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人物库
志锐晚清 1852 — 191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52—1912 【介绍】: 满洲正红旗人,他塔拉氏,字伯愚号公颖一字廓轩晚号迂安
瑾妃珍妃之兄。
光绪六年进士
累迁礼部侍郎
甲午战争时,上书万言画战守策。
戊戌时劾后党孙毓汶等把持军机,谪乌里雅苏台参赞大臣
宣统初官至伊犁将军。
武昌起义后,伊犁新军迫其举义,不从,被枪杀。
谥文贞
维基
志锐(1852年—1911年)字伯愚一字公颖,斋号廓轩,署名穷塞主人,他他拉氏,满洲镶红旗人(亦记为正红旗人),陕甘总督裕泰之孙。
进士出身,官至伊犁将军,辛亥革命时被革命党人杀死。
光绪二年(1876年),乡试中举(时隶镶红旗满洲舒昌佐领下)。
光绪六年(1881年),登进士;同年五月,改翰林院庶吉士
光绪九年(1883年)四月散馆,授翰林院编修,升侍读
光绪十五年(1891年),任詹事府詹事
光绪二十年,升任礼部右侍郎会试朝考阅卷大臣乌里雅苏台参赞大臣
光绪二十五年,任伊犁领队大臣
光绪三十二年任宁夏副都统
宣统二年(1910年),任杭州将军
次年,改伊犁将军,加尚书衔
到任不久,即发生辛亥革命,伊犁协统杨缵绪率军起义。
结果志锐被枪杀。
事闻,追赠太子少保谥文贞
著有《廓轩竹枝词》(宣统二年印本)。
主要活动
  • 1880年,进士,貢士,第二甲,賜進士出身
文廷式晚清 1856 — 190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56—1904 【介绍】: 江西萍乡人字道希,一作道爔道溪号芸阁云阁芗德自号纯常子
瑾妃珍妃幼时在粤,曾从受学。
光绪十六年进士,授编修,升侍读学士
甲午、乙未时对日主战甚力,极言不可签《马关条约》。
曾参与强学会。
戊戌变法后革职。
工诗词骈文。
有《纯常子枝语》、《云起轩词钞》。
文廷式字芸阁萍乡人
光绪庚寅一甲二名进士,授编修历官侍读学士
有《云起轩诗录》。
词学图录
文廷式(1856-1904) 字道希号云阁,一作芸阁又号芗德罗霄山人晚号纯常子
江西萍乡人,生于广东
光绪十六年(1890)进士
编修
国史馆协修、会典馆纂修
侍讲学士兼日讲起居注
大理寺卿
以支持清德宗变法维新遭后党忌恨,革职回籍。
戊戌政变作,遭通缉,避走日本
旋归国居沪。
病逝于故里。
博学,以玄儒称。
词名最著,于"清季四家"外别树一帜。
有《文道希先生遗诗》、《云起轩词钞》。
云起轩词
文廷式咸丰六——光绪三〇)字芸阁号道希江西萍乡人
少负才名。
光绪庚寅进士,由编修翰林侍读学士
李鸿章颇礼遇之。
甲午之役,廷式主战,反劾鸿章畏葸,鸿章忿之,授意御史杨崇伊疏劾,遂削职。
戊戌后,密旨捕治。
逸去不知所之。
工骈体文,诗词尤超拔。
云起轩词·序
词家至南宋而极盛,亦至南宋而渐衰。
其衰之故,可得而言之也。
