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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帝挽歌 唐 · 郑丹
五言律诗 押东韵
引用典故:观风
律历千年会,车书万里同。
固期常戴日(一作载物),岂意厌观风
地惨新疆理,城摧旧战功。
山河万古壮(一作在),今夕尽归空。
西京左藏库副使冀德可文思使 北宋 · 郑獬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六一、《郧溪集》卷四
敕:自辟新疆,战多屡上,护输效级,复应优科。
躐进使联,时惟厚赏。
盍图报称,更懋功名!
可。
乞赐庙额奏元符二年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宋会要辑稿》礼二○之一四四(第一册第八三六页)
暖泉寨新置巡绰人马,在慕奈神庙侧,庙在柏林山上。
访闻永治之役,军人常毁伐其庙林木,遂凭人身语以后日之祸,自此边人畏其神灵。
今虽已界内,缘慕奈之名系是夷语,乞赐名额,庶新疆之鬼神,不失庙食,以因一疆场。
再言西人内附事奏元符二年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八
西人之所以有河外者,以有河南为之限隔也;
所以有河南者,以有横山为之阻固也。
今若画河为界,则所以为限隔阻固者皆失之矣,彼岂不思一苇之水,顷刻可渡?
据横山之险,他路臣固不能尽知之,只如本路所筑九寨,与今暖泉之通河东,金汤之通环庆,幸皆就绪,所得疆土东西殆千里,而南北远者乃至百馀里。
若又于新寨之外更拓二三十里以为堡铺,则形胜膏腴占据殆尽,非昔日巡绰卓望所至为界之比也。
乾顺因其国母之死,归咎奸臣,杀之以谢罪,而请入贡,则我虽未能一举以覆其巢穴,然自有国以来,用兵西方,而能所为必成,所伐必克,使天威远畅,羌人震叠,未有如陛下今日之盛也。
兵法曰:兵闻拙速,未睹工之久也。
兵之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
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犹为惫。
今军兴四年矣,兵之在边者日夜候望而不能息,兵之在内者非时调发而不能下,则士马日以益困矣。
臣之至边初年,粮食有支岁计者,有备添屯者,有五年之蓄者,有诸司封桩者。
今会而为一,不能为数月之食,则财用日以益窘矣。
今因其谢罪而不即纳,反为不可得之求,以绝其来望而怒之,使坚北敌之归,恐非计之得也。
且兵家之事,有胜有负,万一一路战守之间一有失利,或天时饥馑,有不可知,而北敌有求而不得,与之协力以困我,当是之时,虽思其有今日之请,其可得乎?
禹征有苗,而益赞之曰:「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
盖当治强之世,穷兵力以征一国为不难,所以不为,恶其太满而不谦,非天道之所与也,况力不足而强为之乎!
老子曰:「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又曰:「过莫大于轻敌,罪莫大于欲得」。
今西人归罪于奸臣,而杀之以谢,则是兵加而哀矣。
若我因以为易与,而遂以画河为界之求,则是违伯益之议,而并犯老子之三戒矣。
伏愿陛下更与执政大臣深详究议,考自古西戎之难服,保持今日已得之成功,勿疑乾顺自归之信诞,深虞北敌乘隙之诡谋,自量中外之事力,深思兵久之非利,远鉴高宗伐鬼方之惫,而合之以伯益之谦满,老子之三戒,勿令轻敌。
不知足欲得之,过有在于我,而兵加而哀与爱惜生灵之言乃出于敌。
如臣前请,姑令执生事之首领送归朝廷,而约之以新疆堡铺之外为界,以俟进筑之毕功,然后许接公牒。
无过为迟延,绝其来望,以坚北敌之归而为我患。
天下幸甚!
