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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敬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蒲州汾阴人
薛收侄。
少以文学薛收薛收族兄薛德音齐名,世称“河东三凤”。
高祖武德中为天策府参军兼直记室
俱为文学馆学士,是时房玄龄杜如晦相结附,元敬性谨畏,未参与其中。
李世民皇太子元敬太子舍人,专掌文翰,号为称职。
卒于官。
王通隋 584 — 617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584—617 【介绍】: 绛州龙门人字仲淹
幼好学。
蜀郡司户书佐
文帝仁寿间至长安上太平十二策。
后知所谋不被用,乃归河汾间以教授为业,受业者以千数,时称“河汾门下”。
薛收房乔李靖魏徵等皆从受王佐之道。
尝仿《春秋》作《元经》(一作《六经》),又著《中说》(一称《文中子》)。
其言论不为儒者所称,惟《中说》留于后世。
卒,门人私谥“文中子”。
薛元超初唐 622 — 683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622—683 【介绍】: 蒲州汾阴人
薛收子。
太宗时太子舍人,预撰《晋书》。
高宗即位,擢给事中,转中书舍人,加弘文馆学士,拜东台侍郎
坐事贬简州刺史,配流巂州
上元初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
永隆间中书令太子左庶子
武则天听政,乞致仕,卒。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622—683 名振,以字行。
排行八
蒲州汾阴(今山西万荣西南)人。
薛收子。
9岁袭爵汾阴男
及长,好学善属文,甚得太宗爱重,累授太子舍人,预修《晋书》。
高宗朝,历给事中中书舍人弘文馆学士上元三年(676),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又拜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
政出武后,以疾辞官。
卒,赠光禄大夫秦州都督
生平见杨炯中书令汾阴薛振行状》、新旧《唐书》本传。
元超好荐才俊之士,推进文坛革新,杨炯称之为“朝右文宗”(《王勃集序》)。
旧唐书·经籍志下》、《新唐书·艺文志四》录《薛元超集》30卷,已佚。
全唐诗》存诗1首。
薛稷初唐 649 — 713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649—713 字嗣通蒲州汾阴(今山西万荣西南)人。
薛道衡曾孙,薛收孙,魏徵外甥。
武后长寿三年(694),中临难不顾、徇节宁邦科。
又举进士
累迁祠部员外郎礼部郎中中书舍人
中宗景龙末,为谏议大夫昭文馆学士
睿宗即位,以翊赞功迁太常少卿封晋国公
累拜中书侍郎黄门侍郎参知政事
因与崔日用争权,罢为左散骑常侍
工部礼部尚书,位终太子少保世称薛少保
生平见新、旧《唐书》本传,《小史》卷九,《历代名画记》卷九,《郎官石柱题名考》卷一九、二二。
稷多才艺,工书画,诗文亦佳,其《秋日还京陕西十里作》为初唐五古名篇。
张说评其文“如良金美玉,无施不可”(见《大唐新语》卷八)。
有文集30卷,已佚。
全唐诗》存诗14首。
阮大铖明末清初 1587 — 1646
永怀堂集·序(叶灿)
余不佞,从阮公集之游也,盖自癸卯上公车始云,屈指到今三十三年矣。
壬戌,余官南雍,公以给事侍养归,舟过江头,仓卒一晤别去,遂十三年不相见。
人迩室遐,悠悠我思,病懒成癖,能无各天之叹?
去年秋,里中忽遘二百七十年所未有之变。
公眦裂发竖,义气愤激,欲灭此而后朝食。
捐橐助饷,犯冲飙,淩洪涛,重趼奔走,请兵讨贼,有申包胥哭秦庭七日之风。
卒赖其谋,歼丑固圉,一时目击其事者,无不艳羡嗟叹,以为非此奇人奇才奇识,安能于仓皇倥惚中决大计成大功哉?
余流落南中,一见握手,劳苦如平生。
居久之,尽发其平日所著诗歌以就余印可。
余展读之,跃然曰:「公之技遂至此乎?
不见公久矣。
公犹昔人,公诗非昔诗也!
」公曰:「吾里居八年以来,萧然无一事。
惟日读书作诗,以此为生活耳。
无刻不诗,无日不诗,如少时习应举文字故态。
计频年所得,不下数千百首。
然吾亦尝思之矣,不深其根,不可以探微也;不历其变,不可以穷态也;不定其宗,不可以摧魔也。
吾诗渊源于三百篇,而沉酣于楚骚、文选。
以陶、王为宗祖,以沈、宋为法门,而出入于高、岑、韦、诸大家之间。
昼而诵,暮而思,举古人之神情骨法,反覆揣摩,想像出入,鉥心刿肝,刳肠刻肾。
馀中晚逮宋、元以下,及于近代之名人,卑者熟烂如齐威、秦皇之尸,即其铮铮者,亦薰莸互冒,瑕瑜相参,譬如羔裘而狐袖,何足以语千尺之锦,登作者之坛哉?
