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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寺记 北宋 · 张某某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
佛寺濒江,曰文才。传云始基得地于其乡之人,故名之不文寺。其地东岩坡间□之可室者,不过数十亩,环山□江,万木怪石,□玮且四出,余意天设此以遗后之有为者。厥初之破岸岩壁,岩就而宇,为装佛像七,其徒且数百。自唐兴,咸通八年为州治,官续而重新之,故其徕远,里人皆不而传。近事昭昭可书,则祥符初,师清远者因其旧墟,洼者增之,隘者辟之,拔荆□秽,树以松桧,而其胜益佳绝。远师恳恳走朝夕,以浮图之法聚落,久之,材委工□,以是架楼厂殿,延阁蜚树,殆为奇观。历年至天圣中,工告讫功,则令上人应原师之□于□实有力焉。余性嗜山水,少苦学关辅,恨不得从而游。去季春□□,窃不料又幸官于乡,还归其庐,而遽往游,向时林泉之美,临观之乐,豁如也。原师与余旧,一日□以状来告余,捃其实而为之说。皇宋嘉祐三年岁次戊戌十□月八日,通判张□□记,进士陈方绍书。
按:民国《三台县志》卷四,民国二十年本。
乞降指挥于潼川转运司令补填桩管籴本奏(庆元五年四月) 宋 · 丁逢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二八、《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二之七二(第七册第五九八四页)
窃见潼川运司桩管籴本钱米,先有运判岳霖桩到籴米钱引二十万道籴米,专备灾伤支用。昨因资、普等州旱伤,用过一半以上。臣到任交到钱引九万六千二百馀道、见钱三千一百馀贯。臣撙节浮费,添积钱引一十馀万道,及籴到米斛。至解任共桩籴本钱引二十万二千八百馀道,凑及岳霖任内数目。缘庆元二年遂宁府资、普州夏旱免税,制置司行下运司,支钱米应副州郡急阙,必有支过钱米。若后官不为补填,缓急无以接济。乞特降指挥下潼川运司,常切桩管籴本钱米二十万道元数,遇有灾伤支用,随即补填元额,不得亏少。
题凤凰山 明 · 龚懋贤
七言绝句 押删韵 出处:古今图书集成
岫出青天水一湾,相传道是凤凰山。
年来多种梧桐树,伫听鸣阳动八寰。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潼川州部
书绵州牧刘荫萱守城事 清 · 赵翼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瓯北集卷四十二
绵州有旧城,地扼潼川渡。
垣墉圮已久,履屐可平步。
蜀贼方蔓延,州守早却顾。
先期集版筑,百堵屹铁铸。
城成贼随到,杀气振烟雾。
百里避难民,望城作生路。
开门听其入,赤子得慈父。
众志本成城,有城志益固。
弩台彀机括,战格列梐枑。
贼方盛气吞,唾手拾仓库。
梯冲百道来,墨守绰有裕。
丁男画地战,妇女送餐哺。
矢石所及处,仰攻悉颠仆。
粉堞俄成赭,尽是贼血污。
相持三昼夜,救至始解去。
伟哉保障功,活人已无数。
向非凭坚城,仳离众曷护。
繄兹应变材,冲要端可付。
书之风百僚,武功出儒素。
四川制置乞祠奏状 南宋 · 崔与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八、《崔清献公集》卷一 创作地点:四川省成都市
