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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学用
初字用拙号青山
父梧,官中书舍人
先生生于官舍,儿时辄对语惊人。
父罢官,卒于家。
兄某尽废所遗橐中金,走客京师,不知其死所。
先生奉母至孝,抚兄孤踰于已出,衣食相有无。
里中俱称先生义至高。
既绝意仕进,唯与故人先宾父杨伯翼闻隐鳞先生论诗,过从不间风雨,诸先生俱兄事之。
余文敏公祭酒在里门,重先生风格,与定交,将为先生起,隐居湖上,如奉戴安道
适公入相,薨于官,未果。
后余长公将以门资补官,因重父交,请得奉先生同游京师
先生窃念,谓可因觅兄丧,即与同往。
京师,闭门扫席,绝不通辇下人,惟所交屠田叔先生、长公子生超三人,相与赋诗,都下竞传写,即所谓蓟门倡和诗是也。
先生独间行,遍求兄遗骨所在,竟得诸寺,庑中题识宛然。
先生哭之恸,即日载其柩归,长公为治装。
先生既垂老,家屡空,意怡然也。
与先宾父先生交更深。
宾父垂没,属其子丰曰:吾死后,必岁奉蔡先生谷十石终其身。
是岁,以遗命致谷,先生坚却不受,曰:吾无以报亡友地下,且君家设有不继,是重负先人之命也。
不若自今日辞之,以善故人始终。
闻者绝叹服。
屠田叔亦罢二千石归,因招先生,使移家。
其邻幽居里,名曰乾溪,里中人尽称为乾溪孔子
适比邻失火,望者俱惊曰:是不近蔡夫子居耶!
火及门,风反,先生所居宴然。
年七十,偶得微疾,即自尅死。
闻隐鳞先生过,与诀曰:若先生今日,此中可无愧怍。
先生笑曰:故人知我者。
至期,尽召家人起坐,曰:伯翼待我久,可以行矣,遂瞑。
此外无他语,其与朋友为死生若此。
子起白亦能诗,录先生遗集十卷藏于家。
初,屠田叔尝过先忠毅公,客四坐,或问:蔡子行近诗何句最佳?
田叔曰:蔡诗若草绿鹅儿喜,天清鹳侣高,真不亚杜陵也。
忠毅公亦时时诵之。
丰越人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浙江鄞县人字正元号天放野人
丰坊孙。
有《丰正元集》,一作《天放野人集》。
先生自号天放野人考功之孙也。
少有家难,年三十方娶,与弟吉甫相友善,分衣让产,即自处于匮,不顾也。
性嗜学,工诗,寄情萧散,每杜门散发,翛然于脩桐疏之下,兴到辄有诗,索笔直书,破窗颓垣俱满。
客时过从,至无从觅巾袜。
所深知惟沈嘉则杨伯翼、先宾父数。
先生性不喜交辇上人,以诗应酬,常见一时山人行卷所录诗,率为某公寿贺,某公赴官,辄唾之曰:诗以道性情,岂为汝辈行乞耶?
