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正文
王广之 南齐 · 萧道成
 出处:全齐文卷二
黄回虽有微勋,而罪过转不可容。
近遂启请御大小二舆,为刺史服饰,吾乃不惜为其启闻,政恐得舆,复求画轮车。
此外罪不可胜数,弟自悉之。
今启依法(《南齐书·王广之传》)
大渐下诏永明十一年七月 南齐 · 萧赜
 出处:全齐文卷四
始终大期,贤圣不免,吾行年六十,亦复何恨。
但皇业艰难,万机自重,不无遗虑耳。
太孙进德日茂,社稷有寄。
子良善相毗辅,思弘治道;
内外众事无大,小悉与鸾参怀共下意。
尚书是职务根本,悉委王晏徐孝嗣
军旅捍边之略,委王敬则陈显达王广之王玄邈沈文季、张环、薛渊等。
百辟庶僚,各奉尔职,谨事太孙,勿有懈怠。
知复何言(《南齐书·武帝纪》,又《南史》四。)
京城东北西行营都统京师露布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二八、《盘洲文集》卷二六
臣克用等言:逆贼黄巢者,绿林戾气,白挺饿夫。
斩木揭竿,啸仙芝而首祸;
蒙盾负羽,涉河南以弄兵。
蹈藉我江淮,虔刘我闽越。
所过靡不残灭,其锋莫敢谁何。
毒贯苍旻,凶焰几周于诸夏;
乱纆紫极,妖氛遂鞠于上京
致銮辂之蒙尘,举衣冠而扫地。
恶逆之极,古今所无。
虽身具五刑,未足偿生灵之愤;
况畿方千里,岂久容凶孽之蟠?
岚州以行师,营沙苑而布垒。
挥刃即戡于黄揆,扬旌进逼于乾坑。
既合许蒲易定之兵,奋其武怒;
敢率赵尚王林之众,逆我颜行。
俄大获于梁田,即分屯于渭北。
师既勇而素坚斗志,贼屡挫而阴有遁谋。
因乘携贰之时,共竭分之策。
继鏖零口,复拔华城。
乃遣杨守宗提劲卒以前驱,仍率白志迁董利兵而先进。
幸三战俱歼于逆党,故诸军争贾于英威。
震呼动天,罔遏灵旗之锐;
彊仆蔽野,尚馀踦屦之逃。
遂披光泰之门,直造升阳之殿。
游魂既远,怪终夜之有声;
噍类犹存,恨馀风之未殄。
萧衍义阳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五、江东十鉴
臣闻夷狄之所以据有中原者,非其自为之也,皆中原之人诲之。
石勒者,张宾也;
苻坚者,王猛也;
魏太武者,崔浩也;
魏孝文者,王肃也。
石勒之欲据襄汉,则张宾止之;
苻坚之欲攻晋室,则王猛止之;
魏太武之欲袭刘裕,则崔浩止之。
夫数人者,其一时谋机,了无遗策,而于江东之固,俱不敢轻议,独惟王肃一见孝文于邺,首陈伐齐之计,孝文促席移景,不觉其疲,于是图南之规转锐,而王肃刘昶,遂举数十万之众以向义阳
盖齐人王奂之子,而江南刘宋之后也。
之入魏,盖为父复雠;
之入魏,则为国雠。
孝文于此,既以王肃将兵,而又以刘昶益之,盖将以助其忿,而成其必报之雠,其谋深矣。
齐之群帅,疑若不足以禦其锋者,而萧衍扬旗一鼓,遽至于奔遁,流血绛野,则是江东之奇才良策,固自不乏。
萧齐者,初不必锁长江而自守,以久拓跋氏之强。
然魏兵才退,而齐人亦遂解严。
此其故何也?
