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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蕃毕斯布结归汉乞优与推恩奏元符二年七月 宋 · 孙路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三、《曾公遗录》卷七
新归顺西蕃大證见毕斯布结,使首领钦彪阿成将文字投汉,愿将部族地土献与汉家,所管地分西至黄河,北至克鲁克丹巴国,南至隆科尔结一带,东至庸咙城。
额勒济格城、丹巴城至斯丹南一带,甚有部族人户,见管蕃兵六千一百四十人。
其毕斯布结系西蕃近上酋首,世族名望,所管部族人马强盛,今来率领本家入户归汉,及献纳地土部族人户,显见忠白,望优与推恩。
其男、侄、女婿,亦望等第补授名目。
示鉴上人 宋 · 释克勤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三
祖师门下本分提纲,一句截流,万机寝削,已是涉廉纤了也。
何况言上生言,机上生机,穷考许多,一堆担葛藤,污却心田,有甚了期!
此事若在言句机境上,尽被聪明解会,浮根虚识者,如学事业一般逴将去了也,岂更论发悟见性耶?
释迦佛一周出现无穷奇特胜妙,尚只道曲为时缘,至末梢,始密此印。
达磨老师少林九年冷坐,独有可祖承当得,故谓之教外别行单传心印。
只如此印且如何传,莫是扬眉瞬目么?
莫是举拂敲床么?
莫是总无言说,只以行住动用么?
莫是总不与么,便承当么?
莫是道向上向下,面前背后,别有奇特么?
莫是道理论性深入渊源么?
似此正如掉棒打月,有甚交涉。
将知非世间粗浮浅识所料。
要须如龙象蹴蹋,直拔超升,大彻大證,始得一等参请。
须教透去,莫只守住窠窟,不唯自赚,亦乃累人。
所以从上来作家宗师仰重此一段,不轻分付,不轻印可。
不见永嘉道:「粉骨碎身,未足酬一句」。
了然超百亿。
秘魔平生只持一木杈,见人便道:「甚魔魅教你出家,甚魔魅教你行脚,道得也杈下死,道不得也杈下死」。
原其一场,岂是虚设?
盖入草求人尔。
若是知有底,岂有多端?
才涉纷纭,即千里万里也。
跳得金刚圈,吞得栗棘蓬,自然知落处。
此宗省要,唯是休意休心,直令如枯木朽株,冷湫湫地,根尘不偶,动静绝对,根脚下空劳劳,无安排存坐它处,脱然虚凝,所谓人无心合道,道无心合人。
至于应物随缘,不生异见,只据现定一机一境,悉是坐断,更说甚么棒喝照用权实?
一拟便透,唯我能知,更无馀事。
长时如此履践,何忧本分事不办耶?
按:《佛果圆悟真觉禅师心要》卷下始。
京兆府天宁寺华严经藏发愿文 北宋 · 李构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七、绩语堂碑录
夫以《大方广佛华严经》者,广被四心,顿超八难
文殊妙旨,宛是初心;
普贤行门,曾无别体。
称性法界,遍照光明,大无不包,细无不纳。
一字法门,海墨书之不尽;
一毫之善,空界尽而无穷。
构夙有大愿,屡警迷津,敬发愿心,竭诚沥恳,恭造《大方广佛华严经》一藏七十部,计五千六百卷,及造寿山福海内外转轮大华严海藏一座。
所集胜利,回向四恩三有法界,更众生无上菩提真如实际。
伏愿生生世世,刹刹尘尘,一切有情,乘此妙因,普成佛果。
三涂六道,空有沈浮,悉皆离苦,随心解脱,遍周沙界,利乐无边。
虚空有尽时,我愿无有尽,仰凭三宝力,为作大證明。
大宋宣和三年岁次辛丑十月壬辰朔初十日辛丑赵郡李构修建发愿记。
进医书表 宋 · 窦材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
臣闻医家正道,《内经》为真。
《内经》言病最详,而无治病之法,故黄帝又与岐伯撰出《灵枢》,实为医门所最急者也。
嗣后秦越人依《内经》旨趣,而演八十一难九针之说。
晋皇甫士安采《灵枢》之旨,撰《甲乙经》十卷。
