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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景云寺故律大德上宏和尚石塔碑铭818年 唐 · 白居易
四言诗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七十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九江市
元和十一年春庐山东林寺僧道深怀纵如建冲契宗一至柔𧦬诸智则智明云皋太易等凡二十辈。与白黑众千馀人。俱实持故景云大德宏公行状一通。贽钱十万。来诣浔阳府。请司马白居易作先师碑。会有故不果。十二年。作石坟成。复来请。会有病不果。十三年。作石塔成。又来请。始从之。既而僧反山。众反聚落。钱反施者。(一作寺府)翌日而文就。明年而碑立。其词云尔。我闻竺乾古先生出世法法要有三。曰戒定慧。戒生定。定生慧。慧生八万四千法门。是三者迭为用。若次第言。则定为慧因。戒为定根。定根植则苗茂。慧因树则果满。无因求满。犹梦果也。无根求茂。犹揠苗也。虽佛以一切种智摄三界。必先用戒。菩萨以六波罗蜜化四生。不能舍律。律之用可思量。不可思量。如来十弟子中。称优波离善持律。波离灭。有南山大师得之。南山灭。有景云大师得之。师讳上宏。姓饶氏。曾祖君雅。祖公悦。父和(一作知)恭。临川南城人。童而有知故。生十五岁发出家心。始从舅氏剃落。壮而有立故。生二十五(一作二)岁立菩提愿。从南岳大圆大师受具戒。乐其所由生故。大历中不去父母之邦。请隶于本州景云寺。修道应无所住故。贞元初离我所。徙居洪州龙兴寺说法。亲近善知识故。与匡山法真天台灵裕荆门法裔暨兴果神凑建昌惠进五长老交游。佛法属王臣故。与姜相国公辅颜太师真卿暨本道廉使杨君凭韦君丹四君子友善。提振禁戒故。讲四分律。而从善远罪者无其数。随顺化缘故。坐甘露坛。而誓众主盟者二十年。荷担大事故。前后登方等施尸罗者十有八会。救拔偫生故。婆娑男女由我得度者万五千七十二人。示生无常故。元和十年巳亥迁化于东林精舍。示灭有所故。是月丙寅归于南冈石坟。住世七十七岁。安居六十五。自生至灭。随迹示教。行止语默。无非佛事。夫施于人也博。则反诸巳也厚。故门人乡人报如不及。繇是艺成林。琢石为塔。塔有碑。碑有铭。铭曰。
灭度后,薝卜香衰。
醍醐味醨,谁反是香。
谁复是味,景云大师
景云之生,一匡苾刍
中兴毗尼,景云之灭。
众将安仰,法将畴依。
昔景云来,行道者随。
践迹者归,今景云去。
升堂者思,入室者悲。
炉峰之西,虎溪之南。
石塔巍巍,有记事者。
以真实辞,书于塔碑。
巨胜歌并序 其一 唐 · 柳冲用
 押庚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陶真君三篇云:以水银为金丹者,妄人言也。朱砂可以驻年者,不知道人也。且水银非五行正位,朱砂非龙虎配合,若以水银为还丹之要,可以耕石而植稻耳。况抱朴子以二山之秘、铅汞之源,晓谕丁宁,迷者至死不悟。《混元经》引五行相克,更为父母,此盖明乾坤之道。《金碧经》云:金土相配,《参同》亦然,引验至明,指示不昧。且龙虎者,阴阳之轴辖,造化之枢机。虽曰坎离,实亦天地,以刚伏柔,从无入有,五行节序,各得其位,在于配匹,举东合西。一气既分,三才并列,六爻递设,四象具陈。然可伏炼丹砂,斯道玄微,世人罕测,只如《参同》云:以金为堤防,水入乃优游,金计有十五,水数亦如之。临炉定铢两,五分水有馀,其三遂不入,水二与之俱。此数句是大药之纲纪,如金水枢柄,人皆不晓是道,但穿寻巧谲,自率胸襟,无师执文,终无得理,诚所哀哉。且古歌云:「始青之下月与日,两半同升合为一。」举世不知此义,但伏汞与砂,不然则取朱砂中水银,多门燠伏,变为烟烬,何由还返,不亦谬哉。《太易》云: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是即位而居也。北方坎是阴,返而归阳。南方离是阳,伏而为阴。