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序
沁园春 侄寿叔又调官 宋 · 无名氏
某共审某官,门弧纪瑞,朝旆生辉。寿年固等于南山,宠命行膺于北阙。既有联翩之喜,可无祝祷之忱。某阑砌幼元,竹林小阮,夙蒙矜诲,倍切欣愉。敬缀沁园之词,用侈庄椿之祝。三熏三献,一盼为荣。
长至阳生,律转黄钟,门左弧垂。
记当年瑞世,梦传玉燕,今朝诞节。
香爇金猊。
南极星明,北山堂邃,松桧苍苍龟鹤随。
况蟠桃下熟,仙童来献,喜介双眉。
平生谋画多奇。
算收拾功名须有时。
曾指麾万骑,刍飞粟挽,折冲千里,彗扫星驰。
荐口澜翻,宸恩鼎至,此去须还衣锦归。
人都道,黑头卿相,慷慨男儿。
圣笔石湖大字歌 南宋 · 杨万里
创作地点:广东省韶关市
淳熙圣人锡宴临遣端明殿学士参政臣范成大居守金陵,觞次肆笔作石湖二大字赐之,以宠其行。臣成大刻石,以碑本分似小臣杨万里,敢拜手稽首,敬赋长句。
石湖仙人补天手,整顿乾坤屈伸肘。
尔来化作懒卧龙,簸弄珠玑漱琼玖。
五云万里天九重,玉皇深拱蓬莱宫。
岂无九虎守阊阖,北门半扉当朔风。
夜令云师敕风伯,鞭起卧龙湖底月。
湖水卷上天中央,却烦北门护风雪。
仙人驭风乘绿云,玉宸殿上朝帝真。
帝将北斗酌天酒,冰桃碧藕脯麒麟。
传呼玉蜍吸银浦,黟霜调冰浇月兔。
洒成羲画河洛书,白璧一双浮雨露。
石湖二字天上归,奎星壁宿落山扉。
昭回下饰吴花草,姑苏台前近太微。
诗人不直一杯水,自是渠侬命如纸。
教人妒杀石湖仙,手揽星辰怀袖底。
虞美人 南宋 · 姜夔
创作地点:浙江省丽水市烟雨楼
括苍烟雨楼,石湖居士所造也。风景似越之蓬莱阁,而山势环绕,峰岭高秀过之,观居士题颜,且歌其所虞美人。羲亦作一解
阑干表立苍龙背。三面搀天翠。
东游才上小蓬莱。不见此楼烟雨、未应回。
而今指点来时路。却是冥濛处。
老仙鹤驭几时归。未必山川城郭、是耶非。
贺新郎 元初 · 张之翰
押词韵第四部
余家古瓶腊梅忽开,清香可爱,质之范石湖梅谱,乃宿叶而佳者也。且云,素难题咏,山谷简斋但作小诗而已,在简斋余作且勿论,偶不及东坡长句,何耶。因以乐府贺新郎见意
不受铅朱污。
问娇黄、当初著甚,染成如许。
便做采从真蜡国,特地朝匀暮注。
也无此、宫妆风度。
长记方壶春半贮,只萧然、尽慰人情苦。
谁更望、暗香吐。
为渠细检梅花谱。
以芳馨与梅相近,故梅名汝。
底是石湖堪怪处,说道涪翁曾赋。
还忘却、东坡佳句。
从被二仙题评了,到而今、傲然吟诗似。
吾试与,下斯语。
按:永乐大典二千八百十一梅字韵引张西岩集以上赵万里校补本张之翰西岩词六十九首,间以四库珍本西岩集校订
次韵范石湖田园杂兴诗六十首 其一 春日十二首之一 元末明初 · 凌云翰
七言绝句 押庚韵
予素省田园之趣每观范石湖杂兴诗欲尽和之未能之丁未岁隐居于苕溪之梅林村感与时并事因景集不能无动于中于是取石湖诗韵尽和之以授诸童子庶寓山歌野曲之意览者必有以知予志之所存避俗翁识
夜听檐声似雨声,晚窗操笔喜诗成。
东风消尽门前雪,又见墙阴荠菜生。
纪游灵岩 明 · 吴宽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匏翁家藏集卷第二十二
灵岩为故吴宫自唐以来诗人题咏甚多而吴人岁必往游故范文穆公诗有不到灵岩即虎丘之句予少时犹见山下有石碑曰第一宫后寺既坏而山复遭石工之厄游者益少弘治丁巳三月予将北上与文宗儒辈匆匆一行时主僧方戒凿石种松满山予喜兹山之复兴也赋诗纪之
千载吴宫瞰渎川,重寻蹊径意茫然。
青山亦有兴衰日,白发空怀少壮年。
巨石凿残怜匠斧,平湖浮动爱渔船。
主僧手种松杉遍,拟待成林更坐禅。
和范致能燕山道中绝句八首 其一 白沟河(范诗注云在安肃北十五里阔才丈馀古亦名巨马河本朝与辽人分界处) 明末清初 · 钱谦益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出处:牧斋初学集卷第一
吾郡范文穆公(成大)以乾道六年使金自渡淮至燕山涂中有绝句诗一卷自白沟河抵会同馆凡八首则余入畿南所经历道也吊古忧时感叹天水金源遗迹援笔属和情见乎辞庶几效矇瞽之义焉
辽宋分疆一线流,白沟人说是鸿沟。
两河三镇全输却,残局休论十六州。
四库全书荟要联句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押庚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六十五
道资鉴古蒐玉圃以罗珍理取研精披金沙而聚粹文河藻润兼收众派之流册府菁华别挹群言之液六年详缉将渐蒇夫全编(四库全书稿本目录皆已编定惟缮写尚未蒇事)两部先成已统苞其要义撷词条而擢秀摛藻如春咀义府以含英味腴在道樵苏艺圃并登乙夜之观津逮书岩恰合酉山之数色分锦帙应五星之聚奎躔部列牙签象四渎之归海若经史以逮乎子集折衷于列圣之谟周秦以及乎元明大备于本朝之典别裁正变理古帝之珠囊检校毫釐准仙人之玉尺搜奇藻府觉辞简而义该探奥词林实事增而文省拟西昆之图籍珍秘良多较东观之储藏取携为便左宜右有宛缩置于巾箱茹古涵今俱环陈于几席陋太平之千卷疏略未详笑永乐之两编因循弗竟(世但知明嘉靖中重缮永乐大典不知永乐六年已诏复写一部见赵友同存轩集送礼部刘员外复命序中刘即董其役者也后缮录未竟而中辍至世宗乃续写耳)此足见熙朝之累洽故经籍道光亦以验德产之丰亨故编摹事易百城坐拥实周顾以增欣八伯赓歌宜联吟以志盛往者文渊新葺曾预著于篇题继以天禄珍藏亦递彰于赋咏(岁甲午以四库全书联句乙未以天禄琳琅联句)兹当鸿编既勒徵太乙之效祥况兼泰运方昌值长庚之纪岁(今年庚子适当七旬万寿)香霏秘殿芸叶初薰春满皇都梅花正放召长恩以司守旧腊才除(书神名曰长思除夕呼其名而祀之则鼠不齧虫不蠹见致虚杂俎)迎太皞以承庥新祺普锡二千函光生云笈鹤籞双开廿八人数叶星文螭坳三接绎酌史炊经之义相期理见根源预吹笙鼓瑟之欢共勉言无枝叶戒之在得余方切瞻仰而惟凛持盈(南书皇祖于康熙末年曾众皆命房翰林拟宝文以进拟延龄永庆诸吉祥语因每押指示戒之在得四字镌成大小宝御笔用之今偶一瞻仰深悟斯言所该甚大帝王持盈保泰之意亦不外是我子孙所当奕世钦承耳)择焉必精尔尚体力行而益勤数典
全书四库考藏情,荟要重教撮至精。
稽古右文惟是亟(御制),蒐奇选秘更相并。
垣依北斗芸签列(荟要凡二分其一贮大内摛藻堂地在乾清宫北),圃积东堂玉检赢(其一贮东御园含经阁偏味腴书室架函较一摛藻堂稍多但仍不离六之数耳)。
别色昈分仍踵例(自刘向始创七略荀勖中经簿以下门目递有增损至唐列经史子集四库最称赅当今全书实用其例别色装潢取法四序荟要悉仍之臣福隆安),择流综汇特提衡(所载皆其尤命于全书中择醇者)。
架联一一同屏曲(经部列架六史部列架十并在左子部列架六集部列架十并在右),椟韫层层轶锦盛(函皆以木其二三种同函者用格别之)。
用六编苇取诸水(文渊三文源文津阁储书并仿四明范氏天一阁之法用水之成数以六零为率兹荟要卷帙精约计万一千二百六十六册数皆六卷首总目亦分六册臣英廉),函三集腋撷其菁(经部一百七十三种史部七十种子部八十二种集部一百三十九种以所取贵精故视全书不及十之三)。
大端首挈裘先领(每书前皆有提要以栝书中大指),细目咸张网顿纮(有凡例总目列为首函)。
善本传钞衷一是(极内府所藏旧椠博而外省应其诏采进及诸臣所上重本不一择最善者依以缮录臣嵇璜),异文互勘悉群争(以别本参校间有异同者悉加考證并经睿裁训定)。
渊源七略区流别(诸书分别门类自向歆而后各有不同或问相纠正今悉为参考择其区别精当者从之不泥一家之说),上下千年次姓名(诸书次第于各门类中皆以撰人先后时代为序)。
尽汰卮言珍菽粟(诸书皆取其有裨实学者臣永贵),首崇彝训式胶黉(以经部为四库之冠)。
经函注疏刊三代(十三经注疏定于唐者易书诗三礼三传定于宋者孝经论语孟子尔雅至明代刊行监本立在学官而文多讹脱乾隆初命儒臣校订重刊今分冠各经之首)。(御制),讲幄咨诹汇五英(幄诸圣祖仁皇帝崇经典学常命讲臣排日进讲采其发明精要者汇辑成书易书礼春秋四书各为一编)。
代有发明传御纂(我朝有御列圣相承修明经训皇帝世祖章皇帝注孝经圣祖仁有周易折中书经诗经春秋传说汇纂孝经衍义大成世宗宪皇帝有孝经集注并集经学之),圣彰谟训迪儒生(礼义皇上右文绳诗义折武纂辑三疏周易述义中春秋直解诸书洵为说经绳准)。
邵图根窟通王注(易𣲖别最繁大旨不出理数二家今所甄录如易纬八种易郑氏注易璇玑易裨传之类皆推明象数王弼注胡瑗口义横渠易说之类皆发挥义理朱子本义文公易说易象意言丙子学易编之类皆兼言理数并综萃以括其全),宋学畦町竞汉京(易家言数一派始于汉儒至宋歧而为二于互体飞伏纳甲六日七分诸法外又别为先天一派推衍图书如易数钩隐图汉上易传大易象数钩深图易象图说易图通变易学启蒙通识翼传三易备遗周易集说之类言理一派始于王弼至宋歧而为三程朱二家外如易小传之类多言史事童溪易传之类多言性天今兼收以尽易之变至其中别出新义自成一家者如周易玩辞束各易传之类亦间采录)。
