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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文
全粤诗·卷三二五
陈绍文字公载自号中阁山人
南海人
锡子。
明世宗嘉靖十六年(一五三七)举人,官通判
梁公实欧桢伯黎瑶石吴而待结诗社,又同游黄才伯之门。
著有《中阁集》。
清梁善长广东诗粹》卷四、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二四有传。
黎民表明 1515 — 1581
全粤诗·卷二五六
黎民表(一五一五—一五八一)字惟敬号瑶石山人
从化人
贯子。
黄佐门下。
明世宗嘉靖十三年(一五三四)举人
翰林孔目吏部司务
执政知其能文,用为制敕房中书,供事内阁
南京兵部职方员外郎
丁母忧,服阙,补浙江司员外郎,监通州仓,转饷云中。
后掌秘阁,预修武宗世宗《实录》。
万历中河南布政司参议,致仕归羊城,于越秀山麓筑清泉精舍讲读。
好读书,工书法。
诗与梁有誉欧大任吴旦李时行并称“南园后五子”。
著有《瑶石山人稿》、《梅花社稿》、《北游稿》等。
明郭棐《粤大记》卷二四、《明史》卷一八一、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二二等有传。
黎民表诗,以明万历十六年刻《瑶石山人诗稿》为底本,参校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清诗雪轩道光庚子校刻本及清初陈文藻等所编之《南园后五先生诗》。
欧大任明 1516 — 1595
全粤诗·卷二七四
欧大任(一五一六 — 一五九五)字桢伯号崙山
顺德人
少时即工古文词诗赋,屡试不第。
梁有誉黎民表吴旦李时行重结吟社于广州南园,人称“南园后五子”。
明世宗嘉靖四十二年(一五六三)大任年垂五十,始以贡生入都,试大廷,特进御览,列第一,由是海内知名。
穆宗隆庆四年(一五七〇),授江都司训,转光州学正,迁邵武教授
神宗万历三年(一五七五),升国子监助教,日与都中诗人唱酬,声名益起。
复升大理寺左评事,不受权贵嘱托,平反冤狱颇多。
九年,迁南京工部屯田司主事翌年虞衡郎中
十二年,以老乞归。
卒年八十。
著有《欧虞部集》。
大任出著名学者黄佐之门,其诗雄阔高华,颇负重名,然受拟古风气影响,内容终嫌单薄。
明史》卷二八七、清黄培彝修、严而舒康熙十三年刻本《顺德县志》卷七有传。
欧大任诗,以清刻本《欧虞部集》为整理底本(简称清刻本),参校明刻本《欧虞部集》(简称明刻本)。
他书辑得散篇,附于末卷。
梁有誉明 1521 — 1556
全粤诗·卷三四九
梁有誉(一五二一—一五五六)字公实别号兰汀
顺德人
明世宗嘉靖二十二年(一五四三)举人二十九年(一五五〇)进士
刑部主事,居官三载,“决狱务平反,时称长者”。
严嵩柄国告归,于乡间筑拙清楼,以图书、彝鼎、花木、丹青自娱。
李攀龙谢榛吴维岳王世贞宗臣徐中行吴国伦共结诗社,并称“后七子”。
嘉靖三十五年黎民表等游罗浮山,感风寒卒,年三十六。
诸生时曾与欧大任黎民表吴旦李时行同结社南园,师事黄佐,世称“南园后五先生”。
有《兰汀存稿》(亦称《比部集》)八卷存世。
清道光广东通志》卷二八○有传。
梁有誉诗,以清康熙二十四年梁氏诒燕堂刻本《兰汀存稿》为底本,参校清乾隆二十七年刻本《南园后五先生诗》所收梁有誉诗。
集外诗附后。
吴之振清 1640 — 1717
寻畅楼诗稿·序
孟举之诗,神骨清逸而有光艳,著语惊人。
读者每目瞤而心荡,如观阎立本李伯时画天神仙官,旌导剑佩骖驾之饰,震慑为非世有,然不敢有所嗜愿,为非其类也。
凡为诗文者,其初必卓荦崖异,继而腾趠绚烂,数变而不可捉搦,久之刊落,愈老愈精,自然而成。
孟举方当卓荦崖异与腾趠绚烂之间,固宜其惊人如此,所谓小称意则人小怪,大称意则人大怪。
孟举正须问其称意何如昔人耳。
人知我而惊,不知我亦惊,直不可以此介意也。
桓谭侯芭不足以知杨雄而待韩愈知之;李翱皇甫湜不足以知韩愈而待欧阳修知之。
李白杜甫之诗,则又近时之韩愈知之,宋人因而师承焉,今人又未之知也。
然则惟作者而后能知作者,自古为然。
而作者之出也,或骈肩而生,或数百年、一二千年而生。
吾同时无其人,则必待之数百年、一二千年有黄口后生焉,足以竭吾之长而攻吾之短,此真吾之所戁畏而托命者也。
目前纷纷广座长麈、拈黑道,如土蠓野马,其不足与于斯文也明矣。
而今人舐笔蘸墨,方以此曹之喜憎为是非趋背。
得其誉,便可骂阮籍为老兵,诃杜甫为村子;一为贬毁,则志惑气索,如丧家失父,不可自立于门户。
谚所谓「以盲引盲,相将入坑」,殊可剧叹也。
归有光王世贞为「妄庸巨子」,世贞曰:「妄则有之,庸则未也。
有光曰:「未有妄而不庸者。
」归之文至今可传,以其意中能无此巨子也。
今天下之巨子,其出世贞下又不知几何。
使吾之所为为其所称叹,则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哕詈矣;为其所诧异,则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疑而抉摘矣;为其所屏弃不复置目,然后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笑视莫逆矣。
孟举虽不为所喜,而犹为所惊怪。
其于作者,尚未知何如也。
孟举进方锐,将数变而不可捉搦以底于成,则其惊怪益甚,其为屏弃不复置目,终所必至,顾在孟举能卒不以此曹介意否耳。
陆务观曰:「外物不移方是学,俗人犹爱未为诗。
」余读此句,辄自咎讼平生言距阳明而熟于用处,不事检束,正坐阳明无忌惮之病;为诗恨伪盛唐而未离声律,两骑夹带,犹为所牵挽。
思欲坐进古人,所待于后甚远。
不汲汲有求于今世者,心知其甚难,然不敢不与孟举同厉之也。
南阳村晚村氏序。
(此老友晚村序余癸丑以前作也。
晚村有宿草,余年齿亦衰颓,学业日益荒落。
重阅此序,念老友勉励之语,不觉泪渍于纸也。
康熙甲戌冬日居士书。)
杭世骏清 1696 — 1772
过春集·序
夫金台千里,能造必诗;铜街九条,敢往则赋。
太乙分曜灵之景,而之用盖寡;长庚攀超光之足,而鲸之振以末。
故欢情似酒,崇伯望而解颜;愁绪萦丝,墨翟逢而曾叹。
可佩也,对灵均而不芳;月岂愁乎,照陈王而易落。
准之今日,宁有易哉?
