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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库 清朝
徐校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江苏太仓人字范江号石渠
贡生
读书嗜古,古文宗归有光汪琬
晚年一意著述,曾辑汉魏至清散文百余册。
卒年七十一。
有《石渠文钞》。
薛熙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江苏吴县人,迁常熟,晚移居苏州府城字孝穆号半园
弱冠弃举子业,致力于古文,宗归有光
曾仿《昭明文选》体例,编辑《明文在》。
汤斌任苏抚时,延请与修《江南通志》。
另有《练阅火器阵纪》、《依归集》。
张士元清 1755 — 182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55—1824 【介绍】: 江苏震泽人字翰宣号鲈江
乾隆五十三年举人
久不第。
年老授教谕,不就。
以撰述自娱。
文师归有光
有《嘉树山房集》。
张士元字翰宣号鲈江震泽人
乾隆戊申举人
有《嘉树山房集》。
金居敬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江苏长洲人字谷似
康熙十五年进士
少负才名,屡试不利,老始登第。
尝与孙致弥同修幸鲁盛典》,书成,授灵丘知县,寻卒于官。
金居敬字简庵,大兴人。
永嘉县
有《仙居》、《西溪》诸集。
维基
金居敬一名式祖字榖似江南长洲人
清朝文人。
康熙十八年(1679年)举博学鸿儒,与试不第。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中式乙丑进士,授山西灵邱县知县,卒于官。
诗歌颇有唐调,汪钝翁北游时,金来话别,值宾客盈坐,金都不叙语,竟出其所作送别长歌朗吟一遍,捧腹谓汪曰:“此诗何如高达夫
”举坐默然,汪颔之而已。
榖似阮亭之门,少负才名,邃于经史暨韩、、苏、欧诸大家,制义取法归震川,屡踬场屋,登第年已暮矣。
尝与孙致弥同修幸鲁盛典》。
汪琬明末清初 1624 — 1691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24—1691 【介绍】: 明末清初江南长洲人字苕文号钝翁小字液仙晚号尧峰
顺治十二年进士
户部主事刑部郎中等。
康熙十八年举鸿博,授编修,与修《明史》。
史馆撰稿甚勤,不肯屈从人意,旋即乞病归,居尧峰山。
古文从欧阳修入,而仿佛明归有光,经学亦有造诣,为惠周惕之师。
有《尧峰诗文钞》、《钝翁前后类稿、续稿》。
汪琬字苕文又字钝庵学者称钝翁又称尧峰先生长洲人
顺治乙未进士,累官刑部郎中
康熙己未召试博学鸿词,授编修
有《钝翁前后类稿》。
词学图录
汪琬(1624-1691)字苕文号钝庵世称尧峰先生
江苏长洲(今苏州)人。
顺治进士,官刑部郎中户部主事
康熙九年(1670)辞官归里,筑尧峰山庄,专事著述。
康熙十八年博学鸿辞,授编修,与修《明史》,旋辞归。
擅古文辞,与侯方域魏禧齐名。
有《钝翁类稿》、《尧峰文钞》。
清诗别裁集
字苕文江南长洲人
顺治乙未进士,授户部主事康熙己未召试博学鸿词,官翰林院编修
著有《尧峰诗钞》。
钝翁官部曹后,与王西樵昆弟诸人称诗都下,风格原近唐人,中年后以剑南石湖为宗,后则颓然降格矣。
兹择其矜贵有馀者,著于卷中,不使挦扯字面者以钝翁为借口也。
生平穿穴经史,议论俱有根柢,虽被其齮龁者,终称许焉。
苕文苏州人官编修
维基
汪琬(1624年—1691年)字苕文号钝翁号尧峰玉遮山樵江南长洲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曾结庐居于太湖尧峰学者称尧峰先生
明末清初散文家、政治人物。
清顺治十二年进士
康熙时博学鸿词科,授翰林编修
侯方域魏禧合称「清初三大家」。
天启四年(1624年)生于官宦之家,曾参与复社事。
顺治十二年(1655年)中式乙未科会试,殿试位列第二甲第四十六名进士出身
历任户部主事刑部郎中
