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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文評類
论诗书(顾璘/)
与足下一见即出郊居野人岁计牵系不能不然无足
为高明道者念所论诗说衷臆耿耿未尽略为一谈国
朝自弘治间诗学始盛其间名家可指而数今亡去有
集传世者三人李献吉何仲默徐昌谷三人各有所长
李气雄何才逸徐情深皆准则古人锻琢成体纯驳优
劣可略而言大抵皆作家也今虽后贤翘起孰不同声
归许哉然三贤皆余友尝共讲习而商订之者知其渊
源所自未尝不择法于古人李主杜何主李徐主盛唐 王岑 诸公皆因质就长各勤陶铸是以立体成家咸归
伟丽夫岂苟然而已哉诗之为道贵于文质得中过质
则野过文则靡无气 …… (第 1b 页)
颂而实其实其蔽也朴韩昌黎以及陈后山诸君是也
李尚国风而虚其虚其蔽也浮温庭筠以及马子才诸
君是也 王岑 诸公依稀风雅而以魏晋为归冲然有馀
韵矣其蔽也易而俚王建白乐天以及梅圣俞诸君是
也呜呼诸君并立名代之才 (第 2a 页)
学诗之蔽犹至于此诗
可易言乎哉余又有说今世论诗者言风雅则妄耳上
汉魏次李杜 王岑 诸贤今贤虽众畴能訾议则词林之
规矩在是的矣举六朝则曰靡弱举唐初则曰变体未 (第 2a 页)
与足下一见即出郊居野人岁计牵系不能不然无足
为高明道者念所论诗说衷臆耿耿未尽略为一谈国
朝自弘治间诗学始盛其间名家可指而数今亡去有
集传世者三人李献吉何仲默徐昌谷三人各有所长
李气雄何才逸徐情深皆准则古人锻琢成体纯驳优
劣可略而言大抵皆作家也今虽后贤翘起孰不同声
归许哉然三贤皆余友尝共讲习而商订之者知其渊
源所自未尝不择法于古人李主杜何主李徐主盛唐 王岑 诸公皆因质就长各勤陶铸是以立体成家咸归
伟丽夫岂苟然而已哉诗之为道贵于文质得中过质
则野过文则靡无气 …… (第 1b 页)
颂而实其实其蔽也朴韩昌黎以及陈后山诸君是也
李尚国风而虚其虚其蔽也浮温庭筠以及马子才诸
君是也 王岑 诸公依稀风雅而以魏晋为归冲然有馀
韵矣其蔽也易而俚王建白乐天以及梅圣俞诸君是
也呜呼诸君并立名代之才 (第 2a 页)
学诗之蔽犹至于此诗
可易言乎哉余又有说今世论诗者言风雅则妄耳上
汉魏次李杜 王岑 诸贤今贤虽众畴能訾议则词林之
规矩在是的矣举六朝则曰靡弱举唐初则曰变体未 (第 2a 页)
刘栎夫诗序
予每诵云间之为诗辄念黄门当日以古学剪辟蓁秽
夺楚人邪说而归于正何其雄也今则宛陵涪川篡行
于世毋论其所宗者皆鄙猥亵败不足深据而即以难
易观之夫才人当为其所难以千百人为 王岑 必不得
者而一二人为圣俞山谷而即已大噪于时然则其所
尚者止藏瘢廋慝当逋逃之数而非丈夫抒才见学之
能事 (第 14b 页)
予每诵云间之为诗辄念黄门当日以古学剪辟蓁秽
夺楚人邪说而归于正何其雄也今则宛陵涪川篡行
于世毋论其所宗者皆鄙猥亵败不足深据而即以难
易观之夫才人当为其所难以千百人为 王岑 必不得
者而一二人为圣俞山谷而即已大噪于时然则其所
尚者止藏瘢廋慝当逋逃之数而非丈夫抒才见学之
能事 (第 14b 页)
铁庵诗序
古文无言时与景者日记游览记皆汉后之作也亦无
言情者寓书赠答序皆近代制也其专言时与景与情
者在三古以旋惟诗耳然则赋诗而能静领节候体会
境地终其日閒观性情以与世往来宜在释氏而自唐
迄今传者多有顾求其显著一时与李杜 王岑 争先后
者卒亦罕有则以写景抢卒便涉疏俚造情谚朴反成
鄙弇也铁庵和尚为平阳付法子弟而下笔为诗如汤 (第 19b 页)
古文无言时与景者日记游览记皆汉后之作也亦无
言情者寓书赠答序皆近代制也其专言时与景与情
者在三古以旋惟诗耳然则赋诗而能静领节候体会
境地终其日閒观性情以与世往来宜在释氏而自唐
迄今传者多有顾求其显著一时与李杜 王岑 争先后
者卒亦罕有则以写景抢卒便涉疏俚造情谚朴反成
鄙弇也铁庵和尚为平阳付法子弟而下笔为诗如汤 (第 19b 页)
