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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济南宋 1148 — 1209
书记禅师
出浙东天台李氏贵族。
名道济
母梦吞日而孕。
娩时红光烛室。
国清本禅师
以为法中之宝。
摩顶而谶之。
年十八。
灵隐
瞎堂远公
即为斩发。
未逾年。
神悟绝伦。
为印可。
性狂简。
出入僧堂。
每大言忤众。
众以犯规。
曰。
禅门广大。
岂不容一颠僧耶。
自后常出冷泉亭
与少年扑跤。
或狂歌酒肆。
或去呼猿洞
引猿同翻觔斗。
或携荤酒。
污看经处。
主事复白
惟以颠僧保护之。
是以呼为济颠云。
远公殁。
济之颠酒愈甚。
寺不容住。
遂挂搭净慈。
净慈德辉长老
行履。
书记延之。
然终不能忍酒。
净慈之众。
亦短前。
辉之曲护亦如瞎堂
书记常私游十六听朝官之门。
太尉
日以香醪馈之。
人不敢非。
书记醉则赋诗千百言。
言超意表。
识者尚之。
一晚醉卧十里松寺。
主令人扶归。
憨睡厨下。
初夜分忽起绕廊。
狂呼火发。
众以为颠。
中夜罗汉堂琉璃火。
延幡脚寺燬。
辉公乃留偈。
承光化去。
书记遂请嵩少林主方丈。
嵩之贤书记亦如辉公
书记则曲设灵机。
而梦感朝廷。
二载
万础千楹。
顿还旧观。
又以两廊影壁未就。
欲达临安新任王安抚而成之。
嵩止曰。
不可。
我闻王公微时。
常投斋僧寺。
业被寺僧所卖。
王公怒。
题寺壁曰。
遇客头如鳖。
逢斋项似鹅。
今凡见僧皆恨。
汝干之可得耶。
众亦阻之。
书记笑而唯。
径投府前。
值王公升堂。
书记探头引望。
王公大怒。
令阴执拟笞之。
书记曰。
吾乃净慈书记济颠僧也。
有段因缘。
惟阁下能省。
特来计较耳。
公亦微闻济颠诗酒之名。
意稍解。
书记遂以王公昔年题壁事。
造妙语讽之。
王公大笑。
济公
宿内衙。
济公徐以影壁意扣之。
王公遂捐钞三千贯。
以忏前非。
济公之演化无碍。
约类如此。
至若释结弭灾。
游戏三昧。
异迹饶剩。
不胜述也。
一日入城访旧。
张提点
饮酒赋诗。
归便卧疾。
嵩下安乐堂。
问公。
公抚榻谢曰。
惭愧。
乃请嵩为沈万法披剃。
万法为人诚重。
事公有年。
公随命万法。
报诸诗酒故檀。
即沐浴跏趺书偈。
瞑目而逝。
太尉朝官俱赴净慈。
诸山宿德毕集会。
送者千万人。
虎跑寺前。
茶毗。
获无数舍利。
回至净慈寺前。
有二行脚僧。
谒嵩曰。
某甲适从六和塔过。
济公
寄书一缄僧鞋一双。
嵩大惊曰。
济公终时。
我以此鞋。
易其敝屣。
对众启缄。
其辞恳切。
计二百零九言。
纸馀又附颂曰。
看不著。
错认笊篱是木杓。
昨夜三更月正西。
麒麟撼断黄金索。
幼年曾到雁门关
老少分明醉眼看。
忆昔面前当一箭。
至今犹是骨毛寒。
只因面目无人识。
又往天台走一番。
又旬馀。
钱塘差使
天台山下。
济公
复寄来诗二首。
后五十年
有范村人。
送木料于净慈。
言近属济公所化。
赞曰。
济公彻枢旨于瞎堂言下。
遂以格外玄机。
混俗同尘。
或嘲风弄月。
发明佛祖心宗。
时不怪。
以颠僧目之。
幸也。
及示化天下。
始同称公。
为不可测人。
岂非末后实效光明之被于万物也。
博矣。
于戏鉴公生平。
若非贤圣应世。
求不巧尽拙。
生亦不可得也。
僧慧日元末明初 1291 — 1379年7月1日
释慧日号东溟
天台贾氏子。
即宋相贾似道之诸孙。
似道责戍师尚幼。
志求出家依县之广严寺平山和尚
数年落发受具戒。
年二十二闻柏子庭讲台教于赤城师趋座下。
未几能领大义。
子庭叹曰。
投丸于峻坂不足以喻其机之疾也。