康熙十八年(1679年),召试博学鸿词科,授翰林院编修,预修《明史》,在馆六十馀日。
乞病归。
晚年结庐于太湖尧峰山,闭户撰述,不问世事。
康熙二十九年(1691年)卒。
计东明末清初 1625 — 1676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25—1676 【介绍】: 明末清初江南吴江人字甫草号改亭
诸生
曾献策于史可法,不能用。
入清,为顺治十四年举人
奏销案起,被黜。
曾从汤斌讲理学,从汪琬受古文义法。
纵游四方,与贤士交往。
友人吴兆骞远戍关外,为恤其家,且以女许配其子。
诗文有奇气。
有《改亭集》。
计东字甫草号改亭吴江人
顺治丁酉举人,有《改亭集》。
清诗别裁集
字甫草江南吴江人
顺治丁酉举人
甫草负奇气,过邺下,见谢茂秦墓圮坏,尽橐中金为修墓;过顺德,知归震川尝佐郡,有厅记二篇,求遗址不得,乃入署旁废圃中瓣香再拜;至,称门生于黄孝子向坚,人共贤之
诗不苟作,时露胸中抱负。
计东(1624-1675)字草甫号改亭江南吴江人顺治十四年(1657)举人,早以文章负盛名,国变后绝意仕进,南北奔走,舌耕自给,著有《改斋诗文集》。
字甫草吴江人
嘉兴籍拔贡。
顺治丁酉顺天中式。
以高才而久困公车。
有问亭集行世。
吴之振清 1640 — 1717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40—1717 【介绍】: 浙江石门人字孟举号橙斋又号黄叶村农
康熙时贡生,官内阁中书
旋归隐。
吕留良合选《宋诗钞》,又有《黄叶村庄诗集》。
吴之振字孟举号橙斋又号黄叶村农浙江石门人
中书科中书
有《黄叶村庄集》。
词学图录
吴之振(1640-1717) 字孟举号橙子别号竹洲居士,晚年又号黄叶老人黄叶村农石门(今桐乡)洲泉镇人
顺治九年13岁应童子试,与吕留良定交,试后又与黄宗羲兄弟交往。
贡生,以赀为内阁中书,不赴任。
性淡泊。
康熙二年吕留良吴自牧合编《宋诗钞》,收录宋诗成集者84家,凡94卷。
又选施国章、宋琬王士祯王士禄陈廷敬沈荃程可则曹尔堪8人诗为《八家诗》刊刻行世。
十二年北京访求宋人遗集,与复社诗人冒襄长洲尤侗汪琬锡山严绳孙工部尚书汤斌等订文字交。
南归时,冒襄等为之饯行,吴之振于席间赋《种菜诗》以言志,众人和之,后汇编成《种菜诗倡和集》。
筑别墅于石门城西,因爱苏子瞻名句"家在江南黄叶村",便命名为黄叶村庄。
生平锐意于诗,兼工书画。
撰有《黄叶村庄诗集》及后集、续集、《德音堂琴谱》等。
清诗别裁集
字孟举浙江石门人
宋代诗,前此无选本。
孟举刻《宋诗钞》,共百数十家。
己所成诗,亦俱近宋人。
黄叶村庄诗·序
黄叶村庄,吾友孟举学古著书之所也。
苏子瞻诗「家在江南黄叶村」,孟举好之而名其所居之庄者也。
天下何地无村?
何村无木叶?
木叶至秋则摇落变衰。
黄叶者,村之所有而序之必信者也。
夫境会何常?
就其地而言之,逸者以为可挂瓢植杖,骚人以为可登临望远,豪者以为是秋冬射猎之场,农人以为是祭韭献羔之处,上之则省敛观稼、陈诗采风,下之则渔师牧竖、取材集网,无不可者。
王维以为可图画,屈平以为可行吟,境一而触境之人、之心不一。
孟举于此,不能不慨焉而兴感也,觉天地之浩邈,古今之寥廓,无一非其百感交集之所得于心、形于腕。
于以为诗,而系之黄叶村庄,意有在也。
孟举于古人之诗无所不窥,而时之论孟举之诗者必曰学宋。
予谓古人之诗,可似而不可学,何也?
学则为步趋,似则为吻合。
学古人之诗,彼自古人之诗,与我何涉
似古人之诗,则古人之诗亦似我,我乃自得。
故学西子之矉则丑,似西子之矉则美也。
孟举诗之似宋也,非似其意与辞,盖能得其因而似其善变也。
今夫天地之有风雨阴晴寒暑,皆气候之自然,无一不为功于世,然各因时为用而不相仍。
使仍于一,则恒风恒雨、恒阴恒晴、恒寒恒暑,其为病大矣。
诗自三百篇汉魏六朝唐宋元明,惟不相仍,能因时而善变,如风雨阴晴寒暑,故日新而不病。
今人见诗之能变而新者,则举之而归之学宋,皆锢于相仍之恒而不知因者也。
孟举之诗,新而不伤,奇而不颇,叙述类史迁之文,言情类宋玉之赋,五古似梅圣俞,出入于黄山谷,七律似苏子瞻,七绝似元遗山,语必刻削,调必凿空,此其概也。
不知者谓为似宋,孟举不辞;知者谓为不独似宋,孟举亦甚惬。
孟举之能因而善变,岂世之蹈袭肤浮者比哉?