古复其初经传析(易古本经二篇传十篇自唐久失其初至朱子本义始能复古诸家遵用之者如易纂言周易本义通释易附录纂注易辑说易本义集成之类而周易会通一书虽体例稍变亦为附载臣梁国治),今从乎众简编更(今本以传附经定自王弼至孔颖达据以作疏遂相沿承用今于诸家用王本者如东坡易传紫岩易传周易义海撮要大易粹言复斋易说周易辑闻周易传义附录郭氏传家易说学易记之类并仍其旧)。
序原赝鼎空珍袭(书序虽称孔子所撰实出汉儒依托仰蒙时融圣制扶摘允为千古定评故拘守小序如钱堂书解之类祇入全书以存古义而荟要不多采入),语亦零玑漫击抨(古文尚书与孔传并出核以马郑旧本多不相符自宋吴棫朱子陈振孙元赵孟頫明梅鹜归有光国朝阎若据朱彝尊诸家皆以为疑然沿用已久且亦缀辑逸经而成非出梅赜臆撰今所采录如尚书全解东坡书传增修东莱书说尚书说书经集传尚书详解尚书句解书集传纂疏书传缉录纂注尚书纂传之类皆兼用今古文其吴澄书纂言之专用今文者亦录存其说焉)。
聚米山川寻脉络(禹贡山川最关考證如程大昌禹贡山川地理图傅寅禹贡说断毛晃禹贡指南并以永乐大典所载善本订补其残阙保臣德),棼丝经纬陋纵横(洪范本治世之大训自刘歆妄加推测创为河图洛书相为经纬之说逮宋儒益穿凿附会至论洪范错简者纷纭变乱尤为晦蚀经义今敬禀删圣训悉斥不录)。
亨(大毛)苌(小毛)迭授推都讲(汉代四家之诗以惟毛氏近古唐前奉为专门今所甄辑如毛诗指说诗补传之类质皆本毛郑为宗用存古义至宋欧阳修诗本义王诗总开立说始稍有异同而沿用传笺者亦多今并存之),徽(朱子)婺(吕祖谦)齐驱狎主盟(朱子与吕祖谦论诗虽始同终异然存朱子诗集传之义可以通旧说之拘墟存吕祖谦读诗记之义可以杜后来之妄撰故宋以复独取二家为宗如毛诗李黄集解诗传遗说诗经遗问毛诗解颐之类皆朱氏之门径严粲诗辑则吕氏之支流也)。
广袤高深诸象括(诗必明山川方域而后能辨土风如王应麟诗地理考虽非大义所在亦加甄录臣曹秀先),飞潜动植万形呈(鸟兽草木悉资多识其间音训异同尤于经义攸关如诗集传名物钞陆氏诗疏广要之类皆择其精核者录之)。
书观东雒文能富(春秋笔削简严非先明事迹则无以推求褒贬之义后儒动称废传求经实无是理今自左传注疏以下兼采春秋左氏传说左传事类始末春秋列国臣传春秋列国王霸世纪编等书),学出西河例共明(左传事实最备而断制或疏公羊谷梁二家原出子夏故朱子谓时得圣人之义宋人经解亦参用二传者为多如春秋尊王发微刘氏春秋传春秋权衡苏氏春秋集解石林春秋传春秋辨疑吕氏春秋集解胡氏春秋传春秋复传春秋提纲春秋集注春秋通说春秋或问春秋五论春秋详说读春秋编春秋本义春秋集传释义大成春秋诸传会通春秋经传阙疑春秋属辞春秋集传之类虽各出新义然大抵因二传而推阐之至如崔子方春秋本例过执月日之说赵鹤飞春秋经筌自为断制之论者略存之以备一家不多及焉)。
大义千秋排谳义(春秋子夺至公无专用深文之理自宋儒倡有贬无褒之说多方煅鍊遂至叶梦得王元杰等各以谳名书事同治狱殊乖笔削大旨元杰春秋谳义仰奉概不御题驳正今悉遵新圣训录入荟要臣蔡御制),元正一字揭王正(春秋周正夏正及改时不改月之说纷如聚讼向尝著论发明孔子特笔书王之义冠于春秋直解卷首兹荟要所录张以宁春王正月考虽未能尽合微旨而参合群经定为周正亦足关异说之口矣)。
周公治世应师意(周礼虽周公治世之书然古今异宜后世但当师其意而不可泥其迹荟要所录如郑伯谦太平经国之书叶时礼经会元二书虽持论间有出入而大旨准时势以立言非刘歆王安石辈藉口经术以奖奸误国者可比也),汉氏谰言在订𧭈(周礼自汉武帝时始出不免有后儒所窜改向辑周官义疏已条辨之兹于一切曲说饬馆臣详为简汰惟王与之周礼订义统核众说颇为详明其林希逸考工记解虽考證稍疏而词意尚多可取亦并存之)。
仪礼克宽采补逸(仪礼古经残阙仅存十有七篇如所录敖继公集说最称详备于注疏本无所增损惟汪克宽经礼补逸一书采摭旧文尚存古礼之梗概与逞臆续经者不同故特取之),经师稷若许先鸣(唐韩愈最称好古尚苦仪礼难读郑注古奥亦不易解张尔岐仪礼句读一书考订独为明晰今录以为读仪礼者之津梁尔岐字稷若顾炎武所称卓为经师吾不若张稷若者是也)。
曲台旧诂河先海(宋儒注礼多推求文句阐发义理然不明其训诂制度亦无以究其本意汉儒去古未远如所谓某字当作某解某制即今某制者言之有徵故朱子说礼亦不能废郑孔今首列注疏他如聂崇义三礼图足与注疏相证者亦存备考),汇泽(陈浩)遗书莛比楹(礼记浩繁学者罕能卒业自注疏外详备可考莫过卫湜之集说至若陈浩之说但以浅近易入取之其大学衍义及衍义补有裨治道亦并从古例以附于礼类焉)。
孔行说从唐注阐(孝经有今古文之分然古文郑康成注刘知几已辨其可疑日本所刻古文孔安国传又灼然伪托惟唐明皇御注今文久列学官且与古文不过字句小异义理无殊黄震日抄之言足为定论又经文明显亦不须博引繁徵故于旧说惟存注疏一本臣周煌),鲁论理到宋儒莹(论语自朱子作集注实汇诸家之成今录注疏以存古说录张栻论语解蔡节论语集说以备参考异同其敷衍集注及横生新解者不复闲入)。
七篇昭示星辉斗(孟子亦以朱子集注为定其参酌者取张栻癸巳孟子解门人发明者取蔡模孟子集疏其张九成孟子解多发言外之意虽有阙佚亦存以备举),四子苞涵水会瀛(四书古无是名定于朱子今集注章句用为取士章程故首录之其疏通朱义者取四书集编四书纂疏四书通考證名物典故者取四书通證四书纂笺贯通字义者取四书通旨至陈天祥四书辨疑虽好立异同而拾遗补阙亦不无可取并附录之以资博考)。
训室周详分戴席(陆德明博通典籍多见古本其于音训及文字异同最为精核故录其经典释文以冠经解之首臣巴延三),网罗赅洽胜韦籯(五经并说肇自石渠其六艺论五经异义之类久已散佚今择其义理赅贯者则如熊氏经说十一经问对五经蠡测之类咸著于录其六经奥论虽属托名然说有可采不妨并存)。
点讹画缺防三写(经典文字有讹则意义并晦今存唐五经文字九经字样宋六经正误三书以纠正舛讹),音异文同辨五声(训诂异同最关经义今录贾昌朝群经音辨用资考證)。
细注虫鱼沿魏晋(汉代经师训诂为重录尔雅为小学之冠其释名广雅埤雅尔雅翼均以类从臣和珅),旁稽篆𨽻昉姬嬴(篆体莫正于说文真书莫古于玉篇𨽻书莫精于汉𨽻字源至御定康熙字典尤集六体之大成谨依类缮录)。
纽图缕晰元音契(韵书以广韵为最古以集韵为最备其兼论字母等第则古今韵会举要为详而御定音韵阐微区别韵等尤通精奥兹恭录以为诸韵书范围),鞮译风同帝道亨(钥国书翻切三合四合诸法为自古未辟之扃今恭录增订清文鉴一书以综国语之全备同文韵统一书以昭重译之大同)。
富矣珠囊资总括(臣王杰),炳然金鉴耀光晶。
体成纪传尚书法(纪传之体创自史记说者谓其源出尚书继之者前后汉书三国志晋宋南齐梁陈魏北齐周隋各书南北二史新旧唐书五代史宋辽金元四史皆为列代正史今为史部之冠而以明史殿之),例创编年鲁史程(春秋本鲁史之文史家编年实其遗意其断代为书者则取前后汉纪统纪历代者则取资治通鉴及纲目)。
尧笔亲批纲目阅(朱子纲目笔削一准麟经昭至圣祖仁皇帝特加评论大义弥金履祥前编稍涉泛滥商辂等所续迂陋无识然并经命刊纠正固当兼存之耳),舜文特辑准绳平(自来史家于嬗代之际内外之辞每多偏私曲徇未协至公我皇上)。(御制)。(御批通鉴辑览正大光明悉破千古陋习)。
十三朝事如眉列(纲目钦定三编义例精审与通鉴辑览相为表里),廿四编书象汇征(薛居正等旧五代史久佚不传今从永乐大典采辑成书列为二十四史)。
宝训垂贻谟允显(祖太祖祖圣太宗宗五朝世世圣训训并恭圣祖庭训格言昭谟烈世宗圣谕广录为诏令门以臣董诰),丹纶宣答度维贞(披章躬世宗宪皇帝敕几宥密乙夜亲批荅朱批谕旨一书训行奕祀敬著于录仰见都俞吁咈之盛云)。
天占凤纪双丸运(时令为王政所重古来著录者如岁华纪丽荆楚岁时记之类体制不一惟御定月令辑要总其纲领谨专录是书馀皆从略),地拓鳌舆八柱撑(方域广轮之数已见各史地志兹录西域同文志职贡图以彰如水皇朝声教之广若志荒远如山海经志水道经注志都邑如春明梦馀录略取一二以备门类)。
令典迈陶妫姒子(其节皇朝制度备于大清大清会典文仪数则通礼礼器图式所载尤详而为宫史一书实昭宫庭典式今并敬列法制门臣金简),旧章备礼乐刑兵(志故事者代有成编不啻充栋通典通考二书其职志也)。
外篇载笔裨青简(国语虽号春秋外传实为别史觞源其后分纪列国者如吴越春秋十六国春秋十国春秋之类专纪一朝者如负观政要之类至通鉴及宋元明各史纪事本末由袁枢之创体通志实郑樵之变例皆别史之流也),秘阁储珍萃紫琼(直斋书录解题向无传本今从永乐大典采辑成帙备见古籍源流其稽考存佚则莫详于经义考然皆不及天禄琳琅书目之精审也)。
器在铭前摹曲折(西清古鉴钱录二书考订精确悉经指授谨专录为器用一类臣阿肃),图居史左赏经营(永乐大典内所采辑帝王经世图谱一书仰蒙御题褒赏谨载入谱录类固非花谱茶录所可拟也)。