焕章阁直学士、朝散大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军府崔与之状奏。臣岭海寒士,遭值昌明更化,十有六年之间,擢从冗散,躐升禁涂,恩数便蕃,眷简隆厚,铭肤镂骨,誓效糜捐。昨自被命入蜀,谁不以上下和衷为难,臣亦以为难,而义不容辞也。再命护蜀,谁不以表里坏證为忧,臣亦以为忧,而义不容辞也。君命有严,冒兹远役,三边责重,四路事繁,自顾衰迟,了无能解,惟有一诚体国,恃天而行。外而二三蚌鹬之相持,上赖国威,边声稍息;内而十万貔貅之待哺,仰凭天意,岁事荐登。而况圣度宽洪,有求斯答;庙谟坚定,可守而行。覆寿所加,谴诃未及,方图末路,益励初心。缘臣蒲柳之姿,一生劳苦,老而易衰,福过灾生,百病交作。近来头风发动,甚于常时,呻吟叫号,痛刺如破。加以心忡健忘,肌肉尽销,残息如丝,旦暮人耳。臣非不知委身报国,臣子职分,而边阃重寄,安危所关。万里奔驰,一生劳勚,绵力穷而不可强,倖事多而不可常。况抱病已深,恐误国事。伏望圣慈怜其久戍,察其危衷,亟选长材,来为臣代,赋臣祠廪,俾待终于衡茅,实出天地始终生全之赐。
按:奉圣旨不允,令学士院降诏。
辞免礼部尚书奏状 南宋 · 崔与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八、《崔清献公集》卷二、《广东文献》卷二
焕章阁直学士、朝请大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抚制置、兼知成都军府崔与之状奏。臣昨准省劄,坐奉圣旨「崔与之召赴行在」,寻具辞免,伏蒙降诏不允。臣再具奏间,续准御前金字牌递到御宝封劄子,奉圣旨「崔与之除权礼部尚书,候正官到日交割,前来供职」。臣闻命自天,措身无地。窃惟舜命秩宗以典三礼,盖取佥言;周建春官以谐万民,最号清选。凡属亨嘉之运,必严礼乐之司。虽曰摄承,讵容轻受?伏念臣丹心体国,白首戍边。扪参井以西驰,老怀犹壮;指褒斜而北戍,绵力易疲。屡引病以丐闲,忽蒙恩而赐召。方坚控避,遽玷褒除。钧天九奏之音,梦寐不到;文昌六星之象,心目还惊。况无横草之劳,复有采薪之疾。奄奄残息,凛凛危衷。伏望圣慈怜臣桑榆之景无多,察臣樗栎之才焉用,收还成命,改赋真祠。俾首丘得遂于初心,庶末路可全于晚节。所有恩命,未敢祗受。
按:奉圣旨不允,令学士院降诏,仍疾速前来供职。
送秦漕归淮南 北宋 · 吕陶
七言律诗 押元韵
袭得芝兰一室薰,更将三美向谁论(自注:公与某同时中第,在潼川尝共事,暨岷蜀报政,又得继踵。宦游之美,有此三者亦罕也。)。
光辉自可誇僚友,契爱犹能及子孙。
金节暂求康尔俗,锦衣归去大吾门。
西南终是天涯远,却羡鸾凰集九阍。
上林太守启 宋末元初 · 胡次焱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三、《梅岩文集》卷八
伏以新天子嗣万年之历,加重虞庠;郭使者拔九郡之英,首推《周易》。匪藉虎符之庇,宁侥鸡口之荣。谢则宜然,愧其缓尔。窃惟马图阐秘,牺画泄机。文衍六爻而分二篇,孔际八索而作十翼。显仁藏用,精义入神。惜秦皇指为卜筮之书,而汉儒未达乾坤之蕴。高、丁相为授受,不离灾异之谈;王、何未悟幽明,反扇虚浮之说。末流浸荡,本旨遂湮。自无极、太极之说明,而头脑不差;自先天、后天之图出,而毫发无憾。究象中之理,则显微无间;知理中有象,则体用一原。程叔子仅发明其七分,朱太师遂折衷于百氏。室受千古,阁束九师。政应圭窦之小生,宁睹韦编之大意。如次焱者,口吃而心甚辨,貌寝而气自昌。虽祖父为乡儒宗,已谢藐孤于襁褓;幸圣善比古淑女,颇严诸子之甄陶。习举子所习之时文,了秀才未了之生活。奔波长铗,未酬乌哺之恩;寂寞短檠,颇笑牛医之困。属先皇颁科举之诏,旅多士为场屋之游。堂堂整整而取书题,乃迷过眼;怪怪奇奇而驾易说,谨获中庸。不已卑乎,为之兆也。