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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端元 1279 —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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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端(1279年—1340年)字敬德遂宁(今四川省遂宁市)人,元朝文人,官至国子祭酒轻车都尉陈留郡谥文安
曾预修文宗明宗、宁宗三朝实录,和历朝功臣列传,时人称谢端有史才
南宋末年,四川一带的文人为了躲避战乱都逃往江陵谢端的祖先也因此前往江陵定居。
谢端年幼时聪慧过人,五、六岁时就会吟诗,十岁能作赋。
二十岁时,和尚书宋本同从一师,谢端学理学,宋本学古文,二人又都在江陵授课,他们在文学方面齐名,当时号称「谢宋」。
史杠担任荆南宣慰使时,数次邀约并以礼相待,把他们都推荐给姚燧姚燧当时文章很出名所以很自负,眼界很高,他将自己的文章给谢端过目,谢端一读便指出姚燧其文用意,姚燧大为赞赏,于是打算推荐谢端校官,但没得到答覆。
科举法实施后,谢端河南行省应试,中举,但恰逢母亲去世所以没有参加会试。
延祐五年(1318年)谢端进士乙科
被任命为承事郎潭州路湘阴州同知
一年后,入朝担任国子博士,迁任太常博士
后来有窃贼潜入太庙,偷走了第八室黄金主,谢端因此被罢官。
谢端是掌管司礼仪的官,并不是负责保管的官员,应该是无罪,但谢端不做任何争辩。
不久谢端被任命为翰林修撰,又升任为待制,由于被选任为国子司业,所以也担任翰林直学士,官阶为太中大夫
至顺元年(1330年)五月谢端进呈《进实录表》。
当初,元文宗建奎章阁的时候,搜罗内外有才华的人们到奎章阁,元文宗曾对阿荣说当今文学之士,只还不认识谢端而已。
不久,元文宗驾崩,没能来得及重用谢端
谢端赵郡苏天爵同著《正统论》,内容争辩金与宋的正统。
至元六年(1340年)谢端去世,享寿六十二岁。
王士熙
士熙字继学东平人
翰林学士承旨构子,以文学世其家。
尝师事蜀郡邓文原,博学工文,声名日振。
累升中书省参知政事,官南台御史中丞卒。
继学为诗,长于乐府歌行,与袁伯长马伯庸虞伯生揭曼硕宋诚夫辈唱和馆阁,雕章丽句,脍炙人口。
如杜、王、岑、贾之在唐,杨、刘、钱、李之在宋,论者以为有元盛世之音也。
宋褧元 1294 — 1346
字显夫正献公本之弟也。
泰定甲子进士,除秘书监校书郎安南使者朝贡归,选充馆伴使,改翰林国史院编修官。
詹事院立,选为照磨,寻辟御史台掾,辞。
转大禧宗禋院照磨,迁翰林修撰
至元初,擢监察御史,遇事敢言。
出佥山南廉访司事,改陕西行台都事
月馀,召拜翰林待制,迁国子司业,与修宋、辽、金三史,拜翰林直学士,寻兼经筵讲官
卒年五十有三,赠国子祭酒范阳郡侯谥曰文清
显夫自少敏悟,出语惊人。
延祐中,挟其所作诗歌,从其兄入京师清河元明善济南张养浩东平蔡文渊王士熙方以文章显于朝,争慰荐之。
至治辛酉诚夫进士第一后三年显夫亦擢第,出于曹元用虞集孛朮鲁翀之门,士论荣之。
所著有《燕石》若干卷。
欧阳元功谓其诗务去陈言,虽大堤之谣,出塞之曲,时或驰骋乎江文通刘越石之间。
而燕人凌云不羁之气,慷慨赴节之音,一转而为清新秀伟之作,齐鲁老生不能及也。
苏伯修亦谓其诗清新飘逸,间出奇古,若卢仝李贺之流,益喜其词以模拟之。
危太朴曰:公之于诗,精深幽丽,而长于讽谕,用成一家之言。
显夫之诗,于诸公之评尽之矣。
(臣)等谨案:燕石集十五卷,元宋褧撰。
字显夫大都人
泰定元年进士
历官翰林直学士,兼经筵讲官谥文清
博览群籍,与兄本后先入馆阁,并有集行世。
时人以大宋、小宋拟之。
集为其侄太常奉礼郎彍所编,凡诗十卷,文五卷。
首载至正八年御史台浙江中书省,刊行咨呈一道,欧阳元苏天爵许有壬吕思诚危素五序,末附谥议墓志祭文挽诗,又有洪武中何之权、吕荧二跋,盖犹旧本。
欧阳元序称其诗务去陈言,人凌云不羁之气,慷慨赴节之音,一转而为清新秀伟。
苏天爵序称其诗清新飘逸,间出奇古,若卢仝李贺
危素序则称其精深幽丽,而长于讽谕。
核其所说,亦约略近之。
至其词藻焕发,时患才多,句或不检,韵或牵缀。
