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库
性然。字宝灯。东阿杨氏子。世为田家。生而多病。年十七。弃俗被服受戒。夙具利根。顿发至愿。修净业。跪诵华严经九年。键户不出。后忽出游诸方。伏牛五台。南涉吴越。西极秦陇。名山胜刹。皆有足迹。行业精苦。声闻益彰。旋里居香山寺。寺业一新。太守殷君三礼。时为诸生。知师最深。奉之弥谨。师为精舍。立一小阁。栖止其中。复键结脩净。视昔尤勤。诵佛号。饮食寤寐。未尝辍声。寒暑昏晓。未尝就枕。影不出山。迹不入俗。如是者六十馀年。于公慎行。尝叩之曰。上人口诵弥陀。当生极乐否。师曰。孰为弥陀。孰为极乐。吾心是也。声声相续。念念不忘。自然五蕴空六根净。而莲花现矣。西方极乐。固在刹那。岂悬远哉。于。服其言。谓其有灵窍。非徒事勤苦者。买田一区为供。师风骨棱棱。眉角岩崭。年近期颐。行步距跃。造一坐龛置榻右。时时入中。少坐而笑。忽一日告终。命促殷公。至嘱后事。乃扶服入龛。趺坐而化。生弘治庚申。卒万历癸巳。年九十四也。
文定王后。颇尚佛事。有僧普雨者。能文。解佛经。夤缘宫禁。广设道场。其费万计。及文定升遐。台谏与太学生。连章请诛。命流于济州府。使边协因事杖杀之。林快之。先是用普雨。设两宗禅科。至是并罢之(芝峰类说)。
明宗朝。妖僧普雨。久作报恩寺住持。欲移中庙陵寝于寺侧。以固其寺之势。乃诳惑文定王后。谓宣陵近处有吉兆。请迁中庙山陵于其地。文定信之。元衡逢迎慈旨。胁持诸大臣安玹等依阿不敢违。遂成迁陵之计。将于文定百岁后。使得同兆。而地势卑下。每年江水涨入。故文定之丧。不得已更卜他处。物议皆欲迁陵。而以再迁为难而止(石潭日记)。
中庙初葬高阳。与禧陵同茔。壬戌元衡力赞文定。迁于汉滨卑湫之地。人莫敢言。世传。迁陵时哭声自圹中出。役者无不闻。翌年顺怀世子卒。越二年。文定升遐。又二年。明庙升遐。人谓迁陵之咎。至壬辰。靖陵被倭发掘。臣民之至痛。尚忍道哉(芝峰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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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蕣(1516年—1585年),字茂实,号月林,山东诸城,进士出身。丘蕣自幼家贫,笃行好学。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举乡试第二,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殿试中进士,为行人司行人。嘉靖三十三年,升刑科给事中。嘉靖三十四年七月,倭寇六七十人在道路上流窜抢劫,从太平府朝南京进犯。南京兵部尚书张时彻等人关闭城门不敢出战,两天后离开。给事中、监察御史纷纷弹劾张时彻等守城官员罪过,张时彻上疏解释,词语多闪烁言辞。丘蕣上疏弹劾其欺骗,张时彻和侍郎陈洙被罢免。当时嘉靖帝长期不视朝,而严嵩掌控国事。丘蕣弹劾大臣独断,朝纲废弛,招致严嵩忌恨。不久,他弹劾严嵩党羽、宁夏巡抚谢淮、应天府尹孟淮贪婪,谢淮被罢免。同年,严嵩亦被罢免,丘蕣弹劾从严嵩处晋升的顺天巡抚徐绅等五人,嘉靖帝罢免了其中三人。嘉靖四十年,担任户科右给事中。嘉靖四十一年,任礼科右给事中、刑科左给事中、兵科都给事中。弹劾南京兵部尚书李遂、镇守两广平江伯陈王谟、锦衣卫指挥使魏大经等人贪污求晋升,后下吏部考察,陈王谟被革职。不久,又劾罢浙江总兵官卢镗。当时蒙古进犯通州,总督杨选等人被逮捕。在蒙古撤退后,丘蕣率领同僚陈述善后事宜,并指出边疆防卫弊端。嘉靖帝认为丘蕣不早弹劾杨选,罚六十杖刑,斥为民,其馀官员被贬边疆或杂职。丘蕣归乡时,只有一箧衣服,一束图书而已。隆庆初年,起为礼科给事中,他没有赴任。随后,擢南京太常少卿,进大理少卿。因病罢免。万历帝即位后,官员交相推荐。张居正认为丘蕣的行为是「怪行」,「非经德也」,竟不予召用。。张居正死后,万历十一年(1583年)秋,起丘蕣为右通政。