慨念传家之簪笏,幸喜奋迹于鱼盐。远则司业成均者擅二宝之声称,近则运管潼川者甫三年而轩翥。青衿自此升矣,造物得无意耶?虽无凤翔蛟跃之文,贾予馀勇;亦敢诣龙蟠虎踞之地,与众先登。巍然立赤帜于广场,幸尔复青毡之旧物。板桥霜,茅店月,行矣炉亭;慈母线,游子衣,萧然囊橐。明复得文正公而始安于学,老苏因雷曲尺而大掘其名。昔贤犹假于梯媒,今我孰与之炉冶?兹盖伏遇某官家声彬郁,光昭十德之门;人物挺生,富撷三山之秀。仁义足以金汤国势,文章足以黼黻皇猷。曾司模范于贤关,适值纵横之奸相。士流厄甚,当时皆至于吞声;国论谓何,明公独为之挥涕。知「彼哉彼哉」之不足与立,则「归欤归欤」以自遂其高。公道晦而复明,正人去而旋用。曾谓黄山白水,足淹皂盖朱幡。润九里而及京师,宜把麾于辅郡;先一州而后天下,即正位于台躔。次焱获仰哲人,益鞭末学。去与生徒亿万计之列,来参太守二千石之粮。北面执经,敬纳黄堂之拜;西雍鼓箧,愿分丹鼎之馀。庶早蜚璧水之声,当候谒河堤之路。过此以往,未知所裁。
题智师千文 清 · 何绍基
押元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十
右军书派,自大令已失真传。南朝宗法右军者,简椟狎书耳。至于楷法精详,笔笔正锋,亭亭孤秀,于山阴棐几,直造单微,惟有智师而已。永兴书出智师,而侧笔取妍,遂开宋元以后习气,实书道一大关键,深可慨叹。薛嗣昌刻石,计当在为梓州陕西转运副使时,故止见长安崔氏本,且云置之漕司南厅。然所云八百本施于江东诸寺者,何以南方绝无闻见?孙退谷云今尚有墨迹存世,恐亦传闻之词,未曾目睹确知也。翁覃溪以欧阳不见全本,赵氏不入著录,径臆断以为宋初书迹,薛氏不当遽以入石。且谓薛氏能品鉴《定武兰亭》,非不知古书者,亦误信而镌勒之。又谓顾亭林精考金石,亦收入此帖,并疵退谷推重薛氏之功为谬。薛氏父子固皆以翰墨名,即顾、孙二子之精核,亦岂翁氏所能企?特以生平祖述《庙堂》,醉心赵、董,习为攲侧,故于此帖之横平竖直有意贬之耳。先文安公藏宋拓本,临仿有年,每以「横平竖直」四字训儿等。余肄书汎滥六朝,仰承庭诰,惟以此四字为律令。于智师《千文》,持此见久矣,未敢宣诸楮墨也。雨舲中丞工书耽古,出示一本,虽非宋拓,然神采腴润飞动,自是数百年物。假归与家藏本对看,无端触发,一泄鄙私,质之雨翁,以为何如也?铺张大指,复成一诗。
右军书自南朝尊,萧羊王谢相叩扪。
官奴难嗣况馀子,传之方外七代孙。
团蒲曲几书千文,八百本止一本存。
迄今是否有墨迹,无由访遍江南村。
宋初官帖称祖石,千家模刻枝叶繁。
手眼独出有薛氏,父子弟兄精讨论。
兰亭而外智师帖,为书律挽狂澜奔。
棐几流传此血乳,唐人时亦窥篱樊。
永兴侧笔紊师法,寝至楷则失宋元。
乌乎此事非小技,忍令正变淆流源。
覃溪诗僻字亦钝,金石之气非不敦。
特矜博见出溪刻,敢蔽后学为躗言。
先公勤习阅年岁,意境直造铁叶门。
小子肄书惭负荷,谨从平直求巨根。
语铃道人真有道,掔力健运翔鹏鹍。
和诗既许有同调,论书见谓能知言。
公馀不废谭萟乐,石墨磊落谐琴樽。
乍合两美相视笑,忽摅咫见忘厥烦。
欲从实际见本末,敢凭私意为轾轩。
唐突苏斋奚足计,千载伯施谁讼冤。
潼川府治水事奏(绍熙三年十一月五日) 南宋 · 范仲艺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六○、《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一三五(第六册第五九四一页)、《宋代蜀文辑存》卷六四