其声多啴缓,其意多柔靡,其用字,则风云月露红紫芬芳之外,如有戒律,不敢稍有出入焉。
迈往之士,无所用心,沿及元明,而词遂亡,亦其宜也。
有清以来,此道复振。
国初诸家,颇能宏雅,迩来作者虽众,然论韵遵律,辄胜前人,而照天腾渊之才,溯古涵今之思,磅礴八极之志,甄综百代之怀,非窘若囚拘者,所可语也。
词者,远继风骚,近沿乐府,岂小道欤。
朱竹垞以玉田为宗,所选词综,意旨枯寂,后人继之,尤为冗漫,以二窗为祖祢,视辛刘若仇雠。
家法斯,庸非巨谬。
二百年来,不为笼绊者,盖亦仅矣。
曹珂雪有俊爽之致,蒋鹿潭有沈深之思,成容若学阳春之作,而笔意稍轻,张皋文子瞻之心,而才思未逮,然皆斐然有作者之意,非志不离于方罫者也。
余于斯道,无能为役,而志之所在,不尚苟同。
三十年来,涉猎百家,搉较利病,论其得失,亦非扪籥而谈矣。
而写其胸臆,则率尔而作,徒供世人指摘而已。
渊明诗云:兀傲差颖。
故余亦过而存之,且书此意,以自为序焉。
光绪壬寅十二月
萍乡文廷式
云起轩词影稿·王瀣跋
文道希先生《云起轩词》手稿一册,光绪甲辰春,余假以录副。
是秋先生殁于湘中,此册遂留藏木斋家。
今春木斋之子伯举持来商付影印,余按,此稿较徐刻缺四十二首,然如《点绛唇·布被新霜》一首、单调《风流子》一首、《望江南·秋色好》二首,刻本亦未载。
稿中书有年月者,如《齐天乐·再游龙华》一首、《念奴娇·答皮麓门》一首、《点绛唇·九日》一首、《八归·答沈子培》一首,刻本并佚其年。
其两本俱未载年,如《祝英台近》一首、《八声甘州》一首,以半塘次均同作考之,则前为乙未作,后为甲午作。
木兰花慢·寄木斋》一首,刻本有叙,则为癸巳闱后作。
《摸鱼儿·惜春》一首、《念奴娇·题壁》一首,有先生手写横轴,称丁酉春间作(今藏伯举家)。
手稿所佚词,如《齐天乐·题高氏瓮芳录》一首,子安丈曾以徵题全册见示,则决为壬辰以前作。
《疏影·秦淮有赠》一首,木斋亦曾以小笺见示,尾署「芗德」二字云,先生别号。
辛丑秋间也。
今两本叙次全异,此稿影出,即可参校字句,尤与先生身世出处所关非细。
稿中间有代录,及先生落笔偶误(如《满庭芳》作《满江红》,《侧犯》写作三段),鉴赏者自能知之。
伯举属为跋,因并举所仅知者附于后云。
癸酉十月溧水王瀣。
吾友萍乡文道希学士既殁,门下士徐君积馀为刊《云起轩词》若干卷,盛传海内矣。
今岁叶君玉甫复搜刊君遗诗若干卷,以君朋辈故旧仅存者莫余若,属序其端。
君天秉卓荦,博闻强记,才气不可一世。
余始逐试南昌,得交君,俱少年耳。
越三岁,同乡举,同计偕居京师,君不第,已名动公卿间。
寻擢巍科,超迁讲幄侍从,声光赫然倾天下。
当是时,国军新挫于岛邻,输款割地,几不国。
君激世变,益究中外之务,凡时政得失、列位贤不肖,慷慨陈论,指斥权贵人尤力,为所侧目久矣。
及肇宫闱之隙,狃新旧之争,务归罪于君,媒孽搆陷,屡欲挤之死地,脱身走日本乃免。
夫熏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自古贤人才士,怀负奇伟,动与祸会,遭戮辱屏弃摧落者不可胜数,况厄于一时,愈伸于百世,是岂足道哉?