吾道藉子其大昌乎。
自是师之学沈浸醲郁而名重一时矣。
一旦假寐。
恍见横地下竹上凝者白粥粲然。
师卧地食之。
既觉言于子庭
庭为解曰。
与粥同音。
子得就地而食。
殆非缘在上下天竺乎。
于是渡钱塘谒竹屋净法师于上竺。
所处房颇卑湿。
乃作诗风之。
竹屋见诗谓众曰。
此子不凡。
异日当主兹山。
不可以小年易之也。
故乃遇如宾友。
无何命典客寮寻掌僧籍。
竹屋化去时湛堂澄公继其席。
器师延居后堂。
年馀出主吴山圣水。
元至正四年荐福
历三䆊下天竺灾。
元臣高纳麟请师新之。
寺宇告成王溍为之记。
四年迁上竺。
师知缘在夙夜罔怠。
凡寺中所制一重缉之
元顺帝闻特赐慈光妙应普济之号。
并金襕衣以徵之。
十六年退隐于会稽岩壑间。
人无识者。
元相达识帖穆尔遣使。
物色得之力请还山。
凡两住上竺二十五年
至我皇明太祖洪武二年诏赴蒋山佛会。
礼部给馔。
召见奉天殿。
百僚咸集僧若鱼贯。
惟师腊最高朱颜白眉班居前列上亲问升济沈冥之道。
师备奏称旨 太祖顾谓僧众曰。
迩来学佛者惟饱餐优游沈薶岁月。
如金刚楞伽心经皆摄心之要与。
何不研穷其义。
今有不通者当质诸白眉法师
自后召见太祖但以白眉呼之而不名也。
尝与别峰同法师金碧峰禅师辈赐食禁中。
因奏瓦棺寺乃隋智者大师释法华之所不可从废太祖命就天界别建室庐以存其迹。
诏即开山说法。
五年孟春复于钟山建水陆大齐。
命师说毗尼戒太祖亲率百僚临听。
事竣辞归上竺。
谢院事修弥陀忏以臻净业。
十二年秋七月一夕梦。
青莲花生方池中芬芳袭人。
寤告众曰。
吾生净土之祥见矣。
于人间世殆不远乎。
后四日趺坐合爪而寂。
世寿八十九。
僧腊七十三。
越十日奉全身藏于寺之西峰妙应塔院。
师生躯干脩伟。
眉长寸馀。
目睛闪闪射人
而人无老少见师入城。
咸呼曰。
我白眉和尚来也。
争持香花以散其上。
师面严冷言不妄发。
尝对王公大臣未出一软媚语。
至于诱引后学其辞色温如春曦。
故人多悦从其学。
嗣法有思济行枢允鉴允忠良谨普智文会元秀景梵等若干人。
师讳慧日
号东溟
天台赤城人
洪武初年
召入
奏对称旨。
后辞归杭之天竺
修西方净业。
洪武十二年七月朔
谓弟子言。
吾梦青莲华池中清芬袭人。
吾殆将去乎。
四日坐逝。
世寿八十九。
僧腊七十。
师对王公大臣。
未尝出一软媚语。
至于诱进后学。
温然如春阳云。
慧日
号东溟
天台赤城人
躯干修伟。
眉长三寸。
目光射人
尝从柏子庭和尚习教。
解悟甚深。
有戒行。
人师法之。
洪武初
以有道徵
上御奉天殿引见。
丞相御史大夫
暨百僚咸在。
僧伽鱼贯而上。
师年最高。
白眉朱颜。
其班前列。
上亲问劳之。
顾众而言曰。
迩来学佛者。
唯饱食优游。
沉霾岁月。
如金刚楞伽诸经。
皆摄心之要典。
何不研穷某义。
苟有不通。
质诸白眉法师可也。
自后数召见。
从容问道。
字而不名。
建钟山法会。
请师敦说戒法
闻者开怿。
既而辞归
上天竺
一志安养
冥心合道。
不杂馀念。
洪武十二年七月朔
梦青莲华生方池中。
华色敷腴。
清芬袭人。
既寤。
召弟子妙修曰。
此生净土之祥也。
吾将行矣。
至四日
趺坐书颂。
合爪而寂。
阅世八十九。
僧腊七十。
师居常面严冷。
片言不妄发。
王公大臣。
未尝出一软媚语。
至于诱进后学。
温然如春阳云。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三
释慧日号东溟天台贾氏子,即宋相贾似道之诸孙。
似道责戍,慧日尚幼,志求出家,依县之广严寺平山数年,落发受具戒。
年二十二,闻柏子庭讲台教于赤城,即趋座下。
未几,能领大义。
子庭叹曰:“投丸于峻坂,不足以喻机之疾也,吾道藉子其大昌乎?
