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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林侯墓志铭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五八、《范忠宣公集》卷一三
侯讳广,字公远,其先人,后徙莱州胶水,遂为胶水人
曾大父某,大父某,皆不仕。
父某,终龙卫副指挥使,以侯贵赠左领军卫大将军
侯少以材勇隶捧日军,擢补殿前指挥使,为再任行门。
治平三年英宗临轩阅试武士,以挽强授内殿崇班、充秦凤路教押军队,徙环庆路经略使蔡公挺奏充管勾东路都巡检司军马。
西贼大举寇边,侯驻大顺城,谅祚率精锐攻城,侯开门逆战,伏弩中谅祚,归未及其国而死。
以功迁内殿承制
四年,今天子即位,以恩迁供备库副使,是冬率兵破华阳寨。
熙宁元年,徙北路巡检使
三年,夏贼寇荔原堡,李信战不利,本道命侯将兵深入,牵制贼势,遂破十二盘、多娘、大原、诈娘四寨。
西京左藏库副使
开淘卬州,贼堡兵数万来侵,侯率所部奋击,斩获甚众,迁左藏库副使
七月攻白豹城,贼败,不敢守,遁去。
又与大顺、荔原兵各取便道入贼境,两军失期不会,侯以孤军深入,遇贼数千人,战败之。
因击至金汤城,又大破走之,因毁其城垒。
引兵归,夜过洛河,有贼来袭,侯扬声令军中选强弩数百,列岸侧待贼,实卷甲疾行。
贼闻,疑不敢渡。
是月以兵护监军行边,至怀安镇,还,将及乌鸡川,遽率众由间道蓖山行。
道遇属羌以路险远告,侯不听,众莫测其意。
后果闻贼伏乌鸡川,及闻侯已由他道还,遂引去,而属羌来告者,盖亦贼谍也,军吏皆悦服。
贼既不得侯,乃益兵攻柔远
初,柔远外城处属羌,贼攻外城急,属羌夜以老幼求入保内城
诸将议属羌反覆,不可信,勿纳之,虞有他变。
侯曰:「属羌为我籓篱久矣,乃吾民也。
今有急,弃而不恤,后且不复为我用矣」。
遂纳之,卒无他虞。
贼初围城,侯预戒守者不得轻动,虽火城中,无辄扰。
已而果有谍发火于蒿场,城中寂然,贼计遂不得行。
翌日,贼至马平川,大持攻具来攻城。
众恟惧,侯被甲引兵,开他门示将出夺其马,贼去城救马。
侯复入,遂得益修守备,因募属羌敢死者,夜缒城下,潜攻贼营。
贼数不利,乃引去。
礼宾使
韩丞相宣抚陜西,奏充环庆路将领,驻庆州
邠、宁土番兵据庆州北城以叛,侯守南城,自楼上望贼众进退迟疑,有悔乱者。
侯乃身开城出贼后,谕其众以逆顺,众多侯之旧卒,皆投兵,争听命。
于是已有乱兵三百馀人出城去,侯因谓曰:「乱者遁矣,尔曹本非同恶,且事我久,能听我,不唯得活,遂各有功。
不然,死无救,请先杀我」!
因披腹示之,众感侯诚,皆泣涕罗拜曰:「唯公令」!