麟编衍绪持裁正(范祖禹唐鉴议论纯正极为朱子所推重故独取之),轩镜澄辉握照清(古来评史者虽优劣不同皆未离坐井之见自评鉴阐要书成宏网精义振发愚蒙直上无千古矣)。
与古为徒千载友(臣谢墉御制),如农有畔九流耕。
传心已见传道帜(子部向首儒家前志所录如家语荀子春秋繁露盐铁论说苑新序法言太元经白虎通议中论孔丛子傅子中说等书今并据以录入而性理精义朱子全书尤得传心之要至朱子所辑小殊学马端临经籍考误入经部小学类与字书韵书并列为未协今亦改入儒家𩔖焉),帝范原开帝学枨(唐太宗帝范久经残缺今从永乐大典采得全本录入至范祖禹帝学一书历叙嘉言善政系以论断尤有裨于治理向曾制诗表章并命诸皇子缮本进御以资披览)。
要览作而成宪述(帝成世祖章皇帝成资政要览要萃世宗宪皇执中成宪并传综典籍择精垂万世之大法),旧闻绎乃日新赓(外王皇上日知荟说一编精微广大实贯内圣之宗旨伏读序文有曰䌷绎旧闻念兹弗释因取其精录其正釐为四卷又曰必所知者日新不失而赓续以极于高明仰见圣怀若谷日进无疆之粹诣焉)。
豳风藻绘陈葵菽(农家者流录齐民要术农桑辑要以存古法录授时通考以切实用录广群芳谱以资博考),司马韬钤练鼓钲(兵家诸书大抵纸上之谈今祇录虎钤经一书以存梗概)。
虞典玑衡钦布筴(吕正义圣祖仁皇帝御定历象考成律数理精蕴三书于天文算法乐律之精阐发无遗我象考皇上缵成历象考成后编律吕正义后编仪成诸书尤极作述之盛均为从古推步家所朱逮今谨备录而略采周髀算经五经算术新仪象法要测圆海镜分类择衍数种以见古法大凡臣达椿),周官卜筮备㸐荆(数术家言多蹖駮本不足重惟京房易传魏伯阳参同契皆分易之一体且其来最古故存备一家)。
功覃仁寿言皆择(素问难经录之以为医家根本灵枢出后人依托且词义艰涩故置之而以扁鹊针灸玉龙经备明堂之一家至于诸科全备博资利济有医宗金鉴一书而诸家可从略矣),术厕刑名道所轻(法家多杂霸之说诸史著录者本少今惟存管子韩非子二家)。
辨囿丛谈搴似稗(小说起于汉代存之亦足以广见闻今录拾遗记述异记世说新语酉阳杂俎唐摭言北梦琐言诸书臣曹文植),官厨杂味鲙同鲭(杂家不名一格卷帙浩繁最为冗琐今择其可取者淮南鸿烈解论衡潜夫论博物志颜氏家训曲洧旧闻共成六种)。
松煤枣本良工式(明沈继孙墨法集要揖自永乐大典制法详备远出他家墨谱之上故独取之至聚珍板程式广前人成法以嘉惠后学尤著录家所未有也),画格书签古色萦(论书画者最夥而为法御定书画谱实综其全至淳化阁帖书总𣾀刘次庄以下所释讹舛滋多冠绝钦定释文考證精详允为今古)。
细别瑕瑜攻赵璧(考證之学以王应麟困学纪闻为最精而吴缜望新唐书纠缪亦能订正史误并附录焉臣胡高),博收膏馥鄙陶罂(函骈字圣祖仁皇帝御定渊鉴类类编分类字锦子史精华枫文韵府韵府拾遗书所皇上钦定叶韵槁辑蒐罗详备凡前代类有悉已包括无馀)。
略存仪舌删夫诩(纵横家书多出空言惟战国策尚有事实故专录此一种),但录𥅆经斥彼彭(汉志于道家外别出神仙家后世混而为一殊失其本今恭录御注道德经及王弼老子注庄子列子关尹子文子鹖冠子抱朴子以存道家之旧其神仙家言荒忽无稽概从删汰)。
墨守仅传爽垲宅(墨者之说为儒家所不道然史志皆列其目盖存其书以示戒使人不误入其说今仍存墨子晏子二书臣钱载),佛乘任閟补罗城(佛书自有全藏不宜与经史并列故荟要及全书中俱置弗录其有关涉释门典故如法苑珠林之类以其可助词章全书中间采取之而荟要别择较精亦未暇及也)。
百家近正言方取(子家流别极繁大半庞杂无稽荟要所录八十二种虽其间亦不尽完粹无疵然大旨皆不诡于正若其馀义理未纯而词采可观者则但录入全书兹无取焉),诸集别源世可评(今古诗文汇于集部自汉以来体裁屡变源流风会一一可稽今所甄录虽代不数家而升降盛衰之故亦略可睹矣)。
冠首自应列(御制)功德(汉志以高帝文帝著作杂列诸臣之中徐陵玉台新咏亦以梁武帝诗置诸臣之间殊乖尊尊之义徐坚初学记始以唐太宗诗冠于前代之首最为得体今从其例恭录圣祖仁皇帝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冠集部之首),挥毫争快仰崇闳(恭录皇上御制诗文日新富有谨就已奉刊布者乐善堂全集三十卷御制文初集三十卷百卷御制诗初集四十四卷二集九十卷三集一金声玉振函盖古今篇章之富实从来别集所未有)。
员周方折皆规矩(文至六代而衰唐始复振诗盛于李杜而王维刘禹锡元稹白居易杜牧李商隐等羽翼之文盛于韩柳而权德舆等羽翼之至宋而徐铉王禹偁稍变五代之格欧曾王三苏大振其绪梅尧臣蔡襄黄庭坚晁说之晁补之秦观陈师道陈与义陆游杨万里范成大等先后继起亦称一时作者今并录其集用以考见源委其他如唐之陆龟蒙宋之文同郭祥正谢薖张孝祥洪适王十朋陈亮牟巘王应麟金之王若虚赵秉文元好问元之王恽赵孟頫马祖常许有壬虞集杨载揭傒斯黄潜吴莱柳贯吴师道欧阳元萨都拉纳新陈旅贡师泰明之宋濂高启李东阳吴宽王鏊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高叔嗣唐顺之王慎中归有光李攀龙等亦均以正派相承为一代冠冕悉宜并存),羽换宫移或笛筝(文格递变伪体日生凡不轨于正者悉从删汰惟择其才学富赡者存杨维桢一家见文章之一格)。
仪配祥鹓音自雅(诸集中端亮如张九龄清介如赵抃忠直如陆贽学品纯正如司马光奉使不辱如郝经虽其著作本有可取而文以人重亟录之尤足矜式士林臣纪昀),文收孔雀量仍宏(古来文人不无遗行如陈子昂之谀颂武氏李白之从永王璘王维之屈节安禄山王安石之偏执误国郭祥正之阿附安石反遭排挤陆游之晚从韩侂胄皆为清议所非然其诗文确乎可传今仍甄录亦瑕瑜不掩之义也)。
华资黼黻能经世(唐李德裕宋韩琦范仲淹余靖元耶律楚材明刘基皆著有事功传于史册非同无用之言至明王守仁虽属讲学别派而勋业较显亦诸人之亚也),饰戒轮辕贵立诚(理学诸儒如周张程朱其精华已具于诸经传注及性理各书文章乃其馀事毋庸重录惟刘因得朱子之传陈傅良阐永嘉之学而其文章又卓然成家故录二集以存其概)。
台阁雄篇工吐凤(台阁文章典丽为重宋杨亿武夷新集其最著也臣窦光鼐),山林逸兴寄听莺(元倪瓒明沈周皆以隐逸终文徵明虽尝入仕而不慕荣利故其诗皆有潇洒出尘之想)。
希声落落朱丝瑟(唐文盛于元和以后然元结独孤及等实始变文格虽所作或涉僻涩并存之以不没先导之功),丽彩彬彬碧海鲸(骈丽之文六朝以徐陵庾信为宗唐以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为最)。
古有词章丛纂组(王逸编楚词裒合诸家实为总集之祖文选去取谨严为唐人所宗尚玉台新咏虽称别派实属古音亦总集善本其后则有唐文粹宋文鉴乐府诗集中州集元文𩔖明文衡汉魏六朝百三家集宋诗钞元诗选明诗综皆总集之不可缺者也臣倪承宽),圣裁律吕会㲈茎(帝本朝崇文稽古屡命选圣祖仁皇暨我皇上辑诗文垂示矩矱以时代区分者有诸编以御定全唐诗有御选宋诗金诗元诗体制区分者历代赋汇咏物诗选题画诗类诸编加以评注者有御选唐诗古文渊鉴唐宋文醇唐宋诗醇诸编体格兼赅源流毕具至史讲义虽俱臣下所作而仰蒙皇清文颖经睿鉴裁择惟精文章模范于是为大备焉)。
金针巧度机中绣(诗文评作者最众黄庭坚独以刘协文心雕龙刘知几史通为学者要书然史通议论虽精而惑古疑经实多偏駮今惟以文心雕龙著录),檀板清邀月下笙(填词虽文章小技而晚唐以后作者日繁马氏经籍考已别为一门今恭录言体制御选历代诗馀以为倚声家准则词谱专词综备论短长亦附存备考至于涉及南北套数者体近俳优今俱不录)。
匪蓄丝麻舍菅蒯(会要中虽卷快较约而所收诸体咸备臣陆费墀),务捐萧艾撷荃蘅(全书义取赅备所录或有节取兹荟要宁严无滥不以挂漏为嫌)。
际华(王)命以踰年辍(乾隆癸巳命武英殿总栽尚书王际华特管编纂四库全书荟要未两载际华物故乃以侍即董诰代之继又命如式缮第二部今并告竣矣),董诰继之两部成。
摛藻味瘦各分置(两部书每册首页并用乾隆御览之宝末页贮大内者用摛藻堂印贮御园者用味瞍书室印分别识之)。(御制),黄扉紫綍记恭擎(初奉命编辑荟要时所谕旨今恭录卷端)。
自天发咏尊题品(经部内如周易辑闻易纬乾凿度尚疑书详解禹贡指南禹贡说断春秋辨等书史部内如旧五代史水泾注贞观政要通鉴纪事本未帝王经世图谱经义考等书子部内如家语新义象法要鹖冠子曲洧旧闻墨法集要等书集部内如五百家注昌黎集白居易集牡牧之集耶律楚材集高启集等书并有录冠御制首诗或统论全篇或摘论一则均恭于书),耀日摛文寓瘅旌(如春秋直解困学记闻铁崖古乐府归有光集䓁书并有御制文亦恭录卷首)。
羽士陈词芟蹖駮(青词疏语乃道家祈禳所用致语亦教坊鄙亵之词宋人每阑入文集殊乖正轨谨仰遵者即间有录入亦加驳正圣训删其尤浅陋臣李汪度),舌人沿误振聋盲(诸书所载辽金元人地名音史译讹舛者谨遵钦定三国语考及同文韵统一一改正)。
康诗仍遣题柴廓(如吕本中春秋集解旧误作吕祖谦熊忠古今韵会举要旧误作黄公绍韵会以及管子韩子墨子非所自著之类悉皆订正),庆赋宁容托马卿(如崔鸿十六国春秋孔鲋孔丛子王通中说张华博物志任昉述异记郑樵六经奥论诸书名皆伪托今亦辨核)。