东南二江环蹙城郭,近江堤岸岁久颓坏,虽曾措置修筑,未两年间又值大水,悉皆漂坏。自后节次相视,修筑南江五堤,以捍城郭,疏导东山古渠,以分水势,开敞府北山路,以便避水人民,别建城东、城南两处木桥,以防涨潦漂坏。又询访东江水脉,元在东山普慧寺下,傍山而行,见得东江之水,元傍东山安流以行,只缘江口堙塞,久不淘浚,江心土堤常漏,湍水涨潦之际,南江合怒,因而回流,吹损城郭。今于普慧寺下疏开古来江道三百丈有奇,并于上流漏水滩上叠石堰水,分送水脉,令复傍山而行,并已毕工。合所筑五座长堤,并开道东山下石渠,若逐岁常加增修,使两江之水久远循山而行,则一城之忧,遂可永息。乞自朝廷行下本府,委自守臣任责,逐年于系省钱内趁时收买竹木,雇募人夫,检举修葺,不令废填。
蜀国弦 其一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押元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续集
蜀称天府之国,富庶足自给,多才智谋略士,逊国后成割据之势,中原多故,政枢迭更,不遑西顾者二十馀年。从古成事、败事无过二十年者,以之生聚教养,何事不可为?溯自辛亥,尹昌衡为都督,中更熊克武、但懋辛,以迄近十年之三刘、杨、邓、田诸将,中枢遥制,听成授职而已,外力不侵,内力不泄,此何如时哉?刘湘据重庆,刘文辉据邛州、雅州、嘉定、叙州,杨森据夔、万,刘存原据川北、绥定,邓锡侯据成都、合川,田颂尧据潼川、宝宁、棉州、龙安,皆为军长,带甲之士五十万,民团亦五十万,武备充实,制造有厂,此何如势哉?杨、邓、文辉尤为枭雄,才智颇足观,顾贪鄙近利而不知务德,残民黩武而不知爱民,朝友暮敌,联甲倒乙,盈城盈野,迄无宁岁,其暴政掊克,以肥私室,人各数百千万,则所同也。贪德既同,民怨无二,所至有「犹我大夫」之叹,古称奥府,今为瘠区,富者流亡,贫者走险,非朝夕之故矣。或有一于此明乎时势,共戴一尊,或守望相助,休兵息民,薄赋修政,富百姓以自足,培兵食以自厚,廉洁节用,既缮既饬,闭关以观世变,无事则鸡犬不惊,与民同享太平之乐,安富尊荣,自娱岁月。一旦国有大事,挟其建瓴之势,以朝气乘天下之弊,行以出鱼复,天下诸侯,有不西向而承颜色者哉?岂独谋蜀,中国于此是赖,固王霸之图也,所谓不战而胜,不怒而威者,惟蜀能之,惟今能之,处今世而为蜀谋,虽诸葛无以易此。惜乎子阳井蛙,无有大志,徒知拥兵乡里,辇金异国,而天时地利,天予不取,盖熟视无睹也。其谋臣策士,以蜀之多才,竟无一二远谋之士如温峤、王猛其人者,至今日而见箪食壶浆以迎□□,则蜀人之羞也夫。既以二十年生聚教养之资,糜烂全蜀而无馀,以蜀人杀蜀人,以自谋者自杀,乃□□入川,鼾睡卧榻,犹复弗以为意,或且怀假手外寇以除内敌之私心,致令坐大,失机后时,可胜恨哉!行见衮衮群雄,束手待毙,自取灭亡,而民亦同尽。今文辉、存厚之亡,已见告矣,其所自谋盖若是,岂巴蜀之不足有为乎?嗟夫!蜀称天险,故有德者易昌,蜀称后治,故无德者易亡。观乎刘禅、李势、王建、孟昶覆亡之辙,其地利自若也,惟不务德、不爱民,而前车来轸之相寻,盖自古而莫贰矣,后之抚斯土者,其知所先务哉?癸酉十月,云史识。
蜀乱先天下,高秋井络昏。
惟天能设险,一路未招魂。
猿鸟疑何极,蛟龙气独尊。
少年都不贱,江上已无村。
按:蜀负天险,朝命莫及,是用羁糜之谋,遂成割据之局。然群龙无首,各不相下,急则相合,缓则相图,以利为的,地理人性然矣。民九辛酉,刘湘犯鄂,上将军吴公佩孚受命西征,师至巴东,克之。湘既败,公弗利其土地,使川人治川,重用杨森,资其力以制诸将,复以黔军袁祖铭驻重兵重庆以监之,如得数年无事。
览陈拾遗文集(按题下原署名曰「东川观察判官长沙刘蜕」。) 中唐 · 刘蜕
出处:全唐诗补逸
郪中好事人,家藏君十轴。
馀来多暇日,借得昼夜读。
意气高于头,冰霜冷人腹。
