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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征二士录

万历二十年倭酋平秀吉遣将躏朝鲜 天子
念属国残破国王亡走求内徙兴师往援命兵
部侍郎宋应昌为经略武库郎刘黄裳职方主
事袁黄赞画职方访求奇士得山阴人冯仲缨
吴县人金相罗致幕下十月抵山海而倭先锋
行长兵巳渡大同江绕出平壤西界石司马所
遣辩士沈惟敬三入倭营得其要领行长许撤
兵议封贡遣部下小西飞弹守藤原如意从惟
敬见大将军 李如松
问大阁入朝班次云何大
阁者倭伪王关白平秀吉 (第 17a 页)
如松
厚劳遣之约 (第 17a 页)
以明年正月入平壤受册退师行有日矣职方
问仲缨曰倭请封信乎曰信东事可竣乎曰未
也职方问曰何谓也仲缨曰平秀吉初立国内
未附行长关白之嬖人欲假宠于我以自固故
曰信也 如松
恃宠桀鷔新有宁夏功加提督为
总兵官本朝未有也彼肯令一游士掉三寸舌
成东封之绩而束甲以还乎彼必诈惟敬借 …… (第 17b 页)
日惟敬遣其奴嘉旺报行长质明天使行册封
礼自南门入行长候于风月楼倭花衣夹道欣
欣望龙节 如松
拥众袭之弓刀击戛倭知有变
退保风月楼牡丹台二垒诸营合攻不能下行
长夜半渡大同江江冰引还龙山 (第 18a 页)
如松
不知也
旦日下令进攻良久知倭去乃建大将旗鼓誓
师入空城命诸将上首功西兵南兵奉军令不
割级而辽兵出所匿 (第 18a 页)
鲜人首以献一军噪声如
沸争欲杀李大蛮 如松
徉弗闻也倭进则鱼贯
而营退则捲帘而撒所过多设虚垒以疑 (第 18a 页)


自平壤趋龙山六百馀里中涂列四十寨攻
开城自旦至午城中寂无人声令西兵梯而入
收其所设戈帜割道旁鲜人腐首 (第 18a 页)
报再捷鲜人
如松
绐之曰倭弃王京遁矣 (第 18b 页)
如松
骄而贪戒
西兵南兵列营江边提辽兵三千独进经碧蹄
馆馆人复以倭遁告 (第 18b 页)
如松
益喜轻骑疾驰至大
石桥马蹶伤右额苏而复上桥外倭帜如林李
友升率家丁据桥攒射倭不得过两山麓皆稻
畦李如 (第 18b 页)
柏以其弟如梅为左右翼夹 如松
出淖
中李友升中钩堕倭来益众刃 (第 18b 页)
如松
重铠会 …… (第 18b 页)
其归师杀九十馀人
生擒倭将一人曰叶实仲缨归武库果以通倭
为言仲缨取相所斩倭级示之且分遗其幕客
乃止而 如松
以十罪列职方职方遂中察典仲 …… (第 20a 页)
缨与相皆罢归 如松
驻开城久去鸭绿千里兵
疲粮尽与参军李应试谋复遣惟敬议封事事
垂成而败石司马与惟敬皆论死而东征之役
(第 20b 页)
易督师制府先后七年老师费财饰功掩败
海内为之骚动迨平秀吉死倭撤兵归国始告
成事惟敬之再使也李参军密告 如松
遣仲缨
别使清正使两虎共斗此上策也 (第 20b 页)
如松
不能用
邢益都为制府遣人聘仲缨东人王君荣戒仲
缨曰大丈夫肯俛首为邢小人用乎仲缨谢弗
往僦屋长安市中读 (第 20b 页)
为罗三杰 李如松
乳媪之夫也王之臣拜为大
将卒为虏笑刘兴祚之来也与其弟兴贤遇公
于红花店相携拜马首公抚之退而曰兴祚将 (第 107a 页)
   题时御史西台奏议后
右嘉定时公乾所西台奏议三卷公讳偕行字汝健乾
所其别号也前明万历中进士由知县擢四川道监察
御史以抄没崇信伯事特旨降调边方杂职归卒于家
当公之甫为御史也太仓王公锡爵在内阁馀姚陈公
有年在吏部富平孙公丕扬在都察院时方崇尚清节