还未上任就被擢为左副都御史,坐一柴车赴任。在入朝后,陈述吏治积弊八件事情。他随后上疏,称当时给事中魏时亮、周世选,御史张槚、李复聘因忤逆高拱被贬,文选郎胡汝桂以忤尚书被倾,应当甄别录用。御史于应昌诬陷刘台与王宗载同罪,王宗载被戍变而应昌没有罢官。劳堪巡抚福建,杀侍郎洪朝选。御史张一鲲监应天乡试,王篆子王之鼎藉机中式。钱岱监湖广乡试,先期请张居正少子就试,恰逢张居正去世,遂私自选择王篆子王之衡中式。曹一夔身居监察院,盛称冯保为顾命大臣。朱琏则结冯保为父,游七为兄。此数人,应当重新定位,才能整治朝廷纲。不久,他升任刑部右侍郎;万历帝起用魏时亮、周世选、张槚、李复聘、胡汝桂,削于应昌、劳堪、张一鲲、曹一夔、朱琏籍,贬钱岱三级。不久,跟随中官张诚前往张居正家抄家。五月初五至江陵时,张家已饿死十馀口人。官员至张家锱铢必究,取出黄金万馀两,白银十馀万两,所得财产尚不及预计的二十分之一。丘蕣不满意,还要张家招出寄存宅外的二百万银两,拷问当中,张居正之子张敬修不胜苦刑,“自诬服寄三十万金于(曾)省吾、(王)篆及傅作舟等”,后自缢身亡。张敬修死前留下一封血书,指责邱蕣等人“含沙以架奇祸,载鬼以起大狱,此古今宇宙稀有之事。”还直呼“邱侍郎”是“活阎王”,“奉天命而来,如得其情,则哀矜勿喜可也,何忍陷人如此酷烈!三尺童子亦皆知而怜之,今不得已,以死明心。”于慎行曾给办案的邱蕣写信:“当其柄政,举朝争颂其功而不敢言其过,今日既败,举朝争索其罪而不敢言其功,皆非情实也。……又江陵太夫人在堂,八十老母,累然诸子皆书生,不涉世事,籍没之后,必至落魄流离,可为酸楚。”劝他不要公报私仇。丘蕣返京后,担任刑部左侍郎,增俸一秩。之后改为南京吏部尚书,万历十三年十二月,卒于任内。赠太子太保,谥简肃。他的清廉、气节为当时舆论所称赞。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531—1588
【介绍】:
明山东东阿人,字无妄,号航隐。于慎行兄。诸生,工诗,才情超过乃弟,古赋尤佳。有《庞眉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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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学礼(1543年—?),字立甫、立夫,号趋庭,直隶大名府东明县人,民籍。隆庆元年(1567年)丁卯科顺天府乡试第七十六名。万历五年(1577年)丁丑科会试第二百七十九名,登进士第三甲第一百四十三名进士。授南召知县,调山西临汾县知县,以外艰去职。服除,乃补东阿县,浃岁召擢兵部武选司主事,升员外郎、车驾司郎中,出为兖州府知府。期间与易登瀛修《兖州府志》,延请于慎行纂,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刊刻,共五十二卷。复丁继母忧,服除,复除湖广襄阳府知府,二十八年七月升陕西按察司副使、整饬兆岷兵备。与敕使忤,竟拂衣归,归不数月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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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继震(1562年—?),字长卿,号戴槐,直隶徽州府休宁县人,民籍。乙酉乡试七十一名,万历十四年(1586年)丙戌科会试一百一名,登三甲第一百十名。吏部观政,任直隶浚县知县。擢刑部主事,升员外郎,三十三年五月奉命往山东恤刑。升郎中,三十五年大学士于慎行病逝,奉命护丧。