」又曰:「古之君子,不得志于今,必有垂于后。
吾辈舍功名富贵外,别无所以安顿此身,乌用须眉男子为也?
吾终不能混混汩汩,与草木同朽腐矣。
」余闻其言而悲之,且壮其志之大、识之高,不为尘俗势利牵制埋没也。
公少负磊落倜傥之才,饶经世大略,人人以公辅期之,居掖垣,谔谔有声,热肠快口,不作寒蝉嗫嚅态。
逡巡卿列,行且柄用,一与时忤,便留神著述。
家世簪缨,多藏书,遍发读之,又性敏捷,目数行下,一过不忘,无论经史子集、神仙佛道,诸鸿章钜简,即琐谈杂志,方言小说,词曲传奇,无不荟丛而掇拾之。
聪明之所溢发,笔墨之所点染,无不各极其妙,学士家传户诵,而全副精力尤注射于五七字之间。
抉摘刻削,吟或一字未安,即经历岁时,必改窜深稳乃已,真有「语不惊人死不休」者。
孟襄阳之眉毫尽落,王摩诘之走入醋瓮,其攻苦殆无以远过。
以故,其诗有庄丽者,有澹雅者,有旷逸者,有香艳者,至其穷微极渺,灵心慧舌,或古人之所已到,或古人之所未有,忽然出之,手与笔化,即公亦不知其所以至而至焉。
公家坚之先生,吾郡中推才子,古人无两,亦心折公,门下问字者接踵,辄曰:「盍往质吾家勋卿
」则知公所得深也。
吾窃有慨于昔之持论者曰「诗必穷而后工」,至以诗为致穷之具而讳言之,则诗者,仅一困人蹇士抒愤泄懑之物,琐尾矞宇无聊赖者之所为,而古之人歌之乐章,奏之郊庙,陈之燕享,何其道之尊而用之重乎?
吾夫子身任「在兹」之文,至举而归之,天之未丧,则文者物之华、天之宝也,六丁为之收拾,太乙因而下观,繇来尚矣。
夫子五十而知天命,知之真,故任之重也。
后世宗门相勘验,亦必曰「近日有何言句」,才一动舌头,而成佛作祖,不外乎是。
且天之厚夫人也,将予之以如梦如幻、如泡如影之功名富贵为厚乎?
抑成就之以千秋万世之大业,照耀之以三辰九曜之光华为厚乎?
不朽者文,不晦者心,动天地,感鬼神,天壤间止此一物。
至今天下知有明允而不知有文甫,知有昌黎而不知有子昶。
八斗五车与三公九卿,所得孰多?
文章千古,得失寸心,前人之精神不息,后代之心眼倍灵,是以古立言君子畏之、慎之、重之而不敢轻。
李百药论诗,上陈应、刘,下述沈、谢,而王通不答。
薛收曰:「子之所言,是夫子之所痛也。
」则诗亦难言之矣。
三代盛时,无论公卿、士大夫,即牧夫游女,皆涵育于先王之泽,而湛濡于教化之深,吐词为经,矢口成训,何容拣择?
夫子晚而删《》,仅存十分之一,所存少而所去多,何耶?
圣人造化之笔,世儒何能窥测其微旨,而逸诗之传于后者,又皆可歌可咏,可咀可味,门弟子皆能习之,而皆能言之,则圣人之未尝一概抹煞之也,亦明矣。
而至今传者寥寥,或后人遗失,或经秦火,皆不可知,而当时亲受业于圣人门者,说《》又各各不同。
岂《》为活物,圣人固未尝执一说以定人,而人各以其意见自筑一宫墙、别开一门户耶?
禅家有活句、死句。
执其死句,则此心自然非彼心,一地不能知二地,为元微之之优杜劣李也可,为杨大年之以杜为村夫子也可,即为近日之呶呶王、李辈也亦无不可。
得其活句,则放开眼目,恢廓胸襟,永明不云乎:「众生言语悉法界之所流,外道经书尽诸佛之所说。
」而况李、杜、、白、苏、黄诸大家,及近日王、李、钟、袁诸名士,即其中不能无利钝,何容轻置拟议于其间耶?
大颠一难,昌黎杜口不读佛书;欧公晚悔,勿谓床头无捉刀人。
甚矣立言君子之难也!
况乎宇宙之间,止此精灵。
坡老邹阳之转劫,留邺是岁星之现身。
相尅即以相生,千月元是一月,何彼何此,何去何从,惟前有毗陵晋江之争雄,故后有中原紫气之犄角。
后来作者,建风雅之帜,自命为千古之人,钗钏瓶盘,镕为一器;百川大海,收之一滴。
勿效金色头陀妄摈神变之妙德,只恐当来之佛尚迷如来之舍利耳。
公诗刻成,以余久交,命余一言以弁其首。
痴钝人作痴钝语,以请教于公,不知以为然否。
时崇祯乙亥秋,眷弟叶灿顿首拜题。
(辑自《咏怀堂诗集》国立中央大学国学图书馆钵山精舍一九二八年版《咏怀堂诗》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