温室芸披定鱼鲁(荟要二分总计二万二千馀册陆续呈览每有讹误悉蒙指示改正而全书之间次进馆臣御者已积数万册莫不皆然睿照如神无不钦服臣朱圭),秘函绮合著彪弸(自来校书者每病亥豕滋讹今既参互考证辟谬存疑并条系册尾洵为丹铅之极则)。
篚筐宣赐欢凫藻(纂校诸臣第其差等量予屡赐赉而远方贡果时至优擢分命赏遍及实为从古词臣未有之荣),竹素联情洽鹿苹(四库全书复以荟要天禄琳琅曾两用以联句今命题弥见右文至意)。
璧府躔依祥旭近(臣陆锡熊),角招律应䁔风迎。
蒇编欣睹山开酉,拈韵刚符岁在庚。
诘屈多惭抽夕秀(臣吉梦熊),雕华莫漫尚春荣。
众诚勖矣非虚语,吾所思哉在力行。
敢诩化民便成俗,惟殷保泰与持盈(御制)。
戡定安南复封黎维祁为国王功成联句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四十三
君臣之谊无所逃人伦立极仁义之师有不战天祐成功海隅既奠厥家邦册府宜形为雅颂原夫帝典明都之宅王制交趾之民县置朱䳒(汉交趾郡所属县)炎徼通丸泥之域波分白鹤(白鹤江在三带州)南溟荡带水之流自汉晋隋唐咸属于羁縻嗣丁(部领)黎(桓)李(公蕴)陈(日煚)递沿于攘𣣔宋每因而奖乱元屡召而不朝辅(张)晟(沐)之露布三传贪幅员而终弃黎(维潭)莫(登庸)之金身两纳殖货利而不扬懿我朝定鼎之初底下国受球之贡训以守邦之忠孝(正扁皇祖赐黎维曰忠孝守邦)嘉为龚上之屏藩百□年来享来王十三道我人我土何际祖孙之传袭乃生陪𨽻之内讧始闻遗篆之迁俄报叩关之吁黎方去国路失泥中阮已无家(黎维祁之母阮氏妻阮氏)涂穷河上启畺吏晋章之告悉瀛邦否运之由蛮斗触而蜗伤衅因夺政(郑楝)蟨负蛩而駾走(阮岳阮惠)变辄称兵留肘腋以代防(阮整)继腹心之中溃两割边郡再圮国都截路税人望门渔女赤地千里比岁荐以不登苍天九重彼民控其无所宁忍听其涂炭妄敢干尔伦常是用轸此惮人索予置之乐土重赍粮而归报严腾檄以指迷所守非亲人化为豺狼革邪心于两郡(谅山高平)无礼于君者逐如鸟雀鼓暮气于七州(文渊脱朗七泉温州文兰禄平安博)斥僭贡于关门访孱王于硐户毋称监国致它时兄弟之相尤况未覆宗尚来者幼孤之可立发劲兵于粤土出偏旅于滇中赋廪以集矿丁锡绶而招幕客(林际清)关连坡垒(出镇南关十里为安南坡垒关)戈戟星驰路越广源(谅山郡故广源州)箪壶云迓人知助信铸银印以先颁地或相持效木罂之间渡□(黎)愚惠(阮)诈缓师烛伪奏之谋(阮惠诈为该国臣民之奏请立黎维□以冀缓师)炮巨船多懈气知虚声之谲(安南送回遭风把总许昌义称阮惠誇示舟炮之雄诡谋懈我士气)每先几而豫或不约而同歼南栅之沙虫(市球江一名南栅江)头骈黠虏(陈名炳)惊富良(江名)之风鹤指掬舟师浮直可以衔刀渡不须于用楫竻徒破竹(交趾外城为竻竹城见范成大桂海虞衡志云是唐都护王式所植孙士毅奏克黎城摺称城仅高四尺上犹种竹也)江果来苏(来苏江在黎城东北本名苏历江明时改今名)埋根达百里之郛入垒听五更之漏羁人乍返随宗族以迎军故国重开具礼仪而受册感中衔而莫报请句胪亲主客之司俟内顾以无忧许班位在郡王之上特酬勋以五等宠冠桓圭遍行赏于六甄赉周袀服披图眼底迅成杨仆楼船扫穴掌中直过马援铜柱南阮别巢于北阮侨如连势于荣如即看枭獍之伦旋筑鲸鲵之观飞捷书之送喜先于三十日阳春伫全境之就平作我万千年典属越稽简纪其待藩侯周威烈初命已非唐方镇唯彊是予呼韩邪尚思报汉仅保塞以相依高句骊空自求明乃和倭而却返威原不足托绝意于闭关力或有馀则侈心于广土予受天全付驭世久成垂万古之正经申三纲之大义矧繄恭顺恒廑惠绥属偶值于阽危岂独遗于覆冒日之所照何分比景(汉日南郡所属县即比景也)以南化本大同不阂居风(汉九真郡所属县其地今在清华府)之外乱臣贼子之知惧鲁史义存兴灭继绝所以怀中庸道立不利尺地仍我外臣因兹决策于初幸臻蒇功之善顾春奏台湾之大凯秋朝缅甸之来归一岁凡三七旬有九被眷贻之特厚统中外以胥蒙矢谦撝乾惕之增虔敢豫大丰亨之萌志咨尔赓歌就列莫远徵越裳氏献雉之区体予寅亮代功惟迩绎召康公旅獒之旨
承天庥命御纮埏,西北开疆晏□年(自庚辰西师凯旋之后新疆西北两路拓地二万馀里命大臣分驻其地设立屯田岁获丰稔以缣易马值减数多厄鲁特及回部无不安居乐业同我太平每岁年班更番入觐与蒙古诸藩一体宴赉迄今已三十馀年)。
何事内讧闻海国(安南国陪臣郑氏世执国柄渐成跋扈阮姓以伐郑为名侵扰国都是为安南内讧之始寻至阮姓佔据黎城故王嗣孙黎维祁出走其乱遂炽)。(御制),特申大义薄云天(安南虽要荒小国而君臣名分攸关且黎氏服属中朝袭封传世百数十年最为恭顺今土酋作乱嗣孙播越建家皇上特申大义声罪致讨为之恢复疆土重邦有仁育义正自古所未真与覆焘同功矣)。
南讹攸宅神尧典(尧典宅南交蔡沈书传南交南方交阯之地黄度曰汉初置交阯郡后置交州杜佑通典曰复禹旧号是则本名交后世增益之也交今安圣祖地理今释云南南国),交趾曰蛮小戴篇(礼记王制南方曰蛮雕题交趾郑康成注云足相乡然孔颖达疏言蛮卧时头向外足在内而相交故云交趾杜佑通典则曰交趾之名以南方蛮夷之人其足大趾开广若并足而立其趾则交故名)。
术幻文郎绳结约(越史略周庄王时嘉宁部有异人能以幻术服诸部落自称雄王都于文郎号文郎国结绳为政传十八世皆称雄王周末为蜀王子泮所逐而代之自号曰安阳王按今安南尚有文郎州臣阿桂),谋深质子弩隳弦(秦始皇初并百粤其地为象郡后赵佗据南海时安阳王有神人曰皋鲁能造柳弩一张十发教军万人佗乃遣其子始为质通好后王遇皋鲁稍薄皋鲁去王女媚珠又与始私始诱媚珠求看神弩因毁其机驰使报佗佗复兴兵攻之军至王又如初弩折众皆溃散遂破之王衔生犀入水水为之开国遂属赵亦见越史略)。
九区领郡田耕骆(汉武帝既平南粤置儋耳珠崖南海苍梧九真郁林日南合浦交阯等九郡今安南国地即其时交阯日南九真三郡也又南越志交阯之地最为膏腴旧有君长曰骆王其佐曰骆侯其田曰骆田民垦食之曰骆民又交州志骆王骆侯主诸郡县又有骆将盖沿古骆越之称也),二女兴戎浪跕鸢(汉光武建武十六年交阯女子徵侧徵贰反徵侧者麋泠县骆将之女嫁为朱鸢人诗索妻甚雄勇交阯太守苏定以法绳之遂与妹反时拜援为伏波将军征之十八年军至浪泊上与贼战破之贼遂散走明年正月斩徵侧徵贰封援为新息侯援自言当吾在浪泊西里间虏未灭时下潦上雾毒气重蒸仰视飞鸢跕跕堕水中云云按浪泊在今安南东关县西北一名西湖)。
唐至德烦都护镇(自马援讨平交阯后置交州领七郡二国吴分立广州徙交州治龙编县即今黎城也宋齐仍旧梁陈于交州置都督府隋初郡废改为总管府唐初仍曰交州调露初改安南都护府至德初改镇南都护府臣嵇璜),梁开平肇土豪专(后梁开平元年以曲颢为静海军节度使后颢弟全美代之继以阮进杨廷艺杨绍洪矫公羡吴权杨主将吴昌岌吴昌文诸人盖五代时隔绝中国自曲颢以下皆土人窃据其地)。
使君瓜剖豆分夥(越史略矫公捍据峰州阮宽据阮家陈日庆据唐林杜景硕据杜洞阮昌识据王槁阮圭据超类阮守捷据仙游吕犷据细江阮超据扶列矫顺据泗湖范白虎据藤州陈览据江布口是为十二使君始终三年卒并于丁氏其时在周显德中),部领括囊卷席全(宋史外国传管内十二州大乱部民啸聚共起为寇盗攻交州光是杨廷艺以牙将丁公著摄驩州刺史兼禦蕃都督公著死其子部领继之后部领与其子琏率兵击败贼党境内安堵交民德之乃推部领为交州帅号曰大胜王署其子琏为节度使)。
阅宋三封徒骫骳(宋开宝三年封丁部领为交阯郡王此封王之始传其子琏及璿大将黎桓擅权渐不可制自称权交州三使留后屡假璿名上表诏令桓遣送璿母子及其亲属尽室入朝时桓已专据其土不听命至端拱元年加桓检校太尉食邑十户四年进封为交阯郡王真宗即位进封桓为南平王其子至忠苛虐国人不附大校李公蕴逐至忠自称留后大中祥符三年遣使入贡因封公蕴为交阯郡王加同平章事天禧元年进封南平王淳熙元年进封李天祚为安南国王此立国之始丁氏黎氏李氏三姓皆因请予封崇奖乱臣固由国势不振实本大义不明也臣和珅),虽元再伐竟迥邅(安南后为李氏婿陈日煚所有传其子光炳元世祖时封为安南大国王并谕令亲身入朝光炳不从其子日烜立复谕以来朝若果不能自觐则积金以代其身两珠以代其目副以贤士方技子弟工匠各二以代其土民不然修尔城池以待我军卒不从饰词恳免二十二年因命镇南王托欢统军击之日烜遁走二十四年复诏托欢率兵三道水陆并进深入其境日烜弃城走于海师旋复出)。
忽收忽弃如棋置(明洪武初安南王陈日煃来贡因即封之日煃卒国内乱其大臣黎季犛篡立传其子𡗨永乐元年奉表朝贡言陈氏已绝𡗨以甥绍祚遂封为王已而老挝国送日煃之弟天平至言黎氏篡夺本末诏责之𡗨遣使入谢且请迎天平归奉为王乃敕天平归国命副将黄中等将兵送之而改封𡗨为顺化郡公天平入鸡林关𡗨伏兵邀杀之中等败还因命新城侯张辅西平侯沐晟等率师分道并进讨平之改安南国为交阯布政司设十五府辖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一县又设五州直𨽻布政司辖二十九县然蛮人自以非类互相惊恐数年之后简定陈季扩冉叛至宣德二年黎利作乱明不能守尽撤军民北还全弃其地利遂进贡求封正统元年封为安南国王),旋莫旋潭以贿迁(明正德间安南国社堂烧香官陈皓作乱篡立都力士莫登庸起兵讨之立黎灏之子譓以登庸有功封为伯爵既握兵柄逼纳譓母潜谋弑譓譓遁居清华事闻明兴兵讨之踰年师不出登庸进代身金人遂封为都统譓后人维潭举兵败登庸孙茂洽夺其都统印亦进代身金人明封为王令莫氏居高平为都统两存之)。