乞特降圣旨使吕大防范纯仁条具边计奏元祐元年二月 北宋 · 李清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六六
伏以夏国虽通问使,未就贡职,察其深意,实为款兵之策,观我强弱。
谓朝廷有厌兵之论,则自弃新疆,坐收全胜;
若依旧固守,则今秋物力稍完,必左右攻劫,使应接仓皇。
纵未能袭破城寨,使上下恐动,自谋退保。
臣料戎人之计必出于此。
昨日蒙宣问执政,奏议未决。
切惟边境大事,辅臣之责,而上贻圣忧,在于愚臣,深负愧惕。
窃见吕大防范纯仁皆久在西塞,今并依京阙,其人明审详练,为众所称。
欲望特降圣旨,问以手札,使条具边计及新立城寨可守可弃果决之策。
夏国未肯款服,当如何措置;
向去如何守御,以其奏付三省枢密院,与司马光所言参决利害。
或选遣一人行视边塞,亲与逐路将帅定议闻奏,庶得不致误事。
又乞先密降御批,各付吕大防范纯仁,俟有所奏,即赐圣览,详酌取舍施行。
其选遣一人行视就议一节,别乞指挥,贵得边计审重。
章惇 北宋 · 曾布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三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一
今日之事,保全新疆最为急务。
乃于防秋之际起狱,将佐皆追逮,则丧气解体,边事殆矣。
因擒鬼章论西羌夏人事宜劄子1087年9月8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苏文忠公全集》卷二八、《皇朝文鉴》卷五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五、《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三九、《黄氏日钞》卷六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一、《文编》卷一七、《右编》卷二五、《文章辨体汇选》卷一七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二年九月八日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兼侍读苏轼劄子奏:臣窃见近者熙河路奏生擒鬼章,百官称贺,中外同庆
臣愚无知,窃谓安危之机,正在今日。
若应之有道,处之有术,则安边息民,必自是始。
不然,将骄卒惰,以胜为灾,亦不足怪。
故臣区区欲先陈前后致寇之由,次论当今待敌之要,虽狂愚无取,亦臣子之常分。
昔先帝用兵累年,虽中国靡弊,然夏人困折,亦几于亡。
横山之地,沿边七八百里中,不敢耕者至二百馀里。
岁赐既罢,和市亦绝,虏中匹帛至五十馀千,其馀老弱转徙,牛羊堕坏,所失盖不可胜数,饥羸之馀,乃始款塞。
当时执政大臣谋之不深,因中国厌兵,遂纳其使。
每一使至,赐予、贸易无虑得绢五万馀匹,归鬻之,其直匹五六千,民大悦。
一使所获,率不下二十万缗,使五六至,而累年所罢岁赐,可以坐复。
既使虏因吾资以德其民,且饱而思奋,又使其窥我厌兵欲和之意,以为欲战欲和,权皆在我,以故轻犯边陲,利则进,否则复求和,无不可者。
当时大臣因虏之请,受其词不纳其使,且诏边臣与之往返商议,所获新疆,取舍在我,俟其词意屈服,约束坚明,然后纳之,则虏虽背恩反覆,亦不至如今日之速也。
虏虽有易我意,然不得西蕃解仇结好,亦未敢动。
阿里骨,董毡之贼臣也。
契丹公主以弑其君之二妻。
董毡死,匿丧不发,逾年众定,乃诈称嗣子,伪书鬼章温溪心等名以请于朝。
当时执政,若且令边臣审问鬼章等以阿里骨当立不当立,若朝廷从汝请,遂授节钺阿里骨真汝主矣,汝能臣之如董毡乎?
若此等无词,则是诸羌心服,既立之后,必能统一都部,吾又何求,若其不服,则衅端自彼,爵命未下,曲不在吾。
彼既一国三公,则吾分其恩礼,各以一近上使额命之,鬼章等各得所欲,宜亦无患。
当时执政不深虑此,专以省事为安,因其妄请,便授节钺阿里骨自知不当立,而忧鬼章之讨也,故欲借力于西夏以自重,于是始有解仇结好之谋。
而鬼章亦不平朝廷之以贼臣君我也,故怒而盗边。
夏人知诸羌之叛也,故起而和之。
此臣所谓前后致寇之由,明主不可以不知者也。
虽既往不咎,然可以为方来之鉴。
元昊本怀大志,长于用兵,亮祚天付凶狂,轻用其众,故其为边患皆历年而后定。
今梁氏专国,素与人多不协,方内自相图,其能以创残呻吟之馀,久与中国敌乎?