”自是为学沈浸醲郁,而名重一时。
一旦假寐,恍见横地下,竹上凝者,白粥粲然,因卧地食之。
既觉,言于子庭,庭为解曰:“与粥同音,子得就地而食,殆非缘在上下天竺乎?
”于是渡钱塘,谒竹屋净于上竺,所处房颇卑湿,乃作诗风之。
竹屋见诗,谓众曰:“此子不凡,异日当主兹山,不可以少年易之也。
”故乃遇如宾友,无何,命典客寮,寻掌僧籍。
竹屋化去时,湛堂澄继其席,延居后堂,年馀,出主吴山圣水。
元至正四年,住荐福,历三䆊,下天竺灾,慧乞高纳麟请新之,寺宇告成,王溍为之记。
四年迁上竺,知缘在此,夙夜罔怠,凡寺中所制一重缉之
元顺帝闻其名,特赐“慈光妙应普济”之号,并金襕衣以徵之。
十六年退隐于会稽岩壑间,人无识者。
元相达识帖穆尔遣使物色得之,力请还山。
凡两住上竺,二十五年
至明太祖洪武二年,昭赴蒋山佛会,命礼部给馔,明召见奉天殿,百僚咸集,僧若鱼贯,惟慧日腊最高,朱颜白眉班居前列,太祖亲问升济沈冥之道,奏对称旨。
太祖顾谓僧众曰:“迩来学佛者,惟饱餐优游,沈薶岁月,如《金刚》、《棱伽》、《心经》皆摄心之要典,何不研穷其义?
今有不通者,当质诸白眉法师
”自后召见,太祖但以白眉呼之,而不名也。
尝与别峰同金碧峰辈赐食禁中。
因奏瓦官寺,乃隋 智者大师释《法华》之所,不可从废,太祖命就天界别建室庐,以存其迹,诏即开山说法。
五年孟春,复于钟山建水陆大斋,命说毗尼戒,太祖亲率百僚临听。
事竣,辞归上竺,谢院事,脩弥陀忏以臻净业。
十二年秋七月,一夕青莲花生方池中,芬芳袭人,寤告众曰:“吾生净土之祥见矣,于人间世殆不久也。
后四日趺坐,合爪而寂,世寿八十九,僧腊七十三。
越十日,奉全身藏于寺之西峰妙应塔院。
慧日躯干脩伟,眉长寸馀,目睛闪闪射人
而人无老少,见其入城,感呼曰:“我白眉和尚来也。
”争持香花以散其上。
慧日状甚严冷,言不妄发,尝对王公大臣未出一媚语,至于诱引后学,其辞色温如春曦,故人多悦从其学。
嗣法有思济、行枢、允鉴、允忠、良谨、普智、文会、元秀、景梵诸人。
释道联元末明初 1346 — 1409年七月三日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四
释道联字祖芳晚号拙逸叟姓陆氏鄞人也。
幼而英敏,举止不凡,读书尤慧,过目成诵,父母钟爱之。
稍长即好内典,慕出世法。
年十四,往游西浙,礼昆山荐严、悦堂颜。
时玺书再下,有金襕法衣之赐,王公大臣函书问道,黑白奔走如市,随机接引,沾被殊多。
既栖止,遂亦得度。
久之,受具足戒于鄞之五台寺,复还昆山,则荐严已更主席,物禅师,一见器之,遂留侍室。
方笃意禅学,兼穷止观,废寝忘飧,惟务明心见性。
用志精专,智藏为开,词源涌泻,辩若悬河,同侣无出其右者。
明洪武九年丙辰,随侍佛心住持灵谷,已名震京刹。
天界觉源昙,重其才识,延居记室,声誉益著。
一时湖海尊宿,若穆庵康、恕中温、木庵聪,皆相与忘年,往复酬唱,激扬宗旨,莫不服其解脱。
始出世台之广孝,迁紫箨道场、景山、补陀、能仁,六徙名刹,而至净慈。
所主法席,策励后学,随机开示,各极归趣,缁素向化,道誉为禅林之冠。