侯收集,得百馀人。
入其营,坐军校厅,事激励约束,授以兵器,令反攻城下兵。
城下兵溃,擒戮皆尽,北城遂平
乱兵三百馀人既前走,侯复领兵追至石门山,与贼遇,未及击,侯语贼曰:「速降,尚可全」。
贼不听。
方夜,侯先约两将扼其走路,侯自后纵兵击之,贼迫遽,方诣两将降。
至,谓曰:「尔不从吾言,今窘急就死,非降也」。
俘至朝天驿,一夕皆斩之。
崇仪使
五年,改六宅使
六年,诏乘驿诣阙,既对,上语曰:「金汤、石门,卿功为多」。
所以慰奖之甚厚。
还任,未几升本路兵马钤辖,移鄜延路环庆经略使楚公表请留之。
七年,诏以本道兵二千五百人策应熙河,攻踏白城,斩首五百馀级,迁皇城使果州刺史
攻讨洮州番贼,斩首三百馀级,加带御器械权发遣环庆路马步军副总管
会伐交趾,侯再表乞自效,有旨令侯诣阙,上谕曰:「南方卑湿,闻卿数苦足疾,且西边开拓,不可乏人」。
侯不敢复请。
时仆经略环庆,奏乞还侯。
元丰元年,诏以侯再任,就除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英州刺史
边臣有言昔年刘平因救邻道战殁,自今宜罢邻路兵相应援。
侯以谓「诸路同力,盖国家制贼之长计。
苟贼并兵寇一路,而邻道不救,虽古名将亦无能为也
平之陷贼,非援救之罪也」。
乃抗章力言,卒得不废。
二年,迁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
四年,迁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
先是,泸南蛮寇边,杀戎泸将王宣等,朝廷泾原总管韩存宝讨之,既而存宝以逗挠不进诛,诏侯诣军代之。
侯至,乃讲兵三万,合二十将为前后军,又以壮怯分人材为三等,日遣诸将分营隶习,击牛享军士,皆乐战,威声大振。
初,蛮酋乞弟世为归徕州刺史,及叛,天子赫然欲必致之。
侯遣人至贼所,谕祸福及求前王宣时所亡卒,贼惧,归陷卒七人,送书乞降,而身不至。
侯乃决策深入,于是厚赍金帛行间西南番,离其支党,使相捕击。
未几,旧管诸夷长宁、陇例、淯州及生夷思峨、晏州等族,皆内属。
冬十月,大军启行,陈师徒于泸江之湄,侯率将吏东乡再拜,誓以灭贼报国,众皆感激争奋。
既行,以所降夷人渠帅及其质子皆在军,其次诸酋各占所居地防援饷道,诸夷畏恐,不敢辄息,以是入夷境虽险远,而无寇钞之患。
始,军有二道可进:自纳溪移劳口至江门,则近而险;
宁远至乐共坝,则回远而夷平。
贼意官军必出江门,盛兵拒险,而大军实趋乐共,贼兵不能支,贼皆遁逃。
侯乃分兵绕行席帽溪,掩江门后,破贼隘,降其斗铁姓。
始,其亦并部。
于是江门、乐共两道,水陆运通,粮馈不绝。
王师次落介纲,山西南番酋帅率其部族降者相继。
落始兜山河徐池部相率守三隘,以拒官军,侯遣将攻之,力战未克。
侯从亦进,军中有呼「都使来」,士卒皆殊死斗。
又分兵出贼背,贼惊,三隘不守,大破之,斩首二千馀级。
十二月,王师次落婆远,乞弟遣人诣军门,贡马请命。
明日,乞弟拥千馀人称降,侯从十馀卒出军垒以待之。
乞弟犹豫,不肯前。
侯度其伪,即发伏击之,贼奔溃,斩乞弟弟、叔酋豪二十八人,首三百级,获马及铠仗甚众。
馀党散走,纵兵追击,抵归徕州,捣其巢穴,穷尽贼境,遂班师。
于是筑乐共、江门、大洲、镇溪、梅岭五城寨,降附生夷三万馀人。
其旁近诸蛮后蕃罗氏鬼主铺永、西南石门君长等,皆愿输贡职。
捷书闻,天子嘉其功,在道迁马军都虞候卫州防禦使,又诏速上将功状。
会西边用兵,侯复上章请觐,面陈方略,诏许之。
既至,天子遣使者就第抚问。
入见,深言边防利害攻守之策,上皆嘉纳。
于是环庆方宿重兵,即遣侯旧任。
行至阌乡,以疾终于驿舍,享年四十八。
上闻讣恻然,遣中贵人往护丧事。
其孤以某年某月某日,葬侯河南府河南县北邙山宣武村之原。
夫人曹氏德阳县,生子三人:琬、琰、琪,皆三班奉职
女一人,早亡。
孙一人舜卿,尚幼。
侯少慷慨有大志,初不知书,年过三十,方从儒生文士咨所宜学,遂通《左氏春秋》。
能臧否古今将帅用兵成败得失,为将持重,长于料敌,善御众,士卒乐为其用。
凡军中之事,必与众共议而取其长,听受不疑成功,则推以归之。
故虽文士,亦乐与侯共事,而为之谋。
还自泸南,以不能获元恶,即上表待罪。
陛见,复面陈奉使无状,不能副朝廷兴师伐罪之意,唯上禀宸算,下资众力,故得不致败事。
其言尝闵存宝之难,而未尝其失,士大夫以此多之。
常撰《阵法》,其变易分合,疾速周密,边地或推行焉。