世之尊汉魏及唐者,必以予言为抑孟举;世之尚宋者,必以予言为扬孟举。
悠悠之论,非但不知孟举,实不知诗。
然则读孟举诗,得其系之黄叶村庄之义,则思过半矣。
横山叶燮序。
寻畅楼诗稿·序
孟举之诗,神骨清逸而有光艳,著语惊人。
读者每目瞤而心荡,如观阎立本李伯时画天神仙官,旌导剑佩骖驾之饰,震慑为非世有,然不敢有所嗜愿,为非其类也。
凡为诗文者,其初必卓荦崖异,继而腾趠绚烂,数变而不可捉搦,久之刊落,愈老愈精,自然而成。
孟举方当卓荦崖异与腾趠绚烂之间,固宜其惊人如此,所谓小称意则人小怪,大称意则人大怪。
孟举正须问其称意何如昔人耳。
人知我而惊,不知我亦惊,直不可以此介意也。
桓谭侯芭不足以知杨雄而待韩愈知之;李翱皇甫湜不足以知韩愈而待欧阳修知之。
李白杜甫之诗,则又近时之韩愈知之,宋人因而师承焉,今人又未之知也。
然则惟作者而后能知作者,自古为然。
而作者之出也,或骈肩而生,或数百年、一二千年而生。
吾同时无其人,则必待之数百年、一二千年有黄口后生焉,足以竭吾之长而攻吾之短,此真吾之所戁畏而托命者也。
目前纷纷广座长麈、拈黑道,如土蠓野马,其不足与于斯文也明矣。
而今人舐笔蘸墨,方以此曹之喜憎为是非趋背。
得其誉,便可骂阮籍为老兵,诃杜甫为村子;一为贬毁,则志惑气索,如丧家失父,不可自立于门户。
谚所谓「以盲引盲,相将入坑」,殊可剧叹也。
归有光王世贞为「妄庸巨子」,世贞曰:「妄则有之,庸则未也。
有光曰:「未有妄而不庸者。
」归之文至今可传,以其意中能无此巨子也。
今天下之巨子,其出世贞下又不知几何。
使吾之所为为其所称叹,则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哕詈矣;为其所诧异,则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疑而抉摘矣;为其所屏弃不复置目,然后必为前与后之作者所笑视莫逆矣。
孟举虽不为所喜,而犹为所惊怪。
其于作者,尚未知何如也。
孟举进方锐,将数变而不可捉搦以底于成,则其惊怪益甚,其为屏弃不复置目,终所必至,顾在孟举能卒不以此曹介意否耳。
陆务观曰:「外物不移方是学,俗人犹爱未为诗。
」余读此句,辄自咎讼平生言距阳明而熟于用处,不事检束,正坐阳明无忌惮之病;为诗恨伪盛唐而未离声律,两骑夹带,犹为所牵挽。
思欲坐进古人,所待于后甚远。
不汲汲有求于今世者,心知其甚难,然不敢不与孟举同厉之也。
南阳村晚村氏序。
(此老友晚村序余癸丑以前作也。
晚村墓有宿草,余年齿亦衰颓,学业日益荒落。
重阅此序,念老友勉励之语,不觉泪渍于纸也。
康熙甲戌冬日居士书。)
黄叶村庄续稿·序
黄叶村庄续稿一卷,予叔父橙斋先生丁丑后六年间所作诗也。
前集八卷,皆先生所手定。
丙子季冬卧闼,遭绛云之烬,先生跳身烈焰中,支体溃灼,仅而获全。
自时厥后,先生见弥超,学弥劭,世事不复罩眼。
常拟筑别业读书归老,颜之曰「补衲庵」。
虽不果就,而平居坐卧一小阁,蒲团棐几,一炉一编,优游其中,未尝轻出也。
四方车马造谒与交游过从问字者,辄戒门以绝。
即诗文一道,平昔所深知笃好者,亦嫌于炫露,几欲焚弃笔砚。
然海内诗筒词版往来徵索者无虚日,先生不欲过绝人情,亦时时牵率应之。
忆尝侍侧,见案间侧理填委,客坐厅事相促迫,先生率尔捉笔疾书,不移时,悉发遣去。
初疑仓卒应付、不经意之作,已而回环吟咀,各有意理,而辞句之工、格律之细,又无论已。
此不独挟兔园册、剽贼獭祭以誇多斗捷者无从望其项背,即作家宗匠刻意雕锼,亦有攀跻不上者矣。
然每不自爱惜收拾,甫脱稿,旋弃去。
频年所作,都流散于门人亲友间。
其甚者或落长须赤脚之手,以为窗糊药裹。
予每见,辄掇取之。
积之既久,颇亦盈帙,盖半抄于友人箧衍所贮,半搜之敝楮渝墨之馀,而其散亡遗佚、无从蒐辑者,已不知其几矣,良可惜也。
岁暮无事,料简巾箱,因尽出而汇集之。
客见而憙曰:「海内仰望先生近作久矣,而恨不得见也。
盍付之梓,以慰其饥渴乎?
