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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大同元末明初 1289 — 1370
释大同字一云
别峰其别号也。
上虞王氏子。
父友樵母陈氏。
妊师十月父昼坐堂上。
忽见庞眉异僧振锡而入。
父起揖曰。
和尚何来。
昆崙山
竟排闼趋内急追。
闻房中儿啼声。
父笑曰。
吾儿得非再来者乎。
师幼俊爽读书辄会玄奥。
初习辞章翩翩大有可观。
于是父以缵承家学属之。
母独叹曰。
子般若种也。
讵俾缠溺尘劳乎。
遂命入会稽崇胜寺薙发。
闻春谷法师讲清凉宗旨郡之景德。
往依之尽得其传。
又谒古怀肇公精四法界观。
因春移主宝林。
乃谓师曰。
子之学精且博矣。
恐滞心于粗执。
但益多闻缚于知见。
诚非见性之本。
宜潜修而涤之。
庶为吾宗之幸。
于是命出钱塘晦机熙禅师
见其挥麈之间师之夙习见闻一时荡绝。
惟存孤明耿耿自照。
如是者阅六寒暑。
晦机深嘉其志。
又闻天目中峰法道之盛往参。
便有终焉之意。
中峰一日召而勉曰。
贤首一宗日远而日微矣。
子之器量足以张之。
毋久滞此。
特书偈赞清凉像付以遣之。
师大喜曰。
吾今始知万法本乎一心。
不识孰为禅又孰为教也。
还宝林复侍春且告中峰之意。
随命分座讲杂华经。
时宋故官徐天祐王易简相与崇奖声光焕著。
郡守范公某怜春腊高。
欲风之让席。
乃设伊蒲亲与师言。
师毅然动容曰。
其所贵乎道者在师弟之分耳。
分明可以垂训后学。
苟乘其耄而攘其位。
岂人之所为哉。
明公固爱我。
使我陷于名义。
实伤之也。
范不觉避席谢曰。
吾师诚非常人。
岂吾所能知也。
元延祐初出主萧山净土寺
次迁景德
至元被命住嘉禾东塔
随改宝林。
然宝林本清凉国师肄业之地。
人咸荣师。
师亦高卧不赴。
于是郡邑交疏延请再至。
始投袂而起。
乃仿终南草堂故事。
辟幽舍招徕俊乂
故天下学者莫不担簦蹑[尸@憍]集其轮下。
至正初赐佛心慈济妙辩之号并金襕僧伽衣。
元臣忠介泰不华守越苦旱。
力请师祷。
师爇臂香于玄度塔下雨即大澍
元季天下大乱寺灾。
师奋然谋复新之。
至我太祖高皇帝御极设无遮大会于钟山
召师入见武楼。
师时年八十免拜跪。
次日赐宴禁中。
事竣赐内库白金数镒并珍物荣其归。
师生神宇超迈伏犀贯顶
身修伟玉立而美谈吐。
如坐王公贵人有排难教门者。
则法轮滚滚。
理或不直。
虽斧锧在前亦不少挫其气。
有以危法加之弗少顾。
惟诵华严经为常课。
而已不移日其人自毙。
师每扶植他宗毫无猜忌。
如断江恩少林之学者乃荐之主天衣。
天岸济台教之徒也。
挽之住圆通
师游闽。
时古林茂主福建保宁
而驭下过严。
僧无赖者将愬之于公府。
师偶遇旅邸。
乃设丰食从容饷之谓曰。
吾固不识古林。
闻其为禅林名德。
若辈将不利之。
君子以若辈为何如人。
不若且止。
否则恐自罹大咎。
事遂寝。
师性至孝恨蚤丧父。
每至忌日必流涕不已。
养母纯至。
非惟顺色凉温而已。
必使心餐道味。
及亡蒸尝无阙。
且求名儒撰行实树石于墓侧。
师持律甚严一钵外无长物
惟有书史五千馀卷。
洪武二年十二月内示微疾。
次年季春十日登座说法。
辞众归方丈端坐而化。
世寿八十二。
僧腊六十有五。
阇维徵异甚多。
建塔于竹山
所著有天柱稿宝林类编各若干卷。
嗣法弟子妙心之大衍皋亭之善现高丽之若景德之仁静姜山之明善延寿之师顗南塔之国琛福城之大慧景福之性澄妙相之道你法云之道悦净土之梵翱宝林之日益等。
字一云
上虞王氏子。
父友樵。
母陈氏。
十月
父昼坐堂上。
忽见庞眉异僧。
振锡而入。
父起揖曰。
和尚何来曰昆崙山
竟排闼趋内。
急追。
闻房中儿啼声。
父笑曰。
吾儿得非再来者乎。
母叹曰。
子般若种也。
命入会稽崇胜寺薙发。
闻春谷法师
讲清凉宗旨。
往依之。
尽得其传。
又谒古怀肇公
精四法界观。
因春移主宝林。
乃谓师曰。
子之学。
精且博矣。
恐滞心于粗执。
但益多闻。
缚于知见。
诚非见性之本。
宜潜修而涤之。
于是命出钱塘
晦机熙禅师
见其挥麈之间。
师之夙习见闻。
一时荡绝。
惟存孤明。
耿耿自照。
如是者阅六寒暑。
晦机深嘉其志。
又闻天目中峰。
法道之盛。
往参。
便有终焉之意。
中峰一日召而勉曰。
贤首一宗日远而日微矣。
子之器量。
足以张之。
毋久滞此。
特书偈读清凉像。
付以遣之。
师大喜曰。
吾今始知万法本乎一心。
不识孰为禅。
又孰为教也。
还宝林。
复侍春
且告中峰之意。
随命分座。
讲杂华经。
时宋官徐天祐
王易简
相与崇奖。
声光焕著。
郡守范公。
怜春腊高。
欲风之让席。
乃设伊蒲。
亲与师言。
师毅然动容曰。
其所贵乎道者
在师弟之分耳。
分明可以垂训后学。
苟乘其耄。
而攘其位。
岂人之所为哉。
明公固爱我。
使陷于名义。
实伤之也。
范不觉避席谢曰。
吾师诚非常人。
岂吾所能知也。
延祐初
出主萧山净土寺
次迁景德。
元命住嘉禾东塔
随改宝林。
乃放终南草堂故事。
辟幽舍。
招来俊人。
故天下学者。
莫不担簦蹑屩。
集其轮下。
至正初
赐佛心慈济妙辩之号。
并金襕僧伽衣。
元臣泰不华守越苦旱。
力请师祷。
师爇臂香于玄度塔下。
雨即大澍
太祖高皇帝御极。
设无遮大会于钟山
召师入见武楼。
师时年八十。
免拜跪。
次日赐宴禁中。
事竣。
内库白金数镒。
并珍物。
荣其归。
师持律甚严。
一钵外无长物
惟有书史五千馀卷。
洪武二年十二月内。
示微疾。
次年十日
登座说法。
辞众归方丈。
端坐而化。
世寿八十二。
僧腊六十有五。
阇维异甚多建塔于竹山
所著有天柱稿。
宝林类编。
各若干卷。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三
释大同字一云,亦字别峰,上虞王氏子。
父友樵,母陈氏,妊十月,父昼坐堂上,忽见庞眉异僧振锡而入,父起揖曰:“和尚何来?