君主 | 庙号 | 谥号 | 年号 | 统治时间 | 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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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 | 神宗 | 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显皇帝 | 1572年—1620年 | ||
万历 | 1573年—1620年七月 |
神宗讳翊钧,穆宗长子,建元万历。在位四十八年崩,葬定陵。有集一卷。
(《野获编》:今上以冲圣禦宇,张江陵相公进《帝监图说》以劝讲,内列「圣哲芳规」、「任愚覆辙」二项,以寓劲戒。自是益勤史学,更命进讲《贞观政要》。至十六年,阁臣进太祖御劄在内阁者,凡七十馀通。上命留内恭藏,因索累朝实录进览,阁臣对以实录成时,史臣俱会同焚稿于芭蕉园,人间并无底稿,惟皇祖世宗特建皇史宬以藏列圣实录宝训,但册样稍广,宜减为书册,庶便展阅,容令中书官誊进,陆续上呈。上允之。由是金匮石室之藏,俱登乙览矣。
于慎行《谷城山房集》:上初即位,好为大书,内使环立求书者,常数十纸;而外廷臣僚得受赐者,惟内阁讲臣而已。字画遒劲,鸾回凤舞。时圣龄十馀岁矣。丙子,张公位及慎行补入讲幄,上顾相君曰:「新讲官二人尚未赐与大字。」内使已濡墨俟,上遂大书二幅,赐位及慎行。字画比赐诸公者稍大,庄劲胜前。时御龄已十五矣。
《续玉笥诗谈》:司礼张维,蓟人也,少侍今上春宫。为予言上初学诗,咏新月云:「天边一轮月,其形光皎洁。可比圣人心,乾坤多照彻。」帝王气象,宛然二十字中。
吾岛自斯庵以来而有诗;吾邑诗人,至丘丈仙根而大著。岛系中绝,诸老播迁,当莺喑燕哑之交,有作唳鹤哀猿之逸响者,则叔父痴仙先生是已。尝试论之:先生之诗,当其转徙桐城、歇浦间,胜赏既多,时有『小谢清新、太白俊发』之语。及其归隐故林,虽豪气未除,而机心已茁,则颇杂以『玉溪恢诡、昌谷诘曲』之风。三十以外,忧患饱尝,乃折而学陶、学杜、学韩、学白,正如周处自游侠少年、射虎斩蛟,一变至道耳。
初,吾辈常见先生于妓筵欢饮中,身不离席,口不绝谈。次韵和丘仙老所寄「秋感」八律,惊叹无已。迨及中岁,则又见其一字未安,苦吟移晷。及今思之,非先生之才有时屈,盖先生之益以善用其才,独奈何其不永年也!
修,先生之犹子也,私淑久而情谊深。少先生五岁,今兹五十有二,距先生之卒十七年矣。岁月蹉跎,于无闷草堂遗文,曾不能有涓滴之助。往岁盍簪之会,从叔灌园始议剞劂,同社赞之;鹤亭、槐庭、豁轩三君子,又力任选校之勤。坐观厥成,此实修所深感而重愧者焉。
抑修尤有不能已于言者,以为斯集之出,上不必思齐于古人,下不必求知于后世;乃所愿则并世才人,有能谅其抱不得已之苦衷而又处于无可如何之境遇者,时取一卷置诸醇酒妇人之侧,荐以铜琶铁板之声,则痴仙之为人,固可旦夕遇之也。天乎痛哉!
辛未(民国二十年)六月,兄子资修谨序。
刘永济词集·录稿后记
予曾于己丑年,都录辛未以后所为词,分为三集,曰语寒,曰惊燕,曰知秋,共二百有馀阕,并为自序一首,以述予作词缘起。
后更检阅,觉其中讥讽时事、忧生悯乱之作,不出文人旧习,一凭主观所觉,于卅年来客观存在中,巨大历史变革绝无反映。其发抒心情、流连光景之词,亦不出布尔乔亚意识形态,殊无存稿之价值,偶读高尔基回忆录,自称曾思将其中“从革命中估计知识份子作用”之谬见删去,继思留此以告世人,有何不可;且举列宁“人当自错误中学习”一语以自解,谓留之使世之以主观论事者知其非。然则予亦可以高尔基此语自解,存之使世人知我之过。己丑以后,精力日衰,吟事渐废,数年之中所作才廿馀阕,因附前三集后,曰翠尾集。盖亦有孔翠自怜之意焉。时一九五七年丁酉也。老友露丝席君谓予是岁七十初度,怂恿写印分赠知交以为纪念,并惠赠大序一首,剑农李君闻而和之。乃姑取前后所录各词重加厘定,而记其存稿之故如此。丁酉以后,所作愈少,今复择其可备省览者,合之前所录共二百阕。自念毕生所作本无可观,于无可观之千百中,取此区区聊以存数十年之踪迹,供把玩耳。何可公之世人哉?然则高尔基之说于予实比拟非伦,又何可借之以自解?一九五九年十月录稿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