料其奸谋,盖非元昊、亮祚之比矣。
意谓二圣在位,恭默守成,仁恕之心,著于远迩,必无用武之意,可肆无厌之求,兰会诸城鄜延五寨,好请不获,势胁必从,猖狂之后,求无不获,计不过此耳。
今者切闻朝廷降诏诸路,敕励战守,深明逆顺曲直之理,此固当今之急务,而诏书之中,亦许夏人之自新。
臣切以谓开之太易,纳之太速,曾未一战,而厌兵欲和之意已见乎外,此复蹈前日之失矣。
臣甚惜之。
今既闻鬼章之捷,或渐有款塞之谋,必将为恭狠相半之词,而继之以无厌之请。
若朝廷复纳其使,则是欲战欲和,权皆在虏,有求必获,不获必叛,虽媮一时之安,必起无穷之衅。
故臣愿明主断之于中,深诏大臣,密敕诸将,若夏人款塞,当受其词而却其使,然后明敕边臣,以夏人受恩不赀,无故犯顺,今虽款塞,反覆难保,若实改心向化,当且与边臣商议,茍词意未甚屈服,约束未甚坚明,则且却之,以示吾虽不逆其善意,亦不汲汲求和也。
彼若心服而来,吾虽未纳其使,必不于往返商议之间,遽复盗边。
若非心服,则吾虽荡然开怀,待之如旧,能必其不叛乎?
今岁泾原之入,岂吾待之不至耶?
但使吾兵练士饱,斥候精明,虏无大获,不过数年,必自折困,今虽小劳,后必坚定,此臣所谓当今待敌之要,亦明主不可以不知者也。
今朝廷意在息民,不惮屈己,而臣献言,乃欲艰难其请,不急于和,似与圣意异者。
然古之圣贤欲行其意,必有以曲成之,未尝直情而径行也。
将欲翕之,必固张之;
将欲取之,必固予之。
夫直情而径行,未有获其意者也。
若权其利害,究其所至,则臣之愚计,于安边息民,必久而固,与圣意初无小异。
然臣窃度朝廷之间,似欲以畏事为无事者,臣窃以为过矣。
夫为国不可以生事,亦不可以畏事畏事之弊,与生事均。
譬如无病而服药,与有病而不服药,皆可以杀人。
夫生事者,无病而服药也。
畏事者,有病而不服药也。
乃者阿里骨之请,人人知其不当予,而朝廷予之,以求无事,然事之起,乃至于此,不几于有病而不服药乎?