」予曰:「此非先生意也。
今世操觚之家,所谓未有长卿一句,辄灾木费纸,投贽干时,驰逐荣利之场,集止津要之地,附末光而分馀润。
先生方惄焉伤之,故年来匿影村庄,深悔姓名落于人间。
即偶然酬应之作,亦如浮云太虚,过而不留。
窥其心,且不欲以词章末技与学士大夫、骚人墨客斗新奇、较工拙以争长于词场吟社之间,况镂版流播,迹同衒鬻,不几与钓名营进者同类而共道乎?
知非先生意也。
」客曰:「虽然,欧阳子不云乎:聚多者终必散。
苟不及今为可久计,异日者保无湮没沦落之患乎?
纂辑家集,无使陨坠者,子弟之责也。
曷不刻之塾门,垂示子姓,并使乡邦晚进有所矜式考问,以庶几于大雅之克继,所得孰多乎?
」予感其言,因谋之武冈、瑞草两弟,亦各出所藏,并甲戌元旦乙亥春正雨雪、喜晴、公宴四诗合之,得古今诗二百二十馀首,相与排缵编次,釐之为若干卷,固请于先生而授梓焉。
读是编者,当求其义蕴之弘、寄托之远与夫沉浸含咀之深,斯得之矣。
若徒于抽黄对白、章絺句绘间赏之,非今日编纂之意也。
刻既成,因记其缘起于此。
景淳谨识。
黄叶村庄诗后集·序
黄叶村庄诗,其初集先生所自订也,续集则令子武冈瑞草及其小阮弈亭所搜缉编次也。
自时厥后,又垂八九年,先生年弥高,学弥邵,诗亦益精诣融脱,如少陵之老去律细、东坡之海外文章,昔人所谓「精能之至」者也。
先生之诗率然漫成,或口占,或授简,初不置册本。
又书法妙天下,片纸脱稿,旋为人攫去,或藏弆,或博易,遂并诗失之。
先生既不自省录,而余数年来鹿鹿,时奔走长安道上,瑞草亦有负笈成均之役,武冈复迁居外舍,遂不及尽收录,所存者仅十之二三耳。
今年首夏,余公车罢归,即仝瑞草昆季校辑,促付诸剞劂氏。
第皆从零星收拾,故都无年次先后。
先生笃于故旧老友,晚年往来诗版,时复把玩,寓落月屋梁之意,而后学及子弟片语之佳,亦汲引奖借,故集中仿右丞拾遗例,附入一二倡和篇什,亦先生意也。
嗟乎!
