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并序/)
余尝志于玄言每寻庄老莫不虚心竦神锐精厉志究
夫道源孰不因气而生者其功也大其应也细述之无
已遂成赋曰
二仪混合兮成天地四气汗漫兮育万类离云腾陵而

千峰崔嵬震风飋飓而百卉葱翠宵中星虚则大火西
流律应黄钟而凝阴东萃惟兹气之浩然胡应物之无
匮若乃假名为声托体而成凭乎动息美恶必呈挫锐
解纷庶同归乎老氏虚心弱志或契合于庄生逆之为
怒顺之为贞纵之则逸舍之则盈若也勇冠三军神雄
思锐善战善胜徒激愤于 项王

嘉谋嘉猷望旗靡于曹
翙尔其瞻白虹之贯日眺紫气之冲牛应精诚之所感
显神异之潜周随时变易物莫能俦则知气之 (第 3a 页)

雄虽 项籍 之力将拔也宁同曾未若擘秀岭骇苍穹今
古攸赖华夷是通羽毛詟死以填谷草树惊摧而堕空
遂使鞭石之帝移山之公 (第 12a 页)

至如下相 项籍 才气过人拔山靡类扛鼎绝伦声驾盛汉
势压馀秦钜鹿有动天之卒辕门有屈膝之宾既刓有
功之印亦疑奇计之臣唱鸡 (第 2b 页)

长歌奏玄云
之叠鼓开右座而纳文设左广而投武(或作光/而招武)既风起
而云飞复摧班而拉虎泛楼船而郁纡忆 霸楚 之雄图
悲骓马之不逝忘鹿逐之长驱岂乌江之天险资赤帝
之神符于是途经灌垒(或作/罍)水分当利彼吴王之连 (第 5a 页)

地碎之以首
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
亭鹤唳非河桥之可闻孙策以天下为三分众才一旅 项籍 用江东之子弟人唯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
下岂有百万义师一朝卷甲芟夷斩伐如草木焉江淮
无涯岸之阻亭壁无 …… (第 4b 页)
衣于时 西楚霸王 剑及繁阳鏖兵金匮校战玉堂苍鹰
赤雀铁舳牙樯沉白马而誓众负黄龙而渡江海潮迎
舰江萍送王戎车屯于石城戈船 (第 10a 页)

起自非(集作/昔)蹂先王而隳道德亦无能而及此五星
夜聚汉瑞秦亡白马素车降于道旁非子婴之罪也而
杀身于 项王 悲夫以暴易乱莫知其极且闻追怀(集作/师追) …… (第 2a 页)
而 霸楚 无乃弛义而争国东城引剑亦其宜哉至于(集/作)
如后稷贻周三圣九贤合于(集作/化洽)成康千有馀年犹复 (第 2b 页)

　　　第二(并/序)　　　　　　　　　牛上士
上士曾读实录贞观九年西域进狮子秘书监虞世南

献赋前史美之窃谓(一有/虞字)公博物洽闻诚则可重瑰玮
倜傥或非所长欲精体物乃赋其事
穷汗漫之大荒当昆崙之南轴铄精刚之猛气产灵猊
之兽族指千里于崇朝逾铁山而往复非取俊于熊豹
岂方姿于甝虪(张景阳七命曰/甝虪虪音叔)故其方颐蹙额隅目高
匡攫地蹲踞腾空抑扬簇拳毛以被劲缕柔毳以为裳
逄之者碎犀象闻而顿伏值之者破雕鹗不敢飞翔哮
呼奋迅眱瞲腾振掌擭攒铍口衔霜刃怒双睛以电射

一吼威(三字一作/揭一吼)而雷震似乌获之摧锋疑 项王

之入
阵及夫朝晡未食鼓髯奋力后劲双瞬前张阔臆蹉殊
榛以傲睨跳绝梁而合赩倏横噬而风驰乃掉尾而雷
息口裂 (第 3b 页)

游龙行如惊鹿左右披靡东西往复沟蹙汉以朱殷
毛拂霜而猬缩萧条万里顾盼翘陆横塞上以长嘶馀
声振于山谷况乃 项籍 英雄驱驰冠戎旗翻落日剑倚
长虹惜良骓之不逝歌美人于帐中摧拔山之气泄指 (第 2a 页)

离披于丹涧之隅觳觫于薮
山之路已焉哉已焉哉昆山玉石忽摧颓事去矣事去
矣古今圣贤悲何已天道如何自古相嗟 项羽 帐中之
饮荆卿昜水之歌何壮夫之懦节伊儿女之情多借如
苏武生还温序死节王陵之母伏剑杞梁之妻泣血事
盖迫 (第 6a 页)

虏魏赵新立之王孰与太尉破燕朔
相济之寇乎淮阴会垓下而诸侯叶力孰与太尉收天
邑而孤军独进乎淮阴溃已穷之 项羽 孰与太尉灭方
炽之朱泚乎由是扬㩁而言功实不侔矣或曰鄙人冥 (第 3a 页)