洪武壬申,净慈又燬,力任恢复,不数年,殿宇堂室为之一新。
先是,兹寺困于赋役,白有司减去田税,蠲除徭役,众赖以安。
既而举任僧录,以疾固辞。
王闻而贤之,锡之衣盂。
永乐四年丙戌,朝廷纂脩大典,再被徵召,命为释教总裁,以其博通经典,文理缜密,恩宠方深,事毕还山。
五年丁亥,寺僧擅自披薙,因事逮及,例谪五台
礼部尚书赵羾名奏闻,驿召至,上加慰劳。
己丑七月三日,坐逝于京邸大祐国寺,世寿六十四,僧腊五十,著有《拙逸语录》行世。
文宗为之嗟悼,敕工部备龛茶毗,归葬藕花居之阴建塔焉。
胡濙为作铭,刻于石。
龚诩明 1382 — 1469
字大章昆山人
父久远察,洪武中给事中,以言事遣戍五开街,遂隶军籍,调守金川门。
靖难师入,变姓名遁归卒,门人私谥安节先生
有《野古集》三卷。
(《四库总目》:诗格调在《长庆集》、《系壤集》间,性情深挚,直抒胸臆。
律以选声配色,雕章琢句,诚不能与文士争工;律以纲常名教之旨,则不合于风人者鲜矣。
《逊国臣记》;龚诩金川门守卒。
建文末,靖难兵首入金川门,大哭。
后还乡。
宣德中周巡抚忱两荐为昆山太仓学官,辞不就,曰:「仕无害于义,恐负往日城门一恸耳。
」 《梅花草堂集》:靖难军逼金川门,公大恸遁去,夜走任阳,寄马、陈二家。
二家故多藏书,颇修朱家、郭解之义,匿公大囤中。
公读书其间,多所纂述,又时时乘夜渡娄省母,旁皇旧游家,冷吟孤啸。
尝有「童汪非怯当年事,为有慈母在故园」之句,读者伤之。)
贻谷清末 1856 — 1926
维基
贻谷(1856年—1926年),亦贻谷原名吉昌,字蔼人霭人,乌雅氏,满洲镶黄旗人,清末政治人物。
贻谷乃清末重臣荣禄门下,积极谋划应对义和团运动、戊戌变法、己亥建储。
贻谷亦作媒人,参与慈禧指婚荣禄之女,即溥仪生母。
光绪二十六年,授兵部左侍郎加一级、从一品荣禄大夫
同年,八国联军入,追随慈禧太后光绪帝西安
光绪二十八年,授钦差大臣,特加理藩院尚书衔,督办蒙旗垦务。
二十九年,接替孝和睿皇后弟和世泰之曾孙一等承恩侯信恪,任绥远将军,兼钦命督办蒙旗垦务大臣理藩院尚书衔
直、、陇、长城、河套,凡数千里,皆归贻谷节制,统筹全局,权倾北疆,封疆大吏。
贻谷积极建立垦务局、新式学堂、公司、军队、医院等。
光绪三十年,累升至正一品光禄大夫、建威将军
光绪三十四年,一品大员贻谷受诬革职,案拖延三年不决。
宣统三年,诏判遣戍川边,因辛亥革命,北返改易州安置。
民国初,旧僚怀其功德,上书总统徐世昌平反,北洋政府予以嘉奖。
民国十五年,逊帝溥仪闻其去世,特颁上谕悼念,入吉林先哲祠(即北京地安门额勒登保褒忠基础上重建)。
贻谷满洲镶黄旗原名吉昌,乌雅氏,原籍吉林伊通州
少年时便才华横溢,族人皆称赞。
光绪元年举人,中举后在兵部任职,因办理海军洋务事宜出力较多,升任员外郎
光绪十八年进士,同年五月,改翰林院庶吉士
光绪二十年四月散馆,授翰林院编修功臣馆纂修编修文渊阁校理日讲起居注官少詹事,累迁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兼新设军务处提调
