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宪丞裴公上洛退居有寄二首 其二 唐末 · 吴融
七言律诗 押阳韵
瘦如仙鹤爽风篁,外却尘嚣兴绪长。
偶坐几回沈皓月,闲吟是处到残阳。
门前立使修书懒,花下留宾压酒忙。
目断琼林攀不得,一重丹水抵三湘。
入汴州诛乱臣诏 后唐 · 后唐庄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三
朕既殄伪庭。显平国患。好生之令。含宏虽切于予怀。惩恶之规。决断难违于众请。况赵岩赵鹄等。自朕收城数日。布惠四方。尚匿迹以潜形。罔悛心而革面。须行赤族。以谢众心。其张汉杰。昨于中都与王彦章同时俘获。此际未详行止。偶示哀矜。今既上将陈词。群情激怒。往日既彰于僭滥。此时难漏于网罗。宜寘国刑。以塞群论。除妻儿骨肉外。其他疏属仆使。并从释放。敬翔李振。首佐朱温。共倾唐祚。屠害宗属。杀戮朝臣。既寰宇以皆知。在人神而共怒。敬翔虽闻自尽。未豁幽冤。宜与李振并族于市。疏属仆使。并从原宥。朱圭素闻狡蠹。唯务谗邪。斗惑人情。枉害良善。将清内外。须切去除。况众状指陈。亦宜诛戮。契丹实剌鄂博。既弃其母。又背其兄。朕比重怀来。厚加恩渥。看同骨肉。锡以姓名。兼分符竹之荣。叠被颁宣之渥。而乃辄孤重惠。复背明庭。罔顾欺违。窜归伪室。既同枭獍。难贷刑章。可并妻子同戮于市。其朱氏近亲。赵鹄正身。赵岩家属。仰严加擒捕。其馀文武职员将校。一切不问。
右军书黄庭经续题 后周 · 陶谷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宝章待访录
此乃明州刺史李振景福中罢任过浚郊,遗光禄朱卿。朱卿名友文,即梁祖之子,后封博王。王薨,予获于旧邸,时贞明庚辰秋也。晋都梁苑,因重背之。中书舍人陶谷记。是日降麻,以京兆安彦威兼副都统。
李迪祖母白氏追封国太夫人制 北宋 · 韩琦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二、《安阳集》卷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敕:郊报之重,陟配有严,朝涣所均,上下咸暨。推是及先之宠,存乎劝后之经。具官李某祖母白氏,德禀柔明,性敦淑茂。嫔于令族,绰有懿风。惟慈德之流光,祐孝孙而兴绪。入为良辅,谋必尽忠;出殿大邦,惠深及物。祀仪方举,庆典惟行。宜旌祖妣之贤,载易国封之大。魂而不寐,服我恩休。
乞早赐圣断罢免韩缜张璪事疏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一六
臣尝论奏执政大臣昔日负先帝,今日负陛下,乞行罢黜,以谢天下。臣位卑言轻,不能感动圣听,尚赖陛下恕其狂妄,未知鈇钺之诛。臣仰戴恩遇,不敢自已,愿竭愚虑,为陛下喋喋陈之。盖以今日之事,实系朝廷之轻重,政教之纯駮,天下之安危。伏望太皇太后以祖宗积累为忧,以先帝顾托为念,以嗣君冲幼为计,博采公议,断自圣心而力行之,则天下幸甚。夫所谓执政大臣者,辅人主以道,庇生民以德,格天地以诚,和阴阳以政,镇四夷,遂万物,乃其职也。得其人,举其职,则朝廷重,政令纯,天下安;非其人,废其职,则朝廷轻,政令駮,天下危。自古至今,莫不如此。臣不敢远迹旷世,辄举唐室之事,以證其一二。在明皇时,任姚崇、宋璟,则致开元之治;用李林甫、杨国忠,则有天宝之乱。