今又欲遽纳夏人之使,则是病未除而药先止,其与几何。
臣于侍从之中,受恩至深,其于委曲保全与众独异,故敢出位先事而言,不胜恐悚待罪之至。
取进止。
论进筑非便奏建中靖国元年五月 北宋 · 范纯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五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三三
臣伏见陕西河东沿边诸路拓地深远,城守增多。
凡边臣始议经营利害之实,与夫朝廷处决之计,臣固不得与闻;
而它路形势之状、保明之计,臣所未尝亲见者,亦不敢轻议;
唯是河东一路,臣忝领帅任虽止百有馀日,而承乏鄜延亦既累月,耳目闻见略已详熟,诚心所得,义不蔽欺。
切惟两路凋残,困于进筑。
在公则所费金帛缗钱不知其几千万,内外之力既已匮竭,此朝廷固亦究见,不待臣言而后知。
在私则大兵之后,荐有凶年。
虽去岁夏秋两经丰穰,而物价未甚减少,如鄜延路新城堡砦,今春籴买米斗犹有至一贯四百文者,则一方艰食可以槩见。
春冬苦雪,饥殍纵横,士卒疲羸,鹑服过半,其月得料钱不足充一饱之费。
民之穷毙,从此可推。
唯是浮游赃贪之人欺天罔上,盗窃名器,大得所欲。
贱者既贵,贫者既富,闾阎小子略遂封侯之望,而掉臂散去者又不知其几千百人也。
所拓之地,疆界辽绝,由是封堠有去城砦一百五六十里去处,必欲责巡捉人马频至境上,则裹粮露宿,旷日不返,奔走疲毙,众情厌苦。
若欲休养士卒,则新地之内无复人迹,将士观望,不敢有言。
朝廷欲垦辟新疆,每路置提举官,招刺弓箭手以资兵备,而所得多浮浪阙食之人,唯幸借贷种粮牛具等钱,而随即逃亡。
臣在河东路,勘会得一季之内逃亡至四分;
今至鄜延,考究得提举弓箭手官石杏所招人计六千九百五十一人,内已逃亡过二千八十八人。
地未加辟,而所失财用亦已多矣,是未见得地之为利也。
鄜延一路,前此颇以招纳为事。
臣今契勘,自绍圣三年后来,计招到夏国人口共一万一千五百馀人,其中丁壮才及三千,自馀皆妇女老小之数,并计日给食。
内已得班行名目人皆给料钱驿券,岁费极广,钱粮浩博。
若谓可以分彼兵力,则一国之众岂以三千人为重轻?
若谓使可以致彼离叛,则前后招纳甚久,而未尝小验。
平日莫测心腹,间辄叛去,不唯出入之时决不敢保其为用,而缓急之际,内变可虞,边防机事,靡不传泄。
由是推之,安知其非谋也哉!
是未见得人之为利也。
新地之内既有城堡之备,莫非先计兵力。
今计鄜延一路新旧城砦二十七处,合用守兵六万三千,然祗是依守御之法计地步排立之人,而出奇御敌、番休固守者未在此数。
新垒守人既不可阙,馀虽旧砦,亦当足兵。
有如金明最是近里,乃者贼至,屠戮无遗。
则知不问城堡之新旧,举不可乏人,而后可以责其固守也。
自夏人纳款以来,朝廷已将戍兵将吏十减六七,今诸城堡砦守御人数未及合用十分之四。
若将来稍有警急,则兵备何以自全?
若万一再遇凶年,则岁用何以取济?
城守之计为甚可忧也。
议者以谓夏人力屈情见,既极恭顺,请命率职,诚服不渝,边患封疆,自此大定。
臣愚不善料敌,未敢信然,而日夜区区,私忧国计。
何者?
在彼国势,恐尚惜诸路所取之地;
在人常情,恐未忘积年所结之隙。
今虽修贡而未及疆议者,良有以也,乃养力待时,聊以自款耳。
盖岁额赐予,至于来朝商贩,所得甚厚,而又诸路塞上博易公行。
度彼二三年间,事定力全,则必先以画疆为请,一语不契,决复盗边。
臣恐朝廷未可以今日之迹,遂为奠枕之安,虏情深狡,为甚可忧也。
臣以谓开边之初,昔固神速,善后之计,今实艰为。
虽得地得人,未见稍利,而边备实可寒心。
臣不敢苟无事于目前,乃所愿图安于永久。
若一路城守朝廷可以增足戍兵,增戍之兵朝廷可以长足岁费,则臣虽疲懦,敢不竭心,庶几上遵庙谋,聊可居职。
今守计不备,而无兵可增,纵有兵可增,而财用方窘,以此御寇,岂臣敢当!