久之,君返自东瀛,复时与君游聚。
金陵,必主余家,留连啸咏,意气不衰。
最后饮秦淮别去,遂永诀。
撰著宏富,诗词特鳞爪耳。
然君博极群书,诗乃清空华妙,不挦扯故实自曝,尝推为独追杜司勋,波澜莫二,即身世飘泊亦颇肖似之,此可悬诸天壤俟定者也。
独是君殁未十岁,国步骤改,九宇沸扰。
余屡转徙穷海,老病复迫之,残夜孤呻中,追忆君箕踞挥麈,高睨大谈,往往揣君声音笑貌,浓眉皤腹,辟易千人之概以自壮,无如斯人不复得,景光之不可把玩,读君诗,益缠兴亡离合死生博一瞬之感也。
己巳五月,义事陈三立
文道希先生诗集·陈诗序
夫诗者,持也。
兴观群怨,范围弗过,品汇事物,曲成弗遗。
其大旨达于书,通于易,可以从政,可以处变,绍先启后,连抃而无穷,居守正行,载义粤稽,往哲固如斯矣。
今者,叶君遐庵刊《文道希先生遗诗》,督序于余。
余少生长于粤,知文氏世宦粤事甚详,后又得从道希先生游,谊不容辞,援笔述之。
先生曾祖讳守元,敦诗尚义,称于乡闾;祖讳晟,守惠州,调嘉应咸丰时遭寇殉难;父讳星瑞,击贼复仇,官至高廉道
先生幼而惇敏,长益闳通,为陈兰甫先生高足,词采轶俦辈。
光绪庚寅进士,以一甲第二授编修
癸巳恩科典江南乡试,考覆务求才实,是科得人为盛。
旋擢侍读学士,感激帝知,屡上封事,太后憎之。
丙申削职南归。
戊戌政变,太后怒责珍妃
珍妃者,广州将军长善女,先生尝授书者也。
虑祸及,走日本,与扶桑诗人游处,庚子乃归国。
是秋,余从吴彦复师至沪,居于邻巷,袖诗抠谒先生,一见奖成不遗,记诗有「神山风雨走孤鸾」句,尤为先生激赏。
时八国师旅陵突中原,日薄崦嵫,翠华西狩,余作《太清乐府》纪时事,先生见许,谓似二李
合肥相国北上议和,先生赋感事诗,有「无分麻鞋迎道左,收京还望李西平」句,又和陶诗有「乞食偶得饱,高卧亦似仙」句,泽畔行吟,不忘忠悃,有古贤风烈矣。
先生旋归萍乡
甲辰夏,复至沪,同游张园,品核人物,因出视《山居》诸篇,谓效皮陆在野言野。
秋八月,复游湘中,病卒,年四十九。
先生修躯山立,耳白似欧公,既得其名,未得其寿,弥可慨已。
原号芸阁晚号纯常子,自著《纯常子》一书,用庄子「纯纯常常,乃底于狂」之语,寓感伤也。
初家贫,薄游江浦,客吾邑吴武壮军中,武壮为荐入粤都张靖达幕。
居积年,文檄敏赡,同辈推服。
先生既没,公子永誉公达诸生抱学穷居,亦历佐粤皖段少沧、沈子培提学幕,有声于时。
先生四世,人人有集,一门风雅,江介所稀,谈者比之乌衣王氏。
余近纂《皖雅》,兼及名宦,斠录遗诗,用光简册。
遐庵先生累代通家,当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之日,独能捐金搜刻全集,诚可谓守道不变,好行其义者矣。
己巳六月庐江后学陈诗。
廿载前,吾师萍乡文道希先生既殁,恭绰撰挽诗,久而不成。
盖情绪烦怫,哀至于无文,遂无以自达也。
既乃思辑其遗著,询诸师之子永誉,知强半散佚,仅《晋书·艺文志》暨《云起轩词》先刊行者犹传于世,为怃然者久之。
恭绰丱角从师游,师所以抚爱奖进之者甚至。
常寓书南昌家中,任绰纵览所藏典籍。
绰得粗通书史者,实由于此。
又,庚子谒师海上,师教以为诗之道甚悉,且举自作《过祆祠》七律为例,又喜绰所为《游仙诗》,以为雅丽,对人恒称道之。
今忽忽将卅载,宛在心目,而遗书散尽,所著亦罕存。
嗟夫!
以师之才雄气猛,事功不就,乃并区区简册之流播而亦靳之耶?
乃誓为蒐集。
越十载,未有所获。
久之,闻湘中有藏师遗稿者,未得见,继乃得诗二卷。
忆少时曾读师诗稿,审非其全,复致力访求,期成完帙。
凡三载,共得诗如干首,携至海上,与永誉共校之。
二人之意,以为人事无常,宜先印诗稿,徐及其他。
乃举付手民,馀俟别谋剞劂。
维师匪欲以学术鸣者,兹编尤学之鳞爪。
顾平生襟抱志行,可藉窥其大凡。
陈右铭先生读师水龙吟》词,谓非文人所能,师之诗何莫不然?