盖齐之群帅,其设奇制变者,独萧衍一人,而其他如王广之辈,例皆畏懦闇弱,不足与共摧大敌。
巾箱中所藏之敕,亦但曰:「若得萧衍,则江东吾有」。
以此而观,则广之不能胜以攻魏者,为将不武故也。
魏孝文之谋齐,非一旦日也。
粤自邢峦一战既归之后,躬造河桥,亲选步骑,将欲并吞江南,而定都于洛阳,一旦欲自举兵,燕代诸将,稽颡戎马之前,以止其行。
已而因王肃之谋,然后决迁都之议。
征南之师,而其国中之六宫,文武从官家属,悉迁之于洛阳
然中国圣贤之宅,非丑夷猘子之所宜据,是以其时老酋宿将,皆不乐是迁,虽至亲骨肉之间,如其子恂者,亦且苦河南之热,而潜遁于北。
则是孝文以独夫之身,而旅寄于中国焉耳。
虽则王肃崔光从而和之,而贵戚旧臣,相与忿疾。
孝文者,方且今日易北人之姓,明日禁北俗之语,又明日禁北俗之代还,故子恂内逆,而穆秦外叛,则其衅盖可知矣。
当此之时,轻捐数十万金而遣一二辨士,掉舌以行反间之计,使其侯王将相内自相图,然后厉兵秣马,乘间而疾攻之,则一举可以剿除,而匹马不还于阴山之北矣。
奈何齐之君臣虑不及此!
独一萧衍,其智差可以办事,而一时诸将畏懦不武,又莫肯共为大举深入之计,致使其密谋奇术,特用之于义阳一战之间。
观其屯下梁之城,塞凿岘之险,守雉脚之路,据贤首之山,以通西关,以临贼垒,此奇策也。
以此之策,三方犄角而出奇不意,则破贼必矣,而犹未敢轻用也。
两军既接,而坚壁以拒王肃,一鼓既退,而遗书以疑刘昶
使夫二人者,猜隙已成,而后扬鞭搏胜,此则先用间而后用奇,固非王广之辈所得而知也。
夫魏人以阴山数十万之步骑,而聚攻三关,非用奇而绕其后,则何以禦其强?
王肃刘昶俱有复仇之深忿,而同舟共济,非用间以散其谋,则何以当其锐?
先之以间,而继之以奇,其机谋盖妙天下矣。
向使推是计以内间于燕代之旧臣,俾仇敌之兵,盖可以进屠丑类而清河洛,何止于流血绛野,单马遁去也哉!
呜呼!
拓跋氏世居北荒,远于诸夏。
逮至明元之世,以云、代苦饥,将谋徙邺,而崔浩之徒极言其不可,于是复归阴山,而时出以挠中原。
宋齐之君臣,盖尝深患之,而不能径探其巢穴,则以其远故也。
乃今徙都河南,据非所宜,欲自送死,而一时权臣又且不相为谋,则其危亡之衅端自可见。
而齐人隔在江外,拱手而莫之发,致使拓跋之遗种徜徉于中原,而盗吾先世之诗书礼乐,以文其固陋,以洗其腥秽,而齐若无所知闻者。
岂以为无预吾事,而恝然忘之哉?
夫齐自高祖与魏一战,而大江南北两朝遂讲和好,玉帛相往来,贺庆相遗问者,往往一岁之间而于再于三。
间尝屈指数之,自永明元年延兴元年,魏人来聘于齐者凡九,自刘缵至于刘齐之所聘于魏者凡八。
循其迹而观之,疑若情好款密,必不以一矢相加遗;
邢峦一归之后,遽起南征之师,则虏人之诡诈百出,岂可以一退之故置而不问?
齐之所以不暇大举以攻魏者,抑有由也。
明帝之所以继统承业,非有贤明仁孝之声闻于天下,其视揖逊相受者惭德多矣。
而其见之行事者,又不能推赤心以置人腹中,徒欲多为杀伐,以去其不附己者。
观其永泰之诛,典签之祸,高、武、文、惠之诸子,死于兵者殆尽,而高、武任事之臣,如曹武,如王钦则,如陈显达,则又怀不自安,日惧诛戮,其间以癃老退黜而免者,仅无一二。
君臣之间,惴惴然常有更相疑忌之意,故虽强寇迫境,而一时诸将莫不观望进退。
独惟萧衍一军奋戈以直前,而王广之徒拥众徘徊,竟莫一助。
此虽则诸将闇懦不武之罪,亦帝之平日疑忌,有以致之云耳。
倘使明帝于授受之际,一出于正,而即位之初,又能敦叙宗室之懿亲,以茂其本支,收召先朝之耆老,以为之心腹,则其国已具胜势,将见宗族协谋,将相效力,以扫除滔天之寇,而敌人之衅,不容坐视而不进。
惜乎其国之本已先自拔,而不暇鸣鼓以攻之,徒使萧衍之奇兵,才一见于义阳之战,而旋即班师。
可胜惜哉!
世之觇国者,知齐人之所以不振,则知今日之所以必胜矣,惟上之人亟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