先生之诗,沾丐海内久矣。
世徒赏其工妙而不究其由来,正如读昌黎集,但见其章妥句适,而所谓「茹古涵今,不可窥校」者,则未之睹也。
余馆橙斋,与先生朝夕者十馀年。
每见先生诗,大都成于对客谈笑、酒阑游衍之馀,初若不经意,然他人旬锻月鍊、苦思力索而未至者,先生以自然得之;从来苦捷敏者负蛟螭蝼螾之讥,费推敲者蒙刻楮雕肝之诮,先生独两兼之。
此正非可卒乍袭取,盖才分既卓,学识绝高,而功力更复深至,乃克臻此境界。
余尝谓先生非徒以诗鸣者也,特其胸中蕴负之奇偶寓于诗而一发之耳。
读是集者,涉其津而溯其源,知其诗之所由来,无徒炫耀于絺章绣句而从事于本原,庶不负作者之苦心矣。
余非敢序先生集也,因与先生周旋久习,知先生学问本末,因为指示其端要,愿与世之读先生诗者共勉之而已。
康熙壬辰岁端午前三日,后学徐焕识。
重刊黄叶村庄诗集·跋
先六世祖孟举先生自编《黄叶村庄诗》八卷。
又《续集》一卷、《后集》一卷,则五世祖武冈公及五世叔祖瑞草公所辑,板藏家塾,阅二百年。
庚申之变,付之一炬。
康寿兄弟避乱沪上,购得印本,欲谋重刊,而力有未暇。
阅数年,服官于吴,稍有俸入,复构祠宇,乃以此本付梓人。
又《黄叶村庄图册》及国初巨公题种菜诗原本经同邑蔡砚香广文刻石者,亦以重资购得。
复得渔洋钝翁诸老送行诗墨迹,并附于末。
先生学行箸海内,无俟论述。
独是数百年手泽,兵火荡析之馀,岿然尚存,若有神物护持。
俾得再刊,以饷后学,则诚小子之所深幸也。
工既竣,谨书缘起于卷尾。
光绪四年正月,六世孙康寿谨志。
吴嘉宾清 1803 — 1864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03—1864 【介绍】: 江西南丰人字子序
道光十八年进士
编修
坐事落职戍军台,旋释回。
咸丰间,督乡团御太平军,赏内阁中书
同治三年,在南丰三都墟战死。
古文法归有光姚鼐
有《礼说》、《求自得之室文钞》等。
吴嘉宾字子序南丰人
道光戊戌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历官侍读
殉难。
有《尚絅庐诗存》。
吴敏树清 1805 — 1873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05—1873 【介绍】: 湖南巴陵人字本深号南屏
道光十二年举人,官浏阳训导
以不能行其志,自免归。
论文章不依附桐城派,谓当博取之于古书,欲自归有光欧阳修上规司马迁
所作长于叙事。
亦善书法,曾国藩称其字字如履危石,落纸乃迟重绝伦。
有《柈湖诗文集》。
吴敏树字南屏巴陵人
道光壬辰举人,官浏阳教谕
有《柈湖诗钞》。
江湜清 1818 — 1866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18—1866 【介绍】: 江苏长洲人字韬叔
诸生
三与乡试,皆不第。
出为幕友,历山东福建等省。
京师得亲戚资助,捐得浙江候补县丞
咸丰十年,奔走避兵,自杭而苏,又自苏而浙,再至福建,忧愤而死。
诗宗宋人,多危苦之言。
有《伏敌堂诗录》。
江湜字韬叔长洲人
诸生浙江候补,从九品
有《伏敔堂诗录》。
伏敔堂诗录·自序
忆束发受书之日,先君举藏书见付,辍举业读之。
十馀年间,于学无不窥,然迄无成;独词章稍有心悟,而于诗学之尤力。
道光癸卯,年二十六,始游京师
时则已遍参古人之制,得其各自成者,而益有悟焉。
明年甲辰,从殷述斋学使于山左,作《泛舟大明湖》以下诸诗,窃自喜,秘诸行箧,虽同舍不与观。
后三年丁未,从表丈彭咏莪先生闽中
先生喜言诗,始呈前作。
先生读之,惊曰:「汝笔力已到昌黎、山谷,后必大成。
吾为作序,俟汝集行世,以吾文附焉,幸矣。
」余见先生语重,急避席谢不敏
先生曰:「吾为汝姻长,岂欺汝者?
且吾文虽不工,亦岂妄为人作序?
汝第勉之。
」余自是思欲勉副先生之期,作之益勤。
凡从先生闽中三年,诗益富。
咸丰壬子在乡,薄游华亭,屡过青浦苏林
一日,留诗四册而去。
翌日苏林以书复曰:「诗自苏、黄以后,难乎为作者。
君笔力挽回七百年矣。
」后过苏林,又见谓曰:「吾平生读书,一过成诵,两过不忘。
爱君诗欲不忘,故读两过。
」试之,果背诵如翻水,尽四册不差一字。
后里中有传,苏林近诗,皆效拙体。
是岁有同郡盛艮山以诗来见。
艮山幼负「圣童」之名,读其诗亦惊绝。
欲更进之,为摭利病,艮山亦立悟,急请余诗,归读十日,自焚所作二百首,而来告曰:「诗在君矣。
吾前为古人所蔽,几自误。
今悟矣!