盖信乎非世之诗人之作也。
近论世者,恒谓清社之屋,西朝实尸其咎。
盖洪杨之役,清祚佹失而复得,乃临朝者迄无悔祸忧勤之意,徒逞其阴诈猜忌之谋,屏弃贤良,倚任群小,加以宴安酖毒,倒行逆施,盖不待玉步之移,已知瓦解之无可挽矣。
使光绪中叶,得行其志,以其间斡回时运,收拾人心,开通风气,则戊戌庚子以迄辛丑诸役,或竟弭而不发,未可知也。
计不及此,徒使论者以人之云亡致慨于邦国殄瘁,而师之感时忧世之抱,悲愤牢愁之况,乃仅流露于纸墨间。
呜呼!
为文人,或轩轾甘陵、洛蜀间,以拟于急功近名之列者,斯真一孔之见也。
昔人云:「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
是以论其世也。
」余论及此,亦欲后之诵诗者,于清末之时局有所考焉,其所得将有出于诗之外者,至于师之诗之所以为工,或亦即因是也。
是为序。
十八年七月番禺叶恭绰
云起轩诗录·陈诗跋
《云起轩诗录》一卷,萍乡文道希学士之遗诗也。
嵩构云颓,牙弦既閟,遗尘波荡,穷年未集,爰摭所见,汇为是编。
遐忆学士癸巳试士江南,一时苏皖俊才,胥出门下。
余以布衣,不获睹末光。
闻人言学士为今时欧苏,亦心焉识之。
无何丙申之春,又闻学士以直言被放,行吟江海,境愈厄而名愈尊。
益叹《》美补衮之阙,《》著匪躬之节,今兹学士,实惟其人。
庚子之秋,余作沪游,惊霆浊浪,八国师旅方陵突中原,日薄崦嵫,江关萧瑟,被褐于道,歌「板屋」之诗。
学士一见,奖成弗遗。
余遂屡以诗篇请质,学士时复正其讹谬,匡其蚩陋。
既久不见,辄讯人曰:「子言犹在沪耶?
壬寅,烽燧清宴,学士春晚萍乡山中,犹召剧饮,乃别。
甲辰初夏,重来逆旅,出示山居排律绝句诸篇,笑顾曰:「予近嗜皮陆,趋于此涂。
试为衡之,果似也欤?
」诗受而读之,如遘《太玄》之经,曼哦《月蚀》之什,惊为鸿宝,假录一通。
不谓商飙再驾,墓草已宿,重展斯卷,缅想风烈,言笑若接,渺焉隔世,顽钝濩落,惭负夙顾〔愿〕,伤秋怀旧,不自知其涕泗涟而已。
时距学士捐馆适四阅年载,光绪戊申八月庐江陈诗敬跋。
重校集评云起轩词·龙榆生序
文芸阁先生词,以光绪三十三年春二月,由其门下士南陵徐乃昌刊入《怀豳杂俎》,题曰《云起轩词钞》。
民国丙子上海开明书店汇印《清百名家词》,即据徐本重印。
宁王娱生轩,曾出其家藏先生手稿,摄影上石,于是世乃获见芸阁先生词之别本。
乱后影印手稿本散落市间,徐刊本亦少流布。
爰以客居之暇,取两本细加参校,互有出入。
虽并不能据以编年,而手稿胜处为多。
复得漂水王伯沆先生瀣手批徐刊本,评骘颇精审,足为读芸阁先生词者之一助。
遂据以写定为《重校集评云起轩词》,序次一依手稿本,其同时诸家酬和之作,并为博采附刊焉。
其为手稿本所无,而见于徐刊或他人撰述者,则别次为《补遗》一卷。
又杂录近人论及《云起轩词》之语,汇为《文芸阁先生词话》,以便省览云。
壬午浴佛节后三日万载龙沐勋谨识。
云起于光绪间为力矫浙派之一人,词学稼轩半塘翁甚称之。
稼轩南宋未为词之至者,云起学之,亦有独到处,但未得为甚高也。
守白志。
(录入:老马)
维基
文廷式(1856年12月23日1904年10月3日文廷式),字道希号芸阁江西萍乡人,生于广东潮州
光绪八年壬午顺天乡试中举第三名,光绪十六年(1890年)庚寅恩科进士榜眼,清翰林,政坛“清流派”领袖之一,帝党重要人物,与福山王懿荣南通张謇常熟曾之撰并称“四大公车”。
主要活动
  • 1890年,榜眼,庚寅恩科貢士,第一甲,賜進士及第
