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人物库 汉朝
安清东汉
安清字世高
安息国王正后之太子也。
幼以孝行见称。
加又志业聪敏。
剋意好学。
外国典籍。
及七曜五行医方异术。
乃至鸟兽之声。
无不综达。
尝行见群燕。
忽谓伴曰。
燕云应有送食者。
顷之果有致焉。
众咸奇之。
故俊异之声。
早被西域
高虽在居家。
而奉戒精峻。
王薨便嗣大位。
乃深惟苦空。
厌离形器。
行服既毕。
遂让国与叔出家修道。
博晓经藏。
尤精阿毗昙学。
讽持禅经。
略尽其妙。
既而游方弘化。
遍历诸国。
汉桓之初。
始到中夏
才悟机敏一闻能达。
至止未久。
即通习华言。
于是宣译众经改胡为汉。
出安般守意阴持入大小十二门及百六十品。
初外国三藏。
众护撰述经要为二十七章。
高乃剖析护所集七章译为汉文。
即道地经是也。
其先后所出经论。
凡三十九部。
义理明析。
文字允正。
辩而不华。
质而不野。
凡在读者皆亹亹而不勌焉。
高穷理尽性。
自识缘业。
多有神迹世莫能量。
初高自称。
先身已经出家。
有一同学。
多瞋。
分卫值施主不称。
每辄怼恨。
高屡加诃谏终不悛改。
如此二十馀年。
乃与同学辞诀云。
我当往广州毕宿世之对。
明经精勤不在吾后。
而性多瞋怒。
命过当受恶形。
我若得道必当相度。
既而遂适广州值寇贼大乱。
行路逢一少年。
唾手拔刃曰。
真得汝矣。
高笑曰。
我宿命负卿故远来相偿。
卿之忿怒故是前世时意也。
遂申颈受刃。
容无惧色。
贼遂杀之。
观者填陌。
莫不骇其奇异。
既而神识。
还为安息王太子
即今时世高身是也。
高游化中国宣经事毕。
灵帝之末关雒扰乱。
乃振锡江南
云我当过庐山度昔同学。
行达䢼亭湖庙。
此庙旧有灵威。
商旅祈祷乃分风上下各无留滞。
尝有乞神者。
未许辄取。
舫即覆没。
还本处。
自是舟人敬惮莫不慑影。
高同旅三十馀船奉牲请福。
神乃降祝曰。
船有沙门可便呼上。
客咸惊愕。
请高入庙。
神告曰。
吾昔外国与子俱出家学道。
好行布施。
而性多瞋怒。
今为䢼亭庙神周回千里并吾所治。
以布施故珍玩甚丰。
以瞋恚故堕此神报。
今见同学悲欣可言。
寿尽旦夕。
而丑形长大。
若于此舍命秽污江湖。
当度山西泽中。
此身灭后恐堕地狱。
吾有绢千疋并杂宝物。
可为立法营塔使生善处也。
曰。
故来相度何不出形。
神曰。
形甚丑异众人必惧。
曰。
但出众人不怪也。
神从床后出头。
乃是大蟒。
不知尾之长短。
至高膝边。
高向之梵语数番赞呗数契。
蟒悲泪如雨须臾还隐。
高即取绢物辞别而去。
舟侣飏帆。
蟒复出身登山而望。
众人举手然后乃灭。
倏忽之顷便达豫章
即以庙物造东寺
高去后神即命过。
暮有一少年。
上船长跪高前受其咒愿。
忽然不见。
高谓船人曰。
向之少年。
即䢼亭庙神。
得离恶形矣。
于是庙神歇末无复灵验。
后人于山西泽中见一死蟒。
头尾数里。
浔阳郡蛇村是也。
高后复到广州
寻其前世害己少年。
时少年尚在。
高经至其家。
说昔日偿对之事。
并叙宿缘。
欢喜相向云。
吾犹有馀报。
今当往会稽毕对。
广州客悟高非凡。
豁然意解追悔前愆。
厚相资供。
随高东游遂达会稽
至便入市。
正值市中有乱。
相打者误著高头应时陨命。
广州客频验二报。
遂精勤佛法具说事缘。
远近闻知莫不悲恸。
明三世之有徵也。
高既王种西域宾旅。
皆呼为安侯
至今犹为号焉。
天竺国自称书为天书
语为天语。
音训诡蹇与汉殊异。
先后传译多致谬滥。
唯高所出为群译之首。
安公以为。
若及面禀不异见圣。
列代明德咸赞而思焉。
余访寻众录。
纪载高公互有出没。
将以权迹隐显应废多端。
或由传者纰缪致成乖角。
辄备列众异。
庶或可论。
释道安经录云。
安世高汉桓帝建和二年灵帝建宁中二十馀年译出三十馀部经。
又别传云。
晋太康末
安侯道人
来至垣。
出经竟封一函于寺云后四年可开之。
吴末行至杨州
使人货一箱物以买一奴。
名福善
云是我善知识。
仍将奴适豫章
度䢼亭庙神。
为立寺竟。
福善以刀刺安侯胁。
于是而终。
垣人乃发其所封函财理自成字云。
尊吾道者居士陈慧。
传禅经者比丘僧会
是日正四年也。
庾仲雍荆州记云。
晋初有沙门安世高度䢼亭庙神。
得财物立白马寺于荆城东南隅
临川康王宣验记云。
蟒死于吴末。
昙宗塔寺记云。
丹阳瓦官寺
晋哀帝时沙门慧力所立。
后有沙门安世高
以䢼亭庙馀物治之。
道安法师
既校阅群经诠录传译。
必不应谬。
汉桓建和二年
至晋太康末
凡经一百四十馀年。
若高公长寿或能如此。
而事不应然。
何者。
案如康僧会注安般守意经序云。
此经世高所出。
久之沈翳。
南阳韩林颖川文业会稽陈慧。
此三贤者信道笃密。
共请受。
乃陈慧义。
余助斟酌。
僧会晋太康元年乃死。
而已云此经出后久之沈翳。
世高封函之字云。
尊吾道者居士陈慧。
传禅经者比丘僧会
然安般所明盛说禅业。
是知封函之记。
信非虚作。
既云二人方传吾道。
岂容与共同世。
且别传自云。
传禅经者比丘僧会
太康初死。
何容太康之末方有安侯道人
首尾之言自为矛盾。
正当随有一书谬指晋初。
于是后诸作者。
或道太康
或言吴末。
雷同奔竞无以校焉。
既晋初之说尚已难
而昙宗记云。
晋哀帝时
世高方复治寺。
其为谬说过乃悬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