悟矣!
」自是艮山学诗益苦。
明年复见告曰:「吾学君诗,终为君掩,舍君则仍为古人役。
求所谓自得者,无有也。
吾且治他业,以此事让君矣。
艮山天挺异材,苏林学博才富,二君于文学空一世,而见推如此,余盖稍稍自信云。
后七年庚申,余方以卑官需次浙江,值二月杭城之变,不得死。
乱定后,丛稿都尽,独诗集有相知收得见还,为同宦友人徐仲水所见。
仲水曰:「君诗自难磨灭,然世变时,宜速刊布,吾为君成之。
」时仲水窘甚,余笑而漫应也。
明年春,余在永嘉,仲水忽遣使来受诗稿,书言署东阳县事,之官日,于杭城募剞劂工俱来,将践前诺。
余留使十日,而闻金华骤陷,即东阳危在旬日,事乃止。
是秋永嘉有土寇之变,余携诗重来福州
老友符雪樵见惊喜,慰劳外,即问诗稿存否。
为述前事,雪樵笑曰:「吾无县印,不忧贼至,独不可为徐君竟其志乎。
」然雪樵视仲水尤窘,余诺之而难于累,则为螺洲陈氏授经,以束脩所得若干金,反助雪樵
越数月而十五卷之刻以成,时同治元年壬戌三月也。
呜呼!
余穷于世,晚而以诗人自见,乃遭逢离乱,婴千古诗人未有之惨,将终身为礼崩乐坏之人,以何肺腑更吟风月?
即前此区区千首之诗,与他文并付劫灰,亦复奚惜?
而一二穷交,独珍护于兵火之馀,至不惮节衣缩食,为登,若万万不忍听其灰灭无传者,益滋愧矣。
余诗诚传世,后当自有定论,不敢挟数君子之推许以自矜重。
惟念经变以来,平生亲旧至交,存亡乖隔,多可感者。
即如彭先生,以大臣蒿目时艰,未暇乞退,而余转徙天南,见不可期。
苏林艮山皆于乱前下世。
苏林户部,以葬亲归里,方再出而以病死,年不满四十。
艮山少余十有三岁,以明睿證绝学,方望其为钜儒也,不幸短命,年二十七,以诸生终。
仲水虽少年,于浙江以吏材称首,东阳受代后,值杭城再陷,不知所之。
雪樵羁迹闽中,以直道与俗龃龉,卒挂吏议,日益穷老,方与余为悲天悯人、伊郁侘傺之词,以赠答。
余年来身世既如此,因诗而感念亲交数人,死者不生,生者日以零落,仰观宇宙,不自知其泪之堕也,并书为吾诗自序云。
彭先生为辅臣,名氏里居不待著。
苏林讳其光江苏青浦人艮山讳树基,余同郡元和人;仲水名之鉴,贵州开泰人雪樵名兆纶江西宜黄人
彭先生序已遗失,兹于归朴龛稿中录出,急登为首简焉。
同治元年壬戌三月长洲江湜书于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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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敔堂诗续录·自序
《伏敔堂诗录》十五卷,编至去年三月。
自三月以至岁除,又得诗九十五首。
今携示雪樵雪樵叹曰:「哀至矣!
后数百年,当有读此诗而吊君者,其续刊以俟。
」遂刊为《绩录》第一卷。
继此有作,当以次编至尽年而止也。
同治二年癸亥正月长洲江湜书于福州
伏敔堂诗选·序(郑孝胥)
余得《伏敔堂诗》,读而奇之。
其于古人妙处,深造有得,笔力复足以自达。
近言诗者,颇以余为不谬。
丁卯八月言仲远兄见示所钞韬叔诗选录,几及其半。
仲远之嗜韬叔诗,盖甚于余矣。
此编既出,韬叔之诗声价自倍。
身后之名,果足偿其毕生之厄乎?