又为队号法,每于行师,各于衣帜,人自为别,置阵之际,行列速就。
又撰《行军约束》百馀条,皆列上之。
轻财乐施,徇公寡私,临终犹以不死于边陲为恨。
仆帅环庆,侯为副,仆尝以其能荐于朝。
今其孤以铭文见属,故不得辞。
铭曰:
将以武用,难乎知权。
有谋有勇,其材为全。
桓桓林侯,奋迹自边。
握兵制敌,图胜于先。
獠夷叛吏,大将无功。
命侯往伐,取彼顽凶。
近师泸江,万里折冲。
锄逆抚顺,皇威以隆。
仗节西驰,亟以疾萎。
天子隐悼,多士嗟咨。
邙山之原,维侯之墓。
纳铭幽宫,以谂终古。
论买马博易劄子1159年 南宋 · 洪遵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五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四二、《历朝茶马奏议》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摄承密旨,窃见川路西和阶、文州买马,以岁计之凡七十五纲,为马三千七百五十疋。
十数年来,茶马司以茶绢博易珠犀等物,以致岁计匮乏,不免低价买马,不择驽骥,惟务足额,发纲之时,已有病者。
况于陆行万里,经涉岁月,比其至此,大半瘦瘠,曾不旋踵即有损毙。
不惟押纲吏卒空靡俸赐,徒有买马之名而无实效。
虽近降指挥住罢博买他物,窃虑循袭未革。
臣愚欲望圣慈戒饬茶马司:今后专一收市驵骏,临当发时,常切察视,无令胥史并缘为奸,以病马充数。
庶几上驷沓来,可备厩圉,不致耗费官钱,虚增道路供亿之烦。
所有黎、叙、长宁南平等州及广西邕州应干买马去处,径拨赴诸军者,亦乞一例施行。
小桃源 南宋 · 张师夔
七言绝句 押麻韵
策杖西行路曲斜,一溪春水野人家。
武陵胜处今何在,不问桃源问落花(清曹秉让嘉庆《长宁县志》卷一○)
钦圣宪肃皇后哀册文建中靖国元年 北宋 · 李清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九、《宋会要辑稿》礼三三之三二(第二册第一二五三页)、《宋大诏令集》卷一六、《皇朝文鉴》卷三二、《古今图书集成》宫闱典卷二二
建中靖国元年辛巳岁正月壬戌朔十三日甲戌,大行皇太后崩于慈德殿。
二月壬辰朔十一日壬寅,殡于西阶,以三月壬戌朔八日己巳戒百官请命于太庙,谥曰钦圣宪肃皇后
太史筮之,将以五月辛酉朔六日丙寅迁座于永裕陵,礼也。
哀子嗣皇帝臣佶极永感之怀,写无穷之慕,躬荐泂酌,奉宁輴驭。
痛三牲之养,忽至于遣奠
悲万寿之祝,俄成于晞露。
謦欬如在,声容不返。
毕铜史之馀滴,动金商之清挽。
暑令忽其成凄,薰风飒其变惨。
像设既严,物仪具在。
惟是册书,用传不朽。
官以承诏,式虔事守。
纪美寓哀,贻之永久。
其词曰:我隆康,恩渐动植。
若远及迩,生成滋息。
趋走贤智,修官懋职。
遐方四裔,左衽重译。
维相向公,梁梠宗祏。
逮女曾孙,逌家瑞国。
蚤归王藩,旋被褕翟
至性温温,令仪翼翼。
道德礼学,生知自得。
庆寿宝慈,问安昕夕。
执养寒暑,端庄不易。
内辅神宗,赞助陪益。
凡厥见闻,徐为启迪。
十有九年,晏聚椒掖。
万邦托慈,六宫仰德。
约省外氏,汤沐脂泽。
敬恭西竺,檀旃檐卜。
斯世丕平,阴与多绩。
比懿夏商,涂山简狄
姜嫄大姒,联祛并舄。
元符三祀,岁执徐直。
正月己卯,变同剨砉。
巍巍哲宗,武威文德
天何弗祐,忽遘窀穸。
上嗣考庙,将决大策。
干将鸿臣,或藏邪慝。
辄进异论,欲倒白黑。
赖我圣母,沉潜刚克。
折之陛前,气殚语塞。
庭罗犀渠,门屯闟戟。
龙德利见,人寰庆怿。
一指顾间,长宁社稷。
譬如娲皇,神工妙则。
鍊石补天,断鳌立极。
冲融宇宙,滉漾澡涤。
靡贤不登,靡冤不释。
臣尝侍对,与闻训敕。
曰我皇帝,圣材天锡。
子道勤毖,政事祗惕。
治本乱原,讲磨䌷绎。
惠心溥博,物理研覈。
帝堪多难,予复明辟。
何俟祔飨,始还禁阈。
幸济初难,后罔予责。
重下教告,亟就安适。
帝扳以留,恳款襞积。
数请弗回,推玺欲籍。
义尽今兹,事高往昔。
在汉马邓,固多惭色。
其于邦民,忧不离臆。
动履仁俭,示先壸则。
服无珠玑,器无金碧。
禁戒雕绘,弃损组织。
言祖经坟,智该儒墨。
诸书过眼,疑旨洞析。
兢兢瞿瞿,殆忘寝食。
凉暄密移,沴气侵蚀。
皇帝圣孝,启处在侧。
药审刀圭,术穷针石。
襘禳山川,犹期千亿。
丹剂虽灵,冥算终厄。
佛供昼昏,丧氛夜赤。
祲象告凶,轩星示坼。
数圮坤元,景沦望魄。
五十六载,驰光度隙。
呜呼哀哉!