汉骎骎乎几矣论起衰者归之尝言吾
文得法于孟子君子曰信雄而辨鬯而雅晚精理学论
辨多古人未发诗萧散清逸有 王岑 风格书法清劲自
成得晋唐笔意所著有震泽集震泽篇震泽长语纪闻
各若干卷公卒时距其生景泰七年八月十七日寿 (第 50b 页)
文得法于孟子君子曰信雄而辨鬯而雅晚精理学论
辨多古人未发诗萧散清逸有 王岑 风格书法清劲自
成得晋唐笔意所著有震泽集震泽篇震泽长语纪闻
各若干卷公卒时距其生景泰七年八月十七日寿 (第 50b 页)
少傅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卒赠太傅谥文
恪有震泽稿(邵国贤云济之诗萧/散清逸有 王岑 风致)
(静志居诗诂济之以经义重诗非所长集中十/二绝句甚得讽諌之体今录其三诸公南巡诗)
(第 2a 页)
恪有震泽稿(邵国贤云济之诗萧/散清逸有 王岑 风致)
(静志居诗诂济之以经义重诗非所长集中十/二绝句甚得讽諌之体今录其三诸公南巡诗)
(第 2a 页)
又曰陈平何事有行役况复冲寒欲何适无乃渔阳兵
乱后飘泊天涯共为客又曰宋公七言变风雅崔李 王
岑 各相亚谁言行辈不同时雪里芭蕉古曾画又海盐李
孟浚题曰摩诰也知偏善画谪仙应是最能诗又三山
泰懋题曰辋川 (第 13a 页)
乱后飘泊天涯共为客又曰宋公七言变风雅崔李 王
岑 各相亚谁言行辈不同时雪里芭蕉古曾画又海盐李
孟浚题曰摩诰也知偏善画谪仙应是最能诗又三山
泰懋题曰辋川 (第 13a 页)
荐李能茂书
东阳李能茂者燥发殚精古文辞今年垂三十尚碌碌
困诸生乍盛暑叩门出一刺袖中慷慨曰不佞茂为足
下怀此五载矣实以无因至足下非若祢正平之入洛
初无所欲诣而漶灭无所投也已又出一编袖中曰凡
不佞茂所为五载怀一刺于足下者以此夫千里一士
谊犹比肩矧不佞茂去足下仅仅赢二百里岂足下无
意乎某闻其言窃异之亟受读卒业见其所为诸诗歌
类能脱弃凡陋五七言律体大思超时离时合七言古
颉颃未熟气骨棱棱自雄五言古尤所偏长高者可升
魏晋之堂平处亦不失 王岑 前躅他传记酷放东西京 (第 19b 页)
东阳李能茂者燥发殚精古文辞今年垂三十尚碌碌
困诸生乍盛暑叩门出一刺袖中慷慨曰不佞茂为足
下怀此五载矣实以无因至足下非若祢正平之入洛
初无所欲诣而漶灭无所投也已又出一编袖中曰凡
不佞茂所为五载怀一刺于足下者以此夫千里一士
谊犹比肩矧不佞茂去足下仅仅赢二百里岂足下无
意乎某闻其言窃异之亟受读卒业见其所为诸诗歌
类能脱弃凡陋五七言律体大思超时离时合七言古
颉颃未熟气骨棱棱自雄五言古尤所偏长高者可升
魏晋之堂平处亦不失 王岑 前躅他传记酷放东西京 (第 19b 页)
二
辱垂示鸿篇古风苍劲閒远多得黄初意象视东西汉
温夷稍逊然无一语入梁唐诸人歌行步趋 王岑 几于
十肖五六五言律整而健实而沈绝句雅而冲新而峭
至七言律高华俪密雄大精深千鍊为格万钧为字历
下武昌 (第 13a 页)
辱垂示鸿篇古风苍劲閒远多得黄初意象视东西汉
温夷稍逊然无一语入梁唐诸人歌行步趋 王岑 几于
十肖五六五言律整而健实而沈绝句雅而冲新而峭
至七言律高华俪密雄大精深千鍊为格万钧为字历
下武昌 (第 13a 页)
五
笃而论之四杰固以巧丽为宗然长歌婉缛上继四诗
近体铿锵下开百世其功力匪邈小也自五言律掩于
沈宋 王岑 七言古掩于少陵太白后人展卷忽之不思
陈隋极敝之后非四子草创厥初盛唐诸公能遽抵妙
境至此耶乃其万言一挥 (第 7a 页)
笃而论之四杰固以巧丽为宗然长歌婉缛上继四诗
近体铿锵下开百世其功力匪邈小也自五言律掩于
沈宋 王岑 七言古掩于少陵太白后人展卷忽之不思
陈隋极敝之后非四子草创厥初盛唐诸公能遽抵妙
境至此耶乃其万言一挥 (第 7a 页)
作殷淑妃/诔帝大嗟赏谓谢庄曰超宗殊有凤毛)
(朱瀚曰作诗须知宾主前半撮略宾意后半重发主/意始见精神 王岑 宾太详主太略岑掉尾犹有力王)
(则迂缓不振矣必如此诗方见格律和黄生曰王元/美嫌此诗后半意竭不知自作 (第 64a 页)
诗与 人诗体固不)