是可哀也。
丰城剑气,终有识者。
独往之士,可以兴矣。
丁卯冬,孝胥。
伏敔堂诗选·序(言敦源)
韬叔少作,追蹑昌黎、山谷,彭文敬既表而出之。
厥后转徙闽、浙,饱经寇乱,国忧家难,字字血泪,颇似少陵至高妙处;纯尚白描,又似东坡之学香山
间有一二粗质语,不碍其佳。
东南诗人,大抵以文采风流相摩相荡。
若乃不囿流俗,力矫其失,起八代之衰,真杰材也。
乡人费君仲深、章君式之数称许之。
今读全集,讽咏再四,如得瑰宝,如探好山,凡吾心中以为可爱可惊者,悉粹于是。
昔曾湘乡有云:「不能以天下之舌,尽效吾之所嗜。
」或原集所有,而未经予所甄采者,宁免遗珠之诮;或予所许可,而他人犹有异议者,得无偏好之讥。
此则限于才识,无可如何者也。
山中白云,足以怡悦。
造写付印,爰识颠末于右。
甲子秋九下浣,常熟言敦源仲远氏识于天津寄庐之无弦琴室。
伏敔堂诗录·又(言敦源)
予既谋印韬叔诗,复得沈四山人诗、刘梁壑词。
两家学有本原,工画,以孝称,皆为韬叔文字至交,授之手民,用附简后,以存其人。
戊辰冬,敦源再识。
伏敔堂诗选·跋(江迟)
惠施五车,今无只字可读;《长庆》一集,因钞五本而传。
故知文章之道,贵精不贵多,传之其人,固有幸有不幸欤?
昔我先君怀才不遇,晚而以诗鸣于时,所著《伏敔堂诗》正、绩十九卷,上海王氏《同人诗录》、吴县叶氏《百三十家诗选》各有选刻本行世,今并此录而为三矣。
王、叶两选,视此录异同何如?
亦不知板尚存否?
虞山言仲远先生,文武通才,扬历中外。
比年厌闻政事,侨寓津沽间,惟以吟咏自适,尤爱读《伏敔堂诗》,笃嗜深好,间辄一效其体,所谓膏少陵而饮,铸贾岛而拜,神明默契,先后同揆
是编经先生选定,犁然各当,良工心苦。
南丰志铭,非欧阳不能作;子云草,独桓谭决其传。
先君殁已六十年,两经丧乱,遗文都尽。
伏敔诗刻,若在存亡绝续之间。
幸遇先生,旷代相知,亟亟焉撮录传布。
片羽重其吉光,万钱荣于青选。
不惟表章文献盛德不朽,抑亦两家文字缘乎?
迟生恨晚,未读父书。
窃幸先生此举,沾溉无穷,因识其缘起如此。
览是录者,虽谓王混摘句之二图,昭明选楼之外集可也。
岁在彊圉单阏之辜月,嗣子迟谨跋。
伏敔堂诗选录·叙(黄华)
幼闻父老论诗,每谓李由天才,杜人力,心窃以为不然。
世安有天人不合而能得好诗哉?
余年十九,始得全读杜诗,爱玩难释,益信非夫天人交至,必不能自述所欲言如彼其真切也。
既一再读,辄举所心得者七绝、七五律、五七古各若干首,录之为《杜诗我爱录》,以授弟妹。
风师见而大叹赏之。
风师者,吾妇风绪之父师也。
姓吉,名亮工字住岑别署莽书生
吾郡江都孝廉,四十以后,以风自晦,自号风先生
吾妇竞安杨氏幼孤,年十五,始得拜见风先生而受教焉。
先生子之,字之曰风绪,因字余曰风婿。
竞安呼父师,余呼风师,龙弟随竞姊呼父师,驹弟、瑛妹随阿兄呼风师。
风师居,但与儿曹谈修行,不谈词章。
然其少年时,诗文书画本自精绝,持论尤高。
余间闻风师论诗,未尝不坚其自信也。
余初得读伏敔诗在己酉年,亦得自风师。
风师得诸武林鲁君朴人,君得诸江君梅生,即伏敔诗中所称八弟者也。
忆当时才一展对,即觉如读陶杜诗,于真率中见其用心深苦,于精鍊处见其妙造天然,为之眼明,为之气王。
风师亦云:「江君所为诗,能自出机杼者,其识见亦迥不犹人,可谓有志之士矣。
」继览赵之谦韬叔语云:「四千三百年中,辞章有传有不传,独立者贵。
多人说总尽,独立难素难求。
」(赵之谦《书江韬叔伏敔堂诗录后》)始知韬叔所以自策者,固自不凡。
韬叔自语其弟梅生也,亦曰:「清处见骨,真处入情。
如唱曲者字字从喉中过,舌尖无函胡影响之音,此我诗的派也。
」(《吟秋馆诗存》卷首)乌乎,此皆真实语也!
然非夫天人交至,安得有入情入骨之诗乎。
韬叔并世英髦,皆称韬叔昌明博大,深入昌黎、山谷堂奥。
即今观之,昌黎、山谷曾何足以限韬叔乎?