裴度在位,则宿奸巨盗为之丧气,名闻外夷;元稹入辅,则诏天下之日,朝野莫不轻笑。崔祐甫除吏,人称允当;李义府赉官,则其门如市。进杨绾,则人心自化;拜程异,则物情深骇。其他邪正之情,治乱之由,载在简策,灿然不可悉数。圣宋临御,百有馀年,元勋重德,高才伟望,为天下赖,多以居之。在太祖时则有赵普、王溥、吕馀庆、刘熙古;在太宗时则有吕端、吕蒙正、李昉、李至、李沆、寇准;在真宗时则有王旦、李迪、向敏中、张知白、王曾、王晓,在仁宗时则有吕夷简、晏殊、杜衍、韩琦、富弼、蔡齐、薛奎、范仲淹、吴育、欧阳修、明镐、吴奎、张昪、王举正、包拯、姜遵、鲁宗道、田况。如此等人,或以经纶成务,或以献告极忠,或陈台谏之规模,或知风化之原本,或通古今之变,或尽出处之致,或可润色皇猷,或能裁决大事。是故三朝之治,号为太平,卓冠前古。盖辅相得人而朝廷重,政令纯,生民安故也。今日之执政大异于此,无元勋重德,不足以服人;无高才伟望,不足以谋国。在先朝则括囊茍禄,未尝有分毫补助,惟与小人表里结固,为贼民害物之政,使神宗皇帝德泽不能下流,愁叹之声,闻于四海。在今日则阴怀顾望,面从窃议,招权立党,为异时家族子孙之计,使陛下法度未能完正,而安养元元之具有未尽善。然则社稷何赖焉?生民何望焉?陛下不于此时择其尤无状者而去之,臣恐始则欺,中则慢,终则干犯挠权,而不可制矣。臣虽疏贱,早夜为陛下忧之。盖谓陛下富有春秋,方在谅闇,岂可使大臣强梗而不早黜之?伏见韩缜自备位宰府以来,内外文武百执事至于闾阎聚落之人,无不窃议交毁,以为非据。盖其人自为小官,以至大吏,行检乖僻,誉望衰轻,有所欲为,则任其狠愎,而继之以无耻。任秦州路经略使日,酣醉归室,误谓因指使使臣窥其私而箠杀之。奉使河东日,肆为丑行,形于翰墨,为边臣燕复所把持,乃至呼复为兄而求庇其过。在密院则谄事张诚一,待以家人礼,每剧饮大笑,款密无间,欲因诚一以结宦官,此最为士论所深疾者也。其使河东日,实与北使梁允同定地界,不能援引誓书,剖析曲直,大为梁允同所屈,遂割吾境土形胜之地数百里以啖犬羊。使吾沿边弓箭手、熟户等去坟墓桑枣之日,哀号怨愤,所以不忍闻,乃夺官员职田并五台寺家田以处之。其襟要控扼去处,多为彼有。辱命蹙国,罪当万死。先帝志在收复幽燕,不欲圣机漏露,一切包忍。既而梁允同以拓土之功归其国,为两府,吾亦用韩缜,以示不疑尔,其实非以缜之才器可以大用也。自陛下即位以来,乃敢窃弄威福,广植亲党,差除一人,行遣一事,多不协于至公。郭茂恂、王钦臣在陕西为监司,皆有丑迹,恶声喧闻一道。其事连及缜侄宗儒,今为缜主张,差茂恂库部郎中,钦臣工部郎中,玷辱清选,莫此为甚。王说前知徐州,附会吴居厚,极力掊歛,得替到部,缘缜之旧,忽除省郎,言者弹劾,遂罢其职,仍差知密州。颍昌人辛雍系知县资序,与缜同乡,遂于吏部取知州通判合得之阙差雍为光禄寺丞。宣义郎李振者,素无长才异效,未尝历繁要任使,此缘其父评曾与缜同定地界,遂用振可治烦剧去处,作取旨选差之阙,差振知雍丘县。是以一邑之民,弃于孺子之手。此皆徇私坏法,无复畏避也。翟思所以降知南康军者,盖思为御史日,曾言缜受燕复马不偿其价故也。黄履所以落侍讲知越州者,盖履为中丞日,言缜之侄宗道、宗古避亲迁换不当,奉圣旨今后差除三省同进呈故也。此皆报怨复仇,无所忌惮也。张璪之为人,柔邪猥佞,善能窥人主之意,随势所在而依附之,往往以危机中人。熙宁初擢在条例司讲议役法,遂置儒馆,预谏列。唯诺备位,无所发明,常持两端。先帝圣虑高远,察见反覆,斥逐于外,后为王圭出力援引,试知制诰、兼知谏院。