身篡国诛人窃国(永乐征安南其事近正然身假周公辅成王其何以服李犛之心哉臣王杰),惧西边觊吓南边(嘉靖时任仇鸾为大将军与西套蒙古角不能一戟及莫登庸之事复以鸾统师但于关内虚张声势未尝有一卒一旅之出坐待登庸来进代身金人遂尔罢师盖本无挞伐之志徒为恫喝之谋故以鸾之非材亦得登坛授钺耳)。
貂珰激变政诚紊(明永乐中既设交阯布政司李彬代张辅镇之中官马骐为监军骐墨而残交人苦之三年间叛者四五起而黎利为最剧),文武选愞威不宣(明于安南二役前以柳升陈智马瑛方政不能力战败事交阯全省遂致沦弃迨后嘉靖时毛伯温张瓒潘珍张经余光汪文盛皆以本兵及督抚巡按彼此议论不同时将两载迄无定计盖由明之君太阿倒持故其臣亦选愞成习不能振作也)。(御制)。
统定中华抚黎氏(安南于明季入贡使人留闽未还大兵平闽执送京师顺治四年给敕遣还本国招谕令缴故明诰印赍送来京照旧封锡),心归外服拒吴滇(吴三桂于云南谋逆时数年阻安南入贡之路多方胁诱黎维正不敢从逆具以表闻安南恭顺有常此为恪守臣节之验)。
闻风早送军门款(顺治十六年经略大学士洪承畴奏安南国遣目吏玉川伯邓福绥朝阳伯阮光华赍启赴信郡王军前摅诚纳款),向日恭呈故绶捐(康熙五年黎维禧缴送桂王由榔敕命一道金印一颗维禧为上嘉之王封安南国)。
厚往增金复加币(顺治十八年加赏安南银五百两大蟒段二妆段二䌽段表里各十二康熙二十五年增赐表里二十为五十乾隆四十三年奉一闪谕于正赏外加赏蟒段倭段妆段锦段各段二表段二臣刘墉),薄来物减并期连(康熙二年黎维禧入贡礼部以贡物不符会典请后饬遵得旨外国慕化入贡所进之物著即收纳不必定遵会典乾隆四十三年复有加贡间或短少与例不符者毋庸计较之六年两贡并进谕又康熙七年安南疏请旨以道里悠远三年六年先后虽异敬恭则一如所请行)。
叛亡弗纳天真大(康熙十年安南国人阮福禄获罪来投置旨以理不应受还该国王自行处),忠孝如敦祚久延(康熙二十二年邦扁雍赐安南国王黎维正忠孝守正二年日赐黎维裪南世祚扁)。
理断守封园有蝶(康熙三十六年黎维正奏牛羊蝴蝶普园地为邻界土司侵占请清还南故旨询云南巡抚知其地属开化并非安地不准给与仍行文申饬臣董诰),仁施悔过厂分铅(雍正三年云南总督高其倬奏志载开化府文山县南二百四十里至赌咒河为安南界今自文山至马白汛祇百二十里即至铅厂山下小江亦百二十里此外尚八十里虽失在前明但封疆所系应清勘立界得季久失旨安南累世恭顺宁与争尺寸之地况明之区其地果有利耶则天朝岂宜与小邦争利如无利又何必与争安彼民正以安我民耳嗣黎维祹两疏陈辨维祹随谕以失从前恭顺之义无从施怀远之仁惶恐感悔谢罪乃遣使敕谕王自悔执迷词意虔恭既知尽礼即可加恩况此四十里在云南为朕内地在安南仍为朕外藩无所区别著将此地仍赐该国王世守之)。
宥加误杀陈词切(乾隆九年安南番目黄福卫等戕边界守兵奉情实旨番目戕杀内地兵丁律应斩决朕详察案为误杀且该国王即献凶犯毫无袒护足见恭顺之诚黄福卫等从宽免死交该国王处治十六年安南兵目阮世魁误杀土练亦以土目黄文棋禽献恪守功令赦之两次俱具表谢极陈感悚之悰),律治偷踰禀命虔(乾隆二十一年安南械送在番滋事之广东民李文尤等十六人督臣奏安南僻处蛮陬同沾圣化不敢擅诛送归请示足徵怀服之忱请将文光等照交结外国论如律)。
还械给资周难舶(安南番船失风飘至永宁汛地方官拨兵守护给资送归并收在船军械于回时给还体旨以收械贮库为非命即还之臣德保),通津近境惠商廛(广西由隘距安南驱驴地方六十里向设闭禁乾隆九年开之又平而水口两关通安南太原牧马等处旧立铁练横江亦于逢五逢十日开锁放行以惠商贾)。
宾来上塞臣真雁(乾隆四十六年往热谕本年安南贡使到京著礼部堂官一人带河瞻觐后遣令回国七月使臣阮维宏等觐于赏避暑山庄差赐国王币使臣等有),喜听南巡孙见元(乾隆四十九年仲珰上南巡安南陪臣黄仲政黎有容阮等于江宁迎驾孙生驻跸龙潭日贺京师喜报达列行在御皇元诸臣额喜称仲政等亦在制诗有飞章报喜达行轩欢动中朝及外藩之句)。
说赐古稀俾共仰(屏翰赐安南国王黎维褍扁曰南交钤以御宝并谕安南国扁额所用古稀天子之宝非朕自誇恐该国王不知朕意故以古稀说令其阅看即知朕意也臣纪昀),诗承朝泽望长绵(甲辰年八月安南贡使范阮达等在热河祝寿预宴座间亲为制诗洒翰今该陪臣瞻仰捧归赐王黎维褍诗末句云抚众和邻绵奕叶长承朝泽万千春盖嘉彼笃心守礼望其带砺永存孰意未及四年遂有维褍孙维祁失国眷属来投之事)。
出奔眷属流离亟,求救隘河匍匐跧(水口关之东北隘外溪河一道距龙州百二十里上年五月十二日地方文武巡哨至彼闻河外号呼甚亟见有夷官等带领男妇老幼数十人向河北叩头求敕询系安南国高平府督阮辉宿长派侯黎侗迪郡公黄益晓因该国阮惠称兵攻破国都嗣孙出奔避于山南下路因奉嗣孙之母妻眷属逃避为彼追杀越壤投生情词甚为迫切)。
守土吏因收以入(龙州通判陈松都司陈洪顺会同巡哨见安南嗣孙眷属等被寇兵追杀无计可脱求救入隘正在盘诘间遥望隔河有百馀人追赶及见河北有内地兵勇不敢过河随即退去当将该国眷属夷官老幼六十二名收入隘内拨房栖止加以抚恤据太平府知府陆有仁等转禀畺吏以闻)。(御制),迷邦人始悉堪怜(孙士毅孙永清闻报先后驰至龙州斗奥隘面向该国镇目阮辉宿等手写问条逐加详询据称乾隆五十一年六月内西山土酋阮岳兄弟两次兵犯黎京嗣孙出奔阮惠欲劫王眷为质以阻义兵因移避高平又遭劫杀保护眷口二百馀人登舟远遁至博淰地方追兵日急逃至河边阮兵约三四百人正在叩求救护而阮兵已至舍命奉王母妃世子各眷口涉水登岸其不及渡河者尽为所杀今奉王母之命情硕待罪天朝不肯被彼辱没等语据奏始悉该国眷属被难原委安顿上披览深加悯恻传谕该督抚等妥为优加抚恤)。
兴初依郑长专柄(莫登庸篡黎后黎譓遁居清华至其孙维潭破莫复兴全藉其臣郑檍之力嗣是郑氏世执国柄黎主仅亦守府然以数百天朝册封之重不敢篡夺君臣相保者迄今年),志欲戡黎借夺权(广南土酋阮岳于丙午岁六月搆难托以攻辅臣郑氏为名盖志图佔夺黎氏而先去其羽翼也)。
蛇矗两头家小姓(阮岳该国又称为阮文岳阮惠又称为阮文伻乃西山小姓非辅政阮氏一族臣福长安),兔营三窟国南偏(阮惠所据之顺化城即明所设之顺化府以辖顺州化州者也其兄阮岳旧据广南乃占城国旧地后为安南蚕食者皆在该国西南濒海)。
栋亡章失狼驱虎(安南世封国印向为辅政郑栋攘窃丙午夏阮岳兄弟攻破黎城郑栋战败奔逃于路自尽国印遂至遗失栋虽并君行事尚能勉守臣节阮之胜郑何异逐虎而进狼也),整卫戈称鹌搏鹯(据阮辉宿供称阮岳外示扶黎内怀反侧有供靖即贡整先随阮岳攻驻黎城迨阮岳退去恐其泄计弃而不用嗣孙察其无贰委令带兵讨寇后阮岳伪将阮任领兵数万复至整战死等语而黎维□率族人等又禀称嗣孙维祁袭位阴诱阮惠之叛臣阮整以兵入卫整擅作威福维祁为所诱掖多行不义中外咸怨又与整谋议集兵搆难阮惠使其家将率兵入都讨整之罪维祁为整所挟出奔整败死维祁不知下落云云两说互异然维□愚痴所禀出于阮岳等伪为则整之捍卫黎氏以身殉节自属可信其时阮岳等势燄方炽整思以弱禦强又何异鹌之搏鹯也)。
衍困台城索蜜水(丙午年阮岳等拥众攻围黎城国王黎维褍老疾不能堵禦府城失守维褍旋即世元臣彭瑞),景婚主婿耀花钿(阮惠既破走郑梀故王黎维褍割又安之地许为犒劳并以亲女归之)。
未成君越草莽舍(黎维褍薨逝长子早夭维祁以嗣孙例应继位以失去国印正在遣官赍表恳请补印赐封未及邀恩而黎城失守出奔山南由安广道前进探知所在有兵涉越溪岭至海阳道良才县春兰社又移至下洪府四歧县潜匿村民之家十日五日另迁一处以防阮惠踪迹又潜赴京北道谅江府以避害),再燬都惊烽燧烟(阮岳于丙午六月攻破黎城以官民赴援退去至次年十二月阮岳伪将阮任领兵再入黎城又有土民卷簪即倦□与谅山藩目阮克陈搆隙战败克陈而归附阮任倚作声势肆行残燬于是宫室器用荡然无存孙士毅奏报克黎城时目击情形如是)。
僭号纪元一蠮螉(黎维祁书称上年四月中阮惠佔据黎城憯称天皇帝纪元泰德而潘启德所呈吴初致伊之书称阮惠为王上后署泰德十一年是阮惠潜布腹心窥伺黎城已非一日而维祁尚不自觉也臣喀宁阿),伪官留守百蚳蝝(据潘启德禀称阮惠见发去檄文即逃回故巢有夷官吴初阮惠封以大司马带兵佔守黎城凡一切事务均归吴初调度)。
下渔富括空仓谷(阮惠佔据黎城兵食不给派取民间银钱米粟以供饷馈甚至索取妇女军政不戢民多苦之),人税苛徵过市钱(夷民称阮岳令民间入城者人各出钱二三十文谓之人税其穷蹙可以想见)。
徯我后群嗟独后(臣胡李堂),介于石但决几先(从古用兵之道贵于先几决策易于豫之利建侯行师其爻辞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孔子系辞阐其理予每于用兵常持此道具见向所作四知书屋记中)。