日中之有乌,月中之有蟾。乌者阴精,都归其阳,故曰生男不生女,明矣。大凡果实因毫末而生,长而秀,终得其实。实之于树,树亦不知,是为自然。《太易图》云:凡有阴阳,即生人民、禽兽、草木。若以水银朱砂产于巴蜀,其不出水银朱砂处,即不合有人民、禽兽、草木也。以此方之,不亦愚乎。水银朱砂有自然之者,非世人可解,千变万化,难穷乎理,圣人多借金石以名之。坎居七十二石之长,何由之?歌云:「不用雄兮自有黄。」是此义也。若用水银朱砂,见火即飞,何门可住?纵伏火以为坚质,本亦不存,无生长还返之道,那肯致焉?又以雾散若风雨,川流百脉即乖矣。经云:「得一万事毕。」又云:「得一莫执一。」「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恍恍惚惚,其中有物。」「玄之又玄,体道之宗。」是各一二,参及五行戊己之功,叹铅之美,实难明解。《参同》云:有若汉经星百,川流带海,举世不可知之。」元君歌曰:「五内斤两文葳蕤,赤盐白雪成雄雌,真还在此人不知。」即应不用人间朱砂水银。乃知万物因一气而生,三才因万物所育。又歌云:「一气所失,犹如瓦砾。」此论鼎内之事,非外旨也。馀少亲儒墨,长学玄风,偶因求瘼之馀,近得长生之道。虽尽彤襜之任,有惭朱绶之荣。辄以謏学,将论大药,穷其精实,究以玄微,曾遇明师,获传要妙,固非谬妄。演道贤良,为《巨胜歌》十首。其间歌咏铅汞五行之妙,后来学者,用祛迷惑云尔。
九鼎何所自,都因一气生。
银铅看得所,龙虎自吞并。
铢两相句制,河车辨性情。
循还依节候,还丹应可成。
太易戊寅 当代 · 程滨
吾友失之堂主人专攻经济之学有年,某日谓余曰:“今日之势,唯发展是趋。譬如罔不知环境保护之重要,倘使环保为发展之沮,则弃之如弊屣。久之,人类竟为发展之附庸。由是乃觉一切学术,其实莫不与摇滚乐同,麻痹人之精神耳。”余闻之将信将疑,以为失之堂所论,皆就器用而言,至于道体终未窥见。然而以其言论考诸当世,又复如应符节。身固多病,殊少生趣,今更闻此,忧愤欲绝。乃为此杂言,知我罪我,皆在此太易一篇。
太易无一物,惟有道独存。
道体生器用,动静阴阳分。
阴阳互消长,磨砻既久乃生渣滓与埃尘。
尘滓积日月,散作众星辰。
三千千世界,一万万乾坤。
乾道成男坤成女,化生万物秩其序。
大至天体之运行,小至原子之内部
新生宿殁寒复暑,为天所御不知苦。
夫人之远祖,禽兽是伍。
断发文身,茹毛饮血。
南则巢木,北则处穴。
近水者渔,居山者猎。
因地制宜,乃与道惬。
四夷愚氓,中夏先觉。
生知圣人诞中原,三王五帝皆心传。
使民由之不使知,垂拱平治指掌间。
夏启废禅立皇权,此心此理或不延,乃有桀之暴且愆。
然而此心此理终在天地悬,成汤文武妙悟服膺何拳拳。
东海圣人出,同于此心此理。
西海圣人出,同于此心此理。
倘有圣人出乎河外之星系,其心其理莫不同于此。
礼崩乐坏周东迁,王道隐沦霸道前。
天悯烝民乃生仲尼代天言,否则万古黑如长夜之漫漫。
夫子一身六艺兼,诸子流失皆不全。
人生生于义,人死死于利。
义利之间乃见小人与君子,其如君子道消小人道长矣。
岂是昊天欲使人灭没,魏晋以还用智自私愈演愈激烈。
然而此心此理始终不可夺,濂洛关闽承袭往圣之衣钵。
涵养之方略出入,所见之道亮轩豁。
胡为宋儒见道如是之真切,盖汲当时民之痼疾已然不可药。
元明清,每下愈况。
西洋东瀛,自郐以降。
迩来科学欲将本真洞,离析万有一何恸。
欧洲哲人屡不中,但能光景长玩弄。
佛洛伊德马克思,所言率为气之动(叶去)
若夫资本主义,唯利是图,本为声色犬马之欢娱。
金帛可遂人欲之所快,如何今人转逐遂欲之媒介。
嗟乎嗟乎诚可怪,天下滔滔莫能外。
为物驱役势不屈,侵寻乃化为异物。
圣人一去不复来,圣人之言视之如诙俳。
昔言小辩安足破大道,如今狡黠之辈弹冠跳梁何开怀。
悲莫悲兮哀莫哀,天降大道肖小皆沈埋。
妻孥于我亦何有,烦恼种子不向人间栽。
繁华扰攘归寂灭,争名逐利安在哉。
于戏抉余二目悬之宇宙亘古开,坐看人之为类成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