光绪二十六年,八国联军入,两宫西幸,贻谷追至宣化,流涕入对,随扈西安
兵部左侍郎,屡召询时政,直言无隐,上皆嘉纳。
八国联军要求清廷惩处,名单原列有贻谷及其兄盛京副都统晋昌荣禄孝钦删去贻谷名。
贻谷晋昌抗俄有功,孝钦欲保全之,但因俄人坚持惩处,最后名义上革职遣戍,实则秘密将其发往成都总督锡良安置,并将其子钟颖升职。
翌年贻谷扈驾还京,充国史馆副总裁镶蓝旗蒙古副都统
受命为首任督办蒙旗垦务大臣
督垦直、、陇、长城、河套等地。
开垦蒙边最早始于山西巡抚张之洞,但遭遇诸多王公大臣反对而放弃。
此次清廷下决心开垦蒙旗土地,特赐贻谷理藩部尚书衔,以节制、陇沿边各厅州县。
光绪二十九年,再授绥远城将军理藩部尚书衔钦差务大臣,正一品,事权始归一,权倾北疆。
绥远将军一职殊荣本在总督巡抚之上,加钦差大臣尚书衔亦可节制山西等地巡抚
根据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档案:光绪三十年太后恩赏贻谷祖母御笔匾额、紫檀三镶玉如意、大卷江绸袍褂料等物。
光绪三十二年,恩赏蓝色、驼色、绛色、石青江绸四端,制成一品之衣,赐比三公之服。
三十三年慈禧太后万寿再恩赏绸缎,谢恩子侄补授郎中
光绪三十年三十四年,六次恩赏御笔福寿书法。
贻谷在任钦差务大臣七年间,开垦农田,大兴水利,设立垦务局、东路公司,修通长济永济两渠,疏浚塔布河、五加河等河道。
垦放十多万顷,东西二千馀里。
创设陆军,置枪炮器械,筑营垒,兴警察,立武备陆军学校及中小蒙学校数十所,创立工艺局、妇女工厂。
学生出国留学,或往北洋学堂肄业,为近代开垦边疆第一人。
因积极开垦,得罪大多蒙古王公贵族,但造福于百姓。
定亲王溥煦次女郡主嫁给蒙古多罗贝勒札那嘎尔迪之子拉苏伦多尔济,则始终支持贻谷开垦。
光绪三十四年绥远将军任上,贻谷欲参革下属归化城副都统文哲珲侵吞库款,反遭文哲珲先行上奏诬陷其婪赃,孝钦大怒。
大学士军机大臣鹿传霖借机自请严审贻谷
荣禄存劄》及清人所著《贻案始末记》可确定鹿传霖鹿传霖亲戚张曾扬樊增祥三人与贻谷有宿怨(鹿、张两人分别是张之洞姐夫和侄孙)。
荣禄存劄》中,贻谷的盟弟岑春煊,曾写信给荣禄,担心贻谷推荐的开垦蒙旗官员,会受到仁和相国王文韶定兴尚书鹿传霖阻扰,所以向荣禄求助。
光绪三十三年张曾扬山西巡抚时,受正一品钦差大臣绥远将军贻谷节制,张不服,遂托病辞官。
另外,清人著《贻案始末记》详细记载樊增祥贻谷陈夔龙三人皆曾投靠荣禄门下,因贻谷受宠,樊增祥受冷落而生怨,陈夔龙为两人调停无果。
不久贻案发,鹿、张、樊三人配合定罪贻谷,奏其贪赃两百多万两、巧立公司、败坏边局、蒙民怨恨、擅杀台吉丹丕尔诸罪。
鹿传霖参奏贻谷的罪行远超出当初文哲辉诬陷贻谷的罪状。
孝钦盛怒,褫职,逮京问罪。
贻谷家族和皇室庆亲王奕劻监国载沣及荣禄家族关系深厚。
贻谷姑父为京剧富连成创始人牛子厚。
北京广德楼戏园曾为贻谷房产,为慈禧唱戏的王瑶卿、俞笙、果湘林郭祥林、果香菱)、杨小楼、田际云皆出入其家,积极为其疏通上层关系。
如,鹿传霖审理此案时,庆亲王为帮助贻谷,奏添贻谷姻亲绍英跟随鹿传霖办理。