累朝奕世君臣分(安南自顺治十七年黎维祺归顺至今百□年维祺传维禔维禧维䘺维正维祹维祜维祎维褍至今维祁凡七世十王君臣之分久定),绝继灭兴经史传。
尺土寸疆非所利(孙士毅初奏安南内讧情形即有乘此机会(御制)。(𠞰平后收其土地之意予以黎氏久事我朝最为恭顺且中国幅员广远前古所无安肯乘人之危利其疆土谕惟熟筹妥办俾黎氏国祚弗失斯为大公至正),固推予夺亦何孱(黎维祁致书孙士毅云固推予夺惟上所命士毅先得一旨正言书答东尾所云未喻内地大皇帝四海家休戚相关之意天朝十七省新疆二万里安南丛尔一隅得之不啻如太仓一粟安肯如前明见小收为郡县维祁得书感激无地由其初不能仰窥语也覆载之心故有此)。
移将内郡乐郊土(镇南关属龙州为安南切近孔道且时至五月蒸湿岚瘴府城上轸念羁远抚恤安存令移该眷属于南宁居住),给汝帑金免粥饘(奉日优旨黎维祁眷属人等每加廪给俾得供用有馀又于秋未疋该赏给皮衣二十件及粗细绸布百三十馀王母祗受恭谢感泣不止)。
涛泛乌雷催去棹(臣金简),陆循马白赠归鞭(来投眷属既安居南宁随从夷官情硕留三人侍奉三人分作两路回国传信令嗣孙悉眷属平善安心知感得奏允行安南向有三道由广西镇南关出口者为正路即现在进兵之道一由广东钦州泛海过乌雷山至安南海东府乃唐以前经行之道一由云南临安府蒙自县莲花滩陆行至安南之洮江乃明沐晟出师之道今改从马白一路更为直捷嗣孙之母派令黎侗阮国栋取道广东阮廷枚取道云南以海旨各赏银百两黎侗等渡舶阮廷枚给以鞍马)。
图标蓝粉非全陷(阮辉宿等称安南向有五十二府内十二府乃土目蛮酋所居实止四十府现在清华处四府十五县宣光处三州一县兴化处十州二县俱不肯降附又上路未降下路已降者安处四府十二县山西处五府二十四县京北处四府二十县太原处八县三州其上路已降下路未降者山南处九府三十六县海阳处四府十九县惟高平一府四州谅山一府七县俱已降附至广南顺化二处本为阮岳所管早被佔据孙士毅因取全境旧图令辉宿分别标识其已降者涂蓝未降者涂粉附摺进呈),迎取契繻罔致愆(路出上谕孙士毅黎侗等分关寻见嗣孙后若能恢复于迎春时即遣此次通信陪臣给以符验庶不为土酋诳害固由圣心柔遐恤难益钦睿虑之周密也)。
檄愈头风持义正(安南高平谅山等郡与内地接壤阮岳恐天朝进讨先诱令二处服从因夺凡谕孙士毅檄知各该镇目以阮岳等恃强侵黎氏旧臣理应协心助𠞰何得甘心从彼现在已派大兵兴师问罪该镇目等倘能改邪归正拿获阮岳阮惠不但转祸为福必邀首就大皇帝厚赏若不知悛悔则自贻伊戚自必诛夷如此剀切谕知庶可以断阮众咽喉而壮黎氏声势嗣经潘启德禀称阮惠等心怀畏惧遣人探信因见檄文十分战慄即招呼亲信党羽逃往富春地方将黎城让出臣阿扬阿),读应涕雪复雠湔(孙士毅于关外沿途地方悬挂檄文各处纷纷呈请愿效前驱并据黎维祁书称檄文到日开示大义祁及文武臣等捧读再三不胜感泣仰见之亦天德下顾恤孤继绝之诚溢于言表国人闻悲愤激昂日徯王师之至)。
祗伤袖殒臂偏弱(黎城既已残破维祁次弟□郡公维袖三弟□郡公维祇同逃避难维袖至宣光兴化地方舆夷目黄文桐拒守后宣光为彼攻破将维袖获送黎城被害维祇由太原京北一路至波蓬厂阮惠暗遣刺客来戕得厂民敕护身受多伤幸而未死),猷弟理奴面缚骈(牧马土司闭阮侓闭阮豪见天朝大义声讨剀切檄谕又因感念黎王旧德招集土勇将伪督同阮远猷伪该骑朱廷理并阮远猷之弟阮文爵朱廷理之仆朱文奏等四人缚送进关询据阮远猷供称曾中乡举补为知县丙午年阮惠攻取富春降顺用为掌管文墨之事授牧马镇督同之职其弟文爵并未授官又朱廷理供称平时学习刀笔考取中书曾为将吏小职丁未年随阮整攻讨山南为彼所获因授牧马该骑之职并询悉嗣孙踪迹孙士毅即令陪臣阮辉宿写信交阮文爵朱文奏二人前赴处东一路探访嗣孙实在存亡确信先将阮远猷朱廷理牢固监禁暂缓刑诛俟阮文爵等二人回报再行酌办)。
客去波蓬羁且徙(黎维祇久居波蓬厂为厂民李宏旺从平孟隘送入内地孙士毅以维祇系嗣孙之弟可以号召义兵以分其势若留在内地于事无益现在土田州岑宜栋领兵从归顺州出口会同安南保乐州赴𠞰维祇既到归顺即令就近随同岑宜栋前赴牧马等处纠约义勇以壮声势李臣绶),书投兰社感而涟(先经遣从云南出口探信之阮廷枚回至内地据称访知嗣孙在春兰社潜匿前往见面将节次优恤伊母恩旨令其阅看并详悉告以大兵不日进𠞰为其复国缘由取有维祁回禀督臣恳代膜奏谢恩并带回与其母家信其母亦喜泣拜知感格外恩施)。
承筐伪贡严词斥(孙士毅于龙州接禀阮岳遣文渊州夷目黄文球阮廷琏叩关进贡即亲抵镇南关登门面斥以阮岳侵佔黎城正在奏请大皇帝调兵进𠞰不思悔罪自新迎还故主保全性命尚敢渎恳纳贡我大皇帝行事万世瞻仰岂肯听其恃强干分尔等曾为黎氏职官一旦反面事仇为之叩吁本应立拿正法念微末不足治可归谕阮岳祸福转瞬惟其自取文球等伏地战慄踉跄而去上嘉士毅晓事得体特加赏赉),褫带遗臣僻径沿(安南文渊州夷目阮廷沛携带该州印信挈眷属等八人越岭至隘口求见国母询知为黎维褍所授文渊州目今阮惠遣黄文球来居此任廷沛失职无归故越境而来按其情词自非全出于怀旧之诚然归路已绝亦可保其毫无诈伪若麾之使去祗为廷沛一人分别诚伪而交人闻之以为既已檄降复拒而不纳适以阻其面内之心于全局未为尽善且廷沛既不能拒文球足知毫无能为即留之内地不过多一夷人曾何足为轾重因准令进见随嗣孙之母)。
大赌咒河整伍会(孙士毅与许世亨筹办进兵事宜必须大集兵力则阮惠闻之心胆愈虚易于成功先经节次分驻各关隘广西兵已有四千名再添调一千名令总兵尚维升带领并檄调广东兵五千名令总兵张朝龙李化龙带领共一万名足资驱策出关后以八千名直捣黎城分路按捕首恶二千驻劄谅山以为声援其镇南平而等关隘另于广西附近各营抽调分布以壮军威并有土田州岑宜栋安南保乐州土官农福缙各带土兵二三千名情愿随营投用其云南乌大经带兵五千名取道马白协𠞰所有官兵口粮及赏给厂民谅山等处银两米石多为豫备源源接济并令孙永清驻劄边境详妥料理迅蒇大功按大赌咒河为内地与安南分境处椿臣达御制),小阳春月出师便(孙士毅奏十月来天气晴霁道路渐乾一切夫粮督辨无误惟续调之粤东官兵五千名须至十一月间始能到齐若至彼时进𠞰未免太迟因会同许世亨督率将备带领粤西兵丁于十月二十八日卯时祭旗开关按队启行其张朝龙李化龙所带粤东兵亦陆续到营前进)。
台湾胜将图功速(南涣镇总兵张朝龙左翼镇总兵李化龙二人均系上年随同福康安平定台湾成功后㩴用并赏巴图鲁名号图形紫光阁者自能倍加奋勇更为得力因派令二人前往带兵),滇省督臣却请坚(先是谕云南提督乌大经带兵出口协𠞰而总督富纲屡行自请前往因思军营事权必须专一庶众人知所禀受共加奋勉不致有观望之虑富纲系满洲职分又与孙士毅相等断无随同孙士毅办理之道亦无一营两帅之理因再四申谕此事专责成孙士毅一人调度因富纲先已出关遂即令在都龙地方驻劄接应粮饷)。
土著不妨资熟径(上年七月内安南谅山处世袭藩臣守隘阮廷琏文渊州阮廷旺阮廷裁脱朗州阮龚鼎阮廷容七泉州阮廷鼎阮廷佃温州阮廷造阮廷琰文兰州何国凭农公好禄平州韦福权黄廷璨安博州韦福瑶韦福本及七州人民等连名具呈情愿统率七州义勇效力前驱并绘地图呈献盖安南夷众多有先经胁附后见天朝檄文声威壮盛知阮惠等势孤断难成事故去逆效顺硕为前驱以为将来免罪之地伊等均系土著熟悉道路驱策尤为得力因准其从军进𠞰所谓因其众而用之也),厂丁藉此启前旃(夷目阮辉宿等告称安南送星福山等厂距关祗数十百里不等厂民强悍人数众多若招徕协𠞰最为得力孙士毅因密令道员陆有仁知府林虎榜暗遣土人前往知会旋据送星厂头人张天厚等遣厂民江朝英陈忠越岭进隘面见孙士毅禀请硕随天兵征𠞰孙士毅谕以现在须俟水陆大兵数十万到齐方许一同进发尚需时日尔等若能趁此知会各厂齐心先行攻杀迎复嗣孙则不但为安南仗义并为天朝出力将来必倍有恩赉因书檄数纸令其带往传示)。
万钟散粟军宿饱(江朝英等禀称传檄谕知众头人等自必踊跃但安南连年荒旱米粮昂贵今厂民数万人前去攻𠞰需粮甚多若抢夺地方米粮又恐转坚夷民胁附之心相助抗拒等语因谕以即行奏请发米三四万石存贮关内陆续应付以资口食),十载淘沙税预蠲(又谕朝英等若果能出力成功即当奏请大皇帝敕令黎王宽免尔等十年厂税并恳职更赏给头人顶带俾尔等生计益饶且得有官为体面朝英等闻言倍加欣喜叩头而去)。
启德诚降司乡导(潘启德者向任安南谅山镇目其初亦为阮惠心腹后接奉发去檄文即去邪归正具禀覆称愿纠督本镇兵甲力图克复并请发给凭信以便集兵迎请嗣孙归国察其情词真挚似非虚饰因即允行后又不从吴初诱吓终始从军乡导出力尤为夷目之能革心者臣邹奕孝),际清团众予流铨(厂民等闻信无不争先效用但恐其散漫必得一统领之人居中调度方有所秉受略知纪律不致为彼所乘孙士毅因面谕阮辉宿等前赴厂上统领客民进发乃阮辉宿黄益晓畏蕙太甚涕泣吁求不敢出关因访有二十年前在龙州署内于辨理刑名之幕友林际清其叔向在厂上因年老乾隆三十六年招林际清到厂照料其人在厂有年为人正道颇能压服群情即令龙州通判作札招致嗣接林际清回信力任攻𠞰之事所言井井有条即给发印札令其督率厂众尅期前进奏到奉果能旨即赏给知县职衔如将来成功并即以实缺铨补)。