它路事宜,度不殊此。
措置宜先于机会,丰凶难测于天时。
伏望圣慈曲赐轸恻,内量国力,外察边情,深诏大臣,更为远虑,明降画略,以杜艰虞。
臣于神宗皇帝在御之时数陈兵议,后于哲宗皇帝临朝之日复论土疆,或赐优容,或因而坐废,有干典宪,实出狂愚。
今者再被使令,未忍便为缄嘿,不唯身任忧责,况复职在论思。
虽置散投闲,固重覆车之戒;
而纳忠叙事,讵忘体国之心。
奉诏相度措置熙河新疆边防利害奏崇宁二年九月 北宋 · 郑仅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八八、《宋史》卷一九○《兵志》四
朝廷给田养汉蕃弓箭手,本以藩捍边面,使顾虑家产,人自为力。
今拓境益远,熙、秦汉蕃弓箭手乃在腹里,理合移出。
然人情重迁,乞且家选一丁,官给口粮,团成耕夫,使佃官庄
遇成熟日,除粮种外,半入官,半给耕夫,候稍成次第,听其所便。
刘昌祚手诏元丰六年八月甲申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一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三八
得卿奏布置本路御贼次第,甚善。
已发开封府两将兵往,贼若更无和意,必欲竭尽死力争占新疆,则势终不可安帖,用兵特有迟速尔。
卿宜博访昨经永乐围闭之人,索贼方略意外,大作堤防,料贼非举国之众,安敢轻入?
万一分兵围守新寨,以劲骑数万直趋延州,则兵将分部隔绝,或失常山之势,又将副人材能否不齐,若轻举动,为贼所沮,即伤一路士气,滋贼凶焰,宜更图长策。
李宪元丰六年十二月癸酉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一、《宋大诏令集》卷二一三
夏人已肆陆梁,时贡不至,近赍去赐董戬阿里骨诏?
书,尔宜深加体量。
如董戬委未与贼打和,即诏书国信物色,令今来先发去达勒达辉和尔四部首领,赐与董戬阿里骨,委曲晓谕,早令遣四部首领归族下点集兵马,前去御贼。
候大段立功,斩到贼首万数已上,至时亦有恩命与董戬阿里骨,馀更缕细开谕之,勿令信贼诈诞,以坏汉蕃两家深重咒誓。
仍赐董戬杂花晕锦旋栏金束带、银器、衣著等有差。
夔州到任表 北宋 · 李复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二四、《潏水集》卷二
比尝尘疏,愿终亳社之仙祠;
今忽拜恩,俾载宁江之侯旆。
仰虔严命,俯激懦衷中谢。)
伏念臣浅甚蹄涔,利非囊颖。
每自恃其愚直,故动忤于贵权,敢萌怨尤,分甘流落。
知公议之有在,圣朝之不遗。
灭灶更炊,虽尚梁鸿之慷慨;
敝衣白发,久嗟颜驷之摧颓。
而况控三峡之要津,连五溪之绝徼。
初崇体势,分钤东道之兵屯;
荐责规模,讲究新疆之边事。
兹非衰朽,可副选抡。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体乾好生,法坤博载。
察臣志不图于妄动,知臣利匪在于苟求。
始甚迂疏,后皆久远,不雷同于轻举,使安靖而少康
益坚素心,仰遵明诏。
臣无任。
赵龙图 北宋 · 李新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八四、《跨鳌集》卷二一
岁在大渊献,某摄梓司寇
会阁下初入境,走拜下尘,退而告人曰:「使者气渊定,自息以踵,出语粹润,声应黄钟之律,若拊璆琳,清越以远。
赤泽如规,天庭晶明,兰台峻直,隆负而丰下,神观庄靖,进止详雅。
望之沈然,即之也温真,富贵人也」。
祗事五年,数视台光,熟顾公行事,未始有过。
九支下都之役,取兵于夙籍,取财于馀羡,卜筑飞挽,而州县不知。
献言盈庭,横议斥幕,公独计于心,吏奉成策,务在不扰,惟耐久近厚,乃肯经始。
有欲榷民酤以益边用,徙边市以实新城,有欲商夷人之,筑市易之邸,童山木以资费,割租赋以赡兵。
公曰:「此正登龙断咈百姓之事,吾不为也」。
昔议鼓铸,吕申公独建言愿不禁农具,识者谓有宰相器,后果如约。
公之为言,利亦博矣。
某目公四进官,再进职,超升使介,换易服章,位益尊,权日益重,宜节节据体貌而咸虚樛屈,愈谦下于前日,无一芒矜大之色。
向文简大耐官职,方之于公,又何间然?