百僚廪廪奉职号为国家之极盛居言路者类多挺挺
守正不挠不阿公即其一也琬读公所葺诸奏凡二十
六篇中间如论沈惟敬𡡾倭之奸以为阳称封贡实许
和亲遂并劾石星宋应昌 李如松
辈皆国家文武大臣
曾不能练兵选将屯田积粟以卫封疆乃今日议封明
日议贡骎骎乎又有和亲之说不闻请尚方剑以 (第 10a 页)
   乞宥督臣疏(南京吏部尚书/)
窃闻古帝王之御将也有不测之威亦有不测之恩威
虽与恩交济而要之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况总督重
臣为皇上股肱乃节制文武诸臣者尤非将比其有劳
绩为将士所爱戴者尤宜曲全以重国体盖必如此而
后总督之权可行于将领将领之权可行于军士不致
陵替以启骄悍借口庶乎纪纲肃而干城可固也我皇
上因宁夏未平逮问总督魏学曾继因城溃贼平先发

赏银二十万两仍待勘明升赏文武将士独学曾尚在
缧绁之中近该九卿科道及督抚各陈学曾当事之难
用力之苦与今日成功之繇监军御史梅国祯初尝论
列之者亦悔其言之过谓学曾每夜焚香露祷愿以馀
生赎一城生命解任而军民恋恋垂泣不忍其去被逮
而官军相向痛哭今 总兵李如松
又谓学曾首先渡河
收复城堡使敌不得内犯贼不得外逃即古韩范不过
而又极感学曾屡授方略制敌当击其未定破贼 …… (第 12b 页)
其胁从此不但可施于西镇乃 如松
能听之而功成不
居尽以归学曾人皆服 (第 13a 页)
如松
之言公言也非学曾诚心
任事而能令 (第 13a 页)
如松
心服若此耶假使学曾不据花马池
灵州要害而城堡不复则贼之羽翼未剪屡战不胜哱
云不死则贼之锐气未挫而贼与 (第 13a 页)
  再谕东山士民
照得本府奉部院命安抚山中尔等念
朝廷德意倾心向化不越十日渐次荡平止因该县有
尔等阳顺阴逆之议部院饬本府暂驻安插毋得擅
离麻邑期为善后事宜以致羁留一月有馀目睹亢旱
忧心如焚兼之讹言沸腾传本月初二初七尔等破城县
中男妇缒城逃走人情汹汹本府寝食不安今讹期已

逾保甲巳编幸天雨沾足四民称快又李公茂随守宪
赴省投见部院刘青藜出首副将伪劄候
题优叙刘君孚保全地方一片实心本府倚为左右手陈
恢恢屡次谒见毫无芥蒂鲍洪功夜行歌舞 李子茂

虽挂于招抚实无预于激变皆尔士民耳闻目见山中
复有何疑本府难于久驻的于某日回省复命合行晓
谕为此示 …… (第 60b 页)
  招抚事竣详
看得刘启祯即刘君孚而刘青藜乃启祯之侄自幼丧
父启祯养为已子住东山曹家河区内祸缘夏寅生李
攀龙为伪劄一案忽被拿解人心已属惊疑该县未出
示晓谕而捕役藉端恐吓凡东山一带旧日招抚遗民
并讹传劄内姓名及贸易归家商贾形涉疑似人人有
莫保之势而徐家堡刘公先李君圣方燕及谈召贤疑
畏入山乡保报明该县委耆老安慰已经解释陡于五

月十五日鲁家台乡约鲁象美徐家堡乡约周美公曹
家河乡约李祥陈家集乡约徐克承赴县点卯该县轻
听人言将周美公等硬夹取供仍行监禁至于杨楚乔
系刘青藜十二年当差头之保户因差银角口用刑成
招并无报呈奸细缘由周美公等泣诉有据而刘君孚
闻风啸聚胁众弄兵鲍洪功陈恢恢 李子茂
亦以捕吓
向应山中震惊县治戒严几于燎原此起衅之由而该
县请兵镇剿之所从来也成龙于五月二十二日奉抚部 …… (第 63b 页)
解散本月初四日报明抚部院发示
宥罪安慰在案刘启祯蒙守宪牌委招抚山中馀孽
本月初七日启祯招鲍洪功陈恢恢 李子茂
率众出山
献安家乐业旗一面赴守宪投诚赏赉有差给照票 (第 64a 页)
到部经略蓟辽宋应昌疏请赞画军前兼督朝鲜兵政
冬月浮海渡鸭绿江调护诸将拊循三军提督 李如松
大捷平壤部下多割死级报功公驰谕禁之如松不悦
自引辽兵而东委守平壤不畀一卒清正兵来袭公遣
麾下及朝鲜兵 (第 17a 页)
千邀击之于南山观音洞杀数十人
擒其将叶实 如松
骄而贪轻骑独进经碧蹄馆为倭所
乘军大衄退守开城(据东征/二士录)大司马石星意遂主
款应昌入沈惟敬之言 …… (第 17a 页)