瑾妃清末民国初 ? — 192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924 【介绍】: 清德宗妃,他他拉氏。
礼部侍郎长叙女。
光绪十四年,选为瑾嫔,与妹珍嫔同入宫。
二十年,进瑾妃
珍妃太后,降贵人
次年,复为瑾妃
宣统尊为兼祧皇考瑾贵妃
商衍瀛
维基
商衍瀛(1871年6月11日—1960年)号云亭又号蕴汀,男,广东番禺人,属汉军正白旗
光绪甲午顺天乡试第184名举人二十九年(1903年)癸卯进士,殿试二甲第十八名。
同年闰五月,改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
书法
曾为皇后婉容之师。
宣统元年(1909年)任京师大学堂高等科监督
民国初曾参与《清史稿》的编写,任协修
溥仪《我的前半生》曾提到:“我在婚礼之后,挑选了几个我认为最忠心的,最有才干的人,作为我的股肱之臣。
这就是郑孝胥温肃柯劭忞王国维商衍瀛等,分别给予南书房行走等官衔”、“我(溥仪)欲借日本之力必得关东之心。
因此,我就从奉系里寻找张作霖的旧头目们,为我复辟使用。
有个叫商衍瀛的遗老,是广东驻防旗人,从前做过翰林,当时是东北红字会的名人,这时出来给我活动奉系的将领
因为张学良已明白表示了要与蒋介石合作,所以商衍瀛进行的活动特别诡秘。
简要地说,这个活动并没有结果。
”曾为张勋的文案。
1932年任满洲国执政府秘书兼内务官1934年宫内府内务处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担任中央文史馆馆员,曾担任副馆长。
在《文史资料》中发表过《珍妃其人》一文。
主要活动
  • 1903年,进士,第二甲,賜進士出身
赵尊岳现当代 1895 — 1965
词学图录
赵尊岳(1902-1960) 字叔雍号高梧轩主人
江苏武进人
况周颐弟子。
客居星岛以殁。
有《填词丛话》、《明词汇刊》、《高梧轩诗集》、《珍重阁词集》。
珍重阁词集
1895-1965字叔雍江苏武进人
况周颐弟子。
珍重阁词集·自序
承学之士,或视词为至尊,申以意内言外之文,重以美人香草之喻;又或视之至卑,以为倡优狎斜之所吟歌,狂奴荡子之所托意。
然唐宋以还,文章志节之士,以词传者,何止千百。
岂其有托而逃于词,抑词本不卑,而不工之词,转有以坐词于卑欤。
夫文章固无宋体,能钩其玄奥,出其智慧。
斯得文心,即崇词学。
盖不当以尊卑相黜陟也。
时丁歌酒之盛,抒至性以发为文字,身际山川之媚,选秀句以发其韵隽。
乃至盛衰之际,幽情绵邈,慨当以慷,有不能自已于言,而必以词传其萧骚抑郁之致者。
则词实出文心之至微,亦文体之至美,不待言已。
余生十九年,初不知词,童子时偶侍先公朗诵二张词选,渐读渐废,固莫能明其指归也。
既受家室,始与静宜夫人同读《花间集》。
神与文会,微吟赓迭。
又进取两宋名家之作,含嗜之至不去口。
积以旬月,或有所作,更数月才得十余首。
以呈先公,则诏之曰,“试上古微先生削绳之。
先生当代宗匠,所刻丛书即汝捧诵终日不释者也。
”遂欣然投谒。
复承介就临桂况蕙风先生,且曰:“吾固好词,特不工启迪之道。
先生则吾所切磋而事者,师蕙风必传词学。
”遂持贽敬谨受教焉。
先后十载,颇有所作。
师严为去取之。
又语以正变之所由,途辙之所自。
乃至一声一律之微,阳刚阴柔之辨,词人籍履,词籍板本,罔不备举。
又督余刻书摹书,至殷且挚。