圭实欲使之在言路,以杜塞内外耳目,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扼腕愤疾。后为翰林学士,同舒亶判国子监,深交于亶,以至株连大狱,璪有力焉。寻判司农寺,详定官制,遂忝执政。及先帝升遐,陛下即位,太母垂帘保祐,而璪贪天之功,自谓顾托之重,立党布恩,为持宠固禄之计。每差一官、除一局,则以简札谕人,掠美收惠,而后降其命。有成都路榷茶司勾当公事张同者,乃随州签判王经臣之甥也。同之姊常嫁故益王向经,而璪之姊乃嫁经臣,璪之与张同固非近亲,今乃与同书问往还,甚于骨肉,交通问遗,财贿公行,原其所以结张同之心,则奸邪可知矣。璪事先帝不为不久,谓天下利害不知耶,则两次在言路矣;谓土木之役不知耶,则尝判将作监矣;谓苗役之法不干预耶,则尝判司农寺矣;谓官制迂滞不见本末耶,则尝充详定官矣;谓刑狱罗织非其责耶,则尝以苏轼事欲置于死,连张方平、韩维、范镇、司马光矣。此二人者,其操行则如彼,其政事则如此,诚不足镇四夷,安宗社。伏望陛下博询众议,俯听臣言,早赐罢免,天下幸甚。陛下若谓先朝大臣不欲黜责,则二府之出须加以美职,知大藩,于恩礼不为不重。愿陛下早赐圣断。
跋自画云山图 北宋 · 米芾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二、《海岳题跋》卷一、《米襄阳遗集》卷一、《珊瑚网·画录》卷四、《蕴真堂石刻》卷三、续书画题跋记、《米襄阳志林遗集》第三一页
绍兴乙卯,初夏十九日,自溧阳来游苕川,忽见此卷于李振叔家,实余儿戏得意作也。世人知余喜画,竞欲得之,鲜有晓余所以为画者。非具顶门上慧眼者,不足以识。不可以古今画家者流画求之。老境于世海中,一发毛事泊然无著染。每静室僧趺,忘怀万虑,与碧虚寥廓同其流。荡焚生事,折腰为米,大非得已。振叔此卷,慎勿以与人也。
五代杂论 其十三 刘处让为枢密使 北宋 · 晁补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三七
唐制,枢密使常以宦者为之。自梁用敬翔、李振,至庄宗始用武臣,而权重将相。高祖时,以宰相桑维翰、李崧兼枢密使,刘处让与宦者心不平之。杨光远之讨范延光也,以晋重兵在己掌握,举动多骄恣,其所求请,高祖颇裁抑之。处让言:「此非上意,皆维翰、崧等嫉公耳」。兵罢,光远诉之高祖,不得已,罢维翰等,以处让为枢密使。凡所陈述,多不称旨。处让丁母忧,遂以其印付中书而废其职。
右《新史》第四十七卷《刘处让传》。枢密使自唐以宦者为之,内持权胁制人主,其患非一日之故也。庄宗改用武臣,而安重诲之徒实制朝廷。高祖夺以付宰相,名实称矣。虽其初,宦者、武臣不悦,至为罢维翰等,然卒废枢密使,不畀近习。握兵之人,自此始可谓有远虑者也。
读巢元脩传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唐先生文集》卷一八、光绪《丹棱县志》卷八、民国《眉山县志》卷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宝鸡市凤县
唐末有郑遨者,与李振厚善。振仕梁至崇政使,遨未尝一至其门。后唐同光初,振窜岭外,遨徒步万里往见之。其后一百八十年,而宋有巢元脩事,士之难得盖如此。吾闻子由立朝,謇謇有大体,然靳惜名器太甚,良以是失士心。比其败也,士大夫诋之又过矣。观其书巢元脩事,可胜叹哉!可胜叹哉!