幕下倭酋清正者故萨磨君之弟关白虽篡心畏之使
嬖人行长将前军而清正为后继清正倍道取咸镜趣
鸭绿江时 如松
败保开城而经略驻定州前后皆阻倭
计无所出仲缨与相言于公曰清正轻行长而贰于关
白可撼而间也公乃遣入清正 (第 18a 页)
  (附见/诗)

赛涛(杭州赵氏女从灯市中被掠为临/清妓后归周子文有曲江莺啭集)
朱斗儿(号素娥/吴妓)
赵丽华(字如燕小字/宝英南院妓)
朔朝霞(金陵/妓)
周青霞(杭/妓)
王儒卿(字赛玉金/陵官妓)
姜舜玉(自号竹雪居士/金陵旧院妓)
徐翩翩(字飞卿一字惊/鸿南院妓有集)

赵彩姬(字今燕/南院妓)
马守真(字湘兰一字月/娇金陵妓有集)
朱无瑕(字泰玉金陵妓/有绣佛斋集)
孙瑶华(字灵光金陵妓后归新/安汪景纯有远山楼槁)
崔重文(字嫣然小字/媚儿南院妓)
郝文珠(字昭文金陵妓 宁远伯李如/松
镇辽东致幕中掌书记)
郑如英(字无美小名/妥旧院妓)
景翩翩(字三昧一字惊鸿/建昌妓有散花吟) (第 19b 页)
  万历二十年,倭酋关白平秀吉篡立,遣酋清正、行长侵朝鲜,猝陷庆尚道,掠开城,绕出平壤西。其王日公令次子晖摄国事,走义州求内属;命兵部侍郎宋应昌督 总兵李如松
等勒兵七万往援。明年春,战平壤,攻牡丹台,大破之,得级千二百八十五;倭奔王京。我师略地碧蹄,中伏败 (第 108 页)
贡以市;惟敬因得乘间说之,移兵而南。平壤之克,彼以好来逆;我执其使,轻兵袭取之。而先登者多南将,提督 李如松
不能无内忌;欲立奇功,辄深入,是以有碧蹄之败。于时行长退归王京,清正之兵驻咸镜者亦为我间使所动,撤兵 (第 216 页)
  高丽为中国屏藩,明初李氏篡据以来,一心事大;明太祖不讨,故保邦存祀至于今五百载,更事中国二姓而庙社不改。清太宗覆其国而全之,藉兴朝声威以无外患,故事中朝弥恭。明之季世,早招觊觎,行长清正入其两京;赖明朝命将出师,杨镐、 李如松
、刘綎诸将帅力战驱逐,而后八道以复。由是,中国强而高丽安,中国弱而高丽危。晚近英国见俄国之迫,亦夺踞 (第 429 页)
劓辱我髦倪。踯躅冬柏植于三韩。我 昭敬大王避兵湾上。奏 闻 天子。天子大惊。提天下之兵东援之。大将军 李如松。
提督陈璘,麻贵,刘綎,杨元。有古名将之风。御史杨镐,万世德,邢玠才兼文武。略惊鬼神。其兵皆秦凤陜浙云 (第 125H 页)
灵圭战城之西门先登。无不一当百。于是君子知灵圭之勇烈。必有以死也。当是时。天子遣大臣。委东事。大将军 李如松,
提督陈璘,麻贵,刘綎视师。有古名将之风。御史万世德,杨镐,经理军事。尚书邢玠。皆深于兵者也。游击将军 (第 141L 页)
我国陜川海印寺红流洞。有元戎阁。藏 明中军都督太子太保 李如松
笠与袍。其时所为诗一篇。余尝游海印寺。出袍笠观之。笠帽可三围。可验其头脑。拣寺僧最长者。著其袍。委地 …… (第 331L 页)
官于我国。而余亦不敢明言宁远伯之后。有某某在于本国也。及暮归馆。急点烛。与来源辈观之。盖宁远伯长房曰 如松。
(第 331L 页)
如松
一子曰性忠。性忠下曰无后。盖性忠奔逃东出故也。吾虽不识李萱一面。当出而传之。
万历时。荆门人康国泰坐 (第 331L 页)