就中《大雅》篇,日日吟不足。
生遇明皇帝,君臣竟不识。
沉湮死下位,我辈更莫卜。
射洪客来说,露碑今已踣。
剜刓存灭半,势欲入沟渎。
寓书托宰君,请为试摩拭。
树之四达地,覆碑高作屋。
愤君死后名,再依泥沙辱。
世路重富贵,婉娩好眉目。
文学如君辈,安得足衣食。
不死横路渠,为幸已多福。
我有平生心,推残不局促。
揖君盛年名,万钟何足禄。
量长复校短,凫胫不愿续。
悲君泪垂颐,云山空蜀国(见《永乐大典》卷三一三四「九真」「陈」字「陈子昂」条引《潼川志》,五函四十四册。)。
春日游南山(句) 中唐 · 刘蜕
押东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屏开十里画,江渡两歧风(《舆地纪胜》一五四《潼川府》)。
梓州兜率寺文冢铭 中唐 · 刘蜕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八十九
文冢者。长沙刘蜕复愚为文。不忍去其草。聚而封之也。蜕愚而不锐于用。百工之技。天不工蜕也。而独文蜕焉。故饮食不忘于文。晦冥不忘于文。悲戚怨惯。疾病嬉游。偫居行役。未尝不以文为怀也。适当无事。而天下将以文为号。文明代生殖明晦皆效文用。故日月星辰文乎旂常。昆虫鸟兽文乎彝器。徐方之土文于侯社。夏翟之羽文于旌旄。登龙于章。升玉于藻。百工妇人。雕砻染练。以供宗庙祭祀之文用。岂独蜕也。生知效用。不及时文哉。然而意常获助于天。而不获助于人。故其穷。虽穷无憾也。当勤意之时。不敢嚏。不敢咳。不敢唾。不敢跛倚。嗜欲躁竞。忘之于心。其祇祇畏畏。如临上帝。故有粲如星光。如贝气。如蛟宫之水。又有黯如屯云。如久阴。如枯腐熬燥之色。则有如春阳。如华川。逶逶迤迤。则有如海运。如震怒。动荡怪异。夫十为文不得十如意。少如意。则岂非天助乎。帝欲使天下闻之而必行。睹之而必蹈。散之茫洋以为道。演之浸淫以及物。然后为农文之。使风雨以时。兵文之。使戎虏以顺。文于野。文于市。使得其所。幽隐之士以出。口者使之言。材者使之用。然而自振者无力。终知者甚稀。岂非不获于人助乎。呜呼。十五年矣。实得二千七百八十纸。有涂者乙者。有注揩者。有覆背者。有朱墨围者。于是以周易筮之。遇复之同人。筮者曰。鸣于地中。殷殷隆隆。七日其复。复来而天下昭融乎。他日。更召龟而令之。将听袭吉。卜于火。如秦兆。惟曰不吉。卜于水。不成乎河洛兆。则亦惟曰不吉。卜于土而閟之。土叶吉。累累为冢。则汲之兆乎。峭峭为壁。则鲁之兆乎。且其占曰。土之文。为山河。为华英。将不崩不竭。为滋味而传乎。结为邱陵。为其设险乎。融为川渎。率其朝宗乎。华为百谷。以絜祭祀之粢盛乎。不然。使其速腐为墟坏。生刍稿以食牛羊乎。化涂泥为陶旊以作器乎。将块为五色。而茅社分封乎。流于乐为土鼓。为桴。以泄其和声乎。夷为都邑。以兴宫庙。坎为洿池。以泽生殖乎。祀为坛灶乎。窾为井墓乎。吾皆不得而知也。当既不为吾用。惟速化为百工之用。慎无朽为芝菌。以怪人自媚。慎无坚为金铁。以作货起争。慎无潏为醴泉。以味乎谄口。慎无祷为城社。以狐鼠凭妖。慎无耸为良材。以雕斲伤性。慎无萌为兰茝。以佩服见亵。呜呼。介而为石。使之能言。舒而为螾。使之饮泉。既而他年游魂之未返者。亦命巫师而吊。三招之。号曰。在几阁而来归兮。奄为尘垢。在耳目而来归兮。奄视听汝丑。在口吻而来归兮。誉不汝久。噫。绝笔之年。而麟见祟。文其无祟乎。唅非珠玉。敛无裙襦。后世诗礼之儒。无惊吾之幽墟。其冢也。在莽苍之野。大块之邱。时有唐大中之丁卯。而戊辰之季秋。铭云。文乎文乎。有鬼神乎。风水惟贞。将利其子孙乎。
乞别给致仕状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四、《净德集》卷五