抑岂但昌黎、山谷不能限韬叔,即陶、杜亦何能限之哉?
吾以为伏敔诗诚能自述所欲言而真切者,诚能于古作者中独立者,顾何必斤斤然求其似韩、黄,或似陶、杜?
亦但知其为江诗,为可爱之江诗而已。
吾家人既爱杜诗,因爱江诗
驹弟遂仿我选杜例,选录《伏敔选》成,呈风师,兼假春官读。
春官者,亡友吉子青,风师之次子也。
至行力学,不幸以哀毁短命死,识者莫不伤之。
风师佳其能自择也,乃重选一过,并手书以付子青,即是册风书《伏敔堂录选》所由来也。
岁在乙丑,去风师之逝十年矣,偶游白下,以乡人公约梁君之介,得识韬叔子晋之君于瞻园
喜此身得亲见人之才子,又以今岁在丙寅,去先生之逝正六十年,因与晋之议重印《伏敔堂集》,并辑年谱,付诸同志,以资追思。
不幸卒卒一年,各以事沮,未遂初期。
季冬避兵海上,始假得风师此选,亟付影印,先寄江君。
江君名迟,一字迟鸿,善篆书,精金石之学,以文字世其家声。
凡吾友闽江君名者,莫不称其孤介,盖能传韬叔之真者,韬叔为不死矣。
此册初印成,晋之又寄我影印韬叔自题行乐图龙湫院行者之象,适龙弟亦先于师母处得风师蜕影,因并印卷端,以贻同好。
仍叙其始末如是。
乌乎!
风师之真何尝在此?
韬叔亦何必待此而传?
然爱之者如吾家弟妹,见二妙集于一编,固已觉其可宝极矣。
丙寅嘉圆节,风婿黄华胜白谨序。
伏敔堂诗选录·序(吉亮工)
韬叔江君所为诗,吾喜之,吾又不尽喜之也,何则?
一人之言,则自其所欲出也。
易一人,则又有其所欲言而不得言,见彼之所已言,则先得我心,爱之不忍释矣。
余懒散不欲择,并爱与不爱而俱存之。
乙卯春,鸣驹择其所爱,都为二卷,余喜其能自择也。
复就正于余,余更即其所选而选之,以授春官
乌乎!
韬叔之诗,固自道其所道也。
鸣驹选韬叔,又鸣驹借其所已道以为之道也。
余再去取焉,则又道我之所道也。
余此所再选,春官或有爱不爱,则又春官之心之所道也。
言为心声,可强乎哉?
微独韬叔之心不可强,即春官与我今日之心,又可强乎哉?
韬叔名湜苏州人
丙辰八月,风书。
伏敔堂诗选录·跋(吉亮工)
韬叔诗如话如画,固自可爱。
然亦有不可爱处。
盖彼之白话,不从白话来,故白话亦雅。
后生小子,书卷无多,见彼白话,以为吾亦优为之,则受其病为不小矣。
书此以告春官,并凡阅吾韬叔诗者。
伏敔堂诗录·序(彭蕴章)
学问之道,为之于举世不为之日者,必其人之志不凡,而其成可以传后者也。
昌黎之于文,渊明之于诗是也。
降及近代,震川之文,空同之诗,亦犹是也。
举世之所不为,而一人独毅然为之,其识已超乎流俗,故其成也可传于后。
以余久处京华,得交四方英俊,所见诗集以至零篇多矣。
其未脱时趋者,则或工温、李,或耽元、白,间有一二杰出之才,沉着者追少陵,豪放者师太白。
昌黎、山谷二家,无人蹑迹。
即有一卷之中,一二篇相似,一篇之中,一二语相似者,未有积句成篇,积篇成卷,无不从两家出者。
由两家诗境高峻,攀陟为难也。
今读韬叔诗,则古体皆法昌黎,近体皆法山谷,无一切谐俗之语错杂其间,戛戛乎其超出流俗矣。
虽然,由斯道也可传于后,而不适于时,犹古锦之不可为衣裳,古乐之不可娱宾客,而诗之品则益高矣。
夫既为之于举世不为之日,又岂望其适时耶?
韬叔届立年,精识同于耆宿,方有志于身心之学,经籍之功,未尝汲汲欲以其诗问世。
余谓是希世之璞也,故不待其请而为之序。
道光二十七年,岁次丁未春正月,愚表彭蕴章书于福州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