遂次第雕刊《蓼园词选》、《梦窗词三校本》、《蓉影词》、《蕙风词话》,及自定词《和珠玉词》及拙《和小山词》;所辑刻《明词四百家》、《词籍考总集部》、《金荃玉屑词话》。
凡此承先启后之资,盖尽出于先生之绪余也。
比诸蔡先之于稼轩,许以他日当擅词事者,庶有类焉。
维时海宇虽不靖,东南尚翛然在事外,壶觞几于无日不尽其乐。
家园五亩,花事特盛。
千红万紫,间清欢雅。
故一托之词,遍和小山,亦差谓得其身世耳。
厥后两翁相继捐馆舍,先公亦见背。
国是日益凌夷。
身与艰屯,戒途南北。
未能有所匡益。
闲拈声谱,所作日变。
非性情笔墨之不同,盖景地实有以变之。
于是向之为小山、为清真者,乃渐而趋于玉田、花间。
初岁颇不自量,欲进于南唐五代。
病未能至,则天赋有以限之耳。
自来百越,孑然一身。
妍唱既罕,雅音难继。
游程所届,间多愁苦之音。
屡省所学,益滋颜汗。
自计生平涉猎,百不一专。
衡之文艺,固不敢尽废法度,然亦不率秉师承。
好以适性之言,取资怡悦,终无所成。
独治词一秉师法,未尝缅
师之见课至精,自信承学亦至笃。
举凡心目之所领略,与夫神味之所仓茹,刻意自范,兼以授人者,尽详《金荃词话》中。
而流连行歌之作,则多载《和小山词》、《近知词》诸集。
嗟夫词景之变,俨如电驷,词心之微,通于天地。
迄至今日,百劫无遗。
犹幸葆此吉光,留供寻味。
于以可觇毕生困学之所届,亦庶为四十年来行谊之证订,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方其呼啸商量之时,又讵知即为日后回想深思之地耶。
董校粗竣,属之梓人。
因书所以受词之渊源,冠之于篇。
海山有灵,素云黄鹤间,倘以兹道相期许者,继或有作,亦不敢不戒不工之词,以污词体兼辱长者之明教也。
珍重阁词集·跋
先祖讳凤昌,字竹君,原籍江苏武进
幼失怙,因避洪杨乱,随先曾祖妣走垣。
早岁游张香帅幕,深受器重。
辛亥革命前移家歇浦,从南通张謇营实业,并襄助辛亥革命。
一九一二年初之孙袁南北和谈,即假先祖沪寓惜阴堂举行。
先祖妣周太夫人在一八九八中秋后四日得先父。
先父讳尊岳字叔雍,毕业于沪南洋公学。
后因堂上不忍其随姊氏赴美游学,遂从临桂况蕙风先生学填词。
弱冠即有和小山词传世,为诸词坛前辈所激赏,并入上海申报馆主笔政。
先母讳季淑字静宜,乃清末清流闽侯王仁湛先生之第五女,亦擅音律。
自嫔先父,篇什唱和,而南阳路之红楼一角,因尚存南渡前济南金线巷之流风余韵也。
惜频年迁徙,致先母遗稿及其早岁在沪付印之悼珍妃绝句一百首,竟无一倖存,思之痛心。
先父出入新闻、政治、教育三界,与缀玉轩主人双照楼主人最为莫逆。
一九五〇年移家香港一九五八年新加坡大学聘,主讲国学,故港星两地之新知旧雨及门墙桃李均甚众。
生平最慕东坡居士,居恒引异自况,惜昊天不悯,夺其二子,以致借酒浇愁,竟于一九六五初夏逝于酒疾,伤哉。
高梧轩诗集于一九六六在港印就后,文漪又迭遭丧变,并于一九七一年移民加拿大,于是将珍重阁词集搁置多年,而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今幸蒙周国灿、周文全、高芝荣三君子慨允相助,于星洲付印,为人子者,实不知何以为报,借此以表谢忱
辛酉春儿文漪敬书于加拿大之温哥华
珍重阁词集·跋
圣人制“易经”,阐明大千世界,万物消长,皆有定数。
国运盛衰,人生祸福之外,即个人之著作,不论臧否,其能广为流传,或湮没无闻,一切亦均有定数,非人力所能操纵也。
徵诸先父除以诗词饮誉儒林外,其他著作等身,如今祇有部分印行面世,非定数而何?