隋巢元方摘《灵》、《素》绪馀注《内经》,又撰《病原》三十卷。
唐王冰抉《灵》、《素》之旨注《内经》,撰《天元玉历》。
已上诸子,皆有著作,悉师《灵》、《素》,去古法不远。
汉张仲景不师《内经》,惟采《本草》汤液著《金匮玉函》十卷,撰《伤寒论》十卷。
晋王叔和又赘其说。
唐孙思邈采《本草》药性,集成《千金方》三十卷,《玉函经》五十卷,和附仲景
重重著述,皆宗此意,废去针灸及丹附大药,尽用草木小药,盛行汤剂,以知理小疾则生,治大病则百无一活,至千百世,误死天下苍生。
伏念臣河朔真定之寒士,焉敢善善谒前辈之过,但臣世祖隶传于医学,内舍相传,亦以《千金》、仲景等方,小试果效,用临大證,心窃有疑。
后得上天裨我此书,更参《内经》,百发百中,始信医有回天之功也。
所谓大病者,一伤寒,二阴疽内蚀,三虚痨痰火,四中风,五水肿,六臌胀,七脾泄暴注,八尸厥,九久痢,十脾疟,十一喉痹,十二男女骨蒸劳热,十三小儿急慢惊风,十四痘疹黑斑缩陷。
至于胎前产后百十种必死大證,世人莫能救疗,束手待毙,良可哀哉!
臣于此处消息五十馀年,乃见正道。
自古扁鹊俞跗仓公、华陀,皆此书也,惜不广传于后世,臣今尽传此法于人,以救苍生夭横。
伏乞陛下大展圣裁,悯诸末世,将此书颁行天下,试之有验,臣死无憾。
若试之不效,即置臣于法,以彰诳君之罪。
臣诚惶诚恐,稽手顿首,冒死以闻。
按:《扁鹊心书》卷首,一九九二年中医古籍出版社点校本。
贵溪重修县学记1190年8月26日 南宋 · 陆九渊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五三、《象山集》卷一九、康熙《广信府志》卷一二、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二五、道光《贵溪县志》卷三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鹰潭市贵溪市
风俗之所由来,非一日也。
或睹其坏,而欲齐诸其末,禁诸其外,此后世政刑之所以益弊。
至无如之何,则寖而归于苟且,玩岁月,习掩著,便文饰说,以规责偷誉,谓理不过如是。
其视书传所记治古之俗,若必不可复至,以为未必然者,有矣。
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
先王之时,庠序之教,抑申斯义以致其知,使不失其本心而已。
之道不过如此。
此非有甚高难行之事,何至辽视古俗,自绝于圣贤哉?
物之所蔽,说之所迷,欲之所制,意之所羁,独不可研极考竟,图所以去之,而顾安之乎?
取士之科,久渝古制,驯致其弊,于今已剧。
稍有识者,必知患之。
然不徇流俗而正学以言者,岂皆有司之所弃,天命之所遗?
先达之士由场屋而进者,既有大證矣。
是固制时御俗者之责,为士而托焉以自恕,安在其为士也?
二帝三王之书,先圣先师之训,炳如日星。
传注益繁,论说益多,无能发挥,而祗以为蔽。
家藏其帙,人诵其言,而所汲汲者顾非其事,父兄之所愿欲,师友之所期向,实背而驰焉。
而举世不以为非,顾以为常。
士而有识,是可以察其故,得其情,而知所去就矣。
退不溺其俗而有以自立,进不负所学而有以自达,使千载之弊,一旦而反诸其正,此岂非明时所宜有,圣君所愿得,而为士者所当然乎?
何所悼惧,何所维絷,而顾不择所安,决所乡哉?
福唐陈君显公之为贵溪,视前政则优焉,视比县则优焉。
民言士论固已胥辑,而陈君自视欿然,乡学问道之诚如恐不及,此其所以为民师帅者大矣。
县学久不葺,于是撤讲堂直舍而新之,祠屋士庐,门庑庖湢,缮治加壮。
创表其坊,扁曰「申义」。
遣学职事致请记于予。
陈君所乡明著如此,斯邑之士可不自拔于流俗,而勉所以立、所以达者,以无负陈君之意哉?
绍熙元年岁次庚戌八月二十有六日戊申象山陆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