梓匠奏工,嫔娥罢饰。
帐殿先途,殡堂撤席。
缟士鼎鼎,绛旌奕奕。
左背城阙,右经阡陌。
彀骑䟃𧽼,绨车咿噫。
箫笳悲吟,卤簿哆赫。
万类夺辉,四民聚戚。
御服苴麻,皇情栾棘。
呜呼哀哉!
雾雨故宫,莓苔旧墄。
凤幌萧森,兽扉虚寂。
辇路鉴奁,孰非陈迹。
引望山园,涕濡竹柏。
惟有徽音,长留宝册。
呜呼哀哉!
答伏长宁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二、《嵩山集》卷一八
分土治民,俱为千里之长;
撰词遣使,远辱一函之书。
静而省循,岂所宜称?
某官戎事晓畅,战多著闻。
尝继伊节度安州,亦如皇甫正于益部。
泸川命大府之帅,自汉庭建高牙而来。
乃谓此邦,盖是君之宠弟;
时加其礼,有若事其大夫
某幸以亲仁,稽于奉记。
非敢后也,属簿书之少闲;
何日忘之,藏怀袖而不灭?
与伏长宁(一)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八、《嵩山集》卷三一
即日凉风初至,伏惟抚宁徼外,神相循良,台候万福。
未间厚自持前赐弓钺。
与伏长宁(二)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八、《嵩山集》卷三一
左右功在盟府,盖常总益部之兵符,其任重矣。
顾乃屈守一障之地,何也?
第恐公朝未知之耳,行有骑诏。
与伏长宁(三)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八、《嵩山集》卷三一
强獠平日亦时不免小小跳梁,闻自麾幢临之,极驯服,塞下无夜吠之警。
守边果在得贤,胜于长城远矣。
甚贺甚贺。
与伏长宁(四)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八、《嵩山集》卷三一
顷在益州得一见,虽小慰积年怀向,顾匆匆为恨耳。
自尔耿然不相闻,但剧驰心,盖至今也。
与伏长宁(五)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八、《嵩山集》卷三一
三月至此,虽免乏食之忧,而短才不胜其任,日困于期会簿书之间。
欲为一笺之问,迄今未暇也。
远承贻书,情旨俱腆,开读愧汗洽背,亟作此报,幸恕其略。
与伏长宁(六)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八八、《嵩山集》卷三一
此邦有委,幸不自他。
某久闻治所出奇石,欲得小峰,可为笔格,并可焚香者各一。
敢望历意,干浼愧仄。
刘公德政碑咸淳二年二月 南宋 · 张宋杰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二三、道光《肇庆府志》卷二○
端守自孝肃公后,不知几更,政绩之善,人纪者鲜。
今我□侯梅溪刘公,由外府丞□领郡绂,三年于兹,职称民安,□如始至。
仁□仁□□□□□不可枚举。
邦人思之,无以□敬,谨条德政之大纲,刊□□□□坚石,庶使闻者见者□之景之。
侯,长宁人名叔子
其存心以仁,守己以廉,接□以礼,抚民以宽,律军整,□吏严,□□□□刑恐□□□□政勤。
化奸治盗,各得其宜;
修城凿池,不用民力。
郡计之□者代补,亭馆之废者复兴,深爱在人,家碑户咏。
称之曰□母,非可强而致者。
朝廷清□,循良显用。
会且归矣,□□□□元□□迹,就斗岩之南立祠,以□吾□□又□□□□□峭壁纪实政,以永岩瞻,表郡人□□之意云。
咸淳□寅春仲,乡贡进士张宋杰府学□□□□□、进勇□□□□老、乡贡进士陈□魁□应梓、府学学谕李唐臣府学□□陈举广、进勇副尉陆□□、国学正奏□□龙应□□□士、府学学谕陈昴□、府学直学梁□□、乡贡进士府学□书梁杰、待省进士、前府学学正董以舟百拜□立。
按:道光《高要县志》卷一三,道光六年刻本。
与伏长宁劄子(一)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三、《嵩山集》卷四○
炎蒸始尔,伏惟政成将归,父老挽留,台候胜常。
未间更祈厚卫,前偃大藩。
与伏长宁劄子(二)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三、《嵩山集》卷四○
某相望有山川之险,虽休声日闻,而书问良简,乃情驰向,其何可言!