(同唐贤和诗必见出和意 王岑 二首结并归美于贾/少陵后半特全注之此正公律格深老处可反以此)
(为病哉且王结美掌纶岑结美倡咏惟杜兼 (第 64a 页)
及之又/显其世职写意周到更非二子所及 又曰合观四)
(作贾首倡殊平平三和俱有夺席之意就三诗论之/杜老气无前 王岑 秀色可揽一则三春秾李一则千) …… (第 64a 页)
(也熟之可洗寒俭数周敬曰气度冠冕音调琳琅起/句轩昂即唐人有 结浑融庄雅作寻常煞语者少)
(窥其妙中联亦佳不必吹毛求疵也田子艺云紫陌/禁城青琐建章玉墀凤池太重身字不雅不如 王岑)
(
(七律中有平仄未谐而 (第 65b 页)
(朱瀚曰作诗须知宾主前半撮略宾意后半重发主/意始见精神 王岑 宾太详主太略岑掉尾犹有力王)
(则迂缓不振矣必如此诗方见格律和黄生曰王元/美嫌此诗后半意竭不知自作 (第 64a 页)
诗与 人诗体固不)
(同唐贤和诗必见出和意 王岑 二首结并归美于贾/少陵后半特全注之此正公律格深老处可反以此)
(为病哉且王结美掌纶岑结美倡咏惟杜兼 (第 64a 页)
及之又/显其世职写意周到更非二子所及 又曰合观四)
(作贾首倡殊平平三和俱有夺席之意就三诗论之/杜老气无前 王岑 秀色可揽一则三春秾李一则千) …… (第 64a 页)
(也熟之可洗寒俭数周敬曰气度冠冕音调琳琅起/句轩昂即唐人有 结浑融庄雅作寻常煞语者少)
(窥其妙中联亦佳不必吹毛求疵也田子艺云紫陌/禁城青琐建章玉墀凤池太重身字不雅不如 王岑)
(
(七律中有平仄未谐而 (第 65b 页)
美者独其胸中萧散简远得山林江
湖之趣发之于言虽雄不敢当乎子美高不敢望乎魏
晋然能变其格调以彷佛乎韦柳 王岑 于数百载之上
以成皇明一代之音亦诗人之豪者哉所恨蚤死未见
其所止何如君子为之慨叹故庐陵杨文贞公评诸诗 (第 12b 页)
湖之趣发之于言虽雄不敢当乎子美高不敢望乎魏
晋然能变其格调以彷佛乎韦柳 王岑 于数百载之上
以成皇明一代之音亦诗人之豪者哉所恨蚤死未见
其所止何如君子为之慨叹故庐陵杨文贞公评诸诗 (第 12b 页)
题陈起东诗稿后
近时学诗者以唐人格卑气弱不屑模仿辄以苏黄自
负者比比卒之不能成徒为阳秋家一笑之资而已吾
友陈起东少喜吟咏专以唐人为法故其出语清圆和
畅有 王岑 高刘之风予与之别十年矣昨来京师得见
此稿皆其官闽中时所作知其学不少变而语益不杂
自是而柳而韦而谢而陶 (第 11b 页)
近时学诗者以唐人格卑气弱不屑模仿辄以苏黄自
负者比比卒之不能成徒为阳秋家一笑之资而已吾
友陈起东少喜吟咏专以唐人为法故其出语清圆和
畅有 王岑 高刘之风予与之别十年矣昨来京师得见
此稿皆其官闽中时所作知其学不少变而语益不杂
自是而柳而韦而谢而陶 (第 11b 页)
余客海昌时尝谒民曹尚书贡公玩斋于北郭坐有胡
虚白者公极称其好学工文辞遂纳交焉未几公如闽
余亦挈家过云间不相知者十馀年既老而讲学槜李
之殳史两山下数得虚白诗读之呜呼尚书公已没及
门之士皆散于四方惟余与虚白尚有耿耿残月太白
之相配能无今昔之相感邪初虚白从公学诗公为指
授三经三纬法及论汉魏以下之变富若曹刘精若鲍
谢淡若陶靖节玄若阴常侍至于李杜之壮丽 王岑 之
和平长吉之奇东野之僻必出入数家中而尽其意象
焉故虚白未三十已进于诗凡触物而成者粲然春翘
之擢颖翕 (第 13a 页)
虚白者公极称其好学工文辞遂纳交焉未几公如闽
余亦挈家过云间不相知者十馀年既老而讲学槜李
之殳史两山下数得虚白诗读之呜呼尚书公已没及
门之士皆散于四方惟余与虚白尚有耿耿残月太白
之相配能无今昔之相感邪初虚白从公学诗公为指
授三经三纬法及论汉魏以下之变富若曹刘精若鲍
谢淡若陶靖节玄若阴常侍至于李杜之壮丽 王岑 之
和平长吉之奇东野之僻必出入数家中而尽其意象
焉故虚白未三十已进于诗凡触物而成者粲然春翘
之擢颖翕 (第 13a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