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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僧广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三
释僧广字圆通姓高氏,雄人也。
父性果,母孟氏,夜梦一镫入怀,觉而有孕。
故生有夙根,不类凡童,虽在髫年,颇慕清净,常以家居俗累不如修行超出尘浊为言,母闻之,知不可夺,欲乞卜者推定,卜者曰:“此子之命,出家极当。
”年十八,父母相继没亡,因辞亲里,至白沟河观音庵乞义天祝发,义尚苦行,时勤作务,广每求参生死以决疑情。
溟波禅师就庵结制,广便昕夕密究未生已前本来面目,复充行者,随赴京师,命往悯忠寺受具戒。
时年二十五,始习坐,三日才定,身心俱空,便见旁列罗汉中坐古佛,四炷香时,所见境界消灭,心正结疑,忽闻溟波语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广顿豁朗,自是精修,无一妄念。
康熙辛亥溟波西域广更进七,才至三日,如息重负,身心俱快,彻底洒脱,四日五更中溪然,便呈颂曰:“三世诸佛坐底牢,一条鼻孔透九霄。
从今看破本来面,普天匝地任逍遥。
溟波见其经行坐禅,与前迥异,及落堂便问:“如何是最初句?
广喝之。
又问:“如何是末后句?
广又喝之。
及问:“如何是函盖乾坤?
如何是截断众流?
广连喝之。
溟波迎击一棒,广云:“棒打石人头,朴朴论实事。
溟波笑曰:“而今始得一人矣。
”自是机锋迅疾,当仁不让。
尝卧病八昼夜,不进饮食,如在梦中,忽从平地起升须弥山四天王至忉利天,又升夜摩、兜率、他化自在,从六欲诸天乃至梵众、梵辅、大梵天以及四空天,方觉时,闻人言曰曰:“广维那八日不食矣,汤水在兹,曷饮诸?
广仰视曰:“学道之人,禅悦为食。
”复沈沈睡去,梦至十八狱中,见重重善恶果报,因白狱中人云:“汝等何不念佛?
”众乃齐声一举,忽一吏蓝袍乌巾近前云:“长老有病,我能除之。
”乃以手入腹中,取出脂膏一片,忽觉大痛,一呼而醒。
时早课方毕,同来问訉,自是胸次清爽,方知前境俱是梦幻。
癸丑溟波命住中江广辞之。
即上五台,观山势如兜罗绵,倏忽有光横飞如弓影,刹那而没。
循至河南,登少林,过首山,执爨厨下,或遗火烧破道袍,殊无所觉。
已而辞去,结夏香岩,晓闻报钟,口占一偈,有云:“惊醒梦中人,宵夜渡关津。
”禅者知其有悟。
乙卯,归省溟波,充首坐三年。
壬戌出住慈悯,十有一载。
壬申溟波示寂,继席西域
广赋性刚直,诲人不倦,接物有方,演毗尼,则结制,发机者固多,沾戒者亦复不鲜。
春秋行头陀事,利生三十馀载,不立文字,孤硬直截,罔容凑泊,著有《语录》二卷。
庄先识清末至现当代 1882 — 1965
人物简介
庄先识(1882-1965)字士器,又字通百或通伯武进人
庄清华子。
贡生
郎中衔,候选县丞
生前撰有《惜日短室文簏》、《知夜斋诗筒》、《庄庄诗话》等著作。
李家煌现当代 1898 — 1963
简介
合肥人字元晖号骏孙弥龛
肄业于上海复旦大学
李氏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以诗鸣世,著有《始奏集》、《佛日楼诗》,为郑孝胥马其昶陈三立前辈点名称许。