先勤眷存,贶以名酒、精盐,感愧尤至也。
蔗糖五十斤,恐食肴须之,辄致铃下,非足为报也。
与伏长宁劄子(三)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三、《嵩山集》卷四○
伏惟功在盟府著矣,固尝总一道之戎,剖大府之符,向来暂屈守边,议者以为不称。
今承报政而去,计朝廷已书赞,伫当驰贺。
熊轼莫且归益州甲舍少休否?
取道于此,敬洁豆觞以待。
王脩职墓志铭 宋 · 晁公溯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嵩山集》卷五三
延州来季子闻歌风歌雅而知其国,吾从伯姑归赵懿简公之家,其居长安中,见种隐君之后为名将,则曰:「是于五经之外,盖好黄帝阴符」。
文元公仪刑于家者,至于女公子犹可以配季子,其他亦孰不然?
凡出而相其夫之内属外属,见其子若女,必指之曰:「是有晁氏风规」。
吾安氏姑,先君伯娣也,有女适少保懿恪公之曾孙讳湘,字清夫,能使清夫崭乎有以立者,其有助欤!
清夫自其少时,抱所业诗入太学博士课所业诗,常最其列。
太学诸生相语,他日上第,必王君也。
其父去中都官而出使,则曰:「吾当治官文书,孰与我治家文书耶?
儿与我行」。
清夫遂不果从礼部试。
自是其父使四方,凡事当奏论与报谢宾客者,清夫日日执笔牍在旁,手翩翩无停。
既成书,父取读之,无不中轻重。
钦宗即位,以恩授将仕郎,历四官。
其父以老故谢事,居嘉州清夫无出仕意。
蜀公知其贫,使即所居州监清酒务。
终父丧,以贫乃复出。
入历四官,秩右修职郎
既罢邛州火井茶场而归,以隆兴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卒于子栋长宁军司户参军之廨,年七十三。
清夫始欲从事于吾圣人之书,以求伸其志,讫不遂,乃自谓少之志非也。
盖闻有圣人之道者三,西方圣人之书所云德也,柱下圣人之书所云道也,吾圣人会归焉。
清夫率夜漏未尽十刻以起,读是三圣人之书,至夜漏下二十刻,仰天而叹曰:「严乎,神明之在上」!
端起而拜之,古之畏天畏大人者,其谓斯人欤!
父母已死,至其生之日如其在,具酒食,称觞跪起。
及后病棘,犹酌酒自觞之。
古之大孝,终身慕者,又于是乎在也。
世孰不知有三圣人之书哉?
清夫则诚且敬矣。
嘉州尝增搉酤钱二十六万缗,在相州则论业者搉之重,皆逃。
使者符行中喜商利,怒其言,愈益辨之,不惧也,行中不能夺而从之。
双流县富民诣县庭请笞婢,清夫问之,则出于懿恪公同年生之家,即赎而嫁之。
峨眉县时朝廷命徼外蛮历阶以官,制书至,历阶不出受,而拥种落千馀人塞下求互市,阖门惴恐。
提点刑狱司使清夫往,直驰一骑抵历阶帐曰:「国家今命尔官,使南诏知国家之尔与也,不敢窥尔地,则种落蕃而马孳,其利不利不多于互市乎」?