一作/官爵)而志怀翻覆言行浮诡临危(一作/危急)则勋赏
悬授克定则丝纶不行异商鞅之赉(一作/颁)金同 项王 之
刓印芳饵之下必有悬鱼惜其重赏求其(一作/人)死力走
丸逆坂譬(一作/匹)此非难凡百骁雄莫(一作 …… (第 6b 页)
之犬)尚荷王莽之恩仍怀
蒯瞆之禄(英华/作诈)审配死于袁氏不如张合归曹范曾(汉/书)
(作/增)困于 项王 未若陈平从汉魏公推以赤心当加好爵
择木而处幸(一作/令)不自疑脱其猛虎犹与舟中敌国夙
沙之民共缚其主 …… (第 11a 页)
　　　为李密檄窦建德文　　　　房彦藻
公逸气纵横鹰扬河朔引兰山之骁骑驱易水之壮士
跨蹑燕齐牢笼赵魏好通戎夷声振华夏昔隗嚣之居
陇上非不险也 项籍 之据彭城非不强也然而援无所
恃躬违历数遂使楚徒歔欷于垓下秦泥不封于函谷
故托身得地窦融保西河之功协契 …… (第 11b 页)
于骊山诸侯莫至浮胶
船于汉水还日未期近得朱粲启词锐师百万以破襄
阳总帅熊罴沿流东下尅期指日定灭江都分 项籍 于
五侯切王莽于千段王独守孤城援绝(隋书作/绝援)千里糇
粮之计仅有月馀敝卒之多才(隋书/作才)盈数 (第 15b 页)

　　　投殿院韦侍御启

某启某闻干时妄动君子不为小智大谋(一作智/大谋小)兵家
所忌进忧狂狷退耻败亡详观躁静之机爰(一作/颇)契军
戎之事聊因笺简假喻师徒冀凭殷氏之函用代秦庭
之泣某名同胶柱用等铅刀不思量力而行窃欲争锋
而进洎焚舟学海决战名场忠(一作/衷)甲不坚心城匪固
两经先榜但(一作/俱)溃楚师再犯终场亦班齐骑雄锋缺
落锐志消磨执金鼓以无因送降旗而不暇李陵矢尽 项籍

兵穷归汉怀惭还吴失计所以重嘘懦气再奋空 (第 4b 页)

摧群丑其馀渠魁危䠞独保孤城重围巳合自知沦败
苟延朝夕之命空为衒诱之言其济恶反善雷同寇逆
适所以心同 霸楚 若非国家膺图受箓剪暴除凶亦当
并吞东夏自称西伯足下岂不屈膝稽首著在前闻饰
智诡词以分谤乱渝盟背惠职此 (第 4b 页)

伊尹有莘之媵
臣韩信项氏之亡命殷汤致礼定王业于南巢汉祖登
坛成帝统(一作/功)于垓下若夏桀不弃于伊尹 项王 垂恩
于韩信宁肯败已成之国为灭亡之虏乎又微子骨肉
也受茅土于宋箕子良臣也陈洪范于周仲尼称其仁
莫有非 (第 14a 页)

　　　编年纪传论　　　　　　　皇甫湜
论曰古史编年至汉史司马迁始更其制而为纪传相
承至今无以移之历代论者以迁为率私意荡(集本文/粹作荡)
古法纪传烦漫不如编年予(二本/作湜)以为合圣人之经者
以心不以迹得良史之体者在适不在同编年纪传系
于时之所宜才之所长者耳何常之有故(二本/作夫)是非与

众人同辩善恶得圣人之中不虚美不隐恶则为纪为
传为编年是皆良史矣若论不足以折星极辞不足以
壮(二本/作杜)无穷虽为纪传编年斯皆罪人且编年之作岂
非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者哉司马
氏作纪以 项羽

承秦以吕后接之亦以历年不可中废
年不可阙故书也观其作传之意将以包该事迹参贯
话语纤悉百代之务成就一家 (第 9b 页)

婴儿曾不知聪明之
士见其肝胆镜其诈伪亦持虚以待虚设诈以禦诈国
士遇我我以国士报之众人遇我我以众人报之 项羽
刓印贤豪叛去曹公慢易天下鼎分是知三惑之中酒 (第 15a 页)

则黑帝勍敌 项羽 诛秦摧汉宰割神州角逐争驱尽威
力而无就也其馀炎起妖妄何足数乎贼子逆臣所以
为乱皆由不识天道不悟人谋牵 (第 17b 页)

也或问前史云克敌得隽奇迹多于魏武
此𣙜(一作/权)论乎君子曰得隽虽多前非大敌若乃黄帝
斩蚩尤高祖制 项籍 光武抗寻邑曹公挫本初此是奇
迹也至若慕容超政不在躬奴仆下品姚泓宗枝猜贰
借手于人卢循佚寇之馀谯纵新造 …… (第 6b 页)
妾王师众整颇有礼焉
所以扣马攀车请住关右宫室陵寝是大汉之遗踪关
山重复乃有周之长世人与不取违众独归昔 项籍 见
哂于韩生宋高又失于父老其旨可得闻乎君子曰论
项即非在刘为是 (第 7b 页)
项王 之材天下可以力制人心可 (第 7b 页)

之巨禄脔侯景于竹町执王伟于草间爰其
息归瞻乌遂止仍以新不间旧疏不间亲高让近臣方
求别统昔魏推袁绍汉谢 项王 道贵能伸理不嫌屈及
江陵不守丧君有君疆场无虞群臣辑祖(疑作/睦)足以摅
三瞳(疑/)之遗愤歇万国之夙 (第 5b 页)

　　　陵母颂　　　　　　　　　皮日休
孔父称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夫女子之忠贞义烈
或闻于一时小人之奸诈暴乱不忘于一息使千百女
子如小人奸诈暴乱者有矣使千百小人如女子忠烈

贞义者未之有也则安国侯之母也不以项强而刘弱
俾子事项不以子背君而别事而有忿色对暴君而抗
大节舍其生而践死地呜呼春秋书解杨致晋君之命
汉史称周苛拒 项籍

之爵方诸陵母诚未为忠何者男
子少服教壮行道忠贞义烈虽死不辱鼎镬在前而不
惧锁(集作/钻)笮被体而无怨 (第 21a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