及见少年人作诗,多杂调谑,更正色相戒,无为风雅罪人。
故时谓先生诗有林泉无朝市,有怀吊无誉颂,有流连无亵慢,足尽洗诗家之陋。
其高怀似陶公,而复少閒情一赋。
所著天放野人集四卷。
李先嘉
字之文,家在城北偏,先宾父在东偏,二人并有诗名,杨伯翼诗所谓城东有李生,城北有李生是也。
后以子遵贵,封御史
杨美益
字以谦
进士
历官太仆少卿
伯翼先生其子也。
维基
杨美益(1515年)字以谦号受堂浙江宁波府鄞县人明朝嘉靖年间进士,官至太仆寺少卿
嘉靖二十六年(1647年)进士
曾担任提学御史贵州布政使左参议大理寺丞太仆寺少卿等职。
甬上耆旧诗》收录其诗作一首,著有《西巡稿》。
嘉靖三十六年曾上奏议论茶政。
汪枢
字伯机
大父镗,官礼部尚书
伯机家多赐书,复嗜读。
为人性萧散,工诗,不乐仕进。
治别业曰泡园,作园居六十首。
三山徐兴公甬上,一见称之,题其卷曰:疏作风清,逸同云上,古惟彭泽,今有伯机
晚年合其前后诗为存俟篇行世。
伯机于里中先辈五君咏,曰:大司马东沙张公、布衣沈嘉则杨伯翼二先生,仪部屠长卿先生太守田叔先生
自谓前三君俱不及北面,至二屠先生,犹得侍杯酒,从容欬吐,故其风流所被,尚有存者。
汪坦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浙江鄞县人字仲安号诚环
少即嗜学。
国子生谒选,中年历官藩幕簿书,未尝一日废书。
去官后归大雷山,日夕吟讽。
屠隆称其诗诸体造诣均高。
有《石孟集》。
先生号识环中丞雷峰先生子也。
少擅异才,于书无所不读。
初为诸生,应省试,筮得蛊之上九,慨然有遗世意,因作高尚赋以见志。
翁太宰闻庄简公先生太学生京师,闻公方在天曹,先生深自匿耻,借太宰为重,足迹不轻践其庭。
闻公贻之尺牍,报书,率言国家生灵休戚大计,无一语及儿女寒暄,其志操乃尔。
既稍以门资历官藩幕。
虽在簿牒间,未尝一日废书。
所至辄登览蒐古。
凡作吏十馀年,非其所乐也。
遂解组归。
先生家在大雷山下。
四明在桯几间。
构屋山为层阶,渐蹑渐高,尝临阶下,俯与楼上人语。
高云宿栋,飞泉夹坐。
有至者如入仙都洞府。
先生日吟啸其中,尽以诗法教其子。
礼约复使游于沈嘉则先生之门。
嘉则四明从大雷入,先宿汪氏山房。
先生父子出黄鸡白韭作供,共讨论四明故实,三日夜烧烛传瓷,主客欢甚,至今称为盛集。
先生遗诗,杨伯翼所选定,屠长卿序之。
吴应雷
字鼓和号曰青寰,为诸生,家贫,授经,世居甬上,凡甬上诸生,无不出吴先生门者。
先生虽日为诸生论说治经生业,然几上独置杜工部集,每岁以反故纸立一册,凡有所作,辄书册中,有事则藏诸巾箱方去。
即其家子弟亦不知先生日何所作也。
久之,先生故人子及诸生与其子谋,俟先生出,窃发其巾箱视之,则其所作诗草也。
纸背中淡墨秃颖,几不可读。
因各取一册,疾书之,仍置箱中。
此后见先生裴回户庭间,口吟手画,始知为作诗也。
然终不以示人。
闻人论诗,辄不答,唯见人以诗书扇上赠人,辄蹙额曰:奚自苦?
但持一素扇相赠,亦得生风,奚重废笔墨为?
竟藏其诗,至老且死,终不言。
嗟夫!
吴先生生不得与叶郑朗杨伯翼同时,其目中所见鹿鹿,谁足与语?
故宁抱其诗井枯壁坏,蠹鱼饱死箧中,终不肯使单章只句轻上俗人口。
此其力坚,其志矫。
宁身后千百年,待一人知己始出,亦可谓介之甚,果之甚矣。
先生二十馀年,余始录甬上耆旧诗。
允诚出宿钱氏,钱氏贤者二,咸戒三先生故人子,因出向所钞诗数本,夜读之,中有经吾友钱退山定者允诚为惊喜,录百馀首来,赏叹弥日。
余门中向与先生往来者,闻其能诗,俱大诧不信。
嗟夫!
吴先生诚异人也。
虽然,先生身后二十馀年,侯芭尚在,巳有能读太玄如桓君山张河间者,吾知先生更喜过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