历阶蹶然拜曰:「谨受命」。
清夫于事要各适其宜,非若贸然涉海者,不可适之川也。
其侪以财论功,不究其可不可,于公则怯而勇于其私,外其家者皆涂之人也。
二男,其长栋也,次楫。
女适右奉议郎签书道州判官厅公事李端卿
内外孙十人。
栋以乾道元年十一月十六日葬于峨眉县三独乡宗教里龙坎山之原,祔以安夫人,侍御史鼎之孙,左朝奉大夫通判南康军谭之女。
祖讳端甫大理评事,累赠正奉大夫
父讳敏文,右朝请大夫成都府路转运副使,累赠右通议大夫
母韩氏,魏国献公之孙,累赠硕人
某常念先君鲜兄弟,有如见其姊,其犹先君焉。
既幸见仲于高氏,叔于种氏,季于孙氏,独恨不得见安氏之姑。
姑有婿而贤,由其女相之,姑亦足以有声晁氏矣。
因栋来请铭,则为铭曰:
呜呼,清夫之学,本于诚敬。
仰有畏,俯有惧,其能承三圣乎!
清夫之行,可谓能孝,其父老则不出,既丧而去,惟欲致为臣而归,冀因是置朝籍,以追爵其父母,斯君子之所悯乎!
清夫之智,将仁其民,顾不果,则效其所有以惠于困穷,对大官不慑,蹈蛮貊不惧,其得士之正乎!
清夫之家,藏其陨齿,有累然璀璨者五,不必验诸浮屠氏。
盖如刚之峻洁,入于地为虎珀者,犹真劲乎!
所为至于斯,而不克以受福,其后之人,尚有庆乎!
攻讨晏州夷贼手诏政和五年七月辛巳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一、《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四一
晏州夷贼自招抚后来辄敢结集背誓,攻犯城堡,比虽屡获失利以归,缘出没不定,长宁一带未得安堵。
渝盟犯顺,师出有名。
可依赵遹所奏,乘时攻讨。
除已差永兴秦凤路兵马外,更泾原路三千人、环庆路二千人并步人前去应副。
指挥到,仰本路帅臣选差曾经战阵兵将官,每一千人作一番,管押赴泸南听候使唤,限五日起发。
仍以赵遹泸南招讨制使王育、马觉为同统制,雷迪、丁升卿军前承受,孙义叟、王良弼应副钱粮,王育以下并听赵遹节制。
禁乱除暴,事非获已,帝王之师,举必万全,蜀道险阻,利在设伏,间探向导,所宜尽心,毋得轻易堕贼之计。
晏州夷贼有胁从之人,如能悔过自新,即许招降,免行诛戮,并与原释,用示不杀之意。
泸南沿边安抚司御笔政和五年十二月癸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二、《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四一
晏州夷贼犯顺,王师出征,一举万全,拓地千里,建置五城,悉隶泸州
接连交广,外薄南海,控制十州五十馀县,团、纯、慈、祥州长宁军属焉。
边阃之寄,付畀宜重,可依河东代州置沿边安抚司
孙义叟应副钱粮,颇闻宣力,特除集贤殿修撰、知泸州泸南沿边安抚使
论沿边堡寨官状开熙二年十二月 南宋 · 李寅仲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二、《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九之三四(第八册第七六四二页)、《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二
州旧为泸南沿边安抚使,领泸、叙、长宁军三郡。
元丰间乞第扰攘之后,三郡所隶堡寨官皆沿边安抚使辟置,寔使之任其责也。
至乾道六年,从臣僚之请,升沿边安抚使潼川路安抚使,自去沿边之号而权任反轻。
又自淳熙八年从臣僚之请,其堡寨官除制置司存留辟置外,并送转运司定差,而安抚使俱不得与。
一旦缓急,堡寨之官视帅府不相谁何,其能否皆不预知,于边防岂不有误?
且沿边堡寨之官,堤防夷徼,责固不轻。
任满不至生事,例升一秩,或减磨勘,且富材武,所以待之者又不轻矣。
今也多求缘故抽差,居平不习边鄙之事,任满则觊沿边之赏。
其间诸寨又有俸廪微薄、历数年而不得代者,苟免无聊,何以责其洁己寡过?
乞沿边堡寨官非有军兴不许抽差,或因缘差出,则任满不许推赏。
其有任满而转运司无官注授者,见任人过满而不得代者,许从安抚司权行差辟,日后准此。
武宁宁远遥埧三寨勿废罢诏宣和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一四、《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九之二二(第八册第七六三六页)
长宁军武宁宁远纯州遥埧三寨,元丰所至控扼要害之地,前降废罢指挥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