约在一九四九年下半年来到广东,先居澳门,后迁移香港
佛日楼诗》为作者生平自订的诗稿,其中晚年在港澳作品,收录一百多首,编为《大腓集》。
李氏为诗,尊学同光体两大宗匠范肯堂陈三立,远挹韩愈欧阳修,即可谓是近代宋诗派之馀绪。
合肥李氏兄弟诗集·序
诗至近代,与时局为因缘,乃尽其变,极其盛,而自成风会。
彭泽汪方湖著文缕举近代诗派,即有湖湘派、派、河北派、江左派、岭南派、西蜀派六派。
六派皆表表于世,而派尤冠绝一时。
派者,风格生涩奥衍者谓之派,清苍幽峭者谓之闽派。
合派,即陈石遗所谓同光体者也。
同光体影响近代诗坛至巨,语其朔,复有关乎桐城诗派。
桐城诗派为有清一代诗坛关捩。
是派也,姚姜坞发其端,姚惜抱集其成。
前此康乾诗坛阘茸不振,至桐城诗派出,镕铸唐宋,以文为诗,方生面别开,教化广大。
受其沾溉,道咸间程春海祁春圃曾文正郑子尹莫子偲何子贞诸公弘扬宋风,独辟异境,是谓之前期宋诗派;同光间陈散原郑海藏沈乙庵诸公复踵事增华,是谓之后期宋诗派,亦即同光体是也。
同光体后出转精,实大声宏,影响遍及海内,于皖诗影响尤巨。
汪方湖论列派,即首以桐城诗人媵焉。
虽然,其所论亦有不甚确切处,盖皖诗以桐城诗派为大宗桐城诗派与同光体源固同矣,而其流则异。
论其分合,则同光体承桐城派遗绪,调适上遂,终乃畸于一偏,祧唐而专主于宋;桐城诗派则始终笃守家法,镕铸唐宋,丰神情韵与筋骨思理并重。
是同光体固牢笼一世矣,而影响及于近代桐城者则甚微。
并时桐城作手,若姚永朴、姚永概方守敦、苏艺叔、潘季野、叶玉麟、方孝岳,皆火传姜坞惜抱,而不染陈、风习。
故谓同光体与桐城诗派平流并进则可,谓同光体反哺桐城诗派则不可。
然则同光体影响皖地者当别有所在。
所在为何?
庐州合肥也。
夫有清一代,合肥虽为庐州首县,而僻处内地,交通不畅,风气难开。
世风如此,诗风亦然。
自清初至嘉道,合肥诗均囿于唐风,陈陈相因,了无生气。
咸同以还,淮军崛起,交通日广,风气方随之大开。
诗坛因缘际会,亦与海内诗风肸蚃相通,渐多学宋而卓有所成者。
如杨燮卿为诗「颇近宋人」,刘衡庄「诗宗宋人,为吾乡近时健者」。
逮同光体起,尤多桴鼓之应。
如江球「年少耽诗,为散原老人所赏」,李国荣「读近人郑海藏诗,含咀枕葄,颇得神髓」。
李家煌昆仲,则造其堂而哜其胾,不啻同光体具体而微者也。
李家煌出自名门,家学渊源,少时即受文法于桐城马通伯,受诗法于舅氏龙慧
既长,复从同光体巨子陈散原郑海藏诸公游,衣钵相传,濡染极深。
其为诗自广陵而上摩韩垒,为之阶者,即散原、肯堂二公也。
迹其所为,纯乎同光体手眼。
所作五七言古体,具体昌黎,排奡妥帖,词气刚劲,置之韩集中几可乱真;而高怀远抱,亦间有似海藏者。
五七言近体,则深入散原堂奥,琢句鍊字,笔力老健,往往纳艰崛于质澹,发芳馨于寤寐,奥折精莹,蟠而天飞。
并世同光大老均不吝赞词,许其为后起一作手。
介弟李炜,虽功力稍逊,而妍鍊工切,亦差堪肩随。
抑余于此尤有言者:近人出入同光体而卓然有成者,并世唯知有曾履川邵祖平钱仲联冒孝鲁钱钟书吴孟复诸公,而于渊源更深之李氏昆仲反湮没无闻,不在偻指之列,此非合恒情。
今章明兄有感于此,乃发愿梓行《合肥李氏兄弟诗集》线装本流布海内,非独表彰乡贤、发其潜德幽光而已,亦以见同光体影响吾皖至深且巨也。
其有益于诗坛,为功于诗史者,岂浅鲜哉!