右,臣任受上件差遣,于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七日到任,为年及七十五岁,齿发衰暮,窃虑职事旷废,寻于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十二日,据梓州进奏官郑永通状申称,正月二十六日递到臣陈乞致仕奏状,于当日投进讫,二十七日计会收取到许本官依前集贤殿修撰致仕敕,于二十七日申时发达字号入马递前去。臣契勘上件致仕敕命,马递条限日行三百里,梓州至京三千六百里,计程合在二月初十日递到。今来已经五十日,尚未见到。缘都进奏院自正月二十八日以后至二月二十五日发来马递皮角计十七件,并已先次到州,惟是臣致仕敕牒未到。臣累差人自本州以去至凤翔府沿路根究前件,今正月二十七日达字号递角委是未见转送前来,窃虑在路沉失。念臣衰病累年,勉强不行,方具奏闻,陈乞致仕,已蒙圣恩俞允,许臣守本官致仕,出给敕命,兼已委差新官朝奉大夫李仲知梓州,填现阙。本官现已取索接人,非久到任,臣尚未受到致仕敕命,离任未得。伏望圣慈检会臣前奏状,别降致仕敕命,付臣照会,以凭离任。
奉使回奏十事状 其九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四
臣伏见陵井监、嘉州等处人户久来开凿盐井,谓之卓筒,盖盐泉所在,皆山溪之间,凿地十数丈,以竹隔水故也。官为比榷,月纳课利,助一路之费,盖亦不少。始嘉祐中,转运司奏请今后更不许开卓筒,非为其伪滥也,止以凿井既众,出盐滋多,射破蒲江官井盐价。然已开凿者,亦存而不废。至熙宁九年,转运判官段介又奏请闭塞本路及梓州路卓筒盐井,一为欲蒲江官卖贵盐,二为欲兴贩大宁盐、解盐入川,高价出卖,多取羡息,茍求恩赏。是时梓州路转运司以为年计所赖,固执不可。惟成都路尽行闭塞,煎井之家,由是失业。近岁为有熙宁五年六月十四日中书劄子许开盐井,除卓筒井不许兴开。向之井户,各经所属陈状,乞开大井,但砌叠井面,其下亦须卓筒,井研等县无虑百五十所,逐年出纳银、绢及五万数。其始避卓筒之名,方得开凿,既而有违法之实,深自恐畏。浮浪游手,州县胥吏,日有凌胁,未尝宁居。臣窃谓卓筒与大井煎盐及所纳课利其实不异,而卓筒独为碍法,理有未安。欲乞下转运司相度嘉州、陵井监今日以前盐井,一依梓州一路盐井敕条指挥。其熙宁五年六月十四日中书劄子,卓筒不许兴开,亦乞删去。即于公私,实为两便。又访闻成都路盐井先差官比榷,后转运司指挥本州更勾追开井户,于所榷额外,增添岁课,多有破败。欲乞指挥转运司勘会,自额外添起课利,尽与除放,免致三二千家因此流殍,为太平之累。
〔贴黄〕蒲江盐昨准朝旨减价,易为出卖。近又黄廉奏乞减井额,货法已通,今若许复卓筒井,则于蒲江盐委无妨碍。
灵护祠碑记 南宋 · 李壁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五、金石苑、乾隆《潼川府志》卷一一、民国《三台县志》卷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五
潼川故有灵护庙,以奉唐节度使太保、司空二顾公,威灵著于一方,水旱疾疠必祷焉。绍兴癸未,太守文安杨公实始新之,逮兹五十有馀载矣。当司空为守时,郡宅有镜堂,世称奇丽,贼至城破,与诸将皆死于此。后人思公之深,仿其平生居处,以「鉴」名楼,肖像祀之。而楼浅狭,不应式度。嘉定癸酉,显谟阁直学士太史东平刘公甲作镇之四年,治成化洽,废无不举。念兹楼之建也,以神故得名,因陋弗图,可乎?亟命撤去而更立焉。其高视旧二寻有半,四阿增拓,面势加严,显敞靓深,□□阛阓,过者滋肃。凡涪右山川之奇胜,一举目而尽得之。