许昌义返虚声破(孙士毅奏有广东巡洋把总许昌义带兵四十名遭风至安南乂安地方经夷目拨给口粮分作两次送至军营询据许昌义称黎城内有兵众数千每日操演并称富良江造有大船每船两旁设有多浆船内各架大炮操演时令该把总在旁观看并誇示二三十斤生铁炮子此不过阮惠缓兵之计其后官兵渡江并未见用此大炮阮惠虚张声势殊为可笑上披奏烛其情形谕孙士毅母令许昌义传说煽惑军心),乌大经驰劲队联(先是奉大经旨令乌带兵五千名由马白一路出口与孙士毅遥为声援以分其势不必为深入之举嗣据孙士毅奏黎维□禀内有阮惠留家之语恐阮惠声言归巢己从富春潜来黎城抗拒应与滇省官兵两路夹攻因即传合使谕乌大经由宣尤一带进攻与粤兵会阮惠首尾不能相顾迅速蒇事)。
德色易形诏风动(容辞上以此次进兵致讨兴灭继绝原属义不若因为其国多集兵马广费钱粮稍形德色转非束兵天朝字小之道申务须约丁不可丝毫扰累臣谕孙士毅伊龄阿),严科必肃令霜悬(孙士毅奏统兵出关之先申明纪律不许兵丁擅入该国民居妄取一草一木恐该国无知不以为德而反以为怨深契圣心传旨嘉奖)。
待兵暂驻欢情迓(孙士毅原请广西兵五千名出关之时带领现到者三千八百名维时广东兵五千名已到者亦止五百名因在谅山停留二日继虑再为少待未免示之以怯遂即日遄行前进沿途夷民无不欢迎道左若获更生),下马偕行喜气阗(孙士毅与许世亨等于十一月初一日由谅山分兵两路而进沿途探听踪迹阮众于远处瞭望见官兵弥满山谷不知多少无不丧胆潜逃不敢撄锋凡遇险阻处孙世毅即与许世亨下马与官兵一例步行弁兵见之人人踊跃思奋)。
母子岭高云直度(大兵一由枚坡一由江汉枚坡一路径甚丛杂又分支由苔高菊椿在嘉观会齐有土官潘钦允黄玉伯率土民迎降其江汉一路由仁里唐甲枚梢枕榔等处前行中有母子岭及畏天关乃险要处所彼已先逃官军按队前度由畏天关至诃■柱右一路直达先丽芹驿臣阿必达),昆崙关险夜曾穿(谅山乃宋广源州狄青夜度昆崙关破侬智高之地)。
叔痴贼暂为囮耳(黎维□及安南文武夷官民人等投禀三件禀内归恶黎维祁赞美阮惠而以维□为已故国王维褍之子以次当立并以维祁不知下落请接伊母眷回国惟求□为天朝罢兵云云询之随来之陪臣黎侗云维人痴呆已经投顺阮惠阮惠以其易于愚弄假之出名等语孙士毅以原禀原供入告上以该国臣民之禀自系阮惠一人伪造即黎维□无论为愚为黠既己身在黎城隐忍苟存即不得不为阮惠所指使即使阮惠为此小谲岂遂以为可施愚弄不过习于明人驻兵听勘之为冀缓我大兵以苟延旦夕而已宣示军机大臣并传谕孙士毅咸仰圣心洞瞩情伪睿智无遗),兄在弟母代匮焉(上年九月内孙士毅奏黎维祁虽无消息而伊弟黎维祇现在厂上若令黎维祇暂主国事迎回眷属以待维祁之出即已蒇事等语祇暂上以维祁系该国长孙例应承袭今若令维主国事将来弟兄之间又多一番周折即使维祁终无下落尚有维祁之子维诠系黎维褍嫡曾孙现在南宁安居自应俟事定后立维诠为国王俾延世祚不允士毅所请既昭君臣之分兼全兄弟之好大舜之明物察伦圣人合契矣)。
双使行经捧纶屡(本朝敕封安南国王凡六次康熙五年遣内国史馆翰林学士程芳朝礼部郎中张易贲封黎维禧二十二年遣翰林院侍读明图翰林院编修孙卓封黎维正五十八年遣内阁中书邓廷哲翰林院编修成文山兵科封黎维祹雍正十二年遣翰林院侍读春给事中李学裕修撰陈封黎维祜乾隆二年遣翰林院侍读嵩寿倓封黎维袆二十六年遣翰林院侍读德保大理寺少卿顾汝修维䘺封黎维褍盖黎氏十王维祺维禔以国初以早卒未及封也旧例官引册封外国正副使由各衙门保举四品以下见命往假一品服以重其选此次以总督亲赍敕印册封宁恩礼更为隆渥臣海御制),一戎定即剖符遄(本朝定例朝鲜琉球安南诸国请封先由王嗣自行奏请下礼部议遣正副使赍敕前往至该国行册封礼礼成嗣王复遣陪臣奉表备物至京师谢恩上年十月内既得孙士毅出关之奏予念仗顺申讨事在必成定能重立黎氏照旧册封虽事关体制而礼贵因时莫若于克复黎城之时即将黎维祁册封为安南国王俾得早服荥宠以系属夷地人心用杜觊觎之渐且以省其表谢输贡之劳用示体恤乱馀劳瘠可培属藩国脉)。
春卿驼纽新铸印(大清会典载外藩印信例用金涂银印驼纽前因阮惠搆乱该国旧传印信遗失将来事定后补给恐与旧印无别令礼部预行铸造于篆文印字内笔画稍为易换以免将来遗印复出新旧淆混永昭信守若旧印尚可寻求则在黎氏已非吉祥之物令其送京销燬),紫阁鸿文重赐笺(册封外国敕书例由内阁撰拟昨内阁撰进敕书予亲加改正于此役柔怀奠定之意及已后恭顺藩维抚绥国人深培元气念艰难而保康乂谆复再三中有溯百三十年之职贡宁不念其祖宗披一十三道之与图初非利其土地之句更为正大得体)。
穷寇与开生路别(孙士毅胸有成竹力肩钜任自请出关进𠞰原当为捣穴擒渠之计但念广东大兵势盛克复后黎氏受封国有攸属一时郡县尽皆返正阮惠穷蹙若不与一生路该处南达暹罗西界老挝南掌山深海远势必逃窜到处又须追捕劳我兵力且令他国因此有事殊非正理因谕富纲如或阮惠见官兵威势不敢投广东军前或前至云南边界求降富纲可以听纳面谕以慈周仁覆不弃鲲鲕尚可代为奏请宽恩网开一面照从前黄公瓒之例贷其一死量予安置此亦别计要以为该国杜后患之意),伏兵得讯诡谋颠(我师分道并进后一路见新筑木寨掘壕插竹似欲为坚拒计而兵到辄逃弃栅不守无从踪迹根由夜间于深箐中缉获阮文廷等八人讯知彼闻大兵分路是以将众撤回总在寿昌市球富良三江坚禦)。
寿昌初到鸡鸣蚤(总兵尚维升副将庆成等带兵千二百于十一月十三日五鼓抵寿昌江),屯匪多人蚁聚膻(彼于寿昌江结浮桥众屯北岸兵到退回渡者尚数百人南岸复蚁聚无数)。
岳使飞来疑傅翼(我兵开放鎗炮趁势追𠞰刻将浮桥挤断千总廖飞鸿不知前进落水同兵丁二十馀人超筏直上一无损失臣阿肃),蚩尤雾释总剸肩(是夜重雾㳽漫大师鞣膊被伤死者不胜计算遂过寿昌江)。
黑旗柱右俱投帜(总兵张朝龙领别队于十三日行至三异柱右地方遇对坡阮众树黑旗擂鼓蜂拥前来朝龙率参将杨兴龙游击明柱等痛𠞰生擒夺获粮械铅药旗帜甚多弁员张兆璠领厂民义勇等藏于寿昌江下游树林亦有斩获),红帽嘉观已脱观(游击张纯从嘉观一路进𠞰彼于山梁寨拒有红帽夷目领众来扑我兵奋杀彼遂败窜其红帽夷目中鎗落马身死张纯遂追至诃■与张朝龙柱右之师合力𠞰杀)。
鹙善泅沈终自没(游击刘越以兵二百伏颖继地方十四日黎明见有数百人奔过其地猝遇大兵仓皇无措俱跳入溪河其地水势甚深两岸树箐阴翳投下者淹毙几尽臣胡高望),鸮思反覆岂容翩(副将庆成守备黎致明以兵三百截路见骑马者三人窜入夷村发伏围擒一为伪指挥黎廷一为伪内卫栗全均带兵众其一为陈名炳乃旧伪高平府督既降复叛者初孙士毅抵镇南关来降之谅山督潘启德禀报有阮党协镇陈名炳带兵来攻谅山士毅即出关劄营距谅山七十里正发兵间潘启德差同名炳所遣夷目到关称名炳一路见张挂协力天朝檄文甚为𢥠惧情愿一心归顺同启德进𠞰随入关叩见伏地认罪士毅加赏给劄令回纠义勇随兵名炳叩谢忻忭而去嗣为阮惠留守黎城之伪大司马吴初寄信哄吓启德不为所诱缴信出首而名炳反覆仍回黎城士毅奏闻谕令务擒正法名炳在彼党中尚能用兵叛归后阮惠拘质其妻子仍加任用柱右之败即名炳领兵未及俘获至是为庆成所缚名炳望见士毅惟自称负心祗求速死更无别语当即于军门斩首名炳乍降乍叛首鼠两端方自诩为得计孰知得天网恢恢终难倖免最为快意之举事图鲁闻旨庆成黎致明俱赏戴花翎加巴号)。
市球再进栅虽密(十五日由三层山前抵市球江对面两崖坡岭阮众为数颇多一见官兵施放鎗炮甚为烈密然水面广阔火器之力仅及半江而止我师毫无伤损),岸壁少休江可填(我兵进至北岸因地形低下仰攻稍难士毅世亨令速拿墙遮驻立即垒成少憩彼见我不得地利大有自高压下之势屡从浮桥及驾小船冲突前来我兵若将浮桥斫断似示之以怯而江面无舟可渡欲结筏则火器甚紧筏无障蔽形势险阻不得不以计胜)。
架木右为阳觅渡(市球江势缭曲非耳目所能及因令义民阳于右畔搬运竹木搭架浮桥作欲渡之状使彼专意相持不暇他顾臣谢墉),衔枚左实暗浮川(探得江左畔二十里外水势稍缓径途距远密令张朝龙率兵二千因义勇导路暗带乾粮夜半于其地以农家小船陆续暗渡朝龙留兵五百占据江口以千五百前进士毅又令李化龙以兵五百亦从此路接应)。
夹攻扫地尘俱净(十七日丑刻我兵乘筏直进勇气倍增阮众竭力堵禦适张朝龙之兵已渡抄出后路身先士卒直上山梁喊声震天拿墙而进彼不知大兵从何而至惊魂丧胆弃寨奔逃顷刻荡净),差等施刑罪各缘(天明后江岸创夷江波漂没积尸约及数千而生擒解到者五百馀人交随营文员讯明情节其附近村民为彼逼胁在营樵汲者上体二好生宽宥俱照军律割去右耳放回此外四百十三人均系持械拒格王章严肃骈行正法)。
得间于书用囊罂(兵贵谋胜古人沙囊木罂是也上每用兵宵旰筹画因安南有三江之阻寻求谕令于地利相持不能迅速处可于上下游间道潜渡仰见圣谟广远典学崇深兵法史书无不贯串臣吉梦熊御制),不期而合胜筵篿(予既思得间渡之法命军机大臣寄信驰谕孙士毅知之不数日间而市球江之捷已至所行不约而合足徵任事必有同心)。