跋云山得意图卷 宋 · 米友仁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壮陶阁书画录》卷五、《辛丑消夏记》卷二
绍兴乙卯初夏十九日,自溧阳来游苕川,忽见此卷于李振叔家,实余儿戏得意作也。世人知余喜画,竞欲得之,鲜有晓余所以为画者。非具顶门上慧眼者,不足以识,不可以古今画家者流求之。老境于世海中,一毛发事泊然无着染,每静室僧趺忘怀,万虑与碧虚寥廓同。其流荡焚生事,折腰为米,大非得已。此卷慎勿与人。
五代论 宋 · 范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七五、《范香溪文集》卷四
五代之乱极矣,凡八姓十有二君,历四十馀年,干戈战伐,殆无宁岁。其间悖逆祸败,自古未有若是其烈,而兴灭起废,亦未有若是其亟者也。周世宗以英伟之资,为圣人驱除,固无得而议者,其馀则皆可以为覆辙之戒。盖梁由强藩以取唐,故梁臣多跋扈,末帝尚姑息,将帅相残贼,而梁以亡矣。唐庄宗之取梁,与明帝之取汴,皆石敬瑭力也,其势不得不忌,忌则石氏兵起,而唐以亡矣。晋之取唐,资契丹为援,虏固贪惏而无厌,则必有所不忍,德光入寇,而晋以亡矣。郭威之于汉,犹石氏之于唐也,则隐帝亦不得不忌,忌则邺兵渡河,而汉以亡矣。大抵五代之所以取天下者皆以兵,兵权所在,则随以兴;兵权所去,则随以亡。而其所以起废之亟者,无忠臣义士以维持之也。方晋之未灭梁也,晋大臣多不欲庄宗即尊位,而梁臣苏循乃先以臣礼谒见,蹈舞为呼万岁。及晋兵入汴,诏赦梁群臣,李振喜曰:「有诏洗涤,将朝新君」。呜呼,有臣如此,梁安得不亡乎?冯道相庄宗,又相明帝,又相悯帝,及潞王反,则迎潞王,及晋灭唐,则又事晋,契丹灭晋,则又事契丹,汉高祖立,则又事汉,及周灭汉,则又事周,方且著书自陈更事四姓与契丹所得阶勋官爵以为荣。呜呼,有臣如此,唐与晋、汉安得不亡乎?盖自朱温图受唐禅,士以朋党见杀者虽未必尽贤,要之不与梁而与唐,亦忠节也。方昭宗时,天下贤士大夫,或杀或去,留班列者无几矣,而裴枢、陆扆辈与它缙绅坐贬死,凡数百人,朝廷为空。则腼颜于梁、于唐、于晋、汉、周者,皆倾巧乱人,谋身卖国,如振、循、道者也。呜呼,以一旦朋党之祸,使四十馀年遂无一忠臣义士出于缙绅,至于天下大坏极乱,元元涂地,而莫之救。是朱温以朋党贼虐当时之士,岂惟杀数百人哉?实举天下生民,纳之涂炭,縻烂于数十年间也。彼其洞胸流肠,岂足以偿白马之祸哉?
