为,必兼本迹,而后得之。
至于音声之馀,咒诵之功,除民疾,却鬼魅,救旱灾者,则人莫得而言矣。
之高弟曰法中等,以说之顷岁宦游四明,庶几知师者,乃以法维状师行实,走东里求说之为之碑,义不得为辞。
伏念智者之为智也,异哉!
龙藏之传,身而觏之,固宜毕载。
而三观之外复著乎《圆觉》,四行之成就著乎《楞严》,智者言之于隋,其经译之于唐,虽欲不信,其可得乎?
所谓灵山亲闻者,此亦其躅与?
是故其教东及于日本,西返乎天竺,未之与亢也已。
或曰教外别传,不知教无等等,何外之有?
传授圆成,何外之有?
韶国师者,故自斥之。
当绝语言,不知此方以何为佛事?
或曰不立文字,不知文字非真亦非妄,乃以何者为文字?
尝求乎其人矣。
前乎智者而导其教者,曰梁傅大士北齐稠禅师
后来推极智者之教而尊之者,曰南山律师
其馀达磨法门义同赞者曰皎然禅师,晚则韶、寿二禅师
其密弘而取證者永嘉禅师,虽异涂而不敢不赞者曰贤首藏师,或叛去而窃用其意者曰华严观师,有公而异同,而意自有所在曰慈恩基师
唯是圭峰密弘用其言,而妄相排斥,专以四禅八定次第之学,何异儿戏以侮耆德。
唐谏议大夫杜正伦尝作《台教记》,惜其不传。
善乎梁肃之言曰:「佛法以天台司南」。
李华左溪言曰:「祗树园内,常闻此经,燃灯佛前,无有少法」。
柳子厚为无姓和尚言曰:「佛道愈远,异端竞起,惟天台得其传」。
又于永州龙兴净土院书《天台十疑论》于墙宇,使观者起信。
又为龙安禅师言曰:「传道益微,言禅最病。
今之空空愚夫纵傲自我者,皆诬禅以乱其教,冒乎嚚昏,放乎淫荒。
吾将合焉,马鸣、龙树之道也」。
唯是明智,其生既晚,异端益肆,积德于躬,无辩于彼,将自屈伏。
我言则光,顾予何者,辄与斯事?
窃少闻大道于圆照禅师
且有言曰:「他日勉读经教」。
其后三十年果得明智四明,视彼暗證禅魔禅鬼定文字法师乘坏驴车,无以正之,则不敢不自勉。
谨为明智序禅教之本末,而为之铭曰:
佛道译,圣言弥彰。
祸人以惧,仁人以昌。
有来达磨,壁观而止。
传失其序,竛竮之子。
前是龙树,五百年馀。
传乎迦叶,承乎文殊。
著论既,阿难所集。
我道已圆,佛乘之一。
慧文禅师,龙树崔嵬。
邃乎南岳,焕乎天台
惟我天台,法华三昧。
昔在灵山,雨华同会。
荆溪四明,先后有声。
一念三千,克一圆乘。
山外山众,孰如三智。
立公昭昭,三德而四。
既隆父席,亦兴祖基
百界千如,非我而谁?
宝舟,独乘而上。
岂我敢私,诸佛所向。
待绝灭绝,其然胡然?
秽土不除,净土现前。
法华净名,金光明观。
所未及者,涅槃缘断。
儒生之来,有文可载。
宴默何居,白云油海。
异端久出,矧我所逢。
我不尔辩,冰泮于风。
蛊神疠鬼,咸知尊事。
虽曰盲俗,岂不思致。
异香既闻,我将以归。
其归有所,涕泗孰依?