近江收去船数十(寿昌市球既捷三江已越其二十九日兵临富良江忽见江内舟舰尽数拘收南岸并沿江之竹斫伐俱尽使我无可编筏),守垒增来贼六千(据迎投人等称阮惠原守黎城不过兵六七千人闻进𠞰之信又从巢调到七八千人昨因寿昌之败抽调六千人赴市球抗禦十七日薄暮有众一二千带创败回入富良江屯内守拒孙士毅到时见彼或在江心或在彼岸施放大炮不绝虽人数甚多然形势忙乱知其已无固志矣)。
结筏渡兵才二百(我兵于远岸寻获小船竹筏各数只载兵百馀骤进江腹夺获一舟遂配载兵二百馀人乘昏黑中不能辨别多少鼓枻直进遂得渡江前西师之役阿里衮援舒赫德乘夜进兵已效之方再用再捷孙士毅曾为军机章京想心记其事故能仿而为之),歼凶算级积奇纯(二十日五鼓兵达富良江两岸屯聚之众乘势痛戮夺得小舟三十馀更番驾驶来回数渡载过兵二千分路𠞰杀无算)。
火飞鱼烂身偕腐(有十馀艘载约三四百人于江心顺流欲去张纯率小舟迅追已及回舟拒敌我鎗炮猛烈多掷火毬但见红光飞舞江面各舟顷刻焚沉舟中无一得脱),篆认枭渠顶半燃(舟未沈者有二钩至岸傍舟内人俱为鎗火毙命获木箱庋印辨认篆文一为兴化镇一为龙普侯一为指挥高采皆彼中用事遣守黎城者询来投人此十馀舟俱受伪职之弁目)。
泥首相迎民及族(黎氏族人及百姓等俱出城跪迎既慑军威复感圣泽咸稽首欢喜请孙士毅入城懿臣王修),秋毫无犯抚俄旋(孙士毅与许世亨带将弁数人轻骑入城查看周围土垒上种丛竹内有砖城二座其旧宫室俱为蹂躏荡然无存安抚毕即刻出城回营兵丁无一人入者)。
生归那更歌鸲鹆(黎维祁藏匿处距城不过一二程因阮惠党与尚多恐为其所害不敢出头是夜二鼓方来见孙士毅九叩恭谢天恩感激不可名状),礼送宁闻叫杜鹃(孙士毅奏黎维祁母妻眷属人等尚在南宁维祁现令亲信陪臣迎回士毅知会孙永清礼送出关一路檄台站官兵防护)。
三日册成恩莫大(毅恭册封安南国王一月敕印先已邮致孙士赍黎维祁于十二十二日遵照旧定仪注受立乃册成礼具摺恭谢维祁以王孙嫡长伦序当懦弱委靡毫无能为适丁阮惠之祸一身在外转徙民间老母弱子投依上国于所皇上特申大义俯谕夷民革心归正忠事并为存恤羁孤访求播越不利其尺地一民不惜多费钱粮士马特命封疆大臣建功将佐扶义而南鼓行按堵迅渡三江一正海国伦常重立黎氏社稷维祁初闻德音但有感泣匿身畏首曾无尺寸自效洎城复身归三日之间盭绶膺身章绂被体无国而有国无家而有家此诫生死肉骨之矣高厚者恩莫名铭臣茅元),万年觞晋境都平(黎维祁闻发兵讨罪重毅代封立国之旨即具禀孙士奏请于受隆五封后亲身入朝谢八旬恩经孙士毅谕以乾十五年圣主万寿可亲赴京师随班祝维祁釐并具奏闻其来皇上命俟该国全境就平能以自立准朝盖以惠绥荒服加体恤而期奠安来朝出自诚心暂缓示之德意与前代德不能怀力不能致乃索其代身金人者相去奚啻霄壤)。
城当逆水占消矣(唐长庆中安南都护阮元喜以城当逆水州人多出叛逆改建今城),泾布天威谶果然(安南天威泾唐咸通时都护高骈所凿今其地尚存骈以新走蛮寇凿此志功命名天威用自夸大其时以五管遐裔孤悬海外南诏土蛮相纠入寇陷城杀吏民二十万人徵兵半天下甫能驱退疮痍末起侈然自雄若江今日之仗义申讨兴师万馀人闵期二十日三飞渡而前孤城不攻自破真天威也)。
聚米图披方练进(孙士毅得黎氏旧存自城至广南路程图进呈并奏现在振旅前进臣钱棨),铸铜柱远伫缨牵(阮岳屡劝阮惠不可违逆罗前天朝以此兄弟不协其巢荒远海道可通暹已旨令粤省督抚檄晓暹罗倘阮惠奔投不得容受一隅追蹙飞走路穷伫俟迅扫巢穴以长缨系之)。
勋褒统帅桓兼谷(奉及一旨孙士毅力肩重任调度有方不月即已迅奏肤功克副委任著加恩晋封为一等谋勇公并赏戴红宝石帽顶以示优眷许世亨随同征𠞰奋勇可嘉著封为一等子用昭懋赏),赉逮戎行伯与仟(前后纯赏恩谕尚维升赏戴花翎游击张巴图鲁号即以副将升用副将邢敦行参将海庆杨兴龙都司刘光国黑子虎彪守备张云道员宋文型知府顾葵陈玉麟俱赏戴花翎都司陈元𤓖珠敦守备郭升荣刘永泰七十九千总陈洪顺路世逊甘雨民廖飞鸿马正强俱赏戴蓝翎厂民李宏旺林槐瑞徐绍富俱赏千总顶带陈秉钧何景昌魏荣标冯陶曾君元俱赏把总顶带其在事出力镇将文武员弁俱查明等第从优议叙各路官兵俱属勇往赏一月钱粮较众出力者赏两月钱粮中有曾在台湾凯旋者再加赏一月钱粮)。
方略有书遵智勇(安南一役断自戎行圣心凡调度储偫应务酬几申严赏罚鼓舞赒恤难人激励夷众洞瞩情形扶立懦志一切皆由里如睿画自指京师至黎城一万一千一百六十在目前之掌上细批答不移晷刻驰施行谕日或再三光明正大密周详诸臣遵奉迅臻耆定臣严福),春秋之法彻霄渊(予以君臣定分大经大法且久服滋恭怀柔逮远故为此不得已之举幸蒇成功申之歌咏用昭名义所存并志行间劳勚)。
武功六七兹蒇八(予自临御以来两定准部一平回疆再取大小金川以及靖台湾降缅甸而灭王伦苏四十三田五三事不与焉三十馀年之中武功告成者凡七兹仰荷此后上苍眷佑复有戡定安南之师既藏功美善惟愿更无用兵之事日深兢惕与中外亿北共享升率耳),昊贶古今独异前。
方寸旰宵惟自问,作何保泰作何乾(御制)。
田园杂咏六首(并小序) 其一 畦菜 清 · 李森焕
七言律诗 押元韵 出处:少眉山房藏卷之一
木翁闲居无事。日操小锸。斲地夷草。种植为务。用范石湖田园杂咏遗意。咏园阶中花药菜果。一篇之内。联缀群芳。不拘格调。徒列名品。有似花经草谱。外此亦有多品。琐琐不尽收。惟碧梧白莲石间松柳。不忍掩置。各成一篇。
胡瓜生子蒜生孙,萝葍蔓菁叶并根。
生菜和平包饭冷(文献通考。高丽人以生菜包饭食之。),露葵甘滑作羹温。
青舒野韭千条嫩,红亸番椒百朵繁。
物物登盘香美具,山翁不惯食鸡豚。
高阳台 清 · 吴翌凤
押词韵第六部
嘐城王介翁以明经试吏,不得志归。年冉冉老矣,营菟裘于石湖之滨,将移家终焉。今春复有钱江之行,余饯之郊外,酒半索余度曲。夫石湖为范文穆栖隐地,而白石老仙游衍佳处也。年时尝与二三友荡舟其间,渚烟汀草,弥望无际,山花自笑,水禽乱飞,恍与词客吟魂相酬答。惜采云飞尽,无复作山灵主人者。今君以风流宏长,继主其地,他时吟屐归来,草堂无恙,余将驾短篷,道横塘,款关访君,授简徵歌,有足乐者,故倚声赋此,以当折柳赠行之曲。
帽影欹花,鞭丝拂柳,离怀况是残春。
燕子人家,斜阳却照闲门。
茸茸乱草和烟碧,浸凉波、一片愁痕。
又黄昏。
画角春城,吹冷香尘。
凭君莫上长桥望,有湖光恋影,冷翠留人。
弹指东风,十年寥落吟魂。
暮潮一舸西泠路,听箫声、吹入寒云。
客愁新。
数点残红,飘落金尊。
吴氏梅(并小序) 清 · 赵冕镐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玉垂先生集卷之四
嘉会吴氏岁业梅数百本。以气条珍享之便藏閤。式梅近年益持世。每冬届。家辇户担。盛其玩取诸吴。必称都下业梅。非止吴一而已。因滔滔里颦而求合焉。不韵不格。梅哉梅哉。此非梅也非吴也。有取之者存也。使取之者有水边篱落间风味。吴氏业必先从范石湖谱后序读。
时有好新格,气条藏閤便。
连蜷憎绣幕,斜亚猥金钿。
已俗犹求韵,无情却借缘。
吴家三百本,此老不梅焉。
题旧画北齐校书图 晚清 · 李慈铭
出处:杏花香雪斋诗戊集
图见山谷题跋,传出唐阎立本,南宋割去其半,有范石湖、陆放翁跋,韩南涧题诗,今藏长沙周阁学寿昌家。
挥豪挟策坐满堂,或啖酒果据胡床。
奚奴立马侍庑下,高鬟红袖侍两行。
鲜卑邺下何天子,羖䍽不飞九龙死。
起本盗贼终灭亡,何取膻腥列青史。
大牺人螭所不如,独亲儒雅知重书。
先启秘府校坠籍,终开文林罗群儒。
孝谦建议捊遗阙,一十一人各勤职。
入室应招许散愁,负笈还寻马敬德。
青绫御食汉台郎,女史亲添五夜香。
满袖花钗传请客,隔窗宫烛照披裳。
唐宋相沿称故事,马子三台亦堪记。
入盘曾黜邪蒿名,作谶悲闻正道字。
呜呼!
文宣甚暴何谥文,讲经就傅弥勤勤。
济南实得汉家质,惜哉不得长为君。
宋人事金谓金父,纸上前朝概呼虏(图后范、陆诸公跋,皆斥为虏政。)。
秽史虚标勃海宗,当时自习鲜卑语。
藁燃猬破徒悤悤,鹰封郡君狗仪同。
独仗一事重儒力,得与周魏偁齐踪。
绢素流传特健药,对榻俄空半已割(山谷跋有对榻七人,石湖跋言已逸去其半。)。
长幅犹题南涧诗,真迹难求涪叟跋。
争言粉本阎文贞,右相丹青聊戏评。
人生择术自当慎,伏池舐笔良可轻。
康乐园初赠简锦松教授 当代 · 张海鸥
押词韵第三部
两岸中山大学第三次学术研讨会在广州举行。简锦松教授提交《杜诗“赤甲白盐”之现地研究》云:杜甫所言赤甲山实乃今白帝山西北之子阳山,而杜甫所言白盐山则是今称赤甲山者。今所谓白盐山,唐时无名。盖自南宋范成大前后,即误认杜甫之“白盐”为“赤甲”,而以夔门南面之山为“白盐山”矣,相延至今。简子与鸥同年属马,皆治唐宋文学,好酒贪诗亦同。
中山两骅骐,康园共切偲。
相遭泊与澹,快饮豪猛姿。
君探白盐苦,我惊赤甲移。
诗城吊诗圣,东屯复瀼西。
遂纠千家谬,重解杜公诗。
我爱儒雅士,倾盖乐新知。
日月潭边宿,紫荆花下栖。
神交唐与宋,临岐意转迷。
他日高雄路,载酒访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