胡帅见和用韵再寄 其三 南宋 · 黄彦平
五言律诗 押庚韵
国步谁为梗,民生乃见兵。
选贤丞相府,持节伏波营。
健笔千钧重,先锋一鸟轻。
征南多兴绪,相忆暮云平。
置御前忠锐军诏(绍兴二年二月十五日丁丑)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六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一
閤门宣赞舍人崔增,极密院准备将领赵延寿、单德忠、李振、徐文,武功大夫李捧,枢密院水军统制邵青,所部兵分为七将,以「御前忠锐」为名。内增、青仍作水军,并隶侍卫步军司。非枢密院得旨,毋得擅发。仍铸印赐之。
捉获顾安推恩刘坦等诏(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二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六七、《宋会要辑稿》兵一三之一○(第七册第六九七二页)
临安府使臣刘坦、王绩各转一官,减二年磨勘,各更支赏钱一千五百贯,李振、郭立各减三年磨勘,各更支赏钱五百贯。内赏钱等第分给缉捕人兵,令户部支给。
李愿差充川陕抚谕官诏(绍兴二年十二月十五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七二、《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二之七一(第四册第三二七○页)
驾部员外郎李愿差充川陕抚谕官,迪功郎潘棐差充抚谕官下干办官,令李振下差兵级五十人、使臣一员,京畿第二将下差兵级五十人、使臣一员,并令给券,候回至行在日住给。逐州差兵级一百人、兵官一员护送逐州交替。
遗诏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四九、《中兴礼书续编》卷三五
内外文武臣僚:吾以凉薄之质,赖祖宗之灵,宏济艰难,再造区夏。履践大位,岁星三终,倦于忧勤,昭畀嗣圣,优游北宫之内,飨天下之养者二十有六年。春秋几于九龄,康宁备乎五福。从古及今,全者能几?间以调虞失度,抱疾弗瘳,皇帝屡勤銮舆,躬侍药膳,纯孝之至,上通神明。命乃在天,莫逃定数。迨于兹日,大渐惟几。付托得人,吾复何憾!太上皇后宜改称皇太后。皇帝成服三日听政,丧纪以日易月;群臣更加开释,勿致摧伤。百官入临,并随地之宜;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释服;在京禁音乐百日,在外一月。无禁祠祀、嫁娶。沿边不用举哀。山陵制度,务从俭约。诸不在诰中者,并取皇帝处分。更赖文武臣僚翊扶庶政,益开兴绪,永底丕平。故兹遗诏,想宜知悉。
题李振介轩 宋 · 高斯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四八、《耻堂存稿》卷五
世之论介者大率以为坚彊孤峭,人所难能之行,不知义理至于确然而不可易者即介也,何难能之有!人为私欲所屈,外物所移,往往失其常守,而以申徒狄、屈大夫之伦为不可几及,亦自待之凉矣。予同年生李君振仕闽中,遇事不可回夺,庸斋赵公以介名其轩,求予发其义。予谓之曰:「子学《易》乎?《豫》『介于石』,独于六二言之,夫六二中正之爻也,然则介非坚彊孤峭而为义理之当然,讵不信乎?子循理而行,毋违中正,介在其中矣」。李君曰:「善!为我书之,吾将从事焉」。
上殿劄子 南宋 · 牟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七七、《历代名臣奏议》卷六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九三