英率僧千馀人起湖南。而静亲自率门徒及自募僧千五百人。会于法兴。破秀吉兵于牧丹峰下。斩获甚多。 明提督 李如松
克平壤。静以勇士百人迎 上还都。贼退。奏曰。臣静年八十。老不任事。请以兵事属弟子惟政,处英。臣愿纳揔 (第 301H 页)
立主记(丙午)
明万历中。日本国人东抢朝鲜。朝鲜敝。 昭敬王西狩义州。遣使者愬于 神宗皇帝。帝命提督 李公如松。
发辽蓟保定山东兵十万。往救朝鲜。公誓士卒涕泣。与诸将直趍平壤。破秀吉兵十五万于牡丹峰下。遣壮士娄国安 …… (第 477L 页)
柏如梅之子。脱身东来。其子孙有曰偏德。乾隆四十五年庚子。年八十二。其孙鸿文赍其谱。寻示我㕵使行。谱云 如松
一子性忠。性忠下书以无后。盖性忠奔逃东出。故以亡后书之。而实不知李萱辈仕于本㕵也。其后公子孙之在燕者 …… (第 477L 页)
。泉水中出清可鉴。有亭太古。前頫三池云在槛。子老其中。饮其烟霞栖其淡。以是为养。安得不清澈肝胆。子颀 如松。
子傲如石洁如蘸。发而为诗。其音锵然古无减。乐此优游。凡七十年子何憾。萧条故里。右席频稀嗟缺陷。我亦白 (第 504L 页)
提督灵根秃鲁长。战地草生偏怒气。戍楼星绕总寒芒。衰年只有朝 天梦。犹趁春风入 帝乡。(丸都即今江界。 李提督如松
先祖始居秃鲁江上。逃入铁岭卫。)
其二
簪绂秦城意已阑。故山丛桂为谁团。宦踪不践朱门热。友谊宁忘白屋 (第 403L 页)
我髦倪。踯躅冬柏。植于三韩。我 昭敬大王避兵湾上。奏闻 天子。 天子大惊。提天下之兵。东援之。大将军 李如松。
提督陈璘,麻贵,刘綎,杨元。有古名将之风。御史杨镐,万世德,邢玠。才兼文武。略惊鬼神。其兵皆秦凤陕浙 (第 488L 页)
不变。当移咨凤城。彼人大惧。叩头谢罪。自撤其居而散去。不敢复东渔。城西有武烈祠。即皇明尚书石星,提督 李如松
崇报之所也。地形隘陋。栋宇颓圮。乃一新其制。拓而大之。参将骆尚志。壬辰之役。有先登陷城之功。故乃启请 (第 327H 页)
武之功也。东援之功。莫大于平壤一捷。而实基中兴之业焉。肆我 宣祖大王。特遣画工。图写尚书石公星,提督 李公如松,
总兵杨公元,李公如柏,张公世爵之像。盖石公力主东援之议。提督三总兵。收复平壤。杰然为功宗。乱既定。建 …… (第 390H 页)
癸巳正月六日。提督 李如松
领三协将杨元,李如柏,张世爵。率兵四万二千七百馀人。进阵城北。部分诸将。旌旗蔽野。连亘数十里。倭将望 (第 390L 页)
将。勒兵西向。上书献策于体察使郑公澈。到稷山遇贼。斩数十级。前至振威。又斩侦倭十三。进军龙仁。闻天将 李公如松
收复平壤。乘胜至碧蹄驿。为倭将行长所败。经略宋公应昌。主和禁战。诸义士恸哭捲兵而还。退守砺山。遏南下 …… (第 456H 页)
老坡,柳执义。相继战没。可谓无逊于高赵之烈矣。盖鳌川。即河西先生之疏昆弟也。尝受业讲学。又就正于栗谷 李先生。
鳌峰亦从一斋李公学。涵斋即高峰先生之子。克继家声。以文章行谊著名。其平日所存。不但为一时慷慨捐生之比 (第 456L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