一道士人,成就强半,既获顾遇,则谗间不行,专治大体,不责苛微末。
故凡不当意,必教诲讽导,不臬碍其进,浊流小过,包含掩冒,辄不出口,胸次不知几云梦,伯仁空洞,叔度汪洋,郝娄耐事,见于今日,使人消鄙吝,忘形遗辱,愿执鞭靮为驭而甘心焉。
去古已远,人无异见,许负唐举不垂筌蹄之书,郭有道裴行俭扫绝人伦之鉴,退居下坐,自有青白。
而尺涔止水,堪烛须眉,曩在新疆曾隶一傔之役,酸辛寒乞,露于眉宇,龙钟跛倚,有愧面目,城纯与滋,计书通天,赏典到地,无名受禄,独得四阶之进。
毛遂歃血,某最因人成事,子推远引,某为贪天之功。
非阁下特保提某,复何以至此!
及参外选,心口相盟,必欲祗恪贱事,旦旦扫门,以护云林之庇。
王粲依刘公,石洪依乌公,韩愈马总晋公牧之依牛公,郑覃依卫公,得其所依,则坐安席,寝安枕,食饮安味,亲安旨甘,一家安饱煖。
其所安者,又非一也。
缪侣记室行周一星,微誉弗闻,救过不暇,中山之谤书日至,东阿之毁言日甚,曳裾失谒,倒板汗流,虽亡它虞,但自胆落。
盖名利之兵起于几席,杀身之祸肇于酒杯。
怠者忌脩,则曰其不免矣;
同列竞进,则曰孰为来哉!
重念某立朝无亲,居府无助,孤寒二字,与生俱生,廉白一身,得死宁死。
耕奴织婢,既积日而累年;
老马敝车、幸知途而合辙。
惟阁下全而成之,亦全而归之。
禽固择木,木亦择禽;
客善相主,主亦相客。
若是则某安所逃?
审惟去取已大定矣,情迫直书,干冒鼎席
死罪,死罪。
漕使 北宋 · 李新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八五、《跨鳌集》卷二二
某尝谓,冢宰制国用,而户部度支知总其书数而已。
至于生而用之,制节谨度,经费斡旋,盖付一道之使。
日者削平漏夷,辟新疆建城市,营宫室,储兵给农,飞刍挽粟,导滥觞之源,供尾闾之泄,疏左而右竭,应右而左眢。
自有东蜀已来,其赋入如是而止耳。
举版籍以覆视,几无所用其智巧,而又有司不知出内之吝,从而腐耗之,甚可诮也。
坐饩廪者忽豆钟釜龠之数,居帑藏者有缄縢扃钥之名,因循噤嘿,吏缘为奸,不可条举。
某昔佐幕武信,尝病税务,除官监外,如遂宁专拦发船与收过税,而县官不与其事,因都厅鞠衙校温约,始窥见其毙。
约以差次当至遂宁,既在外邑,挟州郡之势,无敢谁何!
凡养妻孥饮嚼蒱博外,月犹得四百千。
是一专拦之身,一岁之得,几七八千缗,其它可以类举。
合之外镇,如独峡口三四处,皆付之拦头,以为扰轻而增亏,未尝比较,岁又不下数千缗。
二州某所历宦处,故为公言其略。
此关市之征,所蓄者非遗利也,试讲求之,必有毫末之助。
又比年公使增钱以养州郡之廉,而场务官以醋息羡馀为能,商旅去来,舟车一至,不问课利之多寡,先令认醋息,然后收税。
盖醋息有厚得而利速,课利有常数而增亏不问,彼何惮而不为邪!