正献公坟所寒食诗有高坟白打钱句。
案:韦庄上相閒分白打钱,非纸钱也。
张女挽诗却是真魂埋不得句,序称其女工于属对,十岁而夭。
案:李商隐诗万古贞魂倚暮霞,非十岁未字之女也。
如斯之类,大扺富赡之过,贪多务得,遂不能刮垢磨光。
然武库之兵,利钝互陈,论其大体,足为一家,固不以字句累之矣。
其文为作诗之馀事,然温润而洁净,亦不失体裁焉。
乾隆四十二年三月恭校上。
汉初诗学方兴韩婴作外传数万言,史称其言与齐、鲁殊。
又言尝传易,燕、赵间人喜诗,故诗传而易微。
余读是有以知燕之为诗,盖千有馀年于此。
外传言奇诡卓荦,而诗之为教,本乎山川之风气,人物之性情者也。
燕东并辽海,通蓬莱,西北控并塞。
昭王好神仙,往往招致畸人方士于其国,至若豪侠,则易水之歌,渐离之筑。
楚汉间安期生蒯通两人者,则又尝合二者之奇为一矣。
其风声气习,岁月之郁湮,世故之感发,不激为变宫变徵之流,则溢出为骚雅歌行之盛。
一气机之宣流耳。
翰林蓟门宋君显夫视予诗若干首,余读尽卷,求一言之陈无有也。
虽大堤之谣,出塞之曲,时或驰骋乎江文通刘越石诸贤之间,而燕人凌云不羁之气,慷慨赴节之音,一转而为清新秀伟之作。
吾知齐鲁老生之不能及是也。
奈何犹以燕石自名其集耶。
显夫年强仕,所作当日富,所造诣未易窥。
姑序余所睹记如是云。
至正元年三月丙子奉政大夫艺文少监长沙欧阳玄序。
延祐中,朝廷大兴文治,予友宋显夫从其兄诚夫江南始还,莫识其面,而大小宋之名,隐然传播于京都。
未几,诚夫果魁多士。
久之,显夫赐同进士出身
初,显夫兄弟从亲宦游于江汉之间,日益贫窭,衣食时或不充。
故其为学精深坚苦,下至稗官传记,亦无不览。
诗尤清新飘逸,间出奇古,若卢仝李贺之流,益喜其词以摸拟之。
及闻贡举诏下,始习经义策问。
既擢第,遂入馆阁校书编修、修撰、待制
又尝为太禧掌故、中台御史、山南佥宪,最后由国子司业翰林直学士
至正丙戌之春,年五十三以卒,谥曰文清
诚夫累官至礼部尚书国子祭酒谥曰正献
始者诚夫之卒,显夫属予序其文后。
显夫之亡,其子国子生吁复汇其稿,徵序于予。
夫宋氏文学之伟,固不待予言而传也。
苐念伯仲方以才能进用,不极其至,相继而逝,此中外有识之士重悼惜也。
昔者仁皇开设贡举,本以敷求贤才,作兴治化。
今观累举得人之盛,或才识所长,裨益国政,或文章之工,黼黻皇猷,议者不得尽以迂疏巽懦诋訾之也。
呜呼!
去古虽远,士之卓然能有所见,毅然能有所守,又岂无其人哉?
彼或訹之利害,视之以祸福,事弗合义,言不中度,诡随而或不能尽识也。
予以交游之久,故深知之。
知之深,则哀之也切。
是则国家升平百年,德泽涵濡,而庠序乐育多士之功,岂苐求其文章言语之工而已。
显夫京师,故题其集曰燕石云。
至正六年冬十月朔集贤侍讲学士通奉大夫国子祭酒赵郡苏天爵序。
予卧病田庐,有禁近之擢,迫命就道。
惶汗无措,而复窃自喜。
幸故人宋君显夫,实直学士,协恭侍从,自公论文,亦一乐也。
比予入京前十五日,而显夫卒矣。
予病亟,归不得省。
其孤承诏复来。
显夫已赠国子祭酒谥文清
思而不可见,惜哉。
孤吁奉燕石集拜泣,且曰:此先子所遗兄彍编次者也。
世父至治集,公实序之。
敢援例以请。
予序诚夫文不一纪,又序其弟,人之生世,其可悲也夫。
显夫兄弟入,首与予游,尽视予所著,暌离有作必寄,故知其长蚤且悉也。
及阅显夫稿,则未相识时,歌诗已尝及予,重以三十年分谊之笃,可辞乎。
国家设贡举,陶天下以经术,馀三十年矣。
文当日昌,而名能著见者,何其指之不多屈也,积储之不厚也,造诣之不远也。
取而随竭,发而自柅,拘拘规仿,而伥伥乎所适者,欲昌得乎?
惟其有所也,有所参也,该洽沈潜,心有所得,济以定力而熟之,则于文也,决渊渟而灌沟浍,策坚良而走康庄,庶乎其达矣。
显夫登甲子科,考其作,未有贡举前,已汨汨矣。
视诱利禄而重失得,忽于播而急于穫者,不有间乎。
人知其才,而不究其积储造诣之有素也。
故予序其集而原其得,俾后之观者有激焉。
集凡若干卷,文若干首,诗乐府若干首,自名燕石,然世皆信其为玉也。
彍由奉礼郎丞相曹掾,汇从父之文,不使遗逸,不愧显夫之犹子矣。
吁甫襄事,即谋刻父文,宋之后其益昌矣哉!
至正六年,岁在丙戌,冬十一月既望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知经筵安阳许有壬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