帝城十二,独我无家;客路三千,送人作郡
装落叶以驱寿,披浮云以旌心。
出门则稚子牵裾,登车则老人把袂。
浮河乱济,步将前而不舒;饯露宾星,目已罢而犹顾。
沽河下,雪古风坚;曲阜城边,青危碧峭。
睹疲卫之勌进,值敝貂之不温。
则知情以时感,心繇目伤。
固当徵彼诗寮,壮兹行色。
况以茫茫铁网,竟漏珊瑚;落落金盘,谁餐沆瀣
骨具烟霞之相,身留柏石之缘。
局逸步以趋时,蓄奇声而待旦
残膏既烬,间理馀光;渴睡初醒,或耽短咏。
良以酒徒市上,最多拊缶之群;学士垆头,不减留髡之乐。
是用牵缠积素,挥洒性灵。
及夫骊唱苍凉,归鞭萧瑟。
北地有绝怜之处,南云有望远之思。
罔兮若有求而不至也,怅乎若有待而不已也。
非无赠答之章,亦以彬布为快。
日月既长,卷帙遂衍,则斯集之大凡矣。
若云既和且,虽怨不怒,提携标格,澄震声音,斯固大雅之式,鄙人莫赞辞焉。
嗟乎!
身以贱而趣成,道不行而乐在。
两三曲榭,未免有情;数四荒斋,居然无恙。
新编在手,狂宾满床。
卧北窗之下,但寘身欲尚羲皇;狎作西湖之游,任讥人不耐官爵。
则智津万有,音畅百形。
众皆丽此清神,仆亦勉为燕说
钱唐周天度
何绍基清 1800 — 1874
使黔草·朱琦序
余曩举进士,出何文安公之门,与其嗣君子贞游。
其后论诗,益相得。
去年子贞典黔试,有谓黔之地僻,以子贞之使黔而小之者。
子贞笑曰:「尽吾诚为之,人才何遽不出于是?
」既而使归,其所拔士为直省冠。
已复出示其诗数百篇,则皆使车之暇,登陟山川,怀古感事,及友朋唱酬之作。
子贞尝为余言:「吾之为诗,以达吾意而已。
吾有所欲言,而吾纵笔追之,而即得焉,此天下之至快也。
吾有所欲言,心知其然,而手不与之相肖焉,此不可以责之手也。
庄周有言:『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所积者诚厚矣,而非徐而俟之,亦不能以诣其至。
譬诸水然,循河而下,由龙门砥柱过洛、汭,至大陆而播为九,不知几经曲折而不能以骤而至也。
山溪之间暴涨,秋潦乘之,所谓其涸可立而待者也。
河之大,百川所汇,蛟龙生焉,浑浑泡泡,而卒以至于海,此其故何哉?
其所受者多,其气郁而不可以遏也。
是故古之君子未尝汲汲求襮于世,而厚而积之,以竣其自得。
子贞平日既肆力于经史百子、许郑诸家之学。
其所为诗,不名一体,随境触发,郁勃横恣,非积之厚而能达其意所欲出者,不能尔也。
韩退之云:「诸子百家之书,未尝得而不读。
」是厚而积之之谓也。
又曰:「取于心而注于手,汩汩然其来。
」是积之厚而又能达之之谓也。
又曰:「大之为江海,明之为日月,幽之为鬼神,变之为雷霆风雨,皆是也。
」如曰必江海、日月、鬼神、雷霆风雨而后可以纵吾奇、骋吾气,而细者则绌焉,隘者则穷焉,常者则窘焉,近者则遗焉,则是终日游于广漠之野,天池之滨,而谓沼沚不足以嬉,园囿不足以适也,则是测天之高,量地之深,谈六合之外,九州之远,而谓布指不足以知寸,布肘不足以知尺也,其可乎哉?
夫厚而积者,无不积也,亦无不达也。
求马冀北,固有马矣,而谓寻常槽枥之间无马乎哉?
吾尝见古之善相士者,或卜之岩野,或取之管库,或得之耕钓,穷乡僻壤,获一士焉,往往拔奇于通都大邑之外。
诗亦犹是也。
边徼荒寒之气,数百年来,郁而不发,一经抉涤,其雄怪幽邃,使览者目吁口咍,诧为名山巨泽之所未有,是则子贞之诗之能自极其才若此。
而其所以校士之勤,与其畴昔所以论诗之旨,亦无以逾于此矣。
请即书以为使黔诗叙。
时在道光乙巳季秋桂林朱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