先父昔自乩太降谕,首句“赵氏不幸,迭早丧乱”。
兹简叙此八字以说明为何家运与著作之关联之切之深也。
先父于一九六五年在星加坡跨鹤西归,值先母在港患病,文漪犹偷暇将遗作《高梧轩诗集》印就。
不料次年先母驾返瑶池,又次年幼妹赵芬为恶夫所累,在乌拉圭离奇丧命。
随后先夫谭德患绝症,延至一九七一年弃世。
文漪因故匆促离港,气候十余年间仆仆于中、美、加三国,居无定所,囊无余资,遑论印行先父遗著?
于是将《珍重阁词集》遗稿分上下两部,上部寄存星洲先父高足周国先生处(一九八一年托周君在星洲出版),下部寄存香港关志雄先生处。
后关君函告所寄存之《珍重阁词集》已全部遗失。
相隔万里,徒唤奈何而已。
至先父在星加坡大学任教时著有论清词一集,由另一教持去付印,但出版后著者赫然为该教授之名。
一九六五年文漪赴星奔丧时,先父友好辈均促文漪向该教授问罪,但当时苫块昏迷,何暇及此。
或缘先父毕生仁厚,不愿置同事于无地乎?
一九七一年金新宇教授捐赠香港大学图书馆之《和小山词》乃先父第一部印行词集之孤本,因保管得宜,此次能顺利付印,得兼完先父宿愿。
文漪之《和珠玉词》附于骥尾,虽瑜瑕不齐,亦父女亲情也。
回忆先父尽毕生精力编纂之《明词汇刊》,虽历尽沧桑,湮没多年,终藉国内诸大家之力,得以于一九九一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印就发行。
此举非特令明代数百先贤之著作得以传世不朽,即先父在天之灵,亦必展颜微笑,乐观其成。
凡此种种,岂非定数耶?
癸未三月文漪于加拿大之温哥华
和小山词·序
癸亥五月叔雍《和小山词》成,属为审定,并缀数言卷端。
夫陶写之事,言涂辙则已拘;而神明所通,必身世得其似。
在昔临淄公子,天才黄绢,地望乌衣,涪皤属以人英伊阳赏其鬼语。
莲鸿云而外,孰托知音;高唐洛神之流,庶几合作。
其瑰磊权奇如彼,槃姗勃窣如此,虽历年垂八百,而解人无二三。
岂不以神韵之间,性情之地,非针芥之有合,宁骖靳之可期。
解道湖山晚翠,旧数斜川;消受藕叶香风,谁为处度
叔雍琼思内湛,玮执旁流。
得惜香之缠绵,方饮水之华贵。
起雏凤于丹穴,雍喈犹是元音,茁瑶草于阆风,沆瀣无非仙露。
用能吹花嚼蕊,缝月裁云。
步讵学于邯郸,韵或险于竞病。
鬯补亡之闳旨,换羽何用新声;徵聊复之遗编,吟商尚存旧谱。
绿蠃屏底,写周之情怀;朱雀桥边,识王谢之风度。
同声相应,有自来矣。
彼西麓继周,梦{弓弓攴}赓范,迂公花间之续,坐隐草堂之余,以古方今,何遽多让。
此日移情海上,见触目之琳琅;当年连句城南,愧在前之珠玉(曩寓都门,与张子苾王半塘连句和《珠玉词》,近叔雍授梓覆锲。)。
蕙风词隐况周颐书于沪渎租庑之天春楼。
炎洲词
落南逾十载,旋且有星洲之行,去国日远,词境日非,遂复少作,积成一卷,署曰《炎洲词》,聊志倦游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