公移书愿有述,余窃感二顾公之事,因诺焉。当是时,王纲既塌,强藩孽臣相煽而起,王行瑜、李茂贞在邠、岐,朱全忠、杨行密在扬、汴,韩建在华,王建在蜀,虽外示忠义,内尊唐室为辞,而包藏顾望,各萌僭逆之志。乃至擅兴师徒,专行封拜,悖骜无礼,恣睢废法,岂复知有爱民之心?此王诛之所必加,《春秋》之所不贷,涂之人皆得起而戮之者也。昭宗虽刻意兴复,欲强主威,而暗于用人谋谟,内不能以法治外臣之无状者,又从而封筑崇大之,盖人主赏刑所以断割海内之大柄,自兹索然矣。在昔惟韩□从而言曰:「今朝廷之权,散在四方,苟能先收此权,则事无不可为者」。昭宗韪其言而不能用也。方太保守东川时,心患王建,务在保境息民,宁少屈与之和。太保死,司空嗣事,建益肆其悖逆之谋。独畏东川梗其后,故大率兵攻梓州,再遣使和解,司空第饬境内拒守。而王建之兵视诏书如无,卒破梓而后从师。盖乾宁三年乘舆播迁,正□□为相时也。高共建臣节于赵襄子见危之秋,君子与之。建幸国家衰,身为封豕,以盗主略,司空宁死节明大义,不少屈以求生,其自处审矣。建既得东川,无复回忌,蜀诸镇之小者以次尽之。然则,司空之存亡,所系不特梓而已。朝廷闻变,命崇望代司空,建已用其党王宗涤为留后,乃召崇望还。余读史至此,未尝不废卷而叹也。呜呼!《小雅》书□□□□狡焉鸱张,本不难制,顾使孤远奉公,志节之士,束手就死,爵秩之加,不禀王命,京师遣帅,乃畏弗行,天下事宁可问哉!大保、司空一有恤民之心,一知事君之义,视当时等夷何啻白黑,而史载行事殊为不类。夫自唐至今踰二百年,代不乏人,独二公称思,至今庙食不替,其致此必有道矣。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如斯楼之葺,是孰使之然哉!感应之理,圣所难言,二顾公之烈与气俱沦,与化俱尽矣,岂真在此?是不然,汉车骑将军张公祠于阆,公□□之祠于彭,功施其人,则食其土,礼因人情而为之制,不可诬也。造化之迹,往来无穷,精诚之至,肸蚃斯著,先后感应,究极其微。况显幽实一间尔,如人之肤脏,特隔皮肤,不可窥而见也,谓之无,得乎?刘公之为此,盖深察夫阴阳所以然之故,于以明至理而迪人心,岂惟旌表节义、风励臣子也哉!
登郡中销暑楼寄东川汝士 唐 · 杨汉公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岧峣下瞰霅溪流,极目烟波望梓州。
虽有清风当夏景,只能销暑不销忧。
再论重命令尊朝廷奏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
吕公孺、曾孝宽相继辞秦州,必于不行;陈侗辞梓州,亦遂得免,皆此类也。习惯之久,颇于国体不便。去岁张公庠除广南转运使,辞不赴任,朝旨送吏部别与差遣。法行于下而不行于上,非至公之道,仰惟圣鉴裁照,幸甚。
谢知梓州到任表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净德集》卷七
臣陶言:伏奉敕命,差臣知梓州军州事,臣已于今月二十六日到任讫者。昔尝拜疏,愿分乡郡之符;今乃叨恩,遂载邦侯之旆。仰虔俞命,俯激危心(中谢。)。伏念臣习不逢原,用难应务。起家从仕,希子云之安恬;发策决科,鄙谷永之附会。每究观于义利,靡徇易于险夷。持以自盟,久而无愧。半生流落,空惊岁月之峥嵘;晚景亨途,忽接云霄之步武。偶缘使事,轻去从班;未阅再期,俄更四守。既遂里闾之请,又尘屏翰之居,力薄岂堪,恩深莫报。此盖伏遇皇帝陛下至仁天覆,大智日跻。成汤之善与人,必于器使;武王之不忘远,烛以皇明。未谴衰迟,尚优临遣。况臣早岁,曾使此方。导德泽于数州,粗能寡过;奉教条于一郡,敢不潜心。冀收毫发之劳,归答乾坤之赐。