赵撝叔视搜集前人残剩文字,比诸掩骼埋胔,则章明兄此举也,谓之掩骼埋胔固宜,而蹈德履仁,转有过于掩骼埋胔者远矣。
书成,明兄属余序,乃不揣冒昧,发其覆如此。
是为序。
岁在壬寅桐城后学汪茂荣敬撰。
佛日楼诗·评语
襟抱之高,笔力之健,度越恒等,真异才也。
曩馆骏孙家,骏孙方为童子,别十二年,再见于申浦,其学问便已成就如此,安得不令人畏后生耶?
辛酉冬日马其昶记。
仆顷得七古一首赠甥,极论古今能文者无不工诗,而但以诗名者或有不工于文之人。
甥为诗老健若夙工者,且吐弃一切,不肯作一凡近语,此非于文用力之深,何以有此?
又甥赠陈君五言,极见远抱,置之海藏集中,几无以辨,且有突过郑老之处。
诵之喜而不寐,为之不已,必可成家,方当上追古人,何论时贤?
仆真欲缩手退避三舍矣。
壬戌人日龙慧
贤受诗法于尊舅氏,取径之正,自不待言。
运诗文皆无真探求,而诗尤无解,实不足以言利病。
姑以粗略观之,惟觉气象峍兀,未可攀也。
癸亥正月张文运记。
昌黎而天骨开张,驰骋自恣,端推王逢原为具体而微。
作者继起,独与之抗,旷世相感,殆匪偶然。
至殊响别裁,复往往纳艰崛于质澹,发芬馨于寤寐,参以皮陆,纬以姚贾,少年脱手,遽有此高诣苍格,蟠而天飞,又恶能测其所至耶?
丙寅冬月,散原老人陈三立养疴沪上读讫题。
恢诡之思,出以古澹,千载逢原,何殊旦暮。
丁卯三月十八日孝胥读毕谨注。
古体远宗王广陵,近抗郑子尹,宁为可憎,毋为可狎,是真能喻独坐者。
七言近体,奥折精莹,何无忌酷似其舅,龙慧堂衣钵有传人矣。
丁卯四月周达拜读谨题。
古体排奡处由天授,天授者宜益以句法之坚苍;近体高远处由人力,人力宜更求意理之平实。
奇才世所罕见,爱敬之极,妄欲效滴涓于江海耳。
丁卯秋八月陈曾寿拜读题。
余生平罕称诗,而所交多诗人,诗人不以其不能而强聒焉,亦时效其所为而勿能似也。
骏孙后起诗人之杰也。
散原海藏先生,及吷庵仁先、鹤柴、梅泉诸公,所以崇奖期许之者甚至,乃复以能问于不能,吾将何辞以益吾骏孙哉?
抑吾闻之,骏孙内行纯备,覃研群籍,旁通梵典,与夫人并精鎗术。
尝校艺于西人所为会,辄互冠其曹,西人惊骇叹服,至为文以张之,以告其国人,又何其多能也?
骏孙年甫壮,所为诗已卓卓成就如此,又擅兼人之长事,犹不自满假。
吾虽无以益吾骏孙骏孙之所自进以轶今抗古者,又乌可量邪?
戊辰六月湘潭袁思亮拜读记。
海藏楼好以诗进退人,持论殊刻,不轻许可,独于合肥李骏孙,英年骏发,誉不绝口。
巢湖歌》一首,谓是近年诗坛绝无仅有之宏制。
今幸有得,遍读作者之诗。
巢湖歌》亦讽诵再四,静穆之气,以诙诡之笔出之,满纸皆天授独到之处。
昌黎逢原云云,似为皮相之谈。
癸酉秋章士钊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