祖塔之东,琢此新石。
以告来者,永敬修德(《嵩山文集》卷二○。又见《四明尊者行录》,《宝云振古集》,《佛祖统纪》。)
智广:疑当作「广智」。
通法师石塔记后 宋 · 王伯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四
右《通法师石塔记》,绍兴岁在庚辰十月二十一日,嗣法住持智谦之所重立也。
通公来自三韩,誉振中国,住宝云凡二纪馀,实第一代。
法智、慈云,乃其高弟。
天台之教中堕而兴,繄师之力。
而一时事迹行业等,石刻今不复存。
谦公力搜访之,始得《塔记》,乃再刊刻。
又辟真堂,塑师坐像,及吴越国王所赞顶相并上石碣。
阿育王山乌石塔所,屋之以石,以表示后世。
于是通师之道益以昭著。
时谦之来才半岁馀尔。
宝云始建,传二百载,比年颓圮特甚,睹之慨然,支倾饬蠹,浸复其旧,亦可谓不负祖师付嘱荷担之意矣。
宋天宝间漕使顾承徽舍其第,以处于师。
其后推官陈云者又舍西屿之田四百三十亩,岁久不复知。
亦塑二公像而表出之,人益重其知本。
得法于延庆第五代明智师,其渊源亦有所自云。
左朝散郎主管台州崇道观王伯庠谨书。
按:《宝云振祖集》,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一六卷。
景迂先生祠堂淳熙十年九月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四二、《渭南文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
明州船场,新作故侍读晁公成,监场事襄阳王君铅因通判州事丹阳苏君玭移书某为之记。
徂秋,凡十许书,请不倦。
某于公为弥甥,方踉跄学步时,已获拜公,则今于为记,诚不当以薄陋辞。
谨按公讳说之字以道,一字伯以父,自号景迂生
元丰元祐间,已为知名士。
崇宁后,坐上书邪等,斥不得立朝临民,故连为祠庙筦库吏
其为船场,则大观政和间也。
寓舍直桃华渡,而官寺有亭曰超然。
公方为世僇人,士夫遇诸途,噤莫敢语,况有拜床下者。
簿书稍暇,则以读书为乐,时时见于文章,如《汪伯更哀辞》、《祭邹忠公文》,皆传天下。
亦间与为佛学者延庆明智师游,论著所谓天台教,至今其徒以为重。
虽然,此犹未足言公也。
公之学深且博矣,于《易》自商瞿下至河南邵先生,于《书》自伏生下至泰山姜先生,于《诗》杂以齐、鲁、韩三家,不梏于毛、郑,于《春秋》考至贾谊董仲舒,不胶于啖、赵。
其所引据,多先秦古书,藏山埋冢之秘,卓乎独立,确乎自信,虽引天下而与之争,不能夺。
卒成一家之说,与诸儒并传。
向非摈斥疏置于荒远寂寞之地,如在船场时,则虽公之敏,此功未易成也。
呜呼!
士之弃日,岂皆驰鹜于富贵功名哉?
弊精神于事为之末,谋衣食于涯分之外,忽焉不知老之至者多矣。
登堂而望公之风采,读记而稽公之学术,其亦可自省哉!
公之文章,本二百卷。
中原丧乱后,其家复集之,益以南渡至殁时所作,才得六十卷,而士大夫犹未尽见也。
郡人能言公旧事者曰:「一日,部使者来治船事,诟责甚峻。
公从容对曰:『船待木乃成,木非钱不可致。
今无钱致木,则无船适宜』。
使者为发愧去」。
观公平大节,一言折庸人之骄,盖不足书,而郡人所愿书,故亦不敢略云。
淳熙十年九月丁丑朝奉大夫主管成都府玉局观山阴陆某记并书。
和佥事夹谷之寄韵 宋末元初 · 方逢辰
 押词韵第六部
夫子说周易,肇开太极分。
及乎作春秋,下逮西狩麟
混辟至决裂,坚冰致习驯。
三皇何皞皞,五帝何纷纷。
卓哉洙泗翁,道大孤无邻。
于是作六经,以救万世人
孟氏辨义利,战国骇所闻。
不肯为老聃,和光同其尘。
人不识四端,岂知有君亲。
作日月,然后夜向晨。
天高与地下,中立师与君。
师以扶纲常,君以治广轮。
廉耻甚鈇钺,礼教威斧斤。
自古立宇宙,以道为精神。
清溪斗大邑,土瘠民甚贫。
虎豺方恣睢,骃骐忽诹询。
痛民若赤子,礼士如上宾。
箪瓢在陋巷,穷则独善身。
家有读书屋,乃为劫火焚。
仁人忽行恻,仲氏敢具陈。
公肯挈坠道,天未亡斯文。
移檄作主宰,歌诗示恩勤。
弦歌已久废,简陋尚可因。
祠堂俨遗像,生徒招惊麇。
户内有洙泗,山中见华勋。
光霁挹茂叔,粹盎师伯淳。
体用契忠恕,恭安想天申。
仰师千载上,兴起三代民。
剥穷果不食,贞下元又春。
太极在何处,青归烧痕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