贻谷家人运作,通过梨园伶人湘林、田际云和法部尚书廷杰家人李范氏(画师李菊侪之母)联络上,贻谷子侄又和军机大臣那桐女儿女婿联络上。
廷杰乃那桐亲家,那桐女儿哭求为贻说请。
那桐指使御史瑞贤为贻化险为夷。
其实,那桐本来与贻谷关系就好。
贻谷案发前,《那桐日记》中就记载他与贻蔼人乃友人,数次相聚。
法部尚书廷杰以该案證据不足,没查得贻谷所奏贪款两百万两,只有四万两,发回重审。
贻谷子钟崙(钟志谨)为翻案,亦经吉林将军希元之子世哲生(亦世枢,庆亲王奕劻女婿世梁的亲堂兄,清末世袭侯爵,民国北京著名票友,喜戏曲,曾拜杨小楼为师),将广德楼转赠予伶人湘林、俞笙。
笙弟子杨小楼乃慈禧溥仪生母最青睐之伶人
贻谷家人不断运作,在北京等地散发冤案传单,分发给各地总督,并与报社人士如王国维等联络登报申冤,有贻谷被押时和王国维通信存世。
贻谷家人最后反将鹿传霖手下办理贻谷案的王宪章扳倒处死,押解王宪章赴刑的正是贻谷子钟崙,钟崙痛呼为其父报仇。
满臣贻谷一方和汉相鹿传霖张之洞一方相持不下。
军机大臣中,汉人仅居其二,其中鹿传霖贻谷案、王宪章案而郁郁有退志,已告病假;张之洞亦因病请假。
案件拖延三年,成为清末一大悬案。
贻谷案不仅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有单独全宗,而且在内蒙古自治区档案馆,贻案及垦务档案也是镇馆之宝。
最后,军机大臣鹿传霖病逝,此案才得以了结。
监国载沣欲贻谷,便由原来的死罪诏改谴戍新疆,再减轻改戍川边,最后改易州安置。
宣统三年贻谷遣戍四川前,在保定宴请百官,晚生谭延闿为其送行,行至湖北,因武昌起事,贻谷直隶总督陈夔龙奏请停止前行,北返,改易州安置,投靠在易州有田产的前大学士徐桐第八子。
贻谷易州白羊村,效忠前清,十多年务农,拒绝出山为官。
国变后,尝自叹曰:昔姜埰谴戍宣城卫,自号‘宣城老兵’。
民国初,晋边官绅怀恋其功劳美德,旧僚岑春煊上书为其平反。
民国十年总统徐世昌绥远都统马福祥查明贻谷被冤,其垦荒治绥有功无过,宜褒扬彰公道,由内务部褒扬。
贻谷为近代开垦边疆第一人,他积极开垦蒙古土地、建立新式学堂、军队、公司、医院等。
北洋政府予以褒奖,总统徐世昌贻谷颁发了一块“耆英望重”金字匾额。
1926年宣统帝溥仪早已被冯玉祥逐出紫禁城,在天津贻谷去世,贻谷乃其父母曾经媒人,溥仪颁布上谕一道,深悼之。
“谕旨一道:宣统十八年六月十一日,奉上谕驻津办事处代奏,遣戍大员病故,恳恩赐恤一摺,前绥远城将军贻谷,由翰林起家,荐擢卿贰,宣力有年,克勤厥职,前在将军任内,办理垦务,因案遣戍,安置易州,世变迭经,艰贞弥励,兹闻溘逝,悼惜良深,所有任内一切处分,著加恩悉予开复,用示笃念旧臣之至意,钦此!
” 遂葬易州白羊村
贻谷晋昌曾经的部下徐鼐霖在北京吉林先哲祠,为其题名记:“清封正一品建威将军绥远将军蔼人公贻谷吉林先哲祠”。
冯其利在《京郊清墓探寻》里有将军贻谷墓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