其为名则曰头子钱。
所谓使司公库,仅有二分之得,而州郡所倍之,一时之令以添置公用为文,而其实制不急之物,如舞衣、乐器之类是也。
若约有司通融,候发纲应奉军须稍毕,乃得支用,以二分之得,而通四分为用,是本司岁计有六分之入也。
季点官下县,不究其实,虚张声势,随例供报以为讫事。
安知取之甚艰,而耗之甚易。
当优游閒暇之时,且为不可,况偃兵息民之初,务农重谷之际,锱铢之积,所当宜先,是安可置而弗问邪?
某疏谬无取,辱先生招来之意,宠甚。
恐亦有所询采,敢略陈之,幸毋以迂缓不切于事情而后为得也。
泸南安抚 其二 北宋 · 李新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九○、《跨鳌集》卷二七
某再拜上启。
某祗役新疆,苟摄支邑,实隶廉按,拙不更事,但知有爱民而已。
既筑纯滋二州,脱迹以归,一杯藜藿,安乐清静。
始觉夏日之长,回念前日劳苦,正如痛定时,愈远台诲,积有倾向,曷胜驰情。
某再拜上启。
代人谢表 宋 · 许景衡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六、《横塘集》卷八
东南六路,方祗役于转输;
燕赵两河,乃误司于贸籴。
亟蒙严召,获望清光。
群玉英躔,躐升论撰;
兼金宝带,荐被宠颁。
仰异数之频仍,抚微躬而震慄中谢。)
伏念臣早缘简擢,寖冒使令。
绵力薄材,了无一德;
隆恩厚施,常越稠人。
顷自坤维,易使江右。
山川弥远,职事在所必躬;
舳舻相衔,岁计偶然告办。
虽究心于狗马,常轸虑于渊冰。
敢意记怜,以时甄拔。
总漕运以赴上国,曾未效于拙勤;
广聚蓄以饷北陲,乃独烦于临遣。
矧当陛下布昭神武,恢复新疆
如熊如罴,以战则克;
足兵足食,莫此为先。
欲奔走成命,则自揆无能;
欲倾倒丐免,则或疑避事。
徬徨失次,进退无从。
幸嗣对于便朝,得钦承于独断。
凡兹纤悉,备极丁宁。
念畀付之非轻,岂庸虚之能副?
六持使节,常虞鼠技之穷;
再锡身章,徒重鹈梁之刺。
而况滥尘中秘,猥预俊游。
念昔先臣尝居撰述之职,岂伊小子获承家世之荣?
兹盖伏遇皇帝陛下体蹈有虞,仪刑神考
得询事考言之要,成任贤使能之功。
有如断断之无知,亦被循循之善诱。
薰然德意,赐以褒嘉,虽复即于驰驱,已滥叨于优渥。
臣敢不淬砺柔钝,鞭策疲驽!
臣无任。
帅燕到任表 宋 · 王安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五一、《初寮集》卷四
臣某言:近奉御笔,令疾速之任,于七月六日治事讫。
师干护塞,俾当涿鹿之冲;
儒服宣风,兼镇卢龙之旧。
问诸故俗,抚以宽条中谢。)
伏念臣承学未优,负能尤薄。
煨尘弗耀,初敢急于人间;
天日所昭,晚乃参于世用。
自陪国论,屡阅岁阴。
西被东渐,莫赞敷文之治;
南征北伐,何裨经武之图。
身虽备数于廊庙之臣,上亦不责以军旅之事。
新疆之载拓,须近辅以来临。
委后务于会元,按前世平淮之实;
纳新年之馀庆,遵本朝下蜀之规。
猥承遣戍之严,兼冒授方之渥。
临门过节,仍蕃郊宴之仪;
驰驿赐诗,并侈乡邻之宠。
赴屯于外,请汰辄留,逮遄六月之行,既命十连之率。
飞刍挽粟,方远略之是资;
缓带轻裘顾诸生之安用?
第凭庙算,式遏边虞。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骏惠先猷,诩扬独智。
雷声龙见,大伸震曜之神;
地辟天开,包有幅员之广。
因加试可,就董戎昭
臣敢不祗奉圣谟,勤宣德泽?