”曰:“昆崙山
”竟排闼趋内急追,闻房中儿啼声,父笑曰:“吾儿,得非再来者乎?
幼俊爽,读书辄会玄奥,初习辞章,翩翩大有可观。
于是,父以缵承家学属之。
母独叹曰:“是子般若种也,讵俾缠溺尘劳乎!
”遂命入会稽崇胜寺薙发。
闻春谷讲清凉宗旨于景德寺,往依之,尽得其传。
又谒古怀肇,精四法界观。
会春谷移主宝林,乃谓曰:“子之学精且博矣,恐滞心于粗执,但益多闻,缚于知见,诚非见性之本,宜潜修而涤之,庶为吾宗之幸。
”于是命出钱塘,见晦机熙禅师,见其挥尘之间,同之夙习见闻一时荡绝,惟存孤明,耿耿自照,如是者阅六寒暑,晦机深嘉其志。
又闻天目中峰法道之盛,往参便有终焉之意。
中峰一日召而勉曰:“贤首一宗日远而日微矣,子之器量足以张之,毋久滞此。
”特书偈赞清凉像,付以遣之。
大喜曰:“吾今始知万法本乎一心,不识孰为禅,又孰为教也。
”还宝林,复侍春谷,且告中峰之意,谷随命分座,讲《杂华经》。
时宋故官徐天祐王易简相与崇奖,声光焕著。
郡守范公怜春谷腊高,欲风之让席,乃设伊蒲,亲与同言,毅然动容曰:“其所贵乎道者,在师弟之分耳,分明可以垂训后学,苟乘其耄而攘其位,岂人之所为哉!
明公固爱我,使我陷于名,义实伤之也。
”范不觉避席,谢曰:“吾师诚非常人,岂吾所能知耶。
元延祐初,出主萧山净土寺,次迁景德
至元,被命住嘉禾东塔,寻改宝林,然宝林本清凉国师肄业之地,人咸荣之,殊高卧不赴,于是郡邑交疏,延请再至,始投袂而起,乃仿终南草堂故事,辟幽舍招徕俊人,故天下学者莫不担簦蹑屩,集其轮下。
至正初,赐“佛心慈济妙辩”之号,并金襕僧伽衣。
元忠介泰不华守越苦旱,力请祷。
爇臂香于玄度塔下,雨即大澍
元季天下大乱,寺灾,奋然谋复新之。
大明龙兴太祖御极,设无遮大会于钟山,召入见武楼,时年八十,次日赐宴禁中,事竣,赐内库白金数镒并珍物荣其归。
神宇超迈,状甚修伟,玉立亭亭,而美谈吐。
如坐王公贵人有排难教门者,则法轮滚滚,理或不直,虽斧锧在前,亦不少挫其气,有以危法加之,弗少顾,惟诵《华严经》为常课而已,不移日,其人自毙。
每扶植他宗,毫无猜忌,如继江恩,少林之学者,乃荐之主天衣。
天岸济,台教之徒也,挽之住圆通
游闽时,古林茂主福建保宁,而驭下过严,僧无赖者将愬之于公府,偶遇旅邸,乃设丰食饷之,从容谓曰:“吾固不识古林,闻其为禅林名德,若辈将不利之,君子以若辈为何如人?
不若且止,否则恐自罹大咎。
”事遂寝。
性至孝,恨蚤丧父,每至忌日,必流涕不已。
养母纯至,非惟顺色凉温,而必使心餐道味。
持律甚严,一钵外无长物,惟有书史五千馀卷。
洪武二年十二月示微疾,明年季春,十日登坐,说法辞众,端坐而化,世寿八十二,僧腊六十有五。
阇维徵异甚多,建塔于竹山
所著有《天柱稿》、《宝林类编》各若干卷。
弟子妙心大衍、皋亭善现、高丽、景德仁静、姜山明善、延寿师顗、南塔国琛、福城大慧、景福性澄、妙相道你、法云道悦、净土梵翱、宝林日益,十三人俱继其法,化亦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