臣待罪郎潜,莫知补报,误蒙亲擢,俾侍经帷。自惟学问空疏,无以仰裨圣德之万一。兹当陛对,敢罄愚忠,惟陛下垂听。臣闻傅说告高宗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夫致知力行互相发明,而知常在先,则知固未易也。而傅说独以行为难,何哉?盖高宗旧学《甘盘》,知道之君也,傅说惟勉之以行其所知而已。臣恭惟皇帝陛下睿哲由于天禀,圣学得之心传。当临政愿治之初,日以继志述事为念。所谓志者,先皇帝有此心而未及行,陛下因而行之,此继志也。所谓事者,先皇帝已见之施行而未及竟,陛下终能行之,此述事也。复故王之官爵,先帝素有此心也,陛下体先志而行之,而先帝不得已之本心昭白于天下矣。去内司之积弊,先帝之已施行也,陛下述往事而行之,而先帝去邪之盛德有光于青史矣。信用君子,先帝之心也,其或厄于小人而去,非先帝之志也。容受直言,先帝之心也,其或触忤奸邪而去,非先帝之志也。陛下首取公论之所与者,特加召擢,登之要路,而天下知陛下有意于开言路矣,白身出官,特旨赐第,先帝之异恩也。谓宜何以上报知遇?而乃赃污狼籍,不知自反,常怀李振清流浊流之愤。不由儒科,径践二府,先帝之殊渥也。谓宜何以上答圣知?而乃窟穴畿甸,老不知退,躬蹈圣人患得患失之戒。陛下因公论所不与而屏去之,而天下知陛下有意于重名器矣。绝贡献以塞侥倖之门,尚先帝却长沙羡金之遗意也。洒宸翰以明正邪之辨,尚先帝亲君子远小人之遗训也。先帝所欲行,陛下善继而行之;先帝所已行,陛下善述而行之,先帝之心,惟陛下知之,而陛下之心,天下亦既知之矣。臣犹谓知之而不行,犹不知也。行之而不力,犹不行也。自昔君子小人势不两立,舜用十六相,先去四凶,明四凶不去,则十六相不能悉心以辅治。臣愿陛下充所知而行之,知其为君子,则爱之惜之,有言焉则用之,毋使小人得以乘其间。知其为小人,则去之远之,自其根萌而绝之,毋使君子或至受其祸。《坤》之初六曰:「履霜坚冰至」。霜,阴之微也;冰,阴之著也。履霜而知其必至于坚冰,犹小人不可使长而至于盛,当自其微而谨之也。古今治乱,率由乎此。今阳明用事,而阴浊无所施其巧;众正汇升,而群小无所容其奸,以清明之朝廷,行快活之条贯,固世道之幸而苍生之幸。然而君子得志,小人不愿也。绍述之说行,则元祐变而绍圣矣。爱莫助之之图进,则建中靖国转而崇宁矣。是非国家之福也。今虽万万无是,必也圣心清明,终始如一,嘿察阴阳消长之机而辨之于早焉,庶几无坚冰之虑矣。抑臣又有闻,忧治世,危明主,君子所以异于小人也。古人日以水旱盗贼奏,尚唐虞相与儆戒之意。若后世所谓天下已太平,则狃于宴安,不为远虑,误人国家,必此言也。此君子小人之分也。昔唐宪宗留心庶政,谓李绛等曰:「凡好事口说则易,躬行则难。卿等既为朕言之,亦须行之,勿空陈而已」。绛奏曰:「陛下今日处分,可谓至言。然臣绛亦以为天下之人从陛下所行,不从陛下所言。愿陛下每言之则必行之」。绛之言,尚傅说知行之意也。惟陛下留神。
南村杂赋十首 其三 元末明初 · 陶宗仪
五言律诗 押麻韵
门对山殊远,溪回路觉赊。
入城因买药,租地为栽花。
草草杯盘数,悠悠兴绪嘉。
今年官税急,月下响缲车。
五月菊 元末明初 · 陶宗仪
七言律诗 押麻韵
老圃乘凉起叹嗟,孤标底事便开花。
石榴明处朝同采,红藕香巾酒漫赊。
画舫沅湘怀屈子,薰风庭馆属陶家。
也知不为趋炎出,莫忘清秋兴绪嘉。
夜过泗州(十七日) 明 · 唐之淳
五言律诗 押先韵
明月长淮水,孤帆永夜船。
缺云呈远汉,凉露落高天。
州近更声急,山微塔影偏。
江湖多兴绪,吾亦信吾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