无远弗届,愿闻去杀之期;
咸与惟新,亟迪变夷之效。
谢除检校少师 宋 · 王安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五二、《初寮集》卷四、《永乐大典》卷九一八
臣某言:伏奉制命,除授臣检校少师,依前庆远军节度使、充上清宝箓宫使、兼侍读,寻具陈免,奉御笔批答:「依已降亲札手诏,不许辞免,仍不得再有陈请」者。
新疆而满戍,方遄收召之音;
涣大号以疏恩,更厚来归之礼。
每竭忱辞之贡,祗勤亲翰之纡。
亟拜宠光,第怀震越中谢。)
伏念臣顷繇孤进,寖简异知。
牵课文词,犹曰平生之学;
赞襄政事,果无已试之能。
会谋师于封圻,遽受成于帷幄。
侏儒捍敌,不胜误国之忧;
马渡泸,敢作全躯之计?
殊俗认勿疑之信,懦夫规无事之安。
赖圣泽之滂流,格边虞之耆定。
包虎皮而櫜弓矢,种落一家;
天河洗甲兵,农桑千里。
常武既歌于就绪,出车爰赋于勤归。
分若子牟,心常居于魏阙
谁期定远,身复到于酒泉
幸休一障之乘,仍趣九霄之觐。
升视班于左棘,留偃节于中都
进读迩英,曾是论思之地;
侍祠宝箓,乃尝受度之廷。
比奉昕朝,载康玉色。
实亩实藉,具昭经始之艰难;
靡室靡家,尚轸向来之落莫。
惟时茂渥,畴克钦承。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妙道无方,沈几不测。
福威惟辟,独操厉世之权;
鼓舞尽神,深得驭臣之术。
怜此轩墀之旧,弛于塞漠之冲,惠以馀生,锡之多祉。
臣敢不俯坚晚节,仰报隆私?
诵述诗书,归美一人之德;
精勤香火,祝延万寿之祺。
臣无任。
又谢除检校少傅 宋 · 王安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五二、《初寮集》卷四
臣某言:伏奉告命,除臣检校少傅,寻具辞免,恭承批答不允,仍断来章者。
全师胜敌,偶当一障之乘;
孚号扬庭,许间三孤之列。
控忱词而靡获,祗宠命以弥兢中谢。)
伏念臣策足诸生,致身近弼。
闻俎豆未学军旅之事,荐叨稽古之荣;
听鼓鼙则思将帅之臣,忽误谋元之选。
有衍新疆之辟,惟艰后务之承。
方从轻骑以渡泸,遽报残奚之窥塞。
圣谟先定,载虔问罪之辞;
王旅遄行,共底侮亡之罚。
时雨霈戎轩之捷,迅霆摧贼垒之坚。
绝大幕以一空,肃昕朝而三贺。
无思不服,时靡有争。
民所欲而天必从,用迄骏功之定;
君之伐而臣何力,亦饕信赏之加。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锡智表邦,隆宽御众。
诞敷文德,坐恢有指之疆;
肃将天威,聿广无前之绩。
爰饬懋官之典,肆畴护塞之勤。
臣敢不益谨戎昭,具遵猷告?
子牟孤外,宁忘魏阙心居
定远衰疲,犹觊酒泉之身到。
臣无任。
回谢真定府刘延康 宋 · 王安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五六、《初寮集》卷七
光膺明命,荣领要藩,涓刚辰以布德威,开幕府以延吏士,上纡北顾,外控远夷。
伏惟某官卓尔宏才,赫然伟望,顷镇临于浙部,制残寇之游魂,既参佐戎昭,归新疆于舆地,勋名鲜俪,眷任愈隆。
说礼乐而敦诗书,夙推儒雅;
听鼓鼙则思将帅,载懋贤劳。
果膺授律之求,暂倚殿邦之重,伫当柄用,以协师虞。
愧遣问之莫先,辱缄縢之见及,维深感佩,曷既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